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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汉神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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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听得女儿小鲁元童声悦耳道:“爹,你追不上他了,他去得远了。”
果然,刘季一路追去,只是绿野仙踪,只看到鲜亮的野花直接天际,哪有老翁人影?惆怅而反,叹道:“真是不凑巧。”吕雉过来安慰道:“不要执意了,今天怎么不在亭长公廨,这么早就回来了。”刘季叹道:“做朝廷的吏胥,真是形神俱累,我不想干了,就回来陪陪你们娘儿俩吧。”说着,抚摸妻子鬘发,道:“看何苦这么累?我们回家吧。”吕雉帮刘季整顿衣裳道:“都长这么些白发了,你何苦这么劳心,我也没怨你,你那儿儿子刘肥,我也让他上学去了,我哪敢背负后娘很的恶名啊?”
于是,刘季一家自阡陌回家,刘季一担挑起一双儿女,嘻嘻哈哈,看吕雉采撷野花,后背影纤纤袅袅,肩扛锄头,顿时涌起夫妻无限眷念,一家幸福戴月归去。看得炊烟四起,牛羊归村,好不田园温馨,这对他们只是太短的一个奢华记忆,从此随风远逝,不复再有。
刘季晚上还没安歇,夏侯婴及来报县令征召,十万火急,刘季抱怨,吕雉已然备好衣裳,低声道:“你去吧,身在公门,自然不能散漫。”刘季赶到沛县,沛县令费公迎着,道:“此次沛丰去往骊山陵的民夫,县里合议,由你押送。此次去得远,责任也大,得辛苦你了,你还是回家打点,十日后,去泗水郡聚集。”刘季一听,真是有苦难言,可是又推诿不得,笑道:“县里上下尽是豪英,谁曾想轮我刘季出头,不过,我也没有异议,这一去天远地远,直到京城咸阳,自然是当大家前头,风餐露宿,大家该表示一下,对吧?”费令笑道:“这个应该的,没问题,由我来牵头,为你筹一些盘缠之资。”
刘季素来厚黑敢要,费令放出话来,县里谁敢不响应,主吏椽萧何第一个出手,而且出资五百个钱,大方得惊人,既然抬高了头,后面的人就不好意思少了,于是,一片叫苦,只有狱椽曹参不屑,偏偏就只出三百个钱,刘季不悦,心下好好记在心头。同时,刘季还没完,又对小弟们、朋友圈放话,于是,可就发个小财了,除了刘泽外放外郡之外,樊哙、卢绾、夏侯婴、周偞、周昌、周苛、任敖全部都来凑份子。
这还有一个人——周勃,樊哙可想起他了,只是这周勃越发落魄,生计无着落,沦落倒去了沛丰土豪王陵家帮闲,正做短佣工,这一日,王家欲要筹备三天后开宴,宴请远方来的亲故,使他拿一百钱去买一条整狗的狗肉,周勃便来到樊哙狗肉铺子。樊哙问:“刘季正在舍下,他就要去京城了,你不知道?”周勃颔首,道:“他已经通知我了,只是我生计都有问题,没钱送他,我也没办法。”
两人正说话,刘季来了,三人一揖问安,忽而,樊哙一脸坏笑,心生歹意,拿起周勃给他买狗肉的一百钱,庄重道:“季哥来得正好,周勃可是满世界找你,听说你要远去京城,心下不忍,特备一百钱来送行,可巧你自来了,这不,就交给你了。”说完,将周勃的钱交于刘季,周勃一见,顿时懵了,有如骨鲠在喉,作声不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刘季手快,接了钱去,谢道:“既然是周勃贤弟盛情,我刘季却之不恭,只有收了。刘季现在忙,先告辞了,他日从咸阳回来,再请二位贤弟吃酒。”说完,匆匆而去。
