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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神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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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抱着一本《道法初识》,走到草庐外的石阶上,苦恼的看着悟心,愁起的眉头好似川字。
悟心静静的放下手中的书本,摸了摸师弟的经脉,想了想,“是不是都堵在外面了?”
什么堵在外面了?
道有理,化为力。
堵在外面的,全是道力。
“我我不知道。”陆离脸色有些苍白,眼珠子颤抖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天空打了个雷,哗哗的下起雨来。
悟心叹了口气,他的心里有些悲伤。
他从没见小师弟这么哭过,或者说,除了那夜看到过他脸上的泪痕,他便再也没哭过。
即便是饿了摔了,差点被狼叼去了,都是笑着的。
陆离真的很悲伤,他发现自己的所有构想都破灭了,他发现,自己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了,修不得道,成不了圣人。
一个普通人,能调动所有人来帮他找父母?能让父母找到自己?
陆离想到这里哭的更伤心,张大着嘴仰天的哭着,哇哇哭声伴着哄哄雷鸣,涓涓泪痕伴着缠绵雨线。
连老天似乎都有些悲伤,被陆离的悲伤所悲伤。
悟心走进卢屋,从门边拿起一柄纸伞,粉色的桃花画在油纸伞上,温文素雅,是个女子的秀伞。他想撑起来为陆离遮雨。
“为什么这伞打不开?。”悟心握着伞柄,却撑不开那伞,看着雨中渐渐淋透的陆离,有些不知所措。
陆离擦着脸上混着雨的泪,转身看向那柄伞。
那柄伞是个女子的伞,而草庐里只有他师兄弟二人。陆离想起悟心说过,这伞,也是在木盆里寻得的。
陆离的脸似乎更憋屈了,修不得道也就罢了,为何给我留下的伞也是柄坏的。
天上雷声阵阵,翻腾的电蛇闪亮整片天空,远处的山林起了火,很快又灭了,冒出滚滚的浓烟。
“你这样哭也没用。”悟心小声的说着,转身进屋。
确实不是办法,眼泪愈合不能为道力敞开一扇门,大哭声也不能让自己洗识,而这悲伤的情绪,只会让自己更悲伤。
雨一下停了,陆离握着手中的玉佩,看着冲天的剑意,伴着雨幕彩虹,似乎有些奇异的光景。
一柄模糊的长剑,看不清背景,也看不清执剑者,却能清晰的看到剑尖飞舞,玉屑纷飞,剑尖没有碰到玉璧,却在上面留下一个剑意冲天的陆字。
一个女子拾起了它,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却看得出,她打着一柄粉色的桃花纸伞,对着执剑之人微笑。
陆离似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自己的解决办法。
不能洗识的原因有很多,道力被阻隔的原因却只有一个,那便是经脉不行。
普通人修不得道,那是因为他们感受不到大道,那是命,命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让人琢磨不透,让人看不清,比那大道还要迷离。
陆离能够感受大道,能够感受到天地间奇妙的力,然而他却洗不了识。
经脉就像一道门,经脉顺畅,大门张开,滚滚道力如涓流汇入体内,经脉狭窄或者闭塞,便如同大门紧闭,拒道力与门外。
能感受到天地道力,却悟不得道,就好似看着面前大堆财宝,却没有手脚拾起一样。
陆离想修道而不能修,悟心能修道而不想修。
悟心没日没夜的在草庐里寻着古籍,连续数夜未曾合眼,翻出了一点消息。
龙。
去找龙。
龙是神秘的生灵,它如同仙神,如同传说神话一般迷离,据说它的血有起死回生逆天改命之功效。这是悟心从书中读到的,却没读到过,世间有人杀死龙,没读到过,有人斩出一滴龙血。
陆离听着悟心的理论,默不作声。眉头拧成了川字,似乎这些事情,并不简单。
今年陆离六岁,悟心十二。
“师兄你洗识了吗?”陆离一脸憧憬的看着悟心。
“没有。”
“不可能,那你怎么会看书那么快。”
洗净意识,便是洗去杂念,当脑子里只有道时,观书背书自然就快,感道触道自然就轻松。
悟心放下书来,认真想了想,自己确实与书本上说的不符,但这又有什么阻碍的?看我的书便好。
陆离看了看师兄,转身回屋拿了本剑谱准备走出了草庐。
“师弟,练剑有用吗?”
