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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修仙归来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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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神识出笼,警惕看向四周。

    自己……醒来时,是躺在这臭虫身上的。

    这也就意味着,在沉睡后,自己就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他这幅虚弱至极的模样,显然是先前经历过生死斗。

    有自己在身边……还能落得这般下场?

    难道对手是灵虚?!

    见四周无人,狐妖收回神识,面色来回变幻,不断思索着。

    “就凭他?也能在灵虚手下逃过一死?”

    狐妖嗤之以鼻。

    显然是自己多想了。

    不过这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蹊跷的,但具体发生了什么,狐妖也并不在乎。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去九州办正事才是……”

    狐妖沉吟片刻,看都没看一眼,指甲便朝方牧的脖子随手一划。

    砰——!

    尘烟滚滚,狐妖一个后空翻,溅起满地泥水。

    而昏迷的方牧,也在原地瞬间消失,被挂在了百米开外的一处枯树枝上。

    “阁下是何人?!”狐妖警惕盯着诸葛松。

    接连两次都没能杀死方牧,她脸色有些许不悦,眯起狐媚的眸子,道:“本王乃是双生一族,完全不知先前发生过什么,所作所为,也并非本王的意愿!”

    三言两语中,表明了她不愿惹是生非。

    “双生狐?”

    诸葛松脸色微变,显然是听闻过此等妖的存在。

    于妖中,狐族种类众多。

    而双生狐则是最为诡异的一类,此狐极其罕见,整个南陵甚至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头!

    见多识广的诸葛松,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据说双生狐天生便拥有两条性命……

    当然,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

    似乎双生狐一具身体里,拥有两道完全不同的意识,无法交流,一睡一醒,轮番掌控肉身,相辅相成。

    再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这些还是在陈年往事中,偶然间听老友提起过。

    “这小子究竟是带了把怎样的刀子在身边?”

    诸葛松瞥了一眼身旁树上不省人事的方牧,暗自叫苦。

    此狐妖先前是帮了他们没错,可现在……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此前发生过一场大战,你无需知道太多!”

    “此子乃是我的得意门生,你对此痛下杀手,念在不知情的份上,老夫当此事从未发生过,请吧!”

    诸葛松劝退道。

    他不过是在强撑罢了,于闭关中被一股杀意惊醒,强行出关,特意赶来。

    可以说,他距离踏入鬼门关,只差那一步之遥,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利用本王一事,本王记下了。”

    狐妖冷哼一声,以她的灵智,又岂会推测不出一些事情来。

    既是得意门生,为何这臭虫还会落得一个如此下场?

    多半是在那场所谓的大战中,无暇顾及这只臭虫,恐怕利用了自己作为挡箭牌,如此一想,自身苏醒后的这些种种迹象也就不奇怪了。

    见狐妖离去,诸葛松暗自松了一口气。

    徒然,他捂住胸口,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染红了白胡须。

    “我命……不久矣……”

    诸葛松神色苍白,看着方牧,眼中流露出一抹执念,咬牙坚挺。

    闭死关中,强行出关,更是在他严重的伤势上,雪上加霜,已是无力回天。

    他不怨方牧带着这么一颗重磅炸弹在身边,若不是如此,恐怕早就死在青封门中。

    “小子……这是老夫……最后送你的一份大礼了!”

    诸葛松面目痛苦,强忍着剧痛,于储物戒中拿出一片巴掌大的芭蕉,蘸上自身之血,落笔。

    他写得很慢,也不稳。

    寥寥无几两行字迹,几乎用尽他的全力。

    “起!”

    诸葛松面色涨红,于回光返照之际,抽空沧桑丹田内所剩无几的最后一缕真气,双手掐诀。

    芭蕉叶腾空而起,字迹抽离,化作漫天碎片,飞向方牧眉心!

