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澜传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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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华，还记得当年我离开圣灵界时，你对我说的话吗？当年，我笑你的痴心不改，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同样，我笑你的顽固。”唐以彤突然嘶哑着喉咙开口说道，李慕华转过头去，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他清楚地看到，在唐以彤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上，有着两道清泪。

　　　　她竟然落泪了吗？是，为了我吗？

　　　　他突然间有些不忍，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抬起手为她掩去了脸颊上的泪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不希望那泪水在她的脸颊上停留。

　　　　唐以彤感觉到李慕华的动作，神色微微一顿，“当年你对我说，你的一颗心都在师傅身上，再也弄不回来了。但是在今天，我，唐以彤，在这里问你。你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人？”

　　　　李慕华听到了唐以彤这有些咄咄逼人的问话，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久，他才抬起了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红着眼眶，狠狠地看向他的唐以彤，“以彤，你又何必问我这些话？”

　　　　“我今日就是要问一个仔细，问一个明白。李慕华，回答我的问题。我在你的心中，究竟算得上是一个什么人？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略微熟悉的陌生人。”唐以彤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她的步伐不快，却很坚定，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李慕华，仿佛是想看到他的内心深处真正所想。

　　　　李慕华再一次恢复了沉默，唐以彤并没有催促他给出答案。他们两个人，站在彼此的对面，离的很近。

　　　　唐以彤看向了对面的那个男子，“李梦华，如今你我之间的距离很近，只要你愿意上前一步，便可以抱住我。今日，我在这里问你，愿不愿意，张开你的臂膀，抱住我。”

　　　　李慕华的身体狠狠的一震，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唐以彤，却发现面前的女子早就已经闭上了她那双还泛着微红色的眼眸。

　　　　他有些迟钝的抬起了手，却又想到了什么一般放了下去。他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复杂，挣扎的神色不断的闪烁。

　　　　他不知道，对于唐以彤，他究竟是怎么样的心理？从最开始，他与她之间有的，只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情义。她，是他一生挚爱的女子的徒儿。到后来，他们之间慢慢的变化成了朋友之间的友谊。她，是可以与他互诉肝肠的人。他们两个人可以在一起畅快的喝酒，吃肉。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有些认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李慕华狠狠地垂下了自己的头，唐以彤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凄凉，带着几分绝望，却又带着几分释然。刚刚被抹去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却再也没有人愿意抬手为她掩去了。

　　　　原来，伤心痛苦到了极点，就是这种感觉吗？

　　　　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唇角的笑容慢慢的消除，紧闭的美眸也终于缓缓的睁开，“李公子的意思，以彤知道了。今日乃是以彤的好日子，不在这里多加打扰了。以彤告辞，李公子自便。”

　　　　唇角再一次挂出一抹笑容，说出的话语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然。

　　　　“以彤，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唐以彤，李慕华的心中充满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

　　　　“女孩子家的闺名，怎么能够轻易让外人叫唤。以彤虽然与李公子有过交集，但是终究已经成为过去。为了避嫌，以后你我还是以朋友相交吧。以彤事务繁忙，恐怕没有过多的时间陪在这里了，便先失陪了。”唐以彤没有等李慕华的话说完，便率先开口说道。

　　　　今日的她，已经颜面尽失，到了现在，她只想要保留属于自己的最后一丝尊严。

　　　　毫不留情地飞身而去，她没有回头去看后面的男子一眼，哪怕他，是她日日夜夜，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一切，所以对于这最后的一分尊严，她看得格外重要。因为，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李慕华孤身一人站在那高高的山巅之上，唐以彤的修为深不可测，再加上她急于离开，短短几瞬之间，便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他抬起了手臂，轻轻的一摸，竟意外的碰到了些许湿润的东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师傅。”唐以彤站在那明亮的大殿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惊澜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她，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骄傲与自豪，“今日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这里的少主人。从今以后，这里的荣辱系于你身，天下的安危系于你身。”

　　　　“以彤必定不负师傅厚望，以我之身，护天地万物安宁。”唐以彤恭敬的低下了头。

　　　　惊澜点了点头，然后抬头问道，“怎么？有心事了？”

　　　　唐以彤明显的有些呆了，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过是些许小事，都已经过去了，也就不劳师傅操心了。”

　　　　惊澜再一次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可是为了情爱之事？”

　　　　唐以彤这些天来的种种反常表现，早就已经引起了惊澜的注意。再加上她有心调查，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

　　　　唐以彤有些惆怅地抬起头，轻轻地舒出了一口浊气，唇角苦涩的笑容依旧，“师傅，既然已经过去了，便没有必要再深究不放了。终归是我与他有缘无分，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强求了。从今以后，我只是一个苦心修行之人，一生所想，除去天下安定，再无其他。那些情情爱爱之事，都已经离我远去。”

