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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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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觅贵人点点头又走近两步。
今日沈信却没忙着对她动手动脚，只是先将她揽在怀中，似是有些不经意的问道：“在你们南疆，首领继承人都是如何订下的？”
“你是说齐尔？”觅贵人所说的是如今南疆掌权人的名字，这位首领刚刚上位没有两年，却颇有手段，将南疆治理的繁荣不少。
沈信点点头。
“齐尔那家伙，阴险狡诈，不过首领嘛，大概都是那个样子的。当时老首领说谁能在夜里召集最多的人跟他上山猎虎，谁就是下一代的首领，齐尔召集了比首领儿子更多的人，就这么当上了首领。”
“南疆弹丸之地，自然是不注重血缘。不过大烨如此大的江山社稷，朕既然已经将他握在手里了，就决不允许它在落在旁人手里。”
觅贵人又不说话了。
沈信过了一会儿，手在觅贵人身上不规矩起来，才笑道：“听不懂也没关系，总归你如今是南疆送来给朕的心肝儿，朕宠你你知道便好。来……”
乾清宫的风很快便刮到了整个后宫。今日觅贵人在乾清宫门口遇见安嫔三皇子态度不好的事情便也跟着传遍了，上下自然又是一顿怨言，其中还有些人看着刚刚得封静嫔却真正安静下来的乔萱门口，不屑的冷笑。
还以为是什么妖媚手段引得陛下日日夜夜离不开这个平民女子，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寻常喜欢罢了，过了这个新鲜劲儿陛下还是会宠爱旁人的。这位静嫔前些日子受宠不知道好好把握机会，多在宫内交好，如今没了风头，宫中连个愿意找她说话的人都没了。
也真是可怜了，不过这种平民出身的女子，自然都是目光短浅，怕不是以为自己会受宠一辈子呢。
流言蜚语再怎么喧嚣尘上，总归是穿不进不想听的人耳朵里。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少年事
半响才问道：“这件事情没有对你跟齐王造成什么影响吧？可有生出什么嫌隙来？”
沈步月定了定，片刻后有些迷茫的缓缓地摇了摇头，模棱两可的道：“应该是没有吧，齐王与我还像从前一样，并不见什么分别。”
穆陵韵知道这个外孙女在外待的时间太长，心性已经不是她所可以明白了解的，因此并不敢轻易相信她这句话，且京都里这些传闻她也是知道的，不过到底是自家孩子，只不过是看待的时候多了几分爱护，比起旁的孩子来更要心疼一些罢了。
因此穆陵韵只是点点头道：“你以后要尽心服侍齐王殿下，他是你的相公，是要与你走过一生的人，你们之间纵有些小小嫌隙，日后也总要相伴，相伴的日子久了，这些事情便都会过去的。听到了吗？”
“步月知道了。”沈步月连忙点头。
穆陵韵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一样，恨恨道：“宛海素日里便向我们说大皇子无心学业，又耐不住性子，他有心想要好好教导，可总是力不从心，怕是长此以往无法担起重担，我们还一直劝解他，毕竟大皇子是本朝的长皇子，如今看来，竟是我们不了解真相了！大烨有这样的皇子，难道不是造孽吗？”
穆陵韵口中的宛海便是如今尚书房的先生，沈相宁等人的老师。
“外祖母莫要说这许多了，免得让旁人听了去惹上是非。”沈步月又在穆陵韵跟前劝说一阵，说了许多贴心的话，这才离开。
穆陵韵派了自己贴身的嬷嬷送沈步月出门，走了几步沈步月却发现路不对，笑笑问道：“嬷嬷这是要带步月去哪里？”
嬷嬷被这么一问才大梦初醒一般的醒悟过来，拍拍手掌道：“看我这记性，人岁数大了便要忘事情的。公主，这是往偏门去呢。”
尚书府正门一般是给宾客留着的，女眷因为身份原因一般走偏门，但是沈步月身份特殊，又贵为公主，因此以前出入从来都是走正门的。
“今日有位公子来向小姐提亲，人亲自来了，老夫人怕不方便，特意嘱咐我带着您走一趟侧门，让我好好跟您说一说，瞧我这记性，明明是记得的，一出门便忘了。”
“谁都有一时记不得的时候，嬷嬷不要放在心上。”温言安慰了这个嬷嬷几句，从侧门出来的时候却正好见一队人马从正门进了去，若不是自己走了侧门，当真是正好碰上了。
怪不得今日都不见林雅青林正，原来是有这档子事情，方才穆陵韵也是有些太过激动了，连这件事都忘了跟她说。
沈步月饶有兴趣地追着那人看了一眼。林雅青年岁已高还待字闺中，算是京都已经人所周知的秘密。此前她几段姻缘也不欢而散，城中多有她自恃过高的传言。
还没等沈步月开口询问，那位嬷嬷已经禁不住的道：“这位是姚侍郎家中的公子，听说品行模样都不错，还是这位公子自己相中了咱们家小姐，上门提亲的呢。前些日子老爷跟小姐说这件事情，小姐看着也像是愿意的样子。”
