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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冲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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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你现在就娶我吧。”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中有着不顾一切的热情,“就在这里。”
  他愣住了。
  “我知道你会说我的想法很愚蠢,但是……就当我是病急乱投医吧。我宁愿相信世上有喜事可以冲掉的灾祸。”
  “初颜,病急乱投医不是这样解释,而且好歹人家是投医。”拓跋雷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我会娶你,但不是这个非常时候。”
  “但是如果我现在不嫁给你,我怕日后没有机会了。”她咬着唇,“这种话说来很不吉利,我知道我不应该用这样软弱的话来动摇你。小王爷已经知道你中了蛊毒,很快东辽都城中会有更多的臣子知道,我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成为人人唾骂、带给你灾祸的妖女,我只希望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傻丫头!你要为我做的事情何止一件两件?日后你成为我的妻子,要陪我巡视各地,还要给我生一堆儿子女儿,教他们读书写字,这么多的事情你是赖不掉也推不掉的。”
  她一低头,泪水滚落于地上的水盆里,“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不会赖,也不会推,但是……”
  “不要那么多的『但是』了。”拓跋雷急急的打断她,“现在事情还没到你想的那么严重。”
  捧着水盆走出房间,赵蝶衣揉着已经困顿的眼睛跑过来问:“还好吧?”
  “还好,你去睡吧。”宋初颜对她微笑道:“多谢你这些天照顾小文。对不起,蝶衣公主,让二殿下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不必和我说客气话,雨轩走的时候已经和我讲明白了。”赵蝶衣也安慰她地笑了笑,真的是累了,该去睡了。“那个小王爷要是敢来找你的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她挥挥拳头。
  宋初颜笑笑,表示谢了她的好意,将水盆放到屋外,同时也送赵蝶衣回去休息。
  此时这里外两个套间都没有闲杂人等,只有她和拓跋雷了。
  在外间的桌子上有一盏小烛灯,焰火已经不旺了,一灯如豆在昏黄的月光前奄奄一息。
  走到烛灯前,宋初颜从腰带内侧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这是今天她抽空去镇上买的,现在她的手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
  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小撮香料,刚刚挨近火焰就立刻香气四溢。
  不冒险是不能救拓跋雷的。她对自己说。
  虽然医书上的文字大都经过反复的实验证明其有效,但因为蛊毒这种东西太过神秘复杂,更由于不知道拓跋雷所中的蛊毒配方,外人无法得知其有效的解毒方法。
  眼看他被痛苦纠缠,死亡相逼,眼看外面的人即将冲破他们这封闭的一隅,她再没有出路可寻,为今之计只有采用古书上的记载,以她的性命来换取拓跋雷的平安……
  持着这盏灯,走回到里间,灯火散发出的香气让拓跋雷的精神显得亢奋,他惊诧地问:“哪里来的香气?”
  “是我在灯里添了一些香料。”她若无其事地将灯枱放到床头,“这样可以帮你安神定气。”
  “可是这香的味道有点怪。”他又深深吸了两口,“真的很怪,它好像可以去毒,你看,我的手脚比以前运转自如多了。”
  拓跋雷面露欣喜之色,动了动手脚给她看。
  宋初颜静静的站在烛光前,微笑着看他的欣喜若狂。
  这香料的确特别,却没有去毒的功效。它只是能迷失人的一部分神智,给人兴奋的感觉,若是在宫内,这种药是被严格限用的,因为这其实是春药的一种。
  今夜,她用了这种药,只为了救他。
  拓跋雷的眼神已经从坚毅变得有些涣散,他晃了晃头,“奇怪,身子轻飘飘的好像可以飞似的,该不是蛊毒又要发作了吧?但是这一回却不疼。”
  “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应该不是蛊毒发作。”她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掌举起,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雷,你的手很烫。”
  “是啊,可是你的脸却是冰凉的,到底怎么回事?东辽的天气提前变冷了吗?”他用大手捂住她的手,一股热气从丹田向胸口处涌动,挡也挡不住。
  下一刻,他好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将她抱在怀中,吻住了她冰冷的朱唇,拚命给予她温暖和热度。
  她的身材纤弱,腰肢尤其瘦削的不盈一握,而她的肌肤同她的唇一样冰凉,直到他的手指触摸到她背脊上隐隐的纹路时,所有涣散的神智突然惊醒聚集!
