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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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这是女孩在被灼热的能量化为了灰烬前，曾经努力地笑着的，对我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但我想，或许这个大概是一个美丽而虚幻的女孩此生做到的最真实的表情。它是纯洁的，并不带有一丝虚伪的。

　　　　大概，她所要谢谢的其实也并不是我，而是那个给予了她生命，给予着她太多东西的天地。当一个生命被燃烧尽了，她便也不会有得其他的痛苦了。过了彼岸，所有或是美好、或是痛苦的记忆都会从死者的脑海里消失。虽然不得不再去见一次那烦人的四季大人，但是这样子也好过在这个令人操蛋的现实中浑浑噩噩地过着一辈子要好――吗……

　　　　“不用谢我的。”

　　　　强忍住那份伤感，我还是在冷风没有将这孩子的遗骸吹散之前，将它们用一个小匣子一点点装了起来。

　　　　“因为你的苦难还没有受够呢。”

　　　　我轻轻地关上了盒子，怀揣着它，转身就向冥界那里赶去了……

　　　　太阳花田中，幽香持着那把显出几丝陈旧的花伞，安静地立在了那里，依然是赏着花朵。不过和梅蒂欣不同，她的眼中映射出来的淡然与平静。没有人知道她在思索着什么，也没有人能够明白她的真实又是什么。或许就和梅蒂一样，她也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也有着自己无奈的理由。甚至她也曾经有过七净那种将自己抛到黑暗里，救赎着光明的行为。

　　　　但是无论怎样，她现在终究也只是风见幽香，只是一个花田的主人罢了……

　　　　“赏花这种事情，不在意再多一个人吧。”

　　　　一道间隙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花田中，从里面缓缓走出的那个女子是幽香少数几个尚且活着的老对手。

　　　　“去另外的地方杵着。”

　　　　用一副碍事的模样打发着对方，幽香明白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一定也不会去乖乖听话的。

　　　　“既然知道我要来，那为什么又不摆张椅子呢？”

　　　　八云紫轻轻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她这次似乎已经没有了和对方拌嘴的兴致。

　　　　“……轰！”

　　　　没有客气，幽香直接以魔炮作为回答，向着紫袭去。

　　　　“啊啦啦，是在生气呢……”紫挥了挥手中的扇子，打开间隙就将魔炮整个吞了进去。

　　　　“果然是个不实诚的人吗？”

　　　　将手托在自己的下巴底下，紫好奇地盯着幽香，似乎在对方的脸上她能够看出什么花来。

　　　　“没事就离开这里，此地可不欢迎你。”

　　　　虽然对方从初来到现在为止都在打岔，但是风见幽香也不是傻瓜，自从那天八云紫告诉自己无名之丘多了一些铃兰的时候，她就明白其中有诈了。即便她现在没有发作，但这也不代表她并没有动怒。

　　　　“你也是在怨恨我吗？”若无若有地叹息了一声，紫的脸上又是挂起了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这次我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是什么？”幽香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让她说了下去。

　　　　“啧，好奇吗？你现在可越来越像是人类了呢。”紫又要岔开话题，不过碍于幽香已经把花伞对着自己的缘故，所以她不得不开门见山道：“你徒弟刚才赢了，他将那个毒人偶消灭了。”

　　　　“……”

　　　　默然不语，幽香没有说什么话。

　　　　“开心一点吧，至少有一个人还活着不是吗？”八云紫的脸上无悲无喜的，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情。

　　　　“是吗？那么我还真应该开心一点呢。”同样的，幽香也没有太过感触，或许在其一生中，这种事情已经遇到了太多，以至于都麻木了。

　　　　“的确，毕竟这样的话，对于你我而言都是最好的结局……”

　　　　忽然间，八云紫的话停了。她的脸上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则是一种掩盖不住的震惊。

　　　　“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结果并不是有些人所希冀的呢。”

　　　　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幽香从地上拿起了花伞，并将其对准着八云紫。

　　　　“而我，也是帮凶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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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建立在现实残骸上的幻想

