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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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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我面前确实已经放好了一杯满满的啤酒,我说:“这酒是哪个的咯?还有人来啊?”
他说:“你就莫抬杠了咯,你看我酒都跟你倒好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只喝可乐或着旺仔的吗?”我装着喊服务员:“妹子,拿一大瓶可乐给我。”
“你莫喊她们了,我一来就和她们交代了,今天这里没有可乐,也没有其他饮料,只有酒。”张逊笑着说,接着他端起我面前的杯子送到我面前,“你少喝一点就是。”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今天既然来了是免不了这个杯中物的。我笑着接下了酒杯,喝了一口,“怎么了,烦躁什么咯,有么子事是我们逊哥搞不掂的?” “来,喝了这杯再说。”他又喝了一杯。
原来是他们家里不接受小**式成为他的女朋友。我觉得纳闷,韩柔彤身材苗条,五官秀丽,外型条件和逊哥配成一对那是绰绰有余的。如果小韩是一条精致的廋肉,逊哥就是肉铺老板顺手搭配的那块肥肉。虽然我和她交往也不多,只见过两三回吧,但觉得她很懂事很勤快,她的为人处事也是得到了大家一致好评的,有什么不妥的?
“未必你爸爸这个烧火老倌挑媳妇,比你眼光还高?不是每个屋里取媳妇都要是赵雅芝、周慧敏那样的吧?”我问他。
我们这里旧时习俗,儿子收媳妇时当爹的被戏称为“烧火老倌”, 要带一顶很高的帽子,以前不少地方脸上还要用墨笔涂黑,现在城里文明些了,一般只涂点腮红。“烧火”其实有点荤,带点不雅,大概相当于吴方言中的“扒灰”。《红楼梦》里,醉酒的焦大骂贾家“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扒灰”就是指贾珍与儿媳妇秦可卿偷情。
“那到不是”,张逊说,“主要是嫌她家庭条件太差,是乡里的”。
原来韩柔彤家是楚南省偏远山区的,家里几代都是农民,父母在家务农,她的那些亲戚,叔叔、伯伯的也大都还在山里,她到星城来读大学后就留在这边工作,目前为止恐怕是那一大家子中出来得最早走得最远的了。另外家里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家庭负担重,所以小韩现在每月还要从工资中省出一部分寄往家中。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难不成你家是贵族,人家是嫁入豪门?是不是还要先政审,查祖宗三代是不是清白,是否够资格?中国是个几千年的农业文明国家,往上数几代谁不是农家儿女?要说显贵、权贵,20世纪中国恐怕没人能超过毛嗲嗲和蒋委员长吧,他们两位出身时并没有城市户口,他们的老家都是青山绿水的。那个登上时代周刊封面,在美国国会演讲的宋美龄牛吧,宋家是上海滩的大家族吧,实际上她老爸韩先生,“一个长相酷似西印度洋群岛华裔与土著混血儿的矮个子年轻人”,原来也是个祖籍海南文昌的贫农出身。
有居心不良者一定跳出来指责我出错了,堂堂宋氏三姐妹的父亲怎么会姓韩?没错,他的确本姓韩,原名“韩教准”,他爸爸,也就是宋美龄的爷爷叫韩鸿翼。这个秘密不要让韩国人知道了,否则他们的学者又可能会考证出来他们家祖先估计和孔子和孙中山一样也是韩国人。韩教准先生后来他被堂舅收养才改姓宋,叫宋嘉树,又名宋高升、宋耀如、宋查理,按星城话说反正名字多得有点让人“搞陀不清”。
韩柔彤也姓韩啊,大家都是家门,说不定几百年前是一家,她的基因里或许和宋子文、宋家姐妹有着许多相同或相近的地方,这样说起来韩柔彤小姐的身份也有可能随着高贵起来。关于她的血统问题虽然我还没时间考证清楚,但我知道韩柔彤和她的家门韩先生一样工作很努力,能力也比较强,否则不会参加工作不到2年就已经是公司营销部门的经理了。她的薪水是按业绩考核的,月收入高的时候加奖金有7…8千多块钱,低的时候也有4…5千元,无论怎么说都远比张逊这刚刚2千的工资强多了。但是因为要自己在外租房子,还要支援家里,所以小韩的日常开支是很节省的。聪明勤劳,淳朴善良,多好的姑娘。
我指责张逊的不是,我说你要想清楚结婚这事到底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父母,如果她是你自己选择的,她是你想要的结婚对象,你就要勇敢的成为她的依靠。你要做好和父母的沟通工作,多找机会让他们知道韩的优点,争取他们的理解和认可。
