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寻心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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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七净，你回来了。”

　　　　只见，我刚刚进门。一个穿着绿白相间的裙子，背后披着如同斗篷一样的翅膀，头上用墨绿色缎带扎成一个单马尾的黑发少女便“蹬蹬蹬”地冲上门前，并将手中那门巨大无比的大炮猛然对准着我。

　　　　“……这是闹哪样呢？”

　　　　我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虽然很担心对方会擦枪走火，但是更多的则是对于其脑袋的绝望。

　　　　灵乌路空，对方的名字。是觉豢养的一只宠物，种族未知，但显然是和禽类有着不小的关系。毕竟除了鸟和鱼之外，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生物会如对方那般……愚钝了！

　　　　“（⊙v⊙）嗯，打招呼吧。”

　　　　灵乌路空快乐地笑了笑，而我却是快要哭出来了。

　　　　“给我放下来啊，八嘎！”

　　　　“轰！！！”

　　　　“……”

　　　　“……”

　　　　好吧，最后果然还是走火了。不过还好，由于我早有准备，所以也算是侥幸躲过了。

　　　　“嗯？这是怎么了？”

　　　　呆呆地望着不远处出现的浓浓黑烟，阿空的脸上比较地茫然。

　　　　“你这家伙……”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我将手放在了这个呆子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给我消停会儿啊！！！”

　　　　“砰！”

　　　　试用了一下勇仪教给我的摔跤技，结果效果拔群呢……

　　　　我低下头瞟了一眼被我丢在花坛里的阿空，发现她还在原地数星星呢，所以我没有多说什么就转身准备去向觉说明一下客厅为什么被炸的问题了……

　　　　在炎热的旧地狱中，现在正有着两个忙碌的身影正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奔波着，或许并不只是他们在这种三更半夜里面忙活，但我保证这种工作绝对是令人无比憋屈的。

　　　　“为什么你炸的地方要我来修理呢？！”

　　　　我一边抱怨着将一块块的转头重新摆放上去，一边极其幽怨地瞪了一旁露出不解神色的阿空一眼。

　　　　“但觉大人不是说有难同当吗？”

　　　　阿空十分天真，天真得我的眼泪再一次从泪腺里流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你什么事都不干地在一旁看戏的原因吗？”

　　　　“咦？不是你说不用我来做的吗？”阿空的眼中充满着疑惑，似乎对方的话并不能够被她所理解。

　　　　“呼……”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在玩核融合啊！核融合！那可是核融合啊！！！”

　　　　好悬没有被气出心脏病来，我直感觉到和这个鸟脑袋说话实在是考验心脑血管问题啊。

　　　　“（⊙v⊙）嗯？核融合？那是什么……”

　　　　“轰！”

　　　　“……”

　　　　“……”

　　　　无语地看着再一次被炸成粉碎的墙体，我伸手扒拉开自己衣服上的焦炭，当仁不让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向着对方的鸟脑袋上面砸去――话说，果然喝酒之后容易变得暴躁吗？

　　　　“（⊙o⊙）啊！你干嘛呢？”

　　　　揉了揉自己被砸到的脑门，阿空一脸委屈地说道：“再敲的话，可是会变笨的！”

　　　　“放心。”我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你那空空如也的脑袋再怎么砸也不可能变得更糟糕了。”

　　　　“（⊙v⊙）嗯？什么意思，是在夸我吗？”

　　　　“没错，就是在夸你……”

　　　　有气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到了现在，我哪怕是吐槽对方的心情都没有了。

　　　　“（⊙o⊙）哦，那么需要我帮忙吗？”

　　　　脸上露出了兴奋与自信，阿空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真是棒极了。

　　　　“随便你吧……”

　　　　我大手一挥，直接将那堆断壁残垣交给了少女――反正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好嘞，那么就看我的了！”

　　　　大呼小叫着，在我意识昏昏沉沉的时候，少女的工作也正式开始了……

　　　　“呃……好痛！”

　　　　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疼，我便从睡梦里惊起了。

　　　　“早上好啊，七净。能不能把你头上的那块板砖还给我呢？”