这边周勃回过神来了,一把揪住樊哙,大怒道:“我都说过,我没有钱送刘季,这是王老爷王陵的钱,使我来买狗肉的,你使诡计,送与刘季,没有狗肉,我如何交代?你给我狗肉,我和你没完。”樊哙耍赖,奸笑道:“这刘季的人情可是你的,和我有什么相干?”周勃朴呐,本不善辩词,顿时大怒,抄家伙家伙就要打砸樊哙的狗肉铺子,樊哙笑道:“周勃不要发怒,大家都是兄弟伙,你不送钱说不过去吧?不过,你也真没钱,这样吧?你不是吹鼓手吗?带上你的吃饭家伙什,邻县单父县有个大财东刘贾,他爹死了,我们去可不就来钱了。”周勃瞠目,骂道:“放屁,他又没来请我,如何有钱与我?”樊哙阴笑道:“你听我的就有,这样吧?你和我去,弄不来钱,这狗肉我送你,一百钱不少你的,若不行,你再砸我的狗肉铺子不迟,好不好?”周勃这才罢手,两人合计,周勃回家取了吹鼓家伙,又去王家告了一天假,直奔单父刘贾家去了。
这一日,单父县刘贾家中正办白喜事儿,他老父亲故去了,别看他平时甚是抠门,但是,这面子文章做给别人看的,可就不含糊了。白幡缟素,棺椁缠孝,那真是白了半边天,来的全是亲故,热热闹闹,好不恢弘。这天正要出殡,刘贾执孝子礼,被麻戴孝,手拿五寸哭丧棒,答谢来礼送出殡的嘉宾。忽然,一个人哀嚎而来,这是谁?樊哙也,且嚎啕哭诉,震天巨响,道:“刘紫翁啊,你昨天晚上托梦给我,说是今天要走,有个心愿未了,走的不甘心,我来迟了。”刘贾吓一跳,慌忙过来低声呵斥道:“小子,你休要来诳骗老子,我可是干这行的祖宗,到我这儿骗吃骗喝,你嫩点儿,还不快滚!”谁知道樊哙不但不走,反而哭的更响了,高叫道:“刘家族长三老啊,刘紫翁一世勤苦,整下偌大家业,死了想听一曲《黄鸟》,这刘贾为人孝子,竟然悭吝抠门,想想老人家死不瞑目啊。”
刘贾的族长三老一听,立刻是“呼啦”涌了过来,斥责刘贾道:“怎么啦?你爹生前就爱听个曲儿,既然托梦这位小爷,你还不答应,举头三尺有神明,那我们刘氏阖族不能答应你。”刘贾道:“各位宗亲前辈,这人乃是一个······”他的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人抢到灵前,大叫:“可怜的刘紫翁啊,你昨天晚上托梦给我,说是要听一曲《黄鸟》,请我来灵前演奏,否则,就不去,要呆在家里,找大家问个明白,今天,我来也。”说完,拿出吹竽来,作势要吹,刘贾恼了,正要上前理论,在场的刘家宗族三老憋不住了,大怒,骂道:“好个忤逆的刘贾,你爹托一个人梦,还可以不信,这不,接着又托梦给另外一个人,只不过是想听个曲儿而已,你还不依,这还有假吗?弄得他不去投胎,做个游荡之鬼,一定会祸祟我们整个刘氏宗族阖庄子的,你再不拿钱出来,我们全都走,你一个人扛你爹棺椁去葬。”刘贾一见不对劲,赶紧对宗亲乡邻打躬作揖,赔礼道歉,亲自用托盘奉献二百钱来,恭恭敬敬道:“既然是老父的意思,两位就帮忙遂了他老人家的心意,方才言语不周,见谅就是。”樊哙拉了周勃作势要走,道:“没有你这么轻贱人的,走了,谁稀罕你这几个破钱,让你爹魂魄找他们说去。”
刘家族人大怒,三老们又要骂,刘贾无奈,下跪谢罪,在追加一百钱,周勃方才理顺衣冠,拿出看家本领,果然一曲长歌当哭,让在场的人想到人生苦短,昨是今非,泪如雨下。
