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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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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
她无法得知顾太妃是否已经万全的考虑过了。楚云深那边究竟是什么人?他非要与大烨正统血脉之女成亲又是何目的?沈信召自己回京是否只为了这可笑的和亲?
她想要知道的问题一切都无解,只有这小小的两字“可行”。
究竟可行在哪里?她又该如何行?
两个人的交流方式是在多年共处中慢慢磨练出来的,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就算只有只言片语,沈步月也总能猜透顾太妃的几分意思,可如今面对这两个字,她比看到任何无解的难题都要焦躁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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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春意浓
“顾太妃到底是何意思?就这样随便的将你许配了出去?这可是成亲啊,以后该如何办?她知道那个楚云深是什么人吗?”
郑弘轩这一通吼,倒是将沈步月心里藏着的怒火吼了一些出来,她回头看他一眼:“如今便只能先看看了,反正太妃已经回了宫里,说我需要些日子蓄头发,总不急于这一时便要”
沈步月咬住下唇,她说不出“出嫁”那两个字。何止是郑弘轩,她自己更接受不了自己居然要嫁给一个只见过几面并无什么了解的男人。
“再需要些日子也是要嫁的,既然顾太妃同意了,你便是肯定要做的。”
郑弘轩说话一向直白,自小养成的武夫性子,改也改不掉,沈步月一向嫌弃,可如今这样的话听着刺耳,却实实在在。
六年前她孤立无援,只有顾太妃愿意接纳她,助她一臂之力。如今六年已过,她终于能重回京都开始筹划复仇大计,这一切不过也都是在仰仗顾太妃,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不过就是听从顾太妃的意愿,做她谋划好的事情。
骤然这个想法闯入脑海,沈步月皱了眉低下头没再说话,郑弘轩在一旁却先着急了起来,扯着她的袖子道:“你生气了?”
沈步月没什么诚意的摇摇头,也不是很想继续这番话,便问道:“楚云深到京都了?”
郑弘轩仿佛对楚云深这个人抱着天生的敌对态度,一听这三个字脸色就沉了下来,甩了沈步月的袖子道,却到底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昨日到的,如今在棠梨馆住着,还没去拜见皇帝,进来的动静也很小。”
“像是有什么事要做啊。”沈步月皱眉思索一会儿,拍了拍郑弘轩的胳膊:“便先去京都各处看看吧,反正这头发该如何长还是得如何长,急不来,倒是这京都,已经六年未来了。”
“是啊,六年了。”郑弘轩应了一声。当年太子忽然薨逝,父亲自请戍守宛城,他便跟着父亲从京都一路跋涉到大漠,以后几年便是随着父亲各处东征西战,从小长大的京都,竟也是好久没有来过了。
“对了,沈晴月如今如何?”
“越王派了人暗中护着,自然是没什么事的。皇帝又已经颁了旨意给你,恐怕刚走出京都便要再转头回去了。”
郑弘轩猜的没错,沈晴月的远征江湖路只走到了那个小茶寮,现在已经走在原路返回的路上了。
不过不是接到了自己父王的消息,而是跟着大侠晕呆呆的转回去了。
那天的茶寮外,沈晴月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一背包袱跟着那人跑了。毕竟这路她自己走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人,可是这样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大侠是可遇不可求的,虽然这人说要去京都娶亲,但毕竟是“去”,总是会离开京都的,更何况她只是小小的回去一下,陛下应该不会知道的。
“大侠大侠,你说你要去娶亲,你夫人是京都人吗?你们是从小订下的娃娃亲,还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失散了如今到了十年之约所以你来找她啦?”
“大侠大侠,你们江湖人成亲都怎么弄啊?也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吗?办婚礼的话我可以给你出银子的。”
“哎,大侠大侠,说了这么长时间,你的名字叫什么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叫你,会暴露你的身份的!”
沈晴月已经完全从茶寮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恢复了作为十四岁少女特有的活泼好动,成天黏在这人身边叽叽喳喳的问问题。
虽然一个回答也得不到。
这人每天阴着脸走路吃饭睡觉,完全当沈晴月不存在,估计要不是那天他喝醉了酒醒来便见到沈晴月在跟前对自己笑,早就逃脱了这个小麻烦了。
“唉,你们江湖人士都这么不爱讲话吗?好吧好吧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你在茶寮话不少啊,是不是是不是你讨厌我啊?”
