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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救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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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刚走到艾洛特的小院门口就被艾洛特突然叫住了:“兄弟们的遗骨,回来了吗?”
艾洛特比较担心的是,经历如此死战,那些遗骨还会不会被带回来
布伦停下脚步,回身:“回来了。不过安那一把火之后……没剩下什么。一些骨灰碎骨,根本都分不出来你我了。倒是他们的盔甲武器,基本都还保持完好,毕竟是圣光铸造的,也一同带回来了。”
“都是兄弟,分不出……想来他们也不会介意的吧”艾伦特叹息一声:“骨灰分一分,送回给他们的家人,我亲自去。至于盔甲武器……就留着吧。”
留给下一批年轻的骑士们吧。
骑士的荣耀,教廷的荣光。
千年不断。
眼见布伦有些情绪不佳的点了点头,艾洛特换了换口气又问:“是谁送他们回来的”
布伦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回道:“就我们这个大队里的,第四小队。”
“噢……他们的小队长叫啥来着”
“……”
“算了,看样子你也不记得。”艾洛特大手一挥,指挥道:“这样,改天你请他们喝顿酒,表示感谢。”
布伦不满:“为什么是我请你是小队长!”
艾伦特咧嘴一笑:“老子没钱!”
布伦瞪了一眼,愤而离去!
与此同时,在深夜的更深处,安和维恩还在瞪着彼此。
“你们俩看够了没有”迪丽丝坐在一边,看得头疼。
这是一座相当别致的小院,掩映在山石花草间,风景秀丽。这里距离此前三人停留的小酒馆并不远,很难想象在那样喧嚣的酒馆附近会有一座如此幽静的小院。
繁华都被山石遮去,喧嚣也被花草隔离。
只是不知为何,好像这里的夜色也要比其他地方更深更浓一些。
三人坐在小院里,造型精美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些看起来相当可口的小菜,甚至还有一壶酒。
对于尚未成年的他们而言,这可不常见。
由于出生问题,安反正是没喝过酒,倒是不知道维恩和迪丽丝是不是也没喝过
当然,这会儿似乎也没人去关注这个问题。
桌上的精美菜肴几乎没动过,那壶酒更是被冷落了好久,无人提壶无人闻香。
之所以会有如此不解风情的状况出现,完全是因为安和维恩置气的彼此对视不停,根本无暇关注桌上的一切。迪丽丝呢,则完全作为旁观者,也不好一个人吃喝。
她有那么一刻甚至怀疑,这两个家伙这么一直看下去不会爱上对方吧
据说好些贵族们都有这个爱好!
安的身份绝对属于不是贵族胜似贵族,而维恩呢,虽说不清楚什么身份,不过这气质也绝对胜似贵族。
所以……
“天都要亮啦!”迪丽丝鼓着可爱的腮帮子,不满道:“要看你们继续看,我要去睡觉了。”
闻言,对视中的两人这才微微抬头看了看天色。
果然,天都要亮了!
这两个白痴居然盯着对方看了一整夜!
一念及此,两人心里顿时都堵的难受,有点……恶心……
安率先开口:“休战!休战!”
