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剑祖-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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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思索其弱点所在。

　　　　此刻的漩涡绞杀之法，便是秦无缺思索出的灭敌之法，先以八柄玄冥飞剑，施展出《大衍疾风剑》最强大的一招“飓风碎空”，切断唐绪对水流的控制，尔后凝聚出八个蕴含风之道意的水流漩涡，相互摩擦碾压，彻底把唐绪整个身体绞杀齑粉。

　　　　在这种情况下，唐绪若还能活过来，秦无缺就不得不暴露炼体者身份，施展翻天覆地手战斗了。

　　　　幸好，秦无缺所担心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擂台上，漩涡消失、水流不见、八柄玄冥飞剑滴溜溜飞回秦无缺身边，而在他身体不远处，掉落着一个储物袋，唐绪的人却已被绞碎成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局两胜，我已经胜了两局，谢逊，你是不是该跪地道歉了？”秦无缺探手把地上的储物袋纳入囊中，而后身形一转，面向擂台下的谢逊，淡然笑道，随意自然。

　　　　因为唐绪的死，擂台四周的观战席上早已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中，此刻秦无缺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却一丝不漏地传遍每个人耳中。就像一根导火索，观战席上瞬间炸开了锅。

　　　　“生命力顽强之极的神魔炼体流，竟然死了？”

　　　　“此子好厉害的剑法，最后把八道漩涡之力，也太恐怖了……”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炼气流斩杀炼体流，这等战斗百年罕见啊！”

　　　　……

　　　　“好！”木易泽狠狠一拍巴掌，激动地脸红脖子粗，大吼一声，惹得周围修士频频侧目。

　　　　“真没想到秦无缺这家伙变得如此厉害，不动则已，一动一定是必杀一击。”杜月萧清眸明亮异常，冰冷的唇角翘起一抹欣喜的弧度。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宋笙笑嘻嘻调侃道。

　　　　“滚！”木易泽和杜月萧异口同声。只不过一个是幽怨不甘，一个是羞赧不安。宋笙看在眼中，明白在心中，也不多说。

　　　　……

　　　　“姐，秦大哥赢了！”沐晨风小脸憋得通红，兴奋地手舞足蹈。

　　　　“嗯，我看到了。”沐芳原本紧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纯净清丽的瓜子脸上喜色难掩。

　　　　……

　　　　“道意境界、黄阶极品飞剑、玄妙的剑法、身法，延泉城各大势力的年轻一代中，也只寥寥数十个能够与之比肩，厉害，想不到我黎坤也走眼了……”观战席上，一个全身陷入一片阴影中的老者，幽幽感慨道。若是秦无缺看到，一定会认出，这老者赫然便是锦衣卫大殿中，那个坐在案牍后边的神秘老者。

　　　　……

　　　　擂台上的光幕被撤销掉，那名漂亮优雅的女侍者再次登上擂台，高声道：“第二局，谢逊公子一方败，”转头看向谢逊，“谢公子，还要进行第三局吗？”

　　　　此刻，谢逊的脸色已是铁青阴沉一片，目光凶残愤怒，几欲杀人，原本以为三局两胜，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哪里想到秦无缺不仅一击打败九转八重境的林道疾，此刻又以绝对优势斩杀了炼体九转三重的唐绪？

　　　　怎么会这样？

　　　　谢逊一想起之初答应秦无缺的条件，一想到自己要跪地向那两个无依无靠的姐弟道歉，心中便升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戾气和暴怒。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反悔，那样的话，谢家的脸可就全丢光了。

　　　　怎办办？

　　　　谢逊脸色阴晴不定，不知所措。

　　　　“要反悔吗？你看看四周，这里可有着无数道眼睛盯着你，你若反悔的话，也可以，不过你谢家恐怕就名声扫地了。”秦无缺淡然说道。

　　　　“该死！你……”谢逊脸色狰狞，直气得双目直欲喷火，死死盯着秦无缺，恨不得把这可恶的小子千刀万剐了。

　　　　“哎，谢逊也会被逼到如此地步，看来以后话不能说的那么满啊。”

　　　　“谁说不是呢，这下骑虎难下，也不知谢逊会如何做。”

　　　　“哼，谢逊就应该接受一点教训，整日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若非背后有谢家，恐怕早就被人杀了。”