沈晴月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入戏,停了步子低了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脚背。
“我知道我不应该粘着你的,这要是让你未来夫人见到了一定会误会的,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若是我自己一个人走,江湖这么可怕,一定会出事的!更何况我又救了你一命”
那人终于在她的絮絮叨叨中回过了头来,隔着几步不耐烦的大吼:“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了?”
沈晴月立马抬起头来理直气壮的吼回去:“你喝醉酒那天就那样睡在树林里了,要不是我在你身边看着你,你就算不被人杀了也会被野兽吃掉的!”
虽然好像她在,来了人或者野兽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那人气得双眼圆瞪,眼看着牙都咬紧了,沈晴月又赶紧笑眯眯的走过去劝:“但是你也在茶寮里救了我呀,所以我不会要你什么回报的,我们就这样一起走就好了呀。我叫沈晴月,你可以喊我绮琴。”
那人听到她的名字,脸色闪过一瞬古怪,气仿佛瞬间就消了不少,还轻轻的露出个笑来:“你这名字听着很耳熟。我叫萧珩。”
沈晴月还没察觉到“这名字听着耳熟”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就已经被后面他的名字吸引了注意力。
跟大侠互通姓名了天哪!我就要成为江湖人了是吗!这简直太棒了我简直是为成为武林人士而生的啊!沈晴月你太棒了!
在心里默默的将自己夸了一通,沈晴月脸上简直都要开出花来,萧珩那张脸上什么表情也打击不了她了,蹦蹦跳跳的又跟了上去。
萧珩本来是害怕把沈晴月一个人扔在这里会有危险,不过既然已经探知她身边有人也就不想再管,哪知却忽然知道了这小丫头的名字。
沈晴月。而那天他遇到的“当朝长公主”,名叫沈相月。
他虽然不甚知晓朝堂中事,不过名字相像到这种地步,总不会是巧合,更何况皇室还有那什么劳什子的“避讳”一说,一位长公主,肯定是不会与普通人有这么相似的名字的。
他贸贸然来到京都寻找“当朝长公主”,就算他武功超群此事也绝非易事,但如今身边有了这个小丫头,应该就会方便许多。
长街春意正浓。
京都中的春比大漠要热烈太多,这感觉就算暌违许久也很难忘。沈步月又换上男子装束,择了“林珈蓝”的面具上了街。
既然楚云深已经来到了京都,有跟他约了京都再见,那就不应该失约于人才是。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块故人的玉佩。从大漠带到京都,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京都比之宛城,自然是要繁华上许多倍的,这样晴好的天气出游,街上人流几乎挤得人站不稳步子。这感觉倒是新鲜,她从小也未必允许来到如此“危险”的街市,而宛城也不会有这种景象,是以如今被人群挤着,沈步月心中竟是好奇大于烦闷的。
不过这大概要归功于郑弘轩在她身边拼命的为她挡人,顺便遭受男女老幼的打量眼光。
毕竟一个男子如此殷勤的为另一个男子开路,怎么看也不像是光天化日下该出现在街中央的桥段。
郑弘轩低着头只顾拦人,根本看不到那种目光,沈步月却被盯得有些尴尬,便寻了个空隙拉着郑弘轩钻出了人群。
一路上脸还有些火辣辣的红。
一路低着头冲进了一个酒楼,抬头看却是“陶然居”三字,沈步月整整妆容,松了拽着郑弘轩的手,先走了进去。
陶然居算是京都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名气大的整个京都都数得上,它会这么出名,并不是因为它的菜色或是茶点出众,只是因为店老板是京中闻名的文人骚客,因此常有一些略有名气的文人在此吟诗作对,兴起时便直接题在墙上,若此人日后高中飞黄腾达,那块墙皮便会被很多书生前来拜读,如此一来这名声自然而然的就越传越大。
不过这地方名声鹊起倒还是有个理由。
店老板是京中富商之后,这块地皮是他祖传,旁人根本赁不到如此好的一块地皮正在太子府附近,相隔只有一条街。相传太子妃林琪楠未出阁之时曾在此地留下墨迹,后来她的情郎那位名动京城的浪子薛进薛侍郎,也酷爱在此地饮酒喝茶与友人高谈阔论,两人兴致相投,所以有段时间他们经常在此相聚。
如今斯人已逝,提及这点微不足道的桃色的人甚少了,只因为薛进闲暇之余还是爱在此地宴请友人,所以才偶尔有人记起。
沈步月踏入此地,第一入眼的便是一面已经快写满的屏风,虽然字迹不同各有风骨,但大多都娟秀洒脱,因此相加在一起也并不觉得乱,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她在门口打量了一会儿才有小二跑过来,笑着问她是否有相识之人,小二笑的虽然诚意十足但却不像寻常店铺里的小二一样满是谄媚,听着自有不同。
沈步月礼貌回之一笑:“不知薛进侍郎的位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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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慈父心
小二脸上笑意不减,客气道:“不知公子可是与薛侍郎约好了?”
