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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每次都不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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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应该放军训时的起床号。

    容谦仍旧昏迷不醒,不过状态要比昨天晚上要好些了,嘴唇不再发紫,脸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

    陆易照旧拿干粮泡水喂饱了他,等喂完他,又自己吃了点东西。

    木屋里什么都没有,陆易闲的发慌,又出去捡了一轮柴。

    ‘我来的时候什么野兽都没有。’他一边捡柴一边和系统说话,‘昨天晚上也没什么野兽,这山上的野兽怎么都不见了?’

    ‘趴窝里呢。’系统总能实时把画面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出来。

    ‘趴窝里?’陆易不解,‘它们不用出来觅食吗?’

    ‘主角不是躺在里面吗?他有青龙血统,山上的野兽察觉到这股气息都不敢出来了。’

    ‘这血统还真是好用……’系统一说陆易就想起很久以前他们几个师兄弟去寻坐骑的事情,貌似最拉风的就是容谦的坐骑了。对方说是随便找的,他们几个当时还觉得他在骗人呢。

    ‘也要看用在什么时候吧。他养父母就觉得他晦气,只要带着他上山,就连只蚂蚁都不会出来。’系统适时泼冷水。

    ‘……’听起来是挺惨的。

    陆易顿时对这个血统没有了任何期待。

    *

    我是死了吗?

    容谦躺在那,晕晕沉沉地想着这个问题。

    他的胃已经不痛了,反倒是暖洋洋的,像是喝到了世界上最甜美的粥。

    他觉得这要么就是幻觉要么就是他死了,反正不太可能是真的。

    毕竟母亲已经死了,世上不会有人再无条件的对他那么好。

    养父母眼馋母亲留下的那几间房子,主动提出来要收养他,可刚收养,他们就变了颜色,逼着他去做事,做不好就没有饭吃。他做了,却仍旧得不到他们一丝喜爱,只觉得家里多了一张要饭的口,态度愈发恶劣起来。

    养父表面上带着他上山说是去打猎,实际上是想拿他去当诱饵,谁会带着刚满四岁的孩子去捕猎呢?但可能是天上的母亲在保佑,别说是野兽了,就连蚂蚁都没出来一只,只能无功而返。

    养母也好不到哪去,每天都在屋子里找母亲留下来的财产,找不到便拿着他撒气,到了最后,干脆撕破了脸皮,不止是屋子,连屋檐下都不准他睡了。

    他就是这么睡在外头被雨淋湿得的病。

    村里人看在眼里,却都装作没看见,枉费母亲生前帮了他们那么多。

    现在他要死了,他们或许是嫌晦气,或许是怕他死后报复,用一张木板把他抬到了山上的破屋里,他躺在木板上冻得发抖,两口子却在低声商量着回去该怎么和村里人交代。

    怎么交代?容谦想笑,但又笑不出。他想叫他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谁又在乎他是死是活呢?

    他躺在这间屋子里,躺了三天,终于要死了。

    或许死了,就可以摆脱这一切了吧。

    娘,我好想你……他喃喃地念着,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

18。大佬

    “你不是说他醒了吗?怎么还没醒?”迷糊中,容谦听到有人在他身边抱怨着。

    他不知道这人是在和谁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这人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可对方似乎确实在和人说话,停顿了一会,似乎在听人说着什么,然后煞有其事地回答道:“快醒了?那不还是没醒。”

    “嗯,在他没睁眼之前,先给他闻闻这个吧。”

    一股甜香袭来,容谦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你看他,都病成这样了心眼还这么多。’陆易在心里和系统对话道,一边执着地将药丸放到容谦鼻下。

    容谦到底还小,很快就憋不住了,吸气的同时,那股甜香味也被带了进去。

    他心里哀嚎一声,想着完了,命不久矣。可身体却并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反倒觉得四周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他迟疑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入目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他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声音也很好听。容谦的目光从对方的衣服移到了对方的脸上,很奇怪的,他明明能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下一秒却全忘了,怎么记都记不住。

