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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剑长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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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口说话了！”
曾康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更准确的应该叫做震惊。
两年多了，若不是布尘刚来镇子是和他打过照面，他都以为布尘是个哑巴。但之后在给他送药时，布尘从来没有对他开口说话。
布尘见曾康的表情，便知晓他心中的想法了。但他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推脱道石奋身上吗？如果要这么做，便要暴露自己的特殊之处，他可不想再一次被人拿来炼丹夺舍什么的了。
布尘强打着精神对着曾康拜了个礼，说道：“之前小弟多有冒犯，实在是情非得已，望曾大哥不要怪罪。”
曾康见布尘如此说，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
对他来说，这些都不算大事，他在这里等布尘醒来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其他的先不说，你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白师伯是怎么死的？还有石师伯的事情，你也一并告诉我。”
这就难为布尘了，虽然事情始末在吞噬石奋的魂魄后，他便清楚的了解事情的全部。但这些事情一开头，都牵扯到了自己的秘密……
他决定装傻。
布尘抬起头一副懊恼的模样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石老头给白大伯设了一个陷阱，之后还把我迷晕了，我醒过来后便在这里了。”
“嗯？”
曾康狐疑的看着布尘，直到把布尘看得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
“看来，你不想说实话啊。”曾康双眼一凝，一把按住布尘的肩，直愣愣的盯着布尘的双眼道：“你白大伯死了，但是你表现的一点都不惊讶，还敢说石师伯把你迷晕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缓了口气，曾康用较为严厉的口气说：“说吧，你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我没有啊。”布尘强作镇定的说道。
自己的秘密万万不能再让他人知道，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人窥视自己，还是保险点什么都不说的好。
曾康见布尘就是不松口，神情也开始有些恼怒了。
正待他要发作之时……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啪！
房门被打的大开，一名身穿浅蓝常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神情严肃，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谁叫布尘？”
布尘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接口答道：“我是。”
那男子向他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掌门有令，布尘即刻去往长生殿进见。”
………………………………
第四十一章 面见
“师兄，你说掌门要见这小子？”
曾康满脸惊诧的向蓝衣男子询问。
虽然他知道，以布尘与白商角的关系，门内一定会派人来过问。但是他实在是不曾想到，掌门会亲自派人来接引布尘。
蓝衣男子听到曾康如此说，心中很是不满。
“怎么，我难道会骗你们不成？”
这时，曾康才反应过来，自己眼前这人可不一般，门里谁不知道他的大名已经刻在长生殿的神牌上，是被大家誉为隔代掌门的卓天豪。
这卓天豪是掌门一脉的弟子，权利与名气远远超过自己。对待如此人物可不能失礼，不然哪一天给自己穿个小鞋，到时候想哭都来之不及。
“不敢，卓师兄把他带走便是。”曾康告了声罪便退出房门，对于像掌门这样的大人物的事情，他可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屋子里少了个人，瞬时间便冷清了不少。
卓天豪对着布尘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可否随我走一趟。”
男子此时的语气与曾康对话时完全不同，显得颇为友善，让人一听便会不自觉的生出好感来。
布尘微微点头，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向这人拜了一拜。
“还请这位大哥带路。”
卓天豪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我在门外等你，你收拾好再出来。”
说着他在床头放了一个包袱便退到门外。
布尘三下五除二的扒下身上的脏衣服，打开那人放下的包袱。只见里面是一套青绿色的服饰，衣领上点缀着银丝印花，看起来颇为讲究。
