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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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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来”。
胖子看守踹了瘦子一脚,紧紧地捂着衣兜说:“你个泼皮!欺负一个哑巴算什么本事?有魏矮子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若再啰嗦,小心老子揍你!”那瘦子显然是被胖子欺负惯了,一时缩在一边不再吭声了。
魏矮子赶忙打个圆场道:“进去看看无妨的,他们一会儿就出来。我在这里陪着你们总行了吧。”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几串钱塞在瘦子手里。随即向燕飞阙他们使了个眼色,燕飞阙点点头,带着巫沉刚和朱轩向地牢内走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摇曳的火把懒洋洋地亮着。
燕飞阙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石板地上。旁边一间间的牢房里传来令人心碎的咳嗽声,污浊的气息让人禁不住作呕。
燕飞阙皱着眉头伸着脑袋往囚牢里看。此时,牢房里的人也在好奇地观察着燕飞阙他们。
“这牢房里关的人也太多了。”燕飞阙禁不住心里想着。
他在一间牢房前停下脚步,拱手向里面的一位老人问道:“敢问你们因何被抓进来?”
牢房里白发苍苍的老人沙哑着声音说道:“难道你们不是被抓进来的?”
当看到燕飞阙他们身后没有押解的蛟龙帮帮众时,老人才哆哆嗦嗦的小声说:“这里面有得罪了蛟龙帮被抓进来的;有被蛟龙帮敲诈勒索抓进来的;还有就是作为人质被抓进来的。”
“人质?”燕飞阙心下一凛。他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蛟龙帮以普通百姓作为人质来要挟云旗卫。难道真是这样吗?
他接着问道:“是要打仗了才被抓做人质的吗?”
老人叹息着摇摇头:“是不是那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被抓进来是因为广智寺的高僧给每家每户都送去了银钱,说是白帮主的安家费。大家开始还高兴得很,认为那挨千刀的白浪变好了。但和尚们一走,蛟龙帮的人随后就上门讨要,将我们分到的钱全都拿走了。不仅如此,每户拿到钱的人家都被抓了一个人,说是不许我们将此事说出去。否则,被抓的人就没命了。我早就说过,白浪要是能变好,狼都不会吃肉了!”
听老人说完,燕飞阙沉默了。
他已不是气愤,而是愤怒!只不过,他不愿意将满腔的怒火喷射出来。他更愿意将它压在心底,有朝一日化作熊熊的火焰将那白浪付之一炬。
“可是老人家你却告诉了我。”燕飞阙压低声音问道。
“没错。”老人信任的向燕飞阙点点头。以他这辈子的阅历和见识判断,他确定燕飞阙不是蛟龙帮的人,也不是蛟龙帮的朋友。否则不会半夜三更地跑到地牢来。只有一种人会这么做——蛟龙帮的敌人。
此刻,燕飞阙也明白了老人的心思。面对着这份信任,他不想再隐瞒。于是也向老人点点头说道:“老人家,我们是云旗卫。”
一听到云旗卫几个字,牢房里的人们惊讶地围拢了过来。带着期盼的眼神近乎仰视的看着燕飞阙。在他们的心里,云旗卫就是他们的救星。
有人忍不住问燕飞阙:“你能救我们出去吗?”
“不能。”燕飞阙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回答是那样的冰冷,但他只能这样做。救了牢里的人,穷凶极恶的蛟龙帮会让更多的人遇害。那是莽夫的做法,他不是莽夫。
牢里的人们显然有些失望了。谁都不愿意在这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牢房里再多待一刻。
燕飞阙当然了解他们的心情,他鼓励道:“现在还不是救你们的时候。等打下蛟龙帮,你们自然就得救了。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这番话又给了牢里的人们一丝希望。“我们怎么帮你呢?”有人问道。
“守口如瓶。对今夜的事只字不提,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燕飞阙拱手说道。
牢房里的人们纷纷点头。这件事对他们来说能做,而且很容易做到。
刚才与燕飞阙交谈的老人突然想起了什么,郑重地对燕飞阙说:“有个人或许能帮到你们,他就是蛟龙帮水军大统领李太平。这个人可有本事了,他原来就是宋军水军中的精英之才,与白浪是拜把子的兄弟。整个蛟龙帮的水军、水寨都是他一手建立的。论排兵布阵、带兵打仗,那可是一把好手。但后来白浪嫉贤妒能,对他心存忌惮,就罢免了他。你们若是能够请到他,那你们可就是知己知彼啊!”老人越说越兴奋,就像是对待他自家的事那样上心。
“哦?这个人现在在哪儿?”燕飞阙也惊喜地问道。
“就在这排牢房最后一间关着呢。”老人指了指地牢漆黑的后部。
“他也被抓起来了?”燕飞阙有些诧异。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蛟龙帮能容下哪个好人呢?”
