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生俱乐部-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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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最后一句话。

　　　　但郝俊并不知道他们上一次通话时说过什么，即便伪装安一郎的声音再像，对方也可能会产生怀疑，并一言不发的中止通话，以保障自己的安全。
………………………………

【0767】连番顺藤摸瓜

　　　　郝俊现在并不知道那个家伙在哪里，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在对面的市区待命，等待着安一郎的下一步指令。

　　　　郝俊现在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根据其他人和安一郎的通话规律，所推算出来的安一郎和那个家伙的通话时间。郝俊链接安一郎的手机时，就发现安一郎的通话记录都删除了，但和其他人的通话间隔时间已经被郝俊掌握了，不难找到顺序和规律。

　　　　郝俊原本的意思是，以安一郎无意中受伤撞坏了脑袋并且丧失部分记忆为借口，哄骗那个家伙去医院的急诊室把自己接走。无论对方多么谨慎地观察再行动，甚至说谨慎小心到雇人去接郝俊，都会出现在急诊室附近。

　　　　郝俊早就从安一郎的手机里确定了两个疑似号码，只要任何一个号码被郝俊侦测到，就可以轻松确认他的手机方位和距离，不难把他甄别出来。

　　　　然而，这一切是建立在安一郎只是一位卓越武者的基础，当时没想到他是一位异能者！还是一位强力攻击型的异能者！

　　　　脑袋，向来是严加保护的重中之重！

　　　　强力攻击型的异能者，更没有那么容易撞坏脑袋！

　　　　边防派出所的副所长请示郝俊，是否通知人带走安一郎的尸骸并先在本地保存。

　　　　郝俊给阳奎刚打了个电话征求意见，毕竟他才是这个案子的主导。

　　　　阳奎刚听说安一郎已经死掉了，当然是有些惋惜，因为安一郎是此次行动的头目，他死了，就意味着好多事情要成为谜题了。但安一郎是异能者，想想他死了也不是坏消息，要不然押运和看管的途中，还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安一郎的尸骸不可能一直泡在海水里，阳奎刚的人也没有条件立刻把血肉淋漓的尸骸带走，阳奎刚就决定先按照那位副所长的意思，麻烦他们代为保存。

　　　　副所长当然很高兴，参与的越多，意味着功劳也会越多，还是他亲自带队来的，这么有影响力的事件，晋升有望啊！

　　　　一事不烦二主，郝俊让他找了一块大帆布，然后操控着时空波巨人走了去，把钉螺阵“卸”在了里面，让他严加保管，等待交接，再三叮嘱那些神经毒素不是闹着玩儿的。

　　　　特训处处长的叮嘱，副所长更是干的仔细。为了让郝俊放心，他把大帆布兜起后用尼龙绳绑了个严严实实，打了死结，再用火把打结的地方烧成了一个大疙瘩。不破坏掉这个绳疙瘩的情况下，谁都打不开。

　　　　郝俊让副所长收集了一下昨天和今天城区发生的意外伤人事件的信息，最终决定利用一下玻璃幕墙掉落的事件，采取之前的钓鱼思路抓捕那个漏网的安一郎属下。因为玻璃幕墙掉落时，异能者不见得都能及时感应并躲得开。

　　　　副所长联系的专业人员把安一郎的尸骸带走后不久，那六位做善后工作的警务人员就回来了，他们就一起返航。

　　　　除了查看、固定、打捞安一郎尸骸的那个干警之外，他们都到了市医院急诊室周边勘查地形，确定潜伏地点。

　　　　栗原受是安一郎四个属下当中的佼佼者，但她也只是一名卓越的武者，而并非异能者。

　　　　由此可以推断，剩下的这条漏网之鱼，绝不可能是异能者，武术功底也远不如栗原受，只要能把他骗过来，他就没有逃掉的可能。

　　　　他们刚刚安排好一切，郝文揎打来了电话。

　　　　郝俊走到没人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果然市长督办，一切顺利，还速度奇快。

　　　　常有鱼的伤势严格保密的事情就不说了，那个所谓的喝大了的家伙，在强大的审讯攻势前，不得不彻底交代。公安部门连番顺藤摸瓜，把牛达中绳之以法。

　　　　醉汉伤人，不影响判刑的力度，他在犯事前就清楚这一点，但钱的诱惑力是很巨大的，只不过他不知道常有鱼是特训处处长“罩着”的，更没想到市长和公安局局长亲自督办，要不然打死了也不敢“行刺”常有鱼，哪还敢硬抗着不交代？更不敢胡乱狡辩，很快就交代出了是牛达中的外甥掏钱让他们做的。