　　　　“情情爱爱之事本就飘渺无踪。情之一字，不知道误了多少人的锦绣前程，毁了多少人的通天之路，可是它却偏偏让人难以割舍。以彤，师傅不希望你陷入这深渊之中，但是你既然陷入了，师傅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痛苦之中挣扎。与其如今百般痛苦苦不堪言，倒不如去面对。”

　　　　“师傅，”唐以彤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似乎是有些疯狂了，“可是他不爱我。他从始至终爱的，永远都只有您一个人。纵使我千般努力，他都不会见我分毫。”

　　　　这么想着，她的泪水流得更欢乐。如果是别人，她或许还有信心去斗上一斗。她唐以彤自问在这天地之中，也是世人难以匹敌的存在。可是偏偏，他爱的那个人，是她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

　　　　惊澜看着在地上痛哭的小徒儿，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长发，“顺心便好，跟着你的心去走。”

　　　　她只能够这么劝慰，情爱的事情，从来都容不得第三个人插足，哪怕是她，也只能够看着他们解决问题。

　　　　情与爱，果然是这世间最为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它却又活生生硬插在人们生活之间，让人们为它痛不欲生。
………………………………

究竟是不是爱？李慕华的茫然

　　　　李慕华有些忐忑地走了进来，他抬起头看着周围的装饰，富丽堂皇，高贵典雅。

　　　　原来这里就是她居住的地方吗？

　　　　他将目光投向了这在白云案前，放下手上的玉笔的女子，白皙而又清晰的手指握着一个同样白皙透明的白色玉笔，每一个动作做起来都是那么的高贵，让人看着，就好像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

　　　　这是他倾心了一辈子的女人！也是让他惊艳了一生的女人！

　　　　“好久不见，李慕华。”惊澜淡淡的开口说道。

　　　　她用的是好久不见，现在的她，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惊澜圣主，而只是一个与李慕华交好的人罢了。

　　　　“的确好久不见了，惊澜。”李慕华唇角挂上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你我大约，也有三四万年没有见过面了吧？”惊澜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问道。

　　　　“你我已经四万余年没有见过面了，自从当日圣灵界一别之后。”李慕华淡淡的开口说道。

　　　　惊澜轻轻地点了点头，“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原来一转眼，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世事变化，沧海桑田。你的变化快的让人吃惊。”

　　　　“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有今天。能够出现在这里，是意外，也是必然。”李慕华再一次垂下了眼眸。

　　　　“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你的心，可否变了？”惊澜手上已经多了一盏清茶，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李慕华。

　　　　李慕华同样不甘示弱地抬起了头，“我心中所想，从未改变。”

　　　　“真的，没有任何改变吗？”惊澜红唇轻启，淡淡的问出这一句话，却让李慕华心神动荡。

　　　　放下手中的茶盏，惊澜目光平静而又深邃的看向了他，“这么多年过去，难道你的心没有变过吗？”

　　　　李慕华却是躲过了惊澜投过来的目光，他想，他已经明白今日惊澜唤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可是扪心自问，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吗？

　　　　他问自己的心，可是却无法给出他任何答案。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白衣上面略有破损，沾满了灰尘。秀长的长发有些混乱，显得分外狼狈。在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唇角出现了一抹鲜血，却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身影慢慢的变淡，然后消失，李慕华目光有些呆滞，也有些留恋。

　　　　“李慕华，现在的你，才有资格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惊澜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问问你的心，想想你到底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你所谓的情爱，到底是真正的一生挚爱，还是因为一时的仰慕？”

　　　　李慕华沉默了，他现在开始有些摸不透自己的心了。

　　　　惊澜再一次笑着开口，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却有些咄咄逼人，直攻入李慕华的内心深处，“为什么你要说你爱的人是我呢？你对我的，真的是爱吗？万年来的不离不弃，思之若狂，真的是你对我爱的深沉吗？这种爱，究竟是一生一世无法改变的情爱，还是只是一时糊涂，错将敬仰当做了情爱？”

　　　　“我，我……”李慕华沙哑着喉咙，他真的有些弄不明白了，难道对于惊澜，他真的，不是爱吗？那么他爱的又是谁呢？是，她吗？

　　　　“情爱是这世间最虚无飘缈的东西，他最擅长的便是遮住人们的眼睛，迷失人们的心智。不要等到你认识到你的心究竟属于什么人的时候，你们两个人，已经成为了陌路。”惊澜有些感叹，“情爱，真是害人不浅。”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李慕华恨恨地闭上了眼睛，泪水不争气的从他的眼角滑下。