    ‘看来贺兰给我的药丸还有点用嘛。’留意到容谦疑惑的目光,陆易很是得意的向系统炫耀。

    只可惜系统没有理会他。

    发觉容谦记不住他的脸以后,陆易原本有些别扭的情绪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扶着容谦起来,把碗端到了他面前,声音温柔。

    “来,喝吧。”

    容谦望着眼前所谓的‘碗’有些发愣,在他看来,这就是一个木盒子。

    但陆易的好意不容他拒绝,盒子又推进了点,抵在了他的嘴唇边。

    “喝吧。”

    他已经很久没能吃饱了,食物的香气让他最终放弃了思考,一头埋进了碗里。

    “慢点喝。”陆易光看着他不要命的吞法都心惊胆战,少不得劝两句:“我待会再做就是了,你慢点喝。”

    他的劝告不但没起到正面作用,还让容谦的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很快,盒子里的粥就被吞得干干净净,对方连边角里的碎渣都没放过,伸出舌头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没有味道了才肯罢休。

    好不容易吃完了,陆易将盒子收了回去,容谦坐在床上,身体虽然没什么动作,但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跟着陆易手里的盒子转,一直到对方重新把干粮和水放进去煮,他才收回目光。

    ‘他可真能吃啊……’强悍如系统也被容谦的吃相吓了一大跳。

    ‘还好吧。’陆易倒不怎么惊讶于这一点,‘他唯一不让我讨厌的就是这点了。从来不浪费粮食。’

    长期没有进食的人不宜一次性吃太多,哪怕容谦饿德慌,陆易再次煮粥的时候都只是堪堪盖住底部。

    容谦拿着碗没有说话,幽怨地望着陆易。他都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了,一双眼睛却还是这么亮,湿漉漉的,像极了陆易前世想养的那条流浪狗。

    “你,你这么看我也没用,就是不能再吃了。”陆易的回答颇有些底气不足。

    容谦仍旧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

    ‘呜……系统,怎么办啊!!!我要怎么拒绝他!’陆易都快哭了。

    ‘没用的家伙,你直接告诉他粮食不够,再吃下一顿就没了。’系统非常看不上陆易没出息的样子。

    陆易如获至宝,将系统的话复述了一遍。

    容谦闻言果然不再纠缠陆易了。

    木屋四周没有树木遮挡,太阳出来以后,很容易的就照到了小屋前。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正好。”陆易的性子有点喜欢管东管西的,一看见太阳,他就想把容谦放到屋门口晒晒阳光。

    屋外阳光正好,微风吹过,清香拂面,在陆易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疗养地点了。

    不像木屋,处处是霉味。

    他是个想到做到的性子,而容谦则是大病初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由着陆易摆弄。

    小屋内还有别的木板,陆易随便搬了一块,放在外头擦干净了灰尘,细细的在上面铺好衣服,这才回屋去把容谦抱了出来,稳稳当当的放在了上头。

    “你在外边晒会太阳,我去把屋子扫一遍。”他特意把木板放得离小屋远了点,就是怕灰尘呛到对方。

    可容谦却不这么想,当陆易把他抱到木板上时,他的心都要停摆了,过往那些不好的记忆让他脸色惨白。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的手牢牢地抓着了陆易的衣服,带着浓浓的绝望与祈求。

    “不要……”他极其小声地说着,哀求的目光望向了陆易。

    “欸?”陆易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你说什么?”

    “不……”

    “不?”陆易莫名其妙,“不什么?”

    容谦指着小屋。

    “难道你喜欢屋子这么脏?可是我受不了呀……”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和系统聊天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屋子太脏,脏到触及他底线了。

    容谦没说话,仍旧指着小屋。

    陆易一愣:“不是这个吗?那是什么?你想要坐在小屋旁边?”