服装很合身，就像是给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他抬起脚走了两步，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送了我衣服，那就是说这一趟不是鸿门宴咯。”
布尘心里想着，嘴角微微一翘。
只要不是又来害自己就可以，布尘现在都被白商角和石老头搞的神经紧张了，稍稍哦有些异样便会觉得有人要迫害自己，就连刚刚曾康的问话都让他疲惫不堪。
想到屋外还有人在等，布尘便迈步除了门。
吱……
布尘推开医所的门，走到房屋外。
璀璨的阳光如琉璃中透出的光华，让站在它身下的布尘充满了朝气。房门外的小道一直延伸到尽头，小道两旁耸立着一棵棵高大的劲松，犹如身披甲胄的士兵般器宇轩昂。
卓天豪见布尘出来，走到他面前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布尘小兄弟果然适合这套服饰，气质与刚刚判若两人啊。”
“哪里哪里，人靠衣装嘛，若不是大哥送来的衣装，我这小身板哪有什么气质可言。”说着布尘便向男子拜了一拜，接着他询问起来：“不知这位大哥如何称呼？让小弟知晓名号，以后也好答谢这赠衣之恩。”
卓天豪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什么赠衣之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兄弟就别取笑了。你也不要这么客气了，我长你几岁，你唤我一声卓大哥便是了。若是以后在门内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管报上我卓天豪的名字，包你无人敢惹。”
布尘这人小聪明倒是有一些，既然这卓天豪如此说了，顺着杆子往上爬便是了。
“桌大哥，如此说，小弟便先谢过了。”说着布尘抱着拳就深深鞠了一躬，神情肃然，好似是真的把他当做大哥一般。
布尘这毫无底线的态度，让卓天豪大笑起来。
“一向严肃的白师叔竟然有你这样的后辈，倒是让人不曾想到啊。”卓天豪对布尘的做法毫不在意，倒是觉得这小子有些趣味。
掌门亲自发令传唤布尘，如此动作让卓天豪这个隔代掌门又如何不在意？所以他自告奋勇接过了传话的工作，亲自过来看一番究竟。
“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掌门现在可是正在长生殿等着，你我不可耽搁太久，速与我过去吧。”
说着也不理布尘答应与否，一把拽着他的手，脚下一阵风气，便直奔长生殿而去了。
……
卓天豪的轻功犹如猎豹一般，速度快得让布尘睁不开眼睛。身边匆匆略过的景色，模糊的从自己眼前消失。不多久，卓天豪便停下了脚步，带着布尘停在一间庄严的大殿门前。
只见大殿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长生殿。
布尘好奇的看着这座建筑。
如此风格的建筑，布尘过去是不增见过的。高耸的大殿犹如利剑，气冲云霄仿佛能在天空刻下一道剑痕一般。守在门两侧的门鼓石雕活灵活现，犹如有两只真正的狮子在门前守护。
“天豪，你把人带进来吧……”
忽然殿门自己打开了，一个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声音之大，震得布尘双耳嗡嗡作响。
只见身旁的卓天豪一脸严肃，向大门深深拜了一个晚辈礼。
“是，弟子这就带他进来。”
说着，卓天豪转过头示意布尘跟着自己，便一步跨进了殿门。
只见殿内银丝黄杉作梁，铁铸包攘琉璃为灯，古玉锦布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凌月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
第四十二章 玉牌
大殿上，布尘一直低着头没有答话。
本就安静的气氛，如今变得更加严肃。
老者剑布尘没有回答却也没有恼怒，片刻之后整个气场一松哈哈大笑起来。
“定力倒是不错。”老者眼中表露出一股赞许之色。
能在他气势压迫下撑住，而不是为了保命胡乱答话，在布尘这个年龄算是难得了。
布尘抬起头看着哈哈大笑的老者，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这白须老者让自己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布尘还算是有些眼力，看卓天豪对老者的尊敬态度，这人的地位定然不凡。但若只是问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他大可不必亲自过问啊。
老者向卓天豪摆了摆手道：“天豪，你先下去，我还有话要问这位小友。”
站在布尘一旁的卓天豪一愣，他本来是想弄明白这布尘到底有些什么能耐，需要掌门亲自询问来历，但此时掌门却要他回避……
事情不简单啊……
不过算了，这件事既然掌门觉得是机密，那自己也只能先回避了。
想到此卓天豪便拜了个礼道了一声，便退出了大殿。
沉默了片刻，老者回过头向布尘说道：“想来布尘小友此时应该很疑惑我召你前来的目的，不过没关系，你的疑问我都会为你一一解答。”
说着他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一把甩到布尘脚下，插入地面三寸之多。
“在为你解答前，请先用这把剑演练一套剑法给我看看。”
练剑？
布尘看向老者的眼神有了一丝疑惑。
在他确定了这不是玩笑后，他无奈的从地上把剑拔了出来。
但就在他握住剑柄的那一刹那，好似隐隐感受到了这把剑的不凡，那是一种非常玄乎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述说着这把剑的来历与感情。
情不自禁的，他开始演练起自己唯一学到的剑法‘杀鹿剑法’又或者叫‘青松锻体剑’。
只见布尘的身躯由灵气驱动，随着剑招的变化，整个人犹如挥舞着翅膀的候鸟，每一招每一式都变得俊逸非凡。
