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人生俱乐部-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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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满台知道在某些方面已经很难和郝俊达成一致了，决定先把郝俊送回居住的小区，以免樊桦急着用车时久等而起疑。

　　　　两个人一路无话，场面有些冷。

　　　　快到地方时，郝俊想起了代瑾的事。

　　　　郝俊告诉裴满台，代瑾因为在酒吧受到了意外伤害，不但右手受伤无法签订合同，而且还被威胁的不敢出门了，所以只好匆匆地返回公司。因为实在是不想再回忆起与这个城市相关的一切，不想再接触这个代理权了，已经交给了老总。

　　　　郝俊原以为裴满台会有些遗憾和失落，却没想到裴满台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郝俊不免有些奇怪，裴满台早就期盼的代理权飞走了，还赔上了好几万块钱，怎么还能比较满意呢？

　　　　裴满台从冷场后第一次笑了起来。

　　　　他并非嘲笑郝俊不懂得商战不一定要有胜利者的道理，而是因为他又可以压郝俊一头了，自己在这方面足以做郝俊的师父了！

　　　　裴满台一通解释后，郝俊才明白了，只要代理权没有落在死对头沐华商贸的手里面，沐华商贸就会失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手段。

　　　　虽然裴满台也没有得到这个竞争手段，但两个人都没有因此导致竞争地位的改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件事情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比对方拿到代理权的结局好的太多了！

　　　　忽然，郝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郝俊摸出了手机一看，是樊桦的。

　　　　正好车已经距离小区门口只有一两百米了，他马上举起手机屏幕给裴满台看，示意裴满台停车。

　　　　郝俊下了车，和裴满台摆手作别后，才接通了电话。

　　　　樊桦语气焦虑的说道：“项锋，马上开车来接我。”

　　　　“我在小区大门外，正准备找地方吃早餐呢，现在马上进去开车，也要七分钟后才能到你那里。”

　　　　“嗯，越快越好。”

　　　　七分钟后，郝俊准时把樊桦接上了车，樊桦说了一句办公楼出事了，郝俊立刻提速上路。

　　　　郝俊已经对周边的路况比较熟悉了，加上项锋的的记忆，他尽量避开早高峰拥堵的路段和红绿灯较多的路段。

　　　　但红灯总是难以避免的，停车等待的间隙，郝俊扭头问道：“老板，办公楼出什么事了？”

　　　　樊桦沉声说道：“凌晨的时候办公楼进了一个力大无穷的爬墙怪物，把妙姝办公室里的保险柜带走了。”

　　　　郝俊马上做出了大吃一惊的样子，“樊总监的保险柜？不是被嵌在墙里面么？墙加厚了不说，还有厚达三厘米的钢板护着，怎么可能被弄走？”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因为电话里描述不清楚，而且我听着太过玄幻了。警方已经在现场了，妙姝也去了。唉，谁会想到出这种事情，早知道晚上手机就不关机了！你知道的，我是定时开机，所以十几分钟前才得到消息，有些晚了。”

　　　　绿灯亮了，郝俊马上驾车汇入了车流中。

　　　　车驶进了沐华商贸的大院，刚一停稳，樊桦就下车直奔监控室，想通过监控记录了解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监控室已经被警方的技侦人员接管了，保安不知道去哪儿了，警方人员不认识樊桦，不允许樊桦入内。

　　　　紧跟上来的郝俊劝樊桦先去案发地点看一看。

　　　　整栋办公楼都被警方暂时封锁了，在一旁协助的沐华商贸的保安连忙做了介绍，郝俊才陪着樊桦匆匆进去。

　　　　刚一上楼，站在办公室外的樊妙姝就迎了过来。

　　　　樊桦一边听着侦查进展的实况，一边走向她的办公室。

　　　　当樊桦看到两间办公室之间的墙壁上一米五见方的大洞时，瞠目结舌！

　　　　这真的是不依靠机械就可以在短短的几分钟内造成的？

　　　　这墙可是厚达四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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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7章】这老板的手下真牛！

