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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倾:青鸢皇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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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醒转过来。”

    他向来高傲,不屑表功,不过不知为何在夙御天面前就是忍不住想刺他几句。

    夙御天讪讪不说话。

    青鸢此时恢复了点气力,提醒道:“我们既然无事就出去吧。我知道出口在哪儿……”

    她还没说完,忽然整个墓室地底传来轰隆隆的震动。三人脸色剧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月看向夙御天,怒问道:“是不是你让人炸了通道?”

    夙御天大怒:“我和你一起下了密道,我又不知道上面他们做了什么。想来他们见我久久不见,要下来寻我亦是应该。还有,先前你要杀我,本王还没和你算账呢,现在竟赖我?";

    青鸢闻言吃惊看向墨月。墨月索性也不遮掩,冷笑:“我要杀你怎么的?很稀奇吗?像你这种争权夺利的小人死多少个都无所谓。”

    夙御天剑眉挑起,讥讽:“论争权夺利,野心满满,这天下除了东方卿外,怕是找不到一个人能出其左。”

    墨月闻言顿时眼中怒火点燃,定定看着夙御天,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夙御天满不在乎:“你若是厌恶我,想来东方卿一样很惹你生厌。你为何不杀他?”

    他说完忽然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看着墨月:“本王知道了,你们是双生子。他无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都是一个爹娘生的。”

    最后一句彻底激怒了墨月。他一字一顿:“你找死!”

    说着他缓缓抽出腰间那柄黑漆漆的长剑。夙御天面上戏谑的神色收起,手中长剑渐渐端平在跟前。

    他武功虽然不如墨月,眼下情形也一定是死多活少,但是事关尊严他从不惧。

    地底的颤抖依旧,但是墓室中的气氛压抑得几乎无法呼吸。青鸢见两人口角都能吵成这样生死相见。她急的一把抱住墨月的胳膊,对夙御天急道:“墓室的出路在石坛下面!”

    夙御天恍若未闻,只是盯着墨月。

    墨月被青鸢抱住胳膊,怒道:“你放开!”

    青鸢气急:“你答应我不杀他的。你……”

    她话还没说完,地底的颤抖越发严重,那声响越发近了。就像是一条巨龙苏醒要破土而出。三人终于齐齐变色。

    这墓室太过古怪了,也不见棺木也不见各种陪葬品,只有这几间偌大的墓室故弄玄虚。除了那勘天图外,根本不知道这墓室主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夙御天忽然看见墨月身边的包袱,他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墨月微愣。

    夙御天立刻道:“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说着他立刻起身一剑朝着石坛劈去。他不知道勘天图是什么玩意,下手根本不容半点留情。青鸢惊呼一声,忍不住心疼。

    墨月只是眉眼动了动,并不出声。

    石坛碎裂,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一个洞口。夙御天上前,探了探道:“有风出来,这里应该是出路。”

    说着他当先一人跳了下去。青鸢一颗心提到了心口。她望下去只见,夙御天手中长剑在洞口的石壁上划过一道道火光。

    墨月冷哼:“总算还有点胆量。”

    青鸢忍不住道:“殿下不是小人。”

    墨月不置可否,抱着她一下子跳入了洞口中。身后墓室开始坍塌,一头硕大的三角黑蛇直朝着三人的方向追去。只可惜它身受重伤,行动不便,头顶一块块巨石纷纷落下砸到它的身上。

    巨蛇剧痛不已,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越发狂性大发,在墓室中疯狂左冲右突,最后轰隆一声,整个墓室塌陷下来,彻底掩埋了这一处……
………………………………

第二百四十四章 照顾好她

    此时外间已经天黑。

    已经两天一夜了,谢家四周围满了几千的士兵。江梅川和几位将军们日夜守在这里,不停有士兵搬出许多巨石和沙土。可是饶是如此,这坍塌的密道还是没有办法看到尽头。

    江梅川目光肃然看着谢韵轩,道:“谢老爷子,你应该知道私建密道是大罪。”

    谢韵轩苦笑:“老朽知道。”

    江梅川若有所思问道:“还有别的通道吗?”