“尚未,不过我有东西要还给他,听说他经常在这里宴请朋友,便来碰碰运气。他在吗?”
“薛侍郎是经常在这里没错,但我们没听薛侍郎吩咐会有人来找,因此不能告知公子,公子可在前厅等候片刻,说不定薛侍郎待会儿便来了。”
小二客客气气的解释了一通,沈步月听罢点点头:“也好,我便在这里等一会儿吧,麻烦上一壶香茶。”
“好的,客官您稍等。”
郑弘轩跟着沈步月找了个地方落了座,一坐下便急匆匆的问道:“我们不是知道薛进的房间在二楼吗?为何还要打听这个小二,直接上去不就好了?”
陶然居是文人墨客的聚集地,换句话说,便是郑弘轩的受刑地。他生平最受不了文人那副文绉绉的酸不拉几样子,此时让他进来看着一群男人捻着小杯子慢悠悠的喝酒,不时还要蹦出一两句酸诗来,还居然要笔记下来。
简直让郑弘轩浑身不舒服。
沈步月却适应的很好,她坐下稍微四下打量一番,便已经学着附近的人细细拈一杯茶,装模作样的品起了墙上和屏风上的提笔。
墙上的字迹要整齐许多,也有些不完整的,左右处还有细小标记,看样子是已经出人头地的文人墨客所留,屏风上的则随意许多,有人诗兴大发写完了再留下了自己名讳,大多散乱。
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郑弘轩的时候,他已经在喝第四杯茶了。
“若你是薛进,看到一个从未与自己在此见过的面的人,堂而皇之的坐在你常坐的位子上,是会觉得此人果真厉害,竟能知道我坐在何处,还是觉得此人心思慎重从而提起警惕?”
沈步月摇摇头,以折扇将郑弘轩要去倒第五杯茶的手拦了回去,自己端起还未动多少的那杯茶,放在鼻尖闻了闻,茶味清淡却馥郁,算是良品。
郑弘轩知道自己无聊灌水确实在这个地方有些不合时宜了,但此时除了灌水他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既然沈步月已经提醒了他,便只能收回手去老老实实坐着了。
又来回看了几波人来来往往,一壶茶渐渐的凉了,门口终于迎来一阵骚动。小二复又走到门口,恭敬道:“薛先生来了。”
此地不论官职大称呼熟人多是叫先生的。
薛进回之一个笑,手中却还领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团子,此时正被大披风包住了头脸的罩着,让人看不见脸。
“来了。”薛进朝小二微一点头示意,领着手里一个团子慢悠悠的走上了楼去。
看那神态,应该是薛进那早逝的发妻为他唯一留下的骨血,如今只有六岁的薛初瑶。
本想在门口待着薛进能进门看到自己,却没想到他会带着自己的女儿来,看那小心翼翼护着的宝贝姿态,该是没有注意到自己。
沈步月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盘算着该如何上去才能不显得那么突兀,毕竟今日已经来了,若不去见面更是说不过去的。
“带自己的女儿来这种地方?这男人还真是想得开。”郑弘轩在旁边嘟囔了一句,明显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带这么小的孩子来这种无趣的地方。
手中的折扇在桌面上轻轻的叩了几下,沈步月刚要开口说话,刚才招待她的小二已经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是不很过分的笑容,但比之刚才已经是多了几分亲切:“薛先生请这位公子上去呢。”