　　　　一道道声音传入耳中，就像一把把刀子一样割在谢逊的心头，气得浑身哆嗦不已，从小到大，自己什么时候受到如此憋屈？

　　　　该死！

　　　　统统该死！

　　　　谢逊眼睛顿时红了，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嗖地一下跳上擂台，看着对面的秦无缺，咬牙切齿道：“第三局我来打，我死了，就不用道歉了，若你死了……那再好不过，我一定把那对姐弟活活折磨死！”

　　　　此时此刻，谁都看出来谢逊彻底疯狂，说出的话决然狠辣，已经把自己和秦无缺同时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看来你还没有幡然醒悟过来，既然寻死，那我就成全你。”秦无缺眼眸中杀机一闪，谢逊最后一句话，彻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杀意。

　　　　大战一触即发，观战席上的众多修士也都纷纷闭上嘴巴，目光齐刷刷投向擂台上，这一场战斗，谢家的小公子有可能被击杀，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谢逊，你退下！”

　　　　便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犹如天降雷霆，隆隆炸响在整个擂台四周的空气中。伴随着声音，嗖的一声，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地落在擂台上。

　　　　此人身材魁梧高大，竟是比虎背熊腰的谢逊还要高出一头，一头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脸庞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并且在其左脸颊上，有着一道狭长的刀疤，像蜈蚣似的，平添一股狰狞狠戾的气息。

　　　　“谢石！”

　　　　“竟然是谢石，从上届天才榜大比之后，他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如今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有好戏看了！”

　　　　看见此人，观战席上蓦地发出一阵阵惊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哥！”谢逊低声叫了一句，却是羞愧地低下了头，被人逼到这种地步，还惹出了自己哥哥，也太丢人了。

　　　　“若你今日没有踏上擂台，我一定不会出来管你的。”谢石的声音带着一股铿锵有力的杀伐味道，沉声道：“幸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下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谢逊点点头，转身离开，边走心中边害怕，自己刚才若选择跪地道歉，恐怕会被谢家驱逐出去吧？

　　　　“这场战斗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我代表我弟弟，向你和那对姐弟道歉。”谢石目光在秦无缺身上一扫，面无表情道：“并且保证，我谢家任何人都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如何？”

　　　　观战席上的众人不由暗暗点头，能让谢石做出如此表态，已经是谢家最大的让步了，令彼此都有可选择的余地，而不再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死局。

　　　　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秦无缺竟然没有答应！

　　　　“之前，你弟弟把我的朋友逼入了绝境，可曾想过道一声歉，就放过他姐弟二人？如果这场擂台赌斗失败了，你能想象到他们姐弟的下场吗？”秦无缺缓缓说道，神色平静，声音像不起涟漪的湖水，不带任何感情。

　　　　谢石脸色阴沉，漠然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说出个条件，只要不太过分，我都可以补偿你。”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秦无缺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冰冷起来，因为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幕，想起了沐芳姐弟俩那绝望无助、惶恐不安的眼神，胸腔间有一种愤怒在升腾，在郁积，渴望发泄。“换做是你，你会答应就这么放过他吗？”

　　　　谢石被问的一怔，扪心自问，换做他是秦无缺，在这种情况下，也的确无法原谅弟弟谢逊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却是不能承认。

　　　　因为他是汉常六大家族之一的谢家长子，又怎会把秦无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换位思考？

　　　　笑话！

　　　　谁见过高门大阀的子弟去跟街边的乞丐平等相交？

　　　　谁见过天上的苍鹰会顾忌蝼蚁的感受？

　　　　身份、地位、家族的尊严，都不允许谢石这么做，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即冷冷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跪地磕头，履行诺言！”秦无缺一字一顿道。

　　　　谢石嘿然冷笑一声，左脸颊的蜈蚣伤疤一阵扭曲，“你确定要这么做？”

　　　　“秦无缺！算了吧，你已经赢了，再这么下去，对你自己也不好，当然，你若执意如此，我们也会支持你的。”便在这时，杜月萧三人相继踏上擂台。

　　　　三人一出现，瞬间令观战席上的众多修士一阵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秦无缺竟然会跟这三人有关系！

　　　　“杜月萧、木易泽、宋笙，这三位的身份地位，可是一点都不比谢石含糊啊！”

　　　　“有趣，今天的一切实在太有趣了！一下子惹出来六大家族中的四个，这场擂台赌战真是千年罕见。”

