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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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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听惯了溢美之词,对他的话自是不屑,冷冷说道:“少敷衍朕!今日你若再不讨个官职,朕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

    陆离知晓朱元璋并非玩笑,倘若果真死在这里,又有何妨?“人固有一死,无非轻重早晚,若是皇上要草民性命,拿去便是。”

    朱元璋忽得一声冷笑,觉得陆离果非常人,对其愈加欣赏,“好一个视死如归!朕不杀你,陆折柳听旨!”

    陆离双膝跪地,俯首磕头,腰却依旧挺得笔直。

    朱元璋启喉说道:“陆折柳先救朕的性命,后救大皇子性命,功上加功,特此封为大柱国!”

    陆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直起身子,向朱元璋行礼说道:“恕草民无法任职。”

    朱元璋猜到他会有如此反应,虽有怒气,盯着他,缓步走到桌边,提笔拟了一份圣旨,随手甩在他面前。“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陆离依是拱着双手,说“恕草民无法任职”。

    朱元璋愈加气恼,怒目金刚,再提笔拟了一份圣旨,甩到陆离脸上,见陆离依旧不为所动,便又提笔,还未写完,终于按捺不住,将大北狼毫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方人长!”

    不一会方人长便推门而出,向他行礼说道:“臣在!”

    他迈步走来,每一步都犹如神灵踏地,“蹬蹬”作响,赶到方人长身边抽出佩剑,“铖”的一声响彻大殿,“陆折柳,你三番五次违抗朕的旨意,朕便先砍下你的脑袋,再将你的师兄一家诛杀殆尽!”举剑要砍。

    陆离当即惊慌,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朱元璋以为他终于屈服,却听他说道:“皇上!草民不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我师兄一家却是无辜的,还请放过他们!”

    朱元璋望着伏于地上的陆离,竟不知如何是好,许久之后,只是一声苦笑,松了手,任重剑落地。“陆折柳啊陆折柳,朕,不得不赞叹你的为人,剑悬脖颈之上,你竟还为别人求情。罢了,不做官便不做官吧。”

    陆离舒了口气,道:“谢皇上。”

    朱元璋背过身子,向龙椅款款走去,一边说道:“你不是要朕的夸赞吗,朕就赏你四字,‘重情重义’!”陆离叩首谢恩。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都退下吧。”

    方人长答道:“是,皇上!”捡起剑插回鞘中,与陆离一同出去了。

    大殿内便只剩下朱元璋一人,坐在龙椅发呆,心中想到:鹰扬啊鹰扬,离儿简直太像你了,如此重情重义,朕便放他自由了。不过,他玄武门若是势力过大,朕定会取他首级,鹰扬,你可不要怪朕,朕虽是你好友,更是大明的皇帝。

    出了皇宫之后,陆离便径直回来了。他于酉时回到施州卫,恰好遇见卖糖葫芦的小贩,便买了六串。上到山顶时,天已黑,他不愿打扰焕焕,便走到练武场,将糖葫芦插入土中,坐下修气了。

    巫泽听完,勾住化子墨脖子说道:“我就说,师兄是不会离开我们的!”

    陆离笑过,将众人一一打量,记起化子墨脸上贴的纱布,与化子墨玩笑说道:“子墨,你贴这样一张布是想做‘蒙面侠客’吗?”

    巫泽顿时收起笑,与陆离说道:“师兄!子墨受伤了。”

    陆离亦是变得严肃,问化子墨发生了什么,化子墨便将过程娓娓道来,众人听毕俱是义愤填膺,双手握拳不肯松懈。

    巫泽怒道:“我知此人卑鄙,想不到竟卑鄙到这般地步!”

    陆离道:“巫泽!不可如此无礼,连州乃是崆峒派的掌门。。。不过的确过分了一些。”

    刘兰芝将化子墨搂在怀中,安抚道:“我们知晓子墨的身世。。。也难怪他会如此气愤了。”

    陆离点头,说道:“不论他人如何,我们决不可做有违侠义道德之事。”

    巫泽道:“师兄,这仇就这样不报了吗?”

    陆离摇头说道:“要论是非,子墨动手在先,我们已经失了理,倘若再找人家寻仇,就太说不过去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勤加修炼,待到我们实力雄厚,自是无人敢小觑我们。”

    化子墨、秦良闻之,只觉有热血在体内燃烧,绷着脸用力点头。

    巫泽说道:“子墨受伤之后,还有乞丐要趁人之危!幸亏我发现的早。”

    陆离微微皱眉,望向巫泽说道:“乞丐?”