　　　　阿空指了指在我脑袋旁侧的红色板砖，示意我还给她。

　　　　“……你当我傻啊。”嘴角狠狠地往两旁一咧，我的眼神中尽是恶狠狠的杀气，“都沾有我的血迹了，你还觉得这会是意外吗？”

　　　　“啊咧？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虽然很想有影后的感觉，但是鸟脑袋毕竟是鸟脑袋，就连那双不断闪烁着的眼睛也束缚不了。

　　　　“诶……算了。你过来取吧，我们还要继续修房……”

　　　　“……什么？！这是什么鬼？！！”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座平地而起的堡垒，心中尽是难以置信。

　　　　“难道昨晚是有什么大神下凡过来帮你了吗？”

　　　　“嘻嘻，是我盖的啦！”

　　　　阿空傻呵呵地挠了挠脑袋，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骗人的吧……”

　　　　我依旧无法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所以也容不得我不信了。

　　　　“以前有过经验，所以就比较快了吧。”

　　　　“是吗……”听了对方的解释，我终于勉强相信了对方，“不过……”

　　　　“不过你这家伙昨天怎么不说呢？！！”

　　　　混蛋，那可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啊！要知道，到现在为止，我就连一顿饭都没有吃过啊！

　　　　“你也没问啊。”无辜地看着我，阿空的脸上依旧懵懵懂懂的。

　　　　“……是我的错咯？”

　　　　冷笑一声，我感觉自己脑中的某根弦似乎崩坏了。

　　　　“嗯（⊙o⊙）嗯（点头，点头）”

　　　　“呵呵……”

　　　　拾起了手边的板砖，我微笑着走到已经意识到不妙了的阿空面前。

　　　　“别……”

　　　　“砰！”

　　　　对方话还没有说完，我于是又一板砖下去，然后阿空的脑袋就变得更加空荡荡的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章　背灵　上

　　　　今天，难得地闲来无事。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便跟随着燐去参观一下她的工作环境了。少女因为能言善辩和有着能和尸体和灵魂对话的能力，所以便被觉命令管理灼热地狱遗迹的怨灵了。

　　　　她通常都是使用自己那辆猫车来搬运尸体的，所以无论在哪里少女的风评都不见得会有多么的好。当然，这些我并不怎么在意，毕竟无论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与我又有何干呢？我这次的临时起意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

　　　　“阿燐，遗迹就在那里吗？”

　　　　饶有兴致地环顾着周围的暗红色背景，我并没有从其中看到怨灵漫天乱飞的场景，兴许是被少女送往熔炉了吗？

　　　　“没错，那里就是灼热地狱的外围了。如果你想要接近的话，最好还是做一点保护措施的好。”

　　　　尽管阿燐不明白为什么少年会对这里产生好奇，但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陪自己一起工作的话，她还是十分乐意的。

　　　　“嘛，没事的。现在我已经能够控制一点自己的力量了，所以这种程度是没问题的。”

　　　　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示意对方尽管安心，也不多做什么准备就兴致勃勃地冲上前了。

　　　　“欸，等等我啊……究竟谁才是这里的负责人呢？”

　　　　微微地摇摆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尾巴，阿燐脸上带着一点好笑，于是便也跟了上去……

　　　　并没有我所猜想的那样满地布满着炙热的岩浆，也没有任何尸横遍野、血流漂杵的场景。在那里存在的只有满眼的暗红色，那是一种异常单调，单调得令人感到绝望的气氛。

　　　　“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寂寥吗？”

　　　　“嗯，似乎是这样的。”

　　　　熟门熟路地将猫车上的尸体放到了地上，阿燐一边工作着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

　　　　“那么这里的生物，有吗？”

　　　　我微微顿了一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个问题有点傻了。

　　　　“大概有吧……”

　　　　出乎我意料，少女的语气似乎不太肯定，见她那样子似乎其中还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尸体化为了熔炉里的燃料之后，其中包含的恶念也就会随之消失了，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敢肯定怨灵究竟到哪里去了——或许是地狱吧……”

　　　　“是吗……”我呆滞了一下，随之便迅速转移话题了，“咳咳，那么熔炉在哪里呢？或许我可以帮你运输一下尸体，这样会快一点。”

　　　　“不用了，这些我自己一个人也可……嘛，算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坦然接受了吧。”