有用吗?
当然有用陆离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回想着那刻字的数剑。
他知道,练剑肯定比不练更厉害。因为现在的他,肯定能轻易打败几个月前的他。
渡过溪水,深入竹林,后面便是一片密林,那里有着昏暗的光线,有着狼虫虎豹。
一个六岁大点的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穿着干净的小道袍,眼里满是认真,手中拿着书和木剑,在树林里挥舞着。
如果说陆离可以修道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洗识成功,甚至到了感知境界了。
他的天赋很好,第一次看《道法初识》,能感知到外界的道力,猜到了道力洗识的办法,问题是,道力进不了他的身体。
陆离以前很伤感,他感觉了自己身体有无数扇门,封闭了自己,看不清世界,看不到大道。他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弃,被大道遗弃。
他现在不伤感,只是有些落寞,但人活着,总要去追求些什么,一味地颓唐还不如直接死去,陆离在心里想着。
林间树多,树密。陆离执着一柄漆黑的长木剑,从陆离紧绷右手可以看出,那把木剑很重。布鞋在落叶上飘过,灰袍在林木间穿梭。脚下生风,剑上清脆,踏一步绕一树,过一树留一痕。飞舞的落叶沾不到他的身,溅起的尘土沾不上他的腿。
连斩了二十三剑,陆离停下了脚步,擦了擦脸上的汗。他已经练了数月的剑,已经练了数种剑法,剑法上颇有些造诣。
“这连云斩确实有些玄妙,如云飘过,行云流水般的斩劈。”
陆离看着手中的书,回想着刚才自己打出的招式,这是他练得第一次,便踏出了二十三步,斩出了二十三剑,书中说的练至高深,一口气可斩百剑。
这便意味着,足以以一人之力敌百人。陆离有些高兴,舞着手中的木剑。
然而修道至深,无人能敌。
陆离静静的看着书,不让自己去想修道的事情。
忽然间,前方的深草丛里忽响起窜行声,不是风吹草动的声音。下一刻,声音停止了。
陆离放下书,把剑枕在腿上。后山是有豺狼虎豹的。
安静的野草深处,再次响起声音,紧接着,踢开泥土草根的声音响起,浓重的野兽喘息声,不耐烦,狂妄的低吼声在林间飘荡。
陆离望向密林,里面有着数双血红狼眼,红色狼眼里,映着一个娇弱颤抖女孩的身影。
口水滴落,溅起几颗碎石。腥气传来,让陆离皱皱眉头,很是不喜,起身,执剑。
“快跑。”
陆离看向身后,不远的树边,有一个瑟索的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和自己差不多大。
“跑。”
声音坚定,眼神有力。女孩看到那双眸子,颤抖的胳膊撑起身体站了起来,朝着后方跑去。
“吼”
密林里传来一声怒嚎,陆离的黑色长发随着腥风狂舞起来,他眯起了眼,看向深处,眸子不再澄澈,有些愤怒。
陆且行横着长剑,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几头大狼,那样子好像只要它们一动,长剑便会舞起般。
狼们不会惧怕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即便拿着长剑,即便看着很厉害。可他们却不敢向前。
那眼神,有些骇人,好像有着一柄剑,刺着它们的眼睛。
就在那几头大狼泪水模糊视线的瞬间,陆离动了。
长剑当前,陆离脚下生风,宛如沧澜中的一根浮木,冲向大海深处,刺向了在前的一头大狼。
破澜沧,是这一剑的名字,陆离破了狼肚,溅出了大片血花好像飞溅的浪花。
狼群见了血,那几头大狼瞬间狰狞着朝着陆离扑过去。
陆离执着剑,腥风从耳旁吹过,脚步轻移,长剑横斩。撞破头部的声音,打破肚子的声音,折断脊柱的声音响起后,便是呜咽哀鸣声。陆离的力气并没有那么大,除了剑道里的巧劲外,更多的还是那些大狼的们冲击力。
几头大狼残了,林间那些血色的幽瞳颤抖着,那孩子的身影显得有些高大,那柄长剑显得有些恐怖。
“嗷呜。”
林间传来一声狼啸,暗处的幽瞳消失了。
陆离甩了甩木剑,上面沾着狼毛和血渍。
“你是谁?”陆离把剑插在地上,拾起书来,免得被流过来的鲜血弄脏。
“空灵。”
小女孩蹲坐在陆且行的身旁。
面容青涩,眸如清溪,唇如桃樱,雪白的肌肤好似那夜的明月,缱绻的身躯娇小瘦弱。
“你的父母呢?”
