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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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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娟娟给沈冲递过碗筷。
沈冲不好意思的接到手里,他拿筷子的手法和拿油笔是一样的,看起来很违和。
石娟娟注定看不明白,沈冲是怎样用大拇指,食指还有中指,熟练利索地把饭送进嘴里的。
石娟娟似乎怕沈冲不知道什么叫做甜,她把香蕉切成了很小的沫沫,还加入了蜂蜜,如果条件允许,她怕是巴不得把这天下至甜之物都放入其中!
沈冲第一次吃到甜的如此过分的食物,皱了下眉。
:“怎么样?好吃吗?”石娟娟端着碗,目光期待的看着沈冲。
:“额!好甜啊,这什么东西,怎么甜的发苦!”沈冲老实巴交地说。
:“啊!”石娟娟有点惊讶,拿起筷子在沈冲碗里吃了一口。
:“哦,好像,嗯,是有一点点苦”
石娟娟有些不确定的说。
:“喂!沈老师!不是我说你,人家石娟娟给你做了这么久,你只需要吃,啥都不干,你还这么挑?”
燕颖君在旁边捅了沈冲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是甜的,不苦,一点都不苦。”沈冲似是才反应过来,就端起碗猛吃。
三个女孩都被沈冲这幅末样逗笑了。
石娟娟看着沈冲吃饭的样子,心说。
“真傻!”
吃完饭,沈冲抢着洗碗,因为从小走亲戚家里告诫他养成的习惯,去别人家里吃饭,一定要吃完,不管好吃与否,这是对人家的尊重。
吃完饭要主动收拾,这是自己的礼貌。
石娟娟说她自己来就行,沈冲非要帮忙,争执半天,最后俩人一起洗碗。
洗完的时候,沈冲不好意思的盯着石娟娟看,石娟娟也盯着沈冲看,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就想把对方的样子存在心里。
几秒之后,两人又尴尬的分开目光,沈冲脸上又泛红了,石娟娟眼里闪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总的来说,对于这四个人来说,今天,都是难忘的一天。
………………………………
第十九章 雪
时间真是让人无法琢磨的东西,他能把人们美好的现在带走,但也会有人情味的留下难忘的回忆。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自习课上沈冲拿起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刚听不久的歌词。
他抬起头看了看黑板的右下角,那是用白色粉笔写的几个小小的字。
值日生:王柯娜——4月21日。
是了,自从三月底陪石娟娟过完生日后,她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沈冲问了所有认识石娟娟的朋友,但是都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包括燕丹柯和燕颖君也毫不知情。
沈冲放学的时会让徐立哲陪着,故意从石娟娟舅舅家门前走过,甚至会驻足观望一会,然而那大门仍然安静祥和的紧闭着,像每个昨天一样。
记得石娟娟过完生日一周左右,一天早晨早读的时候,班里来了一个年级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她冲着班主任笑着点了点头,就进来把石娟娟座位上的东西全部装进了书包里。
沈冲看着这女人似乎似曾相识,但有十分陌生,她猜想这女人说可能是石娟娟的妈妈,或者姑妈,总之她猜想应该是石娟娟的某个亲戚。
他想上去问问石娟娟去哪里了?
但他不能,班主任就在讲台,而且这女人都不认识他,他这样做太突兀了。
最终他只能看着那女人把石娟娟的东西收拾了,就那么出了教师门。
一晃到今天,已经四月下旬了,了无音信。
沈冲有种错觉,似乎班里从来没有一个叫石娟娟的女生来过 ,往昔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他右前方那空空荡荡的座位,也从来没有一个扎着马尾的背影。
周六的傍晚。
沈冲一家人坐在桌上吃晚饭,晚饭是稀饭,馒头,土豆丝。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诡异,四月下旬却仍下着大雪。
窗外大雪纷纷,父亲吃饭的时候规矩很严。
“食不言,寝不语。”
吃饭的气氛很闷,沈冲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刚送到嘴边,隐约听到有人叫他名字,而且声音如此熟悉。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
“又来了!最近经常幻听有人叫他!”
