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极仇-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样的传遍他的全身,他那环住次仁边珍的手臂越来越紧,他激动地抚摸着次仁边珍那温热的、如白玉般光滑柔嫩的肌肤,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次仁边珍第一次接触到青春男人的气息,一时间激动得燥热难耐,身体打颤,也不由得也紧紧抱着许督善的腰,享受着许督善那雨点一样密集的吻……
在这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晚上,美丽大方、活力四射的次仁边珍,就像天上降下的甘霖一样,滋润着许督善久旱的心田。
但是,她想不到,自己一见钟情的以身相许,后来不仅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幸福,却因此拉开了爱情的梦魇。
………………………………
第21章 盛宴
这个夜晚,就在风雨雷电中悄悄地过去了。
快到天亮的时候,次仁边珍赶紧从许督善的床上爬了起来,收拾好胡乱扔在一旁的衣服,迅速穿好,来不及梳理乱糟糟的头发,就急着要回她自己的蒙古包。
“我要赶紧走了,要是被我阿爸发现,发现我们在一起……一起这样了,那可不得了!”次仁边珍的心还在狂跳着,她弯下腰,匆匆忙忙地亲了许督善一下,幽幽地说道,“我爱你,瓦片孩,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辜负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
“嗯!”许督善坐在床上,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永远爱你,对你不离不弃。”
听了这句话,次仁边珍怀着无比的甜蜜,带着还荡漾在心头的激动和兴奋,走出门外,冲进雨里,回到了自己的蒙古包。
躺在床底边的天狼听到动静,“霍”的一声爬了起来。当它闻到主人那熟悉的气息后,就重新躺回原地去了。它一躺下,喉咙里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次仁边珍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天狼只有在生气和对陌生人产生怀疑的时候,才会发出这种声音。天狼好像是在抱怨她出去太久、太不考虑到自身的安全了。次仁边珍只好在它的脑袋和耳朵上上轻轻地抚摸着,轻声对它说:“天狼乖乖,把你冷落了是不是?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了。”
天狼用嘴拱了拱次仁边珍的脚跟,意思是叫她要赶快去睡觉了。看到主人上了床躺下,它也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底旁,再也不发出任何声响了。
早上一起来,次仁边珍就看到阿爸早已经忙开了。他看到次仁边珍从她的蒙古包里走出来时,有点吃惊,更有点纳闷。他不好意思地说:“次仁啊,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昨晚上又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又是你扶我上炕上了。看来,阿爸以后要戒酒了。”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是瓦片孩扶你去睡的吧?”次仁边珍看着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孩子气的阿爸说,“不过我相信你不会醉,根本不需要他来扶。你很清醒,肯定清醒得很。”
扎西次仁长笑一声,说:“那当然,那当然,老当益壮么,老当益壮。”接着,他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说:“对了,对了,你阿加明天就回来了,等会我们去趟城里,买点像样的东西。你的阿加会带二十多个朋友来我们这里。”
接着,扎西次仁就拿起了电话,敞开他的大嗓门,一个劲地吩咐在城里的边玛丹珍,应该如何如何做好接待远方贵宾这件大事。交代完毕后,他发动了摩托车,带上次仁边珍,风风火火地往城里,亲自检查准备工作去了。