　　　　“怪不得这小子敢跟谢石这么说话，原来也是有大背景的人物啊！”

　　　　的确，今天发生的一切的确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为了一对无依无靠的姐弟，先是流云剑宗的燕凤罗出面，随即又引出了秦无缺，又观摩了两场堪称震撼的战斗，原本以为高潮就此终止，谁曾想，十年未曾露面的谢石飘然来临，紧接着三个代表不同家族势力的天之骄子也随之赶到……

　　　　这一切都跟潮水似的，一波接着一波，狠狠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思维，令其心神摇曳，不能自已。

　　　　“是啊，秦无缺大哥，我和弟弟已经不生气了，你别因为我们，伤害到了自己。”沐芳牵着弟弟的手走上擂台，脸上尽是感激和关心之色。

　　　　秦无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脸上却是平静淡然如故。

　　　　他知道，无论是杜月萧三人，还是沐芳姐弟，都是真心对自己好，但是……他心中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

　　　　凭什么对方做出让步，自己就必须接受？

　　　　凭什么沐芳姐弟想要道歉时，却被所有人都拒绝？

　　　　秦无缺自然明白，这是身份、地位、实力的差异，是渺小蝼蚁与庞然大物的差异，但是明白归明白，他却恨透了这种潜移默化的游戏规则。

　　　　正因为有这种规则在，那些穷凶极恶的，都长命百岁，那些与人为善的，却横死街头，没有公道，没有善恶，一切都以实力为尊。

　　　　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什么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只要拥有绝对的实力，就可以肆意践踏，还有谁怀揣敬畏虔诚之心去在乎一二？

　　　　愤怒归愤怒，秦无缺却不得不接受这种现状，因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单凭个人之力，根本无法扭转这种延续无数个岁月的生存法则。

　　　　但是，就这么放过谢逊，秦无缺却绝不甘心，他不是替天行道的侠义之辈，但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却容不得他不管。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秦无缺的计划全盘落空。

　　　　“秦无缺？哪个秦无缺？”谢石似是想起什么，眼眸一凝，惊疑出声。

　　　　观战席上的众人无不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谢石的话之后，有那心思灵活之辈，猛地想起前些日子轰动延泉城的一件大事。

　　　　“秦无缺！原来他就是秦无缺！”

　　　　“我也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斩杀苏家六位结丹修士和一位阴阳元婴修士的家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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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3章　势利眼

　　　　观战席上的众人无不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谢石的话之后，有那心思灵活之辈，猛地想起前些日子轰动延泉城的一件大事。

　　　　“秦无缺！原来他就是秦无缺！”

　　　　“我也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斩杀苏家六位结丹修士和一位阴阳元婴修士的家伙！”

　　　　“怪不得，怪不得能轻松赢得两场胜利，原来是他啊！”

　　　　……

　　　　全场哗然！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落在秦无缺身上，似是想要看清楚，这个年轻的少年，其实力究竟有多恐怖。

　　　　“原来，秦大哥如此厉害啊！”沐芳姐弟俩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看向秦无缺的目光已带着无尽的敬慕。

　　　　“果然是你。”谢石看向秦无缺的目光已凝重一片，人的名，叔的影，能斩杀阴阳元婴修士的存在，哪怕他对自己的实力再自信，也不免要掂量一下与秦无缺战斗的后果。

　　　　“怎么，难道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不同么？”看着态度陡然大变的谢石，秦无缺毫不掩饰话中的讥讽意味。

　　　　“你已经彻底得罪了苏家，莫非还想得罪我谢家吗？”谢石脸色阴沉，冷冷道。

　　　　“我敢杀了苏轼，就敢杀了你，要不要试一试？”秦无缺平静道。

　　　　谢石骤然色变，却是再不说一句话来。他可不想跟一个疯子玩狠的，更何况，这个疯子马上就要遭到苏家的疯狂反扑，也不值得他再横插一脚。更何况，秦无缺身边的杜月萧三人，同样令他忌惮无比，在这种情况下与秦无缺死掐到底，明显划不来。

　　　　“两位小友，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过如何？”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擂台四周飘渺响起，声音中似乎带着无尽魔力，令人如沐春风一般，产生不了半点的抵触心思。

　　　　“见过千元前辈！”