他把土豆丝送进嘴里。
:“沈——冲——”
声音又来了,这次叫他名字的这个声音拉得老长,而且似乎声音就在屋外。
:“去看看,谁在门口叫你!”父亲不悦的说,:“还是个女的!”
“什么?”
沈冲一惊,不敢置信的定了父亲一眼,立马扔下筷子,似一阵风吹到门前,双手握住门把手,用力往怀里一拉,打开了大门。
屋外白雪皑皑,寒风呼啸,一片雪白的世界中央,站着一个身穿橘黄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她是那么的与世界格格不入,毫无征兆的冲进沈冲的眼球,女孩身旁站着一个和她有六分相似的女人。
手扶着一辆自行车,身穿一身白色羽绒服,仿佛融在雪里,这女人也看着他,眼中是和蔼。
沈冲认得这人,大半月前就是她来教室拿走了石娟娟的东西。
沈冲一时有些呆愣,日思夜念的人突然活生生摆在面前,他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沙——沙——沙——”
沈冲迈着步子走向石娟娟,鞋子踩在雪上的声音很好听。
:“阿姨!”沈冲走到近前先是礼貌的问候了这个好看的女人。
那女人端庄典雅的冲着沈冲笑了一下,对着石娟娟点了下头,示意让她俩聊。
石娟娟毫无征兆的抱住了沈冲。
:“我要走了!”
这个拥抱让沈冲周身一僵,这是沈冲这辈子与女孩的第一个拥抱,但这个拥抱太短暂了,也只是石娟娟说了四个字就松开了。
他还未细细品尝拥抱的感觉,只感觉脑子有些发愣。
那一刻,仿佛雪都静止在了空中,忘了下落。
:“哦!”
沈冲只是呆愣地答了一声,他盯着石娟娟眼睛眨都不眨,他有好多话想对石娟娟说,但他一个字也张不出口。
:“沈冲,那么大雪,你在外边干啥?有事说完快回来,别想着乱跑!”
父亲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吃饭的地方和大门刚好是错位,所以父亲看不到大门外的情况。
沈冲很怕父亲,更怕父亲知道他谈恋爱,他眼中透着焦急和抱歉看着石娟娟,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麻利点!”
屋里又传来一声。
沈冲怕父亲跟出来看,赶紧转身往家跑,进门时,她听到那女人说
:“走吧!”
沈冲进门前回了一下头,惊鸿一瞥,他看到石娟娟哭了。
:“干什么去了?”
父亲厉声质问。
:“没事,同学忘了作业,过来问我!”
沈冲搪塞着。
:“男生和女生有啥耍的一天天的!”
父亲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行了,行了,吃饭呢,别说娃娃。”
母亲赶紧帮腔。
:“哥,吃饭!”
弟弟拉着沈冲的衣袖示意他坐下。
沈冲这才坐下,但满脑子都是刚才门外的镜头。
窗外雪儿无情的飘着,沈冲夹了一筷子菜,还没吃到嘴里,筷子上“啪嗒,啪嗒。”掉了几滴晶莹的液体。
他感觉面颊痒痒的,条件反射地伸出手一摸,竟然湿湿的!
“为什么流泪了?”
沈冲呆呆地看了眼夹在筷子上的土豆丝,就着泪水,吃了下去。
那天的土豆丝,很凉!
“我要走了!”
沈冲想起石娟娟刚才抱着他说的话,眼泪突然就大量的涌了出来,嗓子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始终咽不下嘴巴里那口菜。
他放下筷子,伸出双手抹眼泪,可是泪水却越抹越多!
:“咋了?说了两句还哭了?”
