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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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千没有作声，而是向一侧挪开，露出了一名低着头，不知说什么是好的小夜雀。她拍了拍对方的后背，硬是将这个害羞的小家伙推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人奇怪地望着她，显然是看不出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自己当年所救的那只小夜雀了。

　　　　“我，我……”话已经到了喉咙口，但始终不见那下文。在老人的目视下，小夜雀终于不忍重负，脱口而出道：“谢谢您！”

　　　　“啊？”

　　　　突如其来的感谢令老头有些发愣，他傻傻地望着少女，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扑哧~”

　　　　或许是已经猜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米斯蒂娅和千无一不乐成了一团。她们同时将那个脸上通红又缩回来了的小夜雀拉到了前面，说道：“老先生，你还记得孩童时所救的那只夜雀吗？”

　　　　“夜雀？”老爷子的脑海里虽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记忆，但他还是猜到了眼前这个显得有些羞羞答答的女孩便是那只所谓的夜雀了。

　　　　“十分抱歉，大概是时间太久了，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印象呢。”

　　　　“没事，那请您看看这个，您对这个还有印象吗？”从小夜雀手中取过了那条被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围巾，少女将它递给了老人。

　　　　“嗯？这是……”

　　　　从少女手中接过了那条已经有些褪色的围巾，老人的眼中忽然显现出一种怀念的眼神，“没错，这就是我当年遗失在森林里的那条围巾。因为这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所以当初丢失后还被父亲打了一顿呢。”

　　　　说罢，他重新将目光转到了小夜雀的身上。

　　　　“虽然我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经历，但即便是归还这条围巾，你也足够我去牢记了的。”老爷子抬手示意少女们走入庭院中的另外一座建筑，其意义也不言而喻。

　　　　“太好了呢。”米斯琪也为自己的表妹感到高兴。就算老人已经忘却了他们之间的关联，但如今却又建立了新的羁绊。

　　　　“呵呵，谁说不是呢。”千也乐呵呵的，看着屋里那对老少的和谐她也感觉到自己的努力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不过米斯琪啊”忽然千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那旁的夜雀老板娘，说道：“恐怕以后你就要辛苦一些了呢。加油吧~”

　　　　“啊？”

　　　　当米斯蒂娅·萝蕾拉在一星期后因为疲劳工作而躺进了永远亭驻人间之里的医馆才逐渐明白过来少女当初的恶意所在。当然，这些就是后话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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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两人的战争

　　　　天气晴好，屋外的温度也出奇得不那么令人感到厌恶。微微拂面的清风使人忙活了一上午的颓废心态为之一新，甚至从心底中萌发出一种再来一次的冲劲。没有工业污染的蓝天白云悠闲地游走在人们头顶，就像是漫不经心地去开宴会般潇洒。

　　　　神社里很清净——尽管这并不是那位贫穷巫女所期待的。无忧无虑的时间过得很快，也正如幸福只是眨眼间便从我们身边溜过。在“淅沥淅沥”的摩擦声中，一个矮小的身影逐渐自石阶上出现在了灵梦的眼前。

　　　　“灵梦，我们又来找你玩了！”

　　　　人还未到跟前，但萃香身上的酒气却已经弥漫到了整个神社中，熏得安然坐在原地的灵梦都感到有些头脑发晕。皱了皱眉，灵梦不得不发动神社中的术式让那股呛人的酒气消散出了一些。

　　　　“你们怎么来了？”待神社的空气清新了一点后，灵梦神情平静地向着随后而来的千问道。

　　　　“这里不允许其他人来吗？”少女白了灵梦一眼，然后看也不看她地就来到拜殿进行参拜了。

　　　　说来也怪，两人之间虽说已经发生了不少事情了，但始终却不见她们的关系有所变化，别说是转好了，就连一丝迹象都不曾有过。

　　　　“哼”灵梦并没有理会对方的�6�0挑衅，放下手中的茶便走向里屋去准备茶点了。

　　　　“嘿嘿~”

　　　　在一旁，将两人行为尽受眼底的萃香开心地咧着嘴，也不知究竟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着，她摇摇晃晃地躺倒在木制的走道上，嘴里咕哝咕哝地也不知在胡言乱语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灵梦端着两个杯子和一小碟仙贝走了出来。而这时，少女也已经完成了参拜，正和屋檐下的萃香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着。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说说这次来的目的了吧。”灵梦还是那副老样子，但言语中比之刚才少了些许陌生感。

