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世界的每一个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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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把脑袋凑到闻尔的旁边，轻轻地感叹道：

　　　　“尔尔，好舍不得你啊，以后我们都不能常常在一起了。”

　　　　“小叶子，虽然我们现在不在同一个班，但至少还在同一楼层啊，以后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你有什么话想说，直接到我们班来找我就行。”

　　　　“我觉得自己真没用。你看，你、杜斐、任吱吱、盛若琛，还有班里好一些人都考进了理科快班，就我不行。”

　　　　闻尔见叶子情绪不高，忙安慰：“小叶子，你别这样想，每个人考试都会有失利的时候。而且，我听说，到高二文理科分班时，快班中也会有一些人选到文科班去，那按理平行班里也可以有一些人因为成绩优秀晋升到理科快班来。所以，你还是有机会的，千万别灰心！”

　　　　叶子听了闻尔的这一番话，心情倒是好多了，她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语气也立马变得欢脱起来：

　　　　“那说好了，你要在快班等我！我努力学习，到时候申请去你们2班，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好！”

　　　　两个女孩毛茸茸的脑袋碰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笑得无邪而美好。

　　　　等闻尔到教室的时候，里面早已热火朝天地打扫起来了。她站在后门口，一时间倒不知道去做什么，入眼处也没看到杜斐、乔楠南她们的身影。

　　　　忽然，眼前冒出一个熟悉的人影，就这样没有预告地站在了闻尔的面前。

　　　　来人在闻尔的眼前摆了摆手：“傻了？怎么现在才来？”任吱吱手里拿着几张皱巴巴的报纸，整个人都汗涔涔的，黑色的T恤都能看出汗湿的印迹了。

　　　　闻尔向后微退了一小步，离远了点任吱吱，方问道：

　　　　“斐斐来了没？怎么没见她人。”

　　　　“我说你一天到晚纯惦记她了，一个暑假没见咋都不见你对我热情地招呼一声呢~”

　　　　闻尔发现任吱吱真的是年纪越大，性格越痞，脸皮也越来越厚，她对着男生翻了个白眼，对刚才的问话不做理会，只说：“你手中的报纸哪儿拿的，我也去弄几张来一起擦玻璃。”

　　　　“你就在这站着吧，我替你去拿。”男生一贯大大咧咧的，玩笑开过去也就算了，这时候倒很殷勤地帮女生拿报纸去了。

　　　　闻尔环顾一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阳光下，盛若琛正和几个不相熟的高个子男生往教室的前门进来，他们手里抬着几张课桌，看起来有点儿沉，而且桌子的边角卡在门口似乎进不来。

　　　　闻尔连忙走上去帮忙，她边搭手抬起课桌的一侧，边轻声建议：“门边的这位同学可以松一下手先走进来，这样就不会堵在门口，桌子转动的空间也会大些。”

　　　　这个男生听闻，抬头看了一下，立马照做了，桌子也就成功地被搬进来，后面几张自然就搬得很顺利。

　　　　闻尔本想帮完忙后就去擦玻璃，但总感觉对面有目光频频向自己看来，于是她不禁抬起头，忽的心下一阵惊喜，原来是遇到熟人了。但毕竟是好久没见，倒不好意思直接上前去打招呼。

　　　　闻尔又看了对方一眼，那个长相极为清秀、标致的男生随之投来友好的笑容，十分好看。

　　　　后来，卫生打扫接近尾声，班主任老韩就进来说事情，闻尔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跟男生单独交谈。

　　　　“同学们，欢迎大家正式开启高中生活。今天你们都成为了高一（2）班的一份子，所有人都该为你精彩、成功的初中学习而鼓掌。”

　　　　闻尔心里被老韩的这段话所感染和鼓舞，和其他人一起热烈地鼓起掌来。

　　　　这个新班主任和曾经的老张头不同，他看起来中年的岁数，高高的个子，人长得很清瘦，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的身姿尤为修长挺拔。可以说，是个帅气的数学老师。

