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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请多指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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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数……”卫和光虚弱。
“你有个鬼,你要是有数就不会到现在都没拉上小手!明天你俩必须有个实质性的突破!”
卫和光心中满足,看,他一个突破,把池安弄得脸红心跳的。
思及此处,卫和光咧开嘴偷笑起来,又觉得在大街上一个人笑成这样太傻,于是捂起嘴继续笑,喃喃道,“真可爱……”池安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
池安买完了药油,揣在怀里往回走。
“小安!”
身后一道久违的声音响起,听着耳熟,池安转过头来,却见舅舅向她快步走来。
舅舅和妈妈长得很像,方脸,几粒小雀斑,一双三角形、让人心中不适的眼睛。
舅舅对池安热情极了,走近了热络道:“怎么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呀?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安勉强笑着回答:“刚回来,也是工作,就没打扰你们。”
“嗨,一家人说什么打不打扰!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全家都跟着你脸上有光呢!”
舅舅脸上的热络亲近是那么理所应当。
全家指的是谁呢?爷爷奶奶早在爸爸十几岁时就已病逝,只留下爸爸一棵独苗,姥爷姥姥在她十岁时相继去世,家族人丁稀薄,“全家亲戚”只剩下一个舅舅,一个小姨而已。
“小安呐,这么巧碰上了,上我们家坐会去呗?”舅舅邀请着。
池安毫不犹豫地拒绝着:“不了,谢谢舅舅,我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连上舅舅家待会都没空了?”舅舅说罢便伸出手过来拉她。
池安强忍着心中不快,躲开他的手,道:“您家我就不去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
不用猜都知道,没事找她,他才不会叫住她。
舅舅好像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讪讪地收回手道:“瞧你说的……舅舅家不是种水稻嘛,这两年行情不好……”
池安点点头,适时地露出惋惜的神色,示意他继续。
舅舅见池安不给自己台阶下,咬咬牙继续一脸理所当然道:“你能不能让咱家也上上节目,给咱家打个广告,卖卖货?”
池安心里冷笑一声,她现在就是说要给他单开一档节目,专门帮他卖水稻,他都不一定听得出是骂他。
也许就算听出来了也会点着头说“那就麻烦你啦。”
池安哪会给他半块砖头的台阶?脸上立刻做出很为难的样子,对舅舅客气道,“舅舅你以为我是什么大明星呢?我其实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当初为了还你们那笔钱,跟公司签了十年的合约,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得听他们的,一个闹不好就要赔钱,哪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呀!”
舅舅十分不相信的样子,不死心道,“那咋可能呀?我看网上主播们随便做做广告吃吃东西,挣钱简单死了,你都已经成明星了,怎么会还不如他们呢?”
池安卖惨地摇摇头说,“唉,其实我们比主播惨多了,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手里根本没钱,人叫我说一我嘴里不能有二,说错了一个字都要挨骂的。”
舅舅又含混了两句,见池安咬紧了口风,连卖惨的表情也浮夸得几乎毫不掩饰,活脱脱把他当傻子哄,脸上再也挂不住,悻悻地走了。
池安也继续走出几步,在路口避让过一辆车后,她不再抬步向前。
她情绪很糟,又不想带着这股低气压回去,索性站在原地平复起心情来。
她知道她的借口破绽百出,连最表面的功夫都做得很难看。
此刻,她就站在这个生活了多年的路口,往前走五百米就是她曾经的家。
