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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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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州回以微笑,双眼四转将周围打量,不见范子旭,问道:“你师兄呢?”
陆离顿时失落,片刻之后答道:“师兄家中有事,下山去了,还未归来。”
连州大喜,嘴角不受控制地向外扩了一分,心想:没有范子旭在,你陆折柳便如无牙之虎。哼,真是天助我也。他便不再兜圈,抱了拳,开门见山说道:“陆掌门,一个月前,爱徒余哲宁下山办事,至今未归,有人说曾见到你与哲宁在施州卫争执,故连某特来询问,还请陆掌门告之一二。”
陆离记起范子旭的话,特意留了心眼,答道:“陆某极少下山,更不可能与令徒争执,不知是何人散播谣言,还请连掌门将他找来与我对峙。”
连州本就是随口捏造,从不曾想从陆离口中知道些什么,无论陆离如何回答,他都不在意,只是露了凶相,狠狠说道:“陆掌门,连某虽然好说话,对于门下弟子却是爱惜的很,倘若你执意不肯告之,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了!”
陆离同是严肃,说道:“请便!”
巫泽跟了上来,站于陆离身旁。
连州摊手伸向徐行,说道:“徐谷主,借剑一用!”
巫泽当他要动手,忙摁住刀。陆离将焕焕护在身后,亦是握住刀柄,随时准备出刀。
徐行却是忐忑不安,护住剑,小声道:“连掌门,你要剑何用?”
连州不禁有些气恼,瞪着他,压低声音道:“放心,不与他们动手。将剑借我!”
徐行依是有些不放心,犹犹豫豫,将手缓缓收回。连州按捺不住,抢握剑柄将剑抽出,往左手食指指尖轻轻划了一刀,便有鲜血流出。他将剑插回剑鞘,从怀中掏出楠木盒,打开,左手食指伸到食尸甲脑袋上方,挤压指肉,鲜血落下,正滴在食尸甲头顶,过不一会,鲜血便流入了食尸甲口中。
食尸甲吸入了鲜血,顿时亢奋,四对细足不断爬动,却爬不出楠木盒。
连州屈膝半蹲,将楠木盒倾斜放下,食尸甲从盒中爬出,两条触角不断向四周摸索一阵,朝东面爬去。
徐行问道:“连掌门,这是什么?”
连州并不理睬,只是与陆离说道:“陆掌门,请随我来。”
连州、徐行走在前,陆离、巫泽跟在后。焕焕本欲一同前往,陆离担忧有事发生,便让她在玄武殿等候。
四人跟着食尸甲向东行去,走入林中,又行几步,食尸甲便停了下来,前两肢开始扒土。
陆离已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十分慌张,瞪着眼,双拳握得紧紧。
连州万分欣喜,却锁眉张眼,看似十分痛苦,从徐行腰间抽出剑,助食尸甲挖土,过不一会便挖到了裹着黑衣的尸体。
尸体已腐烂,不辨模样,连州却是将剑扔在一旁,双膝跪地大哭道:“哲宁,我的好徒儿。。。”
陆离道:“连掌门。。。你怎知这是你徒儿?”说话已有些结巴。
连州止哭,愤怒转身,眼角晶莹闪烁,眼珠上的条条血丝清晰可见,抬手指向陆离,喘着粗气道:“陆折柳,果然是你杀了我徒儿!”
巫泽虽不知连州想法,却也猜到了七八,将头一横,说道:“你怎知他是你徒儿?”
连州撕开黑布,从腰间取下一块有些褪色的护身符,说道:“这块护身符乃是哲宁拜入崆峒派时我赠与他的,他始终挂在腰间不曾放下。你看,它里面秀有‘崆峒派’三个赤字!”他将护身符向外一翻,露出“崆峒派”三个赤字,“我赠哲宁护身符是为保他平安,没想到,哲宁躲过了天灾却躲不过人祸!陆折柳,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徐行即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一扫惊慌,抬手指向陆离怒喝道:“陆折柳,枉我们如此敬你,视你为江湖英雄,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
二百五十八章 蛮不讲理
陆离虽慌,两颗眼珠左右瞟了一瞟,见连州又悲又怒,当他真是因痛失爱徒而泣,便想着将实情告之:“连掌门,我确实未杀你徒儿,那几日我正在少林寺与你们共同商讨对抗西域之人计策,你也知道的。”
连州心中知晓,却又如何?装出一副凶狠模样,怒目圆瞪,厉声喝道:“照你这么一说,哲宁难道是特地跑上山来,挖了坑自刎,然后将自己埋了不成!”
