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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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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焕不干,撒娇道:“陪我去嘛,你才刚刚痊愈,我要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
原来是为了自己。他怎么忍心拒绝她的好意,抿嘴轻笑,便将《穿心十八剑》放入怀,抓起八斤起身。
焕焕抓住他的,两人朝入山小道走去。
一旁练武的陆飞见此景,停下走剑打趣道:“哟,青梅竹马干啥去?”
陆离瞬间脸红,余光瞥了焕焕一眼,欲挣脱被她抓住的,焕焕却冁然而笑,不仅没有松,反而双臂缠上他的胳膊。
他心跳加速,一时间觉得脸熟得通透,恨不得用力甩开她一人飞速跑开,但想起焕焕的家人因自己而死,愧疚难当,便任由焕焕,两人一同下山。
山路易走,铺了台阶,拾级而下,眼见浓雾散在脚下数丈远,两人便趁此晴朗拐入林。
山林有些密集,野草丛生,倒也有条用脚踩出来的小径,大抵是吃厌了果蔬的黄忠峰弟子下山在此狩猎踩下的。
两人顺着小径而去。
春季正是万物复苏的生命季节,花花草草上沾着不少水露,焕焕丝毫没有因裤脚被打湿而影响心情,反而十分兴奋,忽然放开缠着陆离的往前奔了几步,蹲下身踩起一颗蘑菇朝陆离挥:“哥哥,你看,我发现一只蘑菇。”
陆离笑着走到她身边,从她接过蘑菇,是一颗大白菇,他捏着伞柄转了转,忽然有些紧张,将大白菇倒翻过来拨着伞下的皱褶,并没有出现鬼影。
焕焕疑惑道:“哥哥怎么了?”
这里是南方,怎么会有鬼献菇?他如释重负,暗笑自己多虑。他摇头,轻轻抚摸焕焕脑袋说道:“没什么,焕焕眼睛真好,就留着这只蘑菇吧,炖汤。”
焕焕开心地点头,从他接过大白菇小心翼翼放进衣袖。
两人继续往前走,却不见有山鸡野兔出现,越往深处走,树木越高耸密集,阳光穿不透层层树叶,林显得有些阴森。
焕焕有些害怕,缩着脖子倚在陆离怀,一抓着陆离的道袍,不安地转头观察。
头顶树叶莎莎作响,挡在眼前的树木两人高,在分叉树杈的陪衬下如巨人一般,在风张牙舞爪。
焕焕的声音瑟瑟发抖,“哥哥,我们要不回去吧?”
陆离也有些担忧会突然窜出什么野兽来,自己被吃倒也无妨,可不想害了焕焕。
空气隐约弥漫着一股因久置无人理而变质的腐肉臭味,令人作呕。
这片林子愈发渗人。
两人缓缓退了一步,转身欲跑,忽然刮过一阵大风,吹得两人睁不开眼,待风静,一只吊睛白额大虎出现在两人丈远处,身躯之大,如一座小山,呼吸间,虎须震颤,甚至两人能够闻到老虎吐出的腐臭口气。
焕焕当即软了腿,坐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陆离亦没见过此种情境。虽书见过描写老虎的句子,可最后通常会加一句“两人大小”,而眼前这老虎,分明比六人还大了六分!
………………………………
第三十章 死生茫茫
() 天义峰,无虚宝殿后厅,只陈珂与范子旭两人。
陈珂罕见地邀请范子旭一同坐下,连张杨都未享受过的待遇,范子旭却不屑一顾,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不用。”
陈珂也不生气,他对于强者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十八岁的范子旭,却已经有一品修为,而且招法新奇出剑凶狠,是极其鲜见的武学奇才。
他笑道:“找你来是有事告之,主峰有个规定,每年新入二品的弟子需亲打造一柄武器,用何种材料以何种方法打造成何种兵器都可,你既已一品,那柄连剑缨都没有的武器必定不趁,需要一柄更有身份的武器。”
想起无缨剑已满是坎坷,范子旭觉得的确有必要再造一柄武器,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嗯。”陈珂点了点头,“打造武器的材料最好是自己寻找,但我这有块天外玄铁,本想待张杨修至天象后赠与他,可看样子遥遥无期,倒不如我将他赠与你,如何?”
