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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春风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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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陆远忍不住笑道，“谁让二毛这个当弟弟的，比你这个当哥的要早熟呢？”
“哪里是早熟，我看他都快熟透了！”
毛大庆不屑地说道：“他比咱俩都小两岁吧？这才二十岁就开始同居了。为了小丽这棵歪脖子树，放弃了整个森林，你说，亏不亏？”
“哈哈哈，你这嘴真毒，有你这么说自己未来弟媳妇呢吗？小心二毛跟你拼命！”陆远乐道。
“切，借他俩胆儿，也不敢！”
毛大庆对自己的弟弟还是了解的。
“哦，光闲扯了，一打岔，差点又把正事忘了。是这么个事儿……”
随即，陆远把改革办元旦之后要合并重组升级分科，他想要和展鹏飞竞争副科长的事儿，前头后尾的说给了毛大庆听。
毛大庆约莫听了有五六分钟，差不多全听明白了，点点头，表示同意陆远的观点，说道：“你的考虑是对的，要想阻止展鹏飞他当上副科长，就只有出来和他一起竞争这个位置，将他的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不过你想好了吗？该怎样和他一争高下，拿下这个副科长！”
“这不过来听听你的意见你们嘛！”陆远说道。
毛大庆琢磨了一会儿后，分析道：“其实无论是从进厂的资历，还是从工作的业绩上来看，你和展鹏飞都是相差无几，甚至是说，在工作业绩上你比他还要略胜一筹。所以你俩竞争副科长，单从资历和成绩上讲，都是不相伯仲，谁都有机会赢过对方。”
“嗯，但是……”
“听我讲完嘛，”毛大庆从沙发茶几上拿起他爸的香烟，抽了一根出来递给陆远，“来一根？”
陆远摆摆手，表示不抽。
毛大庆美滋滋地抽了口烟，继续分析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担心有靠山，有关系，不公平呗？”
陆远沉默无言，显然被毛大庆说中了。
“我觉得这个事，关键还得是将来主管副科长的领导意见，才是最重要的。”
毛大庆继续说道：“你想啊，他们这拼命跑你们秦主任那儿，不就是说说明这个道理吗？只要主管副科长的领导不推荐他，他别说是关副厂长的外甥女婿，就是亲女婿也没鸟用啊！”
“所以你的意思，我也要跑秦主任那儿？”陆远问道。
“不，秦卫明那儿，我觉得你跑了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毛大庆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吐了一个华丽的烟圈，然后说道，“我问你，这个副科长是要在什么前提下，你们俩才有机会竞争？”
陆远想了一下，直言道：“在我们张大年组长成功竞选上副主任，然后由刘志国组长担任我们第三科的科长，这个副科长的位置才会空出来。也只有这个位置空出来了，我们才有机会竞争。”
“对嘛，假如张大年竞选不上副主任，那这个科长的位置，就还得是他担任。那么，刘志国还得继续当他的副科长。那你俩就没什么好竞争的。”毛大庆笑了笑，说道，“因此，所有的前提都是张大年能够竞选上副主任。他当了副主任之后，顺理成章就会成为主管你们科室的领导，而且他又是你们三组的老组长，所以他这个前任领导，对第三科副科长人选的推荐，是非常重要的。”
“那秦主任那里的意见不重要？”陆远又问。
毛大庆道：“你刚才都说了，张大年竞选这个副主任，已经得到了秦卫明关键的一票支持。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和秦卫明已经一条线上的人了啊，如果张大年不是自己人，秦卫明会推荐张大年当副主任，给他这个常务副主任打下手？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既然是自己人，张大年又是新担任的副主任，他推荐的副科长人选，秦卫明会驳回？就算给面子，他也要斟酌一二吧？”
“诶？你这么说，我倒是思路有些清晰了。”