　　　　公安部门立刻逮起了牛达中的外甥，直接搞了个三堂会审，把那小子吓得七窍生烟，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事情的起因。公安部门细一推敲，“帮”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牛达中的外甥一直承包着公司的餐厅，有牛达中罩着，油水当然不少，但服务品质确实不怎么样，员工们颇有微词。

　　　　常有鱼任后，当然要先拿和员工福利密切相关的部门开刀，餐厅毫无悬念的成为首批被整改的部门。牛达中的外甥想继续经营下去的话，就得严格遵循常有鱼制定的各种规章制度提高服务品质，油水也将少多了。

　　　　说起来，常有鱼并没打算一下子把他逼到绝路，但他的心里不平衡啊，就找到牛达中哭诉，油水少了不说，还得严格执行那么多章程，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他希望牛达中能通过在公司没有卸任的中高层死党，给常有鱼这个刚任的副总施压，最大限度的保障自己的自由度和油水，也就等于保障牛达中继续有油水，还等于让常有鱼意识到改革没那么容易，不要继续触动其他死党的权益。

　　　　牛达中哪还会看重那些油水？心口堵着呢！

　　　　牛达中多少心眼啊，推杯换盏之间，就把这个外甥的怒火点到了极致，使他趁着酒劲去找了几个菜市场的混混，让他们教训教训常有鱼，至少让他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老实老实，杀杀锐气。

　　　　当然，为了不引火烧身，牛达中的外甥不能让常有鱼意识到是谁下的手，就出了大价钱让他们做的不要太刻意。

　　　　那几个混混跟踪了常有鱼好几天，才在常有鱼吃烧烤的时候，灌了两瓶啤酒装做喝醉了，用肉串钎子“行刺”常有鱼，事后还醉倒在地，束手就擒。

　　　　牛达中的外甥为了争取立功表现，也是在三堂会审的威压下，极为配合地把幕后主使和教唆犯罪的帽子扣在了牛达中的头，逮捕牛达中就有了实锤。

　　　　为了给牛达中的其他死党敲响警钟，宗培衍决定从今天晚的新闻时间开始，循环播放牛达中破坏改革、买凶伤人的事件，并将主要内容刊登在政府网站……

　　　　时间行进到了五点二十七分，按照郝俊的推算，这是安一郎和那条漏网之鱼的联络时间。

　　　　安一郎的那张专门用于应急的手机卡，在各部门的协调下已经补出来了，但和同伙们每天联系的那张手机卡是岛国漫游到华国的，没有办法补出来。所以郝俊不能等那条漏网之鱼先打电话发现异样，做了这么多布置，绝不能出错。

　　　　于是，郝俊开启了双向解波仪，通过自己的手机中转，伪造出安一郎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

　　　　这样的话，即便那家伙产生怀疑而回拨，也会拨打到郝俊的手机。

　　　　当然，如果那家伙不是一般的怀疑，会直接挂断电话跑路的，那就没有然后了，这案子就画不一个句号了。

　　　　事情如何发展，就要看郝俊忽悠的像不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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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8】谨慎到了极点！

　　　　郝俊拨通了漏网之鱼的电话。

　　　　“听着，我是安一郎，不要挂断电话，我不记得上一次通话时你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了，甚至记不得我们都说过什么，连我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五点二十七分是我们的通话时间。今天中午，我被从天而降的玻璃幕墙砸中了脑袋，失去了部分记忆，刚刚在市医院急诊科2号观察室的6号床输完液。我发现包被翻看过，那种东西少了一些，照理说那种东西不会有人感兴趣的，感兴趣也不会只拿走一点点，但手机没被动过，因此我不确定是否被特别关注了。你想办法安排一个华人来2号观察室6号床看望我，单纯的看望就行了，比如说一些大的店面买果篮有代送服务，你只在暗中观察，千万不要露面。如果你认定我被特别关注了，就不要再联系我，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没有什么可疑的，就在那人离开后大约半个小时打电话到我的应急号码。对了，你最短多长时间可以安排人过来？”