　　　　无助，茫然，悲愤，所有的情感充满了他的内心，让他无所适从。

　　　　他慢慢的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母亲早亡，从小便不受父亲待见，生活在一个早就已经失去了人性的家族里，他饱受痛苦与折磨。而命运的一次回头，却改变了他的一生。她遇见了那个女子，那个让他一生都忘不掉的女子。第一次见面，他是惊艳的，她惊艳于那样的一个地方竟然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一个惊才绝绝的女子。再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她与他之间的交集越来越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爱上了她。她成为了自己在黑暗中的唯一的光明。

　　　　可是他与她之间，仿佛永远都有着一道屏蔽。她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高不可攀，哪怕他用尽全力，也无法追逐到她的一抹衣角。

　　　　在他还在悲愤努力的时候，她早就已经完成了那件他认为他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而那，不过是她的漫漫长路中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后来，得到了奇遇，上万年来的苦修，她成为了他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可是，当他成功的时候，她竟然再一次变成了他攀不上的人物。

　　　　他恨，他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的折磨自己？

　　　　他怨，他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变得更加优秀一些？

　　　　他不甘，他不甘一次一次的努力又一次一次的得到失败的结果。

　　　　可是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可是现在，她却告诉他，原来他心中，本就是另有她人。

　　　　他本不该信的，他本应该坚信自己心中所想，可是他却动摇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女子的相貌。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天地间的宠儿。她高贵优雅，淡然不凡。她修为高超，万人景仰。她拥有了一切人们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当初，她可以在天弃之地舍命救他。现在，她可以在那山巅之峰向他表白。

　　　　天地间最好的女子，为了他，付出了一切。

　　　　他的脑海中，回想过了她的身影，纯白色的衣衫，淡然平和的笑容。她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高贵。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更何况是你。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便好。只不过，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以彤，我都少不得要多点醒你两句。不要再后来才晓得后悔二字该如何书写。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便已经晚了。”惊澜施施然得站起了身，慢条斯理的对着李慕华说道。

　　　　说完，她不管李慕华的神情，便率直找了出去。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说，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帮不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帮助他们。

　　　　世上痴心男女众多，无论到了怎样的境界，都不能够免俗。好在她惊澜一生绝情断爱，不至于陷入到这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

　　　　唐以彤额头上流露出些许汗滴，手上的剑却是舞的虎虎生威。在她身旁百丈之内，狂暴的灵力波动不断的涌动，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些天下来，她比以往更加的用功了。或许是心中少了那份执念，她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用到了修炼之上。这样下来，她的修为倒是一日千里。

　　　　将最后的一招舞完，唐以彤放下了有些酸痛的手臂。她的额头上面已经遍布了汗水，可是她就好像是好没有感觉到一般。

　　　　“师傅，您怎么来了。”她收起了手上的剑，向前面走去，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惊澜站在不远处，看到唐以彤向自己这边走来，也是笑着迎了上去，“虽然说你勤于修炼是好事，但是总不能没有命似的。劳逸结合方是上道。我看你这些日子修炼得格外殷勤，难道还没有放下心中的琐事吗？”

　　　　唐以彤摇了摇头，“不，师傅，该放下的我都放下了，只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心情罢了。我是您的徒弟，是威名赫赫的血公主，是这万圣之巅，碧水湖畔的少主人。情爱固然重要，但也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抹阳光罢了。既然得不到，就没有必要去追逐。我说过，从那日起，我的使命，便只有护卫天地平安，护我万圣之巅，碧水湖畔威严。那些事情，早就已经不在我的思考之中。”

　　　　惊澜却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傻孩子，那种东西又只能是你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呢？若是真的能够这般轻易的放下，从古至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为它牺牲了性命却甘之如饴。

　　　　唐以彤表面上看着已经全然忘记了那件事情，可是惊澜知道，在心中，她是放不下的。否则，这些天来，她便不会如此的反常。只是如今，她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她若是插手，只会弄巧成拙，反而不美。

　　　　“好了，我那边刚刚让人做了些小菜，你也陪我过去尝尝，整日修炼，也不怕把你这身子给练坏了。”惊澜无奈的说道。

　　　　修为到了惊澜这个境界，想再进一步便是难上加难，唯一能够增长的也就是心境了。后来她竟也看得开了，这一回在凡尘世间历练了一趟，她倒是喜欢上了人间的那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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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载时光，熟悉的气息

　　　　时不时的便唤上一些人来，给她做些东西，这种事情唐以彤自然是知晓的，“师傅也真是的，修炼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过，那个人是因为修炼过于勤劳而累坏了身子的。”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她却依旧跟着惊澜的步伐向里面走去。废寝忘食了这么多天，她也是有些累了。