陆远杂乱的头绪瞬间被毛大庆一番话给解开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只要得到我们张组长的支持，那这个副科长就能上。但如果我们张组长连副主任也没选上，那我和展鹏飞怎么折腾，这个位置都与我俩无关。”
“就是这么个道理啊，”毛大庆道：“而且你刚才也说，在三组里，张大年更喜欢用你做事，而对展鹏飞诸多不满意，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找秦卫明呢？”
陆远不置可否地说道：“是，展鹏飞如果不是关良义的特殊关系，恐怕我们张组长早就找个由头，把他调出我们三组了。”
“所以啊，你这副科长能不能当上，张大年才是最关键的人物！明白了吧？”毛大庆说完，把手上的烟蒂掐到了烟缸里。
“这下，我算是豁然开朗，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陆远竖起大拇指，对毛大庆的这番分析和提议，大写一个服字。
他看了看时间，都九点半了，起身告辞，说改天请毛大庆吃大餐作为答谢。
毛大庆笑着说，等陆远当上了副科长，再好好答谢他吧。
随即，把陆远送到了门口，然后突然对陆远问道：“远子，潘大海那个化妆品杭州二级代理的公司，你真不打算参上几股？”
“我哪来那么些钱？你要有兴趣，你可以和胖子谈啊？”
陆远说道：“我把你拉到饭局上来，不就是想替你们牵线搭桥吗？胖子来杭州创业，也需要找一两个本地的合伙人，我想了想，我身边又靠谱又适合跟他一起当合伙人的，也就你和姗姐了。”
“姗姐……你那位姗姐，应该还没男朋友吧？”
本来说参股的事情，突然冷不丁串到卢佩姗的个人感情上，毛大庆这话题跳得好突兀，害得陆远险些没反应过来。
………………………………
第112章 苦恼
陆远知道毛大庆是好哥们，但在感情上，却绝对不是那种认真专一的好人。
他愣了片刻，便很快反应过来，立马义正言辞地警告道：“大庆，姗姐跟你在外面交往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你可别招惹她。”
“怎么？”毛大庆骚包地捋了捋额前刘海，问道，“招惹她，她还会吃人啊？”
“她会不会吃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别招惹祸害人家，她绝对不是你的那盘菜！”陆远面色严肃地提醒道。
毛大庆却是越说越起劲，“这卢佩姗虽然比咱们都大了好几岁，不过人长得确实漂亮，气质谈吐也挺好，穿衣打扮都很时尚，甩三棉厂这些厂妹几十条街。我今天饭局上这么一见，别说，还真有那么点一见钟情的感觉。”
“你那叫一见钟情吗？你那是动物的原始欲望，好吗？”陆远鄙视道。
毛大庆嘿嘿干笑两声：“哟哟哟，远子，看你这架势，也是对她有意思啊？”
“少胡说八道，你看我哪句话说，对她有意思了？”陆远摆摆手，“行了行了，不跟你掰扯了，我先回家了，改天约。”
说完，陆远不理会毛大庆在身后一阵坏笑，径直下了楼。
到了家中，爸妈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毛大庆说得那番话……
难道自己真的对卢佩姗动了心，有了想法？
不然怎么会一听到毛大庆说要追她，自己就表现得那么激动和排斥呢？
但是，卢佩姗这种事业型的女生，向来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啊。这个喜欢无关年纪，只在感觉。
喜欢？
还是不喜欢？
或者真的只是出于正义，不想姗姐被毛大庆这种渣男祸害？
陆远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
……
接下来几天，改革办里还是跟往常一样，所有人都是正常上班，正常下班。
当然，该跑秦主任办公室汇报工作的那几位，也还是跟往常一样，早上跑一次，下班前跑一次，雷打不动。
而张大年自从得到秦卫明这个常务副主任明确表态支持之后，就把精力放到了关良义这边。
他要想高枕无忧地坐上副主任这个位置，就必须还有得到关良义这个主管改革办的副厂长的支持。
所以，关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口，频频能看见张大年殷勤汇报工作的身影。
