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奇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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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什么打算？”萧墨竹问道。

　　　　慢慢的站起了身，萧寂望了望屋子外面，然后说道：“你不是有自信吗？以为自己会些萧家剑术和百字言印就信心膨胀，关于那只花妖的事，咱们暂且不论，也抛开父子关系不谈，作为萧家剑术的前辈，我得让你明白自己的无知。”

　　　　“你想怎么样？”从来没有知道过自家老头子的真实实力，萧墨竹大概猜到了萧寂的意思，皱起眉头，问道。

　　　　“很简单，也很直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萧寂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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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蓉北萧家，还不算籍籍无名，以灵剑术法为独门秘技，自成一派，与术士界大多数的外法灵术大有不同。

　　　　而且萧家还和近年来崛起的灵术奚家、符法杜家关系匪浅，是以，“萧寂”之名，各方术士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在如今这个妖物淡出人类社会的世界上，术士群体也大都自觉的隐藏身份，表面上过着与常人无异的生活。

　　　　社会在进步，五大陆各有不同的术士存在，对于监管术士群体也各有策略。

　　　　在东古大陆，对于术士们的“猎妖”行动，“不干涉、低限制”就是一直以来的应对之法，只不过在现今，术士和妖物的事也只有大陆的最高层才略知一二。

　　　　萧家只是一个小家庭，不似东北章百山不仙一脉的血脉大家族，也不如蓉西偏北百里的天仓一脉这样的“门派”，萧寂虽然整天骂着萧墨竹“臭小子”、“混小子”之类的话，但却很为自己的两个儿子着想。

　　　　“一直以来，你只以为萧家剑术就是一套无名术法，甚至连招式的名字也没有，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对于萧家剑术的了解，你连一半都不知道。”

　　　　背着双手，萧寂怅然的说道：“萧家剑术也是有名字的，好比奚家灵术百字言印一样，咱家的世传术法名为‘五帝剑’，大繁化简，术无定数，‘五帝剑’总共也就几招。”

　　　　回过身来，萧寂看着萧墨竹，摇头说道：“‘帝鸿式’，即是五帝剑的基础修炼功法，而‘高阳剑诀’，则是你堪堪掌握的以灵力化形的剑招，这就是你对五帝剑的认知极限了。”

　　　　“五帝剑本身是单纯修炼自身灵力的术法，招式变化皆看自己的灵活运用，‘玄嚣剑气’，‘朱襄剑术’，‘大羲剑阵’，是五帝剑的另三诀，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平，知道也没用。”萧寂说道。

　　　　愣了有好一会儿的时间，萧墨竹有些恍惚，低语道：“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听过关于萧家剑术的事。”

　　　　萧寂很满意儿子震惊于自己的述说，自顾自的握紧拳头，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不怀好意的笑了，说道：“臭小子，无论你是否自愿，这趟修炼你都没得选择，不过呢，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教育一下你。”

　　　　厨房里传过来水流和碗碟碰击的声音，萧墨辰正在熟练的洗着餐具。

　　　　抬起了手臂，萧寂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和善”的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你哥战斗撑十秒不败，要么在我面前撑三秒，如果撑过了都算你赢，修炼的事也当我没说过，随你高兴。”

　　　　萧墨竹的脸上挂着怀疑，问道：“刚刚你才说了去不去都由不得我，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哈哈哈哈！”

　　　　开怀大笑了一番，萧寂说：“我看你是想多了，虽然给出的选择里有赢的可能性，但是你还真想过能赢？所以我说你无知，正统的五帝剑术士，对付你这样的三脚猫，让一只手也能吊打你！”

　　　　萧墨竹很愤怒，对于自己的力量被这样看贬，怒火几乎从他眼睛里冒出来，就算站在面前的是他父亲。

　　　　“哥哥，你冷静点。”蒲雪莺见到萧墨竹咬牙切齿的模样，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袖子，担心的说道。

　　　　镇定了心神，萧墨竹拍了拍蒲雪莺的手，表示自己头脑很清醒。

　　　　没过多久，厨房里的一切都打理结束，在晾起了抹布之后，萧墨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刚刚萧寂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萧墨辰在厨房里已经听了大概，虽然他不愿意打击自己亲兄弟的信心，但萧墨竹的修为如老头子所说，确实太低。

