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绚烂人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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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说辞之前陈必承已经和我嘱咐过了。我点了点头，“是的。”

　　　　二爷忽然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容却让我有点不自在。“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小伙子。不过……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是靠干什么活吃饭的吗？”

　　　　我点了点头，“陈会长已经大致跟我讲过了。”

　　　　二爷道，“下午我让新诚带你去熟悉熟悉工作。”

　　　　熟悉熟悉工作？真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

　　　　张新诚带着我和两个兄弟来到附近一条叫半金街的地方，听他描述，这里有一硬茬，欠了大半年的“租金”没上交，这次特意过来摆平他。

　　　　我哪里还不知道他说的意思。

　　　　到了一家古董店门口，张新城对我道“去吧，你先去说说看。如果对方不肯给，我再带他们进去用强的，也算先礼后兵了。”随后他拿出烟，分别给我们递了根。

　　　　这么快就要考验我了？我摇头苦笑。来的时候张新诚带了一个包，里面几把冷刀隐约可见。

　　　　进了店，一个瘦老头正在柜台后面擦拭着什么东西。看我进来他淡淡瞥了我一眼，道“二爷派你来的？我都说了，最近生意不好，让他再宽限……”说到一半他的话突然停下了，因为……我已经掏出了抢。

　　　　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仿佛完全没想到我会直接亮出这玩意儿。其实，这东西我才跟牡丹学了没多久，这会儿还真想找个靶子试试，别误会，当然不是找人当靶子。我望了望，看见他身后一个还算大的瓷器，应该不会脱靶吧。

　　　　砰！随着一声枪声，紧接着的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然后我把枪往他面前的玻璃柜台一拍，用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道“大爷，你刚说什么，我没听见，能不能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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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危机初显

　　　　拳馆后面的木屋里

　　　　程二爷正坐在一张老板椅上，听着张新诚说刚才古董店里的事情。毕了，程二爷问道“你觉得，陈墨这个人怎么样？”

　　　　张新诚思索了一下，道“有头脑，有手段，可以培养。而且听师先生说，他在国内有挺复杂的关系，利用好了对我们商行绝对是一大助力。”

　　　　程二爷点了点头，随后习惯性的用指关节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张新诚则默默的站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二爷开口道“新来的那个金九被打伤住院有段时间了，这个场子也该去讨回来了。”

　　　　张新诚皱了皱眉，道“金九都搞不定的那伙人，让陈墨去是不是……”

　　　　二爷望向窗外，意味深长的道“时代变了，能打的不一定好过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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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过的还算平静。牡丹一直早出晚归的，似乎跟着瑞萩在训练。而张新诚没有再带我去收什么“租金”。我上午在拳馆跟着师傅随便打打拳，下午在老龙商行跟着师先生接触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跑腿，不过也借此机会，在老龙商行势力范围里，混了个脸熟。

　　　　而我不善于打拳这个事情不知怎么的就传出去了，毕竟拳馆小伙子多，年轻气盛的，还有传闻说我带了个女人，自然就比较遭人恨。说不上与我疏远，有时候无聊了会开我几句玩笑，调笑一下倒是有的。本来我也没多在意，结果有一天晚上，牡丹在楼下的卫生间冲完澡出来时，碰到两个不开眼的哥们调戏了两句，结果一个被打碎了门牙，另一个被打脱了臼。之后便有陈墨的女人比陈墨能打多了的传言传出来了……

　　　　这天上午，张新诚又来找到我，说有桩生意要带我去谈谈。这些天里，我也对张新诚这个人有了了解，据说二爷是将他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是二爷的教子。而我们这些年轻人，也都以他为首。

　　　　出了拳馆，看到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在等我们，张新诚恭敬的道“象爷你怎么来了？”

　　　　象爷道，“二爷说怕你们两个兔崽子镇不住场子，让我陪你们走一趟。”