次仁边珍一到县城的市场,就先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找到了就近的一家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就着矿泉水吞了下去。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不知道她和许督善的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她心里明白,自己刚刚高中毕业,还是一个学生妹,如果万一真的怀孕了,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至少,阿爸和阿加是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她后悔自己昨天晚上疯狂的冲动。
第二天,扎西次仁起得特别早,不停的打着电话,询问着今天中午在草原举行欢迎午宴的每一个细节。他那浑厚的大嗓门在蒙古包里回响着,似乎都要把屋顶爆炸开了。
为了迎接儿子格桑顿珠的回来,扎西次仁已经忙活了整整一个星期。他认为,儿子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他们家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庭,今天,他要以最隆重的仪式,欢迎远行的儿子回到这个养育他的大草原。
在他的心目中,格桑顿珠永远都是草原的儿子,他在草原上出生、成长,后来就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展翅高飞。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以一个康巴汉子的坚韧和执著,最早是在私人的矿业公司干苦力活,接着就自己注册了一个从事矿业开发的小公司,后来企业一步一步做大。现在,他精心经营的公司――高远青云――已经成为一家实力雄厚的集团公司,格桑顿珠也因此成为令人羡慕和尊敬的企业家,成了家族中的骄傲。
八点过后,家族中的所有男女老少都来了。他们穿着节日的盛装,在扎西次仁的蒙古包前忙着捣酸奶、煮全羊、盛青稞酒,摆放餐具。
另外一边,演出团队的工作人员正在安装发电机、连接音响和布置舞台背景,演员们大呼小叫,你来我往,紧张地忙着为上演的第一个节目化妆、换装。
扎西次仁蒙古包前的草甸就像一壶煮开的水,沸腾起来了,奶茶的芳香和牛羊肉的清醇混合在一起,美妙的味道随着草原上的微风,徐徐飘向远方。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十几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就沿着草原上那条黄飘带似的沙石道路奔驰而来,情景很是壮观,引起路人的好奇观望。
格桑顿珠一路走来,看到高原阳光灿烂,吉祥的云彩像花瓣一样飘荡在蓝天,他的心情无比激动。快两年没有回到大草原、没有见到自己亲爱的阿爸阿妈、妻子边玛丹珍和妹妹次仁边珍了。
现在,熟悉的草原就在眼前,儿时放牧的地方是那样的亲切。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亲人的笑脸,格桑顿珠就激动得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十几分钟后,车队在蒙古包前的绿地上停下。当格桑顿珠和他的朋友们走下车子时候,悠扬的马头琴响起来了,金黄色的哈达献上来了,香喷喷的下马酒端上来了,嘹亮的歌声唱起来了,熟悉的舞蹈跳起来了,卓玛的水袖也像蓝天的白云一样,飘起来了!
一时间,音乐和欢笑在吉祥的氛围中汇成了快乐的海洋,悠扬的旋律、高亢的歌声在草原上久久飘荡、回响。
格桑顿珠热烈地拥抱着阿爸阿妈,亲吻着他们沧桑的脸颊,禁不住泪水横流,啜泣不已。
次仁边珍和许督善站在一旁,见哥哥如此动情,也暗自垂泪。和阿爸阿妈拥抱后,格桑顿珠转过身来,拥抱并亲了亲妹妹。他看到旁边站着的许督善,用藏语问道:“这就是阿爸阿妈说的,被龙卷风吹来的瓦片孩?”
就在这时,天狼跑了过来,它在许督善的脚跟周围闻了闻,好像嗅到了什么不正常的味道,突然间狂吠起来,暴跳着,张开大口,用凶狠的眼神盯着许督善,似乎要对他发起攻击。
次仁边珍急忙蹲下身来,抚慰着它,叫它别闹。天狼安静下来,但还是紧盯着许督善不放,好像他是一个强盗,抢劫了主人的什么东西似的。
“是的。我在电话中和你说起过他,”扎西次仁说,“还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干起活来挺卖力的,还能够喝几杯。”
“次仁喜欢他,他是个孤儿,不过这倒没有什么关系,”阿妈格桑央宗接过话茬,“次仁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她不想再去读书了,想留下来照顾我们,你看看,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是不是……”
“阿妈,这是个大事情,千万不能草率行事,等会再说吧。”格桑顿珠不等阿妈说完,就转过身,握了握许督善的手,对他笑了一下,接着就去招呼他的客人了。
次仁边珍听了哥哥的这句话,心里一紧。她十分敏感的察觉到,哥哥刚才对许督善的一笑一握,看似既热情又礼貌,其实大有文章。