　　　　“高中的学习和你们之前所有的学习经验会有很大的不同，科目有很多，现在你们高一，一共有九门课，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还有政治、历史和地理。有些课你们在小学和初中都已经接触过了，但难度完全不一样，所以自己心里要做好准备。我希望坐在理科快班的教室里，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在高一这一年里定好自己三年后的理想大学目标，并且为之不懈努力。”

　　　　老韩说完，底下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闻尔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在不久的未来里，有极为陌生的高考和大学。这些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都被提到了台面上，写进了高中三年的计划清单中。
………………………………

第四十六章

　　　　“嗡嗡~啪~啪~”

　　　　天还昏暗，寝室的日光灯就自动点亮了，高中的亮灯时间每天早上提早到了5点45分。如果不想这么早起，晚上需要特地把开关按掉。

　　　　“起床了！”乔楠南“蹬蹬蹬”地从上铺爬下去，发现杜斐在灯亮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拾了好一切。

　　　　“哇！神人呀！杜斐，你怎么这么快？”

　　　　闻尔照旧睡在下铺，她一边叠被子一边笑着说：“斐斐以前在我们寝室也是速度最快的那一个，我们所有人都赶不上她的。”

　　　　“闻尔，我先走了。”说着，杜斐就好像没出现过一样，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宿舍里，只听见一声关门的声响。

　　　　“哎，杜斐，你脸洗了吗？”乔楠南还想追上去问，但早已看不见人影了。

　　　　“天哪，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是要去抢劫吗！”乔楠南转身看到苏莉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气定神闲地穿好军训服，然后坐在位子上拿着把小木梳一下一下认真地梳着她那头齐耳短发。

　　　　闻尔差不多也收拾好了，初中的学生发留到现在也差不多到了肩膀的位置，拿根牛皮筋一扎，非常方便。她拿起摆在桌上的那顶绿色军帽，准备出门，看到苏莉才刚刚拿了牙杯去厕所，忍不住善意地提醒道：“苏莉，6点15分集合，没几分钟了，你快一点洗漱。”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提醒我。”苏莉不领情，一句话怼回来了。

　　　　闻尔听在耳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很想回击点什么，但又无从说起的感觉。

　　　　“算了，别跟她计较。我看她很不喜欢别人给她提意见，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乔楠南这时候也弄好了，走到闻尔身边，趴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

　　　　“莉莉，那你等会儿来，我和尔尔就先走了。”乔楠南向浴室的方向喊了一声，就拉着闻尔出门了。

　　　　闻尔和乔楠南到体育馆前的空地上时，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那里了。

　　　　“看来大家都起得挺早的。”

　　　　“嗯，我们明天动作再快点。”说着，闻尔挽着乔楠南快速向自己班的那块区域跑去。

　　　　“大家到自己的班级位置集合！”体育馆门口对出来的主席台上有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师正拿着一个红色的大喇叭对着大家喊道。

　　　　“所有人在三分钟之内集合完毕！然后各班教官到位，班主任清点人数。”

　　　　老韩依旧是一身西装，不过这次换成了黑色，可能是太热，外套并没有穿。

　　　　“1号董成。”

　　　　“到！”

　　　　“2号林燕倩。”

　　　　“到！”

　　　　“3号苏莉。”

　　　　“到！”

　　　　……

　　　　“19号闻尔。”

　　　　“到！”这就是要陪伴自己三年的学号，闻尔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个数字念上了几遍。

　　　　“20号任悦。”

　　　　“到。”

　　　　闻尔听到这一熟悉无比的名字，忍不住在将近五十人左右的人群中寻找男生的身影，但很可惜一时间还是没有看到。

　　　　……

　　　　“24号余翘兮。”

　　　　“到！”

　　　　忽然，人群中出现了一阵小型的骚动，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倒不像是完全开心的样子。

　　　　“尔尔。”身旁的乔楠南戳了戳闻尔的手臂，凑过来小声地说：“你知道这个余翘兮是谁吗？”

　　　　闻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女孩子，初中三年好像也没有在每月的年级排名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我跟你说，刚才我后面有几个女生说她初中的时候不是我们润泽书院的，是刚从外地转过来的。而且，听说她很小就开始练舞蹈了，真让人羡慕。”

