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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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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行健与夏商二人于范子旭左右站毕,冷剑急不可耐,抖腕而气出,各有一道“十字裁决”向范子旭而去。

    他并不慌忙,余光扫过,反握无缨剑穿花,剑芒骤起,将“十字裁决”无情吞噬。

    二夏大吃一惊,心里叹道:这究竟是什么恶毒剑法,竟能生生吃下斩击?

    方才,范子旭不过是借力打力化开了两道“十字裁决”而已。

    在二夏吃惊功夫,夏威亦起,自范子旭背后劈出一道剑气,虽身后无眼,范子旭本事之高怎么会察觉不到?脚尖点地,翻身而起,脸庞贴着剑气躲过,而无情剑气直劈入地砖,将一块地砖劈做两半。

    夏趁此会共上,剑尖直指范子旭而去,眼见危在旦夕,范子旭微微皱眉,气神裹上无缨剑,剑尖轻掠而剑刃冰凉,急速飞过,有道激流自剑尖而起,狂涌开去,生生震开了夏。

    夏落地,面面相觑,丝毫不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范子旭嘴角一抹轻蔑冷笑,睥睨而视。《星月剑法》他已参透过半。

    陈珂凭此一本秘籍,虽未全部参透,却已达天象境界傲世群雄,《星月剑法》的威力可见一斑。

    方才那招便是《星月剑法》极为难懂的一招“大漠孤月”,此为防御之招,可令全身气神呈风而起,配上神器更是无敌。虽范子旭只悟出个大概,对付一品夏并不在话下。

    虽未被伤,夏却是变得小心翼翼,眼前之人虽只有一臂却隐藏颇深,上次抓他费了不少功夫,而只别数日本事却又精进不少。

    陆离已恢复了一半,眼见着范子旭一人对付人,颇为着急,忍不住想上,却听夏南吼道:“一帮畜生都他娘的别管那个独臂了,都给我弄陆折柳啊!”

    夏这才想起,欲引剑而来,范子旭无情声音又至耳旁。

    “你以为你们动得了他?”

    夏回头,却见无数冷光已至眼前,不得不抬剑阻挡,而无法再挪一步。

    夏威匆忙道:“散开!”

    夏跃起,分别立于范子旭东南西方向。

    夏柏魏拦于陈旭身前,见危险远去,痒难耐,忍不住冲上前去喝到:“夏商、行健,你们二人去对付陆折柳,范子旭交给我和夏威。”

    二夏得令,迅速跃去,范子旭正要出招,却见夏柏魏轻舒猿臂抽出蝮蛇剑,引剑祭出“龙斩”,虽未蓄力,而苍龙却有吞天之势,令范子旭大吃一惊。原来以往的过招,你从未尽过全力吗?

    他望着夜幕之下的苍龙,剑枕右肩,双目微收,怒踏地面,“残月画弧”而起,直奔向苍穹,与“龙斩”正面冲突,竟将苍龙砍做两半。

    夏柏魏不胜宽慰,带笑落下,剑尖点地。“范子旭,上次大意让你逃脱了,这次你却主动送上门来,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范子旭当然明白他的话话,浓眉紧锁,一脸肃穆:“我亦不会下留情。”

    陆离已恢复了大半,于寒风挺起胸膛,面对一品二夏毫不畏惧,双眼微收,紧握半尘,全神贯注。

    夏行健与夏商对视一眼,直向陆离奔来,陈旭趁陆范二人被缠住,带了四个强壮奴仆将夏南扶到一旁治疗。

    夏南虽身受重伤却并不在意,只是伸着脑袋望着陆离,一双大紧紧握拳,只恨自己本事不够。

    陆离虽刚喘过气,却是刀锋更加凌厉,余光扫过,专挑死角下,逼得夏行健与夏商只有招架功夫,二十招过后已是气喘吁吁。

    夏南见此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帮饭桶!”

    夏柏魏与范子旭缠斗正激烈,剑剑逼人不留退路。

    既已懂了心思,范子旭显得更是肆意,完全放开了脚,《星月剑法》在夜幕之下果如星月那般闪耀,晃了夏柏魏双眼。

    而一招“斜月星”威力比之前强了一倍有余,夏柏魏正面吃下星,握剑之微微颤抖,嘴角却是高翘,心赞道,好徒儿,你果然没让师父失望!