    巫泽道:“正是!头发蓬乱衣衫褴褛,不是乞丐还是谁?”

    陆离道:“如今天下,大部分乞丐都属丐帮,但据我所知,丐帮弟子不会趁人之危。”

    巫泽道:“那我便不知晓了,我只是将他踢开,抱着子墨去求治,幸有一好心大夫肯免费替子墨救治,不然,怕是回不来了。”

    陆离点头笑道:“好心人处处皆有。”

    巫泽道:“就是他有点古怪,而且,偌大的医馆竟没有一个伙计学徒。”

    陆离道:“古怪?”

    巫泽点头说“嗯”,“他的眼神飘忽叫人琢磨不透。而且,病房简单,仅有一床一桌一椅,四壁洁白,窗户也是。。。铁窗?”他这时回想起来,竟荡起一丝凉意,“简直如同牢房那般!”

    陆离道:“那家医馆叫什么!”

    巫泽道:“去的太急,并未细看,好像有个‘指’字。”

    陆离一下叫道:“一指仙!”

    巫泽道:“对!就是一指仙!”

    陆离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是不是提了古怪的要求?”

    巫泽不假思索道:“对!他要我活剐大腿!”说着,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只见一条裹着绷带的大腿。

    陆离忙将纱布拆解,露出巫泽大腿。一尺余长的伤疤已然结痂,成枯叶的黄色,皱褶布满伤疤一周,再往外,皮肤已皱,好似七八十岁的老人的皮肤。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化子墨哭道:“师兄,你的腿。。。”

    巫泽顿觉无力,却不愿在化子墨面前露出怯弱,便装出笑,说道:“子墨,没事的,师兄强壮着呢!”一边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

    陆离抬手捏了捏巫泽的大腿,虽满是皱褶,肌肉并未萎缩,便说道:“虽然看上去你的腿好似枯萎一般,并无大碍,我想,多加运动便会恢复了,况且,他也不会一次就要了你的腿。”

    巫泽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赫然想起化子墨的脸亦经过他手,一把将化子墨脸上的纱布扯掉。

    化子墨脸上的伤早已痊愈,看不出丝毫伤痕。

    陆离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他的作风。”

    巫泽说道:“师兄,他究竟是谁?”

    陆离道:“仙医啊,不然他的医馆怎么叫一指仙。”

    巫泽瞪了他一眼,撅嘴道:“师兄!”

    陆离道:“一指仙,一指成仙或一指成仙。他敢自称仙医,本事定然了得,却是行为古怪,故人送外号鬼仙医。他要你活剐大腿,约是又在做什么尝试了,而子墨尚幼,故未对他下手。他虽古怪,却从不对老弱妇孺下手。幸亏你逃得快,不然怕是变成稻草人了。”

    巫泽抚着胸口,说道:“我吃点苦没什么,只要子墨安然便好。”

    焕焕自始自终默不作声地伴在陆离身旁。他笑,她也笑;他慌,她也慌。对她来说,幸福大约就是如此了。

    陆离与众人笑过,转身见她正望着自己,眼神顿时温柔,叫了声“娘子。”

    她轻轻应了一声,正如沐雨新芽娇艳欲滴,忽得记起那块红斤,便从怀中抽出向陆离递去。

    陆离将红巾抓在手中,问道:“这是?”

    她说道:“这是一个僧人要我转交给你的。他还留下一句话,‘割红尘,了牵挂,万物与我皆浮云’。”

    “割红尘,了牵挂,万物与我皆浮云。”陆离重复了一遍,即刻明白过来,这块红巾是僧人一直留在身边的,如今终于看破红尘,便送回来了。

    这块红巾的原主人正是红妆。陆离的第一任妻子。

    陆离将红巾抓在手中,目光呆滞惘然若失。

    焕焕连叫了五声“相公”才将他拉回思绪。焕焕双手抓住他肩膀,焦急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他只是扳开焕焕双手,别过头去失神说道:“没,没什么。”
………………………………

二百零五章 玄武门的玄武

    吃过午饭,焕焕跟在陆离身后一同回到厢房。陆离在桌边坐下,取出红巾,望了许久,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悲怆涌来,只觉痛心疾首,情难自控。焕焕心疼地抱住他的头,说道:“相公,你怎么了?”他只是轻轻挣脱,摇了摇头。

    焕焕说道:“我是你娘子,你都不肯告诉我吗?”

