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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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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子夏轻叱一声。左手捏诀,右手缓缓向着孟让指去。
他手指一指,原本漫天飞舞的火红沙砾有规律般向着孟让聚集,那沙雨的范围渐渐小了下来,速度却更甚几分,密集的沙砾如同城墙般层层垒堆,最后形成棺木样的沙柩将那个蓝色的淡影束缚住。
子夏此时方才露出微笑,一步步朝着沙柩而去,看着里面的淡蓝身影,心中愧疚万分,“此术不过冀望能够暂且困住师兄一日,师弟得罪,但望师兄理解!”
那沙柩通体透明,刚刚数百米范围飞舞的沙砾此时被聚集的仅有数米长宽,里面的孟让可想而知有多难受。那把淡蓝的伞此时完全将孟让覆盖遮掩起来,仔细看去,似乎还在继续轻轻蠕动反抗着。
“师兄擅器!这场比试,子夏借助天时地利小胜一场,原本便是极不公平的。”子夏站在沙柩前,垂首诚恳道。
他眼神望向东方,也不知想起什么。轻吁一口气,展袍背靠沙柩垂坐于地。
刚坐下不久,身后沙柩便传来“嘶嘶”声,似有东西穿梭于沙地。子夏猛地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沙柩里,仅仅楞了片刻,他双手张开,宽大的孺袍随风而摆,身形极速往后倒退。
他人在半空倒飞,脚底下一隆起的沙包跟着他身形直追。无论他左右变化方向,那沙包始终紧追不舍。
刷的沙包炸开,飞溅的黄沙粒粒打向他身上。子夏袖袍挥舞,尽数将飞溅的黄沙拂开。尽管有罡气护身,却仍是被这黄沙击得胸口一闷,身子不由停了半晌。
便在这时,他身后凭空出现一根奇异的铁棒。棒头比棒身宽了数倍,椭圆的棒头上布满了尖细的铁簇,呼的一声朝着子夏背后挥去。
“不好!”
此时子夏纵然听见背后的风声,但身在空中的他已无力闪避背后那迅若闪电的一棒。他鼓起一口真气,强行将空中不多的黄沙积聚在身后。
一层薄薄的沙层挡在他背身。那铁棒挥舞而来时,刚一接触,沙层便破散开来。势若千钧的狠狠砸在他身上。
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飘乎乎的倒在沙柩面前。那铁棒随影附形的跟着子夏,在他身子上空一米处停下,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幽幽寒光下,便是在如此燥热的沙漠中。也不禁令人感到心寒。
子夏伏在沙中,身前的黄沙被鲜血染红。身子被那一棒打得全身骨裂,此刻就是想抬一抬头也是极痛苦的一件事。他断断续续的笑着,一边笑,一边吐着血。感受着面前沙柩如流沙般的散开,“师兄境界高我太多,又有神铠在身。可笑子夏夜郎自大,竟妄图留下师兄。可笑,可笑!”
如他所言,沙柩中。一缕极淡的绿色从蓝色的伞面延伸而出。像是一条顽强不屈的虫迹,破开紧密严实的沙砾。从最中间爬行到沙柩的边角,沿着交界,从上而下缓缓划开。
孟让从沙柩中走出,全身毛发焦黄,身上的甲胄黯淡无光,右臂处更有数块护臂残缺,露出翻裂开的血肉。他看着手中再无光华莹动的伞,蹲在子夏面前,幽幽叹息道:“跟随师兄多年的五行华盖伞,没有毁在夷人手里,却毁在了你的手里。你可觉有一丝悲哀之心?”
子夏努力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来。奈何全身筋骨皆断,丝毫使不出半分力气。孟让伸出受伤的右手,将他扶的坐了起来。
子夏瞧着他一身狼狈,离开甲胄保护的伤口颇有些刺眼。他摇摇头回道:“伤了师叔的神铠,倒是令子夏惶恐。”
孟让将手中伞随手一抛,跟着在他身前坐下。“却不知坏了这身神铠,师弟如何个惶恐
法?”
子夏眼神一黯,低首道:“他日自该向长辈问罪!”
“问罪?”孟让笑道:“我身着神铠,逼你出手。你我岂不同罪?”
子夏望着他,眼中也满是笑意道:“在理!刚才动手时,我便应该要求师兄脱去。”
孟让道:“可是师弟觉得我占了神铠之防?”