    当最后一字融入消失不见,诸葛松气息逐渐消散。

    他双眼微闭风雪拍打,于他发间、双肩积起厚厚的白雪,坐化石台,眼角带着一抹释然。

    “林如意,不欠你了。”老战王如是道。

    啪嗒。

    半空中芭蕉叶跌落在地。

    尘归尘,土归土。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他的剑

    方牧的处境,不容乐观。

    修士一旦失去真气,除了异于常人的肉身之力外,几乎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面临的危险不少。

    已是冬季,厚雪茫茫不断,茂密丛林兴许还要好一些,可这是在沼泽一带。

    漫天白雪呼啸,风也大。

    紧闭双目的方牧,浑身上下一阵燥热。

    说不上来的热,烈火焚身般,仿佛胸口有一团火焰,不断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死去。

    活生生冻死。

    人在极度寒冷的情况下,身子会发热发烫,好比孩童打雪仗,抓雪抓久了,手心一阵滚烫般无二。

    这也就是为何,不少被冻死的人,尸体被发现时,经常衣衫不整。

    ——临死前,冷到意识模糊,热到脱衣物。

    倘若方牧还能有潜意识,他也会如此,奈何身疲力竭,丹田严重透支,彻底昏死。

    黑夜一旦过去,用不着天亮,积雪便会覆盖他全身。

    好在被挂在了树枝上,否则躺在充满淤泥的地面上,恐怕将会活生生被白雪埋葬。

    老战王的尸体,离方牧不远。

    他能做的,都做了。

    即便深知方牧不一定挺得过这危机四伏的沼泽,但也束手无策,无力回天,剩下的只能看方牧的造化了。

    “嗷呜——!”

    冬雪更像是一把钝刀子,缓慢杀人,而夜间的野兽,则是利刃。

    捕食者的脚步,于沼泽地谨慎搜寻。

    此等恶劣的环境下,妖兽层出不觉,野兽只会更加如此。

    一头褐狼走近。

    它低吼着独特的叫声,并非是在呼换同伴,而是在给猎物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也就是说……

    蠢蠢欲动。

    诸葛松的尸体,有一种令他发自灵魂深处的寒颤,不敢靠近。

    而方牧,自然而然被盯上了。

    “嗷!”

    凶厉的褐狼一跃而起,跳起丈高!

    灵域的妖兽,不同寻常,哪怕是在树枝上,这个高度……它一样能够得着!

    砰的一声。

    褐狼被一块飞来的细小碎石击中头颅,倒飞百米远,连惨叫都来不及传出,便抽搐着失去了生息。

    一道靓丽的身影快速掠来,跳在了树枝上。

    “夫君?!”

    夏兎气喘吁吁,察觉到方牧体内的不妙,连忙将其从枯树上背下。

    她瞥了一眼坐化的诸葛松,楞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又挪回了视线。

    不懂任何术法她,甚至都做不到生火,更别谈施展火术去寒了,无奈只能将紧抱住方牧,以自身的体温,调养对方。

    “这老头……死了啊……”

    夏兎不断揉搓着方牧的身子,喃喃自语。

    生死一事,在她眼中稀松平常、无足轻重,可诸葛松的坐化,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可惜。

    倒不是别的,

    纯粹的只是因为,诸葛松对方牧还算不错,并非是诸葛松待她如何。

    仅此而已。

    除了方牧,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夏兎那冰冷的一面,冷漠至极,只有方牧看不到,因为他是方牧。

    至于小狐狸去了哪,她也懒得想。

    眼下,她心头只有一件事,照看好方牧就够了。

    无形之中,紫气从未停歇。

    哪怕是陷入昏死之中,方牧丹田内的紫气珠,依旧在运转,不断吸敛天地间的灵气,以旋涡般疯狂弥补饥渴的丹田。

    周围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

    饿极了的野兽嗅到血腥味,前来觅食,过路的妖兽,也遭到被拳头轰成血肉模糊的下场。

    她始终守着方牧,寸步不离。

    直到四日过去。

    雪停了,方牧睁开双目,第一眼领略到的,并非是旭日的东升,而是那一抹柔情的涟漪。

    “醒啦?”