陆离蹲坐下来,看着那如清溪的眸子,和那条小溪一样清澈。
“你的父母呢?”空灵声音很轻,空中飘舞的清羽,林间飘舞的落叶,水中漂浮的泡沫。
陆离沉默了,有意无意的拾起一块石头扔到远处黑暗的丛林里,“我有师兄,听说还有个师傅。”
“真好…”
莲藕般的手臂紧紧抱着娇小的躯体,这样似乎更暖和一点,似乎,更好一些。
“你住哪里?”陆离环顾四周幽暗的木林,抬头看看天空,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空灵指了指山上。
陆离沉默了,他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你还准备回去吗?”陆离看着山上,眼神里不只是何种色彩。
空灵看向他,先前一直没有仔细看过正面,不禁有些呆迷。
妈妈在她生前便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他真好看,他的眼睛也好看,里面有把刚正不阿的清秀小剑。
空灵在心中念着,记得这句话里温柔的声音,却想不清说话那人的容貌的容貌。
“我能和你一起吗?”
空灵表达的很明确,她不想回去,可是命这个东西,似乎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自己掌控的。
“不能。”林间传出一声鄙夷。
陆离拔出长剑,再次把书放在一片干净的地上,看着密林深处。
………………………………
为你入道
林间很安静,安静到没有风声,没有虫鸣,没有鸟动。
陆离望向林间,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有股力量朝着一个点汇聚。
道当山名的由来,是山顶有个道当宗,道当宗名的由来,是北国太祖皇帝说过的一句话,在建国大殿上,对着道当山的方向,发出的一句由衷的赞叹,“非真道不足以当之。”
道当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道家大宗。
空灵说她从道当而来,陆离看着她单薄的衣服,削瘦的身材,有些瑟缩的眼神,便猜出了什么。
她是逃出来的。
为什么要逃出那个宝地?那可是整个北国人们都想进去的地方。陆离想不通,但是他知道,林间里的人,是道当宗的人。
“小子,你的剑练的不错。”
黑白相间的长袍,道字腰带,黑色方帽,正规的道当弟子服。那是一个青年,菱角的脸庞,二十出头的模样,笑着看着陆离,又笑着看看陆离旁边瑟缩的小女孩,眼里有着一丝冷意和嘲讽。
他的笑,让陆离觉得好烦,有些恶心。
“我看你练剑有些天赋,可想入道当?”
陆离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我不能修道。”
那青年一愣,眉头紧皱,有些恼怒,原来自己看上了一个废物,若是传到那些师兄弟耳里,定要被嘲笑的。他感觉有些丢脸,冷着脸看着空灵,声音宛若寒冰,“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的半残带回去?”
空灵没说话,牙齿打颤的她舌头并不灵活,呜咽的她根本发不出其他的声音,颤抖的身体碰触到陆离的小腿,让陆离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剑。
“她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就可不回去?那你还想修道呢,你修给我看看。”
男子哈哈的大笑着,面目有些狰狞,这个妮子不听话就算了,你这山林毛头小子也敢如此放肆,老子哪次下山,那些大人物不夹道欢迎
道当宗就像神宗,道当宗那些老人便像神人,弟子奉着那些老人之命下山,他们便是神的使徒,谁敢不恭?