十一岁那年,妈妈赌输了回来,拿她出气,把她扔出门,叫她出去别人家住,她不想看见她。虽然是夏天,入了夜却还是凉飕飕。
她跑去敲舅舅家的门,舅舅家原本亮着的窗户,噗地,灭了。
这导致她后来一直对那种带灭灯的相亲节目过敏。
小姨家常年在外打工,家里是没人的,余婶婶要半年后才搬来这里,那一晚,她又气又怕又难过,最后,认命地抱着她们家的大黄狗,在墙角睡了一宿。
再后来,爸爸的病情诊断书一出来的那天,妈妈立即卷了家里所剩无几的存款,搬空了半个房子,抛下她们离开了。
为了凑钱给爸爸治病,她受尽了心酸。
“舅舅,我没有别人可找了,求你了……”
“小安,不是舅舅不帮你,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当然了,这钱你以后长大了再还就行了,不还…不还也行。可你看你爸这个病,治了不也是白治吗,别浪费这个钱了……”
……
“小安,不是舅舅不帮你,人没都没了,你就跑嘛,你跑了医院自然会处理的……”
可怜的老池,打了一辈子工,对谁都一副笑脸,最后撒手人寰时,却连办身后事的钱都没攒下。亏得余婶婶和街道办的大娘听说了,帮池安筹了点钱,好歹让老池过身后有个去处。
“他们没错,”池安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脸上带着异样的淡笑,像是自嘲,比雪还凉,“没有谁有责任,一定要帮我们。”
此话说完,池安脸上的冷笑收敛,眼中一片'天地间孤身一人'的冰然。
她张口,似在对别人宣告,又似在劝服自己:
“那么,现在,我也没错。”
我早已没有亲人,在这个世上,我孤身一人。
池安大脑里那根敏感的弦再次绷紧。
卫和光买完了东西从远处走过来,看见池安站在路口,脸色青白,问,“池安,怎么还站在这?”
池安回过神,心绪一松,回答道:“见到认识的人,就多说了几句话。你去买什么了?”
“给。”
是一双鹅黄色软羊绒的手套,还有一顶头顶带着毛球球的可爱帽子。
卫和光见池安似乎心情不好,也并不多问,给她安静,假装酷酷地往屋里走。
池安阴霾的表情被鹅黄照亮,小声道,“……谢谢你。”
酷仔这次倍儿帅,勉强忍住了傻笑。
……
池安刚走进院子,院外一个声音响起。
“小安,听说你回来啦?”
是她的小姨。
池安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回头招呼着,“小姨。”
按理说,见了亲朋,尤其是在站在自家门口这种敏感地界,无论如何都该寒暄一句:“先进屋。”
池安却一个偏旁都不吐,假装不经意地堵在院门口与她说话,整个人拓在纸上就是一句加粗的:“没事儿您就赶紧走。”
小姨见她并没有请自己进门的意思,心里不禁骂着:“家教不好的玩意,当明星也当不长久。”
“小姨有什么事?”
“嗨,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来找你还非得有事吗?”小姨脸上笑得热络,心里已经辱骂池安百八十遍。
池安也不痛快,这兄妹俩轮流上阵,一家人前一家人后地恶心她。耐心越发被消磨耗尽,脱口而出:“瞧您说的,那当然了。”
没事你来找我干嘛?
小姨被池安一堵,本来想再客套两句的话仿佛被池安一拳塞回嘴里差点噎死自己,脸上顿时青红一片。
池安看着小姨精彩的脸色,心里不由一阵痛快,也不跟她再绕,直白说道,“小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那我还跟你客气什么?小姨搓搓手,假装不好意思道,“你小姨父这两年在外面做买卖赔了点钱,你弟还要上学,家里,哎呀,缺点钱……”
“我弟年纪也大了,我记得他学习不是也就那样?他完全可以跟着小姨父出去打工了。”池安恶意调侃道。
“那哪行啊,孩子不上学怎么行啊?”小姨立起眼睛来叫着,然而一对上池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虚似的突然收住了声。
当年话是怎么说来着?
“小安,你看,家里钱也花没了,你学习也不怎么样,要我说,还不如出去打打工,他们出去打工也挣得不少。”当年,她就是这么对还在上高二的池安这样说的。
“小姨,钱权当我跟你们借的,你好歹让我把高中念完。”池安近乎哀求。
“出去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不是挺好的!就你爹妈那脑子,什么基因你心里没数吗?你读书纯是浪费钱呀……”
池安收回思绪,不想再跟她多言,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我当年也是这么觉得,不管聪明与否,读书总是有好处的,小姨你现在能这么想,我真替你儿子高兴。需要多少钱?”