不过整个三组的人能察觉得出来，张大年在关副厂长那儿，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不会每次从关副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回到三组办公区之后，一筹莫展，面色阴郁。
有一次徐璀璀无意中打翻了他办公桌上一盆仙人球，还被他吼了几嗓子，吓得大大咧咧的徐璀璀，愣是不敢顶嘴往回呛。能让一向笑呵呵老好人的张大年发飙，连人见人厌的展鹏飞都做不到。
在工作中，表现得面色阴郁，一筹莫展，易躁易怒……
无不在说明，张大年在关良义处努力寻求的支持，应该是碰壁了！
当然，这种情况下，有人比张大年更着急，那就是刘志国。
理由很简单，张大年当不上副组长，就要回来第三科当科长，那么刘志国只能老老实实回到副科长的位置上。他当不上科长，就只能止步于中层干部之外了！
这一日中午，趁着午饭后小憩的空档，刘志国拉着张大年到了二楼消防通道抽烟，顺便聊起这事儿。
两人在消防通道里吞云吐雾，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好几颗烟蒂，显然这地方是大楼里工作人员的抽烟圣地。
“老张，关副厂长的态度到底是几个意思？”刘志国狠狠吸了一口烟之后，把手里烟蒂扔在了鞋边，狠狠用力踩了踩。
张大年摇头道：“态度很模糊，没有明确支持我参选副主任，但是也没明确反对我参选副主任。但是我今天上午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他跟刘桥副厂长在说话，也在聊改革办副主任人选的事儿。刚好被我听见了……”
“哦？刘桥副厂长不是主管财务和人事的吗？他俩都说了啥？”刘志国急切地问道。
张大年也抽完最后一口烟，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习惯性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想驱散一下身上重重的烟味，随后说道：“我听他在问刘桥副厂长，除了从改革办自己内部甄选提拔副主任之外，其他部门还有没有更优秀更合适的人选。然后刘桥副主任跟他列举了几个人选，都是各部门的一把手，有储运办的主任黄义涛，有财务办的副主任贺强，还有人事办副主任何玉琳……”
“啧啧，这几个都是强劲对手啊，而且如果过来改革办当副主任，除了黄义涛之外，都是职务升半格。说实话，单纯从原部门岗位来说，老张，你没一个是对手！”刘志国尽管很希望张大年成功上位，给自己腾地儿，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说道。
………………………………
第113章 突然出现吓死个人
张大年又接住刘志国递过来的一颗烟，点了起来吧嗒抽了一口，悠悠说道：“老刘啊，你是没看明白咱们的关副厂长，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确实，论和关良义的接触，刘志国自认平时没有张大年接触的多。而且论琢磨人的本事，他也自认没有张大年强，谁让人家以前是搞妇女工作的呢？
随即，他问道：“啥样的人？”
张大年说道：“咱们这位关副厂长啊，是从省轻纺局空降过来三棉厂的，来咱们这就是想有一番作为的，所以除了分管销售之外，还直接分管了三棉厂的改制工作。但是呢，他身上可没有那些学院派领导自视清高的毛病。你看他，在厂内该培植自己的部门就培植，该培养自己的人就培养，一点都不忌讳他人非议！
不然也不会有咱们改革办这个部门出来了，你看一组二组这些研究政策搞数据的人才，哪个不是他亲自培养和挖掘引进的。一组二组，呵呵，若是没有他的默许，怕是秦卫明这个副主任也插手不进去。还有展鹏飞，如果不是他外甥女男朋友的关系，他关良义能亲自点名，把他调到改革办来？还屡次委以重任培养他？在用人方面，关良义跟向书记还是有些相像的，能用近的绝对不用远的，能用亲的绝对不用疏的。越是自己人，越是加倍培养，委以重任！”
“照你这么说，他展鹏飞是关良义的外甥女婿，是关良义亲手培养的自己人！那你这事，就更应该找展鹏飞帮忙疏通走动了啊。”刘志国说道。
“我不还没讲完呢嘛，”张大年挥挥手，示意刘志国别插话，继续道，“关良义用人，的确是举亲不举疏。但是呢，关良义也有关良义不一样的地方，一旦这个亲近之人不堪重用，关良义根本就不会念及所谓的情谊和旧情。就像我刚开始说的，他空降来三棉厂，是打算要做一番作为出来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来三棉厂混个日子混个资历，然后再调回省轻纺局，为什么要主动分管改革工作，为什么屡次要跟向书记意见不合起争执？所以，他是举亲不举疏，但更是一个要干事的人！展鹏飞……已经让他失望好几次了，就算亲女婿，恐怕在关良义那儿，也说话不好使，更会起反效果！ ”