周勃从托盘拿了钱就要去,樊哙还不走,非得送殡葬,捞个酒足饭饱,这才要走。两人刚刚出门,就见刘贾孝袍也不脱,飞快赶来,神秘道:“两位爷,咱们去僻静处说话。”三人来到没人处,樊哙瞠目凶悍,道:“怎么啦?还想要回去钱?要我们白忙活不是?”刘贾讪笑,道:“两位,我知道你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就是骗人伎俩,但是,下手太狠了点,方才我刘家族人多,我也不敢戳破,这样吧,你们又吃了我的酒,就退还一半,收个笑脸价格,一百个钱,你们不亏吧?”樊哙、周勃大怒,怒形于色,凶神恶煞一般,不约而同地回应道:“不行!”就要动手。刘贾一看,急了,强笑道:“看看你两位壮士都急了,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要不这样吧,实在不退款也成,我还有老娘在堂,等她老人家死了,你们再来吹上一曲,咱们可先说清了,到时候你们不能再要钱了,连酒也不能吃,包圆在那三百钱抵账啊。”周勃、樊哙一听,世上竟然有奇葩如此,忍不住哈哈狂笑,扔了他自回沛丰不提。
再说刘季收了大家份子钱,带人聚集在泗水郡,等去骊山陵的刑徒满了,便一路西去,直奔京城咸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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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飞天天女恶惩恶 举鼎鼎力神服神
上回说到刘季按照指引,去公廨里交接民夫,刚一进门,听到一声叱咤:“该死的楚国贼人,到了此处,还如此猖狂,今天就活活打死你······”刘季霎时面如土色,只见大门里那一阵血雨迎头飞溅,碾压而来,一股血腥之气只让他双眼都睁不开来。原来里面正有两位秦将,他们就是章邯的手下,骆甲、李必也,正手执牛皮鞭子狂殴一人,只见那人已经满头是血,脸上污了,难以分辨五官,此时,用手去抹,刘季这才看清他脸上有黥墨之印,他是谁?黥布是也,只见他银牙紧咬,目光如炬,只是刘季感觉,他已经快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可就完事儿了。
刘季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和侠气,刘季竟然冲口而出,对着骆甲、李必道:“两位老朋友,且歇歇手,消消气······”可是,刘季一听自己发声,竟然被自己的冲动吓了一大跳,这明明是下意识啊,可是,既然已经发声,那也就收不回去了,只有直面。骆甲、李必一听吃惊非小,立刻就停下手来,两人看了刘季一眼,不认识啊?什么老朋友?接着,两人又互相瞅了对方一眼,用眼神互相在问,你认识这人,两个人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于是,两人心中无名怒火蒸腾,就要发作,眼前这家伙,你是谁啊?敢在虎狼之地套近乎,冒充我们的老朋友,感情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季急急趋上前,低声道:“两位军爷,我姓孔名方,外家姓圆,我们以前可是经常在一起乐游的啊,现在,想起来了吧?”骆甲、李必一听外圆内方,那不就是秦朝铜钱吗?心照不宣,骆甲扔了鞭子,招呼道:“东来的顽民,唯楚人最桀骜可恨,英布,我们今天看在我们老朋友的面子上,姑且饶你狗命,下去好好省悟。”刘季上前,看了一眼英布,英布躺在地上,双手反接,此时,低声致谢道:“多谢仁兄,我英布好好记住你了,但不知你是······”刘季轻叹,道:“我乃沛丰刘季,赶紧下去延医,好好歇息去吧。”于是,军卒们为他解了捆绑,上来几个民夫,将血肉模糊的英布抬了下去。