    夏兎扑朔着月牙般的眸子,露出了一缕他人永远不可能见到的笑意。

    方牧快速查看了一下体内的情况,并无大碍。

    不过是丹田透支了些许,有紫气珠在,大可自主修补,只需再修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到巅峰。

    “你是怎么找来的?”

    方牧脑中浑浑噩噩,一大堆疑问,皱眉道:“小狐狸呢?还有诸葛……”

    话到一半,他便怔住了。

    他看着早已坐化的诸葛松,下意识起身,快步走去,停在积雪白茫的石台前。

    久久不语。

    “青封门倒塌后,我便偷偷追了过来,暗中找寻。”

    “等我到后,他就已经死了,至于那狐……”

    说到这,夏兎摇了摇头,轻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夫君不必低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方牧面无表情,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辛苦你了。”

    他失神片刻,面无表情道:“狐妖醒过,走了。”

    夏兎皱了皱眉,问道:“夫君怎知?”

    方牧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诸葛前辈于坐化之际,留下了一些讯息,在我这,以及……赠了我一份礼。”

    前辈二字,发自肺腑。

    于沧海桑田巅峰时期,他是元婴期大修士没错,修为境界甩开诸葛松一大截。

    可那也只是上一世。

    这一世重为人,他不过一个刚踏入修真大门的小辈罢了。

    于公,他理当称老战王为前辈,于私……

    老战王也受得起这一声前辈。

    “什么大礼?”夏兎问道。

    “不在这,回头去取。”方牧道。

    他沉默片刻,拍去了诸葛松身上的厚厚白雪,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残破不堪的剑,一剑一剑地挖掘泥地。

    速度很慢,效率极低。

    方牧大可施法,直接破开土壤,跺跺脚便能震出一个坑洞。

    但他却选择了用此等古老的方式,缓慢掘地。

    一点又一点的泥,被剑尖尽数挑飞,夏兎则是没有打扰他,退到远处,于四周警惕,巡视沼泽地中潜在的威胁。

    直至正午。

    方牧将诸葛松的遗体,葬于土壤之中,而后手捧尘土,点滴埋下。

    昔日的战王,如今沦为一丘黄土。

    方牧并没有刻下墓碑,以免仇家作恶。

    “多谢了。”

    他盯着黄土看了半响,拱了拱手,而后招呼了一声夏兎,也该离去了。

    而那把残破的剑,则是被他留在了墓旁,刺入土壤中,立于墓前,这是方牧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把剑,尽管它再怎么破损不堪。

    他的破剑放在这里,

    他将牢记恩情,不忘仇恨。

    他必当信守承诺,做那南陵年轻一辈第一人,哪怕只剩半年时日。

    他为自己而修行,

    将于这人吃人的天地里,碧血丹心,问心无愧。

    他的剑放在这里。

    除非它的主人低头,它将永不折断。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浑身是胆

    近几日以来,南陵城可谓是人心惶惶。

    青封门被灭门了!

    据说那边整片山脉,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残肢断臂,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此等消息一出,无人不是闻之色变。

    “真的假的?前些日子,青封门不是还开过悟山吗?那个时候还好端端的。”

    “骗你作甚,死了好多人!听说活下来的那些,都走的走散的散,要么投靠二流势力,要么沦为散修……”

    “那些弟子也真是够倒霉的,恐怕近几年都会提心吊胆吧。”

    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议论这事。

    也有人质疑,皱眉道:“青封门可是有九位实力不凡的峰主,弟子成千上万,更有战王之称的诸葛松老一辈坐镇,怎么可能……”

    知情者们笑而不语。

    先前那名感慨唏嘘的青年男子,神神秘秘道:“这位道友,你可知此事是谁干的?”

    “此话怎讲?”那人楞了一下。

    青年压低声音:“云家,以及赏金楼!”

    “什么?!”