刘志国听罢，点了点头，总算听明白了，汗颜道：“原来如此，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展鹏飞这个人，我承认他是个聪明人，但他更是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张大年淡淡地说道。
刘志国在办公室也听过展鹏飞平时说得些话，也见过他平时干得一些事儿，的确，这是一个爱出风头，说话遭人烦的年轻人。
但是他现在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既然展鹏飞不行，那还有谁可以替张大年疏通走动关良义的关系。面对着外部有强敌劲敌的局面，拿不下关良义这个主管领导的支持票，张大年这个副主任是绝对当不成的！张大年当不成副主任，意味着他刘志国挤入中层领导队伍的科长梦，彻底没戏！
他越想越是心急，地上的烟头，不知不觉中又多了两枚。
百思不出人选之后，他不由郁闷道：“秦卫明不行，展鹏飞也不行，还能找谁啊？老张！”
“我靠，你问我，我问谁去？”张大年也是摊手无奈。
“咳咳……”
一声轻咳下，消防通道的门被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两人的跟前，解释道，“不好意思啊，组长！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不过我这儿倒是有个人选，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小陆？”
“陆远！”
张大年和刘志国也被突然出现的陆远给吓到了。
毕竟他俩刚才聊的话题和内容都挺敏感的，里面还涉及到对厂领导的各种评论和非议，这要传出去，传到向书记和关副厂长的人耳朵里，虽说要不了小命，但也够他俩吃一壶的了，甚至有可能会坏了张大年眼下心急之事。
陆远许是看出了他俩的担心，赶紧说道：“组长，还有刘组长，我刚才在消防通道外的走廊跟朋友发短信，将将好听到你们二位的谈话。二位请放心，我真要偷听，就不会推门而入，出现在两位组长面前了。”
“行了行了，不扯这些了，小陆做人还是没问题的！”
张大年对陆远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而且在三组，自己一直照顾陆远，甚至有几次为了陆远，还不惜开罪过展鹏飞，这些陆远都是知晓的。所以他相信陆远不会跑到关良义和向忠海跟前卖了自己。
再说了，出卖自己和刘志国，对陆远有什么好处呢？
退一万步讲，陆远就算出卖了他俩，谁会信他空口白牙说的这些话？
刘志国也是老油条，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哈哈一笑，说道：“小陆，你可吓死个人！得亏我跟你们组长身体好，不然得被你吓出个心脏病来！”
陆远拱手抱拳，连说抱歉。
张大年看向陆远，想起他刚才出现时说的话，便问道：“小陆，你刚才说你有个人选，可以替我解决眼下的烦恼？”
“对啊，小陆，你说说，咱们这三棉厂里，还有什么人能帮老张疏通走动关良…关副厂长？”刘志国也好奇问道。
陆远直接说出了一个人名：“郑一鸣！”
刘志国一听，愣道：“郑一鸣？谁啊？”
毕竟杭三棉厂几千号人，不是每个人都认识的。
不过张大年却比他知道的多，问道：“你是说以前在招待所，后来去了销售办当销售一科科长的郑一鸣？”
“是啊，就是他！”
陆远说道：“我前些日子听人说，元旦过后，销售一科和二科也要升级合并了，直接合并成市场营销部，郑一鸣就是未来三棉厂市场营销部的主任！”
“我草，这郑一鸣什么来头？”刘志国听傻眼了，在谈看来能在招待所干伺候人活儿的，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人。
倒是张大年听出了端倪，直言问道：“听你这么说，看来这个郑一鸣，不仅工作出色，能力一流，而且跟咱们关副厂长的匪浅啊？”
“岂止匪浅，而是莫逆！”
