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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花为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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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毕员外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威慑,战战兢兢地看向一旁的女儿,只见毕小姐缓缓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漫不经心地挑开他的斗笠,由于他是背对着台下,所以他的容貌只有台上的两人能瞧见,那毕小姐挑起斗笠的手微微顿住,随即不紧不慢地答道:“明日辰时,毕府大摆筵席,宴请四方来客。”
一时间底下如同炸开了锅,这毕小姐如此一说便是答应了这门亲事。
那黑衣人一反手,又将斗笠戴在头上,足尖点地,就擦着众人的头顶飞掠而去。
他刚离开郎离枫就挤进了人群:“公子,客栈都安排好了,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先四处瞧瞧?”
“回客栈。”燕回没有多说什么,仍是拉着罗裳的手横冲直撞,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走丢了似的。玉藻小跑着跟在身后,一边喘气一边嚷道:“回哥哥,你等等我啊。”
这间名为“凤来仪”的客栈显然比他们之前住的任何一间客栈都气派华贵的多。上房里的东西皆是一应俱全,罗裳实在热得不行,便让寻烟打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燕回坐在外间的软榻上,手执着茶盏望着窗外。
“你最近都不用陪你家小玉儿吗?”罗裳调侃他。
燕回勾了勾唇角,眼中笑意渐浓:“裳儿这是在吃味?”
“谁有这闲工夫?”说罢毫不理会他灼灼的目光,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想了想又问道,“明日我们去不去?”
“去哪里?”
“你是明知故问吗?”
“不去。”燕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何?”罗裳放下茶盏,双手撑在桌上,“那可是毕员外的女儿成亲啊,你都不去捧场吗?”
燕回瞪她一眼,慵懒地问道:“你跟他很熟吗?”
“不……不熟。”
“那不就成了?”
“可是我很想见见那毕小姐是如何倾国倾城啊,还有那个黑衣人,是不是比你还好看,才会得毕小姐的青睐啊?”罗裳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注意某人盈满笑意的眼神。
“你是在夸为夫吗?”
“喂,你听话都不会听重点吗?夸不夸你是次要的。”
“那也是夸。”
罗裳抚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平日里臭屁的燕回这么无赖了。
“你要怎么样才肯去?”罗裳终于妥协,她是真的非常想看看那毕小姐的容貌。
燕回不可思议地瞧她一眼,没想到那么固执的一个人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居然肯妥协,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他认真地想了想,似乎一时想不出有什么要她做的,只得说:“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不过我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这怎么可以?这等于我给你空白支票要你随意填,你懂吗?”
“不懂。”
罗裳想了想,他确实不懂:“总之不行,这样我多吃亏。”
“你放心,我这个要求一定是你能做到的,不违背道德伦理,不让你杀人放火。”燕回靠近她,一脸坏笑地说道。
罗裳推了推他,不太相信地问:“真的?”
“千真万确。”
“那好,成交,明日我们准时去毕府哦。”
燕回嗤笑一声,点了点头,心里却早就笑开了花,这个裳儿真是太好骗了,他不禁为自己的小算盘沾沾自喜。
罗裳又像想起什么,一把拉过燕回:“对了,你不知道支票是什么,肯定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我们现在在外边,一路又遇人追杀,保不准哪天就失散了,我们定个暗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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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091 望京毕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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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很是谦虚地问道:“那夫人觉得如何就可以不失散了呢?”
罗裳往软榻上一趴,又朝燕回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你。”
燕回狐疑地看她一眼,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乖乖地凑上前去。罗裳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矮几上写了一个s和一个n。燕回不解地看向那两个歪歪扭扭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s呢代表南,n代表北。”罗裳认真地解释道,抬眼看燕回时,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她又问道,“不懂?”
燕回无奈一笑:“好奇怪的东西,你怎么想的出来?”