她感觉到哥哥对许督善怀着明显的警觉。
许督善听不懂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已经从次仁边珍的脸色上猜中了一半。这使他的心里非常不安。
“呀拉的嗦,扎西德勒索!高原阳光灿烂哦阳光灿烂,云霞飘洒吉祥的花瓣吉祥的花瓣,哈达托起了祝愿哦美好的祝愿,祖国母亲送来春天温暖,隆哒飞舞在草原哦飞舞在草原,彻马撒向蓝天撒向那蓝天,银碗盛满了真情哦浓浓的真情……”
在嘹亮的歌声中,伴随着快乐的舞蹈,迎宾宴席开始了。
扎西次仁以最隆重的礼节接待了儿子的朋友。今天的宴席十分丰盛,奶皮子、奶茶、手扒肉等草原美食都悉数上了,让第一次来到大草原的各地宾客们吃得油光满面,连声叫好。
其中,最让他们赞不绝口的就是全羊席,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全羊席是草原上极为贵重的名菜,只有在盛大的节日宴会上出现。它色、香、味、形具佳,别有一番风味,宴席以整只羊做成而得名。
全羊席的食材选用一头二岁左右的肥羯羊,上席时,整羊平卧在一个大木盘中,羊脖子上系这一条红绸带,以表示它的隆重。主人先是把它端上餐桌,让宾客观看。然后取出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锋利小刀,从头到尾,按照羊的结构顺序依次摆好。
接着,主人先用刀将羊头皮划成几小块,首先献给席上最尊贵的客人,然后将羊头撤走。之后,主人就把羊背完整的切割下来,在羊背上划一刀后,再从两边割下一块一块的羊肉,逐个逐个送给客人。这一系列的程序忙完后,客人就自己动刀,切着羊肉,蘸着调味汁,开始尽情地享受。
宴席的气氛越来越高涨了!
远方的来宾两个一对、三个一伙的走到扎西次仁夫妇身边,高声地说着许多祝福的话,向他们敬酒。淳朴而豪放的扎西次仁一视同仁,来者不拒,端起银杯,每一次都一饮而尽。
接着,来宾们争先恐后地和他们的家人、歌手、舞蹈演员合影留念,并送上了他们带来的大大小小的精美礼物。
扎西次仁夫妇看着这喜庆腾腾的场面,开心极了,幸福的微笑堆满了他们饱经风霜的面庞。
唯独次仁边珍脸上挂着忧郁,心事重重地躲在最角落的一边。
………………………………
第22章 抉择
草原上的盛宴在继续进行着。远方的来宾一些人还在品尝着美酒佳肴,一些人酒足饭饱,情之所至,兴趣盎然,和美丽大方的藏族姑娘手牵着手,在她们的指导下学跳起了“锅庄舞”,嘹亮的歌声、翩翩的舞姿和欢乐的笑声,把午宴推向了**。
“尊敬的各位贵宾,按照我们格桑顿珠董事长的安排,我带领大家,从明天开始,参观我们香格里拉的著名景点,”正在**之间,一个美丽的女导游站在舞台上,举着喇叭,对大家喊道,“我们香格里拉著名景点有普达措国家森林公园、碧塔海、独克宗古城、藏民家访、松赞林寺、虎跳峡等等,我们希望,这个鸟语花香,水清天蓝,风景秀丽如童话般的香格里拉,能够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
人群中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欢呼声,经久不息。
而在另外一边,在扎西次仁的蒙古包里,却显得相对安静。
他们一家人盘腿坐在炕上,讨论着最近家里发生和近期将要发生的大事,并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
在这次家庭会议所有要讨论的话题中,最重要的,自然是次仁边珍的人生大事。阿爸、阿妈和嫂子三个人都认为,次仁边珍今年十九岁了,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就要认真考虑结婚这件大事了。接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他们各自对瓦片孩的印象,一致认为他是目前最好的人选。
格桑顿珠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酥油茶,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等他们所有的人都说完以后,格桑顿珠沉默了好一阵。次仁边珍看到哥哥像个菩萨似地坐着不动不说,感觉到空气都要凝固了。她的心里非常着急,但又不便向哥哥提问。
格桑顿珠并没有急于对许督善作出评价,而是先给阿爸点燃一根烟,然后自己再点了一根。他吐了几口烟圈,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个瓦片孩,来历不明,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真的流浪汉?有没有犯过事?这一切,你们想过吗?这些问题,一直很让我担心。”
扎西次仁听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我看他人是挺好的,不像个坏人。”边玛丹珍眼波流转,看着久违的丈夫。“他挺勤快的,本分又老实,什么事都抢着干,家里的人都喜欢他。”
