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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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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金华府外的宽道,两匹马相对而立,马背上坐着两人,不舍且无奈。
陆离作揖道:“师兄,此地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范子旭笑道:“我总觉得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陆离微微一笑,心已是明了。师兄,当你知道我就是你要杀的陆离时,你会动吗?
“折柳,就此别过!”
“师兄,后会有期!”
范子旭并不急着回应天府,而是改了道路往宁波府奔去。狗娃与刘兰芝已深深烙在他心,那份家的温暖让他迫不及待。自己从未享受过父爱,遇到同样失去父亲的狗娃,竟父爱泛滥,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交与狗娃。
宁波府。
院土地上那副四人画像一直存在,稍有模糊时狗娃便拿树枝沿着浅浅土线再画一遍。
正当狗娃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时,忽然传来令他欣喜若狂的声音。
“狗娃。”
狗娃转头,正是范子旭,拴了马匹笑盈盈地站在丈开外,右袖依是空空荡荡。
“叔叔!”狗娃一声尖叫,丢掉树枝便向他跑去,脚步太急,不小心绊倒在地衣裤沾满尘土,狗娃并无所谓,迅速爬起向他奔去,一头扎进他怀,双环着他腰颤抖不已。
刘兰芝在屋内听见狗娃喊声,以为来了歹人匪徒绑了狗娃,抄了剪刀夺门而出,已做好与歹人匪徒同归于尽的准备,出门却见是范子旭,不由得热泪盈眶,一松,剪刀落地险些扎入脚。
此次一别就是一月,她以为范子旭再也不会回来。虽然如此,当狗娃问起“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她总会摸摸狗娃脑袋柔声道:“等叔叔忙完就回来了。”自己失望不打紧,可是不能让孩子一起失望。
而安慰此时成了现实,她自是喜出望外,在衣上擦了擦双,快步走上前去,却不敢直视范子旭双眼,只是望着浅黄土地不安地摸着自己头发,微微喘气道:“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次竟去了这么久。”
范子旭抬起,轻揉着她脑袋,温柔道:“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傍晚,刘兰芝取出掩藏许久的粗谷酿酒。得知丈夫战死的那段日子十分煎熬,加之地痞流氓不断骚扰,她无心再活,又不愿狗娃独饮寒风,只能硬撑着活下去,每当夜晚狗娃熟睡,她便一人在月下饮酒,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才发现心苦闷并未减少一毫,可谓借酒浇愁愁更愁,只好封了酒坛。
她曾许诺再不碰酒,今晚才发现此话是如此幼稚,当言语难以表达心喜悦,当表情不足掌控当下兴奋,唯有交错觥筹与明月敬酒。
她取了两只杯盏,各倒半杯,将一只递与范子旭,“恩人,我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范子旭微微心疼,“不必饮那么快,伤身,慢慢来就好。”说罢将酒倒入口内,缓缓流过喉咙。
她抿嘴偷笑,又倒了半杯,双举过杯盏再饮。
狗娃看着他们相互敬酒,撅嘴道:“娘亲我也要,娘亲我也要。”
她抹去嘴角残酒,鲜见地扬着下巴高傲道:“要什么要,小孩子不能喝酒。”
狗娃自是十分不情愿,双腿乱摆撒娇胡闹:“我就要。叔叔我要喝。”
范子旭笑道:“刘姐,就给狗娃倒一点吧,一点就好。”
她含羞点头,又取了一只杯盏倒了浅浅一层递与狗娃,狗娃自是眉开眼笑,双捧着杯盏向范子旭伸去,“叔叔我敬你。”
范子旭直乐呵,捏起杯盏与他碰在一起,“狗娃我敬你。”
两人一饮而尽,发出满意的呻吟。
刘兰芝已是面色潮红,虽未施粉黛,在青春皮囊之下亦是千娇百媚,双目柔情望着范子旭秋波暗送。
范子旭知其心思,虽亦有此想法,却是有些顾忌,毕竟她是战死英雄的遗孀。尽管如此,他对于刘兰芝的确有一种异样感情,不舍牵挂与留恋,一切尽在不言。他看向狗娃,忽然道:“狗娃你的真名叫什么?”