　　　　这一刻，虽没有看到那声音的主人，但是在场所有修士无不肃然起身，遥遥朝空中抱拳行礼，场面壮观之极。

　　　　“千元道人是这座聚仙楼的幕后主人，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大修士，连各大势力的首领见了他，都礼让三分。”

　　　　杜月萧清冽如泉水的声音传入耳朵，令秦无缺恍然大悟之余，也不由暗自一惊，这位千元道人看来也是延泉城一位厉害人物啊。

　　　　“秦无缺公子，这是我聚仙楼对您的补偿，聊表歉意。我家楼主说，欢迎您随时来聚仙楼做客。”那名漂亮优雅的女侍者再次走上擂台，纤纤玉手中还托着一个玉盒。

　　　　“无功不受禄，还请收回吧。”秦无缺摇了摇头：“今日的事情就此为止，我不会再斤斤计较下去，也希望谢石公子遵守自己的言行。”

　　　　连被誉为汉常第一享乐之地的幕后主人都出面了，秦无缺也只得罢手做出让步。

　　　　“哼！我谢石说的话岂是儿戏？”谢石冷冷一哼，甩袖离开。

　　　　“秦无缺公子，您要是不收下，楼主可是要辞掉我的工作呢。”漂亮女侍者可怜倩倩地望着秦无缺，哀求道。

　　　　这一幕看得杜月萧黛眉一皱，伸手接过玉盒，“既然如此，我帮你收下。”

　　　　女侍者一怔，目光在杜月萧和秦无缺身上一扫，抿嘴而笑，也不再叨扰，转身离开。

　　　　杜月萧却是被女侍者这一眼看得心中一跳，浑身顿时不自在，只觉脸颊也微微发烫起来。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感觉可不好受的很。”秦无缺哪里可能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当即干咳一声，走下擂台，喊上沐芳姐弟便即朝外走去。

　　　　“喂，你不看看玉盒里是什么宝贝？”杜月萧追了上来。

　　　　“你帮我看看不就行了？”秦无缺随口道。

　　　　“我？嗯，那好吧。”杜月萧怔了怔，唇角却是涌起一抹无法掩饰的笑容，似是秦无缺这句话，竟令她感到无比开心。不过她却是没有打开玉盒，而是紧紧抱在怀中，清眸飘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易，我劝你还是赶紧退出吧，省得影响咱们兄弟间的情分。”

　　　　“滚蛋，我什么时候说过跟秦无缺抢女人了？妈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想喝酒。”

　　　　“好，我陪你。”

　　　　“好兄弟！”

　　　　“一辈子的！”

　　　　宋笙和木易泽勾肩搭背跟在后边，以传音窃窃私语，一路走去，引得一众目光怪异地盯着亲密的过分的两人。

　　　　――

　　　　刚走出聚仙楼，秦无缺猛地看到，谢逊悠悠站在远处，眉头不由一皱，难道这家伙心有不甘？

　　　　“放心，我说的话从来没有更改过。”谢逊似是想起什么事情，神态轻松惬意，笑吟吟道：“我等你出来，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有必要让你知道。”

　　　　“你说。”

　　　　“你弟弟是流云剑宗的弟子吧？”谢逊突然问道。

　　　　秦无缺脸色一沉，顿时明白了什么事情。在蛮冥空间剑仙洞府的时候，他就曾旁听到，苏蕊的哥哥苏灿，乃是流云剑宗一位化神大修士的关门弟子。

　　　　如今自己已经彻底得罪苏家，若苏家疯狂反扑起来，必然会殃及到弟弟！

　　　　想到这，秦无缺的脸色变得阴郁之极。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谢石笑吟吟道：“不过有一点你还不知，你弟弟在流云剑宗，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剑道天才，参加今年的天才榜大比之后，只要成绩不错，很有可能成为流云剑宗的真传弟子之一，不过若是中途发生些什么变故，那可就太令人惋惜了。”说罢，谢石身子一晃，身子顿时化作一抹黑影，翩然离开。

　　　　“放心吧，苏灿哪怕地位再高，也不敢在流云剑宗内乱来。”杜月萧在一旁安慰道。

　　　　“但是小麻烦肯定会有的。”秦无缺叹息道：“听谢石刚才所说，似乎苏家要在天才榜大比上，会针对我弟弟搞一些小动作，看来我得在这之前见一见弟弟了。”