子夏摇头,眼角朝着上方微撇道:“‘虎牙’定是师兄早已放出的,师弟能力不济,未能察觉。若是师兄出手,以‘虎牙’之威。子夏只有招架之力!”
“谦虚了。以你如今实力,我若离了神铠护身。便是败了你,我却也不能如此悠闲的与你对话了。”孟让淡淡道:“如果此趟不是你来,想必你在肃州龙门窟里更能一举越过二层境界。现下你身上的伤,免不了让你境界大跌。再次摸到那个门槛,也不知何年何月了!”
“修行不过辅道,传播教化方为正道。师兄岔路了!”
孟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为何子路要求你来!”见他神色迷茫,又继续道:“你肃州离我近千里。而子骞守护的边关离我不过数百里,且我迟早也会与他碰面。这里面的玄机,你这书呆子可曾想透?”
子夏不语。
孟让哈哈笑道:“你子夏不问政事,一心研读圣贤。从不在十位师兄弟里亲近谁,偏又是十人里能靠前破境之人。你说,以子路精明的算计。不是你来,又是何人而来?”
子夏知他意,冷冷道:“孟师兄既胜了我,何须屈尊与子夏并对而坐后再出言语辱我儒门众人。我儒门内事,墨门却也无理插手!”
孟让嘴角闪过一丝玩味,“兄友弟恭,乃是儒家提议。你我毕竟同门,何来辱之?”
子夏讽道:“墨门还遵得儒家礼?”
孟让眼光转冷,慢慢站起身来。“圣祖定下的规矩,可不是你儒家的倡导。”他淡淡道:“师门十诫之首,不敬长辈。何罪?”
子夏看着破败的神铠,苦笑低首道:“杖五十,面壁一年。如再犯,驱逐师门!”
“十诫之九,同门友爱,视如亲兄。妄自先出手者,何罪?”
“杖二十。再犯,逐之!”
孟让拍拍手道:“可曾算清多少杖了?”
“七十杖!”
“由师兄执法,子夏可有异议?”
“正该如此!”子夏努力坐正身子,“还请师兄褪去师弟衣袍。”
孟让点点头,“门下规矩,却是坏不得的。师兄杖责你后,回到西唐,也是需要领二十杖的。”
他手指轻点,一直浮空的‘虎牙’便朝着子夏而去。
………………………………
三十二章
“虎牙”映着日光朝着子夏后背而去。虽不负刚才之气势,但以自身之威敲打实了。饶是子夏这等大贤,受一棒后估计也不好受。
只是,“虎牙”仅仅刚刚扬起,便定定停住,看着样子更像是离去一般。
孟让身子也如同“虎牙”般呆呆定住,上扬的右手一动不动,刚刚还带着微笑的脸此刻化为僵硬。
子夏原本垂首闭眼,但此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睑苦笑道:“师兄,这杖责。却是不用担心,子夏自会领了去的。”
在他背后,不知何时凭空浮现出一把剑。挡在子夏背后,“虎牙”便是停在了这把剑之上。
那剑,正好对准了孟让,微微颤抖的剑尖似乎提醒着他什么。
孟让看着剑柄处那分叉垂落着的双剑穗,眼神竟然流露出不安与惶恐!
“十三师兄的惩罚。在师弟看来,似乎颇有不公啊!”
孟让面朝西方,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仍是一动不动,不见他转身,也不见他回应。
子路御风而来,轻飘飘的落在二人身旁,屈指轻弹,“空”的一声,“虎牙”如受重击般倒转落去,化为一道金光飞回孟让身上。
见着“虎牙”未有反抗,那把气剑在下一刻也渐渐化为虚无。此时的孟让方有一丝动容,身子不可察觉的往前微微一探,似想要去抓住。不过,随即他便反应过来。硬生生止住的了自己的身形。
子路毫不顾忌大敌在前。身子再侧,轻轻将子夏扶起。看着面色惨白的师弟,颇有歉意道:“辛苦师弟了!”
子夏摇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百米外上空静静悬浮的那个身影,又瞧瞧呆滞定住的孟让。眼神最后望向子路,似乎有所责怪。
子路看着师弟,像是为他,又像是为另一人解释道:“原本打算自我一人请了神枪再来。无奈九师姐不允,只得顺了她意”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神瞟向身侧。缓缓道:“来见见十三师兄。”
孟让似乎被他这番话触动,身子动了动,却是将身子完全转向西方背对他们。
子路咳嗽一声,拱手一礼:“多年未见,十三师兄风采依旧啊!”