    他皱眉抚额,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不要问了。”

    焕焕说道:“夫妻之间难道不应坦诚相待吗?”

    他不再言语,只是说了一句“我去外面走走”,便走出门外,留焕焕一人在屋内黯然伤神。

    焕焕无力地走回床边,双腿一软坐下,臀部撞在床板,发巨响。她并不觉得疼痛,毕竟心已麻木,身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眼泪悄无声息地出现,盖住她的双眸。

    她在心中狠狠骂道:臭和尚,死秃驴,嘴巴放炮,脑门生烟!我与相公终于团聚,才获幸福,你便从中作梗。你就这样见不得别人好是吗!出家人应行善事种善根,你却用卑劣的手段毁人家庭。你不配为佛门弟子,甚至不配为人!

    她并不怨恨陆离,毕竟二人已有夫妻之名,作为妻子,当风雨同舟生死相依。

    陆离独自一人走向练武场,望着一株株仅剩小半截的钢竹,觉得自己可笑:心中已有红妆,却娶了焕焕为妻,如今害自己背负了薄情寡义的恶名。虽他人不知,自己却是明白的很,此等桎梏,更重一筹。

    他取出红巾,凝视许久,解开衣裳露出右臂,将其缠于右膀,心中说道:红妆,此生我们不再分离。

    半尘出,一声吟啸划破天。此趟归来之后,他已不是之前的陆离。皇宫一面,朱元璋欲将他与范子旭一家齐灭,他却希望以一人之死换取范子旭一家存活,此等大义,非同寻常。

    他与自己说道:陆离,不愿再离!

    心更坚,刀便更稳,身姿轻盈,一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刀刀留存后路,防御牢不可破,一如龟甲护身的玄武。

    一套刀法下来,他豁然开朗:师父将其取名为玄武门,道袍中又有一只巨大玄武,原来是这个意思。龟甲护身,刀枪不入,玄武门便是防御为重,叫人无可奈何,再转守为攻,败尽天下高手。

    他笑道:“难怪无心师父练就的阴阳太极八卦盾是十二名 器之首。”

    整一下午,他独自一人在练武场钻研武道。巫泽等人前来练刀,见他同在,喊了几声,收不到回应,便顾自练刀去了,依然是那套《金门刀法》。

    焕焕握剑走来,心乱如麻,剑起而势不起,动作迟缓,剑路拖沓,便只好收剑不练,坐在一旁手托下巴望着陆离掌动刀走。

    夜晚,陆离在书房坐了两个时辰,琢磨焕焕已经睡了,才走去厢房,见烛火依旧亮着,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走入。

    焕焕见他进来,忙从床边站起,眼巴巴地望着他。他说道:“你还没睡。”

    焕焕道:“我在等你。”

    他笑了一笑,合上门走到桌边坐下,右手握拳,左手竖掌,比划起来。

    焕焕红唇微张颇为失落,望着他的项背殷切说道:“相公,很晚了,还不睡吗?”

    他淡淡回道:“你先睡吧。”

    焕焕鼻子一酸,眼眶微红,将委屈咽入腹中,走到陆离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说道:“陪陪我,好吗?”

    陆离只是将她手臂拉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先睡吧。”

    她站在陆离背后,噙着泪,咽哽道:“那个女人就这么让你心动吗?”

    陆离的拳掌停了一停,继续游走:“并没有什么女人。”

    她说道:“那个红色手帕的主人,是女的吧。”

    陆离缄默不语。

    她说道:“她究竟哪里好,让你这样惦记。”

    陆离道:“不要胡思乱想了,快去睡吧。”

    她咬着嘴唇,极力遏制着心中悲伤,颤声说道:“我哪里胡思乱想了,若不然,你怎么都不愿看我,甚至不愿叫我娘子。相公,倘若你真的喜欢,便去找她吧,我不反对,只希望你不要抛弃我。”

    陆离的心好似被狠狠揪了一记,疼得厉害,连呼吸都跟不上了:“她已经死了。”

    焕焕并不喜悦,陪陆离一起心痛着,抬手搭在陆离肩膀,谦道:“相公,对不起。”

    陆离摇了摇头,浑身无力,“不早了,你先睡吧。”