他说这些大道理的我懂,我爸妈做人家工作的时候也一套一套,显得很开明豁达,轮到自家头上了就变脸了,反正就撂下一句话给我:“我和你妈一路打拼,好不容易才从乡下出来,在城里落了脚,混得也还不错,渐渐脱了身上的土气,让别人认可了我们城里人的身份,你不能又给我混回去了,摊这么一大家子乡下亲戚。”顺便说一下,张逊他父母都是医务工作者,分别在星城两家不同的医院工作,平日里最反感的就是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排队似的来星城看病,要安排食宿、帮忙挂号、住院病房优惠、最后还要送点东西给他们带回去,不想接待还不行,拉不下这张老脸,除非以后再也不回老家了。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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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天心阁
明早黄跃就要飞回深圳了,今天大家为他饯行,王健请吃晚饭,我说晚饭后的活动我来安排。
晚饭本来王健是要安排在香江边新开张的汉皇食府,是本地一家超大规模的星级餐饮店,很多单位的应酬都选在这里,装修豪华,菜价不菲,很有排场。
王健拿了他爸的贵宾打折卡,预订了一个大包厢,结果黄跃坚决不去,说是在深圳类似这样讲排场的地方吃得多了,最怀念的还是星城地道的口味菜,于是应他的要求换到了“辣椒炒肉”。 这家店位于老水泵厂门外那个类似违章建筑的棚子里,就算是本地人,没有熟人带第一次去也是很难找得到地方。
店子的名字就是“辣椒炒肉”,最拿手自然也是这个菜,用其油汤泡饭更是绝味,十分钟不到我们几个三四碗饭已然下肚。只是苦了小敏这个北方妹子,在海边长大的她望着我们这样吃辣椒都出汗,我们只好帮她点了几个不辣的菜,比如青菜钵,芋头蒸排骨之类的。今天这样的才真正叫吃晚饭,因为真的吃了很多米饭下去了,平日里肚子里都是灌满了白的、红的、黄的各种酒水,常常忘了吃饭这个事。倒不是今天我们都突然觉悟高了,戒酒养身,而是说好晚上还有一场硬战,所以不急,可以先在胃里垫个底。只有张逊和唐璜这两个无酒不欢的人,还是一人喝了一瓶白沙啤酒。
这两天黄跃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以及走访一下这边的亲戚,也没时间带小敏到处去逛,直到今天下午就近带小敏到天心阁看了一下。因为正值周末,我和林姿也有空一同陪游。
天星阁,又名天心阁,地处星城地势最高的龙伏山顶,古人视这里为呈吉祥之兆的风水宝地。其主体由主阁及南北两副阁组成,主阁三层高,副阁两层,中间以游廊连接。扶梯登阁,举目远眺,但见湘流北去、岳色南来、橘洲浮翠,令人心旷神怡,胸襟开阔。
天星阁之名源于明代盛传的“星野”之说,按星宿分野,天星阁这个位置正对应天上一颗“长沙星”,所以天心阁又有人称为天星阁,曾为古人观测星象、祭祀天神的地方,阁中供奉主宰人间功名的文昌帝君和奎星像,以保星城文运昌盛,“振人文而达天心”。 清乾隆年间,随着城南书院迁址天心阁城墙下,天星古阁更成了与城南书院相对应的文化祭祀场所,前来拜祭的人们络绎不绝,文人墨客常登阁吟诗作赋。
阁楼下面的古城墙始建于西汉高祖五年,距今有2200多年的历史,原为土夯,明代改为石基砖墙,长为8。5公里,呈南北长、东西窄条状,共设九座城门。至1924年原国民**修筑环城马路,仅保留现在这段古城墙,其长251米,高13。4米,时有联云:“阁上九霄迎日月,城留一角看江山。”
虽说天星阁供奉的不是刑天、蚩尤等战神,但因为该城楼占据城内的制高点,从建成之日起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可以说是饱经沧桑。关羽战长沙的时候说不定就在这个城下叫骂过,到了近代更是不曾消停过,到处是刀光剑影,枪炮声不断。
我们是从新建后的天心公园东南门进入的,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崇烈门石牌楼,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挺立着,肃穆而威严。此乃民国**1946年为纪念抗日“长沙四次大会战”阵亡将士所建,四次会战中天星阁都是我军部防的主要阵地。牌楼上有两付对联,居中为“气吞胡羯,勇卫山河”,侧联为篆体所书“犯难而忘其死,所欲有甚于生”。 抬头向石梯上方望去,崇烈亭赫然在目。黄跃的爷爷的是当年的亲历者,星城人称呼爷爷为“嗲嗲”,黄跃说我嗲嗲讲的,当时国军的武器和日军比起来太落后,杀死日军最有效的方法和现在的***自杀式**差不多,那就是人肉**。为了有效阻击日军进攻,没有**的冲上去堵住敌人的枪眼,有**的把**绑在身上,整排、整连甚至整营冲向敌人与鬼子同归于尽。小敏当然不太相信,她说“国民党的兵有那么勇敢吗?”