　　　　“是哪个？”闻尔听了，对这个女生瞬间就抱有了极大的好奇心。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身边很少有专门去学某种特长的人。可能是时代发展的限制，又或是家庭经济条件、父母一辈的眼界等等原因造成了她们这一代的很多普通家庭的子女一心只会读圣贤书，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文化课的学习中，几乎没有余力去搞那些烧钱的兴趣发展。

　　　　乔楠南用手指了指斜对过去的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但又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因为从小妈妈们就教育，当面和背后都不要用手指人，这是十分不礼貌的一个动作。

　　　　闻尔顺着方向看去，入眼处的女生皮肤十分白皙，虽然穿着长衣长裤的军训服，但后脖颈那一块地方白得透亮，在一头亚麻色的细柔长发下尤为显眼。这时，女生转头跟旁边的人讲话，微侧的脸庞可清晰地看到高挺的鼻梁，五官长得很是大气立体，跟乔楠南这种江南典型的秀气容貌倒是很不相像。

　　　　“很好看。”

　　　　“嗯？”

　　　　“我说这个女生长得真好看。”闻尔这次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见解。说实话，她很羡慕这种天资优渥的女孩子，上天似乎对她们甚是偏爱，把一切美好的外观都赋予了，而有一些人却未分得丝毫。

　　　　“是漂亮，应该会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吧~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班花就有很多人追，可幸福了。”

　　　　乔楠南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就差跑上去取点经了。

　　　　这时候，老韩的点名环节已经结束，换教官上位指挥。

　　　　“哇！这个教官看起来好年轻啊，应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吧！”

　　　　“我猜跟我们差不多，说不准比我们小都有可能，到时候我们可以问问教官。”

　　　　……

　　　　闻尔发现，不管到多大年纪，女孩子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八卦产生，说得投缘的就是好朋友了，说得长久的就成了闺蜜，一言不合就开怼的当然是死党，至于那种说都不要说、背后还要说对方八卦的自然就是“仇人”了，见面时的状态就是内在分外眼红，外在装作客气。

　　　　第一天的清晨早锻炼就在集合排队、自我介绍和互相认识中暂时画上了逗号，大家纷纷排好队，跟着大部队在7点15分准时向二楼食堂进发。

　　　　统一吃好早饭后，所有的高一学子正式开启了军训的魔鬼式操练，首先体验的是1个小时的军姿练习。

　　　　看着主席台上一个教官笔挺的站姿示范，底下的人内心都叫苦连天，但谁也不敢表露在行动上，最多耷拉一下脸，然后按照要求老老实实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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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谁动了！”

　　　　教官看着不大，但严肃起来气势了得，才半个小时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大声提醒了。闻尔此时感到周边的一切都进入了一种静止的状态，没有一点声音，却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明显地感觉到汗水从头皮里渗出来，流过脸颊，落尽衣领里的触感。脚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麻木到如果此刻有人来触碰一下，就会倾然倒地。

　　　　“还有15分钟！”

　　　　主席台上又响起了大喇叭的声音，此刻听在所有人的耳里就像一个绕也绕不开的魔音，实在煞风景。

　　　　“有人晕倒了！”后面忽然响起一声惊呼，人群下一秒似乎就要像平地惊雷般炸开了，但马上被教官喝止住了：

　　　　“所有人都不准动！谁动了再站10分钟！”两句话就硬生生地刹住了一颗颗八卦、好奇的心，大家只得继续坚持站着。

　　　　闻尔眼睁睁地瞧着晕倒的女生被两位老师一人一边架到了体育馆门檐下的阴凉处坐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校医上前查看。

　　　　好想坐下啊~闻尔的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只恨老天爷给自己塑造得这么耐抗打，如果也能像这位女生一样晕倒在地该有多好呀！

　　　　“好，时间到！所有人原地放松，1分钟之后去各自场地进行练习。”

　　　　教官把他们带到了通往初中部的一条柏油马路上训练，因为正值暑假，这条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所有人都休息了好了没有？那就再站15分钟的军姿。”

　　　　“啊~我们不是刚站过吗？”有人发出了抗议。

　　　　“刚才是你们全校统一练习，现在是我来单独给你们训练，两个性质是不一样的。好了，所有人都有，立正！”