    焕焕只好去睡了,走了几步,回身说道:“相公,不论祸福,或是穷富,我都会陪你左右。”

    陆离却是愧疚难当。

    夜深,陆离解了衣裳,在焕焕身边躺下,却是难以入睡:焕焕如此贤淑,是否不应与我成亲?倘若他跟着季三走,定会幸福的吧?而如今却要守着活寡,我果真不是人。但,我若要她走,她定是万万不肯的,只怕她不仅伤心,还要自尽了。错在我,错在我。

    焕焕亦是在黑暗中睁着双眼,思绪万千,前前后后脑中仅有两个字:相公。她想转身抱住陆离,又担心动作过大吵到了陆离,便悄悄伸出手,握住了陆离的左手。

    陆离本未入睡,左手传来一阵温暖,知晓是焕焕,悲凉的心渐渐沉定。

    卯时一到,陆离便下了床,望了依旧平躺的焕焕一眼,握刀出屋。修过气神,他欲再试“心眼合一,手出刀至”,心才燃了片刻,骤然熄灭。他不甘就此失败,半尘不停,走偏锋,画异弧,疾削疾撩,腾挪劈闪。

    如此半个时辰,终于有些疲倦,他收了力量,双手捧着半尘,心中想到:方才练刀,总觉我将参透,却是若隐若现,仿佛仍差一昧,究竟为何?

    他将自蓬莱仙岛见到的六昧心诀一一想过,“道、义、侠、释、虚、道”,前三昧早已悟透,“释”亦做到,“虚”——生死,前些日子才有表现,仅剩最后一昧“道”。

    他想:为何最后一昧仍然是“道”,难道我所差的便只这一昧?若是悟透了便能领悟“心眼合一,手出刀至”?可这一句之后还有一句“天地万物,心本为一”又当如何解释?看字面意思,约莫是指“天地万物之间,心本是一切根源”,这不是白舌吗?心乃是生命根本,没了心便没了命。

    他转念一想:倘若如此简单,师父又怎会将这话写在《破天之门》的末页。

    巫泽等人见他停刀沉思,纷纷迎上去将他围住。巫泽说道:“师兄,看我耍一套《金门刀法》,教我指点一二。”

    他微笑点头。

    巫泽便举刀舞起。身形步伐刀路虽有模有样,他总觉得少了些精气,便握刀走去,仅用一成力量劈下。巫泽慌忙抬刀架挡,叫道:“师兄,你干什么!”

    他并不回答,手上使劲将巫泽的刀打落,手腕一翻,将刀架在巫泽肩项之上。

    巫泽自是惊慌,绷直身体不敢动弹。

    他收了刀,从地上将刀捡起交还巫泽,朝化子墨等人招了招手:“你们过来。”

    化子墨与秦良便走来了。

    他刚要开口,见巫泽依旧胆战心惊瑟瑟发抖,便一手拍在巫泽肩膀,笑道:“只是试招,不用这么激动吧?”

    巫泽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瞪了他一眼,说道:“师兄,你可吓死我了!”

    他微笑不语,吩咐化子墨与秦良站在一旁,要巫泽面对自己站定,说道:“《金门刀法》我们暂且放一放。”

    巫泽道:“为何?师兄,我都快练会了。”

    他道:“方才我找你试刀,你做如何反应?”

    巫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说道:“刀法只是刀法,看似华丽,若不实战,并无太大用处。今日起,我便教你们在实战中应当如何!”

    巫泽、化子墨齐声叫道:“好耶!”

    秦良亦是期待地望着陆离,心中想到:师父,您终于将我当作一家人了吗?

    昨日团聚,秦良见巫泽腿上伤疤,胆战心惊,又听闻巫泽是为救化子墨而害自己成了这般模样,当下万分羡慕,却又惊慌,担忧自己仅是一个外人,便留了心眼查看众人反应。众人举手投足亲密无间,互相玩笑嬉闹,未有隔阂迹象。今日,听闻陆离说“你们”,他顿时感动,昂首挺胸,宛若雕像。

    陆离见他站得笔直,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秦良,放松点,待会要你们亲自尝试,可别没了力气。”

    他幸福一笑,振臂拍腿,叫道:“是,师父!”