　　　　阿燐看着地上的那几具尸体，无意识地挑了挑眉头，不过最后倒也没说什么。

　　　　“嗯，那么我就来搭一把手吧。”

　　　　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某一具尸体身边，定睛一瞧，貌似死者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

　　　　“啧，可惜了呢……”

　　　　虽然在旧地狱已经待了有些时候了，但是对于死亡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不太会应付呢。

　　　　“只要将她放到那个砖红色的祭台上就行了。”

　　　　“哦，明白了。”

　　　　抬起了那具已经永远安息了尸体，我心里有些古怪地朝着那座不远的祭台前进着。

　　　　也许是因为这是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者的缘故，所以我下意识地便观察了一下怀中的那个小女孩。

　　　　她有着略显灰白的头发，身上有些消瘦，就连脸上的皮肤也有着一些不恰当的褶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么在生前她应该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家庭吧。

　　　　“可惜，还没有逃出命运就夭折了吗？”有些伤感地自言自语着，如果我来到此世的时候遇到的不是恋恋的话，那么我的结局也并不会好过她太多吧。

　　　　“夭折，吗？”

　　　　轻轻的呢喃声从我的耳边传来，那个声音十分陌生，但听上去似乎是一个孩子的声线。

　　　　“唔……是谁！”

　　　　被惊吓了一下，我停住了脚步，却是没有立即回过头去。

　　　　“嗯，人类吗，嘁！”

　　　　我听见对方貌似不屑地笑了笑，这样说来的话它可能不是人类吗？

　　　　“这位不知名的小姐，请问您有何事吗？在下还要工作的！”

　　　　我故意放大声音，期望阿燐能够听见这里的动静，但貌似效果甚微。

　　　　“你是想要将我【埋葬】吗？”

　　　　也不知道那个声音知不知道我的意图，但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别人发现。

　　　　“埋葬？怎么会呢……”

　　　　“……”

　　　　我忽然不说了，因为身后的不明生物正在用她那长长的指甲撕扯着我的脊背。

　　　　“呵呵，果然人类都是这种令人厌恶的东西吗？明明都已经走在路上了，却还妄图来欺骗我。”

　　　　也不知道是触及到了对方那块逆鳞，随着对方手下的用力，我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鲜血正在沿着自己的脊背慢慢流下了。

　　　　“呃，请您冷静点，小姐。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

　　　　如果现在我还不明白的话，那么我就真的是笨蛋了。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地就遇到了怨灵呢？阿燐不是说怨灵这种东西是很难诞生的吗，那么我手头上那个十岁不到的小娃娃是怎么回事啊！

　　　　“嘻，意外？那还真是个值得推诿的借口呢！”

　　　　伴随着女孩的激动，我左半边的肩膀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知觉了。

　　　　“请冷静下来！”我屏住一口气，用尽全力才吼了出来，“你已经去世了，现在只有往生能够救得了你！”

　　　　“哼哼，是吗……”

　　　　忽然语气中有些悲哀，女孩的声音忽然缓和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要往生呢。”

　　　　“咦？为什么呢，明明忘记痛苦而被救赎不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我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对方那种即便成为了怨灵也不肯放弃的怨念。

　　　　“或许吧……”

　　　　女孩的声音还算平静，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波动，而我的步伐也暗自地向前一点点挪去了。

　　　　“不过啊……即便如此，那个将我卖给奴隶商人的该死父亲为什么就没有和我一起下地狱呢！o（n_n）o哈哈哈~”

　　　　少女那风铃一般的笑声开心地从我背后传来，但奈何对此我现在是一点悦耳的感觉都没有。

　　　　“是如此的憎恨吗……”

　　　　怜惜地看了看怀中的女孩，我似乎能从对方那张早就失去生机的脸蛋上看出当年的那份绝望以及恐惧。

　　　　“收起你那无谓的做作吧，人类！”

　　　　女孩冰冷的声音又让我回过神来，怨灵那股令人心寒的冷意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镰刀一般时刻不停地刺刻在我的身上。

　　　　那不是做作。

　　　　和女孩所自认为的不同，我能够深深地体会到自己心中的悲哀。作为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我其实并没有染上太多的罪恶，所以就像是孩子一般，我也有着自己的善与恶。只不过相较于怨灵女孩，我的情感却是隐藏地太深了。