小姨又尴尬又气恼,几乎无法继续舔着脸要钱,可管她怎么编排自己,钱拿到手才是要紧的,这脸先不要也罢。于是陪笑着说,“我不是来请你吃饭的吗……这咋成了跟你借钱了……你不是当明星了吗,要是手里宽裕,能不能借我100万……”
“您还挺敢开口要……”池安笑出了声。
………………………………
第43章 山中遇险
“您还真敢开口要……”听得小姨开口就是100万,池安不再维持表面的体面,冷笑了起来。
“您别忘了,当初我爸爸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您就借了我1万而已。”池安语气平缓,像是在回忆一件极平凡的小事,这些让她在无数个夜晚里泣不成声的往事,而今已结成坚硬的疤痕,让她能站在当事人面前,风轻云淡。
小姨张嘴刚想辩驳,而池安挥手将她的话封在了嘴里,“我表弟要上学,这个钱我可以出,但是借钱拿去给你们打拼事业……说实话,你们那点事业我还不清楚吗?稍微做大做强点就是五年起判,我都想举报你们了,您就别指望从我这拿融资了。”
“你现在有钱了就忘本了是不是?咋一点儿以前小姨的好都不记得了?当年借给你的钱,我可是都没指望你还!”
“所以我现在给表弟的钱也不指望你们还。”池安接口,“何况那一万块,我早就十倍还清了。”
“不就十万块吗?还说个'十倍',显得你还了很多似的。”
池安怒极反笑,“你现在也知道一万哪怕翻十倍也还是不算多了。我当初就说一万不够用嘛,可惜您死活也不肯多借点了。”
“我那是没钱,你现在不是有钱了吗?”小姨虽然脸上挂不住,却不依不饶,非要从池安兜里抠出点钱来不可。
池安直视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又不留情面地说,“不管别人有多少钱,那都不关你的事。借钱不但要看对方的能力,还要看对方和你的情分,小姨,咱们呐,缘分早尽了。”
——
打发走了快要揪着她头发喊“给不给钱”的小姨,池安靠在墙边深深呼吸,灌了满腔满肺的冷空气,让她的心情稍稍松快了些。
不愧是亲生兄妹,在那二位身上,池安找回了久违的“母亲”的回忆。明明自己理亏,却总是一副既往不咎,给你机会跟我重修旧好的模样。
说起来,妈妈嫁到哪去了来着?
她不知道。
妈妈离开时,池安还没有手机,也许她也并不想和池安再有什么联系。两个人权当对方从这世上就此消失了,不再互通音讯。
池安戴上卫和光刚刚送给她的帽子手套,觉得暖和了一点,没有回家,转脚溜达着上了远处的后山。
小时候,姥姥还在世时,常带着她上山,姥姥捡柴火,她就捡小柴火,上下山常跑得满头是汗,很累,却很快乐。
后来她依然活得很累,可是不快乐。
多年没来,记忆里的山路也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池安漫无目的地乱走乱逛,满心的烦绪怎么也消解不了。她刚刚对小姨的一番话说得轻巧,其实心里并不觉得解气,反而感到悲哀。
夕阳沉下去,池安发现,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这山说高不高,却连绵不绝,高低连着好几座山,且树林茂密,抬头向上看,找不见山头;低头往下望,看不到出路。她打开手机,才发现手机也没了信号。
池安决定先向上爬,到了山顶再找出路,世上的事情不都是这样,不知道出路在哪的时候,只管低头向上走,站得高了,就看得到远处出路了。
——
另一边,卫和光回了家,左等右等,眼见天黑了也没等到池安回来。打电话过去,也无人接听,担心之下,卫和光套上衣服又出了门。
问过了余婶婶,也问过了池安的舅舅和小姨。被人冷嘲热讽还想借点钱之后,卫和光越来越着急。
“我哪知道她上哪去了?可能去他爹坟头偷着乐去了吧。”
从池安的舅舅家出来,卫和光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找他,又折回余婶婶家打听了池安父亲的安置处,真的打车折腾去了殡仪馆。
无功而返之后,卫和光越发担心,距离池安未归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一咬牙,卫和光进了派出所报案。