　　　　警方初步确认的结果，更是让樊桦难以相信，竟然是钝器打击造成的！

　　　　厚达四十厘米的砖混墙，竟然全靠着钝器打击，就能迅速破开一米五见方的大洞，却不是依靠机械！

　　　　警方之所以断言不是依靠机械，是因为现场的一切痕迹都表明没有大型机械出入的痕迹，监控和目击者也证实了这一点。

　　　　而且，大型机械不可能凭空出现，也不可能完事后再凭空消失，这又不是科幻电影！

　　　　但只凭借肉身的力量就能造成这种效果？那不成了玄幻吗？

　　　　警方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等技侦人员做进一步的工作后才能解释的透彻些了。

　　　　作为沐华商贸的领导人，樊桦被特许去查看一下监控记录，郝俊可以陪同，但只能由警方操作给他们看，他们不可以接触键盘和鼠标。

　　　　樊桦听到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不快，但也无话可说，毕竟现在的物证少得可怜。

　　　　下楼的时候，他琢磨着警方不会怀疑到他这个老总的头上，很可能只是怕他接触键盘和鼠标时不小心删掉了什么。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就稍微好了一点点。

　　　　樊妙姝也想去看看监控记录，但现在她的总监办公室里有好几个警方的技侦人员在忙碌，她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照望一下，毕竟办公室里面有价值的东西太多，万一遭受到二次损失，她非哭出泪来不可！

　　　　樊桦和郝俊进了监控室才知道，刚才没看到保安，是因为保安在里屋接受警方的询问。

　　　　被警方认为有价值的监控视频，都被剪辑在了一起，技侦人员还在继续查找剪辑中。

　　　　因为保安提供了详细的时间段，所以郝俊离开的片段被先行采集了。

　　　　樊桦看着郝俊从墙壁上飞速而下，不由得脱口而出：“这到底是科幻还是玄幻？现实当中，怎么可能有这种如履平地的壁虎侠？”

　　　　在场的警方技侦人员，齐刷刷的把目光撒向樊桦！

　　　　樊桦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郝俊赶紧解围说：“老板，你用词不当，这是来偷你东西的，你怎么能说是侠呢？”

　　　　樊桦马上反应了过来，“口误，口误！看他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蜘蛛侠了。”

　　　　除了这一段视频，保险柜在监控画面上方快速移动的瞬间也算是稍有价值的。

　　　　随着技侦人员不断地挖掘查看，四个值夜保安想竭力隐藏的树叶遮住监控摄像头的事情，自然而然地被关注到了。

　　　　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都是他们外出巡视的时候才想办法除掉树叶等被风刮上去的遮蔽物，从没遇到过人为的，更何况这次被树叶遮蔽的位置是九楼，那么高，谁能想得到是人为的？

　　　　但这件事情说小也不小，最起码渎职的帽子是难免的。

　　　　樊桦有些懊悔，还是监控摄像头的排布有缺漏啊，如果能和斜对着的摄像头视角交叉，就不会被那盗贼钻空子了。

　　　　樊桦被特许可以询问值夜保安几个问题，当然，要在警方在场的情况下。

　　　　保安们早已经看过了监控记录，只要监控记录中显示不到的细节，他们早已商定如何尽力发挥。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责任大化小、小化了，所以把郝俊形容的更加威武悍猛，而且描述的惟妙惟肖、异口同声，连郝俊都信了！

　　　　樊桦震惊之余，扫了一眼郝俊，以为他也被惊住了，就用胳膊碰了他一下，“项锋，如果被你遇上了，你有几分把握？”

　　　　郝俊微微一愣，反问樊桦：“老板有几个意思？如果是问我有几分把握脱身，我最多三成。”

　　　　樊桦摇了摇头。

　　　　郝俊接着跟上了两句：“老板，你别以为我谦虚。这家伙动作敏捷不说，力气和速度也快的吓人，我觉得三成真的多说了！”

　　　　樊桦苦笑道：“我的意思就是三成太多了！你就算把我扔下，有两成把握就不错了！”

　　　　“老板，实际上我所说的最多三成本来就没包括你在内。”

　　　　樊桦有些尴尬，我在自作多情吗？

　　　　郝俊解释说：“老板的问题是――被我遇上了，而不是被我们！如果真的是我和老板一起遭遇到了，我那两三成的希望就直接放弃了。”

　　　　樊桦奇怪了，“明知不敌，能跑一个算一个，你留下陪死吗？”

　　　　“对啊！就是陪死！只有两三成的把握，基本上是没有希望成功的，与其死在独自逃跑的路上，还不如死在老板的身前，至少落了个忠心为主的好名声，老板的家族肯定会付给我父母一大笔抚恤金，所以我留下来就是毫无疑问的选择了。”