　　　　“嗯”捧起了盘子中的茶杯，少女开门见山道：“对于最近出现的那个妖怪寺庙，你具体知道些什么？”

　　　　“……妖怪寺？”灵梦想了会儿，这才回复道：“你是说那个山上那群追求人妖平等的家伙吗？”

　　　　“你难道有和她们接触过？”少女望了她几眼，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么按照早苗说的话，你和雾雨那家伙便是将飞船打坏的罪魁祸首咯~”

　　　　“可恶！你是来找茬的吗？”灵梦很讨厌对方的这种口吻，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她造成的……明明当初自己只是想要那里的宝藏而已。

　　　　“好歹你也是博丽巫女吧，怎么能无事生非地就入侵别人的地盘呢！”少女毫不退让，她由于命莲寺的委托而忙碌有小半月的时间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发现了造就了这场事故的元凶，她自然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再也压抑不知自己心中的怒火了，灵梦朝着少女吼道。

　　　　“……”

　　　　不知何时跑到屋顶上喝酒的萃香只是瞄了一眼底下正散发着剑拔弩张气氛的两人，摇了摇头，便再次不急不慢地喝起酒来……好吧，在天朗气清的日子里打一场或许也算不得上是什么坏事——至少在幻想乡里是这样看来的，大概~

　　　　博丽神社，在一片狼藉中，有两名少女正跪坐在一位有着金色长发的女性身前。

　　　　“你们就不能有一天让我消停点的吗？”责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八云紫望着身前这两名直到如今也怒视着彼此的少女，费神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

　　　　“是她先挑衅我的！”灵梦先行告状道，同时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千面一眼。

　　　　“呵！”少女冷哼一声，捏着鼻音道：“作为幻想乡的守护者，我们的博丽巫女就如此没有脑子吗？我看还是尽早换下她吧，省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

　　　　“可恶！”听了对方的讽刺，灵梦伸出手臂就像对她进行反击。

　　　　“够了！”

　　　　一道紫色的屏障将少女和灵梦两人隔开，饶是八云紫也是被这两人的无理取闹气得够呛。

　　　　“萃香你怎么还在那里喝酒啊，快点将你老板给我领回去！”见到伊吹萃香还是优哉游哉地在废墟上闲逛，八云紫的脑海中忽然催生出一种交友不慎的想法。

　　　　“好啦好啦~”听见八云紫的呼唤，伊吹萃香的眼神慢慢清明过来，“两个小家伙在这里闹腾，紫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你走开！”紫没好气道。

　　　　别看她一直以来都将琐事交给自己的式神来处理，但作为妖怪贤者的担子也一直压在她的身上。这次要不是结界被波及，恐怕她也不会来干涉两个小女孩之间的玩闹了。

　　　　“嘻嘻~”萃香笑了笑，道：“那么我们先走了，你和灵梦都别忘了下个礼拜过来参加我们的宴会，地点还是老样子……”话还没有说完，萃香就已经被少女气呼呼地拉走了。

　　　　“……”

　　　　“……”

　　　　空间再次安静下来，原先的废墟也已经被八云紫的境界之力恢复成了原状。

　　　　“对不起。”灵梦出言道，透过她的眼睛也不难看出她心中的后悔和挣扎。

　　　　“诶，你这孩子……”摸了摸灵梦的脑袋，八云紫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她想了想，才说道：“既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要去原谅那孩子了。在这些人中间，到底还是她才是被伤得最严重的那一个人啊。”

　　　　……我明白的。

　　　　灵梦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来。

　　　　“……”

　　　　看着原地那呆呆地望着自己脚尖的灵梦，八云紫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隙间中，只留下灵梦一个人还在那里思考着：

　　　　但我还是讨厌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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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命莲寺

　　　　世上有不少人都期望人类与妖怪之间能够找到一个平衡点，而其中比较知名的有一位被称之为圣白莲的尼公。

　　　　这位尼公的来历在《信贵山缘起》中有被提及到。但那系列画卷中主要描述的是白莲的弟弟——命莲。

　　　　命莲是平安时代的僧侣，出身在信浓国，修行并隐居于位于信贵山的朝护孙子寺。至于对他本人，世上流传着许多传说。不过其中最具标志性的还是作于平安时代的《信贵山缘起》绘卷——全画分为飞仓、延喜加持、尼公三则。