狗娃摇头。
刘兰芝轻捋头发以掩尴尬:“狗娃还未出生他爹就死了,没来得及取名,就叫狗娃了。”
他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忽然道:“叫范嘉志如何,出自《九叹憨命》的‘兮皇考之嘉志兮’。”
狗娃自是拍叫好,“好,就叫范嘉志。”
刘兰芝感动不已,望着范子旭掩面抽泣。无依无靠漂泊许久,如今终于泊在岸边双脚落地,如此踏实怎叫人不感动?
陆离本想直接去应天府寻胡惟庸算账,料想自己可能一去无回,便打算再回一趟池南,看看李梓与蔡晨。
然至门口却不见守卫,心闪过一丝不安,忙迈进院内,依是十分寂静。灰白地砖上隐隐约约残留暗红,更是添了几分阴森。
他呼吸渐急,往厢房奔去,厢房亦是空空如也,又奔至后院,却见地砖皆没了踪影,而有十几坟冢立在土上。
他心一沉,脚步渐重步履维艰,走至一坟冢前,摁在石碑顶部,望着暗红大字“玄武门王涛之墓”心灰意冷,转了一圈不见蔡晨与李梓坟墓,虽疑问却是松了口气,大约两个灵的孩子逃了一劫吧。
而角落又有四座坟墓,石碑上书写“朝廷死士”。
他顿时柳眉倒竖,举起半尘正要落刀,忽想起红妆,半尘缓缓落下,而仇恨不减,咬牙切齿道:“朝廷只知自己利益草菅人命,如此混账,我要他如何!胡惟庸,我陆离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第二卷至此结束,因工作原因并不能每天二更,还请各位见谅,若不过瘾可先去看前一本书《此行西去》,虽笔与本书相比略显粗拙,却是秋霜的心血之作。)
………………………………
第八十三章 此心彼机
() 应天府皇宫内。
朱元璋正批阅奏折,多是各地灾害之事,或南疆洪涝淹了村庄泥石流吞了屋舍,或北国大雪冻了田地庄稼颗粒无收,均请求开启国库拨些银两以慰灾民。记起杂税收入已寥寥无几,再一拨款必定空了国库,无奈,唤来李公公,气色平和道:“李公公,国库还剩多少?”
李公公微微欠身,脸上净是恭敬之色:“回皇上,浅层还剩十万两黄金。”
朱元璋微微皱眉,“那深层呢?”
李公公道:“深层军饷一分未动,仍有千万两黄金。”
朱元璋点头,锁眉思索,过了一会,吩咐道:“打开国库,将十万两黄金做赈灾之用。”
李公公受命行礼,又问道:“那陆折柳与陆离的事?您前些日子得知陆折柳害了夏大人,准备将赏金升至五万两黄金,若有侠客义士擒了陆折柳,这赏金发是不发?”
朱元璋于龙椅上站起,因久坐而腰酸背痛,不得不双撑腰以做安抚,李公公见此忙走至他身后,替他拿捏按摩。
李公公服侍朱元璋已有些年月,对其习惯十分了解,且段丰富力度适,朱元璋不由得轻轻呻吟:“李公公,你这法是越来越熟练了。”
李公公憨笑道:“能为服侍皇上是老奴的荣幸。”
朱元璋满意点头,一把老骨舒畅不少,想起陆折柳不禁轻锁双眉,而眼凶戾依旧一如当初马背上的枭雄骇客,“赏金当然要发,只是要苦了皇后与嫔妃了,李公公,你下去的时候顺道去一趟御膳房,通知他们以后宫内伙食减半,省出银两为侠客义士做准备,若仍是不够,我少喝几盏酒便是。”
李公公老眼微收,似有晶莹填充其间,声音亦是有些咽哽道:“大明有您这样的皇帝,怎能不繁荣昌盛!”
朱元璋笑着摆了摆,道:“行了,李公公,你先下去吧。”
目送着李公公跨出门槛,他便收起笑,凶相毕露,几如地狱罗刹,凌厉双眼直透过华丽木门射出皇宫之外,冷冷道:“胡惟庸,权力大了也高傲了,看来得治治他。”
恰时又有太监推门而入,约莫是个新来的,双膝跪地不敢抬头,声音亦是颤颤巍巍:“启启禀皇上胡大人求见。”
他收起凶戾,慈眉善目望向殿之人道:“你为何这么慌张,甚至不敢抬头看朕,朕长得很像鬼吗?”