“多谢老人家指引。我这就去请。”燕飞阙深深作了一揖说道。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燕飞阙,担心地问道:“你能做得了主吗?你在云旗卫是啥级别?”
“尊主。”燕飞阙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便带着巫沉刚和朱轩向地牢深处走去。留下了一牢房惊愕地说不出话来的百姓。
………………………………
第二百零一章 斩蛟(十)点拨
牢房的后部更加的昏暗,用碗口粗的木桩订起来的牢房大约有十多间,里面满是横躺竖卧的寻常百姓。有的暗自垂泪,有的已奄奄一息。
燕飞阙走过他们身旁,就像踩着一部白浪的罪恶史。一个恶霸似的帮派,就能给乡亲们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若是一个恶霸似的朝廷呢?岂不是让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燕飞阙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已到了最后一间牢房的门前。
他仔细向里面看去,房间里只关了一个人。这个人蓬头垢面如乞丐一般,破烂的长衫已经衣不蔽体,露出了根根突兀的肋骨。
这人靠墙坐在地上,蜷缩着两条腿。定睛看去,那蜷缩着的不是两条腿,而是两条空空的裤管。
“你的腿怎么没了呢?”燕飞阙蹲下身来关切地问。
那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用手撩开了遮住眼睛的头发,瞥了一眼燕飞阙,什么话都没有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将自己的苦楚公之于众,尤其是那些身有傲骨的人。
燕飞阙早已料到会这样,他索性坐了下来,微笑着对那个人说:“我有一个兄弟没有了双腿,只因为他有才。有才是一种罪,怀才不遇是对自己才能的罪过;被人妒才便是对自身的罪过。而砍断他那双腿的就是嫉妒他的人,并且是他的朋友。”
燕飞阙边说边观察着那人,见他在静静地听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愿意倾听,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你不想知道,我那兄弟是谁吗?——就是你。”燕飞阙盯着那人说道。
“哼!”那人冷笑一声,抬眼与燕飞阙对视道:“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燕飞阙摇摇头。
“那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兄弟?”
“因为我们都是同样的人。是好人。”燕飞阙边说便判断着那人的反应。
“哈哈哈!我当然是好人,而你是不是好人我就不知道了!”那人突然狂笑起来。
巫沉刚有些恼怒起来。若在平时有人对燕飞阙这样说话,那人的脸上早已印上了他十根棒槌似的手指印。
燕飞阙却不急不恼,随着那人笑着,只要他肯说话,就有交流的机会。
“我是不是好人姑且不论,但太平兄你真的会放过伤害你的人吗?”燕飞阙收起了笑容,开始转入正题。
听到燕飞阙这样问,那人的眼中流露出复仇的火焰。他张口问道:“你认识白浪吗?”
燕飞阙的嘴角微微一笑,从刚才李太平的这句问话中已经可以锁定他的仇人是谁了。
“认识。我正在帮他。”燕飞阙坦然地答道。
李太平突然愤怒地瞪着燕飞阙,压着怒火问道:“你是在耍我吗?”
燕飞阙摇了摇头,心中却高兴得很。他需要的正是李太平这样激动的反应。就像一潭死水,只有丢进一块石子,才会见到涟漪。
“我正在帮他走向毁灭。”燕飞阙终于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
李太平满眼的怒火突然变成了嘲笑的眼神。
他轻蔑地说道:“白浪阴险狠毒,势力盘根错节,又有朝廷撑腰。你想毁灭他?你以为你是谁啊?云旗卫吗?”