“情况有些特殊,我们在录制节目,现在池安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连殡仪馆都去找过了也没见到她。我怕她这么晚了在外面出什么意外,请你们帮忙一起找找她。”卫和光焦急地请求民警帮助。
“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失踪'时间太短了,而且她也不属于易走失人群,神智清醒,又是本地人,可能只是去朋友家或者其他地方,一时忘记联系你而已。”
“她不是那种做事不周全的人,万一真的……”
好说歹说,派出所的民警答应,如果四小时之后池安仍然未归,他们会出警帮助。
每年冬天都会有老年人因为迷路而冻死街头,因此,在冬天时,只要失踪八小时以上,派出所就会协助展开寻人工作。
卫和光从派出所出来,他此刻才觉得,他对池安的了解太少了,他不知道她的过去,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的经历……
而短短两天下来,他便发现她对他几乎了如指掌,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他的歌他的舞……
“你在哪儿啊……”卫和光在街头茫然四顾,福至心灵般地,目光从空荡的街上飘向了远方黝黑的山。
山头忽地亮起一个白点。
卫和光好像被枪击中,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就在那。”
——
等池安爬到山顶,天已经黑透了,冬季树叶落尽,树枝像鬼爪一般刺破白雪,四下寂静一片,半明半暗之间,每踩断一截枯枝都叫人心中颤抖。
即使在山顶,视野也被树枝封死了。池安四下搜寻,绝望地发现,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是一片高耸的树林,她找不到下山的方向。
哪怕不停地走着,脚也已经冻僵,幸好有卫和光送给她的手套帽子,不然现在池安可能已然崩溃。
池安累极,坐在岩石上给自己捶了捶腿,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就这样坐在石头上,睡过去也挺好。
不知道多久以后,有人上山来,看到我坐在这,还以为是歇脚的人,跟我搭话。还会骂我怎么这么不礼貌,为什么不回话。上前一看我,嚯,死了!
简直像卖火柴的小女孩。
池安脑子里那根弦隐隐有蹦起来搅烂她脑子的趋势,自己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中,瞧瞧你那两位亲戚,不够恶心的。这就是你的家人!世上人多脏啊,再活久一点也就那么回事了,不如死了干净……
池安的身心渐渐被低温冻僵,她昏昏欲睡,一个瞌睡差点从岩石上跌下来,腰一弯触到怀里一物。
池安伸手掏起来,那是买给卫和光的药油。拧开盖子滴出两滴,药油浓烈的味道立刻把池安熏醒过来。
真是糊涂了,竟然要坐在这睡觉,我真是找死!
池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继续寻找出路。白光被满地的白雪反射,周身两米范围都亮起来。
“不管了!”她之前没有直接下山,是怕选错了方向,反而跑进更深的山沟里去,可是现在她太冷了,再不下山,她可能会冻死在这里。
池安不再犹豫,随便挑了个方向,向山下快步走去,才走出去十几步,手机便微弱地挣扎了一下,被低温冻关了机。
池安脑子里那根绷得紧紧的弦像是被人又拧紧了几分,又黑,又冷,又害怕,池安的心彻底慌了。
——
卫和光虽然时常觉得自己不够聪明,但关键时刻,他还是有些头脑的。
他套上余叔厚厚的军大衣,跑进小卖部借来手电筒和扩音喇叭,甚至揣了两条巧克力,英勇地进山解救他的爱人。
一边是跌跌撞撞、抹着眼泪找出路的女孩
一边是打着手电筒、举着扩音喇叭的男孩
他们陷在山里,是那么小的两个小点,漫无目标地寻找着对方。
三个小时,不过是一部更漫长的电影,一场让人兴奋的演唱会,对两个人来说,却是无比难熬的漫长时间。
在无数次错过与折返之后,终于,池安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早已冻僵的身体又涌出一股力量,当即拔腿向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我在这儿!”
