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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春风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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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邵刚僵立在当场,望着苏文艳一步步离去,他高声大喊道:“苏文艳,你是认真的吗?”
“认不认真,分不分手,全在你!”
苏文艳微微站了一下,转头说道:“邵刚,我可以跟你一起平淡如水,一起节俭奋斗,但唯独在爱情上,我想过得富足,过得自我。我们两个人的爱情,我绝不允许被人打扰!”
声音落罢,苏文艳渐行渐远,留下一脸呆若木鸡的邵刚,愣在苏文艳上班的幼儿园大门口。
接下来几天,邵刚每天都有给苏文艳打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按着他俩原定的计划,国庆长假的第一天,也就是今天,他俩应该是去灵隐寺,爬北高峰……
……
……
“你说我这日子过得算个球啊?诶……”
邵刚懊恼地长叹一声,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往烟缸里一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烟缸里又多了好几个烟蒂。
抽烟的人就是这样,心里越烦,烟瘾越大,总以为抽烟能解压,其实越抽越是心里烦,还容易熏着别人。
“大晚上还抽抽抽,还让不让人睡了!”
隔壁住着的那对河南小夫妻,直接咣当一声,把窗户关了起来。
他们的卧室窗户就挨着邵刚的阳台边儿上,烟味儿正随着风往他们房间里飘。
“我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抽烟,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
邵刚面色陡变,瞪着他们的窗户骂道,“总好过有些人,大半夜叫着老乡在合租室友公用的客厅里喝酒聊天吧?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抽烟熏着你们?”
“懒得理你……”窗户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嗓门不大,估摸着也是被邵刚说中了烂糟事,再加上邵刚这边加上陆远有俩男的,那哥们也是心里发虚不敢正面刚。
“你倒是理我啊,你敢吗?”
邵刚越想越来气,要不是他们搬进来,搞得这房子乌烟瘴气,苏文艳会想着去外头重新租房子吗?要不是租这房子这点事闹的,苏文艳能跟他闹分手吗?
在邵刚看来,真正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对河南小夫妻。
“我……”窗户里头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房里头传来他媳妇说话的声音:“你跟他吵吵啥?他过两天就要搬走了,你搭理他干啥?睡觉!”
吧嗒!
隔壁熄灯了!
邵刚还要张嘴骂他们夫妻,却被陆远摁住了肩膀,摇摇头,劝道:“算了,人都认怂了。你还能跑过去被他们小两口从被窝里薅出来,揍一顿不成?”
邵刚气得双眼通红,指着隔壁的窗户,说道:“可要不是他们搞得乌烟瘴气……”
“邵刚,你冷静点!你和文艳的问题不在他们身上!”
陆远目光深邃地看着邵刚,认真地说道:“在你们自己身上。”
邵刚愣了愣,问道:“你是说,我不该让我妹跟我们一起住?”
陆远又摇摇头,说道:“你妹妹小娟初来乍到,在杭州就你一个亲人,你这当哥哥的让她搬来跟你们一起住,本事人之常情。但是……”
“但是什么?”邵刚疑惑地问道。
陆远说道:“但是你已经答应,要和苏文艳要同居过二人世界了,房子也付完订金了,她也时刻准备着从家里搬出来了。这个时候你突然跟她宣布,以后你的妹妹要住在你们家,长期跟你们在一起生活。邵刚,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邵刚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沉默了下来。
陆远继续说道:“苏文艳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明明知道她想要什么的。”
邵刚抬起头,说道:“我是家里长子,我觉得我帮我妹是天经地义的,我以为文艳也会懂我……”
“你觉得,你以为……”
陆远轻笑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是你不懂苏文艳呢?她不是也说,欢迎小娟来家里做客,小住几天吗?而且小娟初来乍到手头不宽裕的话,她不是可以借钱给小娟在外面租房子吗?这嫂子够可以的了!我倒是觉得她有一点说得挺对,小娟既然出来找工作了,就应该自己学会去面对这个社会,就应该要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有些事情,可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你问问小娟,也许她的答案,也跟苏文艳想得一样。”
“诶……”
邵刚懊恼地拍了一下后脑勺,说道:“看来真是我错了!”