　　　　早春的影子不禁是波及到了幻想乡境内，就连在幻想乡之外的冥界也无法避免地被那股春风给染上了几丝异彩。挂满着繁星点点的樱花树上，花朵已经开始准备抽芽了，尽管说现在的话还是为时过早了点。但是的确，如果要举办什么赏花游园活动的话，那么这样子的情况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当然，现在说这些貌似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毕竟这次来冥界的目的是准备着大闹一场的呢……

　　　　“（⊙o⊙）哦，来了吗？”幽幽子手里抓着一块烧饼，十分没有形象地冲着我挥了挥手道：“饭吃了没？”

　　　　“幽幽子大人，请您稍微严肃一点！”

　　　　幸好，西行寺大小姐有一个比较靠谱的庭师，所以对方甩卖节操的行为看样子是暂时能够告一段落了。

　　　　“嘛……妖梦你真没有不知道生活的情趣。”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庭师，幽幽子始终是以饼不离手，嘴不停口的三三拍地节奏对着妖梦发起干扰。

　　　　“大人，还请留点节操！”

　　　　节操这个词是妖梦投影到外界的时候所听到的，她觉得对于幻想乡的很多人，特别是对于自己的大小姐而言，这是一个很好的褒义词——至少如果她们还有一点节操的话。

　　　　“诶……”幽幽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以她那飞快的进食速度将手中的那张烧饼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让你见笑了，七净，我也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这样子的妖梦。”

　　　　“啪！”

　　　　“给我适可而止吧！”

　　　　还好，我比较明白现在的事情是哪桩更加重要，所以乘着四季还没有到来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这位冥界之主。

　　　　“我想保住一个人的灵魂。”

　　　　“然而这是被拒绝的。”

　　　　几乎是在我说完话之后，幽幽子就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对方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很奇怪，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八云紫的好友，两人经常待在一块儿，所以有些事情都是心里门清的那种。

　　　　“紫撑着不去冬眠也要完成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让你去捣乱吗？”

　　　　微微眯起了双眼，少女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扇子，将其抵在了自己的脸前，让我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你会的。”

　　　　我显得异常的自信，这大概是我在幽幽子面前有史以来最最有把握的一句话了。

　　　　“喔？”幽幽子愣了愣，不过马上便又笑了起来，“那么给我一个这样做的理由吧。”

　　　　“不能够沦落为现实的奴隶，我们应该保留着自己幻想的余地……”

　　　　说到这里我忽然停了停，然后下意识地就望了望自己手中的木匣子。盛放在里面的是现实的产物，但是马上她就会因为人们的幻想所获得重生。

　　　　“噢，是紫的话呢。”砸吧砸吧着嘴巴，幽幽子露出了一副颇为心动的表情，“当初紫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还蛮年轻的说。”

　　　　……所以说，您的意思是八云紫现在的确是一个老太婆了吗？如果你的好姬友听到的话，她绝对会哭死在厕所里的吧。

　　　　“咳咳，别说这些有都没有的了。您就告诉我，答不答应吧。”

　　　　见对方又要扯开话题，所以我径直向前走了几步，在对方有些讶异的表情下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何必呢？”

　　　　幽幽子此时终于不可能再怎么淡然了，她的眼中有些恍惚又有些怀念，似乎她记忆中的某些东西已经被唤醒了起来。

　　　　“为了一个杀了人的小妖怪，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或许吧。”我抬起头，将手中的木匣子递在了对方手里，“但是要这样做还需要什么理由吗？紫大人要杀，我要救，就这么简单。”

　　　　“嘻嘻，如果被紫听到的话，她可绝对不会绕过你的。”幽幽子虽然是接过了匣子，但是她的脸上始终还是有些迟疑，或许还是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理由。

　　　　“是吗？”我无所谓地应付道，“那么她也要在幽香姐放过她以后才有空来找我吧。”

　　　　“嘁，威胁我吗？”

