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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之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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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听姐姐说，每天梳头发，按摩头皮，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别动，我帮你按摩按摩。”
因为年迈加患病，耳朵本就不好使的母亲，根本就听不清小妹在说些什么。呆愣的，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世界。
“妈，我回来了。”沐熙熙将带来的药材递给小妹，让她去熬药，自己则蹲在母亲的身边，陪陪母亲，用手擦拭着母亲哆哆嗦嗦不断流出口水的嘴角。
母亲的感知世界也非常的有限，可能在母亲的眼中早就将姐妹俩看的真真切切，无奈的是，大脑感受不到视觉神经反馈到的信息。
母亲僵硬的抬起手臂，在沐熙熙面前隔空的摸了摸，摸得是空气。
然而母亲手上的动作，像是在她的面前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脑袋似得。
那犹如面具一般，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动作，就连眼神都很少转动的脸上，嘴角竟然动了起来：“家，家，家。”
母亲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单调而低沉、吐字不轻，虽然短短的三个字，就和呜咽声差不多，不仔细听根本就很难听请。
我从屋内取出纸巾，递给沐熙熙，此时的她已经哭成了泪人，怕让母亲听到，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是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
“熙熙，你先擦擦眼泪，我帮你看着一会儿咱妈。”
本以为是好意，却遭到沐熙熙的拒绝：“不行。我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绝对不能。”
“这两年，妈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以前，穿衣服，吃东西这些事情还能自理，无非就是老好忘事，要不就是做饭忘放盐了，要不就是连续放了两三次，最近这一两年，真的~真的~有的时候，连我们都不认识了，脑中存在的记忆越来越少。”
沐熙熙说着，她的母亲还在那抚摸着空气，或许，这在母亲的记忆中，就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七八岁时候的孩子。
“对不起。”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不由的自责起来，这两年，和沐熙熙分开的这两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我，本应和她一起承担，为她分忧解难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离开，在沐熙熙最需要我到时候离开。于情于理，我也没法原谅自己。
小妹将药熬好，一边吹着，一边端过来。有了小妹的陪伴，沐熙熙这才放心的去后院。
“妈现在离不开我们，说来也怪，从行为上来看，妈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我们的村子，依旧沉浸在自己片段式的记忆中，可是，只要我们俩姐妹不在她身边，妈就会慌张的到处乱找，所以，我妹妹就一直陪着妈，去哪都带着。”
“会好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将沐熙熙搂在怀里安慰道。
陪沐熙熙母女三人吃完晚饭，天色就已经很晚了，本打算从这里直接下山的我，只好先送沐熙熙会铜殿，再作打算。
“奇怪，这个点，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睡觉呢？”走在街道上，许多沿街的房子都是灭着灯，黑洞洞，给人一种不安的恐惧。
“该不会是你们这些腐女们终于想通了，都去下山找男人了？”我调笑道。
“去你的。”来到家门口，轻轻一推，门便开来，门口倒挂着一个肥大的尸体！
“啊！！！！”
那个叫拒绝的肥猪，双脚被捆绑着倒挂在房梁上，赤身裸体不说，浑身是血的身子上连同皮都被人给剥了，那肥厚的脂肪层，滴三拉四的坠在外面。
