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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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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生自灭。想到这四个字,沈步月有些低热的身子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她抬头再次看向已经剃度了的顾太妃,红肿的双眼中已经没有了迟疑。
父王当年出征边疆,明明是必胜的战事,军队甚至都没有伤及元气便凯旋而归,可贵为一朝太子的他却无缘无故的传来了死讯。只一樽棺椁抬过繁华的京都,街上人全部跪下献出真心难辨的泪水。且追封的王位是从未听说过的逍遥王,没有封地没有品阶的王位,简直像是个笑话!现在母亲也已经故去,整个太子府也不过只剩下她一条血脉而已。她不能,看到父亲的名字在皇家族谱上就这么淡漠的死去,她不能死!如若自己也死了,谁还记得当年那个芝兰玉树的太子沈传?谁还会记得他是大烨王朝的储君,谁又会记得他为何而死?!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母亲的灵柩还停在外间,父亲的丧服外又加了母亲的丧服,她在这天地之间已经再无支撑,除了自己。
沈步月咬咬牙:“太妃要步月如何做?”
顾太妃微微扬起一点嘴角,似乎是料定她一定会答应。
“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明日你母亲便要出殡,而你在三日之后便会接到朝中正式封你为圣女的旨意,你知道京中的那位要看到一个怎么样的你才会放心吧?”
“步月知道。”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沈步月盯着顾太妃,似乎要在她身上看出自己的未来,那双眼睛坚定的可怕。
风沙又起。
白色的麻布被黄沙掩盖的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沈步月走在丧葬队伍中间,那纯黑色棺椁的旁边,泪流了满脸,又被黄沙疯狂的卷起,被泪水浸润的脸颊更加脆弱,没多长时间就被吹的发红。
可她只是愣愣的看着,队伍停止,几个侍卫开始动土,她最后摸了摸棺材,看几个人的手将母亲抬起。
而后是晦暗的黄土一抔一抔将母亲埋没,最后是新起的青色墓碑。
小侍搬来火盆放在新立的墓碑前,沈步月有些麻木的向里面扔着纸钱,纸灰被卷起浮在眼前,她忽然跪倒在地,口中声声叫着母亲。
“先是父亲仙逝,母亲您又如何如此着急,步月还需要您的照拂啊,您这么早就走了,在这大漠里面,步月该怎么活下去啊?”
沈步月的面庞清瘦苍白,唯有双眼高高的红肿起来,更显得弱不禁风,似乎大漠的风沙再浓厚一点就足够将她卷走。她瘦小的身子不停的抽搐着,可是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泪痕,停尸已经七日,她哭的双眼几乎不能视物,以至于下葬这日干涸的眼眶再也聚集不起一丝水雾,只有筋肉分明的手死死的握着,似乎在紧咬着牙克制着什么。
她的身边跪着两个不过十五六的小侍,只顾着捂着眼睛哀哀的掉眼泪。侍卫不知为何都远远的站在一边,不知是不愿为这个曾只差一步,就能成为整个大亚王朝最尊贵的女人祭奠,还是有人刻意安排。倒是有一个穿着青色僧衣的中年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里,直直的站着。明明灭灭的火光照着她不再年轻的面庞,她伸出手去挡了挡,却是清了清嗓子接着开了口:
“步月,你可愿在你母亲的墓前发誓?”
沈步月哭的瘫软,听到这个声音却忽然止了抽泣,她回头看了一眼青衣的妇人,忽然像是被强行注入了力量一样,挣扎着挺直了腰板。她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松开攥的死紧的拳,三指对天高高举起,神情坚定的看着刚刚放置好的墓碑,道:
“孤于母亲坟前发誓,有朝一日,必将查清父亲死因,还我父天子之位!”
两个小侍停止了哭泣,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惊惶与不敢置信。
“再誓,必将害我父之奸人绳之以法,喝其血啖其肉,以告慰我父在天之灵!”
两个小侍此时像是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争前恐后的扑过去,拉住还在高高举着右手的少女,低声劝道:“长公主节哀!慎言!”
妇人略显严厉的瞪了那两个小侍一眼,显然是在示意两个小侍放开那少女。那两个小侍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根本没有要放下右手意思的沈步月,怯怯的松了手跪回原地,哪知刚松了手沈步月又是掷地有声的一句誓言:
“又誓,薛进此人毁我娘亲名声与一世心血,有生之年我必使其身败名裂,无家可归无子可依!”
