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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请多指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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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确定了,这个厨子哪里会做饭!
“不是我常涉猎的风格,听起来……还好。”
还好……卫和光蹙起眉,还好就是不行咯?手指弹动:“池安,你尽管讲,歌不是我写的,不用给我留面子。”
不是你写的干嘛拿来问……池安心知肚明,索性敞开了讲:“那我就说了,前辈,这个demo略显普通了一点,现在这样的东西太多了,像超市一进一排的罐头一样。我始终觉得做音乐应该像给人裁衣服,量尺码,看风格,定布料,每一次都发自内心,每一次也都不一样。”
“如果我希望你给我点建议呢?怎么能写好些?”
池安的心跳得飞快,天啊,他在问她啊!她该怎么回复?“做我男朋友就可以写出天下最好听的歌了!”这种话说出去会被他曝光的吧……
“我其实也是半吊子,哪能说得上给建议,前辈你太客气了……”她认真回复,“我不是科班出身,对系统的乐理知识了解得少,所以我最近找了音乐学院的老师学习专业知识。”
“你行程应该不少,身体吃得消吗?”他一个出道八年,将从巅峰退位的老艺人尚且觉得活动超过负荷,她一个正当红的小女孩,肯定也觉得辛苦才对,竟然还有精力学习,卫和光心中惭愧。
“还好还好,哪里有压榨,哪里就有吸收嘛,活动越忙,我越是觉得不能被活动消磨了自己。”
卫和光看着那行字,隔着屏幕都感受到池安平静却坚韧的心气。
——
《鹤塘三千里》凭借极具魅力的角色群像、跌宕精彩的剧情,成为今年的最热的小荧幕作品,而由卫和光、池安演唱的《鹤》,则靠着其极大气美妙的旋律、两人金风玉露般的和声成了年度热歌。
卫和光既参演又参唱,本已出现滑落的人气又向上走了一阶。
年末的跨年晚会彩排,他们将同台献唱《鹤》。
“她又瘦了。”后台一见面,卫和光的第一想法。
她穿了件浅灰色的高领细羊绒毛衣,摘了口罩露出红红的鼻头,说话还带着鼻音。
他忍不住问:“还好吗?前段时间还说吃得消。”
池安一笑,“没问题,小感冒。”助理凑过来,递给她一小杯饮料,池安一仰头一饮而尽。
“感冒就别喝饮料了。”卫和光劝。
“喝了饮料我就充满力量,嘻嘻。”池安虽然病着,却还挺活泼。
两人上台就位,导演在最后调整灯光移动路径,现场一片忙乱中,池安转过身面对卫和光,轻轻向他一鞠躬,“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今天补上,前辈,请多指教。”卫和光连忙鞠躬回礼。
池安没看到,在台下,一部摄影机一直追逐着卫和光,将二人恍若夫妻对拜的一幕完美地记录了下来。
——
彩排结束,卫和光与池安一起下台,池安一脚踩空,突然的坠落感让她眼前一黑,接着就没了意识。
卫和光走在池安后面,见她一声不响地忽然往地上倒,立刻伸手去扶。怀中的池安双眼紧闭,脸色发青,他将池安打横抱起,往休息室跑去。
池安的助理一脸忧心忡忡:“她早该晕倒了,这三天她都没沾过枕头,全靠着功能饮料吊着了,我都害怕……”
………………………………
第11章 过年
窗户外面飘了点雪花,池安透过窗看着阴白的天空,雪花从云层里掉落下来,向下坠落,落进被装点得通红热闹的尘世间。
临近过年,虽然大楼里暖气开得足,但空旷的走廊哪怕人流再旺,也还是稍冷。轮到她彩排还有很久,她跑出来透口气。
听见楼梯间有人打电话,池安本想避开,仔细一听,却是她助理伶伶的声音:“……都挺好的,北京也不冷……嗯你放心……我今天就找老板商量请假的事……人家是明星,要上活动嘛,当然不能准时回家过节了……好像是东北人,但是没见她联系家里……”
做池安这一行的有个弊端,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打开电视机,他们得在台上,声情并茂,载歌载舞,为观众助兴,为节日添彩。
她倒是乐得忙碌,她已无家可念。连累了她的助理,年根底下还要跟着她四处颠簸,不眠不休地工作。
她在窗上呵了口气,玻璃蒙上白雾,看不清外面,她伸出手指,犹豫着想画点什么,却没画上去。
七岁的池安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气,小心地画上一朵小花。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打在她的小手上,她惊吓地转过头,妈妈不满地斥着:“我好不容易擦干净的玻璃!别乱画!”
