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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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见容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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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刚坐好，就有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咦？慕二小姐？”这声音极为悦耳，像是三月的清风划过心尖，光是听着就让人顿生好感。

　　　　慕青璃在听见的那一刻却有些警惕，转头看去，见来人果然是容婉。

　　　　她今儿穿了一个素色的褙子，外面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大氅，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朵俏生生的睡莲，一身风华羡煞旁人。

　　　　杜鹃在看见容婉的那一刻则是吓了一跳，心想幸好今儿没带云姝出来，不然仇人相见，云姝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让容婉看出什么不妥来，可就给小姐惹了大麻烦。

　　　　还没等慕青璃说话，容婉自己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应该改口叫宁嫣郡君了。”。

　　　　她虽然也有封号，但是比慕青璃的低，现在品级是在慕青璃之下的。

　　　　“容姐姐。”慕青璃笑着上前拉住她，“你这是说什么，之前见面不是还说让我喊你一声‘姐姐’，说叫封号显得太过生疏，怎么如今你自己倒跟我客气起来，真真该罚！”她这话说得很是俏皮，在别人听来就是女儿家的开玩笑口吻。

　　　　容婉笑了出来，声音温柔至极：“是是是，我错了，青璃妹妹莫怪。”

　　　　这便是容婉的厉害之处，她之前比慕青璃身份高的时候没有任何倨傲，现在比她身份底了也看不出不自在，依旧是那份温声温语的态度，让人顿生好感，不了解内情的人只以为容婉是个不慕权势的好性格。

　　　　周围的人听着二人的谈话，不由得睁大眼睛。

　　　　慕青璃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很少，是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最近新封了一个宁嫣郡君，但是见过她的却没几人。

　　　　今日看来她年纪尚小，容貌颇为惊艳，只是年纪小还没有张开，眉宇间也尽是大家闺秀的疏朗之气，怎么都看不出来传言中那么不堪的样子。

　　　　今天来的人中大多数还是颇有想法的，并不是人云亦云之人，当即就想到慕青璃她是不是被人抹黑，于是也对她生出几分好奇，听着她和容婉的对话。

　　　　那边容婉已经拉着慕青璃找了个地方坐下，俩人说起话来：“说起来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也过了好几个月，我也生了一场大病缠绵病榻，好久没见到你了，二妹妹可还好？”

　　　　慕青璃听了这话觉得好笑，脸上却十分配合做做出了吃惊的样子：“姐姐生病了？那现在可好了，我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自从太子出事，容家人的态度就有所转变，表面上还是尽心竭力的为太子筹谋，其实私下已经和二皇子偷偷勾搭上。

　　　　容家人是何等的聪明，琴棋书画的培养容婉这么多年，难得她也是个聪慧过人的，才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去给太子守寡，更何况两人都没有夫妻之实。

　　　　当时他们就让容婉以重病在名声闭门谢客，打算一旦情形不对就让容婉借口身体太差要出家修行，这样脱离红尘，与太子的婚约自然解除了。

　　　　等二皇子登基将容婉立为皇后，又哪有人敢说什么？

　　　　结果他们也没料到太子平安归来，好在容家人做了两手准备，面子上对太子的恭敬一点儿没有少，太子便也不好说什么。

　　　　可惜容家人的算盘虽然打得精明，活了两世的慕青璃还是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看着容婉今天出来刻意将自己的脸色弄得苍白了些，还假装出一副病容，心里就觉得好笑。

　　　　“我自然是没事了才出来的，这场病来的很重，吃了好多药的不管用，那时候宫里也……哎，父亲和我的意思都是不想声张，免得让皇后娘娘挂心。对了，青璎也和你一起来了吧，怎么没有看见她？”

　　　　其实她对慕青璃忽然获得封号也是有些惊诧的，上次见面只觉得这位二小姐不同于常人，却没料到她能这么快的变成宁嫣郡君，不过容婉也就是这么想想，面子上当然不会流露出什么。

