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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腾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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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在安通的扶持下坐好，海风喘了口长气，感觉好过了一点。猛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扭头望去，竟见矮树墙边，眼里噙着泪花，饱含着焦急、关切的海凌跑过来刚刚站到那里。四道精光，目目相对，海洋一样的兄弟深情顿时将哥俩同时淹没。
第二十三章 喘息之机
邢铁和周铭来到树林外临近龙潭湖的斜波处，两个人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邢铁坐在一块突起的大石上，将冲锋枪往身旁一甩，左臂自风衣的袖子里褪出来，整个左肩竟然已经全被鲜血染红了。一旁的周铭本来喘着气在休息，尽量让自己全身的肌肉松驰下来，不经意间抬头想问问邢铁下一步的计划，恰好见些情景，连忙一个高蹦了过来。
“二哥，什么时候受的伤，咋不早说？”
周铭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先借着月光查看了一下伤口，并帮着邢铁小心翼翼地解开衬衣的扣子。
从伤口上看应是子弹穿过肩膀的肌肉组织后又飞出去，仔细确认没有伤到肩胛骨，周铭从自已的腰间先后取出一个小瓶和一卷纱布，自瓶中倒出粉末状的止血药，将伤口简易地处理一下，按在上面；并用纱布将邢铁的肩膀缠上几圈。
处理完毕后一直面不改色的邢铁，轻轻挥动一下左臂，感觉还能用力，只要不是大幅度的动作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对周铭点了点头，示意感觉很好。
一阵的忙伙，让周铭感觉十分疲惫，看着邢铁并无大碍，心中的石头落下来。他在邢铁的右手边坐下来，借势直接又躺在了地上。
枕着双手，感受着地面的冰冷，周铭喃喃地自语道：“来之前，任我们再高估对手，也不会想到海凌他们是这样难缠，更不会想到四哥会把命扔在这；现在想起来，感觉……哎……”。
周铭长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述出心里的感觉。顿了顿他又道：“海凌换枪梭的动作，简直他妈的太厉害了；没有看过，绝难想像还可以这样子换子弹”。
扭过头看着邢铁他接着说道：“二哥，除非我们不给他开枪的机会，或是在子弹打完前结果了他；否则我们哥几个都会毙命在子弹打光的一刻。”
邢铁脑海里此时正回味着海凌换枪梭的一幕幕动作，听了此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苦笑道：“不得不承认，海凌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正如你所说，没有遇到前，绝难想像会碰到这样厉害的对手。最为可怕的是，这么一个人还谋定而后动，反过来先发制人伏击我们，要不是阿龙及时发觉，现在我们恐都和老四去了。那样的话，我们可真是一头栽到黑了。”
周铭听着邢铁的话，不知不觉间坐了起来，又想起老四曲无影，一时无语，沉默起来。
邢铁用右手轻拍拍周铭的肩膀，脸上古井不波轻道：“我们接连处于不利，是因为我们始终没有将他们真正的当成劲敌，等意识到的时候，却又没有考虑的空隙。现在阿龙和老三正在攻打磐雅风居，按计划我们要尽量拖延他们，然后再去联络。现在倒也好，海凌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只能徒步前进，那就要看我们谁先能赶到磐雅风居了。”
听着邢铁的分析，周铭点了点头，抬头迎上邢铁下望的双眼，两人心意相通，相扶下都站了起来。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两人辨识方向，穿林朝西而去。
云龙勉力睁着眼快速地反身朝着原路回奔，求生的本能使他速度达到极限，迟到的枪声传入耳朵，让他庆幸的念头刚起，脚便绊在硬梆梆的东西上，整个身体前扑，一个大前趴摔倒在地上。
子弹呼啸着在他的身旁崩出火花，哪还敢有半刻的停留，他紧忙爬起，借刚能朦胧视物的眼睛找寻合适的掩体。
恍惚间看见一个墙垛，云龙忙靠拢过去，倚在墙垛后面。手抚胸口位置，他感觉到一颗心不受控制如同打鼓一般的剧跳。
周杰端着机枪狂扫着，大脑冲动的热火逐渐冷却，马上辨别出眼前的形势。