　　　　郝俊一点儿没有停歇的连续说完了要表达的意思，不给他审慎思考的时间。

　　　　关于通话时先说对方的最后一句话这个问题，警方有可能从被俘的其他人那里审问出来，但安一郎和每一个属下的通话时间都不可能让其他属下知道，所以从这一点上可以取得这条漏网之鱼的初步信任。

　　　　如果安一郎被捕了，却不与警方合作的话，或者已经身死，警方即便通过手段查到了通话记录，或者通过技术手段虚拟通话号码，都很难根据上一次的通话时间推算出下一次的时间。如果安一郎主动合作，就没必要说什么不记得了。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郝俊也很容易取得对方的信任，对方不会联想到郝俊出于冒充的目的，对于这方面很敏感，根据多人的通话时间，推算出了安一郎和他的通话时间。

　　　　接下来郝俊隐晦的自曝可能被警方关注了，理由非常充分，让他千万不要露面也是出于保护他的安全，等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继续产生信任的感觉，因此最后的一句问话，他就会下意识的根据实际环境实话实说！

　　　　而这一句实话实说的回答，可以让郝俊掌握他到这里大约有多远！

　　　　对方果然产生了足以把自己卖掉的信任，“安一郎阁下，如果只是买个果篮让人送过去的话，我想，最多二十分钟。”

　　　　“你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说的了，为了彼此的安全起见，先结束通话吧，我也得马上回到2号观察室。”

　　　　“就请阁下等我的消息吧，我一定完成任务！”

　　　　郝俊挂断了电话后，边防派出所的副所长兴奋地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呀郝处！别看我听不懂，可我听得出这一口岛国话真溜！还和安一郎在海边说的一个调调！”

　　　　郝俊右侧的市公安局的刑侦一大队的大队长也说：“我也一句话听不懂，但我听得出岛国味来！郝处果然名不虚传！装谁像谁！”

　　　　对于市公安局的介入，郝俊也是有些无奈，他是真不想扩大知情范围，因为知道的人越多，计划泄露的可能性越大，也意味着诱捕失败的可能性越大。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像是补办安一郎那张应急手机卡，不是市局出面还真是办不成！就算是市局出面还费了不少事呢。

　　　　而且，市局也想借着这次的事件镀镀金，听了郝俊的计划后，承诺将有五十多个有经验的侦查员配合行动，这倒是省了郝俊不少精力……

　　　　郝俊刚要和他们说什么，手机响了。

　　　　郝俊定睛一看，笑道：“那家伙果然回拨了，幸亏早有设置。”

　　　　郝俊一接起电话，对方就抢先说到：“阁下，我想到了进一步试探的计谋，不知是否可以采用？”

　　　　郝俊继续模仿安一郎的声音说：“进一步试探？说说看。”

　　　　对方一听到郝俊开口，像是判定了果然刚才是安一郎拨打了电话一样，语调轻松了不少，“我想阁下可以把一部分那种东西交给送果篮的人，如果阁下真的被特别关注了，他们必然分兵紧紧跟随，我将更加容易辨别阁下的处境，也等于给阁下减轻了压力，在我的协助下，阁下脱身将更加容易。如果若无其事，我再想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郝俊马上拒绝：“不不不，那样的话你就有暴露的危险了，不要做无谓的冒险，我只需要你确定我是否被特别关注，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就按照刚才的计划去做吧。结束通话后，别忘了进入飞行模式，不要被定位！”

　　　　挂断了电话后，郝俊立刻告诉那位大队长：“我一直在为他着想，他现在至少相信我百分之七八十了，他肯定要去买果篮了，距离这里应该不到十五分钟的车程，你安排在市郊店面的人可以撤离了，让那些人抓紧补充到近处可能性不大的店面里吧。”

　　　　大队长立刻通知了下去。

　　　　从现在开始，只要有买了果篮要求送到市医院观察室5号床的，包括买果篮的，包括送果篮的，都会被市局的侦查员悄悄拍下来体貌特征，并立刻把照片发送到大队长和郝俊的手机上，以利于下一步行动和郝俊更快的甄别。