    他只是随口一猜,没承想容谦还真点了点头。

    “那我再把你抱到旁边坐着好了。”如果在陆易面前的是大号的容谦,他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了,爱晒不晒,但现在在他面前坐着的,是幼年版的容谦,他怎么样都狠不下心来拒绝一个孩子的请求。

    他显然忘了他自己也是个孩子了。

    容谦虽然不重,但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来折腾去也让陆易出了身薄汗。他本想脱掉衣服,却被系统凉凉的一句‘你也想生病吗?’给弄没了心思,好在他身上穿的就是烈焰城的衣服,吹一吹风就凉快了许多。

    屋子里原本就有桌子椅子,只是都有些缺胳膊少腿,这些难不倒陆易,他在现代的时候就曾经和家中长辈学着做木工,木材更是不要紧,他储物袋里有不少削铁如泥的兵器,只需挑一把用得顺手的就行了。

    ‘你刚刚钉进去的不是钉子吧……’系统也被土豪陆易给震惊了,这类物件在它这可以直接换算成市价,总之,为了做一条板凳,这家伙钉了一块上品灵石进去。

    ‘你说诛妖针?我储物袋里还有很多,用一点不碍事。’陆易这辈子深受几大老祖熏陶,看东西也从‘好贵好贵’变成了‘我能用就行’,这种转变也不知是好是坏。

    ‘大佬,跪求包养!’在金钱的魅力下,系统第一次被陆易折服了。
………………………………

19。弱小

    “咳咳……”小木屋的改造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陆易站在屋内,一面挥舞着临时做成的扫帚,一面捂着鼻子,但就是这样,也还是时不时的会被灰尘呛到,毕竟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踏足了。

    不同于屋内热火朝天的场景,小屋外,却又是一番别样的宁静。微风吹过,四周的树叶沙沙地舞动着,仿佛在合奏一首动听的曲子,暖洋洋的阳光均匀地洒在每一个角落,舒服得让人想起母亲温暖的怀抱。坐在临时‘躺椅’上的容谦歪着头,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了。记忆中,就算是这样的好天气,他要面对的也还是养父母歇斯底里如同恶鬼一般的面孔。饥饿与病痛交加,也让他完完全全无法体会到外界环境所带来的变化,就连母亲在世时的那几年快乐时光,也早已被冲淡在他的记忆里。

    容谦就躺在那儿,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若不是屋内的动静太大,破坏了这难得的气氛,他都要怀疑这只是他的一个美梦了。

    哐当――

    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屋内突然就传来一声巨响。坐在门口的容谦循声望去,却只能看见那人的一片衣角,以及对方过于大声的抱怨。

    “这屋子怎么这么难扫啊!”

    这是叫他起来去干活吗?容谦有些不确定的想道。脑袋还在琢磨这话,身体已经先头脑一步动了起来。这是他被收养之后形成的条件反射,不这样做,迎来的就会是一顿毒打。

    “嗯?”刚把不小心扫倒的椅子扶正,陆易就敏锐地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他猛地一回头,在看见来的人是脸色苍白的容谦时,面色更加难看了。

    “你不休息进来做什么?”他快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就要倒地的容谦,“还不快回去休息,我这还没好呢。”

    “不用帮忙吗?”怀里的人气若游丝地问道,望向他的那双眼睛里有隐藏不住的紧张。

    陆易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纵使他一直没怎么骂人,现在也想骂了。

    “你一个病号帮什么帮的?快点把身体养好是正经。”他一边用严厉的语气低声训斥着,一边将人扶到了外头,重新替对方铺好衣服,让人躺下去不要乱动。

    容谦呆呆地由着对方动作,头脑有些混乱,有些不明白陆易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他的视线沾在对方身上,眼珠跟着对方的动作转动着,望着陆易一个人在屋子里忙这忙那,时不时的蹙眉,嘴里低声说着什么,显然是厌恶极了打扫这项工作。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他来做呢?