“倒不存在错不错这么一说。”
陆远感慨道:“两个人的世界,不讲对错,也不该争对错!”
“不讲对错?”邵刚说道,“陆远,有日子不见,你这理论还一套套的。”
陆远撇撇嘴,说道:“难道不是吗?反正在我们家,我从没见我爸跟我妈争过对错,也没见我妈跟我爸讲过理。我爸说的,要想一个家庭长治久安,作为男人就要学会装孙子!”
邵刚忍俊不禁大笑道:“哈哈,没想到叔叔还是个妙人儿。”
“这叫大智慧!”
陆远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行了,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赶紧想想辙儿,趁着国庆假期,把苏文艳哄回来。这么好的二十四孝女朋友,你打着灯笼寻遍整个杭州城,你都没地儿找去!”
“嗯,我知道了!我送送你。”
邵刚把陆远送下了楼,一直送到小区门口。
……
……
到了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邵刚跟陆远才跟陆远报了信儿,成功把苏文艳哄好了。
陆远倒是不怎么意外,因为他知道他俩没那么容易分手,真那么容易分,就不会磕磕绊绊到现在了。他顺嘴问了一下邵刚妹妹邵小娟的工作情况,这几天他想过,不行就邵小娟介绍到卢佩姗的诚联信职介所去上班。他相信跟着卢佩姗锻炼学习,对于邵小娟而言,绝对是一个难得可贵的机会。
虽然卢佩姗刚刚开始创业,工资肯定给的不高,但是邵小娟也没技能没专业,而且还是个初中学历,但他认为对于邵小娟来说,目前学习和积累才是最重要的。
关键是他知道卢佩姗那里还有一个隔断间,只要添一张钢丝床,一床新被褥,就可以暂时拿来当卧室。这样,邵小娟连租房子的钱都省了。
不过邵刚说,他妹妹在前天就找到了工作,她自己找的,在一家湘菜馆里当服务员,饭店管吃管住,试用期一个月给四百。
陆远本想说卢佩姗那儿可能会更好一点,不过听邵刚的话,他暂时没想让妹妹换工作,陆远也就不再张罗。
两人又闲扯了两句,约了下次一起去小娟上班的湘菜馆吃顿饭,挂了电话。
国庆长假的余额明显不足了,明天又要开始上班了,对于陆远来说,明天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明天早上去二科见了郑一鸣之后,就要正式调岗厂改革办工作了。
………………………………
第047章 新部门新气象
厂改革办,在厂办大楼的三楼。
在别的单位,级别越高的领导,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肯定是越高的。越是重要的部门,办公的楼层也是越高。
但在杭三棉厂不一样,杭三棉厂的厂长和副厂长,还有厂党委班子诸位领导的办公室,都统一安排在二楼。杭三棉厂财务部门、人事部门的办公室,统一安排在三楼。
这种安排外人都看不懂,就连从省轻纺厅空降来的副厂长关良义,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后来呆了一些日子才知道,原来杭三棉厂这栋五层高的厂办大楼有说头。
厂办大楼是70年代盖起来的,不过那会儿厂里也没钱,就象征性地盖了两层楼,厂里的领导从那会儿开始就在二楼办公了。后来到了80年代末,随着改革开放,厂里也在搞大发展,增添了很多车间和部门,那时候连厂招待所都有三层楼了,但厂办大楼只有两层楼,一直被人议论。有一次刚被任命为厂党委书记的向忠海去参观了杭一、杭二棉厂,发现他们的厂办大楼都有四五层楼这么高,向忠海认为杭三棉厂不能比杭一、杭二差,所以就说服了老厂长,从厂里拨出一笔款子,把厂办大楼加盖了三层楼。
所以杭三棉厂的厂办大楼,是加盖过的。
不过加盖的新楼落成后,向忠海和老厂长以及厂党委班子一致认为,领导办公室不得搬迁,还是继续在二楼办公,这叫勿忘初心,牢记使命。同时也是让杭三棉厂的职工们都知道,厂领导们加盖厂办大楼不会为了贪图享受的。
从那以后,厂办大楼的各个领导办公室就一直都在二楼,从来就没有往楼上搬迁过。
………………………………
第047章 秦卫明