　　　　然而，一直过了十五分钟，到医院送果篮的走过一个又一个，大队长和郝俊却没有收到任何照片，不由得有些奇怪。

　　　　观察室那边倒是传来了消息，有一个小姑娘去给乔装安一郎的市局侦查员送了一个果篮、一束鲜花，说是一个满脸都是雀斑的大哥让她送来的，没说名字，只说是提前打过电话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在另一张床上混充病人的侦查员夸那个果篮好漂亮，问她是哪个礼品店的。

　　　　那小姑娘却说自己是开鲜花店的！

　　　　她说那个大哥在她店里买了一束价格不菲的鲜花，看着她挺和善的，抱怨有些做生意的欺骗外地人，要求她帮忙去隔了三个门的邻居店里买一个现成的果篮，就说是她自己急着用，那个店里的人肯定不好意思给她藏了坏果、劣果的果篮。

　　　　郝俊他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还真是谨慎到了极点！

　　　　雀斑和年龄这两个特征肯定没有什么用，刀念流的都善于伪装，几分钟就能换张面孔！

　　　　但现在不可能去那个鲜花店调监控查看漏网之鱼的体态特征，也不能拦住那小姑娘问个究竟，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拖住那个小姑娘。因为漏网之鱼肯定到了附近，他要观察是否有人跟踪那个小姑娘，只要小姑娘不离开这里，他也不会离开，郝俊就有充分的时间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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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9】先拿住他再说

　　　　郝俊立刻问清了小姑娘的体貌特征，看到她正准备打开电动车的锁，就赶紧链接了她的手机，翻找出她的本机号码，冲着副所长一伸手。

　　　　副所长连忙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郝俊。

　　　　郝俊输入了小姑娘的手机号码，接通以后还给了副所长。

　　　　副所长赶紧开始工作。

　　　　副所长的老婆是卖保险的，在家里经常以副所长为目标练习推销保险的话术，还不断想些刁钻古怪的新花样，搞的副所长整天头大，没想到这一次正好用得上！

　　　　“你好！我们保险公司最近针对出售鲜花、蔬菜、水果的业户推出了日常损耗险，需要诚信经营的业户参与险种试运营。鉴于你开业以来的良好口碑，特邀请你成为第一批参保业户！保费低到你无法相信，但可以让你再也不必为鲜花的损耗而担忧，尤其不必为节庆前是否大量囤货而纠结。卖不了？没关系，我们承担你进货价值的百分之八十！进到了伪劣产品？没关系，我们帮你分担进货价值的百分之六十！鲜花保鲜柜坏了？没关系，我们”

　　　　副所长还没说完，小姑娘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是哪个保险公司的？以前我们见过面吗？一年要交多少钱？”

　　　　如果小姑娘不问最后一句，一般来说是担心上当受骗，所以要先问个清楚。但后面那句话，充分表明了她对副所长杜撰的险种非常感兴趣！

　　　　店面再小也有做大的愿望，鲜花这个行业却比较特殊，损耗就是很让人头疼的事，就导致不敢多进货。然而不多储备一些，又常常不够卖的。关系好的店可以互相挪借，但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挪借的，而且经常挪借也不是个事儿。

　　　　所以说副所长的切入点非常恰当，抓住了小姑娘的心思，也就等于拖住了她！拖住了她，就等于拖住了那条漏网之鱼！

　　　　副所长避开了她前面的问题，从最后一个问题着手，“我刚才说过了，保费低到你无法相信，不过具体价格要根据你的经营状况和长远规划来决定。这样吧，我现在不忙，如果你也不忙的话，就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我先把基本规则和你讲清楚。如果你听了以后有参保的意向，我们再见面详谈。基本规则是这样的……”

　　　　卖保险的通常都要掌握话语权，要作为主导的一方才容易展开业务，虽然像是在征求意见似的询问“如果你也不忙的话”，其实根本没想让你回答，万一你回答有事急着去办呢？

　　　　反正接下来的一句就是“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几分钟而已啊，只要不是太讨厌这位卖保险的，随便忍忍就过去了。而且卖保险的总是处于拍你马屁的位置诱你签合同，你签不签的不说，听点恭维话也能让自己心情愉快。但是，话匣子一打开，只怕好几个几分钟也结束不了，只不过一开始就说占用一二十分钟、二三十分钟的话，估计就没那么好谈了。