师出无功的追击，使他已经处对危险的境地。唯一的凭借就是让他和对手现在共同眩目的强光。
周杰眯睁着眼，将枪扔上保安室碎裂玻璃的空处，跟着一个箭步，脚蹬在墙上向上一窜，手扒着保安室的玻璃窗窗台爬了上来，左臂传来的剧痛，让他差一点自窗台栽下去。晃了一晃，稳住身形拣起枪，周杰一个闪身回到夹缝中的藏身位置。
砰砰，紧随着的两声枪响，让刚刚隐身于墙夹缝的周杰不禁后怕，只要稍慢一点，他可真是看不见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曲无踪大力地拍了一下树干，嘴里大声地咒骂：“拷，蠢货，笨蛋。”
满肚子气无处撒的他紧接着又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树干。
好不容易让眼睛从闪光中恢复过来，到柳树上正好隐约看见周杰把着墙朝着保安室上爬。连续麻利的两枪，居然又是毫厘之差，失之交臂；这怎么不让一向从不失手的曲无踪恼火万丈。
到这个小城来，一共没有几天居然一再失手，曲无踪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刀让自己清醒清醒。自怨自艾的他双目来回搜寻着云龙的身影，现在他最耽心的是云龙的安全。
脚步声响，曲无踪大惊回头下望，竟见一脸疲惫的云龙已然来到他所在的树身后；云龙摇了摇手，示意他不必起来，就那么一屁股坐到树下，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战至如今，一时成为胶着之势；双方均需缓口气，重整旗鼓。
第二十四章 刑侦队长
警局刑侦处的队长办公室内灯火通明，于云波坐在自己的办公桌的座位上，看着刚刚送来的报告，感觉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手下得力的四员干将骆飞、武凯、李映雪和周涛，或站或坐的把他围成了个半圆。
四个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谁都知道盛怒下的于队是不好惹的；轻者一顿训骂，重则很有可能挨几脚扁踹。再者说，他发怒的对象可不是他们几个，而是一大帮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无妄之灾谁都不愿摊上，明智的选择当然是沉默是金了。
昨夜的行动失败，他们为了救人一直忙个不停，居然而没有一个来得及去追查目标的去向。到现在都没有回家的一干人等，居然还得在这忍受着于队的咒骂。
“啪……”的一声，于云波用他右手狠狠地拍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大骂道：“这他妈的一帮混帐东西，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死亡十一名警员，重伤九人，轻伤三十多人，这在我们龙潭市几十年来也没有过这么惨的历史。被这一帮白痴搞成这个样子。”
“咚……咚……咚……”
把桌子擂的山响，也不能把这位在刑侦处工作多年，对龙潭市的治安奉献了十多年青春的老干警胸中的怒气平息掉。
“当……当……”；两声敲门声响。
气息未平的于云波深吸口气，勉气压下胸中这口恶气，偏了偏头，示意骆力去开门。
门开，张成功有点拘谨地探进身来。
刚才他在走廊便听到于队的疯狂的咒骂。整个警局对于队的暴怒早都见怪不怪了。何况这次行动局况之惨，损失之大，实在是创历史新高不止一筹。
任谁在这种情况都不愿与于云波打交道，而还没有下班的张成功却十分无奈。
刚刚在值班室的他，接到了局长吴光学的电话，让他请于队长去会议室开会。电话里，深悉于云波脾气的吴局长特地里对张成功嘱咐，要让于云波务必保持冷静的与会。这让张成功的脑袋当时便有三个大。心里不知把吴光学局长骂了多少遍，口中却只能喏喏地答应。
堆着一脸的笑容，连张成功自己都觉得脸上的肌肉有些硬梆梆的。扫看着几位跟于队多年的四大天王，竟见他们居然都长松了口气。毫无疑问，他替他们接过了承担于队怒火的前哨位置。
苦笑，只能苦笑。
“我这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张成功心中也是一肚火。
“成功，有什么事吗？”于云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嗯……于队，是这样；刚才……嗯……刚才吴局……”。
张成功不禁有些犹豫，，再笨他也听得出这个让人敬畏的顶头上局现在是强压着怒火。让这位爷保持冷静去开会？张成功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啪”的一声响，把毫无思想准备的张成功震得浑身一激凌。