　　　　哎，闻尔发现，这位教官年纪不大，但标准倒挺高的，架势看起来比老韩严厉多了。

　　　　“教官！”队伍中有人举手示意，其他人纷纷把注意力转向这个说话的女生身上。

　　　　是那个漂亮的女生：余翘兮。

　　　　“说，有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闻尔的错觉，教官这句话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凶残”和莫得感情。

　　　　女生声音清脆，可以从里面感受到那份来自个人优势本身的自信：“教官，我是练跳舞的，每天都要达到一定的训练量。我能不能到旁边去压腿，这跟站立的效果是一样的。”

　　　　“可以。”

　　　　话音刚落，人群里马上就有议论的小声音出现，但还未传出来就被教官中气十足的话语抑制住了——

　　　　“其他人都给我站好！你们要是会跳舞，也需要练习，我也允许你去旁边压腿。有没有人？”

　　　　队伍里鸦雀无声，谁也没有举手示意。

　　　　闻尔看着这个会跳舞的女生昂着头，独自往马路边上走，那里有高大的樟树投下来的树荫，葱葱茏茏，密密层层，夏风在那儿似乎也变得格外凉爽，吹动了女孩两鬓边柔顺的细发。

　　　　“还有五分钟！”年轻的教官依旧将时间的流逝报得不带一丝情感，显得尤为残酷。

　　　　在所有人都靠意志力在支撑着的时候，教官一步步走向余翘兮，她正把腿架在路边大概一米高的石头阶梯上，整个上半身都下弯贴到了绷得笔直的腿上。

　　　　“你是练什么舞的？”

　　　　年轻的教官问出这句话时，露出了他这个年纪男孩子该有的羞涩。

　　　　余翘兮随意地捞了捞垂落下来的碎发，夹到耳后，答道：“中国舞，四岁的时候开始练，到现在也十多年了。”

　　　　教官忽然词穷，不知道下面接什么话，就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头。

　　　　一天的军训下来，所有人都像被打了一顿，垂头丧气，全身的骨头都在提出抗议，就如散架了一般。

　　　　“真的好累啊！”乔楠南瘫在寝室的座位上，一动都不想动，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也懒得去及时换洗。

　　　　闻尔最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所以她先拿上干净的衣服，端着脸盆进了浴室。学生宿舍的浴室，其实空间很小，没有抽水马桶，是简单的蹲厕，但这在闻尔看来反而干净些。最让她觉得不方便的是，没有淋浴喷头，每次洗澡都是先在脸盆里接好水，然后用牙杯舀水冲洗身体。当然，如果觉得这种方式麻烦，洗头的时候倒可以把头伸到水龙头下面直接冲。

　　　　等闻尔洗完出来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刚好说到今天被特殊对待的这个女生。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爱漂亮女人。”苏莉发表了一句听来极为成熟的评论。

　　　　其他两个人同意地点了点头，这次竟然连杜斐都参与到了八卦中来。

　　　　乔楠南仍然带着羡慕的语气，接着苏莉的话说道：“余翘兮应该是我们最漂亮的女生了吧！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她是靠成绩进来的吗？”

　　　　“你没听说嘛，她是练舞蹈的，世上有一种学生叫做特长生，他们这些人升学是有特殊优待的。”苏莉拿着她那面小镜子仔细地观察自己的脸，眼睛睁得老大。

　　　　“真的吗？莉姐，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如果真有这种好事，对我们也太不公平了吧！”乔楠南不服气地说道。

　　　　杜斐难得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时候你觉得气愤不过，但事实就是这样，有的人就是比其他人更容易获得某些东西。”

　　　　闻尔听在耳里，心下不禁生出一丝悲凉来，自己何尝不是那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一切想要的东西都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得到。、

　　　　不过，对于这群少女来说，悲伤感怀来得快，去得也快。寝室里的聊天主题很快就转到了另一个内容。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自己晒黑了好多？”

　　　　苏莉从方才一直就盯着镜中的脸瞧了半天，现在幽幽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从小到大，闻尔没有过多地在乎过自己的容貌，这次军训也没有准备防晒霜，今天午间休息的时候才从一些女生那里听说这件新奇的物什。