    谢韵轩微微一愣便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连忙道:“江先生一定要相信老朽,除了出口外再也没有别的通道可以进入密道中。”

    江梅川沉吟不定,良久才道:“谢老爷子应该知道殿下现在身系天下。”

    谢韵轩苦笑连连:“这么粗浅的道理老朽怎么会不知道?老朽是真的希望殿下平安无事,出来主持大局。”

    他话音刚落,忽然地底传来轰鸣声。还在密道口干活的士兵们纷纷惊呼。他们七手八脚地爬出密道口,只见里面轰鸣一声,方才好不容易挖出的通道顷刻间又坍塌了。

    江梅川和谢韵轩两人面如土色,面面相觑。

    这下,救回夙御天的希望似乎更渺茫了……

    青鸢只觉得自己被墨月带着在一条很长很长的黑暗甬道走着。她重伤未愈,身体倦极了,很快就撑不住在墨月的怀中沉沉入睡。

    墨月走了一会,忽然停住脚步盘膝坐下。

    夙御天一瘸一拐地在前面走着,过了一会听见身后没有脚步声便又折返。他点燃火折,看见墨月抱着青鸢靠在石壁旁睡着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怀中的青鸢,好一会才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

    “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怎么不动手?”黑暗中传来墨月冷淡的声音。

    夙御天淡淡道:“是很想杀了你。你的手碰过她的身子,你的嘴亲了她的唇。本王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可是你还是忍耐下来了。”墨月的声音平淡得毫无波澜。

    夙御天定定看着他那张和东方卿一模一样的脸:“是,因为我知道,若不是你,她活不下来。所以本王要好好谢谢你,谢谢你肯保护她,一路护她至今。”

    突如其来的感谢令墨月微愣。等他回过神来,冷笑:“不用说好话。我不杀你是因为她不想你死。若是你不自量力,我一定杀了你。”

    夙御天不语,只是看着眼前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甬道不知在想什么。

    墨月算了时辰,低头将青鸢的头小心抬起继续喂她蛇血。他发现蛇血正在一点点补充她身体亏空的血气,这样也许有望真的救她活过来。

    青鸢在睡梦中未醒不过却能吞咽蛇血。她喝了几口又沉沉睡去。

    墨月将她安顿好又抱在怀中。这个姿势他这些日子做得轻车熟路,犹如天生便是如此。夙御天在一旁默默看着,目光复杂。

    他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自己被排斥在外,那两人才是天生地造的一对璧人。

    这个认知让他眼中的神色越发黯然。

    皇图霸业又如何?手握重权又能如何?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是她为他开了眼前的困局,让他带着千军万马轻易而来。

    若是没有她,梁京陷入梁皇柴承嗣和皇后周氏就掌握了京城,他从跃龙关而来,就是乱臣贼子。也许他终究会平息这一场乱局,但是终究要大费周章,名不正言不顺。

    而如今,梁皇柴承嗣驾崩,国中无君。皇后周氏无心再争这个皇权宝座。京城两日一夜的兵祸更是让所有人对他众望所归。

    天时地利人和统统在他的身边,他只要能出去就可以得到从前想要得到的一切。

    可,为何突然意兴阑珊了呢?

    他明明可以拥有这么多,为何却发现自己两手空空……

    墨月静静休息了一会,抱起青鸢继续往前走。忽然夙御天拦在他跟前,目光阴沉。

    “让开!”墨月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

    夙御天只是不语。

    墨月目光斜睨,带着冷冷的嘲弄:“你觉得你可以拦下我?”

    他说话间,长袖无风自动,一股杀气渐渐蔓延。夙御天一动不动,定定看着他怀中的青鸢。

    忽然他问道:“你要带她去哪儿?”

    墨月狐疑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夙御天目光落在沉睡的青鸢面上,温柔缱绻:“她能好起来吗?”

    墨月淡淡道:“本来她得了心疾是无药可医,如今误打误撞心脉的郁结疏通,可以多活好几年了。至于她的箭伤……“

    他厉目钉在夙御天的脸上一会,冷笑:“你离开她,她自然就好了。”

    夙御天不答,只是愣愣看着青鸢那张倾城睡颜:“我若离开了她,她就会好起来吗?”