　　　　听出少年言外之意的幽幽子这次是真的有些火气了，虽然之前少年已经是胆大包天地想要她徇私枉法了，可是这并没有将事情上升到生命的高度，不是吗？

　　　　“当然不是，幽幽子大人。”我极为谦卑地俯下身子，对着眼前的少女拜了一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样子，但是不得不说，这次紫大人有些操之过急了。”

　　　　“啧……的确，这次紫是有些不大正常。”意外地语气缓和了起来，幽幽子似乎想要放行的趋势。

　　　　“但是这样做的代价你可明白不？”少女继续问道。

　　　　“……当然。”犹疑了一会儿，我用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注视着对方，“而且我已经准备好接受处罚了。”

　　　　“嗯……那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现在的幽幽子比我以前看见的要更软一点了。

　　　　“那么我同意了。你把这小家伙先留在我这里，我去让妖梦帮你找找看她的灵魂。”

　　　　“谢谢您。”

　　　　站起身来，深深地对着幽幽子鞠了一躬，我便准备转身离开了。但是就在这时，有一个声音却是把我叫住在了原地。

　　　　“黑色。”一个听上去相当威严，但尚还是有些稚嫩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这可是不行的哦。”

　　　　四季映姬来了，她带着身边的死神小野塚小町，还是在我离开的那一霎那赶到了。

　　　　“……”

　　　　给我甩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町在一旁当起了哑巴，看对方的样子，貌似是在说明自己已经尽力去阻止了。但是很显然，效果微乎极微，事情的发展似乎是向着最糟糕的地方在进行呢……

　　　　同时，博丽神社……

　　　　“灵梦，师匠让你快去她那里一下。”

　　　　跌跌冲冲地从外面跑到了神社里，铃仙的样子显得有些狼狈，看她的样子貌似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又有事情了？”

　　　　放下了手中的温茶，灵梦有些疑惑地看着对方，显然不明白对方有什么事情好找自己商量的。

　　　　“后面……冥界里面发生异变了！”

　　　　由于迷途竹林的背后就是冥界的入口，所以作为那里的主人，永远亭可谓是有着先天优势去了解那里的情报的。

　　　　“异变？冥界的异变？”灵梦愣了愣，不过马上便又捧起了自己的茶杯道：“那又不是幻想乡，貌似不管我的事啊。”

　　　　“但是……但是……”铃仙有些着急，但奈何口拙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下去，“但是七净大人也在那里啊！”

　　　　忽然灵光一闪，铃仙当即将少年的行踪卖给了对方。虽然说她不清楚这样子有没有用，但既然七净是幻想乡的居民，那么灵梦也就有义务去了吧。

　　　　“前面带路，我现在就走。”

　　　　也不管铃仙是不是歪打正着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边的灵梦已经启程了，而太阳花田那里还在打着，她们的目的此时都是为了冥界中的异变。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是依然要说：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人们大多都还是希望活在梦里的。虽然说不一定真的能够为现实带来什么改变，但是如果一点幻想都没有，那么这也太过悲哀了一点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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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阎魔大人

　　　　做了这么多年的阎魔，大概这也是四季映姬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罪人。按理来说，他犯的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单是企图对于世间生死的干涉就足以令他在死后被发配到地狱里待上好久了。可是他却又不是单纯地为了私行，因为他想要做的是拯救一条已经消失了生命。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许多大妖怪都有着这种逆天改命的能力，甚至传说几千年前还有一个叫做孙悟空的猴子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地府都弄得颠三倒四的。但这也并不代表着这种行为是合乎规定的，即便对方的意图或许不坏，可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只要有了第一人的成功，那么接下来便人人都会抱有这种侥幸的心理。

　　　　“虽然很抱歉，但是还请阁下回去吧，这里是属于亡者的世界。”四季面无表情地拿起手中的令牌指向了七净，示意对方尽快离开这里。

　　　　“四季大人。”我十分诚恳地对她行了一礼，但是声音中却不带有一丝的动摇，“请恕在下失礼了――幽幽子大人，那件事情还是拜托您了，四季大人这里我先挡着，她不会责怪您的。”