　　　　几个技侦人员目瞪口呆，这老板的手下真牛！竟然敢当着老板的面说的这么直接！就不怕老板把他开了吗？

　　　　樊桦也没想到郝俊回答的这么直接，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才回过了神来。

　　　　他拍了拍郝俊的肩膀，“我没看错人！你敢这么说，心里一定就是这么想的，也一定会这样去做的，比那些违心喊口号的强多了！”

　　　　几个技侦人员更是面面相觑，原来这是拍老板马屁的最高境界！沐华商贸不愧是行业翘楚，就连老板的司机兼保镖都这么有水平！

　　　　樊桦估计这里难有重大进展了，就和郝俊离开了监控室，想去九楼看看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樊妙姝虽然在沐华商贸的地位举足轻重，但她公开的身份是财务总监，所以警方觉得侦查方向应该定在财物方面。

　　　　警方所说的财物，不是财务总监的那个财务。

　　　　警方觉得，盗贼极有可能误以为财务总监的保险柜里都是现金和有价证券，甚至还会有其它贵重物品，所以才把保险柜一起弄走了。

　　　　但让警方疑惑的是，樊妙姝所说的保险柜的型号有震动报警、撞击报警、倾斜报警等等多重报警机制，窃贼在用钝器重击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因为震动而报警？在保险柜倒地和窃贼背着快速移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因为撞击和倾斜而报警？

　　　　如果保险柜在第一时间发出了警报声，那么尖利的声音，说不定会惊走窃贼，避免重大损失。

　　　　保安也绝对会马上听到，就会立刻拨打110　，就算窃贼没有被警报声惊走，也有可能被迅速赶到的警察击伤。

　　　　即便警察没有能力击伤窃贼，窃贼背着个不停啸叫的保险柜也是个麻烦事！跑到哪里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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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8章】果然不是白吃干饭的！

　　　　因为本案中对于墙壁的破坏程度，警方已经把作案手段定义为高科技了，所以一开始就把事情想得复杂化了，还上网查阅了不少资料，想从中找到能让这件案子产生突破点的可能。

　　　　一个个希望诞生了，但又像肥皂泡一样迅速破灭了，没有一条信息让他们觉得大有收获。

　　　　无可奈何之际，他们不得不让樊妙姝找到保险柜售后技术人员的电话，想从售后技术人员那里得到相关启示。

　　　　樊妙姝下意识地问他们找技术人员的目的。

　　　　警方也没有必要瞒她，直接告诉她为了弄明白保险柜不在震动、撞击、倾斜的情况下报警的原因，以便从中了解窃贼使用的手段，为侦破此案提供更多的可能。

　　　　樊妙姝有些尴尬。

　　　　警方当然觉察出有异常，询问之下不由得啼笑皆非。

　　　　樊妙姝钟爱那些生物认证的高科技手段，为了把想要的正常打开保险柜的手段都配置上，她甚至在定制的时候牺牲了内部存储空间。

　　　　她觉得把保险柜嵌在了墙里面，不但墙特地增厚到了四十厘米，还在墙里面加持了两块三厘米厚、一米二见方的钢板，再加上保安和监控，可以说万无一失了，震动报警、撞击报警、倾斜报警等等多重报警机制都用不上了，就让厂方的技术人员直接把这些固有的配置都阉割了。

　　　　唯一留下的报警功能，是密码错误报警。

　　　　不过不是单纯的密码错误报警，是她配置的所有生物认证的高科技手段出现三处或三次认证错误后报警，而且是长鸣音，不间歇，直到电源耗尽或者樊妙姝打开保险柜后关闭开关才行。

　　　　所以才有人说这保险柜是属于樊妙姝的私人保险柜，就连她的亲哥哥樊桦也打不开。

　　　　樊妙姝说完之后，原以为警方会大失所望，却没想到警方在啼笑皆非之后却觉得找到了侦查方向，因为外人不可能知道保险柜在震动、撞击、倾斜的情况下不报警！

　　　　但窃贼毫无顾忌！

　　　　而且从他背走保险柜的用具上看，绝对是早有准备的。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窃贼也知道保险柜在震动、撞击、倾斜的情况下不报警！