    容谦不懂。

    他不懂这个救了他的小孩到底是谁,又打着怎样的主意。如果说母亲对他是完完全全的爱的话,那养父母对他就只有无穷无尽的恶意了,所以他们的行为,他都能理解。母亲爱他,所以想给他最好的,养父母讨厌他,所以什么都想给他最差的,甚至每天都要诅咒他快点去死。而村子里的其他人,没有爱也没有恨,所以漠视着养父母的行为,只当他不存在。

    他短暂的人生只体会过这样几种感情,但眼前这个救了他的小孩却完全不同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爱?

    不,不是的。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容谦对于他人的喜恶十分敏锐。尽管永远记不住那人的容貌,但容谦却能从对方偶尔投过来的目光里看出,对方是讨厌他的,还不是一般的讨厌。

    那是厌恶吗?

    容谦在心底否定了这个看法。就算那人不喜欢他,却也没有一丝恶意,大部分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为他着想的,刚才明明恶声恶气地骂了他,但手上的动作却仍旧轻柔,就好像他是一件易碎的容器,需要好好爱护。

    漠视?

    漠视就更不可能了。如果对方看他如同一件死物,那随便找个地把他埋了就行,根本没必要救他,甚至是大费周章地为了他这个病号整理屋子。

    一连否定了三个答案,剩下的,容谦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一星半点。但无法否认的是,是这人把他从最绝望的深渊中一点一点拉了回来,拉到了阳光下,毫不掩饰的关切更是让他的心狠狠一动。

    就算有警惕,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深陷泥潭太久的他已经丧失了发热的功能,遇到温暖的事物便主动的想要去依靠。他的目光牢牢地望着对方的背影,一旦对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曾经惶恐不安的心情便会立刻回来,冰冷的空气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胸膛,让他不得呼吸,直到对方再次出现,他才能松一口气。

    傍晚时分,陆易总算是结束了大扫除的工作。他把扫帚放在角落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快要下山的太阳变成了耀眼的红色,染红了天边那一大片云彩,大片大片的红色占据了陆易的视线,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绚丽的美景,由衷地对身边的人感叹道:“看啊,多美啊。”美到让他不想移开目光,忘记了身边的人是谁。

    可容谦对这样的天空并不感冒,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重新把视线挪到了陆易身上。

    其实你也很好看……

    他在心里想着,不曾表露,只趁着陆易望向天空时,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对方的侧脸,不想漏过对方脸上的任何表情和细节。

    可惜这样做的结果只是徒劳。再怎么拼命的去记,下一秒,对方的容貌也还是会被他忘得干干净净,记忆里有关这人容貌的所有内容都像是沾上了一团浓墨,越想越模糊。他记得对方的眼神,记得对方的声音,却始终记不清对方的脸。

    容谦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力,他把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挪了下来,望着对方雪白的衣服被阳光染成淡淡的金色,又渐渐变红,最后慢慢的绽放出了一层宝光,宝光护在对方四周,排斥着任何东西的靠近。

    容谦心头突兀地泛起了一阵烦躁。

    他是仙人吧……容谦想到了村口戏班子曾经演过的故事,故事里的仙人都是那般神通广大,翻云覆雨,腾云驾雾,无所不能,但仙人总是藏在云端里,凡人永远看不见他们的全貌。

    可母亲曾经说过,说话时要平视对方,不然就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于是,他壮着胆冒着被养父母发现的风险跑去见了那个戏班班主,好奇地问对方:“为什么仙人不让他们看见他的脸呢?这样礼貌吗?”

    那个肥胖的班主愣了一下之后便是哈哈大笑:“什么礼貌不礼貌?仙人那般高高在上,又怎么能允许凡人见着他的脸?”