　　　　这个象爷叫钱洗象，是二爷的心腹兄弟。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平时二爷外出一直担任着保镖一样的角色。在我们这些小辈里，是除了二爷外威望最高的一个。顺带一提，他也是教我打拳的师傅，但是嫌弃我天赋太差，教了我两天就让我自己一边完蛋去了……

　　　　这次要去谈的是一家东瀛人开的武馆，表面是武馆，背地里却是做“粉”生意的，利润巨大。本来他们在这带用的是我们的销售渠道，就分了一部分利给我们。但前不久不知道是钱多了膨胀了还是怎么的，竟然直接撇下了老龙商行，不再上缴利润。

　　　　张新诚道，“江湖事江湖了，金九这小子身手不错，于是二爷就让他去砸场子。结果对方馆主身手更了得，直接把他打进了医院，没两个月是下不来床了。”

　　　　难怪最近在拳馆没见到金九，我心里嘀咕。

　　　　来到“半藏武馆”，对方显然已经收到了我们要上门寻事的消息。武馆内没有人在训练，所有人都一字排开坐在四周墙边。而武馆的馆长半藏，此时正与我们三人面对面盘坐在场地的正中间。

　　　　气氛一触即发。

　　　　据说眼前这位半藏是一位身手极为了得之人。之前金九到了拳馆以后很快就用他自己的本事证明了自己，除了象爷没与他交过手之外，拳馆里无人能敌。所以先前来这里踢馆的事情二爷就交给了金九，但是这个半藏竟然硬生生打断了他三根肋骨，实力之恐怖可想而知。

　　　　“象爷难道是来为之前那个小子报仇的？”半藏笑着说道。

　　　　这次谈判的是张新诚，我是来学习的，象爷则是来撑场面的。

　　　　张新诚道，“半藏先生，之前踢馆的事情是我们手下的兄弟鲁莽了。这次我们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似乎这个月的红利我们商行都没收到。”

　　　　半藏表情一变，淡淡道“以后我与你们商行再无瓜葛。”

　　　　张新诚嘴角明显抽到了一下，“半藏先生这是要……血流成河吗？”

　　　　半藏轻蔑的笑道，“那又如何？”

　　　　显然没有料到对方态度这么强硬，张新诚脸色非常不好看，简直就要拍案而起了。二爷很看重张新诚，算是老龙商行的少掌门，这件事情办不好会直接影响他在二爷眼里的评价。

　　　　我担忧的望了望四周，武馆里的人全都死死盯着我们，如果张新诚直接在这里掏出家伙直接干半藏，我们三个就基本交代在这里了。

　　　　“半藏先生，”看张新诚很久没说话知道他没辙了，我忍不住插了嘴“在下佩服你的为人，但是我们生意人一向以信义为先，半藏先生可否给在下一个解释，也好让我们回去给二爷交差。”

　　　　半藏说道，“告诉你们又如何，以后那片地‘结社’说了算，你们商行自己保不住，就别怪我改换门庭。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

　　　　我皱着眉头看向象爷，他也是跟我一脸疑惑的表情，只有张新诚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似乎知道点什么内幕。

　　　　离开武馆，路上我忍不住问道“诚哥，我们与结社不是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关系吗，怎么突然……他们就要来抢我们的地盘了。”

　　　　张新诚叹了口气，“这件事知道的人还不多，恐怕连象爷都还不知道。前不久结社的‘独狼’瓦鲁特突然来找我们，当时师先生、我和二爷接待的。突然要我们让出三河浦（半藏武馆附近）的地盘。”

　　　　“这是什么道理？哪有说让就让的。”象爷愤然道。

　　　　张新诚继续道，“结社码头出的事你们都知道吧，他们手下一条人蛇渡船竟然被偷渡者劫持了，还一头撞毁了港口里的另一艘渡船，顺带毁了半个码头。结社的生意几乎丢了一半，现在不得不朝我们这些小势力扩开堂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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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小试牛刀

　　　　维纶港三大势力，“莫斯兰旅馆”、“双星会”、“结社”，一直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在他们之下的就是像“老龙商行”这样依附于他们的势力。

