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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上青云之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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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通情达理的;第二点,便是你这副好皮囊,勉强有几分我当年的风流。”

    沈愚山苦笑道:“这两个也能算是优点?”

    “哈哈哈,当然了,你莫要以为这是不起眼的小事,你若要帮我去寻女儿,迟早是要闯荡去……罢了,暂且不提那地方,反正等到将来,你便会知晓,这两个优点能省去你很多心力。”

    杨醉咳嗽几声,有几分不好意思道:“对了,那个……你带酒来了麽?”

    “哦,差点忘记了。”

    沈愚山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葫芦,沈家因为祖父又当道士又当和尚,所以家风很严,清规戒律有许多,酒是从不喝的,为了能偷偷买这葫芦酒,沈愚山可是特地跑到三条街外沽酒的。

    “抱歉师父,只有一葫芦的小村浊酒,没有什么好佳酿孝敬。”

    “费什么话,我都闻到那股子酒味了,快点!”

    “哦,可是……这怎么弄?”

    沈愚山看着杨醉腐烂的身体,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半具骷髅架子,喝什么酒嘛真是的。

    杨醉仰起头头,嘴唇烂掉、裸露出两排牙齿的嘴巴开合不停,“快些,往我嘴里灌就是了。”

    沈愚山只能把葫芦口一斜,对着嘴巴往里灌了下去,结果大半都漏了个干净。嘿,都这副尊荣了还惦记喝酒,真不愧当初便宜师父的自述,果真是稀里糊涂老醉鬼一只。

    杨醉眯着眼睛,满是愉悦的回味神情。看得沈愚山一阵心惊动魄,唯恐这师父眯眼睛太用力,把仅剩的眼珠也给挤出来。

    “啧啧,人间美味啊。”

    说罢,杨醉猛地睁开眼,沉声道:“拜师酒已经喝过了,那我们便开始吧。”
………………………………

第十三章 杨氏修仙第一讲

    杨氏修仙第一讲,正式开坛。

    杨醉沉吟片刻,斟酌词句说道:“既然你能动用烛火,牵动灵元做些粗浅运用,想必应该对修仙有所了解,不知你想从什么地方学起。”

    沈愚山拱手作揖说道:“徒儿确实在先祖父的耳濡目染之下,接触过这方面的事物,但是这些都是先祖父闲暇时零碎着念叨起的,徒儿还是想请先生辛苦些,尽量从基础讲起,越仔细越好,尽管把徒儿当个傻瓜来教导吧。”

    “傻瓜?哼哼,你不仅不傻,反而是天下间少见的聪明人。”

    杨醉看了一眼这稀薄的功德云,笑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白稠云雾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我能感觉到幽冥天井对关押物的压制减弱了许多,这里面的妖魔鬼怪皆是千年大妖头,你必须尽快增加这白稠云雾,否则后果很不妙。”

    沈愚山用力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些妖怪到时候究竟怎么逃离幽冥天井,甚至即便他这个主人都不知道幽冥天井究竟藏匿何地,但他绝不愿意尝试,更不愿放这些大妖怪出世祸害人间。

    “师父说得没错,这些缥缈白烟叫做功德云,若徒儿所料不错的话,若想将其恢复至原状,我就必须得去斩妖除魔才行。”

    “还得尽快行动,我能感觉到这些妖怪的束缚愈来愈松了。”杨醉提醒了一句。

    沈愚山奇怪道:“既然如此,那师父到时候不也能逃出去了?”

    杨醉骂道:“屁话。这些妖怪都是世所罕见的大妖,有些甚至已经绝迹了,以我的区区修为,岂能与他们相衬,这些妖物一旦得脱自由,恐怕第一个便是拿我祭五脏庙。即便我能逃出去,可你看我这幅模样,只能灵魂出窍遁逃,然而怕是熬不过七日太阳炙烤,便要灰飞烟灭。说到底,我已经与这幽冥天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愚山默默点点头,愈发同情起这位便宜师父了。

    “师父,幽冥天井上一任主人把你拘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愚山又不免有些好奇起来,妖怪们作为“喝令”储备粮是有其利用价值的,杨醉的修为虽然在修士中应属于顶尖人物,但相对于这些千年大妖头,给他幽冥天井的天字牢房待遇,又好像有点儿抬举了。

    话听着不像好话,但确实是这么个理。

    杨醉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被关进来,从我进来以后,你是第一个走进幽冥天井的人。”

    沈愚山苦笑连连,这位师父真是有些可怜了,寻常百姓犯了事去坐监,至少也得走一遍审判的过场,杨醉倒好,稀里糊涂蹲了这么些年大牢,身上的肉都蹲烂了。

    “既然这些所谓的功德云,需要你斩妖除魔才能增加,那我便得改一改教学计划,必须尽快让你拥有一些战力,好在你双目隐藏烛火,倒是对你有不小的裨益。”

    杨醉沉吟了许久,搜肠刮肚找出最适合沈愚山当下局势的修炼之法,忽然抬头问道:“你平常惯用什么兵器?”