太监以为惹了龙怒,愈加恐惧,撑地双不断打颤:“不不皇上乃九五至尊,我等阉人不配直视。”
他一声冷笑,叹气道:“行了行了,不唬你了,看把你吓的,下去吧。”
“谢谢皇上。”正要走,耳边又传来朱元璋的声音,吓得他双腿一软,直跪在地上朝一根大红粗壮的梁柱磕头,歪了方向亦不自知,倒是逗乐了朱元璋。
朱元璋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我叫小乐子。”
朱元璋笑道:“小乐子,我看你是挺乐的,呵呵。好了,小乐子,别总是那么紧张,朕不是随便杀人的昏君。下去吧。”
“谢皇上。”小乐子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跪的是梁柱,不禁小脸一红,加速走出门外。
不一会胡惟庸便迈门而入,衣冠楚楚而神色匆匆,跪于殿下道:“胡惟庸参见皇上。”
朱元璋俯视着胡惟庸,嘴角掩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胡爱卿有何事?”
胡惟庸薄唇紧闭,装出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样,重喘一口粗气道:“微臣得到消息,说夏南被歹人杀害了!”
朱元璋做吃惊状,问道:“何人如此大胆?况且,夏南本事奇高,又与你私交甚密,怎会被歹人杀害?”
胡惟庸皱眉,连连摇头叹气,“彼时夏南在我家,却是愁眉苦脸,我才知他家出了变故,便准他请假让他回家处理家事,岂料半路遭陆折柳暗算,便不小心丢了性命。”
朱元璋勃然大怒,于龙椅上骤然站起,怒喝道:“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胡惟庸忙俯下身子装出一副谦恭模样,朝下的面孔却是带着冷笑。
朱元璋喊道:“李公公!”
李公公应声而出,俯首行礼道:“皇上。”
“传我令下去,将陆折柳的赏金升至五万两!”
李公公自是懂其心思,并不露任何破绽,只是又行礼道:“是!”
胡惟庸并不十分满意。他知陆折柳生性暴戾容易冲动,怎会放过如此良?便提议道:“皇上,陆折柳修为极高且杀人如麻,若是放任他胡作非为,怕是对大明不利啊!臣以为,理应派出诛神四晓。”
朱元璋双眼微收,似笑非笑道:“派出诛神四晓去杀陆折柳,太大材小用了吧?胡爱卿,朕听说你府上有一高唤作冯洛,为何不让冯洛去捉拿陆折柳?”
胡惟庸大惊失色,脑筋急转,瞬尔叹了口气,俯首行礼道:“回皇上,微臣为了朝廷是鞠躬尽瘁,自是得罪了不少地痞流氓与官僚恶霸,若是不寻些高镇守宅邸,不消几日微臣便无性命为朝廷尽哪怕绵薄之力了。”
朱元璋长吐一口气,走去将他扶起,低声道:“朕知胡爱卿一片忠臣,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胡惟庸望着朱元璋双眼,深情道:“为了大明,为了皇上,微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元璋微微一笑,转身背过双,恢复了冰冷面庞,说道:“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胡惟庸行礼道:“是,皇上。”
回了丞相府密室,他才敢将心愤怒发泄出来,密室内不少珍品遭了歹,或是被砸或是被摔,幸运的只是缺棱少角,不幸的便是粉身碎骨了,甚至于稀世珍品龙尺木书架都未能幸免,右侧长板已是伤痕累累。
管家站在一旁不敢言语,胆战心惊地望着已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胡惟庸,身遭不断有裂木碎瓷飞过,被锋利的破碎瓷片割破脸皮流了鲜血亦不敢动弹。只是等胡惟庸发泄完毕,转身见他站在一旁,说道:“管家,去给我倒些茶水来。”
管家迅速走出门外,不敢有所抱怨,只是快速倒了些茶水又进密室,胡惟庸已整理完衣冠,于仅剩的一把酸枝木椅上正襟危坐,脚边尽是狼藉。
管家紧收下巴,毕恭毕敬地递去茶水。胡惟庸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想起朱元璋言语,怒火又起,将杯盏狠狠摔在地上,恶骂道:“他娘的朱元璋,没想到还算有些脑子!”
陆离正欲前往应天府,头上戴着李梓缝制的帽子,故未被认出,只是一路前行,却于半道听说十万江湖正于施州卫集结欲与玄武门讨个说法,顿时心凉半截,拍马赶去。
彼时的施州卫城并无特别,市井饮食作息依旧,江湖各门各派于玄武门主峰驼山脚下驻扎,十万人到了一半,丐帮早已等候多时,少林与武当亦按时到达,九门与各小帮派、散人摩拳擦掌,欲分得一杯羹。
唯独崆峒派仍不见踪影。
陈无信已急不可耐,与众人说道:“不如不要等了,以我们这些人,与千玄武门弟子交还不是绰绰有余吗?”