陆离一心想着与他讲道理,脑筋急转,将范子旭所说一一记起,“并非如此,据师兄所说,那夜他们在睡梦中,忽有歹人持剑闯入要将他们杀害,他们才不得不还手,将歹人尽数杀毙。”
连州愈加恼怒,双目滴血,根根头发要竖起来,“哲宁向来尊师重道侠义为先,在你口中却成了要害人性命的歹徒!陆折柳,你竟这样这般狠毒,连死人都不放过!”
徐行附和道:“对!朝廷的走狗,你不配为江湖人,趁早滚回你的狗朝廷!”
连州大叫一声,提拳而起,要与陆离拼命。徐行忙将他拦住,好声劝道:“连掌门不要生气!”
巫泽见徐行一副谄媚的走狗模样,觉得滑稽,忍不住笑出声。
连州怒道:“你笑什么!”
巫泽耸了耸肩,无辜道:“又不是笑你,你激动个什么。”
连州“哼”了一声,收起拳转而朝向陆离,面上怒气不减,令人畏惧,“陆掌门,我不知你和哲宁究竟发生了什么争执,但他既然死在你玄武山上,你便有逃脱不了的责任!按理而言,杀人当偿命!我虽愤怒,却也愿意相信你的为人,倘若你领着玄武门自此退出江湖,连某便不再追究了,如若不然,连某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为哲宁报仇!”
陆离心思已乱,烦躁不安,然始终记得自己许下承诺要重振玄武门,自是不肯从此退出江湖,事已至此,他依是想着好言相劝,“连掌门,令徒当夜乃是提剑闯入,而崆峒向来使拳,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连州怒火不息,厉声道:“怎么,男子汉大丈夫,你还想推脱责任不成?”
巫泽知陆离向来规矩,当下定是有理说理有据论据,却是无论如何都争不过连州的,便与他说道:“师兄,你让嫂子给我缝个护身符吧,里面缝上‘玄武门’三个赤字,我要一直带在身边!”
陆离此时无心与他交谈,只是说道:“待我们回去再说。”
巫泽不依,说道:“不行,师兄,你现在就要答应我。有了护身符我就可以闯荡江湖,然后寻个想拜入玄武门的人,将护身符给他,告诉他只要杀了某个人就可以拜入玄武门。要是他成了,就说有人要栽赃玄武门,将罪责推脱给他,要是不成,过一两个月,尸体腐烂不辨模样了再上门去寻事。师兄,你说我的计划是不是一本万利而且万无一失?”
连州一听便知巫泽含沙射影地抨击自己,脸色更沉,低声道:“小子,你是在说我使计要害你玄武门是吗?连某人虽然无德无能,却也不会干出栽赃陷害之事!”
巫泽惊恐道:“连掌门你可不能随意污蔑好人。”
连州哼了一声,并不将此无名之卒放在眼中。
巫泽却又说道:“连掌门,你说,凡事是不是要讲求证据?”
连州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巫泽道:“那你如何证明地上死尸是你爱徒?”
连州道:“难道他腰间护身符不能证明?”
巫泽道:“难道他腰间护身符能证明?”
连州语塞,一时间竟答不上话,片刻之后才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巫泽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到,依然是笑嘻嘻说道:“一便是一,二便是二,我们可不能拿着馒头说它是糖葫芦呀。我们只看到他腰间挂了一张护身符,一不知来历二不知真假,要怎么相信他便是你口中的‘哲宁’呢?要不,让崆峒派其他弟子上到山顶来认认?”
连州面庞如阴天那般乌云密布,本就不甚好看的脸显得愈加可怖,“若是你们趁我下山毁尸灭迹怎么办。”
巫泽惊道:“连掌门你可不能这样说!人都死了,我们怎么可能还会去糟蹋?”表情十分夸张。
连州这才发现自己小瞧了看似稚嫩的巫泽,不愿再与他斗嘴,与陆离说道:“陆掌门,你说,应当如何是好!”疾言厉色,大有逼迫之意。
巫泽尖叫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倘若他果真是你徒儿,那便是奉你之命要来杀我们,那夜着实凶险,山顶七人皆是命悬一线,幸得。。。”他要说“幸得鬼仙医相救”,又怕连州气急败坏去找鬼仙医算账,便说“幸得师兄相救,不然我们早死了!你看我这伤疤!”说罢,他撩起上衣露出胸腹,将大块结痂示以连州。
连州冷冷一哼,“我怎知这不是你的苦肉计,若哲宁果真要杀你。。。”
巫泽立即叫道:“师兄,他承认了!他承认是他派人前来暗杀我们了!”