    “会。”墨月毫不犹疑回答。

    “好。我离开。”夙御天淡淡回答,“不过你要保证让她好起来。”

    墨月狐疑地看着他:“这是自然。无须你操心。”

    他说着退后一步,眼中的警惕越发明显。现在的夙御天太过怪异了,简直超过了他的认知。难道有什么阴谋吗?

    却不想夙御天说完回头便往前走,头也不回。

    墨月等他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慢慢跟上,不过眼中的狐疑之色不减。接下来的通道十分顺畅,不过墨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休息,喂青鸢蛇血。

    青鸢还未醒过来,似喝多了双颊通红。墨月时不时探她的脉搏惊讶发现她的脉搏越来越强。生机之火已经在她体内点燃。

    只是不知是她心疾的淤血除去了,还是蛇血的功效。可是能断定的便是若是长久以往她一定会恢复如初,再加调养就可以如常人一样。墨月心念电转,很快面色恢复如常,冷清得看不出一点异样。

    夙御天在前面慢慢走着,他左脚已断骨,只用随意的两根木棍绑着,每一步都十分艰难。不过他走得十分随意,身上的重伤一点都不以然。

    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洞口的亮光。

    亮光很淡但是足矣看见生之希望。

    墨月看见夙御天停住脚步,他也冷冷停了下来,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是惧怕夙御天。他的武功已经超越了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习武者。就算是夙御天和东方卿两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看了一眼怀中沉睡的青鸢,内心那一向波澜无惊内心湖荡起层层涟漪。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对眼前的夙御天越发忌惮。

    “我走了。你照顾好她。”一直沉默的夙御天忽然开口。

    墨月微怔,夙御天已经拄剑大步走出甬道,消失在了晨曦微显的清晨。

    墨月定定站在原地良久,这才抱起青鸢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迅速离去。
………………………………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为帝

    梁,仁和元年,梁帝柴承嗣驾崩与德仁殿,后周氏携幼子泣于烈王夙御天面前,言其幼子未成人,先皇遗愿禅帝位于烈王。

    烈王再三婉拒,泣泪于太庙,后领群臣再三请之。

    仁和元年二月初三,帝继大统,改年号,主朝堂。

    ……

    初春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清澈的雨水冲刷着青石板的地面。整个梁京笼罩在一片烟雨迷蒙中。路边的柳树冒出了绿芽,远远望去犹如一团轻又薄的绿雾笼罩着,令人都觉得心头温柔。

    几个孩童嬉笑着飞快跑过。脚下溅起水花,惹得他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小摊小贩们袖手躲在街边屋檐下,随意唠嗑交谈,每一张脸上都是安宁和闲适。你

    去年雪下得久,还以为今年春会迟迟,却没有想到今年的春来得正正好。

    雪化,万物复苏,一切都是新的。

    新的节气,新的皇城,新的皇朝。

    高高的皇城城墙之后,无数的宫人微微躬身井然有序地穿梭在其中。被血和火浇灌过的皇城又一次运转起来,忙忙碌碌,似忘了年前那一场变乱。

    一道玄色身影久久站在高高的宫阙楼处,凤眼微眯,神色寥落。风吹来,带来丝丝雨水,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那张脸洗去战尘,褪去了杀气,天生的帝王威严之气向显露出来,越发令人无法轻易直视。

    他静静看着眼前繁复宫阙重楼,宫娥内侍,眼前的一切在这两月一如既往,每日重复。耳边是h“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脚步所及,是宫人如风吹草折,纷纷拜倒。

    乱局收拾妥当,山河收拾妥当。这两个月中,梁国中好消息接踵而至:秦国兵败如山倒,跃龙关派遣了得力大将,守得固若金汤。和楼兰的盟约很是顺畅,他们得到了最想要的中原的丝绸、草药、各种稻谷,只要今年年景不是太难熬,便可以解国中饥荒,百姓安定。

    劫后余生的梁京开始恢复正常,参与兵祸的护卫军士兵抓到了一律斩杀在菜市场口,一时间菜市场口人头滚滚,血气弥漫,尸首都来不及收拾。

    乱世应用重典,太平盛世才用恩典笼络。这是每个帝王烂熟于心的帝王心术。他不需要旁人教便懂。

    只是……这本该好好重振的万里河山似乎安静下来了。明明是春光温柔,为何失去了颜色?