　　　　那天，我无意间的一撞使得结社彻底报废两条船不说，还毁了大半个码头。估计还有其他受波及的船只。而结社的损失显然已经严重到了影响平衡的地步，不然他们也不会急于吞并下面的这些势力。

　　　　不过，和结社的交涉扯皮显然不是我该担心的，甚至连张新诚都没有这个资格。

　　　　晚上来到医院看了金九，这小子在得知我以后跟他在一个地方混活计后，别提多高兴了。

　　　　“那半藏厉害？”我问他。

　　　　金九点了点头，“身手很不错，我状态全盛时跟他打估计也就五五开。那天在别人的地盘，又是第一次给二爷去办事紧张了一点，就露出了点破绽，结果被他给抓住下了死手。”

　　　　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喃喃道，“反正是个人，吃枪子一样得死。”

　　　　金九吓了一跳，“你该不会……”随即他一拍脑门，笑道“我都忘了你那女朋友了。”

　　　　我拍了拍肩膀，安慰他“哥们回头去给你报仇。”

　　　　出了医院我边走边开始思索起来。既然把老龙商行选作了我的起点，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在二爷心里建立起“我这个人能办事”这样的感觉，如此他以后才会给我更多的权利去办更多的事。但这样一来，张新诚这个二爷的教子就成了我的拦路石。

　　　　也不管这么多了，既然半藏武馆的事情张新诚也没办法，我且先帮二爷处理了，再看看他们两人的反应吧。无论如何，我还有师嘉先生这张“底牌”，我心里嘿嘿暗笑道。

　　　　回到阁楼，牡丹以一个亘古不变的姿势躺在床上抛着硬币。这段时间我们一直睡在一张床上，但我是从来不敢对她有什么想法。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把顺路买回来的夜宵递给她，原本不到晚上十一二点她是不会回来的。

　　　　“萩姐一会儿有事，我就先回来了。”牡丹边说边接过打开，随后不满的望了我一眼“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再买这种带味道的葱蒜食物给我。”

　　　　我强忍着笑意。“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喜欢韭菜。”

　　　　牡丹白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肯定是故意的’，随后啃起了韭菜鸡蛋饼。

　　　　“最近可能要拜托你帮个忙。”我说道。

　　　　“嗯？碰到麻烦了？”

　　　　“像金九那样身手的人，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吗？”

　　　　“小菜一碟。”

　　　　翌日一早，我来到二爷的屋子，跟他说了我的想法。

　　　　“二爷，粉这种暴利生意，半藏手下不会没有人眼红他这个位置的。只要让师先生安排我与他接触一下，我一定可以说服他，本身我们收取的利润就不高。”

　　　　二爷看着我，目光深邃，表情有点阴冷。“小墨啊，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些道上人的规矩。义字放中间，利字两边站。”

　　　　我说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又不去找半藏的兄弟谈，我只要找他手下的生意人谈，不就行了吗？”

　　　　二爷嘴角抹上一股笑容，“好一个找生意人谈。恩，倒也不妨让你去试试。你们读书人做事全凭一张嘴，可你不同，你不仅敢想还敢做。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个小子了。去吧，让师先生给你安排，本来你与他就关系不错，算他半个徒弟。有什么需要直接去跟新诚说，我会跟他打个招呼。”

　　　　告辞离开二爷的屋子，我心里开始冷笑。呵呵，有什么需要去找张新诚？谁不知道，你厉害的手下全归象爷管。我真要对半藏用点手段找张新诚有什么用？他的手下有几个是能打的。说白了，二爷还是不信我啊！

　　　　……

　　　　晚上，半金街的古董店里

　　　　是的，就是上次被我用枪威胁，打碎了一个三百多年瓷器的这家店。至于为什么要选这里碰头，这儿老板是为数不多见过我“狠”的人，自然就比较听话不会把我们的会面传出去。

　　　　我眼前这个小胡子男人叫大河，是半藏一个帮他管理生意的手下。

　　　　“陈先生，其实你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涧木先生就在昨天才来找过我。”大河也不客套，显然是知道我的来意的，只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说破。之所以搬出“双星会”的涧木二郎，可能是他想在利益上多占点。