三重誓言,一重比一重如雷贯耳。两个小侍都被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面无血色的跪在地上。那名青衫妇人却状似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却严厉的看向那少女,略略高声道:“沈步月,我却要再问你一句,今日之誓一日未完,你该当如何?”披麻戴孝的少女没有回头,只是将手指收回,眉头紧皱的对着墓碑道:
“今日之誓我沈步月终生不忘,此三誓未践之前,沈步月一日不为自己而活!”
那名妇人脸上终于带上了一点清冷的笑,只是那双已经不再年轻的眼睛却没有焦点的看向了远方,似乎是透过那青色的墓碑望到了京城里面的烟火。
微微失神之际,立下誓言的少女却已经起身站在她身边。妇人回头一看,果见本远远站在一边的侍卫已经靠近了些许,她掉转过身子,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记住你在你母亲墓前发的誓!记住你以后要做的是什么!”
少女在两个小侍的搀扶下身子还在微弱的颤抖,可那满是血丝的双眼却找不到哪怕一丝动摇。
“步月必不敢忘。”
沈步月看了看不远的黄沙里渐渐显现出的侍卫身影,忽然对身边两个小侍道:“来了大漠,便要记得唤我圣女,若在这上面落了别人口实,他日东窗事发,恐孤也无法保全你们。”
两个白衣小侍互相看了一眼,收敛了之前的哀容,严肃的对着沈步月点点头:“奴婢们记住了,多谢圣女提醒。”
马儿被缰绳勒的嘶鸣一声停下,随后铁甲摩擦的声音响起,几个侍卫跪倒在地,口中道:“参见师太、圣女,奉统领之名,我等特来护送二位回寺。”
沈步月略一点头,却没有立即动身,只恭敬的候在一旁,等那妇人上了马车,才由两个小婢搀扶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一阵风来,黄沙又狂乱的飞舞在天地之间,她却无知无觉的掀起了窗帘,任由那沙子粗砺的擦过脸庞,似乎是要将眼眶中最后一点眼泪也挖掘出来。马车快要驶离,她伸长了脖子,对着那青色的新碑,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
逍遥王沈传之妻,林正太尉之女,先妣林琪楠,女长乐长公主沈步月立。
寥寥几字便是京中流言遍地的芳华夫人的一生。这不该是一个曾经站在离权利最高点只有一点的女人的墓碑,她不应该葬在这里,甚至连立碑人都不该只是这样一个简短的名字。
沈步月暗暗握紧了拳,眼眶中的疼似乎都感觉不到。
这个王朝欠太子一脉太多,但只要太子一脉唯一的子息尚存,这笔账必要让整个王朝成倍奉还!
………………………………
第四章 断青丝
芳华夫人下葬之后便是连续几日的狂风天气,大漠里整日里的不见日光,纸灰又遮天蔽日的飞扬起来,遮挡的天恩寺几乎像是过了几个连续的黑夜。
风吹着树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门窗阵阵作响,却掩盖不了大殿里面一阵一阵的木鱼声。一青衫妇人跪在蒲团上面,满殿神佛垂眸低看。日光不足的殿内佛像个个狰狞,但妇人却只顾闭着眼睛,手中一刻也不停的敲着木鱼。
被风鼓动的不安分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打碎了殿中诡异声响的结合,身着白衣的少女低头走进,没有出声,只安安静静的走到另外一个蒲团上跪下。
手中的动作停了,但妇人却仍旧只是闭着眼睛,停了一会儿才道:“按照圣旨,明日就是授你法号并斋戒开始之日。”
“步月知道。”
沈步月微微一低头。
顾太妃皱眉睁开眼睛:“你声音为何这样,不曾按时服药吗?”
少女的声音喑哑的像是被这大漠里的漫天风沙磨砺过了,粗噶的让人不由得皱眉。虽然知道停尸七日她已经哭哑了嗓子哭肿了双眼,可是人已下葬三日,怎么丝毫不见好转?