刘季这才上前,和骆甲、李必去了内堂,帷帐之中,黑金贿赂,自不必说,刘季出来,目送这骆甲、李必气势昂昂去了。心下嘀咕:“你们关西秦人,这么欺负东方六国的百姓,这不是地域歧视吗?殊可恨也。”这才和主事的办了民夫刑徒交接,然后,出了骊山陵工地,住进馆楚之驿站,也就是秦朝的时候,原来楚地在京城的办事处招待所。
这次刘季押送民夫,十分顺利,今日交差完毕,心中甚是高兴,眼见得天时尚早,刘季出了官驿,兴冲冲要去浏览一番帝京风物,毕竟自己四十好几岁的人了,也是第一次来到京城,自然是非常新奇。信步三街六市,纵览人物地灵,感觉累了,便走进一家豪华的食肆,点些美酒佳肴,正襟危坐,慢慢惬意吃喝。忽听得邻座有人用楚声说话,这在京城咸阳,满是当时普通话(西安官话)中的咸阳,分外突出,醒耳,简直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啊,刘季不由得多看了一连串的眼光。
刘季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只见一个英俊倜傥的少年过来,一揖道:“这位仁兄,想是可以听懂我们的楚声,那也是楚地人了,看你装束,应该是朝廷的吏胥啊。”刘季回礼道:“在下沛丰刘季,是沛县亭长,此次乃是押送民夫到京城来,敢问两位官姓大名?仙乡应该也是楚地吧?”少年笑道:“正是楚地人,我乃南郡江陵人氏,姓李名良,在公子胡亥公子府当值。”刘季一听肃然,道:“幸会,原来你是公子府上的大贵人。”而另外一名貌似大儒的人,一脸正经,拱手道:“在下齐地薛县人(今山东滕州),姓叔孙,名通,虽是北人,可少年时即去了楚地会稽郡吴县,是故听得、说得楚国官话。现在在当朝为官,微职务是待诏博士。”这听得刘季一脸羞赧,道“又是一个大贵人啊,看来这楚人在朝廷庙堂可真不少啊。”李良听了,一脸自得,道:“那是,丞相李斯也是楚地上蔡人,惟楚有才,天下人都知道。”刘季听了,浩浩一叹,道:“可是,我今天去了骊山陵工地,眼见得关西的秦将老欺负楚地来的人啊。”说着,便将今天自己的见闻说了一遍,李良听了,顿时讶然,叔孙通一揖,侃侃而谈:“夫楚国者,地最广大,南进南海至于蛮荒,昔日华夏南主,以炎帝、蚩尤比肩黄帝;以凤比肩龙;以楚辞比肩中原礼乐,问鼎吞国,兵车锋芒指荡大河,所以中原诸国莫不侧目。龙祖一统天下,阻隔者也是楚国,大战七日七夜,而楚都寿春拼死顽抗,血流漂杵,这也就难怪了。”
刘季一听这叔孙通说得一套一套的,自己不过是说一句话而已,却换来一大堆车轱辘话,心中厌恶,在细细审视眼前这位,好个叔孙通,头戴冠玉儒冠,身上舒袍大袖儒装,绶带珮环,身上许多累赘之物,粉墨之饰。更可怕的是天生一张严肃脸庞,任凭你怎么逗笑,总觉得差他一斗高粱米似的。骄扬眉眼,法令纹刚硬,老觉得在威压别人,刘季在心中乱骂:他娘的,不愿和他说话,赶紧吃了饭,李良出来会账,叔孙通杵在那儿木头人一般,然后拱手道:“在下忙,先行一步。”从容去了,刘季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良看出端倪,笑道:“儒生都这样,不过,叔孙生人其实不错。”刘季只得讪笑不语,李良道:“刘季大哥,明天休要早走了,明天皇帝出巡,你可以观瞻威仪,这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刘季一听兴奋,道:“好啊。”李良又道:“说是去东海迎接徐福等引仙人回京,在下有事,先走了,刘兄,如有事儿,可来胡亥公子府邸来找我。”说完一揖而去,刘季甚是感激,牢记下这两位了。