　　　　飞仓卷中，命莲山上修行，承佑于毘沙门天。他每天托钵化斋，斋钵竟生神力，可听命于命莲，飞向附近村庄取粮。一富户不堪其神力，又不愿济粮，便将斋钵锁进米仓，斋钵竟将整个米仓移到命莲身边。富户惊慌得翻山越岭追赶飞去的米仓，哀求命莲赐还。命莲大发慈悲，命米仓飞回原处。

　　　　延喜加持卷中，醍醐天皇大病，群医束手，祈禳失灵，便遣使请命莲下山。命莲在山中施法，而天皇也凭此梦见圣人，遂康复。他大谢命莲，僧人谢拒厚酬，继续隐居。

　　　　尼公卷中，命莲的姐姐朝山进香，寻找自幼失去联系的弟弟，于东大寺中小憩时梦到大佛西方有山被紫云笼罩，暗示了命莲所在之处。尼公依循此兆，在信贵山的草庵与命莲团聚，遂入山剃度。

　　　　故事到这里似乎就要告一段落了，但人受生死所束，肉体凡胎的人即便入圣，也终究是抵不住生老病死的折磨。

　　　　白莲在命莲死后，对人生的苦短感到恐惧，因此想要求得永生长存。可惜这种愿望单单通过佛力是无法达成。于是白莲转而学习魔法与妖术保持青春。而在与妖怪的接触中，她意识到妖力不强大是无法生存的，并且一直视此为至理，逐渐在这条道上越走越深。一方面，她接受退治妖怪，另一方面又帮助妖怪，这就是她所认为的平衡……

　　　　或许有人会说圣白莲已经入魔了，不再是佛道的她已经愈来愈趋向妖魔鬼怪的存在。而从某一方面而言，她的确是如此作为的。所以，在最终她的作为无法被人类接受，后来便被封印到了魔界（神绮笑而不语）

　　　　在被封印的那些年里，圣白莲也无时无刻不再扪心自问。她回顾着自己漫长的人生，并企图找到一个真正的答案来解答自己对于人妖殊途的执念。

　　　　千年的时间虽然没有令这位尼公大人证得自己的道，但她也早已不是年轻时的热血青年了。断送了许多羁绊，葬送了无数妖与人的亡灵。皈依佛门的女子因为信仰佛教的原因变得非常善良，此后再没有人见过她生气的样子，给人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即便是前段时间灵梦来找她麻烦时，她也只是稍作抵抗，就此作罢。

　　　　如今，这位尼公大人就居住在由宝船化为的建筑中。伫立在由诹访神整平的山头上，唤为命莲的寺庙也终于落户到了幻想乡中——在这里，或许圣白莲也能如愿找到那真正的答案来向那位已然逝去的弟弟进行反驳了吧……

　　　　草丛间，有一个发色为蓝色的少女正躲藏在其中。她眨着那对瞳孔异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向着不远处的小径打探着。犹如调皮的小孩一样，她右眼的蓝色和左眼的红色都一闪一闪地散发着晶莹。身上穿着的蓝色衣裙就那样毫不忌讳地趴在地上。只有手上举着的那一把茄子色、长有独眼、吐着一条大舌头的大伞狰狞地暴露在草丛外。

　　　　她是一只唐伞妖怪，是名副其实的付丧神。因为不被人使用，所以由伞变成的妖怪。她原本是被人遗忘的伞，因为颜色不讨人喜欢，所以从来没有人捡起她，逐渐地在大风大雨中变成了妖怪——话说大多数的付丧神都是如此地“任性”呢~

　　　　因为被人丢弃而生气化作的付丧神，为了向无视自己的人类发泄便决定恐吓他们。这方法自然是使用那把有巨大眼睛和舌头的怪伞来吓人。

　　　　……但她根本吓不到人

　　　　……根本吓不到人

　　　　……吓不到人

　　　　好吧，不得不说小伞就是一个悲剧，做妖怪当到她那么窝囊也是极其少见了。不过因此，她也被隐居在命莲寺中的圣白莲相中，并吸收她作为了命莲寺的一名新成员。

　　　　在多多良小伞的身旁还伴有一人。那是一个黑发红瞳的少女，黑色连衣裙的边幅上印有红色的图案，似乎是为了和她脚底的红色小皮鞋相衬才随手画下的涂鸦。少女右臂上缠有一条蓝绿色的小蛇，身后也有着一对红蓝双色的异形翅膀（触手？）