孟让仍是一言不发呆立。子路也不在意,继续道:“十三师兄,莫要让子路难做,还请将佛家至宝交还!”
说到佛家至宝,孟让仿佛才反应过来。他缓缓放下右手,低着头淡淡道:“交还?难不成师弟这些年入了佛门?”
子路不受他言语讥讽,说道:“东西从我大汉被夺去。理应由大汉出面收回,莫非师兄觉得有何不可?”
孟让终是稍稍侧了侧头,闷着声道:“这东西乃是华夏立国时,圣祖大帝传至师叔手里的。何来大汉所有一说?”
子路身子朝前一步,微怒道:“休得狡辩!汉唐两立,亦得师弟既身处大汉,自是站在大汉一边。”
孟让不答,斜看着他的眼神便像看着一名白痴。
子路就欲发作,身后的子夏伸手轻轻搭住他。对着孟让道:“十三师兄可否将宝盔归还亦得师弟。儒家担保,他日一旦汉唐交战,必然不会让道佛插手。”
孟让摇头,“汉强唐弱。亦得那边虽多有得罪,却也实属无奈之举!”
风起,沙滚,天地间气势一顿!
子路气势外放,盯着孟让的道:“这么多年来,墨家还想着颠覆大汉。效仿西夷鬼畜建立所为‘壹同天下之义’的可笑制度吗?”
孟让丝毫不为他气势所压,反问道:“儒家这些年何时又不想吞并我大唐,将你们儒家那套君王集权制推广至整个华夏呢?”
子路毫不示弱道:“百年来,大汉可有主动挑起战事?”
孟让嘲道:“非不愿,实乃能力不济也!”
听到这句,子路呆了片刻,气势猛然一收,刚刚天地间的异象立即消散。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极为放纵,以至于连连附身抚胸。“可笑,可悲。我华夏立国儿女,如今竟要求得西夷庇护方才能保得国家免于幸难。此等所为‘国’,真乃大汉之幸,华夏之耻也。我华夏重宝岂能留在你等耻辱之手。你若有点羞耻心,便将自己身上那套神铠也脱去留下吧。”
此经数百年,西唐早已不是当年力求重统华夏的那个壮志雄心的西唐了。作为西唐立国根本的墨家,为求达到心中‘兼爱、同民、共治’的理念。派中元老在几百年间早已将权利放至普通平民之手。墨家,仅仅更像是国家的监护与守护者。
只是,几代下来。未经历血与火之战的掌权者在背靠西夷庇护以及扶持下,民生经济虽远超大汉,但综合国力却始终难以更进。除去地少人稀的先天因素,与民共治的理念导致策令难以实施。便有汉国谚语讥讽,“汉唐同修一屋。汉传至三代,唐方至议院。问,何时?答曰,且一一问过千万唐民!
此等情况,墨家并非不能所见。只是,门派理念天然而此,断不可自我否定。代代而降,国力日渐差距甚大。身为墨家核心的孟让自是焦躁难安,这才冒险亲赴汉境。为的便是将来一旦战事来临多有一番自保手段。
听着子路可谓字字唾脸之言。孟让脸色难堪,却也道不出一句反驳。他颇有些恼怒道:“口舌之利,小人做派!”
子路头也不回道:“丧权辱国,与之同门实乃大耻!”