　　　　“姐姐自然来了，不过大家的船都是被分好的，我和姐姐分开以后就再没看见她。”江上的船少说都有三四十只，天知道慕青璎在哪儿。

　　　　容婉担忧的说道：“听出你姐姐前段时间也病了，可惜我自己抱恙在床不能去看病，她现在身体没事了吧？”

　　　　“拖容姐姐的福，已经没事了。”慕青璃就这样和容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期间有容婉的熟人上来打招呼，这艘船里面大部分人竟都与她认识，容婉和每个人说起话来都很自然熟稔，并且毫不吝啬的给慕青璃引荐了好多人。

　　　　众位闺秀见慕青璃谈吐得体，虽然身份颇高却没有盛气凌人，心中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慕青璃也认识了不少人。

　　　　就这样说了一圈儿，大家才渐渐散去，容婉又和慕青璃坐了回去。

　　　　“今日幸亏有姐姐，不然我一个人真是应付不来。”慕青璃吐了吐舌头说道。

　　　　容婉浅笑道：“你之前不愿意出门，认识的人不多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京城中的姐妹们性子都比较好，以后慢慢的就熟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远处的击鼓声响起，众人精神一震，纷纷走到对着江心的那一边打开帘子看去。

　　　　这次的诗会彻底开始了。

　　　　先上去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学者，神色严肃的说着什么，慕青璃因为离得太远了，有些听不清。

　　　　“这人是远山书院的先生，蒋夫子。”容婉在慕青璃耳边小声说着，“他是两任帝师，学识渊博，也是很有威望的大儒。”。

　　　　随后又是几人陆陆续续上台，容婉不紧不慢的给慕青璃解释，也没有忽略周边的人，时不时的解答一下大家的问题。

　　　　慕青璃这才发觉自己还是小看的容婉。

　　　　之前只觉得她对京城各个世家女子熟悉，在女子中交游广阔，没想到她竟然将和自己不相干的书院的夫子都弄得这般通透，每上来一个夫子都清楚此人的身份，难怪在前世能成为皇后，最终母仪天下。

　　　　这样的人啊，要身份有身份，要野心有野心，更重要的是还有足够实现她野心的能力，生儿便注定了不平凡。

　　　　慕青璃这人，向来不吝啬对对手的赞美，说实话她还是很欣赏容婉的，这样的女人从不任人摆布，她想要权利，就自己伸手去拿，比起这世上大多数只知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女子幸福了太多。

　　　　而且容婉也没什么做错的地方，良禽择木而栖、趋利避害都是生物的本性。

　　　　太子给不了容家人想要的正妃之位，而且如今的太子妃无论是相貌、身份、才情都比不上容婉，看着一个什么都不如你的人一辈子压在你头上，那种滋味的确不好受。

　　　　说实话，换成慕青璃自己估计也要走和容婉一样的路――当然，慕青璃只会用计解除和太子的婚约，并没有容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做皇后――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同时也是最苦的女人。

　　　　这一生她绝不会进宫，自从住进去便成了行尸走肉，除了守着权利日日枯萎，什么都不重要。

　　　　那样的日子太累了。

　　　　不过今生慕青璃是绝对不能让二皇子得逞的，所以她也注定站在了容婉的对立面上。

　　　　“呀，是太子呢，容姐姐你快看啊。”这时有人嬉笑着说了一句，众闺秀纷纷看向容婉，捂着嘴娇笑。

　　　　慕青璃这才发现蒋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下去，现在站在上面说话的人是太子，慕青璃远远的只能看见一袭蟒袍，却看不太清容貌。

　　　　不过楚宣帝和皇后的儿子，容貌应该不会太差吧。

　　　　“姐姐你可是害羞了？”慕青璃说着也看向容婉，发现她酡红着脸，用袖口捂住嘴巴，尽是一个少女害羞的神色。

　　　　众少女在一旁起哄。

　　　　可是慕青璃和容婉离得很近，能清楚的看见她的眼底，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太过平静，没有一丝丝看见心上人的悸动。

　　　　原来容婉对太子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才是她，不爱任何人，只属于权势，属于皇位角逐的胜利者。