　　　　“嗯，你心里清楚就好，若遇到什么麻烦事，尽管跟我说。”杜月萧点头说道。

　　　　“应该没什么麻烦，毕竟我也参加天才榜大比了，到时候应该能帮到弟弟。”秦无缺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

　　　　“你这家伙，反正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我们肯定要跟你并肩上的，至于其他的，别想那么多了。”木易泽凑了过来，大大咧咧说道：“今天本打算帮你接风洗尘的，结果岳大师的九珍宴没尝到，倒是引起一连串的恶心事，走走，咱们再寻一个地方喝酒去。”

　　　　秦无缺点点头，他已经隐隐已感觉到，随着自己在聚仙楼出现，苏家针对自己的报复也就不远了。

　　　　“秦无缺道友，多谢你对沐芳姐弟的帮助了。”便在秦无缺等人准备坐着地龙宝驾打算离开时，远处，一袭碧裙的燕凤罗走了过来。

　　　　燕凤罗无疑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柳眉樱唇，肌肤凝脂般白嫩，秀色可餐。

　　　　不过，秦无缺对她的感观却并不好，在沐芳姐弟被谢逊步步紧逼的时候，此女避让的态度，被他一丝不漏地收入眼中，心中明白，这女人极擅长权衡利弊，工于心计，并非像表面那样简单。

　　　　“凤罗姐姐。”沐芳在一旁叫道，弟弟沐晨风却撇了撇嘴，显然，小家伙之前也感受到了燕凤罗的态度变化。

　　　　“跟我走吧，晨风不是要加入流云剑宗吗？”燕凤罗岂会跟一个小屁孩计较，轻轻一笑，便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对于沐芳姐弟俩，秦无缺倒是的确不知该如何安置，如今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又彻底得罪了苏家，带上这姐弟的话，明显会连累了两人。

　　　　“我不，我要拜秦无缺大哥为师。”沐晨风扬起小脸，大声道。

　　　　拜我为师？

　　　　秦无缺愕然不已，又好笑又感到一丝被人信任的感动，不过，他却是万万不能答应的，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无比，收沐晨风为徒，就是误人子弟。

　　　　不过，看着小家伙眼神中的坚定和希冀，秦无缺却不知该拿什么借口回答了，尤其是小家伙旁边，还有一位眼眸宛如暗夜星辰般令人迷醉的姐姐，也一脸希冀地盯着自己时，秦无缺更觉得压力大增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去流云剑宗，那就来我家吧。”

　　　　杜月萧瞥了一眼沐芳，又故作不经意地扫了秦无缺一眼，当即发出了邀请，心中得意道：“这小丫头明显也喜欢上了秦无缺，把他姐弟俩拉进我家，倒是能防范着她跟秦无缺进一步接触……”

　　　　想到这，杜月萧心中一跳，俏脸一阵发热，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都想防范着一切靠近秦无缺的女人呢？

　　　　秦无缺可不知道杜月萧心中已转过了无数个小心思，笑着朝沐晨风点头道：“这个提议不错，杜家可是延泉城六大家族之一，只要你勤修苦练，肯定能变得厉害起来的。”

　　　　“可是……”沐晨风兀自不甘心，却被姐姐沐芳一巴掌打在脑袋上，说道：“听秦大哥的话，肯定没错。”

　　　　“噢，那好吧。”沐晨风闷闷不乐。

　　　　秦无缺笑了笑，随手摸出一个灵光流转的衣甲类法宝，才只巴掌大小，表面道纹隐现，宝气弥散，远远一看，便知品阶不凡，递给沐晨风：“这件黑丝甲送给你防身。”

　　　　黄阶中品的防御法宝？

　　　　被沐晨风拒绝，燕凤罗本来有些郁闷，可是见到秦无缺随后就拿出一件防御法宝送人，心中的郁闷荡然一空。

　　　　她虽拿得出黄阶法宝，但却是舍不得这么轻易地送人的，更何况，她已经看出，这姐弟俩进入杜氏之后，也会受到极大的照顾，比自己介绍去流云剑宗成为一名外门弟子强多了。

　　　　这一刻，哪怕是她自己，也有点艳羡这对姐弟的好运气了。

　　　　“嗯？对了，这个储物腰带样式精美，造型简约雅致，很适合沐芳，就送你了。”秦无缺又摸出一个储物腰带，递给了沐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