　　　　萧寂说话的样子信誓旦旦，此时萧墨辰也来到前厅一言不发。

　　　　见这两人像是串通一气，有预谋的演这出“戏”，萧墨竹感到形势不太乐观。

　　　　三秒？不过是两次呼吸的工夫，假如自己拉开距离，老头子说不定都来不及接近就没有了时间，还说自己没有赢的可能？而且既然老头子把老哥用来作比较，相信他也应该很厉害！十秒和三秒之间该选哪个？萧墨竹犹豫了片刻，分析着萧寂提出的选择题。

　　　　虽然不认为自己有老头子口中说得那么“弱小”，但萧墨竹并没有把萧寂当作一座望不见顶的山峰，干脆就将这次萧寂提出的战斗，当作一次挑战。

　　　　萧墨竹缓缓的抬起了手，指向了前方。

　　　　不仅是蒲雪莺，就连萧墨辰也惊讶于萧墨竹的选择。

　　　　深深的呼吸了一次，萧墨竹眼神坚定不移的看着萧寂，说道：“三秒！”

　　　　蒲雪莺对萧寂一无所知，萧墨竹也极少见到萧寂出手，因此也对萧寂的实力不了解。

　　　　站在一旁，萧墨辰为自己亲兄弟感到悲哀，叹息着摇了摇头。

　　　　萧家小楼位置偏僻，除了缺乏邻居外，也有个别的好处。

　　　　午后时分，风雨渐小，农田和泥路上不同程度的积起了水。

　　　　在这条笔直的泥泞路上，萧墨竹和萧寂相互面对，相隔十米左右的距离对峙着。

　　　　“老头子，你说过了吧，只要我能撑住你三秒的攻击，就算做我赢，那么我事先问一句，对我没有任何的限制吗？”萧墨竹的目光穿过飘舞的雨丝，向对面的萧寂问道。

　　　　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萧寂回答道：“没错，你只要在三秒之内，面对我的攻击还能站得起来，就算是你赢了，无论是你防御、以攻代守，还是闪避，都一样算数，而且我说过的你赢了之后就随你意的承诺依旧不变，他们两人都是见证人。”

　　　　年龄大了顾及面子吗？萧墨竹见这个时候仍在“装腔作势”的老头子，沉住气说道：“那什么时候开始计时？”

　　　　萧寂把头一仰，看着萧墨竹，撇嘴说道：“随你的便，你说什么时候开始，那就什么时候开始。”

　　　　父子二人的战斗，萧寂可以说已经把气焰吹到了天上，丝毫没有给他的儿子留一丝余地。

　　　　“萧大哥，这样好吗？会不会受伤啊？”蒲雪莺忧心忡忡的向旁边一同观战的萧墨辰问道。

　　　　“没事没事，老头子他有分寸的。”萧墨辰挥手说道，他只是担心弟弟会难以承受而已。

　　　　蒲雪莺很疑惑，一时没听懂萧墨辰的意思，不知道他是在说“哥哥”会不会被误伤，还是萧叔叔会不会输的问题。

　　　　“呵，真是优势都让我占尽了！”

　　　　萧墨竹左脚后移半步，并同时一高一低的抬起了双手。

　　　　策略已经想好了，虽说闪躲攻势来达到撑住三秒也是一个方法，但在这天时地利都靠向自己这边的情况下，萧墨竹认为如果自己还要闪避的话，岂不是和“懦夫”没有区别？所以说，萧墨竹的打算是，展开防御，硬抗即将会遇到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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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在战之前，萧墨竹最后一次调整自己的呼吸，灵力的运转、招式的展开在脑中已经模拟了数次，只等自己一声令下，就能再流利不过的施展出来！

　　　　三秒！只需要防御三秒！萧墨竹这样告诉自己。

　　　　自打懂事以来，萧墨竹都尽量低调行事，从不高估自己，但也不会小看了自己，萧寂完全就是在蔑视他的力量。

　　　　雨，还在下，对面的萧寂很随意的站着，看起来完全没有作准备的样子。

　　　　这更让萧墨竹愤然，有利条件都在自己这边，萧寂还无所谓的模样。

　　　　“准备好了，开……”

　　　　萧墨竹绷紧了神经，一眼不眨的盯着萧寂，微微张开了口，声音冷冷的说：“始！”

　　　　飘零的雨滴仿佛在刹那间减缓了下降的速度，或者不该这么说，应该是萧墨竹专注于自己的五感以及灵力感知能力，周围的动静都清清楚楚的在他的感应之下。

　　　　萧寂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一如之前。

　　　　第一秒……

　　　　灵力的运转还是那样熟悉，在凝神静气的状态下，萧墨竹感觉到释放各种灵术也是手到擒来。

　　　　“言印，御！”