听完这一句,燕飞阙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能够说服他了。因为他的希望就在眼前。
“你怎么能断定云旗卫可以毁灭白浪呢?”燕飞阙饶有兴趣地问。
李太平无限向往地看着小窗外,幽幽地说:“不知道。但我就是相信。”
“有些判断的确不需要理由。”燕飞阙也缓缓地说道。
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直截了当地说:“我需要知道蛟龙帮水军和水寨的弱点,你能告诉我吗?”
“你还真是执着啊!我凭什么相信你?”李太平不解地问。
“你相信云旗卫吗?”燕飞阙说完向巫沉刚递了个眼色,巫沉刚从怀里掏出尊主令牌给李太平看。
李太平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道:“凭一块牌子就能证明你是云旗卫的尊主?这牌子若是假的呢?”
燕飞阙笑笑回道:“的确,一个身上沾着鸡屎的人半夜三更的跑到地牢里,拿着一块云旗卫的牌子对你说他是尊主。这事确实有点儿匪夷所思。你有两种选择:信或不信。自己看着办吧。机会往往只有一次,别选错了哦。”
听着燕飞阙的调侃,李太平心里寻思“什么两种选择,其实就是一种。若选择不信,就只能待在这里等死。若选择相信,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慢慢地说道:“你听好了:蛟龙帮的水寨貌似铜墙铁壁,其实两翼就是他的弱点。尤其是左翼,都是些废弃的木料搭建起来的。那些木料虫蛀鼠咬,早已毀朽不堪,只要遭到撞击,便会立刻散架。所以我当初就把战斗力最强的腾蛟堂安排守左翼。只要将他们调开,再用船撞击左翼,则水寨必破。”
“那江面上竖起的木桩、结起的绳网怎么办?”燕飞阙突然想起刚进水寨时看到的情况,忍不住求教于李太平。
李太平神秘地笑笑,小声说道:“那都是些唬人的东西,哪有那么长的木桩钉到水下?都是用几根木头拼接起来,把最粗壮的一头留在江面上,最底下则是用石料固定。别说用船撞,就是套上绳子一拉就全倒了。至于结起的绳网,只需将偏寨寨墙上的一条主绳砍断,绳网自会落在水里。”
燕飞阙听罢豁然开朗,他又问道:“还有别的可以上岛的地方吗?”
李太平摇摇头,“没有了。别的地方泥沙太多,船只很容易陷在里面。只有水寨的那一片江面和滩头适于登陆。”
燕飞阙站起身来看着窗外,夜空中虽然雾气弥漫,但却总有几颗明亮的星是雾气遮不住的。李太平便是其中的一颗。
“你能给他做一辆小轮车吗?”燕飞阙指着李太平转头问朱轩。
朱轩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点头道:“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李太平勉强地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说道:“不必麻烦了。还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呢。”
燕飞阙却是很认真的对他说:“你听好了:第一,你一定会活着离开这里;第二,这位是天工圣手朱轩,只要他愿意为你做小轮车,那你就等于又有了一双腿一样;第三,当完成前两件事情之后,就请你担任云旗卫水云旗的旗主。不过,这水云旗还需要你来建立。云旗卫上下会全力支持你的。我需要的是一支连官军都为之胆寒的水云旗。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李太平愣愣地看着燕飞阙,仿佛在梦中一样。天工圣手朱轩的手艺天下闻名,他当然知道;但让他组建水云旗,并且当旗主,却是他不可能想到的事情。他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燕飞阙:“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燕飞阙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道:“因为我们都是好人。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李太平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笑声舒畅无比,豪气干云。
燕飞阙拱了拱手向李太平作别。“你还需要在这里再委屈几天。等打下蛟龙帮,我亲自来请你。”
李太平也向燕飞阙拱手道:“某就在这里静候佳音了。”
“对了,你知不知道晚上刚被抓进来的一个刺客关在哪里?”燕飞阙突然想起了羽湟,赶紧问道。
李太平点了点头。“好像被关在对面中间的那一间。怎么?他也是云旗卫吗?”