剑影流光，璀璨的剑气随着布尘的舞动四射开来，割裂了周边的空气，引得周边一阵阵响动。
看到这里，老者双眼一亮，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期待。
……
一套剑法演练完毕，布尘却愣在当场一动不动。使用这把剑演练剑法时，总让他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老者嘴角一翘，满面笑容的看着布尘道：“很好，白商角那小子果然没有骗我们。”
“嗯？”
白商角！
布尘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
虽然这人已经身死，但曾几何时这个名字都是悬在自己心头的那把利刃，霎时间布尘的脸便阴沉了下来。
他心中不禁想到，这名老者与白商角到底何种关系，又或者是因为道金之体什么的要对自己做些歹毒的事情？
他战战兢兢的看着老者，握着长剑的手都拽出汗来了。
那老者好像看出布尘的担心，脸上一笑，说道：“小友看起来很是惧怕，也难怪，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过你放心，老朽对你可没有什么歹心，而且还有求于你。让你演练剑法，也只是想确定两件事而已。”
两件事？哪两件事？布尘心里犯着嘀咕。
只见那老者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布尘面前。
“第一件事，我想确认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道金之体。”
果然……
又是道金之体惹的祸，布尘心中已是百般无奈，如此看来自己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这第二件事，便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被石奋那小家伙夺了舍……”说着他看向布尘的双眼隐隐含着笑意，不过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他接着说道：“不过现在看来，石奋是失败了……也是，躯壳中的魂魄不散，哪里有可能争得过原本的主人呢。”
话到此刻，布尘已经惊惧无比了。
这老者怎么什么都知道，不光白商角的事情，就连石奋的魂魄被自己吞噬了都一清二楚！
“你不必惊慌，我知道这些也是有原因的。我派的弟子，只要有了一定的修为，便会赐予一道紧急联络符，若是遇到危险，只需震碎联络符，门内必定会派遣援手。而这道联络符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只要震碎，门内的联络点就能直接听到当事人的谈话。”
说着老者手里拿出一枚玉牌交给布尘。
布尘把玉牌拿在手里，翻弄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有明白此物的用途。
“你向里面输入灵气再试一试。”老者说道。
布尘按照老者的指点，集中精神向玉牌输送了一股灵气。
只见玉牌周身发出一股淡淡的光晕后，从中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石师弟，我之前确实不知布尘是道金之体。但此时我既然知道了，就决不能让他落在你的手里！”
这声音！
布尘认得出来，这是白商角的声音，但……
为什么声音会从玉牌中发出？
玉牌的声音没有停止，里面的谈话正在继续。
“你做了什么！”
这是石奋的声音！
……
“我又何必逃？死又何妨，逃了又有何益？道金之体都被我错过了，此乃吾之过，亦是无颜面对吾师。”
布尘听出了白商角的不甘，没想到此人最后会这么说。
“你应该懂得夺舍后，这道金之体便废了。而道金之体对门派的意义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因你一时之贪恋又会让赤松门错过什么！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
然后便是一阵打斗声。
接着玉牌就没有了响动。
老者笑着收回玉牌，对着布尘说道：“怎么样？是否觉得白商角的态度不一样了。”
确实，特别是白商角最后那句话。
道金之体对门派的意义……
他抬起头看向老者，希望他向自己解答。
老者点了点头道：“反正以后你也会知道，现在我就告诉你道金之体是什么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而这也关乎我派往后的发展。”
布尘认真的听老者讲解，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这个让别人误会的道金之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金脉属器物，金脉逾浓厚，对于器物的掌控也会越得心应手，而我们的武器便是器物。”说着老者看了一眼布尘问突然道：“你的剑气可外放的距离又多远？”
“大概有一丈多。”
布尘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自己没事又不会去量这些。
老者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如石奋那种修为，剑气可外放多远距离？”
“三丈……四丈？”
这布尘就真的便知道了，石奋可没有在自己面前演示过剑气。
“呵呵，你太小看剑气了。要知道就算以白商角的功力，剑气的长度也不会超过两丈。”老者走回台上坐回椅子，接着又说道：“而石奋，哼，他的剑气估计连三寸都没有吧……”
怎么会！
布尘吃惊的看着老者。