  “初颜,你放的是什么香?”他扳过她的脸,严峻地问道。
  她幽幽一笑,没有回答,将自己的身体更紧地贴靠在他的胸膛上,“雷,把我变做你的女人吧,这是我第二次求你,一个女人在这一生中是不可能有勇气说出三遍同样的话。别让我再难堪了。”
  这句话犹如具备了煽动性的魔力,将他残存的坚定意志顷刻间粉碎成乌有。她在他怀中的瑟瑟发抖,引诱了他身为男人的全部感官,迫切地想将她据为己有,融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当他的灵魂和身体同时穿透她时,子夜时分的黑幕也悄悄将至……
  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在床单枕畔,拓跋雷太熟悉这个场景,这是蛊毒又发作的征兆,但让他震惊的是,这份痛苦的挣扎并非来自于他自己,而是──宋初颜。
  她几乎是全身抽搐着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十指紧紧的相扣,像是不敢因为四处乱抓而抓破他的身体。她的肌肤和脸色刚刚还白中透红,热雾迷离在她的眼底,这一瞬间,所有的红晕都刷成了惨白,所有眸中的热雾都变成了源源不绝的泪水,淹没了她小小的面庞。
  “初颜?!”他惊呼着将她抱起,不管彼此衣衫不整,只想立刻查明她痛苦的原因,“怎么回事?”
  宋初颜努力地睁开眼睛,望着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你……还疼吗?”
  “我没事,你……”他蓦地怔在那里,不需说明,一切都已明了,“你把我的蛊毒转到了你自己身上?”
  她微微笑着,在如此巨大的疼痛折磨下,她竟还能绽放出一抹脆弱的微笑!“这是唯一救你的方法。”
  “愚蠢!愚蠢!愚蠢!”拓跋雷连续骂了三遍,再多的语言和文字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愤怒之情,“二弟不是就快回来了吗?他一定会带来解毒方法的!你不应该做这种牺牲!”
  “我怕,怕等不到他回来。”她抓住他的手腕,努力地说:“帮我,照顾小文。”语音方落,她整个人已经疼得晕厥过去。
  “初颜!醒过来!不许你死!听到没有?”以往他的狂吼几乎可以震动方圆几百里的土地,但是这一次却无法将她震醒……
  次日,当大批的人马浩浩荡荡开赴到这座小跨院的门口时,门内的冷清让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很是不安。
  一部宽大豪华的马车中,东辽王走了出来,站在门口沉声道:“为什么没有人出来迎接?”
  侍卫官答道:“王来的消息一路封锁,没有人知道,太子殿下在院内可能也不清楚,微臣这就去通传。”
  “不必了,他若是真的病了,绝不可能还走得动路。”东辽王焦虑得已经不能多等片刻,急急地往里就走。
  小院内,阿克力等拓跋雷的贴身侍卫散落地站在院中,全都表情木木的看着远方。
  “阿克力!”
  东辽王的一声厉喝唤回了这些属下的神智,阿克力惊得率众跪倒,“王,您怎么亲自来了?”
  “让你照顾好太子殿下,你是怎么照顾的?”东辽王劈头就是严厉的责备,“如果太子出事,你知道你会怎样吗?”
  “知道。”阿克力重重的一叩首,“小臣愿意领死!”
  东辽王再没有多看他一眼,继续往里走。房中赵蝶衣和一个他不认识的男孩子坐在一起,两人的表情同外面的阿克力等人一样呆滞,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东辽王的出现。
  东辽王的心沉到谷底,难道雷已经……他几乎是奔跑着闯进里间,而里间的情景再次让他吃了一惊──
  只见拓跋雷斜靠着床榻坐着,怀中抱着一个女子,眼睛笔直地望着门口的他。
  “父皇,请恕儿臣现在不能给您见礼。”拓跋雷的声音如以前一样低沉有力,只是刻意收敛了洪亮,像是怕惊到他怀中的人儿。
  “雷,你还好吗?”东辽王爱子心切,虽然儿子现在的气色看起来非常正常,但是他的神情又实在古怪,好像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表情……
  “儿臣不好。”
  拓跋雷的回答让东辽王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儿上,“你是不是中了蛊毒?”急切地说:“不用怕,父皇带来了都城内最好的大夫,一定能给你……”
  “现在中毒的不是儿臣,而是她。”拓跋雷这般温柔深沉的目光是做为父亲的东辽王从未见到过的,“她为了救儿臣的性命,将蛊毒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儿臣现在很不好。”
  拓跋雷的目光从宋初颜的身上抬起,停在父亲的脸上,“父皇,当初我母后去世时,你也有我现在这样欲死般的心痛吗?”