陈鸿道本就无心恋战,劝道:“话虽如此,可我们与崆峒派有约在先,不可做背信弃义之事。”
陈无信声色凌厉道:“可他们已经背信弃义了。”
陈鸿道亦知如此,只是面色平和,扫了一眼武当弟子,武当弟子就地正襟危坐,个个心平气和,未有心浮气躁面相。“不论别人如何,我们只约束自己不离经叛道。”
见其如此,陈无信并不罢休,走至少林悟临方丈跟前,双合十行了个礼,说道:“悟临方丈,离约定时间已过一周,十万江湖到了十五万,我们是否应该行动?”
悟临就地趺坐,法杖插于身旁,双目未睁,气自鼻腔缓缓而出,不见一分急躁。“既约定同行,便等连州掌门到此吧。”
陈无信只能将心苦咽下,瞪着双眼对于众人指指点点,狠狠道:“行,等,老子陪你们等!”
然连州早已到达,将余哲宁罗明凯在内崆峒派精英弟子悉数带出,于施州卫附近的荆州府休憩,离玄武门主峰驼不过十几里地。
他正坐于屋内,望着阴云品茶,余哲宁推门而入,作揖问道:“掌门,师兄弟们想知道什么时候前去施州卫。”
连州笑道:“怎么,你们很着急吗?”
余哲宁道:“我们来此已有一周,本以为即刻开打,师兄弟们皆摩拳擦掌,欲试试这江湖第一究竟有几斤几两,您却让我们一直候在此地。”
连州笑道:“我知你们心思,其余门何尝不是如此?我就是要耗他们耐心折磨他们**,待到他们精神疲惫再一起攻上玄武门,到时玄武门灭,而我们将凭此一役成为江湖第一!”
余哲宁颇为担忧:“我们与他们为盟军,若是他们失了信心,岂不是与我们不利?”
“盟军?”连州一声冷笑,不屑道,“从来就没有什么盟军,江湖只不过是一团浆糊,他们只不过是因共同利益而集结在一起,头把交椅仅此一位,谁能抢得谁便是胜者!况且,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仅仅是江湖第一的位子。”
余哲宁疑惑道:“师父的意思是?”
连州双目微收,凶戾尽显:“藏在金谷的十二名器排名第二的青龙偃月刀!”
………………………………
第八十四章 危在旦夕
() 玄武门主峰,清虚宝殿。
五掌门正襟危坐,面色皆是十分凝重。他们知十万江湖已在山脚集结,攻上主峰只是时间问题。
托心道长叹气道:“本以为低调处事可掩藏锋芒避免争端,怎想又到此境地。”
陈珂自是怒不可遏,盯着卫清道长狠狠道:“还不是拜那陆折柳所赐!”
卫清道长倒不反驳,只是呵呵笑笑。
托心道长劝道:“事到如今莫要内讧。就算从未将折柳收入门下,灾苦只是来得晚一些罢了。”
一声长叹自殿内而出。
门外站着四门首席,天义峰张杨、地德峰魏辞、玄孝峰沈玉木与黄忠峰冸咏晨,四人亦是面如土灰,与地砖形同一色。
张杨坐立不安,于门外来回踱步且气喘吁吁,只是趟,于胸口握拳低声道:“既然如此,师兄弟们,我们便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冸咏晨只是淡淡望了他一眼,平和道:“待掌门出来再说。”
张杨很是不服,挑眉张臂问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唯一的方法吗?”
冸咏晨道:“我本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玄武门还有千弟子,还有五谷内的神兵秘籍,若是我们匆忙送死,岂不是白白送了玄武门四百年心血?”
沈玉木亦是劝道:“张师兄莫急,还是等掌门出来再做定夺吧,毕竟我们只是弟子。”
张杨无话可说,呆若木鸡地望着两人,许久不满地叹了口气,双抱胸倚在墙上。
正当五掌门愁眉苦脸之时,无心散人从后殿走出,扫了一眼垂头丧气的五名弟子,笑道:“什么事居然把你们五个都难倒了?”