　　　　要么，窃贼和沐华商贸的内部人员有联系。

　　　　要么，和厂方的技术人员有关联。

　　　　郝俊不由得心中一紧！

　　　　警察果然不是白吃干饭的！一下子就让侦破范围迅速缩小了。

　　　　就在这时，针对走廊的天花板搜集痕迹的技侦人员发现了重大线索：窃贼进出过总经理秘书的办公室！

　　　　郝俊又是心中一紧！

　　　　警察还真不是白吃干饭的！

　　　　樊桦立刻给甘茹嫣打了电话，让她马上到现场。

　　　　郝俊原以为女人都得梳洗打扮一番再出场，没想到甘茹嫣二十分钟就到了！

　　　　更让郝俊惊讶的是，甘茹嫣不上妆也依然光彩照人，难怪樊桦会那么喜欢她。

　　　　甘茹嫣常年养成的习惯是，只要是老板紧急吩咐的事，不问原因，做了再说。

　　　　所以，她一听到开门的要求，马上取出钥匙开了门。

　　　　警方的技侦人员拍照后才进了房间，依次拍照和取证，判断不正常的痕迹。

　　　　拉开了窗帘后，他们让甘茹嫣进房间辨别一下什么地方不正常。

　　　　甘茹嫣在进大门的时候就被警方拦下询问过，不用多问就知道出大事了，此刻便小心谨慎地一一查看着，像是地毯式搜索一样，缓缓进入。

　　　　她一直走到了窗前时，确认一切如常。

　　　　技侦人员不由得满脑袋问号，其他人也觉得匪夷所思。

　　　　因为通风窗的不锈钢栅栏被弯曲后又整过形，很明显是想掩盖出入的痕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呢？

　　　　于是，侦查的重点集中到了保险柜上，技侦人员让甘茹嫣打开保险柜，确认一下是否丢了什么东西。

　　　　甘茹嫣说应该没被打开过，因为她特意夹在柜门缝隙里的一根头发还在，而且留在外面的长度也没有明显变化。

　　　　但技侦人员觉得还是应该打开确认一下。

　　　　于是，在众人的视线全部移开后，甘茹嫣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她摆放文件的时候，最上面的都不怎么齐整，不是她懒得整理，而是特意如此，就是为了能一眼看出是否被人动过，就算是放在保险柜里也是如此。

　　　　郝俊一直在注视着她的表情。

　　　　项锋和甘茹嫣都算是樊桦的亲信，甘茹嫣的谨慎习惯不是一天养成的，项锋当然有所觉察，郝俊也因此加了几分小心。别说这些表面积较大的纸质文件了，就连盘的取放都一点不含糊。

　　　　果然，甘茹嫣确认一切正常。

　　　　警方追问她能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甘茹嫣扫了众人一圈，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摆放东西有规律的习惯。

　　　　警方觉得这样说来可能真的是虚惊一场了。

　　　　郝俊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不由得暗嘲裴满台的自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拥有了项锋的记忆，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做得如此完美？

　　　　就在大家要退出房间的时候，突然一个年老的警察回头问甘茹嫣：“有多少人知道你摆放东西有规律这个习惯？”

　　　　甘茹嫣下意识地看了郝俊一眼。

　　　　那警察也随着甘茹嫣的视线看向了郝俊。

　　　　郝俊不由得心头一跳！我的小姑奶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看我一眼干嘛！

　　　　甘茹嫣略一思索，“常和我打交道的大概都知道，所以我才不断地复杂化，但一般人不会想到我复杂到什么程度，所以我还是比较自信的。”

　　　　“那么，有多少人知道你用头发之类的东西做标记？”

　　　　甘茹嫣又下意识地看了郝俊一眼。

　　　　这一次不仅那年老的警察，就连其他警察也不由自主的看向郝俊。

　　　　郝俊不由得心头狂跳！这件事知道的人，或者说注意到的人还真的不多，但你又看我一眼，不是把我往火上推嘛！

　　　　甘茹嫣却紧接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没人会联想到吧？”

　　　　那警察继续追问道：“知道你保险柜密码的人有几个？”

　　　　甘茹嫣竟然又看向了郝俊！

　　　　郝俊觉得不说话不行了，但要说出合情合理的话来，还真是不那么容易！

　　　　情急之下，他竟然脱口而出：“甘秘书，你再这样看我，我真的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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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9章】还有这么奇葩的习惯！

