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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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紫大人会这么安排，那么肯定也会有她的理由。所以如果我们贸然行事的话恐怕会将事情越弄越糟吧。”

　　　　虽然对于八云紫，阿求并不是相当了解，但是两者之间的度量却是确定的。八云紫有她作为妖怪贤者的底线，而稗田阿求作为幻想乡里人类的代表，她也有她所对应的原则。一直以来，她们之间存在的默契几乎都可以被称之为朋友。但是这并不表示责任和关系这两者就能够被混为一谈，毕竟两人身上都有一副担子。所以在某些方面，阿求是需要顾及到八云紫的。就好比这次的暴动，即便阿求本人不一定有多么的慌张，但是她仍然还是重视着的。无论是对于人类还是妖怪，这种导火索一样的事件还是十分敏感的。一个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嗯，的确如此。不过就这样继续等待下去吗？”慧音问。

　　　　“哼哼，当然不是咯。”

　　　　坏坏地笑了笑，阿求在慧音一脸惊讶地表情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现在人间之里分为两派，一个是激进派，一个是温和派。两者虽然主张完全不同，但是人们对于他们所产生的响应度却是相差无几的。”稍微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阿求继续说道。

　　　　“所以在这种均势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这种代表能够站出来作出支持某一方的话，那么你认为这种平衡还会持续吗？”阿求微微眯起双眼，其中无疑尽是狡诈的眼神使得一旁的慧音感叹不已。

　　　　“啧……只让一方生存从而让时间缩短，损失减少吗。”虽然慧音心里对于这种情况不大舒服，但是为了人间之里着想，她还是同意了阿求的方法。

　　　　“那么我们究竟要支持哪一方呢？”慧音关心地问道，显然她十分好奇阿求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o（n_n）o~这就要看我们紫大人究竟是什么打算了，不是吗？”

　　　　转过头看向了一位正在自己身后座位上看书的女子，阿求微笑着……

　　　　凌晨，天空中的夜色还没有完全消退，太阳也才迷迷糊糊地从东边露出了一点点影子。照理来说在这个时间段里除了极少数的守夜人之外，正常人都应该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呼呼大睡着。

　　　　但是这次却不同了，不知何时起，在龙神广场上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脸上都印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可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克服了秋霜站在了大街上。并且人群中还充满了真假难验的窃窃私语。

　　　　“喂喂，听说了吗？稗田家已经同意九石他们在人间之里办理宣传部了。”某个消息灵通的人一脸骄傲地对着周围还不知道的人们抖擞着自己的消息。

　　　　“真的吗？”

　　　　“好厉害啊。”

　　　　“没看出九石那个小混混这么有本事啊！”

　　　　虽然人们的反应不一，但是大家心中的震撼还都是不小的。而且即便是他们也没想到昨天还保持着绝对中立的阿求小姐为什么会在今天忽然变卦了，难道说她真的被大家的呼唤所打动了吗？

　　　　如此想着的各位不知不觉地就等到了清晨，直到阿求出声提示，他们这才惊觉时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了。

　　　　“咳咳，或许在场的诸位中有人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想要告知各位的事情。但是我再次还是需要郑重地声明一下……”

　　　　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台上的稗田阿求，无论他们知晓与否，在阿求还没有正式说出之前，那些小道消息就都没有真正的可信价值。

　　　　“从现在开始，我们，人间之里代表委员会决定委任以九石先生为代表作为我们人间之里的大使处理与妖怪方面的有关事务。大家掌声欢迎！”

　　　　“啪啪啪啪！！！”

　　　　虽然人们对于一个小混混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奈何人家现在是大使啊。所以即便是再怎么不情愿，他们也只好看着得意洋洋的九石异常神气地走上主席台从阿求小姐手中拿下了代表着他大使身份的委任书。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积极努力地带领大家走向美好未来的。”有了身份变得人模人样的九石十分道貌岸然地对着台下的人群打着招呼，仿佛他已经成为了人间之里的代表一样。