　　　　而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在利润上和他讨价还价。我只是为了给二爷证明我有能力摆平半藏的事情。并且听张新诚的意思，半藏的生意直接影响了三河浦地段的归属，到时候我甚至可以牵动二爷和师先生与“结社”之间的较量。

　　　　“利润分成照旧，事情我去找人办，明天天亮之前就能有结果。我的要求只有两个。”

　　　　我的话似乎大大出乎了大河的意料，“明天天亮之前就能有结果？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知道半藏身手有多好吗，他身边还时常跟着保镖。如果你们商行有这么大的实力，怎么会被结社压得这么惨？”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身份。我来自华国内陆，这次的事情我打算用自己的力量解决。”

　　　　大河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眼睛时不时在我身上打转，“你的要求是什么？”

　　　　“第一，锅你得找人来背。第二，天亮事了之后，你得拿着上个月的拖欠的利润——现金来这里给我，让我回去交差。”

　　　　大河点了点头，“没问题，钱我甚至可以先用自己的给你垫上。至于背锅，我现在就可以找人去安排。你既然……嗯，我可以配合你，什么时间动手？”

　　　　看来我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想来双星会在利润上面给了大河不少的压力，使得他几乎想都没想都答应与我合作。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说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动手，这种事情就怕夜长梦多。走漏了风声，第一个要他死的就是半藏！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9点，说道“6小时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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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二爷的算盘

　　　　翌日下午，我扛着一麻袋的现钞回到拳馆，在馆内众多兄弟诧异的眼神下我进了二爷的屋子，将麻袋甩在他的面前。

　　　　至于下午才回来，是为了让二爷看到早上的新闻：半藏从风月场所回来的时候，遭到蒙面人的枪击，尸体是在凌晨巡捕巡逻的时候发现的。

　　　　现场自然是大河伪造的。昨天夜里牡丹潜入半藏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半藏。大河再想办法运出尸体，伪造成了一个“我也能做到的”现场。

　　　　二爷看着我，露出了高深的笑容。可我却在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了不安。

　　　　“小墨啊，”二爷站起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书生，这下我真你对有点刮目相看了。”

　　　　“二爷过奖了，能为二爷分忧，小的荣幸之至。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二爷点了点头，“去吧，这两天没事别出来，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望着我离去的背影，程二爷若有所思。

　　　　……

　　　　回到阁楼，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便，狠狠揉了揉脸，心中复杂难明。我生平第一次，为了自己的目的夺取了别人生命。虽然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我有资格去审判他吗？

　　　　牡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身边，冷冷望着我道，“你那一副罪孽深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路走过来，死的人还少吗？”

　　　　“不一样……那是为了活下去，没办法。”

　　　　牡丹不屑的啐了一口，“这点觉悟都没有，还选这条路做什么。明明脑子里想着不可以，明明心里不愿去做，可你还是毫不犹豫的给我下达了指示。你知道我们这类人里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像你这种，‘想法’与‘行动’完全分离的人。因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疯起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愣愣的抬起头望着牡丹，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只想快点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然后有自己的势力，回到万花市与母亲妹妹团聚。如果按照普通的方法，根本没有可能……”

　　　　牡丹道，“那就对了。我们并不是怀着罪恶的意识去选择道路；而是为了走已经选好的道路时，才背负起罪恶的。陈墨，我可以杀任何人，但是我杀不掉你内心的软弱。”

　　　　随后牡丹半跪在我面前，伸出手搂住我的头埋入她胸前。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女孩也有温柔的一面，这种温暖此时让我心安……仿佛瞬间将我心中罪孽的重量减轻了一半。

　　　　牡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道“为了让你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只要是活着的东西，我都可以为你杀过去，即使……是神灵。”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