　　　　“青璃妹妹，怎么连你也……”容婉咬了咬嘴唇，故作羞恼道，“我不理你了！”说着背过身不去看慕青璃。

　　　　“哎，我错了还不行么。”慕青璃自然也跟着演戏，“容姐姐可千万别气恼我，大不了将来你成亲时我多给你添妆！”

　　　　她这话说得大多数女子都笑了起来，船舱里的气氛颇为愉快。

　　　　容婉也不是真生气，横了她两眼之后又聊了起来。

　　　　“那边已经开始了吧，我们在这里好无聊。”这段时间众位闺秀已经熟悉了不少，大家都不像一开始那么端着，也都放松了些，有说有笑起来。

　　　　诗会出现最初的原因就是考究学子的学识，后来才慢慢演变成一场盛宴，所以每次诗会的第一步就是远山书院学子之间的比试，自然不会让女子参与进去。

　　　　“就是就是，我们只能在这么远的地方看着，实在是没劲儿。”另一位闺秀说道。

　　　　容婉温声说道：“等那边结束了，自然也就是大家一显身手的时候，到时候诸位妹妹莫要藏私才是。”

　　　　“说起才艺，谁能比得过容姐姐。”一个姑娘笑眯眯的说道，“连着两次紫薇明珠宴的魁首，从建国以来只有此一例，姐姐要出手怕是新科状元都甘拜下风。”这位说话的姑娘姓王，是大理寺卿的女儿，慕青璃倒是喜欢她爽朗的性格。

　　　　“那也未必，谁不知道宁嫣郡君那把琴的厉害，今儿还特意带来了，说不定就能一饱耳福。”另一个女子眼珠一转，跟在后面说了这么一句。

　　　　它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连容婉都滞的一下。

　　　　这件事她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开口说自己不如慕青璃，她是太子未来侧妃，传出无才的名声可是要命的，更何况还有两次“紫薇明珠宴”的担子压着，这一开口引来的问题是极多。

　　　　慕青璃假装听不懂她话里话外想要挑拨的意思，笑了笑道：“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将‘冷翠茗碧弦’弄响的，所以今天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啊？”众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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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撞破“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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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怎么说的？”

　　　　容婉也对‘冷翠茗碧弦’念念不忘，更曾试着弹过，可惜并不能奏响，只不过她不像赵千雪那样死皮赖脸，弹不响了还三天两头的去磨，求着人将琴卖给她。

　　　　刚才听见那句话时是有些尴尬的，这件事她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开口谦让，说自己不如慕青璃，她是太子未来侧妃，传出无才的名声可是要命的，更何况还有两次“紫薇明珠宴”的担子压着，这一开口引来的问题是极多。。

　　　　慕青璃于是就将那天之事简单说了一遍，众人听见是赵千雪撞到了她，使得她整个人砸向‘冷翠茗碧弦’时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这样？”王家小姐大大的瞪着眼睛。

　　　　“就这样啊。”慕青璃笑了出来，“所以说我也莫名其妙的，说不准下次要弄响它，还要狠狠的砸上一下，到时候吵到诸位可莫怪罪。”

　　　　“嘻嘻，我们怪不怪罪的说不准，不过有些爱琴的老博士第一个和你没完。”王家小姐哈哈笑出了声。

　　　　于是众人也开始聊些有的没有，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形中被解开。

　　　　慕青璃等众人都不说话了，才状似无意的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姑娘，总觉得她眉眼有些熟悉，但是也不记得哪里见过她。

　　　　众女子又将话题扯到了今年谁会获得第一名，时间在说话中过得很快，慕青璃在旁边坐久了便准备出去如厕。

　　　　她刚走出船舱，一股子冷冽的风就呼呼的吹来。

　　　　慕青璃在里面喝了些果酒，脸色有些微红，被冷风一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茅房是建在陆地上，而且离众船比较远，她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等慕青璃如厕出来只觉得手脚冰凉，身上好不容易聚集的那些热气都跑光了。