小池安眼眶一酸,她早看到隔壁王佳怡的妈妈带着她剪窗花,王佳怡还特地带出来送给她一枚,王佳怡的手并不巧,窗花剪得歪歪扭扭,难看得要命。
小池安问:“你妈妈会把这个贴到窗户上去吗?”
王佳怡仰头答:“那当然了,我妈妈说,我家的窗花当然是要贴我亲手剪的了!这个送给你,你照着剪,回头也让你妈妈贴上。”
小池安看着白雾还未褪尽的玻璃,哪里敢提贴窗花的事。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爸爸终于回来了,因为她听到妈妈不冷不淡的招呼着爸爸,像招呼一个赊账不还的客人。
“丫头,又长高了。”
爸爸伸出粗糙的大手,想要亲昵地、实则生疏地揉了揉她的头。
小池安不自然地往后撤了一步。
是啊,她长高了,从上次过年到现在,她柳树抽条儿似的长高了不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只不过是妈妈把新衣服扔给她的时候又训了她两句:“长那么快,又要花钱给你买!”罢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嗯了一声就往房间跑。
她和爸爸一样,不知道该如何与对方相处,长久的分离让他们俩生分得还不如邻居,彼此下意识都想躲避对方。
关上门不久,又听到爸妈因为家里的支出、老人生病的花销而争吵,多数时候是妈妈喋喋不休,爸爸偶尔还嘴两句。
她捂起耳朵蹲在墙角愤愤地想:“爸爸还不如不回来。真讨厌过年。”
如果不过年,她就可以一直穿着旧衣服,不用因为新衣服挨骂;
如果不过年,妈妈就天天出去赌钱,满身酒气地回来倒头就睡,不会看她一眼,更没空骂她;
如果不过年,就不用不知所措地面对一年一见的爸爸;
如果不过年,就不用听他们用争吵来强调这个家风雨飘摇、入不敷出的事实……
她太讨厌过年了……
“池安老师——”
池安猛地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回头看见一个工作人员朝她走来,“我没找到你助理,幸好找到你了。快到你上台了,请跟我这边来。”
池安道声“麻烦了。”
工作人员是个头发剃得很短的女孩,飒爽利落地摆手说:“我们该做的。池安老师,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说,巧克力之类的我这都有。”
大半个月之前,她跟卫和光彩排结束后,下台时意外晕倒,医生说是太过忙碌,加上节食造成的低血糖,休息两天就好。王臻连忙帮她发出一篇《我朋友说今天下午彩排池安晕倒了》的粉丝通稿,好好卖了一波惨。
从这以后她不管走到哪,参加什么活动,都时不时有工作人员来提醒她注意身体情况。
“谢谢你。”其实她特别想对那女孩说“其实我身体很棒的。”可是摆在眼前的晕倒履历让她开不了口,只好乖乖道谢。
她才21岁,却已经要开始担心身体能否支撑运转了。老了老了,她心里暗自摇头。
哪怕是在韩国做练习生的那一年,她也不曾晕倒过。最累最苦的时候,公司也穷她也穷,开不起营养食谱买不起营养餐,为了把自己塞进最小号的演出服里,她一天只吃一颗苹果,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训练常常是十个小时起步,几欲自尽的疼痛和疲劳过后,她还要赶去蹭隔壁学校的作曲课,买了二手校服,往身上一套就大摇大摆地进学校,在班里还要装成趴桌子睡觉的学生才能不被老师发现。后来她开始专门帮想逃课的学生上课,因为不要报酬,还颇受欢迎。下课后再跑去便利店上夜班兼职,在多少个累得反胃、头晕的夜晚,她面带笑容地帮顾客温牛奶、热便当,看着那些人大快朵颐,看着琳琅满目的便利店货柜,她时常委屈得冒出眼泪。
她不是难过,她是累的,累出泪了。
想到这个不怎么好笑的谐音梗,池安笑了一下。
哪怕18岁的池安一天只睡五个小时,三个月瘦下14公斤,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也从没晕倒过。总结起来,大概还是年轻的力量吧,或者说,她透支了年轻的力量。
——
“臻姐,我能上春晚吗?”回住处的车上,池安给王臻打电话。
王臻在电话那头大笑,“我也希望你能!”