范子旭瞟了他一眼,明白他的话话,他对什么神兵利器根本毫无兴趣,与其给他一块天外玄铁不如找个铁匠将无缨剑修补完整来的有吸引力。
他不屑冷笑,正要拒绝,忽然心一阵极为不安的感觉闪过,与十一年前母亲被杀前的感觉极其相似。他瞪大了眼,难道?
来不及走正门,他破窗而出,踏风而去,留陈珂一人在屋内怒发冲冠。
黄忠峰,山林。
陆离挡在焕焕身前,握八斤瑟瑟发抖。他从未面对过如此庞然大物,大虎的肚皮都高过他头顶,尽管如此,他也没打算后退,死死盯着大虎的眼睛。
大虎围着他缓缓绕圈,似乎在欣赏猎物垂死的挣扎。它前爪踏上一截倒下的树干,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上唇,舌上倒刺清晰可见。这是它开餐前的信号。
忽然它一阵怒吼,震得陆离两耳几乎失聪。他不敢闭眼,怕大虎的突袭,便眼睁睁地见到有一条惨白肉丝从老虎牙缝喷出,黏在他道袍,腐臭味扑面而来。
他早已吓得失魂落魄,只是瞪着眼盯着大虎。
焕焕刚有些力气,从地上站起,大虎见势踏碎树干,迅猛冲来。
“啊!”陆离一声吼叫,龇牙咧嘴,准备背水一战,却被大虎一抓拍出数丈开外。焕焕亦受牵连,柔弱身躯撞上一棵树,昏死过去。
“焕焕!”陆离一声惊呼,见着焕焕双目紧闭,心痛不已。夏柏魏的蝮蛇剑犹如在眼前,马夫的脑袋脱离身体直飞上天,而焕焕却只能紧闭双眼瑟瑟发抖。心痛。
大虎似乎对焕焕有些兴趣,舔舐着嘴巴,缓步朝她走去,前爪已伸出利爪,欲一爪剖开她胸膛,忽的一块岩石掷在它身躯,身旁陆离又叫又跳。
“来啊,大猫,我不怕你!”
大虎只是轻轻撇了头,一声吼叫,利爪已抬起。
“啊!”陆离吼道,握着八斤迅速奔去,在大虎身旁停足,想起《金门刀法》的一招“顽石沉海”,刚欲引刀,被大虎一爪拍在胸口拍飞,在地上连滚了八圈,胸口多了道淋淋血痕,身上其他伤痕不计其数,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尽管如此,他亦不打算放弃,八斤撑地,艰难从地上站起,盯着大虎大口大口喘气。
命可以不要,但是焕焕不能受伤。
调整了呼吸,他双脚站定,执八斤,目不转睛地盯着大虎,气势汹汹。虽遍体鳞伤,虽栗栗危惧,虽双目噙泪,但自在蝮蛇剑下救出焕焕的那一刻起,他肩上就多了一分责任。绝不能让焕焕受到一点伤害!
他深吸几口气,虽无底气仍无惧死亡,声音嘶哑吼道:“来啊,大猫!来啊!怕你啊!”
大虎一声吼叫,几乎地动山摇。
他踏风而去,身后落叶溅得飞起,正面刚上大虎,忽然心生一计,佯装举刀砍它前爪,骗得大虎抬抓朝他拍来,侧身躲过,将刀举过头顶,从大虎肚下快速跑过。
八斤在大虎肚子割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大虎受伤倒下,在地上打滚,吼得撕心裂肺。
“嘿嘿。”陆离笑道,忽然觉得轻松无比,虽庞然大物就在眼前也不心惊肉跳,毕竟将死之虎不过一堆活肉。
他将八斤插入地面,正欲向焕焕走去,忽然大虎铁尾一扫,正他身躯,撞上一颗粗壮树干,立刻昏死过去。
一声虎啸,大虎艰难站起,望着昏死过去的陆离,目露凶光,毕竟百兽之王,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战败?