沈步月有些好笑，不是林雅青自己说过看不上侍郎家的公子吗？如今却变卦了？这位公子看来真的是言行出众的人物了。
面上却点点头笑道：“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了，雅青姐姐也到了出嫁时候，希望这次能行。”
“那可是最好的了。”嬷嬷满意的笑笑，高兴地好像是自己家女儿有了好归宿。
知道萧珩是那种说走就走的人，沈晴月也没敢多耽误，第二天就偷偷摸摸去了客栈。
不过这偷偷摸摸显然完全没用，毕竟跟着她的王府侍卫不是吃素的，而陆沉萧珩更不是了。
萧珩一如既往的不会老实的在一个地方呆着，就算他过几天就要跟陆沉一起走，而沈步月又明确表示没有事情要他做。
然而陆沉一如既往的老老实实呆在客栈，不动不出门连小二都不确定这屋是不是有人。
沈晴月站在门口的时候呼吸已经被陆沉锁定了。她再三犹豫一会儿，又舔嘴唇又摸脸的墨迹了好一会儿，还是陆沉先把门打开了，面无表情的一垂眼：“沈姑娘有事？”
就是这个样子啊啊啊！沈晴月捂着自己的小心口想要爆炸，这不就是说书先生口中冷漠无情的大侠吗！平日里冷漠的不行然后面无表情对什么也不关注，但只要你入了他的眼他会把你放在第一位，武林啊，队友啊统统不要，抱着你离开这是是非非的俗世啊！
陆沉就那么站着看沈晴月脸上表情来来回回的换了大概能有半刻钟，这才皱眉提醒道：“有什么事不如进来说吧。”
沈晴月这也是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小心口拼命安慰自己的心跳，扬起嘴角来笑道：“好啊好啊。”
这次来与上次来好像这屋子已经有了不少变化，沈晴月没敢随意打量，只不过是这感觉不一样罢了。
陆沉还是那副样子，把人让进来之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似乎一直等着沈晴月开口。
就好像把人让进屋子是他待客的一个环节，这个环节现在已经完成，下一个环节是沈晴月说事，而这个环节不需要他的参与所以他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就行。
沈晴月脑子里自然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过了一会儿给自己打足了气，才问道：“我听萧珩说，你们要回去了。”
陆沉点点头：“对。”
“怎么这么着急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严重吗？非要回去吗？”
沈晴月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砸出去，换做一般人非得砸晕了不可，而陆沉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
“该回去了。”
短短四个字把沈晴月回答的张不开嘴反驳。
跟萧珩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总能闹起来，跟他撒娇跟他耍赖，可是到了陆沉跟前，明明知道这个人也是会包容自己的，可是不自觉的就会变乖一些，就好像是在自己父王跟前。
沈晴月停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露出笑来：“那你能带着我一起走吗？”
陆沉微微蹙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问道：“理由？”
“我想跟你们去。”
沈晴月说的认真。
然后陆沉也回答了个明白：“不行。”
沈晴月一下子急起来，语速都快了不少，道：“为什么不行？我会老老实实的跟在你们后面，一点麻烦都不会给你们添的，我保证！”
沈晴月就差没拍着胸脯给他们保证了。
然而陆沉的回答也简洁的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过她的保证：“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为什么？”沈晴月的追问几近于哀嚎了，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陆沉：“如果你是担心我的安全的话，那根本没有必要啊，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好好跟在你们后面的，你想，谁会有那么大胆子敢在你背后抓人，是吧……”
话音还没落下，陆沉已经盯上沈晴月的眼睛，严肃认真的好像是幼时私塾里先生的戒尺，本以为他要说什么安全或者身份的区别，却不料他只问了一句：“你就那么想跟在萧珩身边？就算他明确表示了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