………………………………
第五十一章 愤怒的沐熙熙
沐熙熙望着同门的尸体，就算她医术在搞，也不可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强忍着心痛，取下结拜的床单，将拒绝的尸体包裹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会这么的心狠手辣！”
“都是我的错。”我不由的自责，将事情简短截说的全都告诉沐熙熙：“在来永夜城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一开始以为浩宇，后来发现另有其人，还记得那一阵骚乱的鸟鸣嘛？本以为迷踪林的毒虫毒草可以抵挡他们的脚步，没想到已经杀到这里来了。”
“嗯~”我下意识的猛吸了吸鼻子：“熙熙，你那些药材的瓶子是不是被打破了，怎么一股子的硫磺味。”
“没有啊，家里根本就没有硫磺的。”
被鼻子牵引着低下了头，地面上有一连串洒落下来的硫磺粉末：“这是，脚印！”
虽然很模糊，但硫磺的形状活脱像牛马之类的蹄子，完全的U型。
“难道是恶魔！”
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真的是恶魔嘛？
从废墟之城到亡语高塔，本以为赶跑了那个大魔王，一切都结束了，果然还是我太天真了，或许正如兮望所说，摄婆的失败，只是个开始，反而会将更多，更多觊觎恐惧之心力量的魔王引来。
有了摄婆的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恐怕这场腥风血雨要席卷整个地狱。
“糟糕！”沐熙熙尖叫一声，快速的冲出门去。
轻轻一推，隔壁那户人家的门也是轻而易举的便打开来，黑暗的房间内，只有打门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烘托出那一点廖生有无的光晕，如出一辙的是，屋内的女主人双脚也被捆绑着，倒挂在房梁上，皮肤被残忍的扒了，鲜血在地上流成血泊。
“又是这股刺鼻的硫磺味！”处于条件反射，一闻到这硫磺味，便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在地上发现一连串的蹄子一样的脚印。
就这样，我和沐熙熙一起分别将铜殿四十八个房间全都闯了个遍，除了像沐熙熙这样不再铜殿的人，无一幸免，被杀的手法全都一样。
“难道跟踪我的是另一个魔王？”
摄婆的实力我是见识过的，因为虚空的约束，她到达孤独地狱时的力量遭到了限制，依照那种实力，就算她亲自动手，完全没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铜殿给歼灭了。
况且，从头至尾，没有任何打斗、反抗的痕迹。
如同束手待毙的羔羊，将自己双手双脚捆绑好，欣然接受着别人的屠杀。
“人皮，这么人的皮都去哪了？”我见过钟离的快刀，那种三下五除二的速度可以将人皮跟片烤鸭似得一片片削下来，问题是，钟离削下来之后，那些皮好歹也落在了地上，可这些人皮好似凭空蒸发了，这么一大摞人皮，就算搬运走，少说也会在地面上留下一连串鲜血滴落的痕迹，一滴一长溜。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沐熙熙大喊着：“阿尘，快来，快来看这里。”
沐熙熙站在尸体身边，双手正在尸体的嘴里掏着什么东西，一拉，一长溜出来。像是一条绳子，但却拧成了一股一股的。
“这是！”看着沐熙熙用手将那“绳子”一圈又一圈的捋顺，缕开，一股寒意顿时刺入我的脊梁骨。
那哪是什么绳子，竟然是人皮！
如同削苹果一样，将人皮削成一条一条的，混合着血水，拧着在一起。
“难怪我没找到那些人皮，该死的竟然全被塞进嘴巴里了。”
随着沐熙熙将越来长的人皮缕出来，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铁青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点血丝：“该死的，我要将那些恶魔碎尸万段！”
和沐熙熙认识这么多年，即便是我们吵架、拌嘴、闹别扭，见过她生气，见过她哭泣，却从未见过这种杀气！
令我感到恐怖、窒息的杀气。
期初我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沐熙熙这般愤怒，看到那堆人皮，立刻就明白了。
如果一个人死了，支气管因为瓣膜的关系会关上，而食道也会失去继续吞咽的能力。
然而，这么一大坨的人皮，哪怕缕成拇指粗细，还是足以塞满整个胃，塞满肚子。
简单来说，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可能塞得进去。
如此一来，在承受完扒皮之痛，还要逼迫这些女人吃下自己的皮，残忍至极。