虽步履维艰,四五步之后仍到陆离身旁,扬起前爪,长达数尺的利爪冰冷绝情,就在利爪挥下瞬间,一阵白光闪过,大虎被砍成数截,鲜血如暴雨般倾斜,淋了陆离与范子旭一身。
范子旭望着昏死在地上的陆离,并未如在天义峰时那样淡漠无情,眼虽有冷淡却蕴藏柔情。虽发誓要杀了陆离为母报仇,但趁人之危不是英雄所为。
他正想着如何将两人带回黄忠峰,忽然不远处传来人声,凌冽目光一扫,便知是黄忠峰的弟子寻到了这里。想必是方才一阵朝天虎啸扰得人心不安,才下来检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好。范子旭一声冷笑,踏风而去。
正是冸咏晨等人,寻到陆离的时候见陆离被鲜血盖满身躯,身旁躺着几截大虎尸体,焕焕躺在不远处没了知觉。
冸咏晨扫视一圈,四周只有花草树木,再无生,虽有些不解,还是先将陆离与焕焕带走为妙。
焕焕没多久便醒来,只是觉得脑袋仍有些疼痛,揉了揉,忽见四周熟悉场景,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下了床,开门而出,才发现原来已在黄忠峰,却不见陆离身影,忍不住担心地喊了声“哥哥你在哪”?
正有个扫地的弟子闻声赶来,见她已下地,笑道:“小师妹你醒了,没事就好。小师弟在厢房,师父正为他治疗,伤得挺重的。”
“哥哥。”她一声惊呼,忙往厢房跑去。
厢房内只剩冸咏晨与卫清道长,其余弟子已离去。
卫清道长一脸凝重,搭着陆离的脉直叹气。
冸咏晨锁眉,问道:“师父,小师弟怎么样了?”
卫清道长摇了摇头:“伤势过重,前些天刚敷过龙香散,后劲未消不能再用,我给他服了颗玄武丹,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了。”
冸咏晨欲言又止,望着卫清道长,无奈摇头。
卫清道长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冸咏晨稍稍回想,说道:“具体我也不晓得,当时我正练剑,忽然听到山下虎啸,心有些不安,便叫了几名弟子与我一同下山,在林发现小师弟躺在血泊之,身旁还有几截虎尸,小师妹躺在不远处。”
卫清道长抚须沉思,道:“虎尸?想必是林的守山之王,以折柳的本事,不可能将其斩成几截,这么说另有其人?”
冸咏晨应到:“也许吧。”
焕焕忽然破门而入,头发散乱而无心顾及,望着冸咏晨与卫清道长哭着脸问道:“哥哥怎么样了?”
冸咏晨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离,无奈摇头。
“哥哥。”焕焕声音渐低,轻咬嘴唇,晶莹已在眼眶打转,步子有些沉重,艰难往前迈了一步,“噗通”摔在地上,掩面哭泣。
“都怪我,都怪我”
望着如此可爱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冸咏晨心有不舍,走过去将她扶起,安慰道:“小师妹别难过了,小师弟不会有事的,师父已经喂他服了玄武丹,知道玄武丹是什么吗?是玄武门的密药啊,放心吧小师弟不会有事的。”
焕焕止住哭声,睫毛被泪水粘成几束,声音沙哑:“真的吗?”
冸咏晨信誓旦旦:“当然!”抬头,见卫清道长垂头神游,用胳膊捅了捅卫清道长,挑眉瞪眼,意识他说些什么。
卫清道长瞬间明白过来,提起精神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又望着冸咏晨小声问道,“当然什么?”
焕焕并没有听到,只是坐到床边握住陆离的,多么希望他可以睁眼看看自己啊。可那眼皮为何如此沉重。
卫清道长与冸咏晨不愿打扰他们,便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屋外阳光正好,春风得意,人却不得意。
卫清道长轻轻叹了口气,将背在身后,迈着小步说道:“根据你所说,我大概能猜出个大概,折柳与焕焕在林的时候遇到了那只老虎,为了保护焕焕折柳奋力一战,但根本不是大虎的对,重伤昏迷,又来了一个高将老虎斩成几截,在你们到达之前他已离开。”
冸咏晨点头道:“师父说的有些道理,况且,那人的修为不会低,从我们听到虎啸到赶到林不过半炷香功夫,那人却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先我们一步斩了大虎又迅速离去,十有**是沈玉木的踏云步。”
卫清道长点头,“大约如此,不过折柳没事就好。”
陆离艰难醒来一次,嘴唇惨白毫无血色双眼却布满血丝,见周围寂静,想大声呼喊却用不上力,余光瞥见焕焕躺在身旁,便顾自笑了,心里念道,焕焕没事就好,焕焕没事就好。又昏了过去。
………………………………
第三十一章 刀自心口出
() 陆离在床上闭目休息四五天,身体有所好转,胸前的道虎爪已无法褪去,如一道印记烙在他胸口。
他躺坐床头,指尖轻轻划过凸起的血痂,异常粗糙却分外怡然。
他对自己说道,这可是男子汉的象征啊,说着说着就笑了,肩背格外轻松。
焕焕推门而入,见他独自发笑,被感染了便一起笑:“哥哥,你笑什么?”