池安偏头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伶伶。
“臻姐,我想给伶伶放假,快过年了。”
王臻在那头一顿,问道“我记得你过两天还有一个行程要跑。”
“那是个小活动,我一个人去也行,伶伶现在就可以回家了。”
“随你吧,但她年后得按时复工,一个人跑去参加活动像什么话。”
“谢谢臻姐。春晚这个行程要是安排不上,那我也可以休息几天了。”
“好好休息,其他我就不多叮嘱你了。”
放下电话,就看见伶伶一脸感激和喜悦,连连跟她说:“谢谢池安姐!我过完年立马回来!”
池安扁扁嘴:“我倒希望你晚点回来,这样就没人天天拍着我的背喊我‘没时间了!’。”
池安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看着伶伶喜不自胜跟家里人发消息的样子,眼里流露一丝羡慕。
………………………………
第12章 新年快乐
接近过年,北京城空了,来到这个城市打拼的人,年轻的,年老的,单身的,成家的,纷纷在四处洋溢着团圆喜庆的氛围下,提着大包小裹登上归乡的火车或飞机。而留在北京的,除了北京人,一定还有像她这样的一群————无家可归者。
老家倒是打电话来了,当初父亲去世后不肯收容她的亲戚,如今热情洋溢地回忆起当年两家是如何亲近。
她才不是肚里能撑船的宰相,亲戚们当年一脸为难地把她往外赶的样子,她永远都无法忘记。打发了亲戚,才一大清早,她的心情就变得很糟。
拿起围巾和大衣,她打算出门逛逛。
大年三十的上午,路上还不算空,家家户户都赶在商店超市闭店前的最后一个上午买办过年所需的食材物件。
天干冷干冷的,池安缩了缩脖子,不想在路上继续逛,于是钻进了小区里的一家超市,没有沃尔玛的整洁豪华,更有生活气息,鱼腥味和青菜味混在一起,小孩叫着“姥姥我要吃这个。”,老板整理春联,拎起来一抖,落一地的金星儿。
池安在摆春联的桌子前停下,随便摸了一副,再捡四个小福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跟她搭话:“人家买春联儿都要挑字儿,小姑娘怎么都不看看啊?”
池安回:“不看才有惊喜呀,反正都是好话,回家打开一看,哟,这么一副,也挺高兴么不是。”
大爷直点头,“嘿,现在的小孩,真有意思。”
芹菜,韭菜,白菜,生菜,香菇,五花肉,饺子皮……池安打算自己包几个饺子应景,再煮个火锅。
结账出门的时候老板帮她把春联福字包好,顺手装了两张彩纸进去,“送你两个小玩意儿,拿剪子照着图这么一剪,就成窗花了。”
池安听见“窗花”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礼貌地点头:“谢谢大爷,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回到家,池安拿面粉熬了浆糊,在她的小院门两边贴上了春联,两个小福字往门脸上一粘,像小孩冻红的脸蛋,“她的家”终于有了点年味。
另外两个小福字,冰箱上一个,床头上一个,这样她常常都能看见这个红红的小精灵。
袋子里还剩下老板送的贴纸,池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剪刀来,沿着画好的图样慢慢剪出了一朵花来。
其实她的手很巧,即使没人教,当年七岁的池安也照着王佳怡给的样子,剪出了一朵更精美的窗花。她不敢跟妈妈提贴窗花的事,只好把窗花小心地贴近日记本里。她贴得很专注,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直到笑意被妈妈的呵斥声打破:“你在弄什么?给我看看。”
小池安怯怯地回:“窗花。”
“窗花?怪不得老师打电话来说你成绩退步,害得我也跟着你倒霉,听那个女的阴阳怪气!你就不能争气点?”