燕飞阙摇摇头,确切地说,他也不知道羽湟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无奈地回道:“只是一位故人。”说完,转身带着巫沉刚和朱轩去寻找羽湟。
终于,在一间窄窄的单人牢房找到了正躺在地上发呆的羽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房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就像死了一样。
燕飞阙靠着牢房的门口,轻声地咳嗽了一下。意思是“我来了。”
谁知羽湟睬也不睬,反而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燕飞阙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羽湟是因为他的出手才被关进来的。
“小白脸就是虚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何必还要假惺惺地咳嗽一声?难道还要我匍匐在地,跪称尊主?”羽湟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的向上看着,嘴里却嘲讽地说道。
“只要说话就好。”燕飞阙心想。他见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开门见山的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刺杀白浪?”
羽湟撇撇嘴,冷笑了一声,回道:“我愿意。”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的身份?”燕飞阙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愿意。”羽湟有些轻松地笑着回答。他觉得,燕飞阙一定不满意他的这两句回答。而燕飞阙不满意,他就很高兴。
他想象着燕飞阙满脸怒容的样子,却拿他没有办法。虽然被关在这牢房里,他对自己依然能有办法打击燕飞阙这小白脸感到兴奋而有趣。
羽湟想得都快笑出声了,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燕飞阙。
令他诧异的是,燕飞阙对他的回答无动于衷,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反而气定神闲地站在牢门外,用欣赏的眼光审视着牢房。包括那脱落的墙皮,潮湿的地面,臭气熏天的便桶。边看还边点点头。这让羽湟从心里感到搓火。
“你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找打?”羽湟用冰冷的语气问燕飞阙。
燕飞阙漫不经心地回道:“哦,我是来看一位朋友。顺便路过这里也就看看你。”
羽湟嘴角一撇,不屑地说:“简直是虚伪到家了!明明是心里过意不去来看我的,偏偏还要找个借口。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燕飞阙颇为惊讶地看着羽湟说:“你也自恃太高了吧?我为什么要心里过意不去?”
“你!”羽湟恼羞成怒地一翻身坐了起来,指着燕飞阙骂道:“你个鸟尊主!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身份捅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第二百零二章 斩蛟(十一)意外
“你不会的。如果你是那样的人,早就把我揭穿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燕飞阙微笑着看着羽湟,自信满满地说道。
“人是会变的。没揭穿你,是因为你没把我逼到那个份儿上。识相点儿的,赶紧打开牢门把我放出去。我就不介意你刚才的态度。否则。。。。。。”羽湟说到最后,几乎已经趾高气扬起来。他断定燕飞阙是来救他的,否则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半夜三更的来到牢里?
燕飞阙很淡定,羽湟怎么想的他当然知道。而且他也是为这个目的而来的。但他却不能让羽湟如此的得意,轻易能够得到的东西,别人往往不珍惜。
他突然很想和羽湟兜兜圈子、卖卖关子,甚至恶作剧一下。那样才会让羽湟记在心里。
想到这里,燕飞阙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很想救你出去。但却苦于想不出好的办法啊。”
“还用想什么办法?直接把看守打晕或者杀了,把牢门打开不就行了?”羽湟轻松地说道。
燕飞阙听完摇摇头。“没有那么简单。若按照你的方法,那就是劫牢了。天亮以后一定会被别人发现,到那时必会追究今晚都有谁来探过监。首当其冲连累到的就是我们这些新近上岛的人。这法子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羽湟一时也没了主意。
“如果是你自己跑出去的,那就和别人没有关系了。”燕飞阙若有所思地说。
“废话!我倒想自己出去呢。可也得出得去才行啊。”羽湟撇了撇嘴说道,显然他对燕飞阙的智商有所怀疑。
“用这个。”燕飞阙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根小小的鸡毛。
“你能将羽毛当暗器用,就能用这个来越狱。别告诉我你不行哦。”燕飞阙将那根鸡毛托在掌心,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根鸡毛飘飘扬扬地飞进了牢房,落在了羽湟的脚边。
羽湟弯腰捡起了那根鸡毛看了看,貌似很感动地说:“你大半夜的捧着这么一根袖珍的鸡毛来找我,劝我自己越狱,还真是有情有义呀!我平时用的都是特制的鹅毛,又大又长;你却给我这么一根小小的鸡毛。就算不论它的大小,你倒是找一只健康的鸡啊。看这鸡毛杆儿软的,一碰就断了。你是让我拿它来撬锁呢?还是让我用它来杀人呢?”