于云波不听吴局还好，一听吴局这两字，火苗蹭地又窜上来了，一拍桌子发火道：“吴局，吴局；吴局他妈地又要干什么？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张成功哭笑不得，只得豁出去了，斟酌着字眼道：“吴局刚打电话来说，让你务必要保持冷静、清醒地，到会议室参加重要会议。”
听了这话，出乎在场的五个人意料之外的，于云波居然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呆立了半晌，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双眼扫过五人，于云波立刻把怒火迁到众人身上。
“都他妈的看着我做什么，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是不是？”
骆兵不愧为于队手下头员猛将，马上挤出生硬的笑容，对其它几位难兄难弟说道：“哎呀哥几个，我手里头还有个案子，等着我去看呢，看我咋忘了呢？嘿嘿，于队，我先忙去了啊。”
打个招呼，也不管这个理由有多蹩脚，他最先脚底抹油地跑了。剩下的几个人立马明白过来，先后找个借口，逐一逃离了险地。
于云波看着他们一个个灰溜溜地走掉，不禁苦笑。自己的这个臭脾气，实在难改，一旦发起火来，自己都很难控制。
“唉！”，长叹口气，思绪回到让他参加的会议上来。
“还得见这一帮可憎的杂碎”，于云波恨恨地想。
第二十五章 满腔斗志
张成功回到值班室仍是心惊肉跳，刚才于队的一通脾气，实在是吓了他一大跳。
于队手下的几个人都回家睡觉去了，只余他一个人还得坚持到天亮才能下班。看了看表，已经四点多了；可怜他是一点睡意也无，想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玩一会游戏吧。
玩了两把斗地主，最后的几个人也都退出了游戏。没有尽兴的张成功自对自地发了通脾气。无奈下也只余睡觉一途了。脱衣刚躺下，传来了几下轻轻地敲门声。
张成功赶紧起来，打开门竟见脸上带有一丝疲倦的于云波站在门外。
“哟，于队；开完会了？”张成功赶忙往屋里让。
于云波点点头，进了屋在外屋的沙发上坐下，打量着外屋的布置说道：“都睡觉了吧，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没有！”张成功接道：“一直没睡着觉，刚玩了会电脑。”
他进里屋取出暧壶，倒了杯开水，放到于云波旁边的茶几上，不好意思地说：“于队，我从不喝茶，就不给你沏茶了，你喝杯热水吧”。
“不用，热水比什么都强”。
于云波脸上难得露出笑意，这让张成功心里踏实了很多。
“成功啊，来了几天了，感觉怎么样？”于云波出乎张成功意料之外地与他唠起了家常。
“挺好的，比以前搞卫生可强多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跟你老人家一起练练胆，就更好了。”张成功略带俏皮地逗逗这个看起来总板着脸的队长。
“哈哈哈，好小子，你说是真的吗？”
“当然啊，千真万确啊，局里人都说，当了一回警察，没有和于队一起办过案，就不算是一名经历过锤打的警察啊。”
张成功一看自己真把这个老小子给逗乐了，心里也轻松下来，放开胆子和队长聊了起来。
“那好啊，现在还真有一个机会。我呢，从散会那一刻起，开始负责对付铁血五人组的案子，非常需要人手。”
略沉吟了一下，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于云波抬头看着这个坐在他身旁的小伙子，续道：“有兴趣，有胆量来试试吗？”
张成功脑袋听了于云波说的话嗡地响了一下。
“不会吧，真的有机会让我，让我参加行动？”
他晃晃脑袋，又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痛啊，不是作梦啊。张成功有点坐不住了，一个高蹦起来，又忙俯身来到于云波身前，急忙答道：“哎呀，我的于队啊，我有哇。我有胆量，我太有兴趣了。”
兴奋的直搓手的张成功，脸都因兴奋而涨红了。
“不过，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要流血，流汗的；而且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虽然看了张成功的样子，于云波心里着实喜欢这个年轻人，但还是郑重提个醒。
“你放心吧，于队！大道理我也能讲出一萝筐，但我只想说，我真的想当一名合格的好警察，当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绝对不会给你脸上抹黑的”。
“好！”