“回太妃,已经按时服药,只是身子不中用,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沈步月倒是不怎么在意,口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低垂着的眉眼不曾泄露一点情绪。
顾太妃终究是没忍住回过头来,打量之后更深的皱眉。跪在她身边的少女简直称得上形销骨立四个字,明明是芳华夫人下葬那日刚做好的丧服,可此时穿在她身上竟然已经空落落的像是宽大的袍子。察觉到顾太妃回头,沈步月慢慢的抬起了脸,她的脸色苍白灰暗,糟糕的仿佛已经在大漠中蹉跎了十几年,但那双还残留着血色的眸子里却是不可置信的安静,不是死亡一般的寂静,而只是平凡的安静,就如同酝酿着暴风雨的海面,平静的几乎让人害怕。
“你这样不肯爱惜自己的身子,是想让我责怪你的两个小侍,还是想让明日观礼的内侍给京中的人传个消息,太子唯一的遗孤已经心死于大漠,甘愿当一个圣女为国祈福度过余生?”
顾太妃很快转过头去似是不忍再看,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怒气。
沈步月微微抬起头来,望向殿中最大的一尊金身佛像,有些出神的道:“我的小侍伺候很是尽心,只是步月自己身子不争气,请太妃不要责怪他们。至于明日与京城那边的人相见,步月现在的样子,不就是能让他们放松的样子?”
沈步月说到这里,歪了歪头看向前侧方的顾太妃,那眼神冷静深邃,还带着几分戏谑,顾太妃不期然转过头来,看她的表情竟看得恍惚,过了一会儿才能开口:“天恩寺的耳目是怎样也除不干净,除了京城那边安排来的,还有原本就在的,不过只要我们当心,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雨。明日剃度之后,按惯例你还要斋戒几日,不得见人,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我有事情要部署。”
“多谢太妃费心。”
烛火摇曳了几分,少女如来时一般微微摇晃着离开了,木鱼声再次响起,一切安静的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沈步月回到自己的厢房,白萱和白雪两个小侍急忙迎了上来,一个给她拍去身上的沙尘,一个端过来一盏茶递到她手中。
“圣女用茶吧,这几日终日风沙漫天,出去吹了这一阵风,晚上又要咳嗽的睡不着觉了,明日”
白雪的话被白萱一个眼神打断了,沈步月摇了摇头,低低道:“不过是剃度而已,头发这种东西,既然能剪,还怕再长不出来吗?”说着倒是乖乖的低头喝了一口茶。
抬头却见两个小侍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这两个小侍都是从前母亲身边的,岁数都比她要大上几岁,可算是自小看着步月长大的,看着她从皇室嫡女一路落到剃发出家,自是心疼她心中屈辱的。
自母亲去了之后,身边能够说话的也就只剩下这两个小侍,步月虽没有精神多说什么,可到底不愿看着两人为自己担忧,只好放下茶盏温声道:“反正以后是再不用出门的,剃了头发再长新的也是好的,你们不必替我忧心。”
白萱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嗔道:“公圣女净会哄我们,留了十三年的头发,怎能说剪就剪一点都不心疼?”
白雪年纪更长一些,比白萱更有眼力见,见步月精神不济不想说话的样子,便拉着白萱道:“昨天熬的银耳雪梨羹圣女用了不少,不如我们再去熬一盏,放在床头上,夜里圣女想咳嗽了便喝一口,也好让圣女多休息些时间,明日精神好一些。”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行了礼就要出去,却听沈步月屈指轻敲了敲桌子,问道:“外祖家里随行过来的那些人,明日过后也都要走吗?”
白雪快走两步过来回话道:“都是些近身护卫,本来有圣上那边的人是不必跟来的,不过圣上体恤老太尉,才让跟了几个过来,没提是否要回京回话。”
“便是这样,白雪,你去磨墨,外祖必然担心我,我虽再不能去请安,去封信让外祖放心也是可以的。”
白雪应声去了,沈步月身上倦怠,便在桌上略略趴了一趴,闭了眼想信函里怎么措辞才能让老人家更安心,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睁了眼,便看白萱已经将纸铺在桌上,白雪磨起了墨。
“前些日子我似乎听见圣上遣送了朝堂上的几个大臣,有些记不真切,郑将军是否被遣来了宛城?”