“熙熙，我们先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联盟。”我担心沐熙熙继续沉积在这样的悲痛中会作出什么傻事，连忙想找个借口带她离开。
“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哪怕是拼了这条命！”沐熙熙愤怒的跑了出去。
我连忙追上：“熙熙，你要去哪？”
沐熙熙不回头，我只能更快的催动步伐跟上，看着沐熙熙朝灵心山山顶的山路走去，顿时就安下心来。
银殿！
别看银殿的人比铜殿少了一半，但铜殿内个顶个的都是能手，非但有高超的医术，还精通各种暗器，毒物，号称左手杀人，右手救人的修罗菩萨。
想到银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沐熙熙的师父，曲长歌，便是银殿二十四使的一员。
接连的赶路，沐熙熙渐渐放慢了脚步，累得气喘吁吁的说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能不能告诉其他四大门派，我还做不了主，必须先和银殿的师叔、师伯们商量，或许他们会有解决办法。”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沐熙熙：“你傻了啊！发生这种事情，别说千手，就算是御剑派，也不可能独自解决的，何况其他各门各派，平日里都是有求于你们，欠了多少的人情债，出了这事儿，他们巴不得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助你们卖这个人情呢！”
“不行！阿尘，除非是金殿十二钗许可，否则私自接受外人的恩惠，就会被逐出师门！”
“还有这样的规矩？真是莫名其妙，别人要是对我感恩戴德，我还求之不得呢！”
“切，你懂什么，医者仁心，功名利禄结为身外之物。”
“呵呵，说得好听，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可你们是到哪都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像我们就不行了啊。”
还未到银殿，漫天的烟火让本已灰暗的天燃烧了起来。
“不好，那些恶魔在袭击银殿！”
………………………………
第五十二章 救援信号
女子握着长刺，警惕着聆听周围的风吹草动。
不知是那风吹动的树叶，还是黑暗的树叶中有东西在飞快的跳动。神经紧绷的女子，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第一时间朝风吹草动的方向射出一根根寸芒。
几声清脆的响声中，也有一声闷响，紧接着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个粉嫩粉嫩的肉团挂着鲜血便从草丛中滚落出来。
定睛一看，肉团像人非人，一个蜷缩着的人形东西，光头，瘦长，粉嫩的脸上如同皮包骨头一般，突出的颧骨、眉骨看的是一清二楚，活脱像一只被拔了皮的猴子。
其他的是那双犹如牛皮一般的脚掌，坚硬无比。
“恶魔这这样的？”
“恶魔？这哪是什么恶魔。画皮怪而已。”女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画皮怪？”
沐熙熙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画皮怪！画皮怪是一种专门喜欢收集人类皮肤的怪物，又岂是皮肤细腻滑嫩的女子。”
我本想问沐熙熙更多关于画皮怪的事情，就听那女子大喊一声：“闪开！”
我脑袋刚一弯一下，耳边顿时传来一声声破风声，那几个一直游荡在周围的画皮怪，趁着我们说话的空荡想要从背后偷袭我们，被女子的银针射穿了脑门。
然而，电光火石间，女子手中锋利的长刺，寒芒直指我的嗓子眼：“说，你们是什么人！灵心山上怎么会有男人！”
一旁的沐熙熙连忙取出腰牌，战战兢兢的说道：“弟子是曲长歌门下的沐熙熙。”
女子拿过腰牌，看了一样，又拿着一副大量猴子的眼神看着我：“那你呢，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是千手禁地，擅闯着杀无赦！”
沐熙熙刚要张口为了便捷几句，去却不饶人的说道：“去你他娘的规矩，你们铜殿都被人屠了，还规矩不规矩的，人都死了，他娘的规矩有个屁用！就你们这种老顽固，恐怕等下金殿一沦陷，看你们拿什么守护一文不值的规矩！”
“什么！铜殿被屠了？”
见沐熙熙点头确认，女子瞠目结舌的样子，嘴里绝对能塞得下一个鸡蛋：“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是银殿搞什么研究，不小心放这些画皮怪跑出来的呢！该死的，该死的！”女子气的直跺脚。
“你！”女子拿着手中的长刺指向我的眉间，说道：“等下再来找你算账。”随后小声的嘟囔着：“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师父要是回来，大发雷霆不说，我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看着女子朝银殿奔去的背影，沐熙熙不禁尖叫出声：“天呢，她是，她是蔷薇！金殿十二钗的血腥蔷薇！”