于云波一拍桌子，水杯里的热水受到冲击，漾洒出点几滴来。于云波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些话说的太好了，说到他的心坎窝去了。曾几何时，他刚加入刑侦队时也是这个样子，也是这个想法。但总是词不达意，说不出那种感觉来。
今天，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小伙子，不但机灵，而且句句说到他的心里，字字说在他的心窝。
“太好了，后继有人了。好好培养经过磨炼，肯定比自己强啊”。他乐呵呵地看着张成功，兴奋地想道。
一老一少在这里越唠越热乎，正热火朝天的当，值班两部电话铃居然先后响了起来。
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两个报警电话同时响。张成功心里嘀咕着，和于云波打个招呼，赶忙去里屋接听电话。
于云波目送张成功去接电话，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五点了，这时候也无法睡觉了，还是和这个小伙子聊会天，天亮出去上对面吃点早餐，直接上班吧。
打定主意，他自上衣口袋在掏出飞瀑烟，点着一支抽了起来，刚抽了两口，张成功转身的功夫便跑了出来，眼神里带了少许慌张。
于云波在这一瞬间，便意识到一定是有铁血五人组的消息了。
张成功稍有点结巴：“于，于队；有五人组的消息了。还不止一条，而且相当复杂。”
看着于云波满脸的疑问，他看着临时在一张便函笺上记下的部分重点，赶紧整理下思路解释道：“是这样的，于队。二线电话是110报警台来的，有二条信息。一条说的是在跃龙大桥往北去龙潭山区的公路上，有一辆雪弗莱撞在拐仗梁的拐角处引起爆炸。但目击者却说车上空无一人。”
“第二条是跃龙大桥往南龙潭湖方向也传来多起爆炸声，而且还，还有密集的枪声。”
说到这里，张成功的心里升起一丝寒意。枪声，枪声意味着什么啊，这意味着疑犯很可能拥有着先进的武器，优良的装备啊。这回他可真是赶到硬点子了。
两条消息听得于云波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考虑片刻，看看张成功正傻傻地望着自己，他不禁乐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只余微温的开水，淡淡笑着对张成功道：“还有一个电话呢，说的是什么？”
张成功呀地一声，用手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省过神来：“看看我这；嗯，另一个电话是我们刑侦情报处的乌杰乌处长来的电话，说有关重要案情要和你详谈。没有说的太多，只说是和与铁血五人组的仇敌有关。”
“噢？”
这个消息可是太让于云波震惊了。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铁血五人组来本市究竟要找何人寻仇。以铁血五人组在国际的声名，对付一般人应该不用这样小题大作，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这个人一定很有名气，让他们同样不敢轻视才符合情理。
于云波明查暗访一直没有头绪。符合条件的，又值得铁血五人组亲手来解决的实在是屈指可数，仅有几个人物，也根本靠不上边。再加上这两天忙得是焦头烂额，将这个想法念头就搁置下来，今天这个电话居然能解决心头的疑问，怎么不让他精神振奋。
于云波猛地站起，盯着张成功急问道：“乌处他在哪呢？我去找他。”
张成功赶紧应道：“乌处也没有回去，一直就在局里。他听说你在这里，说在办公室等你。”
“好，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话急忙朝外走去的于云波，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来；迟疑了一下，转过身回头看着张成功，一脸的郑重：“成功，电话内容你也知道了，形势的严峻你也应体会得到，你还决定要参加吗？我要一个准确的回答，纵使你说不，我也不会怪你。”
张成功居然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目不转睛，一眼不眨地看着于云波，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慌乱。
于云波被这道清澈的目光震憾了，从这目光里他读出了无所畏惧和坚定的自信。用力拍了拍张成功的肩膀，点了点头；他转身快速迈入走廊，走得是那么稳健。
张成功却没有查觉，这个让他最尊敬的于队在转身离去的刹那，眼角已然湿润，漾溢出泪花。