陆远说道：“两位组长刚才也说了，关副厂长向来举亲不举疏，而郑科长这个亲呢，更是割头换命的亲！只是关副厂长一直交代郑科长在厂里要低调，不要对外说他们之间的隐秘，所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而我，恰恰是知道他们这段关系的寥寥几人之一！”
两人听罢，面有震撼，他们没想到郑一鸣居然和关良义居然割头换命的关系！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厂招待所的小主任，会和省轻纺局的领导有所牵扯。
张大年问道：“小陆，他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割头换命的交情？”
………………………………
第114章 事有转机
陆远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关良义当年下乡插队当知青，在郑一鸣爹妈的帮助下熬过最苦岁月，后来认了郑家父母当干亲的那段往事，娓娓讲了出来。
张大年和刘志国听完之后，啧啧称奇，没想到郑一鸣跟关良义还藏着这么一段往事。按陆远这么说，这关系的确称得上是割头换命的交情了。有这层关系，郑一鸣绝对是疏通走动关良义的最佳人选。
“合适倒是合适，但老张跟郑一鸣也不熟啊！”刘志国说出了顾虑。
陆远笑道：“刘组长忘了，我来改革办之前，就是销售二科的，跟我们郑科长锻炼过一段时间。不如就由我出面，替我们张组长约一下郑科长？”
“对哈，我怎么忘了你也是销售办出来的！”刘志国恍然大悟。
“小陆，托郑一鸣帮忙，能准成吗？”张大年一听事情有转机，面色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
陆远没有片刻的犹豫，直言道：“问题不大，不过事情成与不成，还是要看组长你和郑科长见面之后坐下来怎么聊了。当然，即便郑科长愿意帮忙替您在关副厂长那儿牵线搭桥，那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关副厂长自己，所以结果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嘿，谁介绍个对象，还管包生儿子啊？”
张大年一听陆远的话，眉宇间的愁容渐散，笑逐颜开道：“你只管替我和郑一鸣牵线搭桥，至于他最后能不能帮我在关良义那儿促成此事，就听天由命，看我张大年自己的造化了！”
“那行，我今天下班了，就去郑科长家走一趟！”陆远回道。
刘志国心急地提醒道：“小陆，别空着手去人家家里！你是替你们组长办大事去的，咱别让人觉得小气，失了礼数！”
陆远点点头，道：“刘组长，放心吧，这事儿我晓得轻重。”
张大年深有体会地说道：“老刘，小陆在我们三组，素来办事周到，这点我还是放心的。”
夸完了一句陆远之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过小陆，你也别太省钱，该买好烟买好烟，该买好酒买好酒，钱你先替我垫上，我回头补给你。”
“只要组长当上了副主任，我肯定找你报销这烟酒钱的，哈哈。”
陆远笑着打了个哈哈，然后说道：“组长，我先回办公室上班了。等下班了我就去郑科长家，明天上班了我再跟你说具体情况。”
说完，他便推开了消防通道，离开了抽烟圣地。
等着消防通道的门嘎吱嘎吱合上之后，张大年才苦笑一声，叹道：“没想到居然还要个后生仔来帮忙走后门，咱也算是活到狗肚子上了。”
刘志国摇头道：“切，啥叫活到狗肚子上啊？这不是赶上了吗？谁让他跟郑一鸣关系熟，而且知道郑一鸣跟关良义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老张，你说他是真无意中赶巧听到咱俩的话，还是……”
张大年愣了一下，随后释然道：“应该是赶巧了。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咱俩会在这里说这个事儿啊？”
“那这个赶巧还真是赶得好，正好能替你解决了眼下棘手的麻烦！就冲这运气，你这副主任，我觉得都当定了！”刘志国说道。
张大年也觉得自己运气不算差，不然也不会抽个烟吐个槽，都能被陆远赶巧听见，而且还找到了解决之法。
至于陆远为什么要这么热心帮助自己？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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