连州怒道:“我何时承认!陆掌门,想不到你门下净是些胡搅蛮缠之徒!”
巫泽毫不讲理,瞪眼挺胸,连连说道:“你就是承认了!你就是承认了!”
连州怒不可遏,提拳便要向巫泽轰去,“你若再这般蛮不讲理,休怪我不客气!”
面对铁拳,巫泽毫不退缩,反而愈加挺身,大叫道:“来啊!打死我,你连州便成了欺凌弱小滥杀无辜之人!任你巧舌如簧,却再也无法掩饰了,因为我师兄亲眼见到你的拳头砸在我身上,而我吐血身亡!”
徐行见情势不对,慌忙抱住连州胳膊,连连摇头,“连掌门,使不得,使不得啊。”
连州已是气急败坏:我堂堂崆峒派掌门,亦曾是江湖五天象之一,名望甚高,如今竟遭你这破孩欺辱?他一把将徐行推开,怒道:“滚开!”举右拳向巫泽砸去。
陆离迅速插于巫泽身前,抽出半尘,横刀架挡。连州铁拳正砸在半尘刀身,而怒气不减,气神急起,右臂愈加使劲,将陆离顶开,左手成爪,直向巫泽喉咙抓去。
巫泽嘴上“视死如归”,又怎会当真送死?见连州发怒,慌忙向后逃窜,一边大叫道:“杀人啦!崆峒派连州杀人啦!”躲到一株小树之后。
陆离亦起了气神,连出两道斩击劈向连州,连州侧身闪避,那斩击便往徐行劈去,徐行忙抽剑挡下,见二人动起手来,情急之下亦加入争斗之中。
三人互为对手,与左侧之人斗,与右侧之人斗,不可开交;欲下死手,又不敢下死手。连州担忧误杀了他人而毁了自己名誉;陆离不敢胡乱伤人,怕将灾祸带给玄武门其他人;徐行功夫最薄,定是不敢竭力进攻。
斗了一会,连州忽想:既然他们二人与我并无多大瓜葛,我为何不借一人之手杀掉另外一人?他便用了五成力,运气裹于右拳,攻向陆离下路,见陆离引刀欲挡,迅速撤手踢脚,踢在陆离小臂,而后拧胯摆腿向陆离两支小腿踢去,陆离收脚后滑。他虽踢了空,左脚迅速碾地,右脚便踢向异侧的徐行,徐行反应不如陆离,小腿中招,重心前倾,身子便向前倒去。
陆离虽收脚后滑,双臂失力在先,身体便也向前倒去,手中半尘眼见要刺入徐行胸膛,慌忙拧腰转身,刀刃依旧划破了徐行胸膛,伤口不深,流出些许鲜血。
连州佯装大惊,连忙将他扶住,关切问道:“徐谷主,伤势如何?”
徐行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连州扶着他站定,见他衣裳已破,透过衣裳望见他胸口血迹斑斑,大叫道:“徐谷主,你受了重伤!”转而怒向陆离,“陆掌门,徐谷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性命!”
徐行此行本是陪衬,见计划不成,早已生了退心,故对于连州的话他已无心再接,只是说道:“连掌门,不过破了些许皮肉,并无大碍。”
陆离只知自己误伤了徐行,不敢回话,只是收了刀怔怔站立着。
连州却不甘就此回去,厉喝道:“陆掌门,你先杀我徒儿,如今连徐谷主都不放过,你这等卑劣之徒天理难容!劝你还是快快领着玄武门退出江湖,如若不然,玄武门的悲剧怕是会再度上演!”