“额……”罗裳一时语塞,她只想到万一失散了要怎么办,却没想好燕回问起时怎么回答,想了想胡乱说道,“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觉得有趣,便记下了。对了,还有这两个,e代表东,w代表西。你自己记一下。”
燕回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她画在矮几上的字母,忽又正色道:“记这些做什么,我们不会失散。”
罗裳的心一顿,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就像是承诺一般,千般重万般真。然而只是一瞬,她似乎又意识到什么,嘟了嘟嘴:“随便你。”
是日一早,罗裳便梳洗打扮好,直奔燕回的房间,却在门口又停下了脚步,她想着玉藻会不会和燕回在一个房间里,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走开,正当她转过身,却不料与燕回碰了个面对面。罗裳瞧了瞧他,又瞧瞧房门,燕回知她在想什么,淡然一笑:“怎么不进去?”
“怕……怕打扰你。”
一缕阳光照进来,正好打在燕回的眉眼处,似乎给他的眉眼都镀上了一层光芒,那笑意盈盈的眸子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瞧着罗裳。
罗裳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说道:“走吧,迟到不礼貌。”
燕回目送着她的身影下楼,笑着推门而入,快速地换了衣裳,又将佩剑缠在腰间,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抬手放在唇边,对着窗外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才下楼去。
到了毕府的时候已近辰时,毕府的大院里摆满了桌子,已经有不少客人落座,这场面一点儿都不亚于皇亲国戚成婚,想必在望京城中,这也是首屈一指的了。毕员外身穿紫红色的吉祥纹长袍,圆鼓鼓的肚子,如来佛一般笑眯眯地招呼着来往宾客,大红的喜字贴满了院子,趁的花儿更娇,人儿更媚。
那毕小姐头戴顶戴花翎,被喜帕遮住的脸想必分外动人,而那昨日在擂台上一举俘获她芳心的男子,此时正唇角含笑地望着底下众人,罗裳细细地打量他,确实是风华正茂,要说丰神俊朗也不为过。此时他正接受着宾客的道贺,正所谓看不尽满园****富贵花,说不尽满嘴谄媚奉承话,毕府如此大张旗鼓地在望京设宴,想必也是有意结交有识之士,而这一举动正是合了那些妄想攀龙附凤之人的心思。
婚宴开席前先是拜堂,罗裳在电视上见多了古代的成婚仪式,没想到今日能亲眼见一见。可是还未等她瞧个仔细,郎离枫的出现就打断了她。燕回微微侧了头,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果然如公子所料,我们得小心。”
玉藻似乎对这样的婚宴兴致缺缺,听郎离枫语气严肃,她眨了眨眼,望向燕回:“回哥哥,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燕回轻抚了抚她的长发,低声说道:“一会你跟紧我便好。”
罗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她今日闹着要来此就是个错误吗?但见燕回和郎离枫神色自如,想必又是自己多心了。待她再回过神来时,拜堂已经结束,新娘子被送进了洞房,毕老爷子亲自带着女婿敬酒。
罗裳不无遗憾地道:“还是没能见到毕小姐。”
“会有机会的。”燕回唇角一抹讥诮。
玉藻不解:“我们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吗,回哥哥?”
罗裳瞧了一眼燕回,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强烈。尤其是毕老爷子和新女婿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如同在望天关的谷底一般,很慌。
毕老爷子手执玉盏,笑呵呵地对燕回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昨日路经此地,恰逢毕小姐选婿,如此天作之合的美事儿,我等也不愿错过,所以特来讨杯喜酒喝。”
“公子客气了,敢问公子尊姓?”
“小姓燕。”
罗裳不解,他们此行已是偷梁换柱,为何燕回还敢用自己的真姓名,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毕老爷子道了一声燕公子之后,便举杯先干为敬,燕回自然也不能失了礼,就在他举杯的时候,罗裳分明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很迷人,让人忍不住还想多吸几口。毕老爷子眼含精光地看向燕回,燕回送至唇边的酒盏却忽然“啪”地坠地,摔的粉碎。
玉藻一惊,赶忙拉住燕回的衣袖:“回哥哥,你怎么了?”