    他看着看着,锐利的眼底浮起寥落。

    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环珮轻摇,带着女人特有的典雅矜持。

    他不回头。过了一会,身后传来温柔的声音:“皇上,该用午膳了。”

    夙御天回头,身后一身明黄凤服的皇后谢玉真温柔地看着自己。

    她无疑是美的,温柔端庄,母仪天下。一言一行,什么都不会出错。这两月中京城惶惶不安的世家大族都是她一一去打点和安稳。

    若不是谢家出面,那些犹如惊弓之鸟参与皇后周氏叛乱的额世家大族们怎么可能相信他的屠刀不会向他们重重落下?

    若不是谢家在当日乱局中坚持下来,也许现在又是另一番模样。

    谢玉真被夙御天看得面上微红,浑身不自在。自成婚至今已经好些日子了,她依旧不习惯他的目光注视。

    因为她看不懂,看不透。她看不懂他那魔魅冷酷的面下一颗心是冷是热。她看不透他那双比黑曜石更加明亮的眼中的雄心万丈。

    她也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什么,不喜什么。

    唯一她能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他希望出现在身后的女人,不是她。

    “朕,知道了。”

    夙御天终于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出神让她局促了。

    谢玉真见他神情寥落,上前两步拿起一旁薄薄的披风为他温柔系上。她一边系一边含笑道:“这春日还寒,皇上不要着凉了。”

    夙御天任由她系着披风,神色清淡。

    谢玉真手微微颤抖,这种夫妻才有的亲密却是她第一次做。她做得很生硬也很勉强。那简单的衣结都打得不好。

    忽然手上覆上了他亦是冰凉的掌心。谢玉真诧异抬头看向他,面上都是惶恐。

    她急忙挣脱他的手,屈膝谢罪:“臣妾愚钝,臣妾愚钝。”

    夙御天看着战战兢兢的她,眼底浮起淡淡的无奈。他慢慢道:“你不必如此。你应该知道,朕对你……从来没有苛责过。”

    谢玉真低头,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是的,成婚至今他从未苛责过她。两人相敬如宾,一副齐眉恩爱的样子。

    只是只有她知道,不苛责是因为他对她没有任何期盼。她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千言万语堵在心中,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怎么了?”夙御天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问了一句。

    谢玉真起身,依旧低头敛容。半晌,她才道:“皇上想念公主了是吗?”

    夙御天浑身一震,厉目扫过:“你说什么?!’

    谢玉真被他吼得吓了一跳。她急忙跪下,眼泪不知不觉滚落,又是怕又是伤心,还有自己也不明白的无奈。

    “皇上,这些日子您都是如此日日看着远方。每次臣妾问公主下落,您都不高兴。可是公主对臣妾有大恩,对谢家有大恩,对皇上更是情深义重。皇上,您难道不去找她回来吗?”

    谢玉真面色凄苦:“臣妾自知自己才德浅薄,公主她……”

    “别说了!”夙御天忽然怒道,“朕告诉你别说了!从此以后不要在朕面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退下!”

    他的怒气爆发的很突然,谢玉真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却用最后的勇气跪在地上。

    “皇上,臣妾看着您天天不开心,臣妾不知道要怎么做。若是公主回来能让您重新展欢颜,臣妾愿意让出皇后之位!”