“你没有走出草原,外面的世界复杂着呢。凭感觉,我觉得这个人有心事。”格桑顿珠倒了喝了一口酥油茶,“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在我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我不答应。”
他说这席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次仁边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紧了一样,呼吸也变得快要停滞了。她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感觉喉咙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她一直担心这个她最尊敬、同时也最害怕的哥哥会有不同意见。
现在,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的发生了。但是,她不能反驳,更不能分辨什么。
在这个家里,格桑顿珠是家中的老大,更是家中最核心的人物,有最大的话语权。他那至高无上的尊严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随着最近几年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不怒而威的霸气愈加浓厚。家人感觉到他的一言一行无不体现出不同凡响的分量,没有人有更充分的理由对它产生半点的质疑,甚至是否定。
此时,扎西次仁说话了:“既然格桑这样说了,我们就按他的做吧。”他看了女儿一眼,见她低着头沉默,也就不在说什么,只好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他心里明白,格桑顿珠见多识广,他说的话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见过大世面,不像自己一样,脚步永远停留在这个大草原。
格桑央宗接着说:“次仁跟我说过,不打算去念书了,要留下来照顾我们……”
“不行!考上了大学就要去读。考不上我也会安排她继续去读。上了大学才能长见识,有文化的人总比没文化的强,”格桑顿珠脸色一变,瞬间提高了声音,他没等阿妈说完,就斩钉截铁地断然否定,“次仁报考的是财经大学,按照她平时的成绩,肯定能被录取,录取了就得继续读!毕业后,次仁就到公司来工作,来帮帮我。”
听了这些话,大家都纳闷了。都要谈婚论嫁的人了,还读什么书?大家心里一百个不明白。但是纳闷归纳闷,不明白归不明白,谁也不敢站出来说半个“不同意“。
次仁边珍心里此时比谁都着急,她的脸涨得通红,一个人窘迫不安,浑身不自在。
她在想,自己已经把身子给许督善了,万一在接下去的几年里,他或者她发生了什么变化,俩个人不可能在一起了,这可如何是好?沉默了一会,次仁边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咬了咬牙,一甩头,突然倔强地说:“我不想去!读大学没有意思。我要陪阿爸阿妈,帮忙家里干活。”
格桑顿珠吃惊地看着妹妹。他几乎不相信,见了他一直都是大气也不敢喘的妹妹居然说出了顶撞他的话。他的脸色有了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他望着妹妹,笑了笑,深情的说:“妹妹啊,你现在还不懂事。听哥哥的话,你以后会比现在好上一百倍。”
次仁边珍低头不语。
“好了好了!你就在大学好好读书,瓦片孩就呆在家里帮忙阿爸阿妈,机会合适的话我会对他作另外安排,”格桑顿珠见状,只得装作轻松的笑了一笑。他猜到了妹妹的心思,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的事,我同意。但要在你毕业以后,我们再考虑为你们举办婚礼。”
阿妈说:“格桑顿珠说得对。次仁啊,你还是去读书吧!反正你还年轻着,过几年结婚也耽误不到了什么。”
“就听阿妈的话。阿妈说得很有道理,说得很对。”一向大男子主义的阿爸,为了争取到老婆在喝酒这件事上对他给予最大限度的宽容,便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见缝插针地拍起了马屁,及时跟老婆站在同一立场。
“是啊,次仁,你要听哥哥的话,哥哥比你想得更加长远。你就去大学读书,家里的事情我担待着,你不用担心。”边玛丹珍看了大家一眼,往丈夫的杯子里添了添酥油茶。“瓦片孩就跟着阿爸放牧。反正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没有地方去。在我们这里,吃的、穿的、用的都不用愁,你还担心什么?”