　　　　弯下腰，深深地朝着幽幽子鞠了一躬以后，我向左横跨一步，挡在了四季的面前。

　　　　“四季大人，抱歉了。”

　　　　“……没关系，余会让你明白事理的。”

　　　　平静地注视着眼前视死如归的七净，四季并没有叫一旁的死神去拦截已经远去了的幽幽子，尽管小町的实力并不一定就不能缠住幽幽子，但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吗？如果您说的事理是连那选择死亡的自由都没有的话，那么我也是不敢苟同呢！”

　　　　话中的火药味很浓，虽然我已经极力地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怒意了，但是每一想到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朝着我露出的那个最后微笑时，我的心脏仍然会被那一幕猛烈地冲击一下，那种好比撞锤一样的打击印在心里可是火辣辣的痛啊！

　　　　“你大概是搞错了什么，地狱的存在并不是为了给人以惩罚，它是为了让生者从最初就不要背负罪孽而存在的。”

　　　　似乎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对方的错误，所以四季并没有用暴力的手段将其一举击倒，而是选择了一种说教的意味在与少年对话。

　　　　“没有任何生灵可以逃避真实的镜子。盗窃也好杀人也好，战争也好，以那些为工作的人是不能因为是工作，所以就将其成为免罪符。人人都应该为自己的罪行负责，生物活着就已经是罪孽了。接下来，重要的就是怎么去面对自己的罪孽。所以对于那个小女孩而言，这并不代表着她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她只是需要通过责罚来减少自己的罪孽罢了。”

　　　　虽然四季的话是确有其事的，但就是其如此平淡，平淡得甚至不似生灵的语气却使我内心再次暴躁起来。

　　　　“呵！”冷笑了一下，我抬起头来，将自己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对方脸上，“也许每个人都会犯错，他们就像是一块块橡皮一样，会因为错误而变得卑微甚至是丧失了自我。但是罪行的本身也是一种救赎，如果没有罪行，那么救赎的本身就失去了意义了吧。”

　　　　四季听了我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动，她仅仅只是张开嘴继续未完解释着。

　　　　“你错了，你或许会觉得让那个孩子的亡魂留在现实才是最好的结局。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你和我都没有自信来保证复活了的她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也没有自信来保证她真的会因为未来而放下过去。不瞒你说，我曾经在彼岸见到过她，那时的她心中充满着怨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等待着她的就将会是毁灭亦或者是被毁灭。而显然，你也是明白这件事，所以才下手将她的三分魂魄祛除的。”

　　　　“……”

　　　　暗自微微苦笑着，我不得不感叹对方果然不愧是阎魔，就连八云紫也没有看出来我的留手，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清楚。

　　　　“但是她现在已经慢慢改好了啊，就连怨恨也没有……”

　　　　“真的吗？”用令牌轻轻地叩打在自己的手心上，四季映姬的脸上满是严肃：“或许会因为害怕死亡而一时忘记了仇恨，但是她却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报仇。本就是因为仇恨而生，此也必会因为仇恨而死。”

　　　　“……怪不得她当初并没有答应，我还以为她只是需要想一想而已。”我不由喃喃着，虽然心里知道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却没想到事情会如此艰难。

　　　　“没错，她是需要想一想的。”意外地是这次四季大人竟然没有反驳我的话，她微微将自己那宽大的帽子向上撑了撑，然后说道：“她的心里已经被埋下了一粒种子，虽然现在还没有发芽，但她却有希望能够获得一丝藉慰。或许若干年后，她就会忘却了仇恨也不一定。”

　　　　“那么的话……”

　　　　“但是你要明白，法律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忽然打断了我的话，四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即便她再次复活，我们也无法确定复活过来的她还会不会正视自己。当然，我们的确可以去尝试。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她有罪，所以就必须接受审判。”

　　　　“……没有一点机会了吗？”

　　　　心慢慢落到了低谷，我不知如何是好。或许一开始选择帮助梅蒂欣也只是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又或许是因为圣母意识过剩。但是经过了四季的说教，我再怎么愚蠢也该明白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了。