石阶梯两边的鲜花在骄阳下怒放,我们拾级而上,登上城楼。沉浸在几千年文明中的国人从小就对古城墙不陌生,至少都在书本和电视上看过多次,或者在梦里登上过长城,更何况北方长大的周晓敏早去过了山海关和八达岭等地方,所以一开始小敏对黄跃安排的这个旅游项目提不起很大的兴趣。黄跃还是执意带小敏来这里看看,他觉得来这里登高俯瞰可以对星城的历史文化以及现在的建设风貌有个比较全面的认知;另外的原因是他从小就住在这附近,从他家出发穿过几条巷子就到了城楼脚下,他的幼年时光很多是在这里度过的,也顺道满足一下自己的怀旧。
他对她说,保证和你之前看到的其他的城墙有不一样的地方。他有这个信心,因为他知道天星阁的城墙确实和其他地方的有不同之处,主城之外还存有南、北两月城,使城墙更加的易守难攻,这是我国古代城防工程现存实例中极为罕见的,具有重要研究价值。
这里不光只有她在其他地方都能看到的架在城上垛口的大炮,她还看到了开在城墙中部和下部的炮洞。躲在城墙内的炮洞一是比露天炮台更加安全,抗打击能力更强;二是可以根据火炮的射程调整位置。古时的大铁炮都比较笨重,不能方便的调整射击角度,他们把射程近的放在高度较低的炮洞内,把射程较远的放在相对较高位置,这样就形成了对远近不同距离来犯之敌的火力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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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红袍大将军
城内设计巧妙的炮洞、密道、甚至仓库黄跃都很熟悉,是非常好的向导和解说员,这得益于小时候经常跟小伙伴们在这里捉迷藏,以及从大人们那里听来的故事。他甚至带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多日的房空洞,隐蔽在墙角的洞口不大,而且还要穿过月城和主城之间的一片茂密的灌木林,一般游人根本发现不了。
在“深挖洞,广积粮”的那段岁月里,这座城市里留下了很多的防空洞。小时候,这些神秘的洞穴满足了我们的猎奇心理,成为了童子军探险队的乐园,儿时的我们渴望能在洞中找到四十大盗存放的宝物,或是能找到一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洞内阴暗潮湿,气味刺鼻,大多数人只敢往前推进20…30米,谁要是要能走进去超过50米,大家就推举他成为我们的带头大哥。尽管我们害怕,心里很矛盾,但有时我们宁愿发现一个怪物的巢穴,也比一无所获强。遗憾的是,除开老鼠爬虫一类的东西,最终我没能亲眼发现任何一个大怪兽,哪怕是它留下的毛发或粪便,可能因为我不具备奥特曼那样的英雄使命。
后来,洞口的铁门上被大人们上了大大的铁锁,再后来我印象中这些洞经常被卖香蕉的人占据着,我对香蕉的兴趣远没有张逊电脑中的动作片女主角那么大,从此对防空洞也就没有了太多关注。
黄跃的手气似乎比我好,他说他小时候在这个洞里发现过铜钱和白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个洞原来是一条直通城内皇仓街的密道,经历了太平军炸城,民国初年的战乱以及抗日战争的岁月后部分坍台。文化大活动结束后,有人在里面发现过当年武斗后藏匿在这里的枪支刀具和手**。