次仁边珍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喝着碗里的酸奶,想着另外一番心事。
格桑顿珠认为她已经同意了,就说:“那好吧,五天后,次仁就跟我去昆明,到公司熟悉熟悉情况,并照顾照顾我,等录取通知书来了,我就派人把阿爸阿马和你嫂子一起接到昆明,我们祝贺一下。”
“太好了,太好了!录取通知书来得越快越好!”扎西次仁兴高采烈,马上同意儿子的观点。
格桑央宗知道丈夫那根花花肠子在打什么主意,她对坐在身边的女儿说:“看,你阿爸高兴了,到昆明就有好酒喝了。”
边玛丹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摘下水獭皮毛制成的三角帽,放在大腿边,说:“瓦片孩长期要住在这里,没有个名字不好,我们还是给他取个名字吧。”
扎西次仁刚才和客人们喝得尽兴,此时的他,古铜色的脸色闪着亮光,思维变得异常敏捷起来。听了边玛丹珍的建议,他的眼睛眨了一下,顺口就说出了一个名字:“美郎多吉。”
“哇――哈哈哈,美郎多吉!”格桑顿珠猛拍了一下大腿,爽朗大笑,“好!阿爸的脑袋反应真是敏捷,那么快就想出来了。”
“就是要喝点酒!而且要喝到恰到好处。没有酒,一个大男人就笨头笨脑的,很没形象。”扎西次仁说出了他的秘诀。
格桑顿珠看了看可爱的阿爸一眼,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接下来的几天,我要带我的朋友去几个景点走走,边玛、次仁也跟着一起去!他们第一次来,我们一定要认真接待好、照顾好。”
许督善自始至终没有参加扎西次仁的家庭会议。他心里明白,自己现在还是扎西次仁家中的一个外人,既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忙着报答他们救命之恩的天外来客、流浪汉。
至于自己以后能不能成为格桑顿珠家庭中的一员,他觉得充满变数。更何况,他刚才已经从格桑顿珠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什么。
傍晚时分,草原上盛大的宴会结束了。格桑顿珠带上边玛丹珍和次仁边珍,一起前往香格里拉县城。
当晚,格桑顿珠选择了香格里拉县城最好的藏式酒店――天界神川酒店,接待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
许督善忙活了整整一天,晚上回到蒙古包,就要躺下休息时,发现枕头底下有一张纸条,许督善打开一看,字迹是次仁边珍的,写的是:
我哥哥要我去他公司帮忙,并照顾好他。他要我读完大学后才能让我们结婚。另外,我们家给你取了名字:美郎多吉。我这几天和我嫂子去陪哥哥的客人。然后就直接去昆明了!想你……
许督善看了,心中一阵惆怅。但是,他接着高兴起来,因为扎西次仁一家并没有让他离开,他可以继续呆在这个天隔一方的大草原,躲避公安有可能的通缉和追捕。这对于许督善来说,是最奢望不过的事了。
虽然他确信栗板索全家已经坠下万丈悬崖身亡,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每到深夜,铁莲莲那声凄厉的惨叫、栗板索那愤怒的眼神,成为他驱之不尽、赶之不绝的梦魇,让他倍受折磨。
………………………………
第 23 章 狂澜逆转
那一天,被栗板索击倒在地的许督善突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睁着发红的眼睛,蹑手蹑脚地爬上了车,愤怒、绝望和嫉妒像一阵暴风雨一样,瞬间吞噬了他。
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变成了一个凶残暴戾的恶魔。他睁大杀意森然的眼睛,恶狠狠地,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这时车子后的两个轮胎急速旋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把地上的砂石和泥土卷得四处飞溅。
许督善发疯了!
他目露浓浓的杀机,握紧方向盘,车子咆哮着,以最大的力量,撞上栗板索停在悬崖边缘的车,车子失去重心,车身一斜,便掉下悬崖。
车子在空中翻滚着,急剧向下坠落!
在坠落的过程中,车子先是碰到了长在悬崖壁上的一棵大树,被缓冲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接着又往下坠落,然后掉在石壁上突出的一块岩石上。
这时,车身像皮球一样弹了起来,然后落下,这样反复了三次,剧烈的震荡把车门震开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