    焕焕终于从床上坐起,睡了三个时辰,精神尚可,却因将脑袋摆向陆离方向而使得脖颈僵硬疼痛,不得不用手抚着脖颈,缓缓转动,待到终于可以忍受,肚子却发出了几声呼叫。

    她捂住肚子,顾自笑了一声,要喊“相公”,却见身旁并无人影,不禁失落,呆呆地望着陆离床位许久,下床朝厨房走去。

    刘兰芝正洗菜,见她走来,笑道:“小别胜新婚哟?”

    她礼貌地笑了一笑,端了木盆去洗脸了。
………………………………

第八卷 三清致远


………………………………

二百零六章 授刀

    陆离手握半尘,一面做着动作一面与三人说道:“基本刀法共有五种,为扫、削、劈、撩、突,其余招数皆由此五种演变而去,或改方向角度,或增减重合招。我们先将这五种基本刀法掌握,再逐个防御。”

    巫泽、化子墨、秦良点头,顾自拿刀比划,扫削劈撩突,不在话下。

    陆离一一察过,见化子墨手握断刀,不禁疑惑,问道:“子墨,你的刀?”

    化子墨收刀置于眼前看了看,说道:“在城中,被连掌门砍断了。”

    陆离微微心疼,“哦”了一声,低头沉思片刻,说道:“不妨,今日你先练着,明日与我一同再去一趟道庭挑选一柄趁手的刀,这些日子以来,你应进步不少,是要换刀了。”

    化子墨道:“是,师父。”便继续练刀了。

    巫泽停刀喊道:“师兄,我也进步不少,我也要换刀!”

    陆离道:“刀不只是刀,更是你的一部分,没事不要胡乱更换。”

    巫泽“哦”了一声,甚是不愿,撇嘴低声嘟囔道:“我只是想跟子墨一起去。”

    一炷香之后,陆离道:“可以了。巫泽,你过来。”

    巫泽便按照陆离的吩咐在他面前站定。陆离说道:“纵劈而来。”巫泽便握刀,自上而下劈落。

    陆离回身与众人说道:“见刀劈来,躲避方法着实不少,左右闪身,或后撤后仰,若是以刀迎之,应当如何?”

    化子墨道:“抬臂架挡,刀刃对刀刃。”

    陆离道:“不错!巫泽,再劈。”待巫泽劈刀,他便抬臂,以刀刃对刀刃,拦下巫泽的刀,继续说道:“倘若二人力量相差不大,便如此拦下对方劈刀。待拦下之后,对方定会再攻,或收刀再劈,或再扫,或再撩,且勿去管,再防便是。若是我,在将对方拦下之后的刹那之间便转守为攻。巫泽,再劈。”待巫泽劈刀,他便抬臂,以刀刃对刀刃拦下,而后半尘不停,顺着刀刃向前滑去,手腕一翻,将巫泽手中刀打落。

    巫泽一声惊叫,向后退了两步。

    他笑道:“连日练习刀法,便是如此反应了,别害怕,我不会伤你的,把刀捡起来。”

    化子墨、秦良见此,张嘴喊“哇”,恍然大悟。

    他继续说道:“玄武门之所以为玄武门,因其防御牢不可破,然只有防御是不够的,我们要做的是抓住机会转守为攻,刚才我演示的只是其中一种。巫泽,再劈。”

    巫泽便再劈。

    他抓住时机,眼见巫泽刀落下,迅速向右拧身,用刀身轻轻拍在巫泽手背,巫泽一声轻吟,倒未放手。

    他与巫泽笑道:“很好,便是如此。”而后转身与化子墨、秦良说道:“见到没?基础防御虽只四五招,结合进攻之法,便是千变万化。”

    巫泽道:“师兄!可我见你出招都是在数丈之外。”

    他道:“的确如此,升至二品之后,便有了能力化气神为斩击,尽管如此,这近战功夫却是万万不能丢弃的,故趁你们现在还未到二品,抓紧练习近身功夫。”

    秦良道:“师父,什么是二品?我从未听你提起过。”

    陆离道:“品阶乃是师父与锤头客所创,划分武学境界高低的等级。你不需知晓,只需勤加修炼便可。”说罢,顾自笑了一笑,“当初觉得升阶尤为重要,如今看来竟如玩笑那般,果真幼稚。”

    巫泽道:“师兄说的对,我们不追求至高阶级,只求超越自己!”

    陆离点头赞道:“巫泽,讲得不错。好了,秦良,你与子墨同练,出刀时切勿过快,以免反应不及误伤了对方。巫泽,我同你练习。”

    三人齐声应道:“是!”

    练了约莫半个时辰,三人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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