五掌门见是他,迅速站起,毕恭毕敬作揖道:“师父。”
托心道长道:“回师父,十万江湖约有一半人数已在山脚集结,不消几日便会攻上山来,这正是我们所苦恼的。”
无心散人只是微笑地望着他,一如第一次见他那样,虽知大难临头却是心平气和不急不躁,语重心长道:“你心既已有了答案,何须苦恼。”
托心道长微微错愕,望向无心散人,无心散人依是自在,不改闲云野鹤之本性,两条白眉尽显逍遥。
他眼珠下翻,望向地面稍作沉思,片刻之后又抬起头望向四掌门。
虽只是言两语,却已抚平了五人波涛汹涌的内心。
五掌门面色逐渐平和,作揖道:“弟子明白。”
无心散人满意点头,目光聚在卫清道长身上,问道:“卫清,那棵黄花树可还好?”
卫清道长呵呵一笑:“可有可无,可知可不知,一切皆顺人心,不逆天意。”
无心散人满意点头,抬腿迈步,双推开大门,让阳光直射入殿内,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赞叹道:“美好,美好!”
四首席从未亲眼见过无心散人,以为他是十万江湖派来的说客,虽是右摁剑,不敢胡来,只是礼貌问道:“请问阁下怎么会从清虚宝殿出来?”
托心道长抚须笑道:“快快见过你们师公。”
“师公?”四首席目瞪口呆,自知有失礼节,忙双膝跪地叩首道,“师公请宽恕弟子的愚昧冒犯。”
无心散人只是呵呵笑笑,抬脚从他们身旁经过,眯起眼望向苍穹,正好一朵阴云飘过,遮住当头烈日却遮不住这漫天光辉,无数道光芒自阴云后迸射而出,奔向五湖四海。
玄武门山脚下,崆峒派姗姗来迟,见附近已是人满为患,不禁一阵窃喜,于人群搜索其余门影子。
少林弟子最为随意,分散各处皆就地趺坐,双合十一心参禅。
武当弟子围成同心圆,辈分自高到低逐渐向外。
丐帮弟子最为广众,约占分之一,衣衫褴褛或握或抱一根竹棍或躺或坐散于各个角落。
众人见崆峒派终于到达,顿生怒火,又惧怕连州本事不敢放肆,只是一脸不屑地撇过头去。
连州自是懒得理睬,径直走至悟临身旁双合十行礼道:“悟临方丈,昆仑山突发急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故晚了些日子,还请见谅。”
悟临并不睁双眼,只是喊了句“阿弥陀佛”。
陈无信自是不信,一声冷哼嘲讽道:“你说有事就有事,害我们等了这么久,怎么补偿?”
连州笑道:“陈帮主既然如此计较,敝人将斩杀托心的会让与你便是。”
陈鸿道正于一旁休憩,听他一句话,微微皱眉,心痛道:“我们是与玄武门讨个说法,何事要害托心道长性命?况且错的是陆折柳,与托心道长又有何干系?”
连州眼凶戾一闪即过,装作义愤填膺,环视一圈双拳紧握怒喝道:“陆折柳本就是玄武门弟子,弟子犯错师父当然有过!”
陈鸿道道:“可我听说陆折柳已被逐出玄武门。”
“难道被逐出玄武门就行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若是不杀托心,如何安抚江湖,如何平息众怒?各大门派死去的弟子将死不瞑目!”
有散人起哄道:“杀托心,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灭玄武门,以正江湖邪风!”
喊杀声渐起,连州窃喜不已。
虽厌恶连州,陈无信却是十分赞同他的意见,五万丐帮弟子齐举竹棍,气势汹汹喝到:“杀托心!灭玄武门!”
余哲宁站在他身后,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只是言两语便调动了所有人的气愤,乍见之时死气沉沉,而当下已是士气高涨。
他踏上高地,俯视众人高举双以求安静,而众人竟心有灵犀一般瞬间平了情绪,静静地望着他,听他说道:“我连某人自认习武是为行侠仗义,故做了不少善事,只是未曾与诸位明说。而如今,自称江湖第一的玄武门却出个陆折柳这样的败类,净干些屠戮嗜血的恶事,今众侠客义士在此集结,欲为陆折柳刀下亡魂讨个说话,以正江湖邪风。敝人姗姗来迟,实在抱歉,为表歉意,崆峒派愿首当其冲,承受当头猛攻,待我们倒下,诸位踏着我们尸体再上,如何?”
有声音起,“连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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