巫泽在树后喊道:“放屁,你哪只眼睛见着师兄杀你徒儿了,又哪只眼睛见着师兄要杀姓徐的了!方才明明是你们三人争斗,要是师兄有罪,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连州对于巫泽不胜厌恶,恨不得一掌将他劈死,却又忌惮陆离手中断刀,干瞪了几眼,压低声音与陆离说道:“陆掌门,相信你是深明大义之人。。。”
巫泽见他鬼鬼祟祟,知晓他又要搞什么阴谋诡异,伸着脖子向陆离喊道:“师兄,不要上他的当!姓连的,有种你就不要耍什么花招,光明正大的与我师兄决斗!凭你那软绵绵的包子拳,怕是立刻被我师兄干掉了!失败倒是不打紧,失了面子可就不好了!”
连州怒道:“我何时惧怕过陆折柳!”
巫泽道:“那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陷害我师兄!”
连州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喘过两口大气,自牙缝之间挤出“后会有期”,顾自离去。
徐行连忙跟了上去。
陆离放心不下,便亦跟在身后。巫泽见连州离去,闪至陆离身旁,小心翼翼地跟随着,直到目送连、徐二人走过山路,才舒了一口气。
………………………………
二百五十九章 天象之上
巫泽与陆离见着连州、徐行下山而去,长舒了一口气,折身往回走。
巫泽道:“师兄,这姓连的也太不要脸了。”
陆离随口应了一声,这才想起埋在山林的的确是崆峒弟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巫泽见他如此,疑道:“师兄,你怎么了?”说完想了一想,问道:“那该不会果真是崆峒的吧?”
陆离点头道:“只记得其中一人的确名叫哲宁,估计就是连掌门口中的爱徒。我与师兄上山来查看过,从他口袋中翻出一纸书信,大意是吩咐他乔装成丐帮模样前来暗杀你们。”
巫泽听毕,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大叫道:“我知他姓连的无耻,没有想到竟无耻到这般地步!”
陆离赶忙叫他小声一些,“兴许他们还未下山。”
巫泽将手一甩,叫道:“就算他们没下山又如何!师兄,你也着实宽厚,他明摆着欺负你,你却还与他讲什么道义,要是我有你这般本事,早就一刀将他砍死了。”
陆离脸色一沉,颇为不悦,“巫泽,初入玄武门时我教你‘习武是为行侠仗义’,你都忘记了吗?”
巫泽道:“师兄的教诲我不敢忘记。可他实在无耻,倘若与他讲什么道义,我们下场不知如何。古往今来,能有几人终其一生不负道义,就连师伯都未能做到。不说远的,挑近的说,小延德正是因为过分遵从道义,才无辜献身,不仅没能阻止战争,反而成为了南疆三国的捏词。”
提起杨志兵,陆离便有些失落,如此正义之人,却落得个悲惨下场。他本欲救国,却事与愿违,不知南疆百姓是否知晓此人。倘若感动于他的道义,他也算死得其所,倘若骂他害国害民,却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他是陈晛大举进攻的借口。
陆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果真是难。”
巫泽见他不再生气,立即笑嘻嘻道:“不难,不难,以君子之道对君子,以小人之诡对小人。记得师伯亦曾要你随机应变,师兄,你怎不记得了吗?”
随机应变吗?倘若再回到山林之中,我该如何。。。如巫泽那般蛮不讲理死不承认?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连州走下首峰,不再愿意理会徐行,独自快步下山,上马离去。
徐行虽受伤不重,到底破了肉躯,山道漫长,日光烈烈,流出了不少汗水,渗进伤口,伤口便如针扎那般疼痛,快至山脚时他终于无法忍受,寻了一棵大树倚树而坐,将剑放在身畔,双手抓住衣裳破 处一用劲,衣裳便“呲啦”撕开了。
他用衣袖擦去伤口附近的汗水,又割下几条布,草草做了包扎。
孤独之时,思绪极易飘散,上天下地前忆后世,他皆想了一番,回过神见自己处境,不禁气恼,抬手重捶地面,大骂道:“老子圈圈叉叉你个连州!把老子骗来这种地方说什么成为大英雄,结果什么都没成不说,还弄伤了身体。这姓陆的怎么这么窝囊,连州摆明了戏弄你,你他娘的直接一刀砍了他啊!”
宣泄归宣泄,骂完之后他还是站起身子,有气无力地下山走去。下到山脚,正要去牵马,却见树旁空空如也。他怀疑自己眼前蒙了尘埃,忙揉了双眼,再看,依是空空如也。“老子圈圈叉叉你个连州,居然把老子的马放了!”