维恩没有回答,但也同时收回了逼视的目光,这应该就算是达成协议了吧
还没有。
维恩拿起两把餐刀,一把握在手里,另一把递给了安。
两把餐刀从两个方向伸出,隔着石桌碰在了一起,两把餐刀同时一敲,银质的餐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尔后两把餐刀缓缓分开。
好了,这回总算达成休战协议了。
安站起身,扭了扭有些麻木的身体:“少爷回家了。”
维恩也站起身来,眼色深沉的看着迪丽丝,直到后者冲他微微一笑后,这才淡淡的说道:“我也回去了。”
两人同时离开,迪丽丝看着走出小院门口的时候又差点挤在一起的两人,莫名觉得好笑。
不过下一刻,迪丽丝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时候,面色顿作不喜。
天亮了。
一丝晨曦划破黑暗。
安这才刚刚疲惫的揉着眼睛走到锡兰神殿门口,就看见艾洛特和布伦从神殿出来。
艾洛特瞥了一眼满脸困乏的安,冷着脸说了一声。
“跟我走。”
(本章完)
………………………………
第49章 复仇的愿望
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艾洛特:“去……去哪里”
“让你跟我走就跟我走。”艾洛特一把抓住安的手臂拽着就往前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不去!”虽然挣扎是徒劳的,但安还是在挣扎,另一只手抱住神殿外的围栏不松:“没看见少爷我眼睛都睁不开要去睡觉了啊”
“嘿。”艾洛特冷哼一声,把安搂着柱子的另一只手轻易的拽了下来。这下好了,安的两只手都被艾洛特捉住了。
安还在扭动着身体努力挣扎,艾洛特却是毫不在乎,只管拽着安的手往前走。那力道之大,仿佛安正在被一头魔兽拖回山洞里当晚餐!
布伦还有另外几个骑士也跟在一边。
不过奇怪的是,除了艾洛特之外,布伦几人手里都抱着一些盒子。安初时还没发现那盒子是什么,看了好一会儿才愕然发现那不是骨灰盒子吗!
盒子不大,差不多两个手掌大小,四面栩栩如生的绘着神灵和天使,盖子这一面则刻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
安好像终于明白这是要去干嘛了,慢慢的也就顺从的跟在了艾洛特的身后。
艾洛特感觉手里的挣扎停止了,回头看了安一眼,随即便放开了安的双手:“清醒了”
安耷拉着头:“还是困……”
“说说,昨晚夜不归宿干嘛去了”艾洛特看了看安的样子,安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周围黑黑的一圈,眼皮更仿佛有千斤重,一边走路一边不停的摇头晃脑昏昏欲睡。
别说,这样子看得艾洛特都觉得困了。
“小队长这不是废话嘛”布伦捧着盒子盯着安怪异一笑:“关了十多年的鸟儿一朝飞出了笼子,你说要干嘛”
旁边的骑士适时附和道:“要干嘛”
布伦一笑:“当然是要去找个会玩鸟儿的人喽!”
“嘿嘿嘿!”布伦这一句话顿时引得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艾洛特咧着嘴:“得了吧,他这小身板还招人玩鸟儿小心鸟儿别被人玩儿坏了!”
“哟,小队长,这你可说对了!”一个骑士接话道:“安少爷这幅样子,那可不就是被玩坏了嘛!”
“哈哈!”又是一阵哄笑,其他几人鉴于安的身份,多少还憋着几分,可是布伦和艾洛特两人可没这个顾虑,笑得尤其放荡。
“你你,对,就是你!”安羞怒不已,双眼瞪着布伦和艾洛特以示不满,可是两人根本无视他的怒视。于是安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接话的骑士,安指着那骑士:“你叫什么名字!”
那骑士不慌不忙的,竟还给安行了一礼:“回少爷,属下名叫罗特。”
“罗特罗特是吧!”安很想扑上去踹两脚,可是看着那骑士一身结实的盔甲,顿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怒吼道:“少爷记住你的名字了!”
这本是威胁,谁知那骑士却是故意歪曲了这话里的意思,道:“那可真是属下的荣幸!”
“……”安一时被噎得无语,又把目光转向了艾洛特:“艾洛特你他娘的带的都是些什么人!”