次日,刘季早起,天还未曙光,洗漱已毕,整顿衣裳仪容,去那天街之上苦等,直到朝阳东升时,早有市长(秦朝的城管)督促人过来清道,洒水,紧接着,有大金轰鸣之声,宣告皇帝出行开始,先有驷骑并驱的骑兵开道,个个重装盔甲,直露一双眼睛,浑身都是甲光灿灿;紧接着就是步兵、车兵,悉数精神抖擞,抽打着发出呼啸声音的鞭子,叫做鸣鞭,以为武威。等到第一大旗出来时,观瞻的子民发出兴奋的低声,因为这表示皇帝就要出现了。这第一杆旗号称大牙,长一两丈高,两个军卒打旗。四个人拉住四角绳子固定。上面绘制岳渎、日星、龙象、大神图案。跟着是前导的装甲车,装饰着赑屃、饕餮等图案的巨大盾甲,号做避恶车。再出来的是官名执金吾的皇帝贴身侍卫官,手挚仪仗的锽(斧)、钺、节、旌(顶端带装饰的小旗);再是宦官方阵,手执伞、麾、铃······拥簇着一辆上面有机器人铜人的计算里程的车,每十里机器人就敲鼓报数,叫做计里鼓车。秦始皇终于出现了,他乘坐在金银车上,上面是华盖曲柄的车篷,车篷顶端是一只测定风向的相风鸟,车上的宫人手挚仪仗扇,大书“大驾”、“法驾”两个屏风分列左右。这时,他撤去宫闱帐幕,令他的子民瞻仰,这秦始皇果然仪表堂堂,身高魁梧,五缕长须,端坐在华盖黄罗伞下,不怒自威,标致的中国北方男人范本,看得刘季心里暗暗折服,最后的一乘车,高悬一条豹子尾巴于高杆之上,整个秦始皇出巡的车队方才落幕。
刘季看着这秦始皇出巡的车队,络绎数里,气势惊天动地,突然促动心中块垒,仰天叹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如此啊。”一言既出,骇然如同触电,急急死死掩住自己嘴巴,神色死灰,好在前后人声鼎沸,没人注意他,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哀叹:“今天我刘季和我全家从黄泉下捡了性命回来。”瘫倒在地,良久起来,急急自回沛丰去了,浑如惊天大灾难劫后余生,噩梦醒来不提。
且说这秦始皇怎么东巡去接徐福等求得的仙人?原来自徐福入海之后,秒如黄鹤,毫无信息,秦始皇心下好不惆怅,随着时间的推移,耐心渐渐褪尽,越发焦躁,这一日,在甘泉宫中批阅奏章,渐渐困倦,竟然发现自己到了东海之滨,海上鱼龙竞渡,海天祥云缭绕,海浪尽是黄金波涛熠熠,眼见得徐福率船队回来了,下了锚碇,徐福和仙人来下,将所求来的仙药高高举起,作雷霆震动天地之声,道:“皇帝陛下,臣等求得仙药回来了,自此之后,皇帝不知老矣,万世主我社稷,寿同日月······”仙人们龙凤回车,仙乐袅袅,秦始皇正要上前接过仙药,忽然一个趔趄,大梦先觉,原来是白日一梦,不由得悔青肠子,恨不能以头撞墙,正在懊恼之极,看到宫门外宦官奉着一只死的丹顶鹤踽踽走过,心中大恶,问道:“怎么回事?如何弄死了朕的仙鹤?”那倒霉的鹤监一听,浑身震颤,哀告道:“皇上,臣子不敢弄死仙鹤,乃是这只仙鹤到了年纪寿限,所以老死了。”
秦始皇一听“老死”二字,顿时,作雷霆之怒,道:“仙鹤既然老死,你这鹤监为何还不老死?”鹤监一听魂飞天外,哀叫:“陛下,饶命啊。”这些卫尉哪容他哀求性命,上前拖了下去,片刻,献上一颗血淋淋的头来,秦始皇面无表情的,一挥手让人拖去乱葬了。自此,他对死神的恐惧再也无法排遣,即令丞相李斯觐见,立刻,筹措东海之行,要去接徐福等的大秦求仙药的船队,朝廷上下哪敢怠慢,雷厉风行就出了京城咸阳。