    夏威见夏柏魏落了下风,忙上去帮忙,气神缠上冷剑,直向范子旭心脏刺去。他虽无夏柏魏与范子旭那般强大气神,但胜在速度,正是“动若狡兔出窟,行若风驰电掣”,只是眨眼之间,剑已至范子旭眼前。

    范子旭已无时间抬剑阻挡,只好脚尖点地侧身躲过,而夏威冷剑骤至横向劈来。

    范子旭微微吃惊,借力翻腕,无缨剑起,横于身前紧贴胸口,与夏威冷剑正面冲突,幸亏夏威气神稍弱,若是换做夏柏魏,定能伤其五脏。

    夏柏魏乘隙插入,剑绕气神自他背后袭来。

    他余光瞥过,一跃而起,空翻而过,双眼紧盯二夏,无缨剑以静制动。

    二夏以为他身在半空无法动弹,合力劈出斩击,他自是不慌,待斩击冲至眼前,轻抖腕,“星剑芒”而出,吞了两道斩击威力更盛,如昼光芒刺向二夏奔去。

    二夏大吃一惊,空翻越过,剑芒正狼藉,惊起无数尘土。

    夏威正庆幸,却见冷光又至,正是范子旭的“斜月星”,正欲躲闪,却因反向用力而折了脚踝,只能抬剑阻挡,以他微弱气神却是如何阻挡?挡下一星而吃两星,当场呕出几口鲜血。

    陈旭一阵心痛,疾呼道:“夏威!”

    虽身受重伤,握剑之不断颤抖,夏威并未生退意,反而双目愈加凌冽,盯着范子旭,咬牙挺起胸膛。

    陈旭呼道:“夏威,你既已受伤,不如先退下歇息,就让夏柏魏独自应付吧!”

    夏威身形如泰山屹立不倒,抹去嘴角殷红,“夏威自幼形单影只饱受欺凌,老爷管家不嫌我笨拙,不但将我抚养长大还教我入麒麟山学武,恩重如山,我怎么能退缩,就算今夜我战死在这里亦不胜荣幸!”

    陈旭双目渐红,如鲠在喉,“夏威”

    范子旭见着夏威不断打颤的双腿,微微觉得凄凉,到底是一条真汉字,可惜为虎作伥。索性将其晾在一旁而专心与夏柏魏过招。

    夏行健与夏商对望一眼,点头示意,跃至陆离左右两旁,各自舞起剑花,而剑身气神逐渐凌厉。

    陆离沉着冷静,将半尘握得愈紧,先左右各送出一道斩击,二夏抬剑应对,陆离却是直奔夏行健而去,耳边刮着凉风,而使得双目愈加清明。奔至夏行健眼前,刹脚扫刀,夏行健自是不怵,冷剑撞上断刀,闪过几丁星火。

    陆离借力反握半尘,掌心紧贴刀柄,刀花绽放,冷艳绝情,却是不能再入一分。他微微吃惊,方才明明打得两人节节败退,现只对一人,怎么反而占不到便宜?

    夏威在一旁喘着粗气,双眼逐渐迷离,自知命不久矣,想起夏南恩惠,忍不住痛心疾首,望着来来回回的陆离与范子旭和脚下狼藉,凄惨道:“没想到仅仅因为一个娼妓,竟害得夏府落得这般下场。”

    话语入了陆离耳朵,陆离自是火冒丈,转头怒吼:“将死之人嘴巴还如此不安分!”

    却是让夏威有了些许安慰,轻蔑道,“怎么,光头,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一个娼妓就把你征服了?你可知她受了多少人玩弄?你不过是万千男人之一罢了。”

    陆离愈加愤怒,额上青筋暴起,一副吃人模样。

    范子旭暗叫一声不妙,劝道:“折柳不要了他的诡计!”

    夏威继续说道:“娼妓本就是胯下玩物,我也曾享受过,虽然她叫得很凄惨,不过她叫得越凄惨,我却是越开心”

    陆离怒气冲天,咬牙切齿举刀奔去,声如雷鸣,“老子砍死你!”

    范子旭欲去阻拦,为时已晚;陈旭亦是面如土色,望着陆离的半尘无能为力。

    半尘掠过,鲜血四溅,夏威一声呻吟,却是不胜满足,眼珠上翻望着陆离冷冷道:“使不上力?来,往这砍。”他拍了拍右肩。

    陆离早已被愤怒牵了理智,一声咆哮高举半尘,奋力砍下。

    夏威抬剑阻挡,只是减弱了半尘力量,并未阻止半尘劈入他右肩,鲜血溅红了他颈项,忽然嘴角一抹冷笑,气若游丝,“老爷,夏威尽力了。”

    下一秒,他左按住半尘,用仅剩的力气将冷剑插入陆离小腹。
………………………………

第七十四章 尘落

    ()  陆离与夏威相对而立,两人皆血迹斑斑。

    夏威双目已闭,再无气息,而**屹立不倒,最后一剑因过度乏力而未能抬起足够高度,只是插入陆离左下腹,虽是令陆离万分疼痛,伤不及死。

    范子旭长舒一口气。

    陈旭却是吼得撕心裂肺:“夏威!”