    大笑的班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养父母气急败坏地将他拽了回去,一阵毒打。再往后的事情容谦便记不清了,只记得在被关柴房时,仰视着养父冰冷的面孔,他突然就悟了。

    那是因为仙人太过强大凡人太过弱小了吧……

    因为强大,所以不用顾及凡人的感受,想遮就遮。

    因为弱小,所以只能被动地接受这样的命运,连出声抗议的机会都没有。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他离对方那么近,却无法接近对方一丝一毫,连记住对方的脸也成了奢望。
………………………………

20。二十

    屋外天色已黑,陆易早早的将容谦抱到了屋内,充作床的木板四个角都垫起了石块,地方够大,陆易便把篝火安置在了小床的不远处,有了贺兰迟星送的铃铛,点燃木柴轻而易举,房间里很快就变得暖和起来,温暖的火光照着四周的墙壁上,折射出了长长的影子。

    住在这里已有两天,陆易煮起粥来也开始变得有模有样,一把干粮一碗水,再加上几片偶然发现的肉脯,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大功告成。

    他得意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用三枝竹竿做支架,将木盒固定在了中央,随着盒子里的粥渐渐开始冒泡,他终于关心起了别的事情。

    “怎么了?”见对方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的脸,他含笑看着容谦,问道:“你这么望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手拂上脸的一瞬间他才想起自己给容谦下过的药,重新放了下来,脸上的笑也收敛了不少。

    “怎么了?”陆易重新问了一遍,这回的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松快了。手也无声无息地摸到了储物袋,若是容谦能看见他的模样,他也就少不得再下一次药了。

    容谦似乎不知道他的纠结,听了他的问话只是眨了眨眼睛,无辜地摇了摇头,却又说到了重点上:“我总是记不住你的脸。一眨眼就忘了。”

    什么嘛……陆易的手重新放了回来,声音也变轻快了许多:“记不住也没什么关系,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记忆。”他私心并不想让容谦知道他是谁。

    容谦闻言没有说什么,只定定地看着他,明明还小,但那双清冽干净的眼睛里已经初具了日后的风采,无喜无怒,无波无澜,偏看得陆易后背一凉,不祥的预感从脚跟一直窜到天灵盖。

    陆易和他对视片刻,艰难地移开了视线,“别这么看着我……”再看我就忍不住上去抽你两巴掌了。

    “你是仙人吗?”容谦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屋子里很是安静,只有屋外传来呜呜的风声,直到在烈火中燃烧的木柴受不了这煎熬,噼啪一声,一分为二。

    这细微的声响让陆易回了神,他不知道容谦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他以为这只是小孩天马行空的想象罢了,顺着说下去倒也好,省得对方天天盯着他的脸看。

    于是他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是,我是仙人。”以后要修仙的,也不算是撒谎了。总之他心底没一丝愧疚。

    “这样……”容谦小脑袋严肃的点了点,表示他知道了。他的神情里全无凡人见到仙人的诚惶诚恐,有的只是一脸淡然,仿佛早已看穿了整件事。

    和陆易打交道的小孩不算多,加上容谦也只有三个,前两个加上陆易自己都是早熟的代表人物。陆易自然不用说,身体里住了个大人的灵魂,而陆留父母早逝,从小和祖母相依为命,某些方面的成熟甚至还要胜过陆易,贺兰就更不用说了,纵使有孩子天真的一面,更多的时候也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骨子里透着魔修的阴狠毒辣,不可小觑。

    也正是因为自己同他们都是这种人,陆易对于容谦的不正常才没深究,见对方点头表示了解,他还挺高兴不用多费口舌作些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解释。

    气氛又一次尴尬了起来。容谦不再看陆易,而是把目光移到了跳动的火焰上,望得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刚被挑起话瘾的陆易只能在心里和系统对话。

    ‘他可真奇怪,我还以为他会问我叫什么,为什么要救他呢。’

    ‘你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

    ‘那是当然!’陆易忿忿不平,‘我好不容易才想好怎么说。’结果这人居然不问了!

    ‘你打算怎么说?’系统听出了他的潜意思,很是配合的接了话。

    ‘也没什么。’真说起这个陆易反倒有些羞耻,‘就说我是仙人,听到他在呼唤我所以就来了……’

    继容谦之后,系统也选择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陆易:“……”

    有这么难以接受吗?他怎么觉得这说法挺好的?

    打破这场诡异沉默的,是在木盒里剧烈运动的白粥,白色的粥水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从盒子里偷溜了出来,和**一接触就发出了滋的一声,香味也随即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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