　　　　萧墨竹左脚一沉，地面青光闪亮，百字言印之御骤然而出。

　　　　作为防守的招数，御字言印不可谓不优秀，除了依存于固定事物不可移动的缺点，在临阵对敌时十分好用。

　　　　但不仅如此，萧墨竹再怎么自大，也不认为凭借一道御字言印就能挡住萧寂的攻击。

　　　　抬起了右脚，迅速的迈出了一步，当萧墨竹再次右脚踏地的那一刻，地面又是一道青光亮起！

　　　　又是一个御字言印！

　　　　双重的百字言印御，仅一步之隔的释放而出，同步的保护着范围之内的施术者萧墨竹。

　　　　第二秒……

　　　　萧墨竹抬起的双手同时驱动体内灵力，一柄全力施为的灵力长剑眨眼就凝聚而成，青亮而透的剑身犹如碧玉一般。

　　　　这也就是萧寂所描述的，“五帝剑”的高阳剑诀的基础形态。

　　　　有作过仔细的考虑，假如以攻代守，但又不知道萧寂会以怎么样的方式进攻，明显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因此萧墨竹打定了主意，直接大大方方的正面硬抗可能出现的攻击手段。

　　　　而在这一瞬，萧寂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第三秒！

　　　　正如萧寂所言，“五帝剑”招数有限，全凭个人的灵活运用，同时接触到萧家剑术“五帝剑”和奚家灵术“百字言印”的萧墨竹，能想到的防御手段就是这样了，接下来只要等待萧寂的攻击就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就是萧墨竹在最后一秒所能做的事，他似乎已经预见萧寂一脸不爽的认输的情景。

　　　　表情一换，手臂看似缓慢的一点一点抬了起来，举直向天，正如那一天萧墨竹在楼顶面对着变强后的彼岸花妖一般！

　　　　萧寂终于有了动作！

　　　　一道深青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自萧寂的手臂延伸向上，带着冲散雨云的威力，聚成了光华内敛的深青光柱！

　　　　“五帝剑”！高阳剑诀的完整形态！

　　　　比起萧墨竹那勉强才能用出来的一丈剑芒，眼前的光柱是如此的华丽，完全没法作同等的比较。

　　　　空旷的田间小路上，举“剑”向天的萧寂宛如战神一般威严，五丈高的剑芒带来的压迫感惊呆了旁观的蒲雪莺。

　　　　随着萧寂右臂下压，深青色剑芒以劈山断浪的气势，往他对面的萧墨竹斩去，竟是如此的果断！

　　　　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考虑其它，萧墨竹倒没有想到，萧寂居然会以这样简单的招数攻来，除了摆开架势别无他法。

　　　　这是最后的一秒！

　　　　很快就要分出胜负，只在这唯一的一次接触之中。

　　　　是萧墨竹成功挡住已经超越两人相对距离的深青剑芒，还是萧寂的高阳剑诀无可阻拦的劈下，输赢就在一霎之间！

　　　　光是观战，蒲雪莺就忍不住想后退，更别提面对着萧寂的萧墨竹了，在威势赫赫的剑芒之前，萧墨竹的防御手段是这样的不起眼。

　　　　乒！

　　　　乒！在众目睽睽之下，两次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过。

　　　　来不及质疑，萧墨竹的两层御字言印仿佛薄冰一样的消散在剑芒之下，萧寂剑锋掠过之处，无所阻挡！

　　　　只有最后一道防御了！横架在萧墨竹头顶的灵力之剑！

　　　　以低阶“高阳剑诀”去防御高阶的“高阳剑诀”？

　　　　从三秒的计时开始，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笑话，两人的实力悬殊，差异之大仿若天地。

　　　　萧寂的剑芒破碎了两层御字言印后，毫不减弱的对着萧墨竹的灵力长剑落下，两相接触，结果立分！

　　　　嗒！

　　　　随着泥与水的溅起，萧墨竹单膝跪地，保持着两手上举的姿势，微微颤抖着。

　　　　由萧墨竹的灵力所凝成的青色长剑，说到底是灵术招式，当然不会像真的铁剑那样，有着刃利脊弱的特点，用来防御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是，在强度方面，这柄灵力长剑刚一接触萧寂的剑芒，就化作星光碎散，而萧墨竹本人，则被这一击的力道瞬间压倒在地。