    陈旭膝下无子,偶遇夏威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夏府,视他如亲生,训其做人之道,说服夏南打通关系让其进入麒麟山学武。麒麟山虽是小门小派,掌门阮执本事却是不小,虽未达天象,过一品已有不少年日,夏威在其门下刻苦修炼,十余岁终于升到一品回到夏府。故范子旭口里说夏威坏话令陈旭十分不满。

    而如今无血脉关系的爱子死去,怎么叫陈旭不痛心?

    夏面无表情,唯夏柏魏内心隐隐作痛。

    夏南见陆离受伤,不愿错过这难逢良,扶着战虎大砍刀欲强起,陈旭立即从悲伤抽身,搀住夏南臂劝道:“老爷,你现在有伤在身,不能乱动,陆折柳受伤,交给夏行健与夏商便好。”

    夏南虽不同意,僵硬的身子却由不得他胡来,不得不重新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离。

    陈旭摆道:“夏行健夏商,你们两个赶紧将陆折柳废了,夏柏魏,范子旭能杀则杀,若实在难缠别去管了,去帮他们!”

    “是!”

    二夏得令,朝陆离奔去。

    范子旭怎么会允许他们接近陆离?凝神翻腕,“斜月星”再出,拦住二夏去路,二夏不得不后撤一步抬剑阻挡,却见一招“冷蛟月雨”紧随其后,目瞪口呆,幸得夏柏魏出相救躲过一劫。

    夏已集合,范陆二人亦并肩。

    虽陆离左腹受伤,并无大碍,盯着夏面露凶相,而目光已跨过夏直抓住夏南,那才是他今晚的目标!

    范子旭又何尝不想杀夏南,只是眼前情势紧迫,久拖必定吃亏,故已萌生退意。

    夏稍稍踌躇,引剑便上,范陆二人亦无所畏惧,五人正面冲突,刀光剑影之间招数不断变换,打得难分难解。

    陆离双眼微收,已无耐心,左揽上范子旭的腰与自己紧贴,半尘裹着气神紧贴腰身,而向四周掠去一道涟漪般斩击,夏纵身跃起,他趁直向夏南奔去。

    虽身在半空不能移动,剑却依然犀利,道剑气自剑刃而出,直向陆离冲去。

    范子旭早有准备,追着剑气踏步上前,月张星开,将道剑气化成缕青烟,余光瞥向狂奔的陆离,心里说道,去吧折柳,亲为姐姐报仇!

    身旁奴仆狱卒见他奔来皆往四周逃窜开去。

    眼见夏南与自己只步距离,陆离一声喝叫,蹬地而起,半尘高举过头顶,大有力劈华山之势,“夏南,我要用你鲜血祭奠娘子!”

    夏南紧握战虎大砍刀,瞳孔收缩怒火冲天,却是无力动弹,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断刀迅速逼近。

    忽然一个瘦弱身影拦在他身前。半尘直入那人胸膛,没有半点言语,那人应声而倒。

    正是陈旭。

    夏南感觉身体被人狠揪下一大块肉,而那人却将肉扔在地上用肮脏鞋底随意践踏。

    **虽伤但怒火不息,熊熊燃烧成骇人力量,失亲疼痛直斥身躯,将**疼痛驱散得一干二净,他一声吼叫:“阿旭!”握拳凶狠挥出一拳,直砸在陆离胸口,将陆离砸出一丈开外。

    他丢掉战虎大砍刀蹲下身子抱着陈旭双不住颤抖,双眼酸胀泪水打转,再强壮的男人也有软弱的一面。

    “阿旭,醒醒,阿旭?”

    而陈旭已过奈何桥。

    条条血丝布满夏南双眼,先失夏姬再失陈旭,夏空亦不知所踪。我要这钱财有何用!我要这地位有何用!

    他愤怒吼道:“谁杀了陆折柳便可享我全部家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剩余活人皆喊叫着向陆离涌去,而陆离早已昏死过去。

    范子旭心惊,欲上前,却见又有人影飘然而至,那凌厉目光他自是难以忘记,与那人点了头,那人心领神会,扛起陆离连奔几步跃墙而出。

    众人正要追去,却听范子旭冷冷说道,“谁若再追,我定让他见到自己的心脏破胸而出!”