此时的大秦船队在做什么呢?前回说到张良、梅鋗来到倭国西海滨和歌山无名绝谷之中,耳闻得有神秘的声音高歌华夏雅声,陡然,一阵闪电,照亮幽深的谷底,两人看到谷底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人头骷髅,顿时,两个人被吓得魂飞魄散,抽身逃命而去,就在这两个人屁滚尿流之际,张良又听得那仙人歌声自幽深处响起,便驻足静听,不走了。梅鋗道:“张贤弟,你不要命了?”张良宽慰梅鋗道:“你听这分明是人在唱歌,是我们自己在吓自己,不回去弄清端倪,太可惜了。”梅鋗道:“我可不想管这些,我只不想死。”张良冷笑道:“现在往回走,一样死得快。”梅鋗极度恐惧,一个人也不敢走了,就说:“贤弟,那,我听你的。”两人取火石,点燃火把,向前探视,只见淙淙溪流,自一个洞中流出,歌声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两人鼓起勇气,想那个神秘莫测的山洞走去,火光之中,洞内满是贝壳蛏子,还有磷虾残渣,两人正在诧异,忽然看见几十双烈火一样的灯光悠悠前来,梅鋗吓得大叫:“那是什么怪物?”张良舞动火把,一见那些怪物正在爬行而出,松了一口气,道:“这些就是海蜥蜴,专门入海觅食海藻,对人无害的,休要害怕,只管让它们出去就是了。”两人正在叙话,听得一声呵斥,引得山洞里面一片回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乃是正宗的中国话。
张良即高挚火把一照,渐渐深入山洞深处,但是,光线还是可以透进来,视野一转,眼前景象让它们呆了,火光之中,一人立在洞的正中央,骨骼魁伟,乱发被面,胡頾凌乱,身上破衣烂衫,只是双臂平伸直直的高举着。成一个“大”字形,仿佛被吊在洞中,情状十分诡异。因为他的周身周围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绳子之类吊住他的双手,那又为什么他的双手就被象看不见的东西吊在洞里呢?
张良心中怪异,一肚子疑问要问,只是他告诫自己不要急躁,这里面定有惊天的秘密,现在首要的是弄清眼前的人是谁,才是问题的第一步,于是,他恭敬的回答:“听前辈的口音,一定是华夏人氏,我也是华夏人氏,城父人张良也,但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啊?”对方答道:“我乃东海郡苍海公也。”张良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你是苍海公?苍天,我一直在孜孜找你啊?前辈缘何流落在倭国荒谷里来了。”苍海公听了,涕泪交加,道:“我总算看到华夏人了,苍天开了眼啊,至于我为什么流落倭国,说来话长啊。”于是,便将自己在海岛遭遇外星人太上袭击,怎样中了倭人长随彦奸谋,被掳掠到倭国的经过梗概的讲了一遍,末了,咬牙恨道:“叵耐长随彦那厮倭人性情,用忍寡恩,欺师灭祖,逼我教他谋略武术,我不从他,他就使用外星人太上留给他的外星妖物,将我吊起来锁在洞中,再不管我,让我饿死。好在我苍海公懂得耕海、放牧鱼兽之术,和大海动物为友,于是,那大海里的巨鲸捕了鱼获、让那些海蜥蜴给我送来了它的海贝、磷虾。使我得以苟活,皇天在上,我若的出此拘束,我定要杀死长随彦这个恶徒,报我的血仇啊。还有洞口那些骷髅,就是那些图财不轨的恶徒、海盗,一入秘谷,都被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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