今天是国庆长假结束的第一天。
陆远上午回二科见了郑一鸣,然后从人事科办好了调岗手续后,下午就去了厂改革办报道。
销售二科在五楼,厂改革办在二楼,去报个到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说来也有意思,在别的单位,级别越高的领导,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肯定是越高的。像改革办这种重要的部门,办公所在地的楼层也通常是在大楼的高层。
但在杭三棉厂不一样,杭三棉厂无论是厂长书记,还是厂党委班子领导,他们的办公室,都统一安排在二楼。杭三棉厂财务部门、人事部门这些重要部门科室的办公室,统一安排在三楼。
这种安排外人通常看不懂,就连从省轻纺厅空降来的副厂长关良义,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后来在厂里呆了一些日子才知道,原来杭三棉厂这栋五层高的厂办大楼有说头。
厂办大楼是70年代盖起来的,不过那会儿厂里也没钱,就象征性地盖了两层楼,厂里的领导从那会儿开始就在二楼办公了。后来到了80年代末,随着改革开放,厂里也在搞大发展,增添了很多车间和部门,那时候连厂招待所都有三层楼了,但厂办大楼只有两层楼,一直被人议论。有一次刚被任命为厂党委书记的向忠海去参观了杭一、杭二棉厂,发现他们的厂办大楼都有四五层楼这么高,向忠海认为杭三棉厂不能比杭一、杭二差,所以就说服了老厂长,从厂里拨出一笔款子,把厂办大楼加盖了三层楼。
所以杭三棉厂的厂办大楼,是加盖过的。
不过加盖的新楼落成后,向忠海和老厂长以及厂党委班子一致认为,领导办公室不得搬迁,还是继续在二楼办公,这叫勿忘初心,牢记使命。同时也是让杭三棉厂的职工们都知道,厂领导们加盖厂办大楼不会为了贪图享受的。
自打那之后,厂里的领导一茬一茬换,但领导们的办公室却一直都在二楼,从没有往楼上搬迁过。
厂改革办目前有十六个工作编制,根据职能分编成了几个工作小组,占了二楼西面的第五、第六两间办公室,和销售一科、二科一样,也是采用跟集体办公的模式。
改革办的办公场地,和关良义的办公室仅一室之隔,中间还隔着秦卫明的办公室。关良义虽然亲自担任厂改革的办公室主任,但改革办的日常工作还是由副主任秦卫明主持的。
秦卫明今年三十七岁,他是八年前向忠海从省轻纺工业设计院引进的人才,也算是老杭三棉人了。他从一线车间到各个行政科室,基本都呆过,素以务实精干而被向忠海器重。他这个改革办副主任的位置,也是向忠海亲自出面,向关良义推荐的。
关良义能让秦卫明担任自己的副手,虽然多少有卖向忠海面子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得益于秦卫明自己在杭三棉厂里的口碑。在关良义了解的信息里,秦卫明虽然也是老杭三棉人,但和那些对自己的到来抱有敌意的中层干部又不一样,秦卫明是从学院出来的,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秦卫明又是从一线车间到科室二把手,一把手,一步步走上来,所以他又有着充足的工作经验,而且熟悉整个杭三棉厂。关良义初来乍到杭三棉厂,的确需要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副手,来替他打开杭三棉厂的局面。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秦卫明是向忠海的人,有他给自己当副手,能让厂改革办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得到向忠海的支持。
别看向忠海这个厂党委书记兼厂长一直对关良义客客气气,但关良义自己心里很清楚,从他带着使命来到杭三棉厂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注定站到了杭三棉厂很多人的对立面,其中尤以向忠海为主。向忠海在厂党委会上也曾表态过对于三棉厂的改革他是支持的,但说归说,不代表向忠海对关良义的改革是无条件赞成,举双手欢迎的。