  东辽王的心头一紧,立刻明白为什么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的表情都面如死灰,为什么心爱的儿子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的,我也痛过。”他放下帝王的架子,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安慰儿子,“这位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吗?如果她还清醒着,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痛苦。雷,把她交给太医,他们会治好她的。”
  他摇摇头,“她不仅仅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父皇,儿臣请求您立即下旨,昭告全国儿臣成亲的消息。”
  “什么?你疯了?”虽然东辽王很想安慰儿子,依然为他的这个决定而震惊。“在这个时候你……”
  “就是因为是在这个时候,儿臣才要请父皇宣布这个消息。”拓跋雷抚摸着宋初颜温热的面颊,“他们天雀人有个奇怪的习俗,说是在人病重之时如果能够成亲,会借助喜事冲散厄运。虽然我觉得这是愚不可及的一个想法,但是初颜以牺牲自己的方法救了我,这本身就是一次冲喜。
  “如今我只能为她做这一件事,就是达成她的心愿,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子,而且,以一场真真正正的盛大婚宴,一次冲破东辽九霄云外的喜气挽留住她的生命。父皇如果爱儿臣,就请答应儿臣的这个要求。”
  他专注地凝望着自己的父亲,这样诚恳真挚的目光,这样被爱与痛苦纠缠的目光,是任何一个父亲都无法拒绝的。
  “好,我答应你。”
  东辽太子殿下突然大婚的消息震动全国上下,因为拓跋雷早已到了适婚的年龄,但是他迟迟不娶,使得东辽诸多贵族中有越来越多的人暗中觊觎这个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皇后的位置。
  大家明争暗斗了许多年,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花落在一个神秘的天雀女子身上。
  外人不知道拓跋雷娶的是怎样的一个天雀女子,但是贵族中已在酝酿一场愤怒的情绪。从现在的东辽王到二太子拓跋弘接连娶了天雀女子为妻,这严重违背了东辽贵族中讲究的尊贵血统传承的观念。
  拓跋雷为了让宋初颜安心养病,直接将她接回了太子府。无论外面有多少纷纷扰扰,也无论有多少朝中重臣或名门望族要求见他,他一概闭门谢客,拒不见人。
  此时此刻,他只想日日夜夜地守在宋初颜身边,等待着欧阳雨轩回来,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殿下,阿萨大人长跪于门外,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阿克力走近卧室,悄声禀报。
  “不见。”拓跋雷只简单地回应这两个字。
  “但阿萨大人说,如果殿下一直不肯见他,他就一直跪在外面不走。”
  “那就让他一直跪着好了!”他低喝一声,“只要他别进来烦我!”
  “可是……”阿克力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太子殿下这几日明显消瘦憔悴的面庞,再不忍心说任何事情来烦扰他了。
  阿克力走到大门外,阿萨大人果然还跪在那里,一见到他出来,阿萨立刻急急地问道:“怎样?殿下他……”
  “大人还是请回吧,殿下现在不想见人。”
  阿萨怒道:“我是两代老臣了,难道殿下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吗?”
  正说到这里,又有一些人骑着马来到门前,对阿克力道:“我们要见太子。”
  阿克力举目一看。真是糟糕,这群人里有齐格格郡的郡主,有图图察的小王爷,还有许多朝中大臣、王公贵族,一个个都板着面孔,明显是来挑衅。
  “各位,殿下这几日身体欠佳,不能见客。”阿克力阻挡并劝道。
  “你不配和我们说话。”莫吉冷笑着迈步走上台阶,准备硬闯。
  阿克力挡在他面前不让通过,“小王爷,虽然我只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小护卫,但我是奉太子之命守护在这里,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太子府!”