    沈愚山一怔,摊手无奈道:“我最惯用的,除了毛笔,就是筷子了吧。”

    “那就用剑!”

    杨醉说道:“你身为幽冥天井的主人,相比寻常人日夜钻研,可以走一些捷径,我已在脑海里为你酝酿一篇冥想吐纳灵元之法,一门快攻剑法,拿去!”

    功德云再次云集,依稀间勾勒几排文字。

    沈愚山点出食指,指尖“令”字狂乱疯转,杨醉已经无条件对他开放心扉。

    “喝令,拓印!”

    ……

    ……

    幽冥天井内不存在任何灵元。

    相传,在这方天地的起源,有一条仙脉,灵元便是由其而生,幽冥天井恰似隔绝天外,不在世界之中,因此才不能得到仙脉照拂,始终不存半点灵元。

    当然,幽冥天井太过神秘,即便是沈愚山,亦是不过粗粗了解其一些运用规则,谈不上多么深通,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沈愚山相信,随着他的不断成长,猜测一定会越来越渐近事实。

    沈愚山重新回到房间,只是一抬脚,便从那鬼哭狼嚎的地方再次回到静谧恬静的小镇,这一切好似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但沈愚山知道,这并非是梦。他已经得到了烛火,现在又再次得到了新的东西,一篇冥想吐纳灵元的方法,一门快攻快打的剑法。

    这两样东西,便是利用“喝令”的力量深深将其从杨醉记忆里拓印至沈愚山脑海之中的,拓印对功德云消耗很少,唯独比较苛刻的条件,便是被拓印的人必须全心全意放下戒备。

    拓印的厉害之处,便是不仅仅能瞬间融会贯通,甚至还能把原主人的心得体悟一并纳入,寻常人须数月乃至数年才能有所得,在幽冥天井之中,却只需要沈愚山口诵喝令,仅仅是几个吐息的功夫而已。

    故因此,沈愚山不需要旁人监督,直接便能将其上手,杨醉给的这两篇东西,可以说是为了沈愚山量身定做,凝结了他一生修行经验的结晶,简单而又有效,沈愚山仅仅打磨三两个时辰,便足以将其烙印至深。

    幽冥天井内不存在灵元,沈愚山重新回到房间,打算盘坐在床榻之上,先试一试冥想吐纳之法。

    刚回到房间,沈愚山便觉得有些异样。

    天黑夜幕,依稀只有点点月光透过窗格洒入,沈愚山只能看清房间内模糊的大概,可他是个很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发现了房间内的不同,与他离开时有一些不同。

    青梅来过了?有些麻烦了。

    沈愚山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家中唯一丫鬟青梅,他所以选在深夜走进幽冥天井,便是怕被人发现,青梅如果真的来过了,那明天叔叔婶婶一定会三堂会审的。

    难道又要扯谎话了?

    沈愚山略有些头疼,按理说自从他湿了一次裤子,青梅有碍于男主女仆的分别,从不会在入夜以后进入他的房间,这也是他进入幽冥天井,敢于大胆消失的底气所在。

    指尖触碰到床上的被褥,下一刻,人顿住。

    下意识想要动用烛火的能力,夜间视物,但很快把这心思掐灭,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对外物太过依赖甚至沉迷。

    点了灯,深夜的寝房里,凉风微动,沈愚山护着蜡烛之火,借着光往床上看去。

    他总算明白刚刚那指尖的触感究竟意味着什么了,只见那床上的被褥,连同被褥下的床板,五个细长的小孔深深贯穿之,照小孔各自的方位看,就像是攒住的人手将其打穿。

    沈愚山蓦然抬头,漆黑眸子深处,情不自禁烛火幽幽而明灭。

    有人要杀我。
………………………………

第十四章 今夜当杀人

    城隍庙门前的清晨,永远是喧嚣而繁闹的。

    那沿着街道一溜儿排开的店铺,伙计们正闹呵呵的拆下封板,预备开门迎四方客,庙门前那一大片开阔地,早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铺子,许多早出打鱼的渔夫把小船停靠在晚塘,吃过热气腾腾的早饭,吆喝着号子,撑着船儿远去。