这剑气是这么稀罕的东西吗？
………………………………
第四十三章 赤松门
“呵呵……对于道金之体，剑气还算是小事，往后你便能够体会。”
老者脸色一肃，端坐如钟目不斜视。
“你此刻有什么想法，可以向我提出来，吾当尽力满足你的要求。”
布尘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走人，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他这几年被折腾的够厉害了，前前后后好几次危机，若不是运气好，自己这条小命早就没有了。
但……
听过白商角在玉牌里留下的话，和此刻高台上正坐着的老者，自己恐怕是没有任何机会离开。
以前就讲过，布尘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所以他抬起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我希望我能够加入赤松门，这是我此时此刻的想法，请老先生答应我的要求。”
眼中尽显真诚，犹如是他唯一的愿望一般。
老者笑着摆了摆手。
“小家伙倒是机灵的紧，这样也好，省得多生是非。”
他随手取下腰间的剑鞘抛给布尘。
“这把湛卢是与赤霄同一个炼器师的作品，既然赤霄剑被白商角炼入了你的体内，这把湛卢也一同交给你吧。”
湛卢？
布尘把它拿在手里仔细观摩。
三尺冷锋格外的锋利，剑格上留有旧漆显示着这把剑的历史，剑身上刻着的铭文霞光浮现，淡淡的光晕璀璨无比。
布尘拨弄着剑锋，脸庞的表情显得格外激动。
这把剑好似与自己心意相通一般，摁在剑锋上竟然只在拇指上留下一个凹痕，没有一丝血迹。
好剑！好剑！
布尘小心翼翼的把剑插回剑鞘，就像一位母亲怀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他欣喜若狂的把湛卢别在腰间，转着圈欣赏这自己。
老者在台上看到布尘，犹如一名孩童得到了新玩具一般的表现，抚着髯须哈哈直笑。
赤松门最得意的是什么？是那能够开天辟地的剑术。赤松门最在意的是什么？是那嗜剑如命的长生剑客。
而此刻布尘的表现，不就意味着他正适合赤松门吗？而道金之体最适合修炼剑术，这不就是他最好的宿命吗？
所以，老者笑了，而且是放肆的哈哈大笑……
笑声停止后，布尘低下头想老者抱拳道：“长者赐，不可辞，如此小子便谢过老爷子了。”
“老爷子？哈哈哈……”
老者听到这话以后脸色好像憋不住了，又哈哈大笑起来。
布尘一脸无奈，他也搞不懂这老者为何如此容易发笑。
可站在门外的刘天豪，此刻的心情却是百爪挠心，他真想一脚把大门踹开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太爷爷笑得也太大声了？”
但有令在身，刘天豪也只好无奈的在站外面，以待召唤。
笑声停下，老者皱着脸看向布尘：“你可知这里是哪里？”
“哪里？这里不似赤松门吗？”布尘奇怪道。
老者点了点头，又开口道：“那你可知道，我又是谁吗？”
不待布尘回答，老者便开口说道：“吾乃是赤松门的掌门，刘哲子。你那句‘老爷子’可是相当不敬啊。”
掌门？
这老爷子是赤松门的掌门？
“我早该想到，哪有人可以坐在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这本就是权利的象征。”
一时间布尘脸色就变了，从刚刚的随意变得谨慎了。
刘掌门摆了摆手道：“你倒是不必这么拘谨，既然入了我门，便是我派的弟子，往后你在外若是有麻烦，这赤松门便是你的后盾。”
说着他站起身走到布尘面前。
“你随我来。”
刘掌门领着布尘向大殿的后门走了出去。
沿着一条路一直走到一间飘着青烟不起眼的小屋前。
刘掌门轻轻地把屋子的门推开，领着布尘走了进去。
只见这屋子里有一座巨大的灵台，上面摆放着许多排灵位灵牌。细细数下来，整整二十多座灵牌层叠摆放着。
刘掌门看着台上的灵位，眼里隐隐流露着一丝情绪，不过很快便被他压了下来。
他指着灵台下的蒲团，示意布尘跪下。
布尘点了点头，解下腰间的长剑，双膝跪在蒲团上恭敬的看着灵台上众多的名字。
刘掌门深鞠一躬道。
“老祖在上，吾，赤松门当代掌门刘哲子，今引弟子布尘入我赤松，特此来请示。”
说着刘掌门便向牌位拜了个大礼。
礼毕，刘掌门站起身子，从怀里拿出一枚木牌递给布尘，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道：“你从此刻起便正式成为我派弟子，此木牌是本门弟子的证明，现在便交给你了。”
布尘接过木牌无奈的苦笑。
这木牌刘掌门明明早就准备好了，刚刚却还要自己表明立场。不过这样也好，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名正言顺的加入了赤松门，想来也不会再有人对自己乱来了。
刘掌门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
“这就是联络符，你回去把它炼入自己身体里。以后如果有危险，你就直接震碎符纸，这样我们会尽快给你派援手帮助你。”
布尘眼睛一亮。
这是好东西啊，如果以后在外面遭遇了危险，只要自己还有口气，便能够等到援兵。
他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但转眼一想，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他抬起头看向掌门。
“这道联络符是每个弟子都有的吗？白商角震碎此符之时，那石奋为何没有任何警觉？”
刘掌门点着头笑了笑。
“不错，想不到你倒是有些聪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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