　　　　“好了，那么今天的集会就到此结束了，诸位请回吧。”大概是不太乐意见到九石这种有了一些权力就上蹿下跳的家伙，阿求有气无力地准备结束集会。

　　　　“等一下！”

　　　　就在这时，刚刚获得大使身份的九石就一把夺过了阿求手上的话筒（河童重工，品质优良）。

　　　　“诸位请等一下！”

　　　　“……”

　　　　不明所以的人们疑惑地看着他，显然对于他忽然出声大家是没有准备的。

　　　　“在下在今天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大家，所以请诸位听我娓娓道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是啊是啊，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或许是由于大家都没有睡好，所以发觉自己的回笼觉马上就要没了的人们异常的火大起来，不过看在阿求和一大票人里代表的脸面上，大家还是勉强转过身来看看他想要耍什么花招。

　　　　“咳咳”装模作样地环视了一下台下，九石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或许大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但其实我们的生死大敌――妖怪一直都在迫害着我们这些无辜的民众，而其中最甚者如今就在现场！”

　　　　“什么？”

　　　　“怎么会？！”

　　　　“是谁呢？”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显然大家对于九石口中的那个间谍是十分关心的。而这也恰好是九石的盘算之一。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敲了敲话筒使吵吵嚷嚷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九石面带微笑地说了下去。

　　　　“或许大家不会相信我的肺腑之言，但是由于证据确凿，即便是我也无法帮她摆脱罪名。所以为了整个人类着想，我还是不得不指出她的名字，她就是……”

　　　　“……”

　　　　所有人都等待着这个扭扭捏捏的家伙的发言，因为即便是再瞧不起他的人也不会因为一己之见而与整个人类的未来作对……

　　　　“寺子屋的妖怪女士，上白泽慧音！！！”

　　　　“……”

　　　　“……哈？他有病吧。”

　　　　“慧音老师怎么可能会是奸细呢！”

　　　　看样子慧音在人间之里的人际关系的确很好，就算九石这么说了，大家还一致地帮助慧音脱罪。

　　　　“大家安静！！！”露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九石再次对着话筒大声叫道。

　　　　“我知道大家现在一定十分难以置信，事实上当初我探知到这条消息时，我的内心也不好受。然而即便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恩师是奸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已经证明了慧音老师就是我们中最大的敌人，是她在永夜异变中招来了同为党羽的博丽巫女将大家一年来的努力毁为一旦，是她欺骗阿求小姐在人间之里建立了寺子屋来将大家进行洗脑教育，是她就是她才应该被我们大家所制裁！”

　　　　饱含热血地作出了以上演讲，使得大家也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在平时是不会有多少人会去相信一个小混混话的，但是奈何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作为人类大使的九石说的也确有其事。所以多多少少，大家也难免会出现几丝怀疑。

　　　　“咳咳，如果大家还不相信我的话，那么可以让上白泽慧音过来刨开我的胸膛将我的心脏取出来看看我说的究竟是不是谎言！”

　　　　袒胸露腹的九石一副浩浩君子坦荡荡的气概再次使得大家又犹豫起来。

　　　　“不用了。”面色如常的慧音在所有人复杂的注视下慢慢从阿求身边走了出来说道。

　　　　“我离开便是了，寺子屋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吧……”

　　　　不再多说什么，慧音就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逐渐消失在了人间之里的尽头……

　　　　“……怎么会”

　　　　“慧音老师……”

　　　　“看看！看看！她走得是多么的不假思索，这样的妖怪除了奸细还会是什么，妖怪就是妖怪啊！”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九石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台上独自蹦弹着。

　　　　“……走吧”

　　　　“嗯……回去吧。”

　　　　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人再有什么心情去听他精心准备的实施宣言，各怀心事的大家也慢慢散去只余下了少数的几个人还在原地。

　　　　“霖之助啊！好久不见了。我们不去喝一杯吗？”

　　　　用力地拍了拍霖之助的后背，雾雨老爹显得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是……”有些担心地看着阿求，霖之助有些迟疑。