孟让大怒,抬手一挥。黑光突显,凭空一把黑色长枪呜呜直刺而来。其势疾迅,长枪划过之地连地面都带起一道枪痕。
子路不敢大意,借风轻轻将子夏送至一旁。左手手决一捏,右手迎枪一指。但见他身前黄沙陡起,百米内沙土生生降了三尺。此等大量的黄沙不过仅仅聚起不到半米沙墙,由此可见其坚。
那枪尖扎进沙墙后,急速抖动的枪杆可见仍然发力前进。而子路控制的沙墙在黑枪的力击下流沙层层滑落。但刚到地面便能再起,如此循环复是,黑枪再锐,却也只有枪头尽末此间。
他二人皆是世间站在最顶端的修行者。看似普通的交手,却是极为凶险。两人身旁数十米范围内真气四溢,引得飞沙走石乱起。随着僵持不下,那范围也是步步扩散。连得一旁重伤的子夏也是颇有些站立不稳,以手遮面竟有些摇摇欲坠。
原本静静悬浮在远处的天璇子见着子夏状况,终是忍不住出手。但见她轻喝一声,整个人身子提高数丈。手中长剑一振,引起空气‘呜呜’尖锐之响。
一道无可匹敌的剑气破开二人身旁的飞沙,划开了清明,直直来到两人身侧一丈处生生停下。
僵持中的孟让子路同时向后一退。孟让两步,子路却是蹬蹬蹬六步方才勉力稳住身形。整个人面色潮红,已有力竭之象。而孟让脸色寻常,只是身上神铠光泽又黯淡了几分。
子路看着他,心有不甘道:“到底是祖辈神器!”心中主意已定,佛家那样至宝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夺回。
孟让第一次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璇子,“你真的出手助他们?”语气中,三分失望,更有七分的伤心。
天璇子没有一点靠近的意思,仍是远远的悬在空中。听着孟让质问,声音平平淡淡道来:“东西交还,自己离去!”
孟让瞧着她冷静的模样,心中不由暗自一痛。垂下头低低道:“我不欲与你交手。东西,却是不得不带走。”
天璇子还未开口,缓过神的子路插言怒道:“不知廉耻,这东西去留岂是你能说的算的。”
孟让不屑的看他一眼道:“你若不是请来天璇子,旁边的子夏便是你的榜样。你能拿我怎样?”
子路大怒,正欲出手。那道剑气反倒先行一步,锐气暴涨几分更靠近孟让。“按你所说,你只是顾忌往昔情分。但心里,却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也罢,便让我来试试身着神铠的你,又有几分实力吧!”
孟让身子倒退几步。表情微怔,抬起头眼神有些痴痴道:“我又怎能对你出手,怎能对你出手!你莫要逼我”
他言语凄苦,闻者无不动容。天璇子似有所感,那剑气顿时散了几分。
子路冷眼瞧着二人作态,眼神颇有不屑,却是没有出声。反倒受伤于孟让的子夏不忍出声道:“孟师兄,师弟愿为质随你前往西唐。如此,可否留下佛家宝物!”
“不可!”
天璇子与子路同时出声喝止。子路毅然驳道:“你是什么身份,怎能屈身唐国。你叫大汉之民如何看我儒家?”
天璇子从空中缓步而来,看似每步极缓,但却极快。几个瞬息,便来到五丈开外。她带着纱巾,遮住了面容,眼神飘忽不定。悠悠声音传来,“国器慎重,非是一两件神器可改变汉唐实力的。如想夺回国器,且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治理当今如幼儿般可笑的西唐。若是墨家理念真如你们宣扬的那么惟尊。汉民心中自有比较,说不得他日你们还真有回来的希望!”
她身份不同,说话便是无所忌惮,一席话引得旁边儒家两人频频皱眉。微微一顿,剑尖一抬,话锋陡然转冷,“如若仍痴心妄想通过战争再夺国器。那么便请出手吧。”“
………………………………
三十三章
那年,五万盎西曼大军围住了这座小城。小城不大,略显破落。但却是由西向东南的险要。城里不过两万人,还包含了妇孺,真正可战男子不足八千。孟让记得,是那个男人带头喊出了华人“毋宁死,不可奴”的口号,使得无数原本绝望的同胞再次挺起胸膛,拿起周围自己认为能致人于死的武器抵抗着来自西方的侵略者们。
那年,自己十四岁,也被算做了必须上战场的兵源。拿着一根被石头草草打磨了几下的木棍站在墙头上,望着一天前悄悄潜至城外的敌人。心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家人尽亡的血仇。还有那句口号带来的激励与对那个男人无限的崇敬。
是他,带着华人逐一收复故土。也是他,如今带着军队前去迎战敌军的主力。自己这些人现在要做的只是牢牢守住这里。守住那个男人的归路,守住华族的希望。
面对着武装到牙齿的敌人的进攻,物资匮乏的我们没有退缩。拼了命的堵住那道源源不断冲击着城墙的铁流。禀持着那个男人的号召,没有武器,就从敌人手里抢。当然,那个敌人,必须是死的。