父亲十分不解的看着儿子,也没有刚才的锐气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12岁了还哭。快吃饭,爸不说你了。”
父亲似乎觉得刚才说的有些重了,赶忙安慰着沈冲。
:“我没哭,我没有。。。。。。”
他双手使劲抹着眼泪,哽咽着说。
沈冲记得石娟娟之前对他说过。
:“你的眼睛会说话!”她看着沈冲,嘴角带笑,露着小虎牙。:“我妈妈说,你这样阳光的男孩子,最招女生喜欢了,你长大了可别忘了我哦!”
其实石娟娟把学校的什么事情都会跟她妈妈说。
但其实,石娟娟的妈妈从她嘴巴里听的最多的,还是沈冲这个名字!
之后沈冲不哭了,再之后,雪也停了。
沈冲在自己的房间,拿出自己的秘密小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叠得很小的纸。
他打开复读机,放了一首喜欢的磁带。伴着音乐前奏坐在床边打开纸条。
纸条上有几行清秀与凌乱对比强烈的小字。
“冲,傻B,有没有想姐姐啊?”
“娟,我很担心你,你这一周跑哪去了?我都急死了。”
“冲,我没事,就是生病了,你有什么急的啊!那我问你,假如姐姐转学了,你会不会忘了姐姐呀?”
“什么?你要转学了吗?”
“白痴,我是说假如,你是猪头吗?开玩笑听不出?”
“吓我一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哒!”
“是吗?长大再看喽,老师来了,不用回了!”
悠扬的歌声未停。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你的声音这么近我却抱不到。没有地球。。。。。。”
沈冲听着音乐,缓缓合上了纸条。
………………………………
第二十章 那年夏风轻吹过
紧张的学习氛围冲淡着沈冲的忧伤与思念,他也只有努力学习,把自己忙在书海里,才能忘记石娟娟的光芒。
没有人再提起过这个名字,一切仿佛真的烟消云散。
时间的长河缓缓流淌着,流走青涩的爱恋,留下苦涩的怀念。
每当夜深人静时,沈冲经常会坐在床边看着月亮,他圆圆的,白白的,真好看!
“你去哪里了?”
他轻轻戴上耳机,给复读机装上磁带,耳机传来熟悉的歌声。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这是当时他给石娟娟当着全班表白唱的歌,往昔的一切历历在目,歌声在静夜飘到窗外,飞到月亮上,飞到心之所向。
六月,“芒种”。
马上就要考试了,班里也热闹的进行毕业的活动。
拍照留念是必须的,沈冲和燕恒旭还有宋瑶三人在操场边的万年青前半蹲着拍了一张照片,燕恒旭笑的眼睛都没了。
它保留一张燕遥愿蹲在操场,摆了个奥特曼发射光线姿势的照片。
然后大家就照集体毕业照了。
前排是半蹲着的女生,后两排是站着的男生,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脸,只有沈冲一脸平静,背影是大大高高的三层教学楼。
“咔!”
时间定格在这一秒,过了两天,沈冲在家拿着全班合照。
他看着照片上一张张的笑脸,心中充满了苦涩。
“认识了这么久,我们却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沈冲拿起圆珠笔在合照上他旁边的位置划了一个圆圈,在圆圈里面上半部分画了两个朝下的对称弧线,这是微笑的眼睛。
在双眼正中往下一点画了一个短短的竖线,这是鼻子。
在竖线底下画了一个朝上的大一点的弧线,这是微笑的嘴巴。
照片上多了一个简单的笑脸,他又在笑脸侧面画了几丝弯弯的马尾。
和她一样的马尾。
沈冲又拿起照片重新审视。
“真丑!”