  呛啷一声,阿克力已经抽出腰刀,而太子府的其他侍卫也随之将腰刀抽出。
  莫吉一瞪眼,“怎么?太子府的奴才敢对贵族动刀动枪吗?”他带来的人马岂能示弱?自然也举刀相迎。
  齐格格郡主和拓跋雷私交还算不错,见到此情形立刻劝阻。“在太子府门前你们怎么能如此放肆地舞刀弄枪?还不快收起来!”
  莫吉有点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女儿想做太子妃想了这么久,却被家中一个偶然出现的天雀女人抢了这个位置,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想替女儿出这口恶气吗?那女人借助你家才接近了太子,迷惑太子,平步青云当上太子妃,你身为一郡之主,也难辞其咎。”
  “你这是什么话?”齐格格郡主的脸立刻垮下来,“小王爷,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各位面子,也是请太子看在我东辽的面子上不要做让大家失望的事情,可不是给你来助威的。”
  顷刻间,门口的形势又骤起变化,从双方对峙变成一场混战。
  突然,自人群之外,一道琅琅如风的声音飘然而起──
  “在太子府门前撒野,你们太过放肆了吧!”
  紧接着,好似闪电横裂长空,一条蓝色的人影倏然间落至众人眼前。
  阿克力惊喜地跳着脚叫道:“二殿下!您可回来了!”
  莫吉脸色一变,嘀咕道:“又来了半个天雀人。”
  欧阳雨轩目光横扫,直射向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欧阳雨轩向来以温文尔雅示人,又很少在东辽行走,虽然挂名二太子却向来不主事。东辽的贵族们只在重大场合中见过他,与他交往不多,人人都以为他是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儿脾气,又是半个懦弱的天雀人,定然很好欺负,没想到他一翻脸,立刻如阴云压城,逼得莫吉喘不过气来。
  “既然太子殿下说这里不许外人擅闯,你们就谁也不能进来,否则别怪我第一个翻脸!”
  欧阳雨轩无视众人,走进太子府,由阿克力引领着直奔后院。
  阿克力一路跑,一路叫道:“殿下!二殿下回来了!”
  几乎是在瞬间,拓跋雷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口,看到弟弟时他的表情有惊喜有渴盼,还有一丝欧阳雨轩以前从未在他眼中见到过的恐惧。
  他恐惧?是,他害怕欧阳雨轩带回来的是他无法承受的坏消息。
  欧阳雨轩看到兄长的变化也大吃一惊。当初他走的时候拓跋雷只是生病,但精神很好,现在的拓跋雷身体似乎恢复如常,然而神情却变得消沉绝望。
  “大哥,又出什么事了吗?”他奔过来扶住拓跋雷的肩膀。
  “你还没见到你妻子?”
  “没有,我匆匆赶回,还没有去见蝶衣。”欧阳雨轩上下打量着他的同时,手指也捏到他的腕间,稍稍号脉了一会儿,惊喜道:“大哥,你体内的毒素尽除了?”但这笑容刚刚浮现又立刻凝固,“是谁帮你引毒?”
  拓跋雷盯着他,“你知道引毒?快说!这有没有解?”
  “是……宋姑娘?”欧阳雨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神色阴晴不定,“她将你的毒引到她自己身上了?”
  “你一定知道解救之法了,对不对?”拓跋雷急得直晃他的肩膀。
  “是的。”欧阳雨轩说出的这两个字让拓跋雷和阿克力都长松一口气,“但是……”他的转折又让人提心吊胆,“解毒之法必须是在她擅自给你引毒之前才能有效。”
  拓跋雷面如白纸,“你的意思是……”
  “她要想为你引毒,就只有一个办法,与你交合。这种引毒方法与初时用毒酒让你中毒并不一样。交合之后,蛊毒直接进入她的血脉,游走于她全身经络,换句话说,只怕毒入心肺,她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不──”拓跋雷虎目眦裂,反身冲回房内。
  床榻上,宋初颜依旧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已经离去。
  “初颜!你若死了!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从不信命的他在悲愤绝望之余说出他从不可能说的话,“你既然命中注定与我相识,几次三番和我共度生死之关,又不惜拚掉性命来救我,为什么最后却要丢下我一个人独行?初颜!我不原谅你!绝不!”