几人吵闹间,便来到了战马棚。归置好手里捧着的骨灰盒子,一人一匹马,这便策马动身。
安趴在马背上,双手搂着马脖子,一边和几人拌嘴一边神志不清的往前走,竟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嘴里还喃喃着那没有吵完的话。
布伦走在队伍最后,看着睡着的安,顺手牵起了安那匹马的缰绳,笑了笑:“这小子……难道真他娘的玩儿了一夜”
艾洛特回头看了一眼:“走吧。”
今天,是将兄弟们的遗骨送回给他们亲人的日子,也是向他们的家人宣告死讯的日子。原本这件事早就该做了,在他们回到锡兰的时候就应该去做了。
只是那个时候,这些没剩下多少的遗骨一直没有寻回,这事便搁下了。所以一直到此刻,他们的家人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的消息。
艾洛特很有些心烦。
作为教廷的一个小队长,这样的事他其实已经做过不少次了,教廷的荣光,光靠嘴是守卫不了的。
要捍卫教廷的荣光,也捍卫自己作为骑士的荣耀,他们所要付出的所能付出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比起那些站在云端伸手间可定天下的人来说,他们……太渺小。
渺小到除了那一条命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奉献的。
有人说,能奉献出自己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伟大。
可是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一条命,却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那些可以左右世界的能力。
从这个角度来说。
所谓奉献自己的生命,何其微不足道。
那种伟大之所以被认为是伟大,不过是因为,你我都只是那样的人而已。我们都站在茫茫人海里,除了自己这一条命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为信仰奉献的东西。
天之上,是神国。
云之端,是教廷。
普天之下,方为众生。
所以艾洛特仍然觉得有些惶恐,他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不喜欢捧着众生的尸骨,去编撰那个死后可以去往神国的梦。
比起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来说,有的时候去面对那些失去了亲人的人,反而要更为艰难一些。
每一次当他将这些尸骨捧到他们的亲人面前的时候,他都不敢去看那些炙热的眼神。
这些眼神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
没有愤怒。
比如此时此刻,艾洛特将一个绘着天使和神灵的骨灰盒子交到那个苍老的男人手里,那男人捧着盒子泪流满面。
眼泪流过那皱纹重重叠叠的脸颊,像雨滴穿过干枯的树皮。
老头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抽搐,却道:“我儿,不朽。”
安早已被周围的吵闹声惊醒,茫然的看着那个喊着不朽的老头,突然想起了五岁那年,他在以利亚大神殿的云端所感受到的一切。
周围响起了邻里亲朋的劝慰:“老恩格,你家小子好样的!”
“是啊,恩格大叔,我以后也要去做一个骑士!”
“能为光明教廷赴死,荣耀无上!”
安喃喃自语一声:“是……这样吗?”
只不过他这小小的一声自语,全被周围那些巨大的声音遮掩了过去,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艾洛特扶起那个跪在地上的老头,带着几名骑士全部躬身执骑士礼,就连安也跟在后面轻轻低下了头。
那老头激动不已,老怀甚慰。周围的人们更是为那老头深感骄傲。
执礼之后,艾洛特没再停留,带着众人又在马蹄轰隆中策马而去。
这样的事,他今天还要做很多次。
光明教廷骑士团一个小队的配置是包括小队长一共二十人,可如今艾洛特这个小队里,只剩下了包括他在内的五个人。
这意味着,他今天还需要把这样的事情重复十五次。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让人略感宽慰的话,大概就是这些骑士都来自于锡兰附近各个村镇或者小城,距离上并不算远。
这使得他们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在一天之内做完。
这大概真的就是唯一的安慰了。
五名骑士,加上安,一共六人。这六人六马这一天里的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路途奔波上,真正停留的时间反倒是极少。
无非是捧上骨灰盒,向那些或老或幼或男或女的人们通报他们的亲人已经死去了,同时告知他们光明教廷对他们的抚恤。
但凡为光明教廷战死,其家人可定时领取教廷下发的抚恤,直至终生。
很丰厚吧
可不是嘛。
毕竟,如果是打猎魔兽死掉了,魔兽可不会给你家人发抚恤。
一天的奔波,安早已痛苦不堪。本就是一夜未眠,和一个白痴瞪了一晚上的眼睛,紧接着又是一整天的策马狂奔。这对于身体孱弱的安少爷来说,根本无法承受。
不过他还是努力的抱着马脖子让自己不要掉下去。
只是,怎么看都颇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好在,布伦这时候终于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家了。”
艾洛特喝停战马,看着眼前这个祥和的小村庄。村庄里有一条路,曾经有个小伙子总爱穿着光明教廷金光闪闪的圣殿骑士团盔甲,从这条小路策马而过,潇洒的拉起那个站在路边对他笑的姑娘。
这条路,曾无比满足了那个小伙子的梦想。
盔甲明亮,战马昂扬。
我心爱的姑娘,秀发有香。
布伦看着艾洛特沉默的背影说道:“卡文……父母早年死于锡兰那场战乱,他一直寄住在父亲的好友家里,怕是只能交给他寄宿的那户人家了。”
艾洛特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布伦又叹息了一声:“可怜了……那个小姑娘……”
艾洛特还是没有说话,催马走向了那户人家。
一个清丽的小姑娘听见马蹄声推门而出,远远的朝着艾洛特几人挥手:“艾洛特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姑娘很漂亮,笑得很有活力。
艾洛特一愣:“我们……”
不过还没等艾洛特说完,那少女张望一番后又问:“卡文呢噢……我知道了,出任务去了对不对艾洛特你对他可真不好!自己骑着马到处晃悠,就知道派他去出任务!”