所谓改革,既是改旧更是布新,它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劈砍荆棘的同时,势必也会伤害到一些守旧的力量和利益群体。
但有了秦卫明来担任改革办副主任,很大程度上也缓冲了自己和向忠海之间的紧张,还有一些改革上的冲突。
对于和向忠海的关系,关良义拎得很清楚,他是来杭三棉厂工作的,不是来和向忠海夺权的,也不是来和向忠海唱对台戏的,更不是来和向忠海结仇的。所以但凡是对他工作有帮助的,对改革工作有利的,他都愿意去妥协,一切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
所以秦卫明担任这个改革办副主任之后,关良义不仅对他放权,而且还大力地重用,不仅让他主持办公室的日常工作,还从不干涉秦卫明在办公室里的任何决策。
关良义的心胸和格局,的确让秦卫明折服,也让向忠海在几次重大决策的厂党委会上,投了他难能可贵的赞成票。
……
下午三点,陆远在秦卫明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这位厂改革办真正意义上的老大。
办公室里,秦卫明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认真地翻阅着陆远从人事办带过来的个人档案和资料。
陆远也悄悄地打量着他。
秦卫明三十七岁,在三棉厂中高层领导里,算是比较年轻的。他长着一副标准的国字脸,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的时候总是面带着微笑,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近,这一点,陆远在关良义身上也曾感受到过。
但是两人又有所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陆远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就在他臆想翩翩时,秦卫明的说话将他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只听秦卫明轻轻拍了拍档案袋,朗声说道:“小陆啊,郑一鸣郑科长在你的调岗意见上写了很多,对你在销售二科的工作给了很充分很翔实也很出色的评价。难怪国庆放假的时候,我在厂里遇见他,他还跟我抱怨,说我们厂改革办挖了他的心头肉。我问问你啊,你自己本人对调岗来厂改革办,是不是自愿的,有没有情绪啊?”
“我?”陆远没想到秦卫明有此一问,当即摇头道,“报告秦主任,我没有任何情绪,服从厂里安排。”
秦卫明微微颔首,说道:“嗯,那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厂改革办的一员了,对你的到来,我表示热烈的欢迎。”
陆远说道:“谢谢主任,那我以后是……”
陆远刚想问自己以后在厂改革办的相关工作职能,却见秦卫明摆摆手,说道:“工作的事情先不急,有个事情我要先跟你聊一聊。”
说着,他从拉开抽屉,拿出一封装帧好的信件放到办公桌上,然后指了指信件,说道:“这是一封对你个人的举报信……”
“举报我?举报我啥啊?主任。”
陆远惊呼一声,猛地一抬头。
“你先别紧张,既然你已经顺利调到厂改革办来了,说明这封举报信已经不存在任何意义了。”
秦卫明看着陆远,指了指陆远身后的沙发,示意他坐下,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厂改革办不同于厂里的其他部门,你既然作为厂改革办的一员,我作为你的主管领导,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跟你说道说道,提醒提醒的。”
陆远心里咯噔一下,这摆的什么龙门阵?难道报到第一天,领导就要教做人了?