    沈愚山用罢早饭,在叔叔婶婶欣慰他能走出阴影的目光中,再次背起书箱,穿过纷纷攘攘的人群,走下石阶,面对晚塘。

    “老艄公呢?”沈愚山叫住两个正坐在船头,边吃早饭边侃天的年轻渔夫。

    两个渔夫,一个割了短发,一个束起长发。

    割了短发的渔夫说道:“老艄公?不知道,已经有几日没见到他了。”

    “是吗?谢谢了。方便搭船送我去竹山麽,我可以付船资。”沈愚山问道。

    “对不起了,我们今天相约去下游打鱼,不往上游去。”

    沈愚山奇怪道:“我记得老艄公提过的,上游的鱼儿才肥美,你们怎么反倒往下游去?”

    割了短发的渔夫再次说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最近有好几个渔夫在上游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谁还敢去上游啊。听说,芦苇泊的湖匪又来了。”

    “哦,是吗?”沈愚山忽然眼前一亮,杀人不眨眼的湖匪呀,不知是否能为他挣一笔功德云呢,他们可比妖怪好杀多了。

    沈家是镇子上薄有家资的人家,沈愚山肯多出银子,很快便有渔夫放弃今天的打鱼,载着少年逆流而上,竹山虽然是在上游,但离那些渔夫失踪的地方还很远,护卫队近来又安排了许多人在那一带巡防,安全是不需要担心的。

    见沈愚山的船消失在河岔口,束起头发的渔夫一扯身边人,责备道:“你怎么骗人家沈二郎,那明明不是湖匪,我听说是僵尸,吃人肉的僵尸。”

    割了短发的渔夫摇头叹气道:“说你是个直肠子,你还不乐意。那天的热闹你也瞧见了,沈家二郎有几手法术,我怕把僵尸的事情告诉他,少年人初生牛犊不畏虎,搞不好要去闯那僵尸阵。咱们脚底下这片晚塘,还是沈家出银子挖的,我们把船靠在这儿,还一分银子不收咱,咱可不能图一时嘴快,害了人家沈二郎。”

    束起头发的渔夫竖起大拇指,不由赞叹道:“可真有你的。”

    ……

    ……

    船开到竹山脚下的水栈码头。

    沈愚山沿途发现有几艘护卫队的船在此处警戒,偶尔有几艘渔船要往上游去撒网,都被一一劝了回去,难怪那两个渔夫不肯过来。

    付了银钱,沈愚山拾阶而上,很快便走进竹林书屋。

    书屋内,已经有三两个学生,正在摆弄着骨牌游戏,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发现不是乔儒先生,便又低头继续,忽然间停顿住,几张脸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进来的人,是沈愚山,结发妻子新婚之夜负心背走的沈愚山。听说铁心兰在古仙剑派很得宿老长辈看重,将来若是下山回到桥镇,沈愚山又该如何处之啊。

    这几个人,以我度之,觉得到时候背弃自己的妻子衣锦还乡,得授仙人术,而自己则依旧是窝在一水小镇内的庸碌无为之徒,那滋味,恐怕生不如死吧。

    故而,几人默默收拾起骨牌,翻开一本书,书屋内瞬息间便落针可闻,静得极了。

    沈愚山隐隐感觉到几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目光夹杂的韵味很是复杂,或是同情,或是怜悯,甚至有几人因为总是受到先生责骂而沈愚山又总是受到夸奖,不免得有些幸灾乐祸。

    沈愚山坦然处之,唯有指尖触及书纸的微凉。

    “愚山,你出来一下。”

    乔儒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竹屋门前,看见几个学生都在认真翻书,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呼唤沈愚山。

    沈愚山走出书屋。

    “走,先生带你……”乔儒抓着沈愚山的手腕,便要往前头走,又突然间顿住身形,面容闪过一丝诧异。

    沈愚山在先生眼前挥挥手,发现乔儒先生好像发呆着,试探着问道:“先生?”