姑娘撅嘴抱怨道:“不给你酒喝了!”
“卡文,死了。”
艾洛特很想把这句话永远留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说出来。
“咚”的一声那姑娘跌坐在地,猛地又从地上跳了起来,强颜欢笑道:“艾洛特大人你不要吓我了,我给你酒喝还不行吗?”
见艾洛特不说话,那少女又道:“我父亲藏了十的酒我也给你喝好不好”
“我……我……这就去给你搬出来!”
“全部都给你搬出来好不好”
“你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姑娘语无伦次的转身就要进屋,艾洛特眼疾手快抓住了姑娘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卡文,死了。”
那姑娘终于瘫软在地,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卡文……死了卡文……死了”
“唉……”一声长叹,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怜惜的看着那瘫软在地如同着了魔的姑娘,面色悲伤。
艾洛特又一次领着众人躬身执骑士礼,只是这一次,他们好久都没有直起身来。
那中年男人回了一礼,伸手接过布伦递来的骨灰盒子。
“卡文……他的遗骨没找到……”布伦觉得这话简直比淬毒的刀子还狠:“只有他的一些小物件,还有……他的盔甲和武器。”
说完,布伦又将那身仍旧闪闪发光的盔甲递给了中年男人。
那男人抚摸着卡文穿过的盔甲,这小子穿上这身盔甲的样子,是真的神骏啊!他也曾无数次觉得,那个策马扬鞭的少年载着他的女儿的画面,真的很美好很幸福。
可是……
男人愧叹一声:“老友啊,对不住了。”
老友早就死了,老友的儿子也死了,没人听得见。
(本章完)
………………………………
第50章 王宫的密谈
艾洛特想要伸手扶起那个瘫坐在地的姑娘,却见那姑娘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那眼神里有失去挚爱的痛苦,有心如死灰的绝望,还有艾洛特已经很多年没有从这样的场面里见过的……愤怒。
“艾洛特……大人”那姑娘语气凄婉,却问出了一句极其不敬的话:“卡文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为什么还活着或者该是,你为什么还没死
岂止不敬
简直大逆不道!
且不说这姑娘一家不过是普通平民,怕就是那些贵族王公们,也不见得敢对一位光明教廷的骑士团小队长如此不敬!可这坐在地上的姑娘却就那么冷冰冰的问出了这句话。
没有半分婉转。
“骑士大人,抱歉,小女悲伤过度口不择言,还请各位大人见谅。”一旁的中年男人亲耳听见自己的女儿如此说话,心下一惊便要下跪道歉。
艾洛特伸手一横,手肘轻轻往上一带,挡住了那个男人下跪的动作,轻声说了一句:“不必。”
那男人一慌,以为艾洛特这是要追究的意思,又是曲腿便要下跪,却听艾洛特又道:“不怪她。”
只不过出乎艾洛特预料的是,男人这一跪还是跪下去了:“谢谢各位骑士大人!”