　　　　尽管她的模样看起来和小伞的萝莉体型相差无几，但熟知她的人都知道这位就是当初大闹平安京，将现世的浑水搅得一团乱的家伙。

　　　　“尽管很调皮，但本质上不是一个坏孩子。”——圣白莲对于这个阻挠了自己复活的妖怪是如此评价的。

　　　　也正因为白莲的善良和宽容，所以自知理亏的封兽鵺就决定暂时跟随着这个僧侣。现在，封兽鵺和命莲寺的一众生活在一起，过着也蛮不错的小日子。

　　　　而这次，本来是打算和小伞一起去购置圣委托的蜡烛油的。但在回去的路上兴许是恶作剧的本能在作祟，她教唆小伞去吓唬接下来路过的行人。

　　　　尽管多多良还有些踟躇，但当对方祭出了会帮忙的诺言之后，大为意动的付丧神也终于是答应了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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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身在三维世界中，人的眼睛只能看到二维；相对的，二维生物看对方也只有一条线。之所以人类的脑海里能够呈现出立体的概念，全是因为人眼中看到的有两个二维投影，经过大脑合成之后便形成了一个整体的视觉。

　　　　之前无数次地有提及过四维空间的概念，但实际上不想如今主流的科幻小说中所言，四维空间的定义不是“三维空间＋时间轴”这样的说法，这种说法实际上是对闵可夫斯基空间的一种误读。尽管我自认为是不必在这部小说里来解释这种科幻领域才应该接触的东西，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责任感再加上一丝丝无趣的严谨吧…_…｜｜

　　　　好了，闲话就聊到这里。那么接下来就进入正文。

　　　　空荡荡的房间里充满着死寂的气息。被人为拉起的窗帘、紧闭的门窗，黑漆漆的密室如同一个有限的笼子。将其中的，无论是人还是心灵都封锁在里面。

　　　　这里是隐蔽的，没有人能够窥探的。被欺凌的小兽在这里舔舐着伤口，血液从撕裂口渗出，那小兽眼中的光弧也在慢慢溃散。不久，这个连名字都不为人知晓的生命就这样凋零在这里，孤独地、可怜地缢死在这个令人悲哀的角落里。

　　　　“窸窸窣窣”

　　　　腐烂的尸首开始发出难闻的臭味，弥漫在腐朽空气中的是曾有一日也活蹦乱跳的生命的一部分。但而今，无人问津的房间里却充当了它的坟墓，而再不久，这个在绝望中死去的可怜虫将会被纷纷赶来的蚁虫们吞噬，连尸体都不剩。

　　　　干涸的血迹部分已经在空气中挥发了，干扁的肉体压在那一小片丑恶的血腥之花上。失去了光泽的毛发分明只是伏在那表皮上的寄生生物，失败得就连本身的一部分都已经不愿承认自己。何等地悲哀！何等的可笑！

　　　　皮包骨的模样比过去的尸体更显得残酷。至今也不知道那死不瞑目的双眼是否有倒映出如今自己的惨样，也不知在那一刻它心底究竟是在做着什么打算，或是期盼、或是……已经意识到此时此日的不甘心吧。

　　　　想着不如干脆就到某个遥远的地方，独自一人的。朋友也好、工作也好，不论是什么都抛在脑后。坐在巴士上，人们群聚在不远处的站点上。很快地，巴士便滑进了车站，再启动时，座位的周围已经站满了人。

　　　　没事干的家伙在原地大声咂嘴，引得他人侧目；丢失了钱包的小女孩在那里哭泣，引得他人瞩目；窗外的风景似乎更有意思，引得他人注目……但忽然一切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我也变成了冷漠人类的同伴，是因为耳边再也不可能响起自己的名字，也不会有人会来呼唤我吧。

　　　　“……”

　　　　为什么突然感到悲伤了呢？

　　　　从世界飞奔而出，去往宇宙的彼端，缠在一团乱麻似的想象中游戏人生。如此浪漫的事情、如此美好的结局……那么，又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呢？