    “哦,没事儿了,你回去念书吧。”乔儒撤手,示意沈愚山回去念书。

    沈愚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准备回去,但又想起了什么,便说道:“先生,我家附近挺热闹的,学生想寻个静下心来念书的地方,竹林书屋有许多空屋子,不知可否……”

    乔儒摆摆手说道:“你尽管住进来便是,什么也不用带,一应用度我都给你备齐。”

    沈愚山喜色道:“谢先生,但我叔叔婶婶那里……”

    “我回去就手写一封书信,你放课后带回去,料想他们不会也不愿耽误你的学业。”

    沈愚山满意的点点头,认真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

    ……

    事不宜迟,沈愚山回家把乔儒先生手写书信转交叔叔婶婶,青梅收拾行囊。

    次日晚,少年入住竹林书屋。

    带着某种初体验的神圣仪式感,沈愚山一日三餐皆素斋,沐浴净身,然后打开行囊,从最深处翻出两件旧衣裳。

    一件道袍,一件衲衣。

    沈愚山略一斟酌,披上道袍。

    手掌心抚过道袍,沈愚山不由得满心愧疚,在那位去上清观做小道童的哥哥之后,沈家第二个孙辈,毅然决然踏上了这条修仙不归路。

    当沈愚山用剩余精彩人生的寿数的一半,换取了修仙资质,得以叩问仙门,少年的道心便已是坚若磐石。

    他犹自记得在杨醉面前发下的豪言壮语,宵旰寒食,终不敢忘:为断天下人修仙之念而修仙。

    把书箱腾空,简单收拾些东西,银钱、面饼、清水、换洗衣裳,另外还有些瓶瓶罐罐,避蛇的雄黄酒,治伤的白胆散,攀岩的绳索,以及一沓在杨醉指点下,鸡血朱毫笔勾勒的画符,诸如此类,尽可能准备妥当。

    拾起搁在床头的竹笛,再从床底翻出掩面买来的长剑,束起发髻,头戴斗笠,背起书箱,少年星夜遁去。

    疾步快走赶到竹山脚下的水栈码头,自小生活在桥镇的沈愚山撑船手艺很是娴熟,竹竿一拨,船儿荡漾间,便往河上走。

    杀心养足,月黑风高。

    今夜当杀人。
………………………………

第十五章 芦苇泊

    船儿顺利前行,沈愚山庆幸护卫队并未在此守夜。

    两边的树木草黄向身后掠去,河道开始变窄,湍急的河流在此交汇,形成了许多道肉眼不可见的暗流,沈愚山勉力支撑,将船驶出,行至紧窄处,两岸青山夹道。

    然而,一直把心神沉浸在操船的沈愚山并不知道,在他身后的水面之上,一条条青筋暴露、指甲森长的苍白手臂,微微随风摇曳,仿佛一片人手森林。

    ……

    ……

    上游河道渐渐开阔,远处群山之间吹来的山风很足,及至一片河口,往里满是人高的芦苇,像是纱帐似的茂密。

    沈愚山把船停在河道口下风处,盘坐在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贴着镇魂符的扎草人,又摊开一张宣纸,满是水墨勾勒的山川地势,唯独在正中央,画着一个鲜红的圈儿。

    沈愚山点一支蜡烛,放在手边照亮。

    “师父,可以醒来了。”沈愚山悄声说道。

    扎草人从地上爬起,打量着四野黑幕下的夜景,偶然间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那是鱼儿在水面跳跃。

    “多少年了,我终于还是重见天日了。”

    杨醉无限感慨的声音在沈愚山脑海中响起,并没有沈愚山事先猜测的欢呼雀跃、仰天长啸,反而……略有些平淡。

    “重见天日?师父,现在还是晚上,只有月亮。”沈愚山打了个趣。

    扎草人趴在地图上,骂咧咧道:“若是白天出来,我得被日头烧死。好了,我时间不多,尽快干活吧。”

    沈愚山点点头,便对照着地图,再一一指着眼前的芦苇泊,仔细介绍地形,这是他人生头一次杀人,手生得很,杨醉不放心,灵魂出窍附在扎草人身上,贴身指点之。

    “徒儿的计划很简单,小船偷偷潜入,等到临近湖匪水寨,跳下水泅渡过去,师父请放心,徒儿水性很好,如今开光境增持体魄,至少能水下憋气一刻钟。”

    “然后呢?”杨醉打断道。

    沈愚山微微一怔,“然后?自然是一杆长剑,挑了水寨里六十条恶人性命,替天行道,顺便挣一笔功德云。”

    “稍等片刻。”杨醉愕然问道,“你不是说这芦苇泊水寨是方圆几百里内,有且最多的一伙儿盗贼麽,怎么才六十人?”