　　　　“没事，没事。台上那个家伙也没几天好抖擞了，真当人间之里的人死绝了吗？”

　　　　眼中精光一闪，雾雨老爹就又恢复了他那温和的样子，只不过拍打着霖之助的手倒是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好吧，那么就走吧。”

　　　　看老爹真的一点都不手下留情，霖之助赶忙答应了下来，和老爹一起走进了不远处的酒肆……

　　　　“慧音……”

　　　　远远地看着已经消失了身影的上白泽慧音，阿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片刻少女眼中刚刚升起的不忍就马上被一种果决所取代。

　　　　“一定要赢啊！”

　　　　看着那个还在台上大呼小叫的九石，阿求如此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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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笨蛋与笨蛋　上

　　　　风铃那轻灵的细碎响声伴随着一丛卷着红叶的风悠悠然地在神社的走廊上响起。自然而然地，一种休闲又带着一点懒散的气氛就像是一股倦人的香味一样飘散在了周围的空气中，让人心醉不已……

　　　　“灵梦，原来你在这里啊。”

　　　　刚一进门，发现对方没有如往常一样地在庭院里打扫着落在地上的红叶，心里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的魔理沙又气又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正无所事事地盘腿坐在走道上喝着茶一副闲情逸致的样子的灵梦。

　　　　“原来是……魔理沙啊。”

　　　　似乎有些微妙的失望，灵梦稍微应了应对方就重新想起自己的心事去了。

　　　　“……这是什么反应啊。”

　　　　被灵梦搞得莫名来火的魔理沙有些不满地一把夺过灵梦身旁的茶壶就往自己的嘴巴里灌去，一点都没有少女应该有的样子。

　　　　“……”

　　　　不过稀奇地是，灵梦并没有阻止她。她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魔理沙的存在只是一个摆设一样。

　　　　“喂喂……我说这样也行吗？！”

　　　　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灵梦了，所以魔理沙索性不再装模作样地去故意打扰灵梦了，因为她……直接去向灵梦挑战了！

　　　　“灵梦，我们来一场弹幕决斗吧！”魔理沙转而热血沸腾地向灵梦挑战道，“这次我一定会赢的！！”

　　　　“哦，那么就算这样吧。”

　　　　依旧是这种懒洋洋的口气，虽然灵梦的话中并没有什么轻视对手的意思，而魔理沙其实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灵梦。魔理沙却始终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怒火，她几乎都想要好好教训一下对方了。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接受挑战。”魔理沙问。

　　　　“……因为无聊。”

　　　　似乎是思考了片刻，但是最后灵梦还是用了四个字打发魔理沙道。

　　　　“……”

　　　　“……”

　　　　就这样，最后无计可施的魔理沙只好又一次跨上魔法扫帚离开了博丽神社。

　　　　终究，自己还是什么都没有帮上吗？

　　　　带着一丝无奈和犹豫，魔理沙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

　　　　虽然说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是和这里的风一样，只要过去了，那么即便是再怎么秋高气爽，它也终究是过去了。

　　　　虽然九石那帮人一直都在暗地里策划着什么，虽然关于人妖战斗的结局迟迟没有见报，虽然寺子屋已经关闭了。但是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要怎么过。在你不说我也不谈的氛围下，大家也乐得像一个笨蛋一样过着自己休闲舒服的小日子。

　　　　不过即便如此，其中还是有些人会自找麻烦地去做一些无聊的事情……

　　　　“诶……真是不长记性啊。”

　　　　看都不看自己周围那些随处飞扬的残肢碎片一眼，女仆长咲夜慢慢擦拭去了自己的那把小银刀上沾染的血渍。

　　　　“要不是今天大小姐的心情不错，恐怕那个叫做九石的人也用不着存在了。”

　　　　貌似一点都没有将那位刚刚当上大使的九石大人放在眼里，咲夜十分平静地说着，仿佛就是在称述着某一个事实一样。

　　　　“好了好了……咲夜我们还是快点去瞧瞧灵梦吧。”就像是正在秋游的小学生一样，蕾米莉亚的脸上布满了兴奋与喜悦。

　　　　“是的，大小姐。”