他自嘲的笑了笑,照片上有一层透明的塑料胶纸,他用手指轻轻一抹,刚画上的笑脸又没了,他也不笑了。
下午,六年级的毕业生要给一年级的小学生戴红领巾。
七年前,他刚读一年级时,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给他戴了红领巾,他当时害羞的脸红了。
一转眼,自己也要给别人戴红领巾了。
国旗下,一群可爱的小家伙站成了一排,右手握拳,放在右耳耳侧仰着头对着国旗**的宣誓。
:“我宣誓,我是一名少先队员,爱学习,爱劳动。。。。。。”
沈冲拿着红领巾和别的十几个同学一对一的走在这些小家伙对面站定,听着他们宣誓完,给他们戴上了红领巾。
:“谢谢大哥哥!”
沈冲戴红领巾时有些晃神,突然被身前身高只到胸前的小家伙吓了一跳,他低下头俯视着这个孩子。
“长得很可爱!”
沈冲摸了摸他的脸,夏风热热的,轻轻吹过西宋小学,吹的沈冲留海微动,吹的红领巾随风飘起,吹的国旗迎风鼓舞。
:“大哥哥,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给别的小朋友戴红领巾。”
沈冲看着这小孩仰着头开心地对他说话的可爱样子,忍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等你长大了再说喽!”
说完,他愣了一下。
………………………………
第一章 夏末
不久后,初中升学考试结束了,暑假也开始了。
因为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所以大多数学生都上了初中,除了家里不让上的,和无人管教的一些孩子。
暑假,石娟娟已离开宋村两个多月,同学们大多数对她已然渐忘。
当然,除了与她友谊深厚的朋友。
沈冲丛燕冬口中得知,石娟娟之所以经常请假,是因为她有严重的贫血(中国百分之80以上人都有体位性贫血,但这属于正常,这里的贫血是重度。)只要头一晕,人便会到底不省人事。
但石娟娟叮嘱过,不让知道此事的任何人,告诉沈冲。
沈冲也在现在才明白,为何石娟娟每次请假来之后,都会显得面色惨淡。
但最终,他还是不知道石娟娟究竟去了哪里,只是大概听说,石娟娟的母亲改嫁了!
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当然本书指的是文中的村子,不泛指),科技还未渲染的农村,有着人类最纯粹的感情,那几个月,沈冲知道了后悔和遗憾两个词的含义。
他想,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在石娟娟找他告别的那个下着大雪的天,勇敢的,好好的抱她一会,问清楚她要去什么地方。
然而,这一切只是如果。
他以为电视上演的离别情节,都是假的,他这辈子也不会遇到的。
不过,所有认识他俩的朋友都知道,他和石娟娟并没有分手,因为没有当面说分手的两个人,就没有分手啊,不是吗?
自那之后,沈冲多了一份落寞,话也少了很多,无形中,对父亲也多了一份厌恶,因为他觉得是父亲长期以来的严厉,使他惧怕,而导致自己都没有和石娟娟认真的道别,他怕以后这种惧怕,还会影响到他别的事,或许是更重要的事。
同时,他也多了一份对自己的讨厌,他觉得自己是懦夫,如果他勇敢一点,自己站在那不顾父亲的呼唤,他也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他想,以后,对的事,不能错过的事,知道自己做了会后悔的事,一定要坚持。
平凡而沉着的父亲,也察觉到沈冲的一些细微的情绪变化,但他只是觉得这是小孩子成长的正常心理变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天清晨,沈冲的母亲抱着沈冲的父亲痛哭,那天,天还未亮,沈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母亲和父亲哭,他也就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但他却在当时感觉世界的颜色都变了,当两个天一样的至亲一起当面抱头痛哭,一个孩子会觉得依靠垮了,他觉得世界变得混沌,变得昏黄,他哭的难受的似乎自己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他歇斯底里的哭,有种如果自己不哭的话,就有坏事发生的感觉。
“我把眼泪都哭给你,求你别给我带来不好的事,或者说假如可以,别带走我爸爸。好不好?”