这个问题像陆沉本人一样，直直的像一把剑，把这么多日子来沈晴月扎在心头的刺拔掉了，汩汩的往外流血。这是萧珩本人调笑的语气都没能拔掉的一根刺，连萧珩都不敢再提起这件事情，而陆沉却这样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沈晴月因为这个问题脸色迅速的灰败下去，整个人那股气势都没了，头垂下去几乎要低到胸口，可脊背还是挺着，就好像此时弯个腰就是认输。
可明明好像早已经输的体无完肤。
“就是喜欢他。”过了好半响，沈晴月嘴里挤出这样一句话来，抬眼看向陆沉的时候有股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狠劲儿：“就是喜欢他，喜欢到他不喜欢我我死皮赖脸的也想跟在他身后！就想多跟他待在一起，看着他！”
陆沉有些怔楞的盯着沈晴月眼里这股狠劲儿看了一会儿，仍旧是表情平静，可已经看出有些许不同来，他低下眼睛道：“能帮的事情我已经都帮了，但请恕我不能带上你，如果没什么事情，沈姑娘请回吧。”
说着绕过沈晴月，似乎已经完成了待客的最后一道程序，此时就可以关门送客了。
未料沈晴月先是受了一会儿打击，然后却没有乖乖的走出门去，而是转过身来幽幽对着陆沉道：“那么陆少侠，我不跟着萧珩了。”
陆沉也没想到她还会再说话，于是转过身去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就被小丫头眼里的精光吓到了。
“我跟着你总行吧？”
饶是冷静自持如陆沉，此时也忍不住蹙了眉头一下子就问出了声：“为何要跟着我？”
沈晴月面不改色的一句重锤下去：“我喜欢你啊，自然是跟着你的。”
………………………………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爱不得
陆沉若不是面无表情惯了，此时倒真要叫沈晴月吓一跳。冷静自持如他，一瞬间竟说不出话来亦不能做思考，幸亏向来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是以没让沈晴月看出什么端倪来。
片刻后他才终于冷静下来，想出了这句话真实的意思。
“沈姑娘莫要玩笑了，还是快些回去吧，晚了家里父母要担心的。”
沈晴月嘻嘻一笑，似乎是根本没想到自己刚才那句话会对陆沉造成什么影响，自然而然的道：“所以你同意我跟着你了？”
陆沉抿起嘴唇，一副隐忍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件事情，还是先跟师兄商议为好……”
“为什么要跟萧珩商议！”沈晴月气呼呼的鼓起脸颊：“我跟着他才需要跟他商议，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你了，所以跟着你只要你同意不就好了，陆少侠，你同意吧？你一定会同意的对不对？你看我这么乖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陆沉大概一辈子也没碰到如此棘手的情况。从前都是他缠着他师兄，碰到旁人缠他，一把剑一个眼神便也过去了，可如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倒真真让他难办起来。
“这件事情……是我与师兄同行，我一人也无法决断……”陆沉拼拼凑凑的从嘴里找出这两句遮掩的话来，可惜完全不能说动沈晴月，反而让小丫头打滚撒泼的劲头更足了一些。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萧珩他难道还能说什么吗？”沈晴月拽着陆沉的胳膊疯狂的摇了一波头，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转，一看就是在想损招。
“师兄他……”陆沉明显在口舌之上是赢不了任何人的，此时被沈晴月这样抱着胳膊自然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沈晴月却等着他的反驳，光等到这两个字便耐不住的道：“萧珩是你的师兄你怕他？没关系嘛，他是师兄你还是盟主，论起来还是你要大一些的，所以不用跟他商量，直接带着我便是了！”
“不是……”
“哎呀什么不是不是的，你知道告诉我你们那天启程，我自然就会背着包袱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的，一点都不麻烦你们的，好不好？”
沈晴月软磨硬泡的就差没在地上打滚，眼见着陆沉脑子都晕了一副随时要点头的样子，门口却传来一个轻佻声音：
“哟，这么热闹啊。”