他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头:“没,没什么。”
焕焕端来一碗药,放在床边,望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黏着一根枯草,轻轻替他拨去,说道:“哥哥,吃药了。”
想起苦得掉舌头的药,他不禁将脖子缩进身体,眼泪汪汪地望着焕焕恳求道:“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焕焕瞪大了眼,双叉腰佯装生气道:“不可以,一定要喝!”
他嬉皮笑脸道:“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别生气。”嘴上这么说,端起碗又有些犹豫,光是闻着就足够难受,更何况要将这满满一大碗浓墨般的药水倒进嘴。他一阵哆嗦,险些打翻碗。
焕焕见他这副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撅着嘴嘟囔:“看你这么不想喝的样子你把它喝了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有糖?他瞬间两眼放光,虽说这药苦口,但是喝下后立刻往嘴里扔几颗糖果倒也勉强能忍。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一口气将药倒进嘴里,苦涩感瞬间在口腔内炸裂,让他万分难熬。
他撑起双眉却想合上眼皮,嘴极力张大喘着粗气,双伸向焕焕,含糊不清地说道:“糖,糖”
焕焕从口袋掏出几颗冰糖放在他上,他立刻扔进嘴巴,冰糖在嘴里缓缓融化,甜味驱赶着苦涩,渐渐有些好受。
他渐渐放松,长长吐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吃药也是一番劫难啊。”
午间时分,卫清道长轻叩下门扉,陆离说了声请进,他才推门而入,见陆离面色红润,倒是放心不少。
陆离见是卫清道长,忙从床上起身迎接,虽卫清道长摆说“不用”,他作为徒弟还是作揖叫了声“师父”。
卫清道长搬了根凳子在床边坐下,抬搭上他脉搏,不禁点了点头:“不错,差不多痊愈了。”
他颔首道谢:“亏得师父与师兄的悉心照顾,弟子才可这么快痊愈。”
卫清道长会心一笑,问道:“那你的小师妹呢?”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也要谢谢焕焕。”
两人呵呵一笑。
卫清道长轻轻叹了口气,望了他一眼,虽慈善和蔼却也有些迷惑,只能猜到个九分大概是最折磨人的。想了想,还是问道:“折柳,你可还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离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虽已成过去仍心有余悸,若自己当时再软弱些,怕是焕焕已经成为虎口美餐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和焕焕在林遇到一只巨大的老虎,我奋力与它战斗,将它打成重伤后被它一尾巴扫,接下去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卫清道长点头若有所思:“大概也是如此,在你昏过去后出现个高将老虎斩成几截,你和焕焕才保住了性命。”
陆离舌桥不下,说话都有些结巴:“斩斩成几截?这么大的老虎,得多高的修为才能斩成几截啊?”
卫清道长道:“我和你泮师兄也疑惑,不过你没事就好。你先休息吧,明天应该可以下地了。”
他点头道:“是,师父。”
目送卫清道长出门,他躺坐床上沉思,若下次再遇到危急时刻,该如何去应对?
回想起来似乎每次都有人出相救,被四五老人,被范子旭,这次又是被一个佚名高从虎口救下。若自己不再走运,岂不是活不过明天?
愈想心愈沉重,他索性蒙被睡觉,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足够强大。
翌日卯时,他便起床修行,几天未修气神,有些心烦气躁,花了不少时间才入神,神处异世已有些紊乱,在当前阶段徘徊始终无法突破。
八斤还是八斤,《穿心十八剑》依然是《穿心十八剑》,怎么练他都悟不透刀与剑,便只是握着刀用剑的套路练习,结合《金门刀法》倒也有些作用,砍挡劈架,有板有眼。
他想试试成果,只是在黄忠峰找不到对,并非他无人能敌,而是他无人可敌,毕竟五品在玄武门主峰驼是个稀罕物。原本还有个天义峰的夏空,可一年过去,夏空已达四品,便只剩他一人在五品逗留。
他忽然想起了焕焕。也许,我可以教焕焕修行,然后我们互相比拼进步。
正高兴于自己的想法,他便想去找焕焕,忽然见不远处有一瘦小身影正挥着一把剑与冸咏晨过招。
虽身影瘦小,只尺长的剑却斩钉截铁,出剑毫不犹豫,出角度和力道极为成熟。
他愣在原地,这,该不会是焕焕吧?