抛开那些整日里只是负责打杂的外殿弟子，如果说铜殿是千手这座金字塔最底层的话，那么拥有更高超医术、毒经、高水平暗器战斗力的银殿二十四使便是千手派的中坚力量。
千手门派收到外界的委托，或者门派自身有什么任务，大多数的任务全都是由二十四使去完成，沐熙熙这样的小菜鸟，顶多是协助他们的料。
然而，除去银殿二十四使，等级最高，代表着最强战斗力的金殿十二钗是千手最后的力量，往往各自都负责着极其重要的任务，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七秀才会给十二钗下达额外的命令。
因为地狱之广，所以十二钗很少有呆在灵心山中的，也不会擅离岗位，因此，眼前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负责守卫灵心山的十二钗之一：血腥——蔷薇。
茫茫多的画皮怪几乎将银殿的街道占据的满满的，街道、屋顶，房檐，都蛰伏着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画皮怪。
“在那里！”沐熙熙高呼着，指向街道的正中央，被画皮怪一圈圈围拢的地方，站着一列列狼狈的女子，有的手握着长刺，有的则捏着银针。
圈外，倒着许多画皮怪的尸体，内圈则是那些受伤的女弟子，正在接受同门的紧急治疗。
蔷薇仗着艺高人胆大，只身一人快速的朝着包围圈靠近，银针犹如漫天花雨般漫天飞舞，所到之处，尸横遍野，丝毫不浪费每一枚银针，准确无误的刺中那些画皮怪的脑门之中。
也有一些仗着人海战术漏掉的画皮怪，可刚接触到蔷薇的身体，后者手中的长刺便刺破了漏网之鱼的喉咙，脚下一个提速，迅速将长刺抽出，唯独留下一直往外喷血的窟窿。
人如其名，仿佛真如蔷薇那般，美艳动人的外表下，浑身上下全是致命的针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但凡靠近她的事物都会被那针、刺所伤。
然而，总是蔷薇再厉害，如此之多的画皮怪，她也很难瞬间消灭。
“熙熙，你找个地方保护好自己，我去帮帮她。”来灵心山本就是为了送沐熙熙回家，万万没想到中间会出现这档子事，也没有准备，更没有趁手的家伙儿，总不能赤手空拳的和他们肉搏，随手从街边拿起晾衣服的棍子，在身前胡乱挥舞着，就这样也敲碎了好几只画皮怪的脑袋。
紧跟着蔷薇的脚步突进包围圈，才意识到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麻烦，整个包围圈内一共三十多人，其中光是伤员就足足接近二十人，这些人战斗力不行，好在医术精湛，强忍着疼痛相互之间为彼此治疗伤势。
“怎么样，你们伤势如何？”蔷薇问道。
银殿里的人，很多都是认识蔷薇的，一个最靠近蔷薇的女人忍着伤痛说道：“蔷薇姐，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伤员太多，而且很多都事重伤，有几个骨折的需要打夹板，还有一个可能刺穿了内脏，如果不能及时进行手术，恐怕，恐怕······”
“眼前的形式还真是不容乐观啊。”蔷薇听后不由直咂舌。
我一棍子敲向其中一个画皮怪，严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千手什么奇怪的规矩，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如果再不向其他派请求支援，恐怕今天就是你们灭门之日了。”
奇怪的是，一提到要求支援，原本还哀痛、呻吟的那些女人，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似乎让他们开口求救，比起杀了她们还要恐怖。
此时，我是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大骂道：“他娘的，你们想死，我可不想陪葬！必须要请求支援！”
一声巨响，一枚闪耀着红光的信号弹在灵心山的上空升起。
完成这一切，自以为干了一件好事的我，对着那些臭婆娘大喊道：“大家加油！坚持住，等下救援的人就回来了。”
然而，我却感觉到眼下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相较于那些画皮怪，我更像是这些女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要将我千刀万剐。
………………………………
第五十三章 美若天仙的七秀
土制的信号弹，原理非常的简单，即使不用从巨匠那里换、或者买，我们猎魔人自己动手便能解决，就是拿照明弹改造的。
打磨好的铁管当成发射筒，续上一根引线，最底下塞着火药，只要将引线点着，铁管内的火药便会燃烧，内部形成强烈的气压，将照明弹抛射到半空中。