连州下到山脚时,解了缰绳正要上马,余光瞥见徐行的马,怒气又起,欲杀之而后快,忽想:我堂堂江湖五天象之一竟对一畜生下手,着实不妥,便不愿去理会,单脚踏上马镫,另一只脚却没有跟上。
他又望向那匹马,心想:徐行这个没用的东西,理应给他一点惩罚,不如将这马放了,耍他一耍?不行,小孩子才做这种事。
他右膝微曲欲蹬地上马,内心始终瘙痒难耐,终于还是将那马解了缰绳,放它自由。
他便笑了,长长舒了一口气,翻身上马,心想:偶尔任性那么一次倒也无所谓,哈哈,真是痛快。
连州骑马奔出施州卫,正向着昆仑山赶去,见满天赤霞,忽得惆怅万千,忍不住勒马赏景,顾自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连州文武双全,却为何遭玄武门小子绊了手脚?”
想到这里,他再无心回崆峒派,双手抓着缰绳,驱马回身,向衡山行去。
只有真正的英雄,只有彻底的成功者才能不被时间的长河冲淡!我要成为那江湖传说,流芳百世!
虽并不喜路本,眼前境况之下,仅有路本有实力且会与他站在一路。
李鸿道全然不在乎名利,只求心安,盟主之位给谁他都无所谓;悟临深藏不露,其内心更是不易看穿,虽看似平和,却如狂风暴雨之前的宁静;黄无晴更是不用说,一心埋于护国安民。
他忿忿骂道:“国家大事自有皇帝在,需要你个乞丐瞎操什么心!还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哼,无耻。”
而余下六门之中,实力最强的莫过于衡山派,惩戒西域之人时,衡山大弟子苏和虽只小露身手,武功却比试刀大会更上了一层。
他道:“以目前实力来看,衡山已在崆峒之上。我便去趟衡山,与路本说上一说。”
他在施州卫休息了一晚,翌日便启程赶往衡山,却在常德府西郊遇到一个似曾相识之人,细看之后他才发现,那面色黝黑衣衫褴褛的竟是净悲。
他想:我记得这少林寺的和尚生得白白净净十分秀气,怎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不知净悲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敢胡乱造次,便下了马向净悲走去,抱拳说道:“阁下可是少林寺的高僧?”
净悲并不理他,只是向西迈了七步,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当净悲正在修行,不便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却见净悲并不停止,七步三叩首地向西行去。
他十分疑惑,便在净悲身后跟着。直到黄昏,净悲才终于放下合十双手,就地而坐,从怀中掏出一只生硬有些发霉的馒头,用沾满尘土的手撕下一块放入口中咀嚼,吃过两口,渴得厉害,便站起向四处望了望,发现不远处有一水坑,走去,跪下弯腰,双手捧水解渴。
连州在一旁已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和尚怎么竟悲惨到这步田地?被悟临赶出来了吗?
他忙从怀中摸出一只水袋,走到净悲身旁向他递去,净悲并不伸手迎接,只是双手合十向他鞠了一躬,口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其声之低沉凄厉,好似被抛弃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小奶猫,如连州这般铁石心肠之人都觉得痛苦难当,将水袋拧开重新给净悲递去。
净悲终于开了口,却只是说“多谢施主好意,贫僧心领了。”便再次坐下,从怀中掏出那只发霉的馒头来,用右手从水坑中舀了些水浇灌在馒头之上,使馒头变得软一些。
连州取出一方油纸,打开,捏起一块酥饼向净悲递去,说道:“大师,吃块饼吧,素的。”
净悲只是摇了摇头。
连州急了,说道:“大师!人乃肉躯,受不了这发霉又灌了污水的馒头的!你再吃,会死的!”
净悲道:“寻不见人生破不了梦境,生有何欢?解得了心愁还得了罪过,死有何哀?”
连州语塞,怔怔地望着净悲,望着净悲将馒头吃下,重新站起,七步三叩首地向西行去。
暮色渐浓,眼前逐渐模糊,连州终于回过神,吃了一只酥饼,将余下的酥饼收起,向马儿走去。
他又有了一计:不知这和尚究竟经历了什么,虽然凄苦,却与我无关。善顿与他向来交好,若是得知他变成了这般模样,会如何?我便将此好好利用。至于武当,哼。
他去到衡山派。
路本见他来访,便知他心底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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