看到卫和光的一瞬,池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跑过去扑进卫和光怀里,闷声痛哭起来。
卫和光抱着只到他下巴的池安,骂她乱跑的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当下拍着、哄着:“我找到你了,别怕,我找到你了……”
——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进了门就看到余婶婶满屋打转。
两人都不见了,余婶婶也急得一宿没睡,直嚷着天一冒亮就去报警,看见他们俩回来,顾不得困乏,劈头就是好一顿骂。
池安被骂得低着头,卫和光等余婶婶出了气,接口道:“余婶,您也一宿没合眼,快回去歇会吧,回头我使劲教训她。”
余婶婶更来气了,“你一溜烟儿跑没影了,人家小卫揪着派出所民警要来找你,你说说你,这么大人……小卫,你好好训训她!”
“是是,一定训她!”
送走了余婶婶,两人顾不上洗漱,往炕上一躺,终于安定下来。
池安这才想起药油的事,当下也不睡觉了,掏出药油,要看看卫和光的脚。
卫和光轻松地说:“回来歇了会发现就已经好了,不用药油了,早点睡吧。”
池安眼尖,一扫卫和光故作自然的表情和藏在被子里的脚,就明白了几分:“那你把脚拿出来看看。”
卫和光尴尬地笑,“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这样吧,我自己揉一揉就行了,你一定很累吧……”
“我跳舞的时候常扭伤脚,对按摩很有研究,我帮你。”池安不由分说,哗啦一把拽过卫和光的脚来……
………………………………
第44章 按摩记
池安猛地探出手来,饶是卫和光穿着袜子,也还是被池安“抓脚”这一招臊得直往被子里缩。
“别别别这是干什么……”
“我看看!”
“怪不好意思的唉唉唉你干什么!”
两人一番闹腾,池安终于看清卫和光已经肿出个大包的脚踝,当下就没了打闹的心思。
“怪我乱走,对不起。”池安沉默下来。
卫和光也像是犯了错一样讪讪着,“也没什么,就是看着肿,其实不疼,我给脚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它明天自己就会消了……”
满口胡言地安慰着,卫和光转念又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训训池安,于是又不满地训斥道,“不过你可不能再这么跑了,多大人了干这种事儿!你看看,为了找你,我这脚肿成什么样了!”
池安低着头听他前后矛盾,一会怕肿一会不怕肿,想笑又憋了回去。
“……说说吧,为什么出去也不打声招呼?还是一个人上山这么危险的事情?”卫和光终于想起来问正经事。
“我……突然想散散心……”池安含糊地回答着,下地出门,过了几分钟,用毛巾包了冰块拿进屋来。
扭伤之后24~48小时内,需用冰敷患处,48小时后转用热敷辅以适当按摩。
卫和光见池安出去,转头看起漫画来,很快便陷入漫画世界。心思遨游之际突然感到脚上一凉,猛地把脚缩回来,慌张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池安见他害羞,也就不再争执,把冰块包递给他。
冰块隔着毛巾,渐渐渗透出冰意来。
卫和光嫌凉,两个指头捏着毛巾,羽毛似的在肿包上扫来扫去。偏偏脸上还要不走心地装出一副狰狞相,“哎呦哎呦”叫个没完。
池安见状,忍不住在手里倒了药油搓热,一手拿过冰包按在卫和光的患处冷敷,另一手不轻不重地按在肿包四周疏通血液:“不是我说你,你那个演技,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卫和光作为归国闲散偶像,戏也拍了几部,只能说上天是公平的,卫和光的影视作品评价一直很稳定,基本是拍一部被骂一部。偶尔运气好了,有幸参与一部好作品,热心观众还会把他的单人镜头剪辑出来,为该作品制作一部“卫和光CUT—OUT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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