　　　　“小姐，咱走快些回去吧。”杜鹃看慕青璃喝了酒，又怕她着凉，如是说道。

　　　　“嗯。”慕青璃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正准备动身，忽然看见远处一个像是慕青璎的身影往树林中走去，她走的很快，不过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慕青璃三人站着的位置比较偏僻，又有树木遮蔽，很容易成为视线的盲点，那人又形色匆匆，完全没有看见她。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慕青璃对霜儿和杜鹃说道。

　　　　两个丫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正想说话就见慕青璃比喻了一个“嘘”的手势，她转头就往前走去。

　　　　南方冬天最大的好处就是树木还都绿着，虽然不如春夏时生机盎然，却绝对不是北方光秃秃的景象，慕青璃借着树叶的遮蔽，不怎么费事儿的跟着慕青璎到了树林深处。

　　　　这时候她离人群已经比较远，喧哗声都渐渐的听不到了，慕青璃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苏云逍应该还在和其余学子在一起无暇抽身，慕青璎走了这么远，是打算来见谁啊？

　　　　正好慕青璎停下了脚步，慕青璃便也顺势躲在树后面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现，慕青璃等得有些不耐烦。

　　　　要不还是回去吧？

　　　　离开宴会太久也不是个事儿，尤其今儿还有重任在身，要找机会在二公主和大梁太子之间设置些麻烦，慕青璎的事以后总会知道的。

　　　　慕青璃这样想着，便打算悄悄离开不再去管慕青璃，可在起身的一刻忽然听见一个少女惊喜的声音：“你来啦！”

　　　　这女孩的音色极为陌生，绝不是慕青璎。

　　　　慕青璃有些奇怪，停下脚步从树后看去，去还是只能看见她一个人的背影，另外的地方因为角度原因看不见。

　　　　过了很久都没人说话。

　　　　那少女的声音又想起，带着被小小为委屈：“你怎么不说话，我信上和你说的那些事……你怎么想？”

　　　　她说话的时候，慕青璃能看见的那个背影也微微颤动，表明她就是说话的那个人。

　　　　慕青璃又仔细盯着背影看了半天，恍然大悟。

　　　　这女子应该不是慕青璎吧。

　　　　只是她们俩的背影太像了，今儿又刚好都穿的紫色的披风，慕青璃只匆匆看了一眼，先入为主，所以才以为她是慕青璎。

　　　　……白在冷风里站了这么久。

　　　　慕青璃都忍不住给自己一个白眼，转身悄悄的离开。

　　　　“五公主，你今日不该出来的。”

　　　　忽然出现的这句话将慕青璃惊在了原地。

　　　　不光是因为那人说到了“五公主”，更因为说话这人她认识，那清冷如碎玉的嗓音不会再有别人有。

　　　　墨凤祈！

　　　　原来今儿那些传说都是真的，五公主的确喜欢逍王世子，这会儿在这里相会的就是他们！

　　　　慕青璃大气都不敢出，站在原地再不敢动一下。

　　　　“我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随便消失在宴席上必然要被责问，可是你不回我的信，我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五公主有些哀婉道，“母妃已经下定决心将我嫁给大梁的太子，可是我不想去和亲，我……我心悦的是你。凤祈，你去跟父皇求情好不好，要是你去说，父皇一定会答应将我嫁给你的！”五公主最后一段话说的又快又急，但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祈求。

　　　　慕青璃看不见墨凤祈的脸，但是他这会儿的神情却在她脑海中浮现，盯着冷淡的看着五公主，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尽是让人绝望的冰冷。

　　　　而且自己现在才知道，原来五公主和大梁太子并不是在诗会上一见钟情，是早就决定好的交易。

　　　　本来以为是一场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原来竟是一场冰冷的政治联姻，这就是现实。

　　　　慕青璃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今儿还打算破坏他们，哪知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五公主和亲大梁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绝不是她能改变的。

　　　　“这些话不是你应该说出，今日之事我会当没有听见，五公主请回吧。”墨凤祈的声调没有任何变化，说完了就打算离开。

　　　　五公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带着哭腔问道：“你，你真的这么绝情的对我？我的心意你一早就知道，却从不给我回应，这回就当是我求你行不行……只要我能留在和你很近的地方，能天天看到你，就这样都不行吗？我……”