　　　　“莉莉，你本身就白，才晒了一天，没看出有什么变化。”闻尔看了一眼苏莉的脸，给出了一个真诚的答案。

　　　　乔楠南也积极地跟道：“是呀，哪像我们，本来皮肤就没有很白，现在一晒，更加黑了。”

　　　　每到这个时候，杜斐就会自动退出聊天模式。看来，她跟苏莉上次的“不愉快”事件带来的影响还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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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七天的军训体验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个晚上是汇报演出时间，闻尔和杜斐她们一起坐在体育馆的观众席上看了好几场表演，其中有一个还是已经毕业的学姐学长们特地赶回来，为他们带来了一场街舞秀，这也是闻尔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新兴活动。

　　　　虽然只感受了短短的一周，但在闻尔的心里，高中生活到底是和以前所经历的都不一样了。

　　　　周末回家休息一天，闻尔的形象简直要把闻爸闻妈都吓坏了。整个人都晒得黑不溜秋的，尤其是鼻子这一块都晒脱皮了，反而露出点白，就好像小时候脸上出现一种很特殊的藓。闻妈说只要去邻居家偷七次盐涂在上面就会好了。小闻尔信以为真，如实照做了，但神奇的是，脸上的几个白点果真消失了。

　　　　很快，闻尔又回到学校，开始了初中到高中所谓的过渡性学习，为期三周，一直要到9月1日为止。

　　　　老韩在周日晚自修的时候，给他们每个人都排了座位，顺便把新书发了下去。

　　　　不知道是脚上的这双360运动鞋太矮还是老韩眼神有问题，闻尔竟然被安排到第一桌。当然，最不幸的还要数杜斐，明明比自己高，也被排到了第一桌，但凑巧的在于她们俩这次是同桌。

　　　　闻尔边用手摸了摸每本教科书光滑的封面，边对身旁的杜斐说：“斐斐，我真的觉得好神奇啊，想不到我们还能有做同桌的一天，而且我现在坐在这里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孔夫子说得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杜斐正随意地翻着物理、化学这几门理科的课本，说：“我感觉高中挺难的，不好学。”

　　　　“你怕什么！记忆力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反而是我，要担心了。”

　　　　闻尔发现，除了语文和生物这两门学科的课本比较小，其他所有学科都统一采用A4左右大小的尺寸，还没学，就先把人吓住了。

　　　　“听说，高二理科快班有一个超级大学霸，每门课的成绩都非常优秀，叫叶帆。”既然已经跟杜斐做同桌了，闻尔就不用每次等回到寝室再跟她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现在这样的距离倒十分便于交流。

　　　　“你认识他？”

　　　　闻尔连忙摆了摆手，否认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不过，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去食堂吃饭，我排在他后面，当时是小叶子告诉我这个人是高中部的风云人物，学习好，又长得帅。所以，我对他很有印象。”

　　　　“他当时还只读高一吧？”

　　　　“对啊，我还听说，他妈妈就是我们隔壁1班的英语老师，爸爸是他们自己年级的化学组长。”

　　　　“父母两个都是老师，读书好正常。”杜斐听到后，并没有觉得很惊讶，她似乎对什么事情都看得淡淡的，身上有一种异于同龄人的早慧。

　　　　“他真的很厉害呢！听说，他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的爸爸妈妈就带他去了一趟北京，参观了那几所著名的大学。说他很喜欢清华园，当时就定下了高考目标。”在闻尔这一代人的心中，首都的那两所高校是他们从小到大听在耳边的名牌大学，包括家乡很多年纪大一点的人，一辈子大概也就只知道这两所大学的名字。如果你有幸去那些地方上学，那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从此以后，你也就成了那一片地区“读书好”的顶尖代表，所有人说到你，都要忍不住夸赞一句：某某家的娃，真会念书啊！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么多事情？闻尔，我发现，你上了高中后，变得爱八卦了。”

　　　　听到杜斐的吐槽，闻尔马上伸手过去，佯装要打她，但碍于同学们都在，影响不是很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