宛城是离大漠最近的一座小城,也是大烨王朝的边关重城,虽然繁荣程度不比京都,但因为是边关城市,商贾不在少数,也是天恩寺所需物资的供给来源。
“是,听人说边关这几年又不太平呢。”
白雪低头应了,只静静的磨墨,活泼些的白萱也没有声音。几年前太子就是在镇守宛城的时候没了的,当时长公主只有十岁,每日每夜没了魂一样的流泪,险些哭坏一双眼睛,太子妃骤然听闻此事早晕了过去,之后更是缠绵病榻好几月,根本无暇顾及幼女,最后还是当朝皇后心疼孙女接了进宫好好的照顾,才将好好的一个孩子从丧父的苦痛中拉了回来。之后的日子沈步月慢慢恢复之前的样子,她们都以为她心中早已放下,可直到前几天在太子妃墓前听到她的重誓,才知道她早已在心中有了计较,皇室的嫡长公主绝不是普通女子可以比拟的玲珑心。
“是嘛,”步月自言自语一般的:“那以后有时间还真该去看一看。”而后便执起狼毫,在宣纸上细细的写了开来。
五月十六。
这天天恩寺早早的便有了动作,几个洒扫小尼将天恩寺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大雄宝殿更是擦至每块地砖都闪闪发亮的地步,可还是无法抵挡晦暗天色投映下来的色彩,整座天恩寺仍像是笼在灰色的轻纱里,迷迷蒙蒙的让人看不清模样。
午时,沈步月准时跪在了大殿正中央的蒲团上,用青色僧衣换下了一身雪白丧服,三千青丝铺陈在后背,如瀑,瘦弱的身子看起来竟像撑不起这头青丝一样,微微摇晃。
实际上是今日大殿中的焚香味道过于浓厚了,昨日沈步月吹了风咳嗽更加严重几分,此时被这味道一熏嗓子里愈发难受,但毕竟场合特殊,她也只能死死的忍住。
待随行的侍卫念过圣旨,住持师太又宣讲了一番佛道,终于有小尼姑端上了剪刀剃刀并毛巾热水候在一旁,住持师太双手合十高念一句佛号,面目悲悯:“往后就有劳长公主在我寺为大烨王朝祈福了。”
沈步月看着住持师太拿过托盘里的剪刀绕到自己身后,默默的闭了眼。嗓子里还是难受的很,可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起小时,母亲很少的几次亲自为自己梳头。她总说女儿家这一头青丝很是重要,日后及笄、出嫁都不过是发式上的变化,教她一定要爱护自己的头发,随后又颇有些自得的道:
“我的步月自然是天家第一尊贵的公主,谁还敢动这头青丝不成?”
感觉到头发被轻轻抬起,剪刀贴上头发那一刻触感清晰的可以,沈步月忍不住身子一颤,身后的人的动作也连带着有一瞬间的停滞,然而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刻,剪刀贴着脖颈走过,一头青丝在脖间尽数断做两半。
沈步月瘦弱的拳头无意识的收紧。
而后剪刀贴着发根一刀刀剪下,头皮蹭到铁器的低温,身上的颤抖加剧,可沈步月死死咬着牙根不肯发出半点悲鸣,再然后剪刀换成剃刀,一刀刀的剐蹭的从未那么细致接触过的皮肤上,最后一条热毛巾温柔的蹭过去,水分被风干,从头顶一路凉遍了全身。
住持师太将东西都放回托盘中,闭目又念了一声佛号,道:
“长公主剃度出家为国祈福,也相当于断了红尘,但毕竟身份尊贵任重道远,贫尼今日便代亡师收你为徒,赐法号觉禅。”
沈步月此时倒是没了一点颤抖,只学着住持师太双手合十的模样道:“觉禅多谢师姐,多谢师父。”
………………………………
第五章 故人来
仪式完毕,大殿中的人井然有序的退出,到之后只留下一开始宣旨的侍卫和看起来像是老太尉那边派过来的人。他们恭敬的候在一边,待小侍将沈步月扶起才开口道:“参见圣女,今日卑职等就要回京述职了,还请圣女在此地潜心修行,为国”
侍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得面前轻微的哭声,微抬头了去看,却是刚才还一脸平静接受剃度的长公主扶着小侍嘤嘤的哭了起来,两个小侍一边手忙脚乱的架着她往外走,一边轻声劝着:“圣女刚剃度完,怎么能在大殿里哭?快别哭了,圣女,冒犯了神灵可怎么是好?”