　　　　手中的小说本不知不觉地被我合上，那是一个我曾经喜欢的小说家，然而在很久之前就是自杀死掉的人了。

　　　　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诸多耻辱的生涯，生活也是一路净是扯谎地过着吧。

　　　　“斯哈~”

　　　　真是阴暗的家伙——虽然本打算这样嗤笑道，但而今却怎么样也无法把这几句话赶出脑袋。

　　　　呐，谁能过来倾听我几句。哪怕是那个阴险的老太婆，哪怕是那个讨人厌的姐姐，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也好呢。

　　　　慢慢地，拥挤的巴士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独自地在车厢里摇晃着。祈祷着巴士能够在既定的路线上飞跃而出，期待着那月的反侧能够展现在我的眼前，希冀着时间能够回溯，然后再一次回到那个你还存在的一日……

　　　　从梦境中回归的少女并没有回到幻想乡，而是拜托灵梦将自己传送到了外界的神社。根据记忆，她独自一人地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城市里。昔日的学院现已经被工程队化为了废墟，若是守矢神社的东风谷来的话或许也会感伤一会儿。但少女并没有停留，而是习以为常地消失在了一个拐角上……

　　　　站在门上贴有警告标示的房间前，少女从胸口取下了她随身携带的那枚戒指。将串联的线剪断，戒指的模样在少女手中发生着变化，犹如魔法般地，那枚看上去本就古怪的戒指如同塑形地化为了一把钥匙。

　　　　“咔擦”将钥匙插入锁芯，向一旁扭动，那扇大门便应声被她打开了。

　　　　屋子里很暗，而且空气中隐约有着一丝腐烂的臭味。一具不知名的尸体趴在地上，赫然已经是分不清样貌的野兽了。但少女并没有在意，而是熟门熟路地走向了房间的深处，将所有的电路全都启动。

　　　　就在有光的那一刹那，刚才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无论是那尸体也好，还是随处可见的灰尘也罢，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从未出现过般……就像是被施以了时间的魔法。

　　　　在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不像是这个时代的，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股科幻小说气息的仪器。仪器的上方有着一块硕大的光屏，而光屏上则显示有密密麻麻的，大概是几万组红色的读数：

　　　　1。2353

　　　　0。6034

　　　　1。0418

　　　　……

　　　　除了少女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些数据的意义，也只有她才能明白这几组数字中蕴含的意思，也只有她才能体会到这血红色图像背后的种种无奈。

　　　　“又要去了吗？”

　　　　一人在房间里自问自答着，少女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即便是常被人称为是心灵的窗户，现在的眼睛也像是死了一般，全然没有了当初那个会捣蛋，会卖萌，会干出傻事的样子。

　　　　她很会演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种族天赋了。没错，要说演戏的话也没人能够比得上她了。无论是以前的悲伤，昔日的那份单纯的喜悦也好……这些全都是在演戏呢。

　　　　几十次，几百次，几千几万次……

　　　　同样的剧目在眼前上演，即便是再怎么生死离别也会变得索然无味。所以作为这个世界的异常者，她只有将自己也麻痹，将自己这个天生的演员变成这出无聊剧场中的一个NPC。

　　　　没有人的陪伴，永远都是自己孤身一人的战斗。站在世界的对立面，却又不被他人所支持。上演着一场场搞笑的喜剧，自身的周围却从来没有过欢笑，即使是恶意的。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穿越世界！什么克隆体！什么无尽生命！

　　　　这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往复，只是注定是悲剧的重复游戏。无论故事发生到什么时候，最后的结局终究都是她亲手杀死了少年。无论是用上了什么手段，无论是将时间拖延到了什么时候，世界线的收束始终都会令悲剧一次一次地在少女手中重演。

　　　　自杀？远离？逃避？他杀？

　　　　这些把戏在几万次的经历中都被她用尽了。即便她这次制造了好几次复活的假象用来欺骗世界，但那又如何呢——还不是照样死了吗！

　　　　她想要放弃，想要就这样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但是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努力了几万次，却又不得不去接受什么无聊的现实……呵呵~哪怕是再怎么脑残的小说也不会有这样子的结局了！

　　　　“啪！”

　　　　一个巴掌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