小池安眼睛里渐渐盈满了眼泪,她蓦地鼓足了勇气哭着朝妈妈喊:“明明是你不去开家长会,老师才会特地打电话给你!那次家长会全班同学的家长都在!只有你没来!他们知道你每天只会赌钱!连看我的眼神都很讨厌!明明你没有做好一个妈妈,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
当然,这都是七岁小池安的想象。在她的想象里,这番台词,连重音都练习过千百遍,可惜她始终没有勇气跟妈妈说出来。
小池安一如既往地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妈妈揉烂了窗花犹不解恨,丢下一句:“跟你爸一样,闷葫芦一个,越看越让人生气。”起身离开。
小池安捡起被妈妈随手扔在地上的窗花,蹲在地上久久没有站起来,眼泪一滴一滴打湿地面。
池安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掉下来,她看着手里被她无意识揉皱的窗花,闭上眼想把不快从脑海中清出去,回忆的浪潮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
“池安怎么哭了?你又说她了?”是爸爸的声音。
“她犯错误,我还不能说她了?”
“大过年的,你火气这么大干什么!”
“我火气大?我火气大也没你架子大呀,一年半载回来一趟,人家在外面都能挣到钱,你呢?跟请个客人回来似的两手空空,孩子都不认识你!你怎么没死在外边呢?”
“罗凤霞,你别给脸不要脸!”
“有能耐你今天打死我!”
接踵而来的就是男人的叫骂声和女人的哭喊。
她的母亲,好吃懒做,热爱赌钱,特长是骂人和嗓门大;
她的父亲,沉默温和,常年在外打工,偶尔对妻子家暴。
比春节联欢晚会更加准时的,大概只有他们家除夕的鸡飞狗跳了。
池安看见七岁的小池安把房间门死死关严,却仍然挡不住钻进耳朵的打骂声。小池安背靠着门坐下来,小声地哭着,一边哆嗦着手把窗花撕得粉碎,一边流泪念着:“我不要窗花了,我会好好学习,求求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好好的好不好……”
池安哭坐在地板上,陷入回忆无法自拔,她抱着小小一团窗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马,哀鸣着,流着泪痛苦得恨不得立时死去,直到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
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五点。
池安心里烦躁得要命,打开抽屉,找出两粒药片,也不喝水,生生吞下,苦涩和哽噎反而给她带来一丝折磨自己的快感。
池安来到厨房,洗菜切菜,剁了点馅开始包饺子。
等春节联欢晚会开场时,池安的火锅也已经开锅。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拿起一盘青菜便一股脑倒进了锅里,接着是香菇,接着是酥肉……直倒得汤快要溢出来才收手。
仍是闲不下,拿起汤勺在锅里戳来戳去,池安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真慢,真慢。”
抬头看看电视,一如既往的壮观场面。
池安没什么好评判的,冷哼一声,抱着手臂看起春晚。
小品响应“二孩政策”,围绕一家人迎来了二孩却忽视了老大,产生了一串笑料。随着人物一个接一个上场,误会一轮接一轮地加深,池安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她烦躁地起身想做点什么,走动的功夫,火锅沸腾冒了一桌子,她咒骂了一声便低头胡乱收拾,听得小品里的女人吊高了嗓子喊出一句:“姑娘,妈对不起你啊!”,池安猛地一推手把尚在沸腾的火锅掀翻了一地。
“我用不着你对不起我!”池安对着一地狼藉声嘶力竭地喊着,“我宁可没被你生下来!”
“我永远不原谅你!”