还记得,那次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在万千箭雨黑压压扑来的时候,自己还带着一丝兴奋想去捡几根箭簇绑在自己的木棍上。想到那样插入敌人身体的时候会更快一些吧。只是,刚刚扑出去的身子被另一个更强壮的身子瞬间按倒在地。“嗤嗤”箭簇入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过脸,发现昨日招自己入伍的那名老兵爬在自己后背。眼神盯住自己,有些愤怒,也有些解脱,“你们这些小崽子可死不得啊。”那语气,明显是带着不甘的。
当时自己好像完全傻掉了,脑袋浑浑噩噩的不知所想。记得的只有那名老兵不甘和寄托的眼神。直到敌人开始攻墙,才被旁边的其他人拉起来推向城墙。
过程是血腥的,结果是注定的。当仅剩自己这百来名被讥笑为童子军的少年被逼迫到城墙角落的时候,城门破开了。
不是敌军手下留情,也不是我们贪生怕死。光是自己手上那根木棍,孟让便记得至少插进过十余人身子里。那些年长的士兵挡在了他们前面,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他们。
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进城的时候。自己在最前面,那些老兵教会了自己,这时候,该是他们这些人守护身后的故土了。
自己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着。平举木棍,棍首的箭簇对着骑士,挡在了入城的路上。很怪,没有敌军来击杀我们,那些身着盔甲的士兵看着我们的眼神只有冷漠。而那名骑士惊讶的看着我们,仿佛看着蝼蚁冲向大象那般惊讶。转瞬,便是厌恶。那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自己看的很清楚。因为自己偶尔瞧见路边某些排泄物时,也是这种眼神。
想起这些畜生宣扬的某些理念,自己也实在难以容忍这种眼神。心里很愤怒,想要怒吼。那一刻忘记了害怕,用着仅存的力气向着骑士冲去。身后的同伴也跟着自己,一同冲了出去。
那杆枪来的时候,自己真的认为躲不掉死定了。只是,那是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想起那振奋人心的口号,也觉得十分欣慰。自己守住了那句口号,宁愿死,也不会让你们奴役。死去,便死去吧!
稍有遗憾的是,如果自己木棍再选择的长一些,也许就真的插的到这畜生了。哪怕捅不进去铠甲,弄痛他一下也能解解愤啊。
似乎神灵保佑!
看着那圆锥型的枪尖快要接触到自己时,忽然就那么,仿佛树枝折断那般的落下了。众人未解时,手中那根不起眼的木棍不知何时,居然毫不费力的穿透那名骑士的盔甲。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木棍根本没有握在自己手中。
敌人士兵有些呆了,不知场面怎会反了过来。等那骑士身子斜斜从马上坠下来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一些人神色惊慌的想要去扶住,其余人则通红着眼向着自己而来。
清香绕鼻。一袭白衣轻轻落下,在那双秀气小脚完全落地后,冲杀而来的敌人全都不动了。待那白衣转过身时,“咚咚咚”数不尽的头颅落地声响起。
自己似乎完全没望一眼那壮观恐怖的场景。只是觉得不能呼吸了,美丽、漂亮、完美,将听到过的词语都给了眼前这张笑盈盈的脸。
这女子应该大不了几岁,她歪着脑袋看着木若呆鸡的自己。居然伸出手拍拍我的脸,嘻嘻笑道:“傻小子,姐姐我救了你哦!”
便是这个场景,自己觉得除了将那些西夷赶出家园外,还有另一些事,似乎也很重要!
终是有援军来了,以那位的大智慧,怎会容得如此要险不设防。作为领头冲向敌人的自己,被这位仙女般白衣女子带到了一名敦实的中年人身前。
“四师叔,天璇子领命而来。按你吩咐,救下了这傻小子。”女子仍是笑嘻嘻说道。
天璇子!她叫天璇子。自己痴痴望着她,心里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
此后,自己被师傅看重,收于门下。也是从那时知道,帮自己杀了那名骑士的师傅和救了自己的天璇子居然都是那名男子的门下。而自己,也成了他的徒孙。当然,还有很重要的是,自己成了她的十三师弟。
往后,更多的人进入了自己门中。眼前这两人!子路,似乎圣祖历十九年入的门。子夏,更远,圣祖历二十二年被收留。记得那日,自己与天璇子师姐救下他时。这书呆子跟自己一样,傻傻看着师姐发呆。
关内平原,西南山林,西北大漠。除了学艺,自己都紧紧跟在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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