　　　　牡丹惨然一笑，“我这样的人死后大概会下地狱吧，一定会的。如果我的罪孽分你一半，那么我们死后会不会去同一个地方？”

　　　　“嗯，一定会的！”

　　　　……

　　　　就这样，我在阁楼休息了数日。这天晚上，金九突然来找我，这小子这两天出院了，虽然没好利索，但是只要不干架一般的事情也完全没问题了，身体素质果然是我不可企及了。

　　　　随意聊了一会儿，就拉我去楼下吃饭。原来这两天，二爷与师先生和结社的谈判也尘埃落定，半藏出的事情直接影响到了结社的布局，对我们三河浦地段的压力也小了很多。这会儿二爷在拳馆里摆了好几大桌酒宴，与兄弟们一同庆祝。

　　　　进入拳馆大厅，二爷竟然亲自起身热情的拉着我坐入自己那桌主桌，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一旁的金九顿时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主桌上，除了我与二爷之外还有师先生，象爷，张新诚，以及几个上了点年纪的老人，是二爷的兄弟。其中几个不少是有残疾的，不是少了手指就是缺了耳朵，甚至还有个缝了半张脸据说是当年被弹片炸的。

　　　　而这主桌上的年轻一代，便是张新诚和我了，这就非常值得嚼味了。而张新诚看向我的目光，表面上仍旧像之前一样的友好，一口一个亲切的“小墨”，但眼底已经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二爷看待我们两人的神色，就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祥，笑着调侃道“象爷，陈墨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拳脚功夫实在差了点。他要是有你一半的风采，不出两年我们都能有自己的码头，你信不。”

　　　　象爷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道“算了吧二哥，也亏得陈墨不是，扛招牌的有金九那小子就够了。我算是看明白这世道了，不比以前只看拳头，现在都看脑子。你自个儿说说，以后是想多来几个陈墨这样的小子，还是金九那样的。”

　　　　二爷也爽朗的笑了起来，“陈墨和金九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今年才开年就给我老龙商行来了这么两个有前途的年轻人，真是好开端哪……哈哈，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啦。”

　　　　我全程笑着应和，瞥了眼一旁的张新诚，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估计二爷和象爷对他绝口不提，以及在半藏那里吃的亏，让他心里有不小的疙瘩。我看着二爷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这老家伙难道要开始制衡了？

　　　　就在我思索间，二爷又忽然再次开口对我说道，“陈墨啊，过了年结社有一次新年宴会，是专门款待我们这些合作势力的，也会有三大势力的其他代表出场。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二爷此言一出，张新诚的筷子直接抖到了地上。我诧异于他的反应，但是又看到二爷怪异的表情，好像很满意张新诚的失态。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讲道理，我与金九都是新晋不久的新人，无论如何都应该跟张新诚。而二爷以我们能力出众为理由，直接提拔我们在他自己身边，那是个什么信号？他是要分化张新诚跟我和金九，二爷还不想彻底放权给张新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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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再遇何野

　　　　这对我而言不知是不是个好消息。如果张新诚接了二爷的权，他现在才三十岁，那我以后在老龙商行再无出头之日。可是！如果二爷不放权给他，那么……二爷如今六十多岁，还有好几年的权可以掌。在这几年里我能不能拉起自己的势力，届时与张新诚一较高下？

　　　　回到阁楼的时候，牡丹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倒立着拉伸韧带。以前回来的时候她不是在抛硬币想心事，就是在打盹假寐，于是我一时好奇起来“你这是在练什么神功？”

　　　　牡丹瞥了我一眼，“瑜伽。”

　　　　“……”

　　　　春节期间，二爷给大家放了假，再加上之前与结社紧张的气氛过去了，这会儿都很其乐融融。而二爷有意提拔我的态度显然让手下不少兄弟看在眼里，一些觉得在张新诚那边得不到重用的兄弟，这几日都开始有意无意的向我靠拢。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二爷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