陆离敢,因为他现在很不高兴,那青年给他的感觉,很坏,很恶,跟那些死去的狼一样。
陆离抬起了剑,他能感觉到强烈的道力从那人身上发出,这人是修道者也对,道当宗的弟子怎么可能是凡人。
但他依旧不害怕,他能感觉到那道力并不是很强大,所谓的不强大,便是没有强到吓得他剑都拿不起。
陆离动了,长剑依旧当前,却不是笔直的,剑身剧烈的抖动着,急速的画着一圈圈的圆,朝着青年刺去。
舞动的长剑带起一片片黄叶,飞舞的黄叶遮住了整把长剑,看不清剑身,看不到剑尖,陆离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青年。
那是卷云,与那连云斩是同出一脉的剑技,都是那很多年前江湖上人称云剑客的大侠所创。云剑客不能卷云,因为他不是修道者,他也只能看着山间吞吐的云雾,卷起地上的落叶。
陆离的手腕剧烈的抖动着,已经泛红,然而他不肯放缓一丝。
“好剑法,真不知道你这么般大年纪,剑术上竟然有如此造诣,若是你能修道,那你的剑将可怕到什么地步?”青年说着话,看着面前那一团逼近的黄叶,和藏在叶里的剑尖,丝毫不在意会伤到自己。
陆离看到了他的神情,但刺出去的剑怎能收回,就在剑尖要与男子胸口的道字图章相触时,陆离如箭的步子一顿。
“若你能修道,哪怕是到了感知境,我都会害怕的落荒而逃。可你只是个凡人,而我已择道,便可控制一些道,比如控制着黄叶,控制这柄剑。”
陆离使劲的咬着牙关,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看着吓人,不管他如何用力,那剑始终无法深入。
“即使你的剑练得再好,也妄想与修道者一战。凡人即是凡人,修道者可是能够成为神的存在。哈哈哈”
青年笑着,说着嘲讽的话,蔑视的看着这六岁的孩童,似乎很骄傲,并不在意以大欺小,并不在意恃强凌弱。而就在他仰天大笑的时候,陆离再次动了起来。
他丢掉了手中的长剑,并指向前刺出。
掌剑,是剑客之剑被困时的剑技。陆离用了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没发育完全的指骨。
“砰。”骨折的声音响起。黑白色的长袍也伴随着指骨的断裂显得及不平整,青年的小腹很痛,痛得他震散了先前凝聚剑尖的道力。
那些黄叶犹如刺客的飞刀激射开来,划断草叶,插进树干。黄叶里的长剑犹如守城巨弩射出的弩箭,深深地刺进了一颗参天大树。
陆离也被震飞了,飞来的落叶划破了衣服,划破了肌肤,伴着一口鲜血摔落在地,晕了过去。
青年男子的脸是扭曲的,从入道当以来,第一次被一个普通人伤了,而且这普通人竟是一个孩子。
他越想越气,指尖道力凝聚,一道光华朝着昏迷的陆离疾驰而去。
“不要。”
空灵扑了上了,挡住了陆离的身体。光华透肩,鲜血泉涌,落在陆离的脸上。
空灵脸色苍白,看着自己流出的鲜血,看着昏迷的陆离,从怀中掏出手帕,为他擦净眸上的血迹。
青年皱皱眉头。
天已经黑了,今夜的月光有些微弱,刺不破密林,照不到陆离。
刮起了风,卷起了落叶,吹散了血的腥味,吹醒了昏迷的人。
陆离坐了起来,摸了摸脸,大片的血干在脸上,很难受。
他环顾了四周,没看到空灵,也没了青年,只有随风的落叶和倒地的狼尸。
他想用手支撑着站起来,却摸到了一只沾满鲜血的手绢。他不知道这是谁的血,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比那花香,比那饭香更为迷人。
他是捂着胸站了起来,将手绢塞入怀中,捡起沾了自己鲜血的剑籍,看着那深没树中的木剑,试着拔了一下,纹丝不动,只好转身朝着草庐走去。
悟心已经等了很久了,从太阳落山的那一刻起,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望着去溪畔的路。
陆离平时都是这个时候回来的,然而现在已经圆月高悬了。
今夜的小道上很安静,没有蛙虫鸣音,也没有萤火飞舞,有的只是悟心的忧虑。
远处传来了踉跄蹒跚的踢石摔跤声,伴着一声人语。
“师兄,扶我一下。”
竹林有根,溪涧有苔,小道有石,陆离一路跌跌撞撞,带着血,带着伤,带着书,带着手绢,看着远处奔跑过来的人,笑着闭上眼睛倒下了。