艾洛特长叹一声,看着中年男人的眼睛。
那眼睛里有悲伤和痛苦。
没有愤怒。
是的,他和他们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这样的。
“你不怪我”那姑娘也不去看自己的父亲,冷笑一声:“我却要怪你!”
“我怪你为什么要把卡文带走”
“我怪你为什么让卡文做那狗屁光明教廷的骑士”
“我怪你为什么要给我说什么保证”
“我最怪你,为什么你口口声声保证他不会比你先死,可现在他死了你却活着!”
“你不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只能我怪你,我怪你为什么没去死!为什么!!”
那姑娘一声比一声刺耳,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脸色涨红着吼出来的。
艾洛特看着那姑娘眼里的愤怒,那愤怒仿佛想要将他活活撕碎。
“怎么看着我父亲惶恐的跪下很满意”那姑娘的眼神变得有些嘲讽:“想要我也给你们跪下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让卡文变成了一个连尸骨都没有的死人”
句句露骨,句句戳心。
艾洛特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还会有这一番样子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安静的跟在卡文身后,听见他们的调笑还会羞红脸跑掉。却又在他带着卡文离开的时候,鼓着勇气为她心爱的人向他要一个保证。
他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和卡文一同骑着战马,她在后,轻轻的搂着卡文,笑得如阳光明媚。也会在看见艾洛特他们的时候,深深的把头埋进卡文那并不算宽厚的后背。
他后来还见过她很多次,她会甜甜的笑,会羞会闹。会偷偷拿家里的酒请他们喝,会有意无意的询问卡文在教廷的生活,会打听教廷有没有女骑士,会担心卡文是不是认识了别的女孩子……会……
艾洛特带着卡文成为骑士的两年时间里,他见过了这个小姑娘的太多样子――一个在年轻的爱情里有慌张有担忧有甜蜜的小姑娘。
唯独没见过她今天的样子。
你看,这才是悲伤,这才是痛苦,这才是痛失所爱痛失亲人该有的样子。
你看她眼里的悲伤,将要淹没一切。
你看她眼里的愤怒,想要吞噬世界。
艾洛特静静的站着,始终没有说话。就连他身后的几名骑士,仿佛也根本没有听到姑娘那足以让她血溅当场的不敬之言。
不过安听到了。
安还有些困,也仍然疲惫,不过这困顿和疲倦正在变得越来越淡。他已经在一边看得足够久了,一言一句他都听在耳里,也大概明白了整个事情。同样的,他也从这个姑娘的眼睛里,看见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他很想说些什么。
替艾洛特,也替光明教廷。
可是他几次张口,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替教廷感谢她心爱之人的牺牲告诉她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荣幸告诉她他死得其所所以她不必伤痛
安觉得,好像这些,都是废话。
特别是,当你还是属于有愧的那一方――至少安觉得是,这些废话更是说不出口。
“谁杀了他”那姑娘抬起头,眼泪还是止不住。
我们在看故事在听故事的时候,总会看见总会听见好多好多人死去,却大抵都不会去想,在那些人的背后又有多少为此悲伤之人这个故事,在他们眼里又是怎样一番模样
如果那些人都不出来说,都不出来流泪。
那么,没人会知道。
布伦本想替艾洛特回答这个问题,却被艾洛特挥手拦住。
“不知道。”艾洛特自己回答道:“我们,还在查。”
“人死了,死骨无存,就连是谁杀了他你们也不知道……”那姑娘目光呆滞的盯着艾洛特:“光明教廷……就是这样的吗?这就是光明教廷吗?”
“不要污蔑教廷。”艾洛特轻声道:“我是教廷的骑士,教廷却不是我艾洛特一个人的教廷,是我,是我不知道,是我……还没查到……”
“是吗……”那姑娘自语一声,低下头,听不清她仍在喃喃些什么。
“我向你保证过,保证卡文不会比我先死。现在他死了,我活着,你若有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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