　　　　“不是做作哦……”

　　　　我微笑着，没有转过头，而是将自己的手搭放在了眼前尸体的额头上，帮女孩拨开了额头上那抹有些凌乱的刘海。

　　　　“是真的在憎恨着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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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背灵　下

　　　　怨灵，通常都是由极大的怨念而生成的产物。和恶灵存在的形态差别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恶灵是有自己意识的，而怨灵的神智则稍微难以控制一点。

　　　　这不，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出了问题，在我背后趴着的那个女孩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呢……

　　　　“好痛啊……”

　　　　不知道这是女孩第几次的攻击了，尽管前几次的攻击都被我的力量所挡在了外面，但比较无奈的是我体内的能量已经要耗尽了。此时距离那个祭台仍然有着几百来米的程度，要从这里将女孩抱过去的话恐怕是有些难度了。

　　　　“刺啦！”

　　　　没有因为我的呻吟而产生任何迟疑，女孩的怨气仍然是滔天的大呢。

　　　　“……”

　　　　不是没有试过将怀中的尸体抛开，但每当我准备这样做的时候，体内总会有一股力量自发地迫使我暂停这样的念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伪善，反正目前看来除了尽快地送她往生之外便没有办法了。

　　　　“残念啊……”

　　　　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记着秒数，我一边疾走着自己的步伐，死命地向终点赶去。

　　　　“噗呲！”

　　　　好吧，看样子是见血了。虽然因为一心赶路而短暂地忽视了疼痛，但背后的异样依然能够提醒我时间并不多了。

　　　　果然不想死呢……

　　　　脸上苦笑了一下，我手臂渐渐用力，差点就将女孩尸体的脚骨捏断了。

　　　　一步、两步、三步……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距离，只能看见那个红黑色的祭台离我越来越近。随着吸入空气的慢慢减少，我的生命也在慢慢流失着。脚下的血液已经像是一片泥泞的流沙一般缠住了我的鞋子，它就像是想要把我留在那里一样地拉动着我的身体。

　　　　“呼……呼……”

　　　　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贪婪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我明白自己的死期或许要到了。

　　　　“啪嚓！”

　　　　“砰！”

　　　　伴随着肩胛骨的碎裂，我的身体也终于忍耐不住地跌倒了下来。手上的尸体落到了地上，暗灰色的头发就像是又被蒙上一层灰尘一样充满着悲哀。

　　　　喂，喂……

　　　　我说，就这样结束了吗？明明才活了不多会儿呢，这样子的话自己的记忆可就永远也找不回来了啊！

　　　　努力地挣扎着，用自己那断裂的手臂想要将自己那破败的身体支撑起来。

　　　　“嘭！”

　　　　可惜，又跌倒了……

　　　　“明白了么？”

　　　　已经恢复过来的怨灵女孩静静地注视着我，她的样貌终于第一次地被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憎恨吗……”

　　　　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那个灰白色的影子。但到了半空，手却是摔落到了地上。

　　　　“……”

　　　　女孩沉默着，她带着一丝嘲讽、一丝伤感，就像是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她看着我。

　　　　“明明只差那么一点了呢……”

　　　　躺倒在地上，我微微仰起头，从背后可以看到一个倒置着的祭台。那里本来应该是终点的，但可惜，摔倒了呢……

　　　　“因为希望所以才会诞生出更加浓郁的绝望，怨念这种东西……嘁！”

　　　　似乎是在自嘲一般，女孩撇了撇嘴，便离开这里准备去其他地方了。

　　　　“呵呵~~”

　　　　但是没有令她所愿，她的尸体仍然被人捡了起来，女孩始终是不能随心所欲了呢。

　　　　“……”

　　　　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我，女孩的眼中似乎又生出了一丝怨念。

　　　　“为什么呢？明明躺倒了的话就不用死了的。”

　　　　“嘶……要说为什么的话，嘶……那么就要怪我的做作吧……”

　　　　也不知道是凭借什么力量，我从地上慢慢挪了起来，跪倒在地上，我重新将女孩的尸体抱在了怀里。

　　　　“不想死，这是谁都期盼的事情。但是死了的话，就大胆接受好了，怨恨什么呢。”