　　　　没有去管地上那些已经成为了冰冷尸体的人类，大小姐带着她忠诚的女仆长慢慢离开了这条幽深的暗巷……

　　　　无名之丘，这里的铃兰恰好在**月份经过了它们自己的果期。所以在阵阵的秋风中，本来还带着点幻想色彩的山丘也逐渐变得光秃秃的了。虽然对于动物而言这是开拓视野的好机会，但是对于我们而言这终究还是一件有些可惜的事情。

　　　　“呃……这里是……”

　　　　重复着自己开始慢慢习以为常的疑问，少年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概是叫无名之丘吧。”

　　　　就在少年以为自己的问题肯定无人问津时，一个颇令他意想不到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了。

　　　　“唔……伊吹萃香？！”

　　　　虽然少年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但当他见到了少女眼中的笑意之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犯傻了。

　　　　“呃……您好啊。”

　　　　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少年向着眼前这位轻易将自己撂倒了的鬼王阁下微微行了一个最基本的礼仪。

　　　　“哦？不恨我吗？”似乎是有些惊讶于少年的大度，伊吹萃香好奇地询问道。

　　　　“本来就是我自不量力罢了，哪里有什么恨不恨的。”似乎的确没有对萃香产生什么太真切的恨意，少年的样子倒也没有被看出什么不自然。

　　　　“（⊙o⊙）哦，真是奇特的人类啊。”

　　　　虽然伊吹萃香一开始就有听八云紫说及过少年，但是当自己真正见到他时果然还是有些惊讶呢。

　　　　“那么请问阁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少年倒是不介意和眼前这位似乎十分有趣的鬼族交流一下，但是迫于某些原因，他想尽快地离开这里。

　　　　“嗯？你赶时间吗？”

　　　　虽然对于这位刚刚从濒死中苏醒过来就准备活蹦乱跳地去做其他事情的少年感到不解。但是这并不影响自己好好问他一些问题——尽管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要问的。

　　　　“并不是。”

　　　　出乎意料地，少年并没有像萃香想的那样回答。当然这无疑让萃香对于少年更加好奇了。

　　　　“那么为何如此急切呢？”萃香问。

　　　　“……”

　　　　没有回答萃香的话，少年只是转过头看向了同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露米娅。

　　　　“……和她有关吗？”捕捉到了少年眼神中出现的一瞬间伤感，萃香问。

　　　　“是的。所以希望阁下能够让我过去。”少年答。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吗？”萃香掺和道。

　　　　“有些事情不应该说的。”没有受到萃香的影响，刚刚才醒转过来的少年似乎脑子还蛮清楚的样子。

　　　　“哦？和那个有关吗？”联想到了少年当时的话语和露米娅的异样，萃香猜测道。

　　　　“……”

　　　　见对手有些强大，所以少年就索性不说话了，倒是对面的伊吹萃香还兴致盎然地打探着，似乎对这个秘密蛮关切的。所以两人一来一去之中，原本就快要苏醒过来的露米娅也渐渐地睡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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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笨蛋与笨蛋　下

　　　　那是一个梦，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梦。熟悉得自己纵使身处无止境的黑暗中也能够深深体会到自己内心中的珍惜与怀恋。

　　　　虽然露米娅已经被八云紫亲自洗去了这一段记忆，但是或许真的是有一种奇迹在这世间作祟。被萃香打晕过去的她愣是模模糊糊地在脑中无意识的思考下依稀记起了一些东西。

　　　　“是梦吗……”

　　　　任由自己的泪水止不住似地从眼角处流出，露米娅就像是一个悲伤的小孩子一样仰躺在枯草地上默默地睁大眼睛看着那有些阴沉的天空。

　　　　“……”

　　　　“……”

　　　　或许是明白那种滋味是什么，又或许是联想到了什么，少年和萃香并没有再说一句话。两人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将目光同时望向了头上那片同样阴沉的天空，默然肃立着。