　　　　实难相信眼前的一幕，萧墨竹已经忘记了思考，地面积水打湿了裤腿，冰冷的感觉也没让他清醒。

　　　　时间结束！五丈剑芒停在了萧墨竹头顶几寸之上，随即消散。

　　　　不用分析情况，胜负已经一目了然，萧墨竹毫无悬念的败北了，这是萧墨辰一早便预料到的结局。

　　　　飞雨，还在继续。

　　　　“哥哥……”蒲雪莺轻声的呼唤着。

　　　　萧墨竹无力的垂下了双臂，失魂落魄的看着地上。

　　　　雨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踩过泥泞路，萧寂缓步往家的方向走着，逐步的靠近了依然单膝跪着的萧墨竹。

　　　　“就这样吧，我相信你不会再拒绝拜师修行的事了。”走过了萧墨竹的身边，萧寂这样说道。

　　　　“哎呀哎呀！真是毫不留情的打击了墨竹，你这老头子坏得很啊！”苦笑着看着萧寂，萧墨辰摇头说。

　　　　耸肩叹气，萧寂走进了中堂正厅。

　　　　大概还需要思考的时间，萧墨竹久久的保持着落败的姿势。

　　　　萧家小楼的门口，蒲雪莺不忍心见此画面，不顾萧墨辰的劝说，淋着雨跑道了萧墨竹的身旁。

　　　　“哥哥……”

　　　　蒲雪莺再一次的呼唤，蹲了下来，拍了拍萧墨竹的肩头。

　　　　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蒲雪莺和萧墨竹的身周暂时杜绝了雨滴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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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哥哥，你没事吧，没有伤到吧？”蒲雪莺担心的问道。

　　　　蒲雪莺的声音很轻、很柔，关怀之意尤显。

　　　　萧墨竹有些难受，以至于他甚至没听清旁边女孩在说什么，只觉得两腿沉重，动一下也要花大力气。

　　　　也不管手上沾到的泥水，萧墨竹用手掌撑在了膝头，似乎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十分吃力。

　　　　见状，蒲雪莺慌忙扶住了他的手臂，帮忙将萧墨竹拉得站了起来。

　　　　有些迷茫的转过头，看了看蒲雪莺，稍微振作了些，声音沙哑的说：“不用担心。”

　　　　虽是这样说，但蒲雪莺也没有因此而放手，扶着他往回走。

　　　　萧墨辰就站在中堂之外，看着这个小年轻，等走得近了些，才对自己的弟弟说道：“墨竹，别那么消沉，修为不足再多修炼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或许作为亲大哥的萧墨辰，是真正了解萧墨竹的人，只一句话，就让萧墨竹抬起头来。

　　　　萧墨竹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深吸一口气后，点了点头。

　　　　“想清楚了就好，悄悄告诉你，这次老头子给你找到的这个‘师傅’，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你将会焕然一新的！”萧墨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望向了萧寂的卧室方向，萧墨竹再次点头，说：“是这样吗？我有些期待了。”

　　　　就算是对萧墨竹和萧墨辰两兄弟来说，父亲萧寂也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

　　　　重新认识到自己力量不足的萧墨竹，在回到家后还有几分感谢萧寂的当头棒喝，但是这样的心情只过了几分钟……

　　　　“臭小子，快来接着！”从室内走了出来，萧寂抱着折叠好的被子枕头，往前厅发生嚷道。

　　　　蒲雪莺不明白这个萧叔叔打算做什么，但头发还滴着水的萧墨竹却一眼看出来，他老爹抓着的，是他卧室里的床铺两件套。

　　　　“老头子你要做什么，嫌你儿子实力不足，赶我出家门？”萧墨竹问道。

　　　　天真烂漫的蒲雪莺当然被吓了一跳，以为萧墨竹说得是真的，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该劝谁。

　　　　“我倒是想！你这臭小子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粘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最好你早些安家落户出去，这样我就清净了，你说是吧，丫头？”萧寂先是把萧墨竹鄙视一番，然后开玩笑的向蒲雪莺问道。

　　　　“啊？”

　　　　无意间谈及了萧墨竹成家的事，还故意问了自己一句，蒲雪莺涨红了脸，片刻后才意识到这个坏大叔在开玩笑，蒲雪莺嘟着嘴嗔道：“萧叔叔！”

　　　　忽然发觉有个女儿或许会很有趣，萧寂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将枕头被子扔向了萧墨竹，并说道：“接着，想要出去睡没人拦着，蒲家丫头来到咱家，怎么说也得招待周到，你房间的床铺我已经换新，现在是丫头的房间了，至于你，爱睡哪儿睡哪儿，客厅沙发也行，杂物间也可以！”