    谢玉真重重叩首在地上。

    “为什么?”夙御天冷静下来,淡淡问。

    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面具下,仿佛方才暴怒的人并不是他。

    “因为……公主救了臣妾……”谢玉真眼中闪过茫然和羞愧。

    ……

    她直到死那一刻都能记得那惶惶不安的夜。整个烈王府弥漫着绝望的气息。她绝望得几乎想到了投缳自尽。

    除了这个她还能怎么样?她跑不能跑,又是烈王妃,是皇后周氏一定要抓住的人。要不是烈王府还藏有一些私兵,要不是皇后周氏对烈王府还有忌惮,这个时候烈王府早就被破开,她成了阶下囚,生死都不能由自己。

    正当她和一干嬷嬷侍女抱头痛哭时,青鸢来了。

    她踏破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到了她的跟前。看得出她身受重伤,甚至连行动都要一位玄衣男子抱着而来。

    可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一切都安稳下来。

    她还记得自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青鸢跟前,泣不成声:“公主,我怎么办?殿下怎么还不回来?……”

    一双冰凉手擦去她的眼泪。她抬头看见那张倾国倾城面上是她从未见的坚定。

    “殿下会回来的。再等一等。他一定会回来的。”

    “不!他不会回来的。”谢玉真尤自记得当时自己已经绝望到了癫狂。她崩溃哭泣:“跃龙关到京城那么远,殿下不可能赶回来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啪”的一声,还在声嘶力竭的她脸上不轻不重挨了一巴掌。

    谢玉真诧异抬头看去。眼前的青鸢抿紧苍白没有血色的唇,冷冷看着自己。

    “公主……”谢玉真羞愧哭泣。

    青鸢越过她的肩头看着屋外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的黑暗,一字一顿道:“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她说完盯着谢玉真满是眼泪的眼睛,冷冷道:“你害怕了吗?从前你那要嫁给他的决心呢?如今烈王府危在旦夕,大厦将倾,你就害怕了吗?”

    谢玉真哭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谢玉真手足无措。

    “你走吧。”青鸢眉眼皆淡然,“你走了皇后周氏就少了一个筹码。谢家就更加安心一点。”

    谢玉真震惊了:“公主……我……”

    青鸢倦然闭上眼:“只要你在,谢家和殿下的盟约就还在。你若出事了,谢家就不会尽心尽力效忠殿下。所以你走吧。”

    听了这话,谢玉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每个字她都听懂了,但是每个字都如此刺耳。

    青鸢说完,唤来烈王府几位管事,终于找到了一位看起来十分苍老却又精神矍铄的老者。谢玉真认出来,那老者便是夙御天留在府中的老人。

    青鸢问了几句便将一切吩咐妥当。谢玉真呆呆在一旁听着。她什么都听不懂。可是她看见那几位管事和那位老者面对她的神色越发尊重。

    青鸢说完,喘息了一会才道:“如今烈王府危在旦夕,有些人和事该舍的就舍了吧。不要拘泥。”

    几位管事面色浮起悲愤和黯然。

    青鸢说完看着他们:“一切等殿下回来重拾山河。”

    “是!”他们应下,毅然下去布置了。

    整个烈王府动了起来,似乎有那么一刹那有人点亮了那一颗不屈的心。

    “公主你呢?”谢玉真被侍女们扶着上了马车,忽然扭头问了一句。

    她看见屋中昏暗的烛光中,青鸢的面容明灭不定,可是她却还是笑着的。

    “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最痛的离别

    谢玉真张口结舌。马车疾驰冲出府门,外面的喊杀声声声震耳。谢玉真在颠簸的车厢中仿佛还能看见青鸢那张清淡又倾城绝色的脸。

    她那么安静从容。

    她说“殿下一定会回来的。”

    “我不走,我要等他回来。”

    一字一句那么平淡却又是深到了骨髓中的深沉。那一刻谢玉真忽然觉得无比羞愧。

    她才是夙御天明媒正娶的女人,可是事到临头,却不是她等着那远归的丈夫回家。只有她,青鸢,生死都不愿离开此处。

    她要等他回来。

    ……

    无数的记忆片段纷纷从脑海中掠过,刺痛心尖,很疼,也带着心底的羞耻。

    自诩从不行差踏错的她,原来并不是那么完美地忠贞她的丈夫。

    可是她不明白是什么让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如此爱着眼前这个霸道又狂妄的男人,为他生死都不怕……

    偌大的高楼重阁中,两人相对无言。夙御天看着低头羞愧哭泣的谢玉真,面无表情:“你且起来吧。不用再说了。是朕不愿再找她回来,与你无关。”

    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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