　　　　小腿一用力，我的身体再一次从地上蹬了起来。

　　　　“爬上来吧，送你回家了。”

　　　　“……”

　　　　“找死吗？”

　　　　女孩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我怀里的自己。过了一会儿，她的脸上忽然洋溢出了一种淡淡的笑容，那仿佛就像是那遥远的丁香花一样甜美。

　　　　“是的。”

　　　　回以微笑，我的脸上沾染着一点血迹，但这已经无所谓了。

　　　　“恐怕我太重了，你背不动的。”

　　　　“嘿嘿，没事儿。”我傻乎乎地弯下了腰，将那个怨灵重新背了起来，“我背得动的。”

　　　　“……”

　　　　不说话了，看着眼前这个不像是人类的家伙。女孩轻轻地笑了笑，便慢慢爬上了少年的脊背。

　　　　嗯，很温暖呢……

　　　　感受着鲜血淋漓的后背中发出的温度，女孩有些倦了。

　　　　“那么，抓稳了，我们要回家了。”

　　　　有些吃力地迈出着自己的脚步，我背着女孩一步步地向着祭台走去……

　　　　在耀眼的光芒中，女孩的身影伴随着她那过去的身躯消失在了祭台上。看着那鲜红色的火焰，我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阿燐，我做错了吗？”

　　　　看着那只再次出现了的黑猫，我稍微惨淡地对其笑了笑。

　　　　“你觉得呢？”阿燐问。

　　　　“我是人类吧，所以大概还是会怕死的呢。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的，只是相较于那样的话，死亡的几率会大一点的吧。”

　　　　“没错，如果你放弃的话，那个怨灵绝对会杀死你的。”赞同了对方的猜想，阿燐的脸上仍然保持着笑意。

　　　　“果然吗……”无力地依靠在了背后的石柱上，我的心头感慨万千，“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大善人，这样的话也是辜负了那个小家伙的期望了呢。”

　　　　“没有哦。”

　　　　可是这次，阿燐并没有赞同我的话，她继续保持着笑容。

　　　　“不用妄自菲薄啦，那种程度的话是可以的哦。”

　　　　“呵呵……是吗……”

　　　　“那，还真是廉价的温暖呢……”

　　　　忽然为对方感到有些不值，同样也有些自我厌恶了呢。

　　　　“廉价吗？嘻嘻，大概吧。”阿燐笑笑，并将又一车的尸体倒在了祭台上，“对于这些无法安息的人来说，这些廉价可是他们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哦。”

　　　　“啊啦啦，那么这样的自己可真是了不起呢，嘁。”

　　　　并没有因为阿燐的安慰而得到缓解，贪生怕死的我依然不能原谅那个把别人推进火海而获取生机的自己。

　　　　“的确是了不起，对于保住了自己的生命吗？”

　　　　“啪！”

　　　　没有任何预兆，一条尾巴就被少女甩到了我的腿上。

　　　　“好痛的！”

　　　　坐倒在了地上，我有些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哼，这样子就痛吗？”眼神中充斥着寒意，阿燐这才有了一些妖怪的样子。

　　　　“那么你明白失去了生命究竟是怎么样的痛吗？！”

　　　　“明明有着生命，却还一昧地作贱自己，你傻吧！”

　　　　“……”

　　　　“……”

　　　　“喂……很痛的吧。”

　　　　“这样下去的话可是会很痛的啊！！！”

　　　　咆哮着，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跌跌冲冲地跑到了祭坛里面。

　　　　“找死吗！”

　　　　用一把铲子将七净丢了回来，阿燐的脸上面无表情。

　　　　“你是人类，也只不过是人类罢了！”

　　　　对方的话就像是一盏明灯一样照亮了我的彷徨，照亮了我的脆弱。

　　　　“人……类”

　　　　就像是六七十年代的录音机一样，我发出了卡带一般的声音。

　　　　“不是人类又是什么呢，菜鸡！”

　　　　伸出手在空中摸索了一番，祭台被少女重新关闭了起来。

　　　　“……是呢”我瘫软在地上，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呢喃着：“我只是人类而已呢……”

　　　　“……”

　　　　重新将尸体运回到了猫车上，阿燐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