    这下,许多对此事不甚了解的修士们,脸色微变,一片哗然。

    云家大家都不陌生,南陵的顶尖世家,拥有强悍的血统,实力不凡,这么多年来屹立不倒。

    可赏金楼,也不是什么善茬!

    修士必争。

    有一门古老的职业,靠得是游走生死边缘,刀尖舔血,干得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以此壮大自身,完美诠释了人吃人的法则。

    这类人不是强盗,而是赏金猎人。

    他们只管接活,然后杀人。

    世上最不缺的东西就是恩怨,世俗间都有,就更不谈修真界了。

    普通常人或许会因一些琐事、小事,便骂骂咧咧,互相看不顺眼,放在谨言慎行的修真界,稍微有些摩擦,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因此,赏金猎人便诞生了。

    雇主点名道姓要杀谁,他们不问其原由,也不管错对,拿钱,办事。

    提着带血的脑袋,换一袋灵石,这很公平。

    而赏金楼,则是南陵城最大,也是唯一的赏金猎人组织,其坐镇的楼主本身就是灵虚期大能,实力不容小觑!

    “云家居然和赏金楼勾搭上了?”

    “赏金楼虽庞大,但终究是个见不得光的势力,云家不怕声誉受损么?”

    “呵,换做是你,一座悟山摆在那,你心不心动?”

    “云家野心不小,据说许多云家子弟都搬了过去,看来那片山脉成为了他们的归属了。”

    “就是不知云家究竟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能说服赏金楼如此大规模的出手……”

    众人七嘴八舌,惊叹连连。

    他们并未注意到,一男一女两道不起眼的身影,于街道的雪地里,压低了头上的斗笠,悄然路过。

    “夫君,确定要去么?”

    “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则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虽然不完全对,但眼下一定错不了。”

    方牧就这么带着夏兎,光明正大走在南陵城中。

    隐匿了气息,很难被人发现。

    除非云长生无时不刻神识笼罩整个南陵城,但这也不现实,且不说他不认为方牧几人还敢回来,这坐城池,可不是他云家的城,真要这么做了,必然会引起其他灵虚的不满。

    “有危险吗?要不我待会陪你一起下去好了。”

    夏兎说道。

    早在来的路上,她便问清楚了方牧的目地,他要去取诸葛松临终前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而那份大礼,则是在青封门山脉!

    准确来说,是在地下!

    方牧点头,嗯了一声:“也好,那里始终是危险的禁区,你随我一同下去会安全许多。”

    至于下去之后,会不会有危险……

    想来应该无碍,他相信诸葛松没有坑害自己的必要。

    两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又低声商议了一会,不多时,便重返了故地。

    “怎么这么多人?”夏兎皱了皱眉。

    “来看热闹的吧。”方牧冷冷一笑。

    相比前几日时的惨烈,如今这片山脉已然恢复了些许平静。

    人烟仍存,只是都变成了云家子弟。

    不是没有云家人注意到头戴斗笠的方牧二人,只是这几天以来,胆大前来一探究竟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谁也不会联想到,老祖发了疯都要找搜查的人,竟会胆子大到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夫君,到底是什么好东西,会放在地下?”

    见方牧不动声色,盯着周围的山地不断寻找,夏兎忍不住低声询问。

    藏在山门里才正常,而藏在地底下这等行为,她还真摸不透。

    “剑。”

    对此,方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沉吟片刻,又补充了一句:“好剑。”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好剑

    夏兎点头,若有所思。

    她虽不太明白一柄剑而已,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不过转眼一想,自家夫君确实有挺长一段日子没用过趁手的剑了。

    因此,夏兎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

    方牧左寻右找,总算在一处鸟不拉屎的地带,停下了脚步。

    此地荒凉,几乎无人涉及。

    这里差不多是这片山脉的最边缘地带了,无论是距离悟山,亦是九座山峰,都有不短的距离,因此平日里没人迹。

    “你说那云长生会不会就在这附近?万一被发现了……”

    夏兎柳眉紧锁,只觉得此事仍然有些不妥,太冒险了。

    方牧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大战之后,胜者也需收拾残局,指不定正忙着给他子孙奔丧,呵!”