　　　　“没有。”

　　　　对方点了点头，同时也宣布了这次的审判。

　　　　“是吗……”

　　　　我稍微牵强地笑了笑，并将自己的手臂慢慢的垂了下来，“四季大人，之前我对幽幽子大人也曾经说过。或许我们并不知道如何去画出一张美丽的画，但如果就连下笔去画的机会都没有的话，那么这种也实在是悲哀了一些。或许，在我们笔下的会是一幅扭曲的抽象画，但是我却始终不觉得这样子的线条有什么不值得我们来搏一搏的，您说是吗？”

　　　　“既然你意已决，那么余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虽然余不同意你的做法，但是余会让你有机会获得你自己的救赎的。”四季并没有生气，她似乎拥有着自己的决断，以至于一切的辨言都是不存在的。

　　　　“那还真是谢谢了呢，四季大人。”

　　　　慢慢地在背后显现出了许多面镜子，我们的战斗一触即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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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消散的光芒

　　　　没有太过的喧嚣，也没有过于浮夸的绚烂。少年败了，败得十分彻底。在四季的主场，又是本身有罪的情况下，战斗还没有正式开始时，其实战局就已经结束了。

　　　　等到灵梦匆匆赶来的时候，幽幽子正陪着她名义上的上司，四季映姬。两人坐在一棵还未开放的樱花树下喝着温茶，闲聊着。在其斜对面的树上则绑缚着七净，对方貌似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好歹还有一口气在。

　　　　“这是怎么回事？”

　　　　灵梦走到了幽幽子面前，她皱着眉头，脸上有些难堪。虽然说作为博丽巫女的她是不应该产生什么负面情绪的，但是，灵梦毕竟还是人类吧。

　　　　“博丽巫女？”

　　　　放下手中的杯子，四季抬起头来望向了灵梦。看见了巫女脸上难掩的怒意，阎魔叹了口气，向她招了招手道：“既然来了，那么就过来坐吧，这里还算是你的管辖地。”

　　　　“阎魔，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听四季映姬的话，灵梦再一次发问，语气中一点尊敬的意味都没有。

　　　　“灵梦！”

　　　　生怕对方迁怒灵梦，所以同她一起来的铃仙轻轻地拉了拉少女的袖子，示意对方冷静点。

　　　　“没事，余站起来便是。”站起身来，四季用她那极为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巫女，“虽然你我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余明白你并不信任我。也罢，此世之中能够信任阎魔的人恐怕也没有多少便是。只不过这次你却是要尽你自己的义务，而非任意而行了。”

　　　　“好。”灵梦点了点头，然后目光猛地锐利起来，“那么说，异变的主谋便是你吗！”

　　　　“灵梦！！”

　　　　似乎是觉得灵梦闹得太过了，所以铃仙有些担心地拉着灵梦往后退了一步，但是紧接着就被少女甩开了。

　　　　“想必也是。”

　　　　“什么？！”

　　　　铃仙愣住了，她还以为灵梦是气糊涂了，可是刚刚阎魔的回答却更是令人出乎意料了。

　　　　“那么是你下的令要格杀梅蒂欣吗？”

　　　　灵梦微微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波动越来越明显起来。尽管手中的阴阳玉还没有拿出来，但是少女的杀气却是让待在阎魔身边的小町也流露出几分戒备的样子。

　　　　“不是。”

　　　　“嗯？那么是八云紫吗？”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灵梦继续问道。

　　　　“也不是。”

　　　　可惜，灵梦的猜测并不是正解。即便不排除四季说谎的可能，但事件的复杂性的确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那么是谁？”

　　　　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就连一旁的铃仙也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开始期待起来，她有些好奇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和这么多人叫板。

　　　　“当然是我咯~~”

　　　　伴随着一道隙间的出现，有一个人出场来到了冥界之中。

　　　　“千面，你在开玩笑吗？”

　　　　灵梦认识这个少女，也知道她对于七净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尽管这家伙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而且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