那毕老爷子微微一怔,只是片刻,他便冷冷一笑:“还是被你看穿了。”
话音刚落,袖中的匕首已经刺向燕回,而那新郎官也没有闲着,喜服里的长剑嗖然出鞘,直指郎离枫。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惊呼起来,四处奔逃,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有人摔倒仍是连滚带爬地往外挤,更有人踩着摔倒的人逃生。
燕回眼中精光一闪:“没想到黑白双圣用毒厉害,这易容术也相当了得。”
语毕,抬手一个口哨,顿时从四面八方涌入十几个黑衣人,将整个毕府团团围住。燕回对着“毕老爷子”微微一笑:“燕某有要事在身,不便奉陪。”
“你们中了五毒教的迷药,想走,没那么容易。”只见那高高的殿堂后面忽然闪出一个娇美的身影,此时已经将头盖除去,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燕回,同时,手中的皮鞭已经呼啸而至,眼看就要缠上燕回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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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092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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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一身大红喜服,当真看不出眼前这个身手了得的女子会是那娇美柔弱的新娘子。燕回邪魅一笑,眼中迸发出杀机,顺手往腰间一按,那把软剑便如长蛇一般直朝着呼啸而来的皮鞭而去,刹那间软剑和皮鞭纠缠在一起,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玉藻惊呼一声,她虽出自武术世家,但因身子弱,本身没有练过武,这样的场面她也甚少见到,顿时吓的花容失色,惊呼着四处躲闪,有时又会被逃窜的人撞到,重重地摔倒在地。她含着眼泪紧张地盯着燕回与那女子,手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揪紧了衣服。
寻烟已经抢先一步护在了罗裳跟前,待那毕府中的家丁袭来时,眼疾手快地挡了回去。燕回见那女子实在难缠,欲速战速决,哪知那徐长宁又折身向他袭来。燕回倒也能应付,只是玉藻此时一人跌坐在地上,倘若不去保她周全,很难保证她不受伤。燕回又吹响了口哨,顿时有两名影卫闪身到玉藻身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护在身后。
“怎么可能?你们没有中毒?”那红衣女子杏眼圆睁,显然不相信她五毒教既出了手还能空手而归。
燕回冲她一挑眉:“五毒教的毒虽然厉害,但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今日在这耽搁已久,我等告辞,彼淋姑娘,后会有期。”
罗裳一怔,她就是五毒教的大小姐彼淋吗?
还想再看一眼,手臂已经被人握住,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离了地面。越过墙头,翻身坐到马背上,罗裳这才看清,拉着她手臂的竟是燕回,此时他正端坐在她的身前,只淡淡吩咐:“抱紧我。”
罗裳的手刚环上他的腰身,马儿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原来燕回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这一切都不过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毕府门前的这些马匹也是事先备好的,罗裳回头看了一眼,玉藻她们一人一匹马飞奔而来,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这一放松她才似乎想起什么,用手捏了捏燕回的腰身:“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燕回的声音随着风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什么故意?”
“你明明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而你也原本就打算去毕府,还让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是故意骗我。”罗裳佯装生气地瞪了一眼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然而燕回却似浑然未觉。良久,他带着低笑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发觉已经晚了。”
罗裳气急,一手握拳擂上了燕回的后背,却不想燕回笑的越发开心。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罗裳以为是玉藻她们,燕回却厉声喝道:“抱紧!”