　　　　“五公主。”墨凤祈冷冷的打断她，“你身为皇家公主，从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这些都是你身份带给你的尊荣，是你身为皇室的便利。但是别忘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责任，若是文妃娘娘需要你去和亲，则必然有她的理由，若是公主不喜欢这个决定不妨去和娘娘言明，不必来缠着在下。”

　　　　“还有，我对公主无意，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墨凤祈说完这句话，五公主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哇”的一声哭着跑了。

　　　　真是绝情啊。

　　　　慕青璃在心里碎碎念道。

　　　　公主被锦衣玉食的养活到了那么大，送去和亲合适情理之中――虽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是说的也太不客气了些，她都能听见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声，简直心疼五公主。

　　　　“出来。”

　　　　就在慕青璃还在yy的时候，忽然听见墨凤祈说了这么一句。

　　　　她的身影一下就僵硬了。

　　　　这……不会是在叫她吧。

　　　　慕青璃没有冲动，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甚至屏住了呼吸。

　　　　可是随后就有人在她耳后冷淡道：“宁嫣郡君好兴致。”

　　　　“啊。”慕青璃不妨这声音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被吓了一跳，头都不敢回的就是打算逃跑，却被身后那人一把抓住。

　　　　转过头就直直对上那双紫色的眼睛。

　　　　“放开我。”慕青璃反应过来之后一把将墨凤祈的手甩开，假装羞恼的说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世子怎么能随意拉拉扯扯，这么做也太无理了些！”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恶人就要先告状。

　　　　嗯，就是这样。

　　　　墨凤祈被她甩掉了手，也不说话，就是冷冷的看着她。

　　　　慕青璃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反驳的话语，却平白被他看得心虚，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今儿就是随便路过这里，什么都没听见……”我去，这是什么蠢解释，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她懊恼的低着头生自己的闷气，却错过了墨凤祈嘴角几乎辨别不出的弧度。

　　　　忽然他耳廓一动，拉过慕青璃身形一动跳到了树上。

　　　　“啊……”慕青璃本能的想要喊，却被他捂住嘴巴。

　　　　“小姐……”杜鹃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她的耳朵，似乎正朝着这边走过来，“奇怪了，小姐明明是往这边来了，怎么不见了。”

　　　　是杜鹃和霜儿来找她了。

　　　　慕青璃送了一口气，转头怒视墨凤祈。

　　　　墨凤祈倒没有坚持，随即就松开了她，只是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若是想让你的丫鬟看见我们这样，喊出来就是。”

　　　　慕青璃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想到等下霜儿和杜鹃看见他们俩在树上并肩坐着时的表情，就还是作罢了。

　　　　“不知道呢，我也记得是往这边走了，难不成小姐已经回去，在路上和我们走岔了？”霜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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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让他娶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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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那我们还是回去找找吧，说不准就遇上了小姐了呢。”

　　　　两人说完就朝原路返回了。

　　　　等到再也听不见动静，慕青璃才看了墨凤祈一眼：“世子，人都走了，能带我下去吗？”这次的语气好了很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哄着他将她带下去再说。

　　　　墨凤祈垂下眼睫，似乎完全没听见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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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管杀不管埋的意思？

　　　　慕青璃心里将墨凤祈彻底问候了一遍，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往下看去，只见这棵树少说都有十多米，光是这么看下去就觉得眩晕。

　　　　……靠她自己下去是不可能了。

　　　　慕青璃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来看着他：“世子，今天的事情我发誓绝对不向他人透漏半分，你看这样可好？”要不是将五公主错认成慕青璎，她也压根没兴趣管他的闲事。

　　　　墨凤祈这才抬起头看向她，语气冷淡：“为什么跟踪五公主？”

　　　　慕青璃一愣。

　　　　他怎么知道她跟踪五公主，难不成这人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她？

　　　　她想到这里气势又矮了半截，语气干巴巴的说道：“我不知道她是五公主，我把她当成了慕青璎，就打算跟来看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反正他们对她和慕青璎的恩怨一清二楚，说了也没什么。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