一听这个声音沈晴月条件反射的就放开了陆沉的胳膊，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可是又马上想了起来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于是又义无反顾的过去抓住了陆沉的胳膊，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萧珩。
萧珩摇摇晃晃背着长刀走进屋子里来，斜眼看了看这两个好像根本没理由在一起的人，也不见得多奇怪，只将手中的酒壶又送到嘴边，咕嘟灌下一大口，眼神看着似乎有些醉意了：“怕是此时回来打扰了师弟的好事了，哈哈哈，我这就走，还没有那么没有眼力见。”
陆沉嘴里这句师兄还没叫出去，沈晴月早已经一溜烟跑到萧珩跟前伸开双臂站住了。
“不让你走！”
萧珩似乎醉的有些厉害了，抬起头辨认了好久也没有什么反应，又回头看了看陆沉，抬手指了指：“师弟，人都跑了还傻愣着干什么呢？”
说着又摇摇晃晃的往外走，沈晴月着急了，再往他跟前凑近了些：“萧珩你醒醒，是我！”
萧珩眯缝着眼睛只当没有听见的样子。
“我知道你肯定能听见！”江湖里的大侠哪个不是千杯不醉喝醉了都是假装的！沈晴月心中早已经认定萧珩是装的，因此也不把他这副样子当回事情，自顾自的说：“这回你们走我还是要跟着的。”
萧珩摸了摸鼻子没有反应。
“我可不是跟着你，我是跟着陆少侠！所以你不能说不同意，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沈晴月就差没一下子蹦到房顶上去，任谁都能看出满脸的着急来。
萧珩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脸上忽然露出个笑来，迷迷瞪瞪的却是道：“傻丫头。”
沈晴月一下子震住了，脸上慢慢爬上红晕，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萧珩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再次喝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屋子门。
女孩子的成长速度其实是很惊人的。
再次见到莲儿的时候，沈步月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面前这个妆容得体衣着华贵的女子，让她完全找不出当初那个在暗娼巷子里咬着牙挨打的小姑娘的一点痕迹。
怕是只有见到她时这点躲避和怯懦能证实了。
沈步月禁不住一笑，道：“你好像长大了不少。”
莲儿仍旧有些躲闪不敢看她的眼神。之前她来传递消息见得都是沈步月的手下，至于沈步月，除了在被买下的那日见过第一次，还真的没有再见过。
但这种相貌的人，怕是见一次此生就再也不会忘了。
“我……我……”莲儿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就好像在这个人面前，她不管打扮的如何光鲜亮丽，始终都是那个在暗娼巷子里刚被买下的妓子，浑身都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脏污气息。
眼见着莲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沈步月也没有了心思跟她耗，冷下了声音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若不快说我便走了。”
“不要，不要！”莲儿声音好歹大了一些，拦住了人之后却又畏畏缩缩的不敢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忽然道：“我现在做的事情……要做到什么时候？”
沈步月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莲儿看着就是一副不敢多说话的样子，如今却敢到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有些玩味的笑笑，沈步月道：“这个吗，自然是要看我的心意了，不过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停的。”
莲儿有些犹豫的咬了咬嘴唇，可以看出已经过分紧张到嘴唇没了血色，可她还是抬头，身子都有些颤抖的看着沈步月，语气却也有些零落：“我……可不可以……不做这件事情了？”
沈步月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盯着这个女子，问道：“理由？”
莲儿真切的有些发抖，但忽然像是多了一层勇气一样，咬咬牙快速道：“王爷他是个好人，我想好好待他，不想再这样背着他偷偷摸摸的跟你们来往了。”