沈步月略一点头,再顺着之前的目光看过去,二楼薛进进去的房间恰好有个背影闪过。
既然只说是“这位公子”,郑弘轩自然是被理所应当的拦在了一楼,本就是为了来看护沈步月才好说歹说跟着过来的,郑弘轩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接到了沈步月一个眼神,他也只能是软了脾气柱在了楼梯口。
反正薛进那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武功超群的人,若是站到这里,听到动静赶上去完全是赶得及的。
沈步月倒是有些惊讶于郑弘轩的听话,看他一眼才跟着小二上了楼。
二楼薛进常去的雅间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桌上的茶盏还半满着,看样子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久一会儿了,而他的独女被安排在另一桌稍小的桌子上,此刻见她进来,还歪了歪头好奇的打量,脑袋上的穗子随着她的动作晃了几晃。
薛进快步迎了上来,神色中难以掩饰的有些惊喜,沈步月微抬头看他,却见这人似乎不想记忆中那般不曾老去,他的脸上已经因为此刻激动的情绪起了褶皱。
“宛城一别,我遍寻林兄无踪迹,如今却在京都再见,果真是缘分了。”
薛进扬起了手臂,似乎是想拍拍沈步月的肩膀,但沈步月只轻飘飘的看了他手臂一眼,他便讪讪的收了手,与另一只手搓了搓,又忽然抬头道:“给各位朋友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宛城认识的林公子,林公子,这位是”
好吃懒做、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在各部挂了闲职,却从未真正做过实事的各位世家次子庶子等。
沈步月早已经将他的交往圈子摸了个干净,因此看到面前这几个人并无太多惊讶,只是在薛进一圈介绍完之后邀她入座的时候,礼貌的轻声道:“此次是薛公子与旧识们相聚,我在这里恐怕不太方便,实不相瞒,会贸贸然找来是因为这个”
沈步月将薛进送她的玉佩从腰侧抽出,举到空中:“宛城受薛公子如此重礼,实在心中有愧,此次恰好来到京都,知道薛公子经常来此,便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薛公子将此物归还。”
薛进看着她手中的玉佩,只淡淡的掠过一眼,便急急道:“林公子何必走呢?这些先生们都是极好的,能在此与他们多聊几句,你便不会觉疏离了。”
“不作打扰了,若有缘便再相见吧。”沈步月轻轻摇头转身欲走,刚转过身子去,却见那团子一样粉嫩的小姑娘正站在门口歪着头看她,似乎是在拦门。
“哥哥,”她启唇叫道,用白嫩的小小手指指了指沈步月塞在薛进手中的玉佩:“这东西家父是赠给你了吗?”
她如此却这样的咬文嚼字的说话,身后的长辈们都有些慈爱的看着她,有些甚至发出轻微和善的笑声。
可她的目光却很认真,除了一开始看向玉佩的那一眼,一双大眼睛都直直的看着沈步月。
沈步月迎着她的目光,似笑非笑:“自然是的,我自问可没有那样的好本事从薛公子身上拿走这样的东西。”
薛进听了她这话面上微红,看向薛初瑶的目光却是慈爱的,他略略矮下身子,招呼道:“是父亲将这块玉佩赠给这位公子的,怎么了,瑶儿想说什么?”