　　　　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试图用身体上的劳累来减轻心灵上的痛苦，可是却一直都是杯水车薪。

　　　　师徒二人双双落座，惊澜十分自然地递给了唐以彤一双筷子，“以前倒还没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情倒也不一样了。”

　　　　唐以彤知道，惊澜说的是在下界度过的多年时光。

　　　　惊澜唇角挂起了一抹笑容，手上却是夹了一块糕点送到了唐以彤的碟子里，“虽说我们不至于人生苦短，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自由自在的日子终归是那么的短暂。趁有限的时间内，不要想去约束自己，否则到了某一天你才会发现，原来那样的日子是那样的难得，而被你那么无情的浪费。”

　　　　“师傅，”唐以彤抬起了头，“以彤好累，真的好累。”

　　　　这么多天以来的重负早就已经就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不断地试图用巨大的压力以及疲劳使自己麻醉，却毫无效果。

　　　　她一下子扑到了师傅的怀中，她不想着继续坚强下去了，那样太痛苦。如今的她，有选择软弱的权利，因为，她的师傅，就在她的眼前，并且对她张开了怀抱。

　　　　“累了就好好歇歇，以彤，记住，不管这天地发生了怎样的事情，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更何况，不过是那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师傅放心，师傅已经说了，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以彤又怎么会为了他而伤了自己的身子？”唐以彤沙哑着喉咙低声说道，“您教出来的徒弟，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躲避责任的人。师傅，只是以彤有些疲惫，想先休息一下。”

　　　　惊澜无声的一叹，却没有说话。

　　　　就这样，师徒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这餐桌上吃完了这些佳肴，整个过程安静的让人感觉到恐怖。

　　　　……

　　　　李慕华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躺椅之上，唇角苦涩的笑容一直存在，随着时间的增加，身体旁边酒坛的个数越来越多。

　　　　纯白色的酒液，从他的唇角流下，到了他的衣襟上，然后到了地上。晶莹的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伴着酒水一起流落。

　　　　自从那一日见完惊澜之后，他便一直一个人待在这里，每日喝酒消愁。他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唯有在这酒精的刺激之下，他才能够肆无忌惮地哭出声来。

　　　　他得到过消息，万圣之巅，碧水湖畔的少主人唐以彤日夜勤于修炼，修为一日千里，让所有人都为之感叹称赞。

　　　　可是如今的自己呢，整日借酒消愁，修为日益退步。

　　　　她是那天空之上的皎皎明月，而她他，却是卑贱的如同地上的一捧污土。

　　　　他已经配不上她了吧，毕竟她是那么的优秀！！

　　　　每日凭借着酒精来麻醉神经，他或许是真的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吧？因为他连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这么想着，李慕华再一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唇角苦涩的笑容再一次出现，却又一闪即逝。

　　　　就这样，明明是两个心爱之人，却因为缘分未到而被迫分离。两个人都在远远的心念着彼此，可是，却不知对方的心事。一个借酒浇愁，一个以修炼泄愤，因为爱情，他们承担上了巨大的压力，因为爱情，他们甚至有些迷茫与不安，因为爱情，他们失去了往常的机敏睿智。可是无论如何，两个有情人终归要在一起。

　　　　……

　　　　万载时光过去了

　　　　“师傅，这些天来又变得不太平了。四处风起云涌，我们这里还好些，可是下界终究是比不上这里……”唐以彤面容有些严肃的站在了惊澜的对面，她的眉头略微有些紧凑，显然心情并不算愉快。

　　　　惊澜淡淡的垂下了眼眸，“最近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连师傅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唐以彤听到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惊澜摇了摇头，“一直有一股意念在隔断我的探查，事到如今，我也只不过知道些许皮毛罢了。”

　　　　“难道我们真的要坐以待毙不成？”唐以彤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不甘心的说道。

　　　　“坐以待毙，若是继续下去，那些下界生灵恐怕没有几个能有活路。到了最后，就连着通天界，能够剩下几个人也不一定。”惊澜脸色也是有些沉重。

　　　　“我自问我的修为在这世间已经算得上是出类拔萃，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便隔绝我的探查的，屈指可数。”

　　　　“那么师傅是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了。”唐以彤有些惊喜的抬起头。

　　　　惊澜却是沮丧地摇了摇头，“我只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如果真的是我想象中的那样，那么恐怕便真的有大麻烦了。”

　　　　唐以彤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师傅的修为让万人景仰，能够让她说出这种话的人，修为该有多么强大。

　　　　除非是……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却是看向了惊澜，“师傅，难道是……”

　　　　惊澜淡淡的看了一眼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