沈步月有些禁不住的想笑，但最终还是堪堪忍住了，道：“嘉靖王爷是否是好人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赎了你把你放在他身边就是让你当我的耳目，若是你不愿意再继续做下去，便是到了该把你换掉的时候。”
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有些严重，莲儿捏紧了拳头，但片刻之后还是道：“那就告诉我你到底跟王爷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想要害王爷？我只想知道这个。”
“一枚棋子……想知道如此多的事情，似乎有些越界了。”
沈步月语气阴沉沉的。
莲儿却好像豁出去了一样，抬起头来看着沈步月道：“王爷他是个好人，我不想看他从我这里受到伤害，若是我的所作所为会伤害他，我宁愿自己带他走！”
“你有千百种比这好的方法来反叛我，却选择这一种？”沈步月探身问道。
如果她真的担心沈傲，完全可以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到时候就算沈傲对她会有几分怀疑，但是将功抵过，相信也不会与现在有太大差距。
或者她要保全自己在沈傲心中的地位，也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断了跟自己这边的联系，到时候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嘉靖王府，自己一时半刻也无法拿她怎么样。
可是她却选择到疑似敌人的自己面前讲话说清楚？
“我……我觉得你似乎对王爷没有恶意。”莲儿躲闪的目光看着她，还带着些奇怪的打量视线，沈步月一时看不出这种视线的含义，便只好先问道：“你是如何看得出来的？”
若说这个女子能从这些蛛丝马迹来察觉到两人的关系，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思维紧密到让人可怕。
不料莲儿却道：“是琴。”
沈步月疑惑的偏头看他。
“我……我所知道的东西不多，唯一能看得懂的，也只有这把琴了。”果不其然，莲儿说到这个字眼好像就能多出几分自信来，连眼神都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前些日子给我的那个琴谱，跟王爷给我的有些相似，这个相似不是指的曲调上的相似，而是一种感觉上的相似，就好像是这个曲子是同一个人做的，就算一个偏开心一个偏着忧郁，但他们属于同一个人这件事情，无法改变。”
看着提到乐器便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真让人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刚才畏畏缩缩的莲儿了。
沈步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莲儿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笑容在嘴边凝住了。
“且我看王爷每次听这个曲子的样子，像是在怀念着什么，带着几分可惜的意思，就好像是个……”莲儿停了一下，似乎是在从她能用的词语中寻找能够很好表述这种感觉的词语，终于过了半响，她道：“看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庭院深
沈步月掩饰一般的移开目光，才道：“你想的似乎有些多了。”
“也许吧。”莲儿皱皱眉头，似乎也不敢确定这个感觉，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沈步月道：“我所问的事情，你到底肯不肯告诉我？”
“我若不肯你当如何？”沈步月的神情多出几分闲适的意味来，就好像是戏谑的等着答案。
“我也不能如何，”莲儿自然是没有办法的，如沈步月所说，她只是她找来的一枚棋子，棋子是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的，是该往哪儿走或者是不是该被丢弃，这都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但我想保护王爷。他是个好人，不该被我这种人谋害，我只是个小人物，不想因为我害了王爷一分一毫。”
莲儿这番话说的坚定流畅，甚至比刚才谈论到琴更甚，就仿佛这些话已经在她心中演练过无数次。
沈步月看她眼神坚定，一瞬间就莫名有种被触动的感觉，嘴角忍不住就微微想要上扬。
“王爷他……自然是个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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