突然,他神情一变,提高了嗓音怒斥道:“我就说小白脸没这么好心!你是用这鸡毛来奚落我的吧!?”
燕飞阙见他真的有些恼了,急忙用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羽湟压低声音。若是被外面的胖、瘦看守听到了,那就只有劫牢一条路了。而这,是燕飞阙最不愿意做的。
燕飞阙压低了声音略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随手拿的那根鸡毛成色确实不好。我也不知道,你用的羽毛是特制的鹅毛,所以只好带着他们深夜去弄些别的毛了。你就将就着用吧。”
羽湟这才注意到,燕飞阙他们三人的衣服上都沾着鸡粪鸟屎,想来他们一定是费了不少周折才弄到这些羽毛的。他心里的气这才去了一大半,但仍阴沉着脸说:“把剩下的羽毛拿来!”
巫沉刚怒不可遏地看着羽湟,当听到羽湟叫燕飞阙“鸟尊主”时,他便很想给羽湟两个耳光。如今方才明白,燕飞阙带着他们偷偷摸摸的东扯一把西抓一把弄来这些羽毛,都是为了给羽湟这厮,他就更加愤怒了。突然间便有了一种想把羽湟的脑袋砸扁的冲动。现在又听到羽湟这样不客气的说话,他不禁恨意陡起,便用十根铁叉似的手指将手里的包袱紧紧地揉成一个球,从牢房木栅的空隙间狠狠地砸向羽湟的脸。
羽湟一看见巫沉刚瘟神一样的面容,便知道大事不好。当巫沉刚将手里的布包向他砸来的时候,他便灵巧的一躲,布包砸在后面的牢墙上散落开来,掉了一地的鸡毛鸭毛。这些鸡毛鸭毛的杆儿本来就脆弱,在经巫沉刚手里这么一捏,几乎全都碎成了粉末。
燕飞阙嗔怪地看了一眼巫沉刚,心道“你惹他干什么?这样咱们受的苦全都白费了。好在我怀里还有几根,不然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朱轩凑上来悄悄地对燕飞阙说:“尊主,不用那么麻烦。开这锁,在我手里就是几下的事儿。”
燕飞阙摇摇头,他准备用回答朱轩的话,将自己的意图说给羽湟听。便加重语气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打开这个锁易如反掌。但我想要的效果是:羽湟用羽毛制住了看守,从看守身上夺得钥匙,打开牢门,挟持着看守走出牢外,然后扬长而去。至于哪来的羽毛?牢房里掉落的、他身上藏着的都有可能。这样,越狱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行为,而不牵涉到其他人。”
燕飞阙其实还有心里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你朱轩现在给他把牢门打开,我们前脚走,他羽湟后脚可能就跟出来。到那时,蛟龙帮一定会认为是有同伙协助他越狱的。若是追查起来会徒增很多麻烦,也许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那样做不值得。”
羽湟当然是个聪明人,对燕飞阙没有说出来的那段话心领神会。他默默地将散落在地上的鸡毛鸭毛重新装进布袋,送到燕飞阙的面前,用平静的眼神看着燕飞阙。他知道,这个鸟尊主不一般,一定还有办法。
燕飞阙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几根大羽毛递给羽湟,用极其诚恳的语气说:“就剩下这几根了,你看能用不?”
羽湟拿在手里掂了掂,懒散地说:“这几个嘛还凑合。杀人够呛,伤个把人还是可以的。”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对燕飞阙说:“你们快走吧。我保证不会连累到你们。不过你也别想让我记你的好,因为没有你,我就不会进来。我唯一想记住的,就是兰娘子。”说到此处,他的眼神竟然变得温柔起来。
燕飞阙笑着点点头,心里忽然明白了:羽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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