走近一看,果然是焕焕。依然稚嫩可爱脸蛋,却鼓着腮帮,皱眉瞪眼,剑百变花样,试图从冸咏晨讨得一点便宜。
足足斗了一刻时间,焕焕终于力竭,以剑撑地大口大口喘气,冸咏晨倒是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疲倦。
“小师妹,今天就到这?”
焕焕仰起头看了他一眼,喘着粗气道:“让我休息一会,再来!”
这居然是平日里撒娇的焕焕?陆离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轻轻“哇”了一声。
冸咏晨转过头望见他,笑道:“小师弟来了,要不,你陪小师妹练练?”
“我吗?”陆离看向焕焕,却见焕焕点头道,“哥哥,我们来!师兄太厉害了,我比不过他。”
休息一刻,两人相隔丈站定,冸咏晨为主持,只听得他一声令下。“开始!”
刀剑相对,陆离有些犹豫,若是控制不了出刀,误伤了焕焕怎么办?出刀便有些犹豫,只是招架而不进攻,惹地焕焕有些生气。
焕焕放下剑,跺脚道:“哥哥!好好来!”
他依然有些担心:“我怕误伤了你。”
冸咏晨站在一旁倒是乐了,笑道:“小师弟,你还是担心不要被小师妹打败吧。”
他辩解道:“我可大她四岁,怎么会轻易落败?”
焕焕正色道:“那就好好来!”
舒了一口气,他调整好呼吸,八斤刀刃直面焕焕。
“喝!”焕焕一声喝叫,蹬地而起,迎面便是一道横扫,正劈八斤,竟逼得陆离退了一步。他瞪大了眼,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却只是说话间隙,焕焕剑又至,剑尖迎面而来,正要以刀身阻挡,却见起了剑花,一时间眼前迷离,分不清究竟剑在何处,索性臂枕刀背,一记“苍龙啸天”,破了焕焕的“剑飞花”。
焕焕连退几步站稳脚,笑道:“哥哥,就是要这样,全力以赴才有味道!”
他虽吃惊焕焕的进步,却有些欣喜,遇到旗鼓相当的对令人兴奋。
焕焕再起,脚尖轻盈,握剑压腕,似起舞,却暗藏杀,剑自上而下穿臂而过,转身间隙,一道天女散花迎面而来。
恍惚间,陆离眼前竟出现一道幻影,一剑分九,看得他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时,剑已抵住他咽喉。
焕焕却心不甘愿,扔掉剑撒泼道:“不练了不练了!”
留陆离在原地瞠目结舌,焕焕什么时候成这般厉害了?
冸咏晨捡起焕焕的剑,望了呆呆的他笑道:“别吃惊,小师妹已经四品了。只有不断比试才能进步,一个人练不出什么花样的,以后就你们过招吧。”说罢追了上去,将剑交还焕焕。
陆离与焕焕两人便过了四年的招,虽陆离几乎没有胜过焕焕,但他起码不用再如以前那样,一人一刀一书在练武场练上半天却不见什么效果。
四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四年,短到曾经的回忆如同昨天发生。
四年,长到可以改变一切。
范子旭已铸了一把新剑,他依然没有接受陈珂的天外玄铁,他只是将无缨剑融化重铸,无缨剑依然是无缨剑,只是他用自己的鲜血为无缨剑开了锋。
陆离已达四品,却无论如何达不到品,而夏空已达品,焕焕几乎要达到二品。那本《刀问》他已经悟得八八,却始终不明白那句“为刀而狂,为何而狂”,不是已经说“为刀而狂”,为何还要来一句“为何而狂”?想了许久,他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此书作者故作深沉。
起初,焕焕因与陆离在同一桶水泡过脚而有格外羁绊,后来又被陆离所救而对他十分依赖。有天她从范子旭口得知那天夏柏魏一行人是为杀陆离而来,想法便有了微妙的改变。皓月当空时分,她会坐在月下,回想起那不堪的过去,问自己究竟是谁害了父母。
主峰,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即将开始,倒数四十九名将会被逐出玄武门。
范子旭来主峰不过四年,征得托心道长同意后,破格出战。他坐在厢房内,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无缨剑。陆折柳,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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