悟心跑的很快,脚步有些错乱,呼吸有些不均,心跳也是快的要跳出来般。他看着满身污泥淤青鲜血的陆离,眼睛里有泪珠在打着转。
他能感受到道力的存在,是有修道士打伤了陆离。
是什么玩意儿,会对一个六岁的孩子出手
悟心第一次在心里用了这个不雅的词语,但他不在乎。
十二岁的悟心,看了数千道藏的悟心,决定为了师弟开始入道。
陆离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奇怪。
那是一片大海,那是一个雨夜,他站在一座孤岛上,看着远处的地平线。
那里很吵,有金石交错的声音,有神雷降世的声音,也有着痛苦的喘息声,喝骂声。
那里很亮,电闪火光,曜日破海,那片天明亮得很。
陆离想去看看,可周围是大海。
岛旁的海岩上,有个大木盆,盆里有把桃花伞。
陆离跳了上去,乘着吹来的海风,伴着空中的咸雨,朝着那片天流去。
海里游着鱼,行者兽。伴着闪耀的光,陆离看到了蛟龙,看到了龙鲸,看到了巨鱿,看到了虎鱼。
它们都像疯了一样,朝着远处游去,不在乎拥挤,不在乎食物,不在乎海面上的木盆和盆里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孩子。
是那边。
水流因为这些海兽改变了方向,陆离有些失措,就在看着自己毕竟原来的岛时,吹来了一阵大风,他也跟着风,撑开了桃扇。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陆离乘着风,撑着伞,向着那片天际奔去。
光更明,音更响,陆离眼睛有些花,耳朵也有些鸣。就在这时,蛟龙们响起了悲怆的龙啸,震的天地颤栗,龙鲸也发出了呜鸣,鸣声如那闷雷炸响,陆离呆呆的看着天际,那里划来一颗流星。
那不是流星,那是一柄剑,一柄龙头剑柄,龙纹剑身,龙牙剑锋般的长剑,化成一条万丈长龙,朝着陆离飞来。
陆离有些害怕,盘坐在木盆里的腿开始打颤,甚至感觉裤裆有点湿润,他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海水,或者说其他的水,他只知道,那一剑的力量,能够轻易的斩断蛟龙,轻易的贯穿龙鲸,轻易的刺破这昏暗的天空。
这把剑飞向木盆,飞向那打着伞的孩子。他能和天相比?又或者能和海里的蛟龙相比?
陆离站了起来,也没有发出悲鸣,看着逼近的真龙之剑,他想做点什么,哪怕稍微有些抵抗也好。
他撑起桃花伞,挡在身前。
那幻化的真龙之头咆哮了起来,似乎对陆离的反抗表示嘲讽和不满,水面上浮起了密密麻麻的蛟龙巨鲸。入水极深的海兽们发出刺耳的悲鸣,炸响整片海域。整片海域,宛如末日降临。只因为那一剑。
陆离眼睛里满是血丝,鼻子耳朵也开始溢血,但他不想就这么被那柄剑刺死,吐出两口血沫子,死死的撑着伞。
真龙逼近,万丈的光身犹如夜中的明日,海域明晃晃的一片,挂起了狂风,带起了巨浪。
陆离有些不知所措,他没见过大海,也没见过海风和巨浪,但他要活,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手中的桃花伞上。
风来,浪来,剑也来了。
陆离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满头大汗。
“师弟你刚才梦到了什么?”悟心坐在床沿,面容有些严肃。
陆离很少看到师兄这个表情,或者可以说没看到过,悟心是个温文尔雅,温柔安静的人,而此时的他,严肃的问着自己的不是为何满身血迹的回来,不是问的自己为何倒在道上,不是问的自己长剑丢失,而是问的梦到什么?
陆离想了想,“一柄强大至极的剑。”
“然后呢?”
“刺了我,我便醒了。”陆离摸着自己心口,感受着噗通心跳,感觉活着真好。
悟心看着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大海,看到了蛟龙和龙鲸,看到了木盆和桃伞,却看不见那柄剑。
“以后好好地把伞带着身边。”
陆离低头看着手中紧握的桃伞,点了点头。
陆离伤的不重,微微受了点内伤,养了两天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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