    这下子,轮到沈愚山诧异了,惊讶道:“六十人的水寨,已经很多了吧,据说年前才不过四十人,有一伙儿盗贼来此投奔,这才暴涨到了六十人。”

    “暴涨?”杨醉咂摸了这个词儿,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们这西虞国,究竟有多少人口?”

    “西虞国人口四十有二,东极国三十余五,师父问这个做什么?”沈愚山奇怪极了,修仙之人几时开始关心凡人起来了。

    杨醉叹口气道:“两国加起来,人口合计不过百万,地广人稀,穷乡僻壤呐。不行,等你修为足够,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这是为何?徒儿修仙,和凡人数量有何干系?”沈愚山又是惊讶又是困惑,把剿灭芦苇泊的事情都忘干净了。

    杨醉刚想解释,然后又发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说道:“此事等回去细说,先把活干完,我在外面待不了多长时间。”

    沈愚山点点头,又问道:“那师父,我就依计划行事了。”

    “计划?”杨醉啐了一口,哭笑不得的骂道:“你这是什么狗屁计划,我且问你,这粗糙不堪的地图到底有几分真实,还有对方的数量,究竟是六十人还是六十九人?”

    沈愚山犹豫道:“桥镇曾几次组织过附近民勇,攻打过芦苇泊,我家也是出过赞助银子的,想必应该是准确的吧。”

    杨醉摇摇头,又说道:“且不论情报的真实性,就说对方的武力配置吧,你敢确定对方就没有军中的床弩巨弓投石机?而且这伙人盘踞此地多年,几次清剿都不成功,定然有称道之处,他们远比你熟悉这里的地势。”

    “打仗,无非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项,你基本都不占优势,顶多有个奇袭的机会,竖子安敢妄言覆灭此寨?难道说,你以为凭借开光境,以及一手精妙剑术,就能在凡人里无敌了?”

    沈愚山讷讷不言,他被问住了。

    是啊,这就是一场战争,而他的心态远远没有摆正。

    沈愚山原先真的是想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挑六十,但是杨醉一番话让他幡然醒悟,这并非是光明正大的单挑,敌人更非是重情重义的江湖好汉,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仙人与凡人的实力差距,确实足以抹平任何阴谋算计,然而他仅仅只是开光境的修为,不足以让他轻视,哪怕对方是一介凡俗。

    “师父,我错了。”

    杨醉哈哈大笑道:“没事儿,第一次出道,总归有些手忙脚乱,多做几次,你就经验丰富啦。”

    沈愚山愕然,多做几次就经验丰富?看来这便宜师父是没少干杀人放火的差事呐。

    “徒儿请教师父,接下去该如何做,难道打道回府?”沈愚山不耻下问道。

    杨醉反问道:“徒儿,你读过兵书吗?”

    沈愚山摇头。

    扎草人跳到船头,吹拂着夜风,望着无边无际的茂密芦苇,明明是小小的草人,竟莫名觉得有几分高大伟岸的荒诞感,仿佛东桑国末代王子的风姿重临人间。

    “兵法有云:敌众我寡,宜用火攻。”
………………………………

第十六章 火烧连营六十人

    胡老汉是个老鳏夫,他精明能干,打柴盖屋逮兔子,样样都行,唯独就是年纪大了,长得也不好看,不讨人喜欢。

    最近,下游的僵尸阵闹得厉害,传得沸沸扬扬的,村子里喜儿她爹自打那日去下游捕鱼,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拿几件旧衣裳发丧,堆了个衣冠冢,就剩了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

    幸好我从不打鱼,胡老汉万分庆幸。

    更加庆幸的事情还在后头呢,今儿个去河边挑水,喜儿她娘的衣裳不小心冲到水里去了。他胡老汉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麽,果断扑到水里把衣裳抢回来,他虽然不打鱼,但打小在河边长大,哪里有不识水性的道理。

    把衣裳交给喜儿娘,胡老汉心里像是蛤蟆吹气似的一鼓一缩,喜儿娘的手指尖在他粗糙的掌心一撩,哎呦喂,撩得人家老汉心里痒痒的。

    胡老汉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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