………………………………
第048章 举报风波
虽然秦卫明说举报信已经不存在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但按照规定,举报信还是不能给陆远这个当事人看的。不过不能给他看,不代表不能跟他说举报信上都写了啥。
他说,这是一封非手写,没有落款的机打匿名举报信,信中具体举报了陆远为谋求个人利益,利用三棉厂职工的身份,与外面的职业中介机构勾结,大肆挖攫三棉厂职工,最终导致三棉厂人才流失。
虽然秦卫明说得云淡风轻,但听在陆远耳朵里,却是犹如惊涛骇浪。这要是厂里认真追究此事,其实这举报信也是作数的。他的确利用三棉厂职工的身份,向卢佩姗提供下岗职工名单和资料,他也的确利用自己厂办子弟的身份,陪她走访各个下岗职工家庭,让卢佩姗的游说签约工作很大程度上得以顺利开展。更关键的是,陆远的确从卢佩姗手中收受了三成的中介费作为酬劳,这个也是实打实存在的。严格追究起来的话,他这个行为和举报信上讲得盗取三棉厂国有资源,为个人牟取经济利益,有着异曲同工之嫌。
但是……
厂里最终却没有认定这个举报,更没有追究陆远的行为。
尽管秦卫明没有说明缘由,但陆远心里大概其能猜出一二。最大的原因无非就是,他和卢佩姗针对的人群是三棉厂的下岗职工,而非三棉厂的在岗职工。厂里在搞深化改革,在搞下岗裁减,已经在基层下岗职工中引起了极大的牢骚和怨气,而卢佩姗和诚联信职介所的及时出现,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舒缓了这个矛盾,同时替厂改办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下岗职工再就业的包袱和压力。
这个时候,突然来一封举报信,举报了陆远,并要求取缔诚联信职介所在三棉厂内部的一切行为和活动,对于厂改革办而言,这无异于是添堵添乱。
用秦卫明向关良义汇报时的话来讲,写这举报信的人,完全罔顾了下岗职工的利益,更是给三棉厂的深化改革无端添加阻力,最终引起的后果,绝对是弊大于利。
关良义思考再三之后,也认同了秦卫明的说法。这个时候谁给三棉厂改革添堵,谁就是三棉厂的敌人。但是他又担心在厂党委会上,有人利用这封举报信来说事,于是他让秦卫明去找了厂党委书记向忠海,想听听他的看法和意见。
向忠海听了秦卫明的汇报之后,严肃地说道,在某些特定阶段,某些事情就应该有另外的解读方式。下岗职工也曾为杭三棉厂献过青春流过汗,不能人家下岗了,厂里就不闻不问不关心了,深化改革,无论怎么改,都不能凉了杭三棉人的心。
虽然没有对举报信给出明确的意见,但关良义怎么会听不懂向忠海的这番话?
所以,最终他让秦卫明对陆远被举报之事,淡化处理,对诚联信职介所在杭三棉厂的行为,高调支持,表明厂改革办的态度。
……
不过虽然举报信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但不代表秦卫明就认为陆远在这件事情没有问题。尽管陆远和卢佩姗的合作,间接地减轻和舒缓了厂改革办在下岗职工再就业方面的压力,但此一时彼一时,并不代表秦卫明允许陆远在今后厂改革办的工作中,还是这么不循规蹈矩,还是这么一直游离在规章制度外,自成章法地做事。
无论出发点好与坏,制度始终是制度,规矩始终是规矩,谁也不能出圈。不然全都得乱套!
在他看来,陆远真有心要帮助厂里的下岗职工再就业,他完全可以向上级部门汇报,通过郑一鸣向厂改革汇报,最终达成和诚联信职介所的合作。甚至厂改革办也可以做第三方委托授权,就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和诚联信职介所达成合作。
最最让秦卫明不能认同的是,陆远竟然还从诚联信职介所的合作里,收取好处费辛苦费。这也是最让人诟病的地方。本来是一桩三棉厂在岗职工支持深化改革,为厂里分忧解劳,排解改革压力和阻力,彰显三棉厂职工爱厂如家,争做表率的好事,完全是可以树立典型的政绩工程,但最后却被这个好处费给硬生生搅合黄了。
这事儿就好比本是一碗香飘四溢的可口清汤,却突然溅入一只屎壳螂,让人讨嫌鄙弃,敬而远之。
好处费这一点,秦卫明没打算给陆远留颜面,在办公室里大肆批评了他,甚至将这种行为引申到了将来会给厂改革办抹黑,带来负面评价的高度。
陆远虽然口中连连称是,态度上也积极端正,但是心里并不认同,甚至对秦卫明略有微词,敢情儿秦主任职务高,福利好,待遇厚,不差钱,不食人间烟火。陆远自认自己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但这事本是对下岗职工有益之事,而且他都是在下班时间和周末去协助卢佩姗,没有占用上班时间,也没有利用他在销售办的工作权责,毕竟这事也和销售业务无关。他凭什么就不能挣这个干净钱?
你秦卫明要当白莲花,可以,那是你的事儿,大不了我离你远点就是。但你不能要求谁都去当白莲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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