    云渊的死,够云家喝一壶的了。

    “那以后还得有他忙的。”夏兎也冷冷一笑。

    倒不是为不为诸葛松报仇,云长生不会放过方牧,她也就自然不会放过云长生这个无时不刻存在的威胁。

    方牧微微诧异,忍不住道:“灵虚也不被你放在眼里了?”

    夏兎脸色一红。

    她如今的修为,还只是炼气后期,筑基都算不上,更别谈遥遥无期的灵虚了。

    “走吧,下去。”

    这时,方牧已然施法,打开了地下的通道。

    “厉害呀!夫君你是属鼠的吗?”

    夏兎愣愣问道。

    她显然不能理解,方牧究竟是怎么找到的,以及……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还特意留了通道?

    “你还懂生肖一说了?”

    方牧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带头在前探路,一边往通道阶梯下走,一边道:“要说鼻子灵,应当是犬而非鼠,真说起来,你属什么?龙?”

    龙蛋里出来的,那可不是龙么。

    “我?我属……”

    夏兎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结果来。

    走在前头的方牧眼中闪过一抹若然。

    这小妮子浑身都是谜团,身世含糊不清,是有些令人怜。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有没有想过,今后去找寻自己的家人?”

    夏兎楞了一下。

    “有你就好。”

    她声音很轻,在这沉闷的地下墓穴环境中,颇为低沉。

    方牧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衣袖一挥,打开墓室的石门。

    很普通的墓。

    无任何御敌措施,机关、道法,乃至阵法,都不复存在,方牧是如此的信任诸葛松,以至于来之前就用取之一字,而非夺。

    “这里面埋的是谁?”

    夏兎往里头探着脑袋。

    到处都是剑台,琳琅满目,每一台剑台上都放着一柄完全不同的剑,但棺材却是没个影。

    方牧失笑,道:“此地不是用来葬人的,而是用来葬剑的。”

    “啊?剑也有墓吗?”

    夏兎匪夷所思,完全不理解这等行为。

    在她想来,人死就等于失去了价值,曝尸荒野即可,哪还有什么必要搞葬礼那一套。

    勉强接受了这等观念,结果眼下又出一个埋剑的。

    夏兎天真道:“这些剑大多都还好端端的,也没坏啊,干嘛要给埋了?”

    “剑冢就是这样的。”

    “剑冢?”

    见夏兎仍然不解,方牧耐着性子解释:“剑冢就是剑之墓,这并不稀奇,历来有头有脸的剑修,将死之时,都会将自己的剑葬下,因为在他们眼中,剑就等于生命,自然也是需要葬的。”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不过大多有例外,若是暴死,又无后人、道友帮处理后事,或是直接将自己毕生的爱剑传给后人,都不会有剑冢的存在。”

    总得来说,剑冢不稀奇,但却少见。

    夏兎似懂非懂,又问:“那这是谁的剑冢?”

    “青封门门主的。”

    丢下这句话后,方牧便开始打量起了周围的剑台。

    他看的速度很快,甚至都用不着走进触碰,光是一眼,几乎就能分辨出一柄剑的好坏与特长。

    饶是如此,光是看完整个剑冢里的剑,也需要花费好半会的功夫。

    方牧不由嘀咕,这青封门的上一任门主,究竟是有多爱剑,恐怕这么多剑里头,大多都是生平收藏的。

    “夫君为何这般挑来挑去?干脆全部带走不就好了。”

    夏兎看方牧伫立在原地,双手负于身后,隐约明白了些什么,自问一句:“难道,是我不懂剑的原因?”

    她实在想不明白,剑有什么好值得讲规矩的。

    方牧笑着摇摇头:“是你不懂剑修。”

    这不比埋金银珠宝。

    在已逝是那位青封门门主眼中,这些剑,可都是他的心血,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更是他最亲近的存在。

    否则也不会悲戚之下好生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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