　　　　“杂物间全是灰尘，我才不去呢，还是睡客厅得了。”抱着自己的被子，萧墨竹撇嘴说道。

　　　　萧寂没有再表示，打着一把伞，从正厅外出，远离在雨中。

　　　　看着萧墨竹在沙发上铺开被子，前后的忙碌着，蒲雪莺走上去帮忙整理，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哥哥，都是因为我来了，才害……”

　　　　“傻瓜，为了这样的小事道歉，你的活泼劲儿呢？来，笑一个。”萧墨竹打断了蒲雪莺的嘀嘀咕咕，半开玩笑的说。

　　　　原本还有些自责，听了萧墨竹的话，蒲雪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过门儿不就好了……”在两人整理好了沙发后，萧墨辰走进了客厅，小声的说道，在两人同时望了过来后，忙改口说道，“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逢萧寂出门之时，当大哥的萧墨辰正襟危坐的为弟弟讲起了“五帝剑”的事，“帝鸿式”、“高阳剑诀”、“玄嚣剑气”、“朱襄剑术”，除了“五帝剑”的最后一式“大羲剑阵”，萧墨辰由易到难的仔细讲说自己的理解。

　　　　蒲雪莺的事，萧墨辰也是清清楚楚，所以也当是完成任务般的让她一并听“萧家剑术”之秘。

　　　　但能理解多少，就看个人的造化了，反正蒲雪莺自个儿觉得是在梦游一样，实在难以想通这种和“不仙灵术”一点不像的术法的关键。

　　　　回到了卧室里，原本打算一头栽倒在床然后稀里糊涂的睡一觉，可一看到从头到尾都是全新的床铺，萧墨竹才想起，现在这里已经是蒲雪莺的房间。

　　　　正想转身走出，萧墨竹还未启步，就被蒲雪莺喊住了。

　　　　“哥哥，刚才萧大哥讲的那些你都听懂了吗？”蒲雪莺如是问道。

　　　　苦笑了一下，萧墨竹身随意动的调动起灵力来，说道：“听懂了又能怎样？玄嚣剑气和朱襄剑术是以帝鸿式为基础的更强的招术，现在还不能纯熟使用高阳剑诀的我，又怎能掌握这两招？”

　　　　听着萧墨竹的话里有明显的自嘲意味，蒲雪莺柔声细语的说道：“其实哥哥你不用妄自菲薄，比起萧叔叔和萧大哥，你多学会了其它的术法，以后很有机会超越他们的。”

　　　　叹着气，萧墨竹摇头说：“理是这个理，但是要兼顾两种术法又哪里是容易的事，他们能用一分钟的时间修炼剑术，而我则只能用半分钟去修炼，还要用半分钟修习百字言印，进度可想而知。”

　　　　“五帝剑是很特别的术法，听你们说这种术法着重自身体质与灵力，与寻常灵力外放带动天地之力的术法有很大差别，一定不能放弃！，就算哥哥学会了奚家的灵术，也可以主修五帝剑呀！”

　　　　“假如某一天，哥哥的五帝剑造诣达到了萧叔叔的水准，再加上三成的奚家灵术，不就是超越了他？”蒲雪莺条理清晰的对萧墨竹讲道。

　　　　似荒诞，又似有理……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墨竹自言自语着说：“专精五帝剑，辅修百字言印……”

　　　　“唉！是啊，除非天纵之才，试问谁又能面面俱到。”面容有些疲惫的盯着蒲雪莺，萧墨竹微笑着说，“真是应该谢谢你点醒了我，至少让我不再那么迷茫了。”

　　　　回应似的笑了笑，蒲雪莺感到有些小骄傲，心情也不再因为之前的气氛而郁郁不乐。

　　　　客厅之中，萧寂坐在铺着薄棉被的沙发上，看着内容并不怎么有趣的电视节目。

　　　　有没有做得太过了？这小子自尊心挺强，怕是不好振作……

　　　　萧寂也不轻松，借着花妖一事的周折来教育儿子一番，但又忧心打击太大而影响了他的心境。

　　　　嗒，嗒，嗒！

　　　　脚步声从客厅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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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还不等来人出现在客厅里，萧寂已然感知到了气息的接近。

　　　　这股气息很熟悉，远不如自己和萧墨辰的气息纯粹，像是多种灵力的集合体，但萧寂知道，这是他小儿子萧墨竹的气息。

　　　　“我什么时候动身？”

　　　　果然，萧墨竹从走廊出来，来到了客厅，并且很直接的向萧寂问着。

　　　　萧墨竹的气息一直很复杂，萧寂猜测过是修炼了不止一种术法以及其它的多重原因影响所致，但这并不会让他的气息与灵力变得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