沈步月口中叽叽咕咕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看样子委屈的不行。她声音本就旁人是听不到,可几个内功深厚的侍卫又怎么会听不见?分明是“剃了头发该多丑?日后可怎么办?”“日后我都要待在这里了吗?”“我可不想做尼姑啊”
饶是向来镇定的侍卫听到这些话也微微有些汗颜。虽然知道女子在豆蔻之年被剃度绝不会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是身处大雄宝殿,又交代清楚了为国祈福才剃度为圣女,长公主这样哭闹,实在是太没有皇家风范了些。虽然是芝兰玉树的太子独女,到底也还是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啊。
过了好一会儿,沈步月总算是在白雪和白萱的安慰下止住了哭声,侍卫这才找到说话的机会,拱手道:“圣女在此为国修行辛苦,万望保重,卑职等就先告辞了。”
“哎,你们等等。”沈步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左右看看没了人才跑近几步,压低声音对几个侍卫道:“你们回京述职的时候千万要告诉三皇叔这里有多差,还有,我会在这里好好修行,可是让三皇叔一定不要把我忘了,过段时间就把我接回京中,记住了?”
在长公主红肿眼睛的期盼中侍卫只再次拱了拱手,行礼告退。
待侍卫从视线里消失,沈步月才终于忍不住捂住嘴急促的咳嗽了起来,白萱白雪见状赶忙搀扶着沈步月回了屋子,可倒了水她也咳得喝不进去,直憋得一张小脸红得发紫才终于稍微停了停,却又干呕了起来,一时间小脸红了变紫,又由紫变为白,看的白萱白雪两颗心七上八下。
好容易才停了这一波咳嗽,沈步月捂着胸口深呼吸缓解肺部的疼痛,转头对白萱白雪道:“这些日子我对外是要闭关斋戒的,你们就不要跟在身边伺候了,省的被别人看了去,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顿了顿,又道:“太妃的人若是来了便叫我。”
白萱白雪互相看了一眼,终于是白雪按不住走了上前,一边给沈步月顺气一边试探的问道:“公主可想好了日后便真要跟太妃一起了吗?”
沈步月闭上了眼睛,听这话却微微笑了:“我知道你们这几日都很想问我这句话,终究是问了出来啊。”说罢睁开眼睛,还略有些红肿的眼睛却是清澈无比,不是刚刚在侍卫跟前的怯懦幼稚,而是她们熟悉的那个长公主了。
“你们也是从小跟我长大的,太子府这几年的浮浮沉沉也看在眼里,从父亲开始得揽军权的时候,皇城里就已经开始对他动手了,那些下作细碎的人,我虽还不能一一将他们揪出来千刀万剐,让他们现在还得意着,可天道好轮回,我还活着,太子府一脉就不算绝,我又怎么能背负着这么多的谜团和屈辱活下去?三皇叔留着我,不过因为我只是个豆蔻之年的弱女子,又从未参与过那些脏事情,料定我什么都不懂,可越是如此,我便越要让整个皇都看看,太子一脉即使只剩下一个孤女,也足够让他们的安宁现状翻天覆地。”
刚咳嗽过的声线还有几丝掩饰不住的颤抖,可沈步月说的认真,几乎是字字诛心。白萱和白雪比沈步月还要年长几分,这几年太子府的沉浮恐怕比沈步月还要更记忆深刻一些,此刻听她说这样的话,虽听起来有些狠绝,可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安慰。
“可三皇叔算的对,我从未参与过那些事情,纵然父王的旧部有心扶持也无计可施,他再将我送来大漠,与京都相隔万里,任我有再多的心思也只能在大漠孤老到死。可此刻有了顾太妃,不管她最后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她总是愿意帮我的。”沈步月转向这两个人,分别握住她们的手,道:“你们是太子府仅剩在我身边的人了,能在大漠彼此照顾的也只有我们了,我虽不希望你们能为我做些什么,可我总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明白我的顾忌。”
白萱和白雪定定的看了一眼沈步月,没有多话,只轻轻的低了头:“奴婢们有幸跟随长公主到今日,心中好歹也是明白几分的,还请长公主放心,有要我们去做的事情尽管吩咐便是,除此之外,奴婢们绝不多说一句话,多行一件事。”
“如此便好,有你们在我身边,不论是我还是母亲,都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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