　　　　“啊咧，啊咧……怎么回事呀？我怎么哭了呢？”

　　　　就好像是刚刚才发现自己的脸庞湿漉漉的，露米娅显得有些惊讶。她不断用手擦拭着自己的眼睛，想要擦去流下来的眼泪。可是即使她逐渐将自己的眼睛擦得通红，泪水依然像是涓涓的小溪一样向外溢出。

　　　　“……别哭了。”

　　　　控制不住了自己的身体，本来不想再给对方带来什么烦恼的少年将手中的纸巾递给了少女。虽然在一开始少年的确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最终还是这样去做了呢……

　　　　“……啪！”

　　　　没有去接少年的好意，露米娅就像是一个正在置气的孩子一样拍掉了少年手，而那种薄薄的纸巾也从少年的手中滑落，慢慢落到了地上，同时滴落的还有少年因为伤口迸裂而流下的鲜血。

　　　　“……抱歉，是我的错。”

　　　　没有去责怪少女，七净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将它再次整理得尽量平整一点。然后再以同样的方式递给了少女。

　　　　“啪！”

　　　　虽然是在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少女再次将七净的手打落，只不过这次她却没有再哭泣。她以一种七净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你谁？”

　　　　“……七净”

　　　　“不认识。”

　　　　“我……”

　　　　“所以不要你管我。”

　　　　“但是……”

　　　　“如果你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

　　　　少年不再言语了。因为他已经真真切切地明白过来了，无论是自己在雾之湖所见到的那个露米娅还是如今所见到的露米娅，这些只是他至今为止所抱有的幻想在作祟。

　　　　因为自己的主观原因，所以自己就潜意识地将她当作是露米娅而不是食人妖怪或者说是宵夜的妖怪露米娅。

　　　　然而，现在看来貌似是自己错了呢……

　　　　“诶……”

　　　　叹了一口气，少年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两张纸巾再一次将它们递给了露米娅。

　　　　“即便如此，哭泣的你就不好看了哦……”

　　　　还没有等露米娅有什么反应，少年就十分强硬地将纸巾塞在了露米娅的手心里，紧接着便径直从露米娅身旁离开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并没有跟上少年，伊吹萃香依然还是抬头望着天空，她的话既像是在说给露米娅与少年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让人不明所以的。

　　　　“……”

　　　　当然，这个问题是无人应答的了的。毕竟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说得出这个本来就没有答案的答案。明白的，也早就明白了吧……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虽然看不大清天空中太阳的方位，但是单靠着人们的感觉和逐渐变冷起来的凉风也能够知道马上就要入夜了。

　　　　“诶……看样子，灵梦桑又回到了以前的老样子了呢。”蕾米莉亚故作老成地向着咲夜可惜道。

　　　　而对于蕾米莉亚的叹息，虽然熟知大小姐的咲夜是一点都不意外的，但是当别人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个顶着一张稚气未泯的脸蛋的小女孩时，仍然不免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

　　　　“灵梦小姐的话，大概也有自己的心事吧。”虽然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和自己同为人类的灵梦正在忧虑什么，但是咲夜并没有说出来。

　　　　“唔……是吗？一直都没有看出来呢……”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但是蕾米莉亚也只不过是一个三百岁的吸血鬼。有些事情对于不是人类也不是老狐狸的她而言还是有些难以理解的。

　　　　“嗯，是的。人类的话通常都是一种不愿意将困扰着自己的事情说出口的物种。”咲夜解释道。

　　　　“（⊙o⊙）哦，那不是很傻吗？”显然对于这种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事情，蕾米莉亚是极其不解的。

　　　　“o（n_n）o~谁说不是呢？”

　　　　有些眷恋地摸了摸自己腰间别着的一把银制飞刀，咲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知不觉地，一轮弯弯的月牙已经悬挂在了静寂的夜幕中。一天都在忙活的生物也似乎被这份难得的宁静所侵染，它们不约而同放下了手中那赖以生存的食物，伫立在原地默默地感受着从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