耳边的风声更大,马蹄扬起的尘土四处飞扬,郎离枫一行也渐渐赶上,罗裳这才知道他们身后的是追兵。她不敢回头看,只觉得后背发凉,只得更加用力地抱着燕回,燕回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罗裳便听见他后背传来的安慰:“别怕,有我在。”
有他这句话,罗裳竟觉得无比安心,虽然耳边已经有羽箭呼啸而至,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急,扬起的沙尘呛得她几次剧烈咳嗽。身旁郎离枫已经追上来,与他齐头并进时问道:“公子,似乎是朝廷的人。”
燕回微微皱眉,罗裳心下狐疑,莫非她那个便宜老爹已经和五毒教勾结,欲置他们于死地不成?但转念一想,好歹自己还是公主,这五毒教再怎么凶残,也该知道她的身份。而然,她似乎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其实是高估了一枚棋子的分量。身后的羽箭犹如漫天星矢唰唰而下,密如蛛网,劈头盖下。
“小心。”郎离枫惊呼一声,拔出长剑往罗裳身后一挡,那原本飞向罗裳的羽箭被隔开,掉落地上。燕回心下一急,一只手脱离缰绳,反手想将罗裳拉到身前去,罗裳觉察到他的意图,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身:“不,倘若我坐前面你会很受累,你不用管我,往前跑便是。”
“你疯了吗?那箭是不长眼的!”燕回怒喝一声。虽然随后赶来的影卫也在全力保护他们,但追兵实在太多,这一次杀戮看得出老狐狸已经失去耐心了,他不过想一劳永逸,彻底绝了后患。
罗裳仍旧不肯松手,头脸已经紧紧地贴在燕回的后背上。
身后的追兵头领高声呼喊着:“给我射,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直到此时,罗裳才明白帝王之争是多么残酷,别说她一介女子,即使是男儿身又如何?她那父皇要的不过是江山,是权位,牺牲她一人又算的了什么?何况这么久以来,她能提供给皇上的情报少的可怜,想必皇上已经失去耐心,留着她这颗棋子再也没有什么用处。
忽觉得背上一震,继而是钻心蚀骨的疼痛。
“夫人!”郎离枫惊叫一声,燕回只觉得环住他腰身的手松了松,他一反手将罗裳拉到身前,郎离枫一挥剑,斩杀了那名追上来的追兵。
罗裳的后背贴上燕回的胸口,只是刹那,燕回胸前的衣服都被染成了红色。影卫在空中急速追赶,终于拦下一众追兵,待得燕回等人跑远,影卫也是死伤过半了。
燕回不敢停下,本以为只是五毒教的阴谋,没想到他第一次失算,那老狐狸居然早已经联合了五毒教,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而这里头,也包括他的亲生女儿。他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客栈,郎离枫已经先他们一步前去打探,申时又折回,原来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村落,条件虽然简朴,却也能让他们暂时落脚,况且,罗裳身上有伤,不宜长途跋涉。
“你怎么样?”燕回尽量将马骑得平稳,双手紧紧地圈住她。
罗裳咬了咬牙,摇摇头:“无妨。”
可是,她又何曾受过这样的伤?这一刀虽不深,也足以让她觉得刺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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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093 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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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疼一直持续到大夫给她上了药,安安静静睡了一整日之后。醒来时只看到一间简陋的小草屋,寻烟坐在木桌旁整理着衣裳。
“寻烟。”
“夫人,您醒啦?”寻烟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您先躺着,我去给您端药。”
“公子。”寻烟的脚步还未迈出去,就迎头撞上一步踏进来的燕回。燕回应了一声便将她让出了门,径自迈步到罗裳跟前。
“怎么样?”
罗裳舔了舔干裂的唇:“还好,已经没那么疼了。”
燕回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眉眼,好半晌,才问道:“为何要去挡那一刀?”
罗裳一笑:“我不会为你挡刀,本来就是他们要来砍我。”
“我是习武之人,我会不知?”
罗裳迎向他的目光,那目光中有探究,有期待,还有一种她说不出道不明的光芒。她终于在这种光芒下承认:“我也不知,当时什么也没想。”
沉默良久,终是罗裳先开了口:“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吗?”
“你说。”
罗裳抿了抿唇,不知道要如何将这件事说出口,但是她知道总有一日,这是她必须面对的,如今,只是提早了而已。闭了闭眼,艰难地开口:“攻下帝都那一日,能否放他一条生路?”