张成功的无语和他的目光让这个工作在治安第一线，一直致力于打击犯罪的老公安、老警察心中涌起了滔天的战意，带着满腔的斗志，于云波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情报处的办公室走去。
情报处的门居然敞开着，于云波一到门口，便看到比他小近十岁的乌杰穿着羊毛衫，而外衣则搭在靠背座椅上，站在办公桌后面的窗户旁，端着右胳膊，右手里掐着半截龙瀑烟，状似悠闲地在那里欣赏着龙潭市的夜景。
进了屋，于云波直接来到办公桌旁，二话不说自桌上的半盒烟里抽出一根自己点着，一屁股直接半坐在办公桌，深吸了一口，对着乌杰这个刚出道时还是手下而现在则是比自己高出两级的上司说道：“什么消息弄得这么神秘，撒愣的，赶快。”
乌杰转过身看着这个带自己入道的警局名人，哭笑不得。
这个于云波和他可纯是生死之交。那时乌杰还是一名警员，刚刚来到刑警队时间不长。在一次缉捕持枪抢劫犯的行动中，疑犯无路可逃时选择了狗急跳墙，手捧着装满铁砂的双管猎枪，朝抓捕他的警员反扑过来。
没有思想准备的乌杰当时冲在最前面，看到直冲着自己不足十米的猎枪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手都不听使唤了，浑身无力无计可施的感觉充斥全身。
生死关头，当时便已经任队长的于云波将他整个扑倒在地，并在扑过来的同时，用枪将疑犯击毙。结果，于云波的手臂、肩部、后背和臀部被打进了二十七粒铁砂，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半月，才痊愈；而他却毫发无伤。
自打那时起，两人的关系便极不一般，值得付诸生命的交情可不是通过交往就能轻易建立起来的。两人个性虽然不一，但脾气禀性却甚为相投。在一起工作的三年中，两人建立起深厚的情谊，在他心目中，于云波亦兄亦师亦友，却又比亲兄弟还要亲。
乌杰来到门口，将门拥上关好，直接坐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这个位置正好可面对着于云波。
乌杰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情报处的工作性质让他费尽心力，过度操劳让他稍微有些谢顶；他的眉毛很浓，甚至用油黑发亮来形容，正因如此才更衬托一双眼睛的神采。圆圆的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梭角，但眼角的轻淡皱纹也写满了他所经历的风霜。
坐在办公桌上抽着烟，于云波不由得感觉到奇怪，稍侧过头，看了看乌杰：“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有什么事吗？”带着疑问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乌杰慢条思理将自己的抽完的烟掐灭，抬起头，一双眼睛直视着这个他最尊敬的于大哥满是凝重：“大哥，我今天刚从省里赶回来，刚听说你负责起铁血五人组的案子。”顿了顿，他接着续道：“很多情况你应该比我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则是情报处的一级机密。”
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乌杰将它交到于云波的手里再道：“这些，是铁血五人组在缅甸的资料。五人组老大云龙的哥哥则正是原来缅甸最大的帮会广信会的首领。至于他们与谁有仇有怨，则需我亲自讲给你听，因为当时，我正巧因缘际会，赶上了当时的一场血战。”
于云波不禁吸了口凉气，但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刚才淡淡的样子。他将刚吸的一口烟整个呼出，顿时屋内烟雾缭绕，连他看乌杰都有点朦胧起来。
“你会全部讲给我听，对吗？”于云波淡淡地道。
“不错，我会全部的，一点不漏地全告诉你！”
乌杰凝视着于云波的双眼，肯定地回答道。
第二十六章 林中遇险
海凌独自在公路上奔跑着，他竭力保持自己呼吸的节奏平稳。
海风和安通负的伤虽然都是皮肉之伤值得庆幸，但受到爆炸的冲击都不宜往回急赶，这也让海凌更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伏击的只有两个人，其它人呢？幸亏只是两个人，如果全在这里，恐怕……”。
海凌实在有点不敢往下想了。在极力劝说住海风和安通节省体力往回赶的同时，他先行一步，赶回去查看情况，到时根据实际情况再进行联系。
随着呼吸的越来越顺畅，海凌每天晨练长跑的益处逐渐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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