我们顺着城内侧的阶梯来到后面的炮洞,洞内空间不大且阴凉,抚摩着静静躺着的斑驳的大铁炮,触碰着厚重的历史,从洞口向外望去,眼前浮现出当年杀声震天的城池攻防战的激烈场面,洞内依稀还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来到一门最大的铁炮面前,小敏兴奋的要坐到炮管上去照像,我劝她别坐,“我听说这里的大炮是用菩萨熔铸成的,你坐在菩萨头上会遭报应的”。小敏被我唬住了,要我跟她讲讲这个来龙去脉,黄跃和林姿也都说从没听说过,纷纷要听这个故事。
其实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被我外公吓唬过,外公曾就读于民国时期国立中央大学和辅仁大学两所学校的历史系,后在长郡中学当历史老师,老喜欢和我讲历史故事。
在我印象中他有两个爱好,一是喜欢摇头晃脑的吟诗,他读古诗不像我们在学校里学的那样朗诵,而是类似于唱戏那样唱出来的;其二是喜欢到天星阁的茶馆喝茶,我小时候便常缠着他带我到天星阁的城楼上来玩。
小孩子天性好动,用外公的话说当时的我“跟猴似的上窜下跳”,而他老人家的腿脚受过伤不利索了,这是在**中当“老九”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他总是追不上我所以只能通过不断对我进行口头警告,要我别乱跑。比如说“你再不听话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或者“你看你把衣服爬这么脏,我回去要你妈妈帮你洗”,那个时候的我寄住在我外婆家,最怕我妈妈来查我的岗。也是有一次我要爬上这门大炮的时候,外公或许是怕我摔着,就吓唬我说菩萨会怪罪的,要是坐上去了会发烧还要去打针。在牵着我回去的路上,他和我讲了“红袍大将军”的故事。
道光三十年即1850年,骆秉章任湖南巡抚,下令将铁佛寺内几尊大铁佛铸成一大一小的两座大炮置于天星阁城上,大的五千斤炮,命名为“红袍大将军”。骆巡抚的本意是想让神灵与军威合一,为社稷与百姓保安宁,没想到这座大炮后来真的大发神威,把太平天国的西王萧朝贵轰到了他们的“天父”那去了。
当时的太平军围城已有八十一天,久攻不克,而清廷的援军不断增加,太平军审时度势,撤出星城,长驱北进。星城成为太平军入湘征战以来唯一没有攻克的城池,从此,“红袍大将军”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未必这个炮有真的有5千斤重啊?打乱讲的吧。”黄跃问我。
“不信你搬一下试试!?”我说。
我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鬼晓得当时的大将军是不是这门炮,逗她玩的。”
“小的呢?那门小炮叫什么名字呢?”小敏兴致颇高的追问我。
“小的啊,当然叫‘绿帽小将军’,哈哈。”这当然是我给它取的名字。
黄跃笑着对她说:“这个我知道,哪个要是坐在它身上,铁定带绿帽子。啊呀,你刚才好像骑到一门小炮上去了,不晓得是不是‘小将军’,以后带了绿帽子不要怪我啊,这是天意!”