  阿克力在屋外,眼泪已经滚滚而落,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让殿下痛苦一生吗?”
  然就在此时,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欧阳雨轩在唇边悄悄隐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阿克力,麻烦你去我的府中告诉蝶衣,就说我回来了,现在在大哥这里,很快就会回家。”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丢下殿下……”他不忍心离开。
  “有我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欧阳雨轩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这笑容来得太不合时宜,却让熟悉他各种神情的阿克力眼前一亮,“二殿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太子殿下?”
  “嘘──”欧阳雨轩将食指竖在唇前,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阿克力虽然心头有无数疑窦,却因为他这表情而信心大增,立刻走出去。
  “其实,舍得放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欧阳雨轩靠着门框幽幽地说:“我们这一生要放弃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了,请大哥节哀顺变。”
  “你说得倒轻松!”拓跋雷暴怒地大喊,“滚!滚出去!我谁也不要看到!”
  他却依旧站在那里,“宋姑娘为了你,舍得丢下父亲赋予她的重任,舍得放弃唾手可得的财宝,也舍得为你牺牲自己的性命。你为了她,又舍得丢下什么?”
  说完这番话,欧阳雨轩才施然后退,轻轻关上了房门。
  拓跋雷所有的愤怒与绝望无处发泄,他重重地将旁边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随着那瓷片碎落的声音响起,突然间欧阳雨轩临走前的话在他心头跳跃而出。
  二弟从来不是和他在正事上会乱开玩笑的人,他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必然事出有因。一瞬间他又跃起身冲到门口,只见欧阳雨轩还坐在外间没有离开。
  “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拓跋雷狠狠地捏紧他的肩膀。
  欧阳雨轩呼痛道:“大哥,我的肩膀都快被你捏断了。”
  他这副轻松调侃的口吻让拓跋雷心中已经濒临熄灭的希望之光,重新旺盛地燃烧起来。
  “你这个小子!绝不会白跑一趟幽州!快说!不然我拆掉你全身的骨头!”
  欧阳雨轩笑道:“大哥冲冠一怒为红颜让人感动,小弟当然也不敢拿大哥调笑。此次去幽州我的确没有白跑,终于见到了那个漠尘郡主。正如宋姑娘所料,这个漠尘郡主和福雅王爷的行事风格有所不同,她好像料准了我们会来找她,先问了你的中毒情形,然后说世上只有一人能够救你,就是宋姑娘。”
  “为什么?”拓跋雷紧张地盯着他。
  “其实她的话也不尽然对,不仅仅是只有宋姑娘能救你,反之,你也能救宋姑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雷越听越糊涂。
  “你当然不会忘记宋姑娘背后的那幅纹身吧?漠尘郡主说,在那纹身之中,宋姑娘的父亲暗中放入一种药剂,让颜色持久恒新,而它也是除蛊毒的解毒剂。”
  “为什么?”拓跋雷不解道:“他怎么知道初颜将来会中蛊毒?”
  “蛊毒在天雀并不流行,擅用的只有福雅王爷一支。他若要进行暗杀大都会用到蛊毒,据说是宋姑娘的父亲有事情被福雅王爷的先祖要胁,被迫只好将地图秘密偷出,叛逃朝廷,但是他们又怕去见了福雅王爷先祖之后被杀,所以找了个地方隐居起来。”
  “原来如此。”拓跋雷心头许多难解的谜题一一解开,“所以?”
  “所以漠尘郡主说,如果宋姑娘和你成亲,透过交合可以为你解毒,但毒性自然也会转移到她的身上,这对她来说是九死一生。不过也并非没有得解,此时解毒的关键却又在你的手里。”
  “是什么?”拓跋雷急迫地又加重了手腕的力道。
  欧阳雨轩忍着疼,指了指他的身体,“你的血液中已经有了去除蛊毒的解药,如果以你的血来救她……”
  他的话没有说完,拓跋雷已经反身冲回里间。
  难怪初颜这些日子以来只像是熟睡了一般,并没有出现如他之前那样痛苦的挣扎。原来是因为她身体内本身含有的解毒药剂发挥了效用,只是这力量很小,所以只能暂时控制毒性,而不能尽解。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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