　　　　郝俊不开口还好一些，这一开口，警察们的眼神互相一交流，立刻有两个警察走到了郝俊的身边，一左一右架住了郝俊，要把他带出去。

　　　　郝俊当然不乐意了，“干吗？她的眼神无缘无故的总盯着我看，太有误导性了，我提意见还不行？”

　　　　樊桦连忙打圆场：“你们千万别误会，项锋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这件事肯定和他没关系。”

　　　　年老的警察提醒说：“商业间谍无孔不入，樊总可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了。”

　　　　甘茹嫣见郝俊要被带走，也帮腔说：“我的保险柜里最重要的就是合同，但其中有一大半是项锋在场的时候签订的，他即便知道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也没必要针对那些文件搞什么动作。”

　　　　年老的警察不由得有些疑惑：“那你刚才为什么总盯着他看？”

　　　　“那只是我下意识的动作啊！今天凌晨发生的事肯定内幕不小，我又和你们这么多警察面对面，难免紧张。我一到紧张的时候，只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就觉得心里面踏实了，思维就能清晰些。”

　　　　周围的人哭笑不得，竟然还有这么奇葩的习惯！

　　　　年老的警察冲着那两个架住郝俊的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把郝俊放开了。

　　　　当他们出门后，那两个架住郝俊的警察跟近了年老的警察轻声问道：“他真的不可疑吗？”

　　　　“他看上去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如果真的和他有关，他绝不会当着我们的面用那种话表示自己的不满，所以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可疑，让你们把他带出去，主要是为了不干扰办案。”

　　　　因为案发区域比较集中，在员工们正式上班之前，取证工作就全部结束了。警方撤除了警戒线，全体撤出了沐华商贸……

　　　　暂时没什么事了，或者说，郝俊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和甘茹嫣的误会也解除了，他就去现在属于自己的休息室了。

　　　　樊妙姝随着樊桦进了他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开口问道：“哥，你就这么相信项锋？”

　　　　“妙姝，对于一个在特殊时期还不刻意向老板示好的人，你觉得是应该相信还是应该怀疑？”

　　　　樊妙姝的眉头一挑，“什么意思？”

　　　　樊桦就把郝俊在监控室里和自己谈论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樊妙姝的眉头舒展开了，但她由此把话题转向了家族。

　　　　沐华商贸集团和裴满台的金异商贸有限公司不同，属于家族式产业。

　　　　裴满台崛起之初，为了让世人相信自己有坚实的后盾，虚拟了董事会、监事会等等有限公司必须有的组织结构。

　　　　当然，这些组织成员确实是真人，只不过裴满台的相关工作做的很到位，即便是有心人打探起来也是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

　　　　而裴满台自己，对外的身份是总经理，世人都知道他是个总揽全局的总经理。

　　　　但沐华商贸就不同了，樊桦真的只是总经理，他老子才是董事长。

　　　　现在办公楼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兄妹两个纠结着要不要上报给老子。

　　　　他们倒不是怕其他的兄弟姐妹来抢这个位子，因为樊桦是家族公认的不二人选，这个位子不会因为出了纰漏就被夺走，通过商贸集团的名字就能联想到，沐华商贸就是专为樊桦成立的。

　　　　但这件事一捅出去，樊桦必然在家族中声望大跌，对以后的资金注入和重点扶持绝对有影响。

　　　　樊桦兄妹俩这里不好过，警方更是一筹莫展！

　　　　最让他们头疼的是，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指纹、掌纹等线索。

　　　　如果真的像三个值夜保安所说，犯罪嫌疑人只凭借手脚就能像壁虎一样行走在天花板和墙壁上，怎么可能不留下指纹、掌纹等痕迹？

　　　　更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犯罪嫌疑人在樊妙姝和甘茹嫣的办公室里应该是赤足而行，尤其是樊妙姝那里的墙壁被破坏以后，犯罪嫌疑人的双脚应该沾满了尘屑，墙壁上和天花板上却没有带着尘屑的脚印！

　　　　如果不是天花板上有被强力吸附过的迁移式足形痕迹，他们绝对会认为三个值夜保安在危言耸听！

　　　　通过对监控记录的综合分析，他们认为这是本市建市以来遭遇到的最棘手的案件之一，侦破难度绝对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