“我不会幸福,你也不会幸福!这都是报应!你活该!”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池安大口喘着气,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表情里渐渐显出一点无措来。她心里着了一团火,这团火猛烈地灼烧着胸腔,让她死一般地疼痛着,让她想嘶喊,想毁灭一切。
池安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剪刀,对着光迷恋地看过锋利的刀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迷茫……
“When you ……”池安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是Windmill出道第一年、尚且籍籍无名时发行的《When you》。
池安拿着剪刀,呆愣了两秒,终于从狂热中清醒了过来,她接起电话,那边是卫和光的声音:“嗨,池安。”
“……嗨。”
“本来想发消息说新年快乐的,但是还是觉得打电话说更有意义一点。”
池安愣愣地,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依然回不过神来。
“池安?”
“……啊,啊。”
“你在干嘛,很忙吗?”
“还好。”
“嗯……新年快乐。”
池安依然瘫坐在地上,左手拿着电话,右手攥着剪刀,面前是被她打翻泼了一地的火锅汤菜,她静了很久,终于说:
“……新年快乐。”
………………………………
第13章 黄金时代
“这种情况之前有出现过吗?”医生听完池安的描述,在病历本上添上几笔,抬头问。
池安摇头,“最近一年已经好了很多,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吃药,我能感觉到我在恢复,情绪很少有失控的时候,但是除夕那天突然就严重起来,大概跟我连续受到刺激有关系。”
“总的来说,目前你不用太担心,我会给你开新的药,接下来你应该也会继续进入工作状态,而忙碌对你的情况来说是有好处的。至于刺激,或者说童年留下的阴影,需要慢慢恢复,我的建议是,你要找出相对大块的时间,然后在有一个情感依托的情况下,通常来说是一场恋爱,一个伴侣,在他的陪伴下,直面你的过去,然后接受它。”
“那可能还要等上好些年了。”池安苦笑。
“不一定。”医生朝她挤挤眼睛,“谁知道姻缘什么时候来呢?我观你不日便有桃花。”
“你还兼职算卦看相!”池安失笑。
”看别人不会,看你倒是可以。我见过很多病人,无一例外是家人拖过来的,不少人偏执、阴郁,还坚定地认为自己很好;你是少有的,积极自救的。你以后会很幸福的,因为你的心一直向着那个方向。“
”借你吉言。“
——
早些年,要过正月十五才算是过完了年,随着生活节奏不断加快,初七、初五、再到初三,人们加班加点,让生活早早地就恢复了平日的按部就班。
伶伶忧心地看着池安:“姐,你怎么过年还会瘦?”
池安面不改色:“想你想的。”
伶伶一脸“这人疯了”的表情,转头看向车窗外,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呀,到了!姐你看,外面好多粉丝来接你呢!“兴奋得好像粉丝是来接她一样。
池安看着激动得尖叫、摇晃着手幅灯牌的人群,不由得感叹:“我何德何能……”
即使是在对Windmill的喜欢最为狂热的那一年,她也无力承担追星所需要的财力。光是生活都要绞尽脑汁,哪里挤得出钱供她挥霍?她着实羡慕这些年轻人,在喜欢的时候,便可随心意追逐所爱。
池安下车,安保在两边为她开出路,她虽然想走得慢一点,却又不想给安保增加工作压力,只得不快不慢地走着,伸出手跟人群里喊着她名字的粉丝不停招呼。走到门口上了台阶,她转过身深鞠一躬。
“谢谢大家。”
对于喜欢她的人,她始终心怀感激,这个职业,让她收获了太多曾缺失的、渴望的爱。
——
“姐,嘉宾名单跟之前差不多,变动不大。“伶伶拿了新的演职员表过来给她。
《黄金时代》是CABC电视台新办的音乐综艺,一边是过去15年之内出道又沉寂的组合,另一边是人数相等的新生代艺人,新老一对一组队,在24小时之内将该组合的老歌新翻,一方面利用人们的怀旧心理吸引视线,另一方面翻红老人,捧红新人。
这一期的穿越嘉宾是已经近三年没有团体活动的Windmill。
David忙中偷闲跑过来找池安,毕业之后他来到CABC电视台,会说话,做事灵,很快就混得如鱼得水,邀请Windmill的提案一出来,他立刻联系了池安腾出行程。
池安不胜感动,她跟David提过,只要有Windmill的地方,能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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