    众人不敢动弹,盯着他逐渐退去。

    夏南面目狰狞,高声吼道:“上啊!他娘你们还怕一个独臂不成?夏柏魏,他娘的给我杀了范子旭!”

    夏柏魏正要上前,忽然两道极为狠厉的斩击劈来,正地砖,溅得尘土纷纷扬扬遮人耳目,待到尘落,众人发现夏、夏南、范子旭均没了踪影。

    夏南坐于马车内,煞是不爽,猛拍大腿转头怒吼:“冯先生你怎么不早些来?凭你的本事杀那两个一品还不是绰绰有余!”

    有一男子坐于他身旁,面无表情闭目养神,轻启薄唇冷冷说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将你救回,其余我一概不管。”

    夏南吃苦,背无力倚在椅背,望着脚下战虎大砍刀失神落寞。

    夏柏魏暂时销声匿迹。

    翌日清晨,胡惟庸上完早朝回来,正坐于庭院之舒着筋骨,管家走近行礼道:“胡大人,冯先生来消息了,说是已经将夏南带回。”

    胡惟庸道:“陈旭死了?”

    “死了。”

    胡惟庸微微点头,甚是满意:“如此一来夏南定再无心思与我做对,做我的一枚好胜棋子再合适不过。通知夏威与夏行健,可以回来了。”

    “是,老爷。”

    玄武门池南分部。

    昨晚范子旭一眼认出那人是赵龙腾,便向着池南分部而来,未走正门,只是越墙而过,逮了一名弟子问道:“赵龙腾在哪?”

    弟子以为他是寻仇歹人,虽面目通红却紧闭嘴唇不肯松口,直到范子旭解释自己是来看望陆折柳伤势的,弟子才知他是自己人,为他指明了路。

    谢过那弟子,他大步走去,推门而入。

    赵龙腾伏案而睡,未被开门声吵醒,显然昨夜十分疲惫。虽未曾出一直伏在墙上,却为两人捏了不少汗,尤其是当夏威冷剑刺入陆离身体,他几乎忍不住出相助,但见院内高云集,自己鲁莽闯入不仅救不了两人反而成了累赘。

    虽然自八年前败给范子旭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将范子旭视为死敌,但如今不得不承认范子旭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超越的。尽管如此,若有会他还是会向范子旭挑战,不向强敌妥协是他的准则。

    陆离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双眉却是微皱,大约在责怪自己未能曾经杀死夏南。

    范子旭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

第七十五章 江湖五天象

    ()  直到巳时一刻陆离才睁开双眼,见熟悉场景,心淌过一阵暖流,艰难撑起身子,倚在床头微微叹气。

    范子旭并未离去,正于隔壁房间静修气神,本以为陆离还需较长一段时间才能苏醒故去了隔壁。

    赵龙腾于后院为两位小弟子教授修炼之法。

    虽他身为掌门,却不同前几任只是收了弟子便顾自忙事。他收了弟子亲自教授修气之道,至于外招也会偶尔指点。

    蔡晨天赋优良,早已能够入神,饶有兴致地望着趺坐于地上面红耳赤的李梓。对于这样一个姑娘来说,修气的确有些困难,与当初陆离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龙腾并不急躁,耐心地为她指点。

    “还是不行。”李梓红着脸望向他。

    他点了点头,面慈目善道:“没事,不要着急,我们再来一次。”

    如此反复直到午时,人肚子均开始叫唤,相互笑笑,拉起李梓往食堂走去。

    吃过午饭,赵龙腾将李梓交与蔡晨,吩咐蔡晨再带她修炼,自己打了些饭菜往卧房走去,小心翼翼推门而入,见陆离已醒,正望着屋顶梁柱发呆。他笑道:“小师弟,醒了?感觉怎么样?”

    陆离摇头,只是失魂落魄。

    他大约知道原因,也不好再讲话,只是将饭菜放在桌上说了声“记得吃”欲转身外出,范子旭恰好迈门而入,喊了声“折柳”。

    陆离回过神,见是他,心情舒畅不少,欲下床,却是有些艰难。

    范子旭摆道:“没事,不用下来。”

    他这才重新躺回,倚在床头气喘吁吁,嘴唇发白大汗淋漓,“师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范子旭笑道:“多亏了夏柏魏,他并非十足的坏蛋。”

    他勉强笑笑,“没事就好。”想起未能刃夏南,又恢复了土黄面色。

    范子旭懂其心思,安慰道:“折柳不必难过,我们再杀他一次便是。只是你太过于冲动,总是被情绪牵了理智。”