　　　　再接下来的“如果有参保的意向再见面详谈”，是等于先按下对方怀疑的态度，反正不是让你马上拿钱，有详细了解和考察的机会呢。

　　　　因为小姑娘已经产生了兴趣，副所长很快就牢牢地掌握了主动权，一个劲儿的忽悠起来。

　　　　郝俊和这位边防派出所的副所长、市公安局刑侦一大队的大队长位于急诊科大门口的马路对面，在一个饭店二楼的包厢里，可以把急诊科的大门和所在楼房的东西两侧以及走廊尽收眼底，无论谁从哪个方向靠近急诊科，都会被郝俊看个清清楚楚。

　　　　当然，郝俊的视力覆盖范围不是只限定在急诊科的附近，急诊科正南方的停车场是他重点监控的区域，因为从那里可以看到2号观察室所有的床位。

　　　　1号观察室的病人是各科急症在转入病房前仍须继续治疗的、急诊处置后病情未有好转的、尚未确诊而病情不允许院外观察和门诊随诊的。所以和急诊室一样，窗帘大部分时间都关闭着。

　　　　2号观察室的病人是病情暂时稳定而48小时内可能发生变化的、急诊处置后未能分流到相应科室而需继续治疗的。

　　　　一般来说，那条漏网之鱼不会距离观察室太近，但他可能向楼外的保安、保洁或者路过的医护人员、其他不在视线内的人询问2号观察室的位置，当发现在外面就可以一览观察室内的情形时，当然就不必靠近了，可以远远的注视着，发现不对劲儿就可以立刻逃走。这等于是郝俊特意为他开放的又一个安全权限，足以稳定他多疑的情绪了，方便自己从容地甄别他。

　　　　从确定了漏网之鱼要来之后，郝俊就把在视线之内的人都刻在了脑海里，以便于随时发现和链接新来的可疑人的手机。

　　　　郝俊的目力远非常人可比，不论是某人掩饰性的关注2号观察室、行走的过程中不动声色的偷瞄2号观察室，还是新来的人向某人问话时不经意的瞥一眼2号观察室，甚至汽车进入停车位之后乘客没有下车却向外张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已经甄别了四十多个可疑人物，却都不是那条漏网之鱼，心情有些沉重起来，难道那家伙没来？

　　　　就在这时，大队长轻声问道：“郝处，可以打扰你么？”

　　　　因为副所长还在继续忽悠，郝俊一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边也压低了嗓子回道：“你说。”

　　　　大队长把望远镜递给郝俊，“你看一下医院南边的小超市门口那个量门头尺寸的。”

　　　　郝俊推开了望远镜，“我用不着这个，他怎么了？”

　　　　“一个门头，量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不太正常啊。”

　　　　郝俊立刻链接了那个人的手机，竟然真的是苦苦寻找的那个手机号码！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看到那店里的人和他一起比划，好像是认识的啊！

　　　　但郝俊确信他来到这个城市最多几十个小时！

　　　　副所长捂住手机话筒放远了说道：“郝处，那小姑娘太机灵了，我快露馅了。”

　　　　郝俊转身向外走，“我先去拿住他再说。”

　　　　大队长要紧跟着过去，郝俊正好回过头来说话，“你继续在这里盯住他，有什么变化及时通告我。千万不要调兵遣将，以免打草惊蛇，这家伙的思维有点可怕！仓促之间买个果篮都能从鲜花店搭个跳板，还能想出量门头这种借着大幅度的动作变换角度，不断关注2号观察室以及花店小姑娘的计策！看来他从车站逃脱不是只凭运气！咱们的人，还是越安静越好，真要被他逃了，就要大海捞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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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0】识时务者为俊杰

　　　　郝俊像是普通行人一样穿过了马路，向那条那条漏网之鱼走去。直线距离还有差不多二十米时，那家伙突然回过头来，一言不发的盯住了郝俊，对于其他行人却视若无睹！

　　　　郝俊没想到他这么敏感，险些失态！

　　　　更让郝俊没有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发威，他竟然连手中的卷尺都放下了，并张开双手的手心，示意手中没有任何武器，然后缓缓举起了双手。

　　　　这更加让郝俊想不到了！

　　　　郝俊的脚步不由得放缓了，揣摩着他可能采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