燕回不动声色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他的眼中分明有错愕和难以置信。他又眯眼盯着她看了良久,那眼神在几日前就曾有过,只是现在,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淡淡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罗裳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地垂下眼眸,心想难道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九公主了?正想着,却又听见他说:“据我所知,昔日的九公主刁蛮任性,甚至冷血无情,而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丁点儿这些传言的影子,你聪敏善良,最重要的是,你似乎把一切都看的很开。”
“我……”
“裳儿,你告诉我,是不是传言都不可信?”
罗裳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只是听闻而已,看来他以前也没有正面接触过九公主。
“呵……呵呵……是的吧。”她笑的含糊其辞,却悄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夫人,喝药了。”寻烟的忽然出现打破了屋内的尴尬,罗裳激动地想从床榻上坐起来,不料身子才一动就牵扯着后背一阵钻心的疼。
“嘶……”
“别动!”燕回紧皱着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知道自己有伤在身吗?”
罗裳撇了撇嘴,想自己伸手接过寻烟递来的药碗,伸出的手却落了个空,就那样僵直在空中,燕回一手托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匙,轻舀了一匙放在唇边吹了吹,这才送至罗裳的唇边,罗裳一时没反应过来,乌黑的眼睛盯着他瞧了半天。
“喝掉。”燕回又命令了一声,她这才慢慢张开了嘴,将药匙中的汤药一口饮尽。燕回很满意地笑了笑,又继续之前的动作,罗裳没有让一个男人如此伺候过,脸上忽然觉得很烫,终于抵不过心中的别扭,犹豫地开口:“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燕回仿佛没有听见她说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罗裳知道他故意装蒜,心中很是不满,但又拿他没有办法,于是只能赌气似的猛喝汤药,谁知一下没顺过气来,只觉得口腔鼻腔一阵苦涩,呛得直咳嗽。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罗裳强忍着被呛出来的眼泪,却听得耳边有低低的笑声,起初只是很小很小的声音,后来渐渐加重,直到整个小草屋里都盈满那爽朗的笑声。罗裳抬头,这才发觉寻烟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小草屋里就只剩下她和燕回。
她抬眼望去,却在看到他的眼睛时愣了愣,他的眼睛里没有伪装,没有算计,没有尔虞我诈,而是单纯的干净的笑,那笑甚至能倒映出她的错愕,像极了呆若木鸡的小木偶。
燕回见罗裳看他,渐渐恢复了平日的神色,只是唇角的弧度依旧在,回望着她,他柔声说道:“今夜我睡这里。”
罗裳瞪眼,他这么温柔的语气只有在对玉藻说话时才有,何时会用在她的身上?
燕回见她不语,眨了眨眼,又重复了一遍。
“不行。”罗裳终于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果断地拒绝。
“为何不行?我是你的夫君,你我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很平常的事儿吗?况且……”他拉长声音,眼中的笑意尤甚,“又不是第一次了。”
罗裳被他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往里边挪了挪,不管了,自己睡自己的,他爱干嘛就干嘛吧。
刚一躺下,又碰到伤口,罗裳几乎又从床榻上弹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燕回微微皱眉,小心地将罗裳翻了个身,一边说道:“我只是怕你晚上有什么事儿,睡你旁边而已,你何必这么紧张。”
罗裳咬着唇不说话,燕回的手忽然就僵在了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罗裳第一次见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半晌他才轻声问道:“疼吗?”
罗裳“嗤”一声笑出来:“疼不疼你试下不就知道了?”
燕回的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似乎很久之前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他第一次失手打了她,特地去霓裳馆道歉,却碍于面子不知如何开口,问她疼不疼时她也这样回答,那时候他还能反唇相讥,似乎和她斗嘴其乐无穷,现在却全然没了当时的心情。他在心底叹息一声,他到底要弄伤她多少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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