薛初瑶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到薛进跟前,抱住他的腿道:“瑶儿只是见父亲素来很是中意那玉佩,没想到竟会赠给别人,看来这个哥哥定然是跟父亲很有缘分了。”
她说这话竟赫然是在帮薛进留下沈步月。众人听闻这话又不由得笑了,边笑边夸薛初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薛进弯下腰去将薛初瑶抱了起来,满眼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幼女,笑容里全是源自慈父的骄傲与欣慰。
“我家瑶儿都明白的道理,相信林公子一定也是明白的,若是林公子不嫌弃我们,便留下来吧。”
沈步月背对着薛进那一刻飞快的讥讽的扯了一下嘴角,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派儒雅做派:“今日实在准备不足,骤然见到如此多人有些惊惶,总之我这段时间都会在京都的,便不急在这一时了吧。”
薛进还在犹豫,桌上已经有位年长些的男人站了起来,道:“我看这位小公子年岁尚有些怕生也是有的,慕尚你便也不要强求了,反而让这位小公子难堪了。”
沈步月看他一眼,眼神感激算是道过谢了。
她认识这人,是礼部的一个侍郎,名叫季明杰,跟在座的各位没什么不一样,都是当着闲差每日附庸风雅。稍微有些不同的是这位是礼部尚书的外甥,靠着裙带关系进了礼部,想着每日混个日子便好,可礼部尚书却对他总是恨铁不成钢,隔几日便是一顿耳提面命,只不过这么多年来都无用,这人已过不惑之年,仍旧是每日里浑浑噩噩度日。年轻时候倒还好,家中管得严没有出过什么风流韵事,但是前些年他发妻得了急病去世,家中只剩下几个年幼的孩子,他疲于应对家事便连着抬了好几房偏房进府,风流之名由此大盛,却因为年纪原因在这群人里面颇有名望。
薛进有些无奈的看了季明杰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沈步月,才道:“好吧,林公子过些日子可一定要记得来,这个房间是我长期包下的,我无事便会过来喝茶。”
“薛公子盛情,林某自然不会退却,只不过今日便先行告辞了。”沈步月伸手作了一揖,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薛进怀中的幼女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幼童懵懂纯真眼神,而是带着戏谑又有些嘲讽的眼神。
………………………………
第六十八章 女儿情
那实在不像是一个幼童会有的眼神,可是更让沈步月觉得一瞬间恍惚的却不是那女童的眼神,而是那人若有似无还未成熟的轮廓,虽然是只有几分线条上的相似,换了旁人或许根本看不出,但那是伴了她十数年的人的轮廓,她实在是很难认错。
薛进与她发妻的独女,那在她母亲香消玉殒那年才刚刚诞生的女童,那脸,竟是与她的亡母前太子妃林琪楠有几分相似的。
想来也真是嘲讽,甚至令人觉得可笑。
母亲为这个人不顾世俗目光落入流言漩涡,一生名声毁于一旦,甚至追根究底是为了此段孽缘才葬送了性命,而这个人的独女,与他发妻所生的独女,与她没有半分关系的独女,却长得像她,如今他正抱着自己的女儿宠爱有加。
薛进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与那个曾与他缠绵无双的女人相似的?
有些神情恍惚的走下楼梯,胳膊被人一把撑住,沈步月有些反应缓慢的抬头去看,却见郑弘轩皱着眉的脸,他轻声问道:“你怎么了?那群人欺负你了吗?”
小二还在一旁有些急切的劝,一看便知是郑弘轩凶巴巴的守在楼梯口影响了店里客人的心情。
沈步月缓慢摇了摇头,顺劲攀上郑弘轩的手臂,借他一把力慢慢向外走,小二看这可怖的客人终于走了,也转身往柜台去了。一场闹剧眼见着算是落下了帷幕,郑弘轩却忽然停了步子,皱眉道:“你的样子不对劲,薛进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他声音稍大了一些,又直呼了薛进的名字,此时店里不少客人都纷纷转头看向他们这边,沈步月有些疲倦的拉着他的快走几步,又快速解释道:“他对我很客气,只是我自己看他如今过的这样好,心中到底不忿罢了。”
他有女绕膝,虽无再娶,可看那副样子并不像是缺少温柔乡。沈信也是,六年皇帝生活,他享尽荣华富贵,作恶者都幸福快乐的活着,仿佛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也不会受罚。
这话本是说给郑弘轩听安抚他的,可此刻顺着想下去,竟真有些难以释怀的意思在了。沈步月连忙收回思绪,站直了身子,再次跟郑弘轩强调道:“我真的没事,我们赶快回去吧。”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京都已经在眼前,她现在所做的只是一步一步的拿起屠刀,将那些沾染的鲜血一笔一笔的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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