她俩一路追打着跑开了,青春的身影在明媚的阳光下飞舞,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城墙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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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神砖
林子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一块城砖说:“你看,上面有字。”我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还真有字,“好象是一个人的名字”。再认真找找看看,发现有的砖上面有年代字样,有几块是清朝咸丰年间留下来的窑砖。我对林姿说:“还是姑娘你比我细心啊,这么多年我来过这多少趟了,也没注意过。”再往前走,我们还发现一块明洪武年间的城砖,上面清楚的写着“长沙府礼陵县提调官典史陈福,洪武七年八月。”当年这是哪个窑负责烧制的要终身付责任,窑砖上刻有负责制造的官员的名字,一旦出了质量问题,可以立即追查到责任者。
看来“豆腐渣”工程的危害,明朝人就有深刻认识了,管理工作比我们现在做得到位。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新创意,早在战国时期,秦国制造的兵器上就刻有制造工匠的名字,出了质量问题是要杀头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清末民初,老星城人都把天星阁古城大青砖叫“神砖”, 老百姓有的花钱买当时拆墙留下的城砖回家修房子打地脚,也有些城砖干脆被老百姓偷了。历经了600多年的风吹雨打和战火的洗礼,明朝青色窑砖竟能完好无缺,之所谓吸天地之灵气,收日月之精华,也多少有了点神性。
爬上阁楼的最高一层,眼前一片开阔,立刻有种“极目楚天舒”的感觉,很自然的想起清代大学者黄兆梅的千古绝唱“四面云山皆入眼,万家烟火总关心”。现在四周的高楼大厦多了,四面云山是见得少了,倘若晚上登临,体会“万家灯火总关情”,也是很美好的画面。
黄跃说我在城楼上昂首插腰,大声朗读名联名句的样子,很有伟人气质。当我自我感觉也颇为良好时,有一群鸽子好象对我不太友好,它们在低空盘旋,一次次的从我头上掠过,像一群淘气的街头小混混踏着溜冰鞋或滑板从我身旁吹着口哨呼啸而过,有示威的意味。其中的某位投下一坨鸟屎**,“噗”的击中了围栏的木扶手,好险,差点落在了我的头上,更可恶的是房檐上的一个家伙还“咕咕咕”的笑。我当时想你还笑,再笑我明天就到菜市场去绑了你几个胖亲戚回家给红烧了。
话说回来,雄伟伫立的古阁和灵动的鸽子,天上地下,动静相宜,流传下来不少锦联佳句和名人逸事。1960年春,毛**、周恩来于星城湘江边散步,遥望橘子洲头,毛逸兴遄飞,口占一上联:“橘子洲,洲旁舟,舟行洲不行”,此联动静相对,意境悠远,三个断句,两处“顶针”,“洲”和“舟”又是谐音,应对难度不小。周才思敏捷,熟谙地理,百步之内得下联:“天星阁,阁中鸽,鸽飞阁不飞。”毛有点诧异:“你么子时候见过这副对联?”周说:“没有,是天星阁茶楼上的鸽子启发了我。”毛**说:“武者同宗,诗者共韵,天下一脉。天星阁上曾经挂过一副明代名家作的对联,内容大致如此。”毛说的就是阁楼立柱上这副明代李东阳的绝妙佳联:“水陆洲洲系舟,舟动洲不动;天心阁阁栖鸽,鸽飞阁不飞”。
印象中从小时候开始天星阁上就总少不了鸽子,但以前的鸽子好像没这么“讨厌”,那时它们跟生人更疏远,多半是附近人家在楼顶或阳台上饲养训练的信鸽。而现在这些在人前“嚣张”的家伙,和全国大多数的景点一样是公园管理处自己饲养的,边上还有兜售鸽子食料的,游客可以花几元钱买一包来喂它们。吃得多当然也就排泄得多,饱食终日且没有天敌的它们有随地大小便的习惯,这成为了全球范围内的新问题,以至于欧洲很多的地方都要采取给它们做节育手术来控制数量,否则那满广场的鸟粪让人们无法忍受。
一旁的黄跃买了一袋食物,倒在手掌上让鸽子来啄食,看他专心的样子似乎比我有耐性得多。这也难怪,从黄跃小时候起,他们家就喂养鸽子,一直喂了好多年,主要是他父亲有这个爱好,当然他也受到了影响,对鸽子有感情。后来他父亲病重,因无人照料所以将鸽子送人了,他还大哭过一场。如今喂鸽子的时候,很自然的又想起了他的父亲,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当中。正当黄跃睹物思人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王健催我们一起去“辣椒炒肉饭店”吃晚饭,于是我们匆匆下了城楼,别了天星阁。
在“辣椒炒肉”店的饭桌上,大家问周晓敏今天到天星阁游览有什么收获,她说对大将军炮印象最深刻。
唐璜说:“没想到女孩子也对枪炮感兴趣啊。”
张逊接了一句说:“女孩子小时候喜欢娃娃,男孩子细时候喜欢枪炮,长大了感兴趣的东西就互换了,嘿嘿。”
小敏横起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来客。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晓得张逊历来是不分场合,口无遮拦的。
我岔开话题,问钱程:“邱芊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崽的名字想好了没?”
他说:“没有想好,还没生出来,不急。”
我说:“别人说要早点把名字取好,每天隔着肚子喊宝宝的名字,和他讲话沟通,科学上讲是早教,信迷信的也说这样有利于顺利来到这个世界。”
他说:“是这样的哦,那我去想几个咯,不过名字要取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听说还要配合他的生辰八字。”
我说:“可以先取小名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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