    他点头应道:“我亦自知,愤怒悲伤自责总会让我变得不像自己,想改,却是太难。”

    范子旭走至床边,轻拍他肩膀给以鼓励:“我相信你。”

    他望向范子旭平和双眼,微微点头。

    赵龙腾在一旁问道:“范兄,我们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范子旭双眉微锁虎眼微收,想起昨夜心有余悸:“你们走后不久又有人进入夏府,劈出两道斩击模糊了我双眼,那两道斩击极为凌厉,远远不只一品修为,怕是已经有天象了,我自知敌不过便撤了。”

    赵龙腾亦面色沉重,若有所思,不久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胡惟庸的人!”

    陆、范皆惊道:“胡惟庸的人?”

    赵龙腾点头道:“正是,范兄说那人有天象修为,而江湖只有五天象,玄武门的托心道长、卫清道长和陈珂师叔,武当山掌门陈鸿道,这四人不可能出现在夏府,剩下的便是叫做冯洛的剑客,本是麒麟山弟子,后进入丞相府为胡惟庸办事,里一柄无妄剑十二名器排名第。”

    范子旭双眉紧皱,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胡惟庸的人进了夏府却不杀我?难道不是来助夏南一臂之力的?”他猛然想起自己曾与胡惟庸见过一面,心里明了**。

    赵龙腾见他愁眉不展,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危急,急切道:“范兄是否知晓了什么,为何如此哀愁?”

    范子旭只是摇头,“想起昨夜未能助折柳杀了夏南便很是遗憾。”

    赵龙腾叹气道:“也是,如今夏南进了丞相府,要杀他更是难上加难。为何小师弟非要杀他?”

    范子旭道:“倒也不是很难,折柳,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就让夏南再苟活几天。至于原因,赵兄莫要多问,只是私人恩怨而已。”

    赵龙腾点头不再多问。

    陆离自始至终不言不语,并非小腹疼痛难忍,而是莫名失落。说不上缘由,大约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吧。

    赵龙腾本想将他带往玄武门主峰,遭到他的剧烈反对,甚是不解,问道:“卫清道长医术了得,让他为你治疗不需几天你便可痊愈,为何不肯去?”

    他涨红了脸,眼神瞥向一边。

    “只是因为你上次说要脱离玄武门?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若能回去卫清道长不仅不会责怪你反而会十分欣喜。”

    他苦道:“可你不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师父吗?我是得了他照顾,可我良心难安,做了错事理应受罚,却总是受到额外的照顾。我真的很愧疚。”

    赵龙腾还想说些什么,范子旭摆阻止他继续往下说,“算了,折柳有骨气不愿再受恩惠是好事,不要再劝他了,再休息一天,明天我带他回宁波府。”

    赵龙腾疑惑,“宁波府?”

    范子旭点头道:“对,宁波府是我的家乡,前些日子我回去过,与一户人家相交甚欢,再去看望看望也好。”

    既然如此,赵龙腾也不再反对,又望了陆离一眼,“我去后院指导弟子修行”,出门而去。

    范子旭目送他离去,瞧见桌上饭菜,转头望向陆离道,“你没吃?”

    陆离点头。

    他叹了口气,知爱之深恨之切,夏南害死红妆而昨夜未能替红妆报仇,陆离自是不胜心痛,也难怪如一滩烂肉沉沦苦海,便转移话题道:“对了折柳,我来的路上听说你把金门灭了。金门和玄武门相交不错,你怎么把它灭了?”

    提起金门陆离便有些气愤,尤其是孔先生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神情令他格外不爽,“那群王八蛋撅了红妆的墓!我寻到他们老家的时候,掌门老头还说什么只是想要找到恩人范成阳将军的玉佩。”

    微微震惊,只一瞬间便恢复了安静,苦笑摇头:“这群笨蛋,红妆是他们恩人的女儿啊!”

    陆离吃惊,“什么?”

    “我和红妆是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的父亲不就是红妆的父亲吗?我的父亲就是范成阳。”

    范成阳。陆离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曾在哪听说过,细细回想,却是想不起来,听范子旭继续说道。

    “父亲是前朝将军,可惜战死沙场,我打听到杀父仇人是陆鹰扬,本想去寻仇,却听说将军府连夜被屠,但陆鹰扬的儿子陆离的尸体未被发现,大约是侥幸躲过一劫,如此也好,父债子偿。折柳,我的杀父仇人便是红妆的杀父仇人,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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