照明弹本身就是镁粉和铝粉这些金属可燃物混合而成，在火药高温高压的作用也，这些金属可燃物被引燃，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有加入了硝酸钠，随同镁粉燃烧时同样释放出大量的氧气，从而加速镁粉、铝粉的燃烧，增强光线的穿透力。
这些不过是照明弹的做法，想要当成信号弹，还需要更加持久的燃烧，从而又在里面添加了一些松香、虫胶之类的凝固剂，能让其他药剂更加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从而起到降缓燃烧速度的作用，保证信号弹可以持续一定的时间。
在照明弹的顶部，还有一个类似降落伞的装置，当照明弹被升到最高空，开始下落的时候，那张塑料小伞就因为下落时的空气阻力而撑开，从而可以徐徐降落、燃烧，让联盟内的其他门派可以注意到。
然而，头顶上的信号弹估摸着还没撑得过两三秒的时间，竟然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往下落。
“该死的，是什么人！”很显然，应该是有什么人射中了降落伞，从而迅速的降落下来。
我正四处搜索何人时，黑暗之中，一女子伫立在屋檐上，周围凶残的画皮怪目若呆鸡一般，视女子若空气，待仔细一瞧，那些画皮怪不是看不到，而是根本就没有看的资本了。
方圆十几米，所有的画皮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全都死了。
是的，额头上那细小涓流而下的血水，证明它们已经死了。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蔷薇几乎快要哭了出来，激动的喊道。
“门主！”其他弟子也跟着向女子施礼。
七秀！
这就是七秀！我不敢相信的多打量了一眼七秀，不由的咂舌。
谁人都知道灵心山美女如云，凝聚了山水之灵秀。
可是七秀毕竟作为千手的门主，就算不是皮肤耷拉的老太婆，好歹也是个美妇人。
然而，青裙曳地，犹如水月镜花一般秀美，温润似玉，出尘如仙，美若天人的绝美女子，怎么看，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甚至感觉比兮望那丫头还要小上几岁。
我突然灵机一动，对着上方的七秀大喊道：“老巫婆！”想要试探试探，是不是如沐熙熙所言，当时在夜幕镇见到的就是七秀。
可话刚脱口，一把寒冷的长刺再度横在我脖子边，蔷薇恶狠狠的斥责道：“不得无礼，小心你的狗头！”
七秀婀娜的体态轻盈的从屋檐上飘落下来，曼妙无比，就像是没有骨头一般，轻飘飘的宛若一朵青云，随着一股清新的芬芳落而下。
或许因为天色灰暗的缘故，七秀举止间但这淡淡的水雾之韵，光顾的欣赏这种梦幻般的朦胧，这才意识到她竟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几乎是脸对着脸，近在咫尺的站着。
我的脑海中还是浮现着她的丽容俏影，不由的出神。
“自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七秀说话很是轻柔，可声音硬是往我耳朵里钻一样，加上吹起如兰扑面而来，我竟然大着胆子伸出手抱住她娇柔的身子，忍不住在七秀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借着眼睛的余光，发现周围千手的弟子竟然吓得说不话来，就连蔷薇都不敢相信的反复揉了揉眼睛。
可是，此时却又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千手门主七秀还真是美若天人啊，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世上的男子汉没有一个见了不动心的，别说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就连小爷我这种破尽三千处子红的人，也会为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动心啊，真是绝好的美人胚子啊！”
七秀并未转过身去，稍稍后退一步，和我保持距离，借着她香肩垂顺的头发望去，来到人竟然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过那白皙到有些病态的脸色儿，联想到他的话，的确有一种酒色过度的感觉。
虽然一袭黑衣，可看到那人背后，我不由的吃惊，这是要变天啊！来的人竟然是御剑门下的弟子。
却听七秀又说道：“这耗子还真是难抓啊，小耗子都快要死了，老耗子还窝在洞里当孙子。”
“放肆！”不知道七秀的话刺中了那人心中的什么痛，抽出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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