他不知道是在对谁承诺,也不知道是在对谁祈求,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能量,在左右着这件事,他在这股能量面前,只能祈求。
最后,父亲拿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大门。
东方射出了万道粉嫩的朝霞,沈冲哭的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一切。
:“你爸爸去北京给你赚钱了,别哭啦,赚了钱你爸爸就回来了,不哭了哦,乖!”
母亲用右手摸着他的左脸颊,那年母亲32岁,弟弟8岁,母亲的手是温热的,眼神是坚定的。
对明天的坚定!
家门口的桐树上多了几个萧瑟的鸟窝,雏鸟探着头在风中摇曳着。
…………………………………………………………………………………………………
徐立哲和燕晨阳来找沈冲玩,他们玩着小时候的游戏,玩捉迷藏,沈冲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藏过,而且似乎对于躲藏很是精通。
最终他耐不住别人找不到他的寂寞,于是就大喊。
:“我藏好了,来找我呀!”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
路过的一些大人会说:“这小孩咋这么傻,藏好了,一喊就被人家找到了。”
沈冲听了看着已经知道他方位走来的小伙伴,会气的对着说他的人跺下脚:“唉!你怎么不早说!”
但其实他心里很高兴,因为本来就是玩啊,不是吗?
他输了,朋友就高兴,他玩的目的就是高兴,输赢什么的,他并不在乎。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斜阳西下,玩伴们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明天就是九月一日了,沈冲在自己的秘密小盒里面又拿出那张小纸条,纸条似乎是被人揉搓的多了,折叠的部分都有要裂开的迹象。
那纸条上承载着他与一个女孩子之间所有的回忆。
他失神的望着窗外,他想到一个词,准确的说应该叫成语。
“昙花一现!”
是呀!她若昙花般盛开在六年级的生活,但转瞬即逝,消失无踪。
…………………………………………………………………………………………………
2007年9月1日。
沈冲骑着自行车和徐立哲一起去上学,燕晨阳在西安上的小学顺带也在西安上初中了。
:“不知道初中什么样!”
徐立哲骑着自行车看着沈冲一脸兴奋。
:“不知道!”
沈冲虽然也是满心期待,但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夹馍葱,你说王子月会不会和我们上一个初中啊?”
徐立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车子靠近沈冲悄悄的说。
沈冲眼睛斜着瞟了他一眼。
:“可能会吧!”
沈冲话中明显带着安慰,但徐立哲倒是开心了不少,沈冲看着徐立哲开心的样子想。
“她会不会和我上一个初中呢?”
徐立哲和沈冲骑着自行车顺着出村路往南走,不一会儿,上了东西走向的108国道,他们过了马路,靠右侧向东行驶。
单侧宽八米的108国道,黑蓝色的柏油路面,光滑而平整,自行车骑在上面,屁股都觉得舒服很多。
沈冲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国道一直延伸到远方,目光所及路的尽头与天边蓝在一起,国道两旁三,四,米高的白杨树像护卫一样,一排排的绿着看不到尽头。
顿时觉得心情大好,他双腿从自行车上站立起来大喊
:“唔——啊——”
风吹得他留海飘起,衣衫鼓舞。
徐立哲也跟着学他的样子站起来大喊,当身侧有大卡车呼啸而过时,他们会赶紧乖乖的坐好,汽车避让。
他们很怕这些速度快的大家伙,有时路面撒着的小石块被呼啸而过的大车轮胎碾过之后,会弹向两侧,据说有人因此受过重伤。
但是等待大车走后,沈冲便会看看路况驶上快车道,奋力的蹬着,感受飞一样的快感。
同时会时不时的回头望身后有没有大车,有的话,他就老远避开,骑回人行道。
:“你这样太危险了,瓜皮!”
徐立哲看沈冲这样忍不住训斥两句。
:“没事,你也上来试试,快车道上很爽的。”
沈冲对身边的徐立哲洗脑。
:“这路上大车也不多,我们边骑边往后看,老远有车来了,我们就回人行道,没事的。”
徐立哲听了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心里两个小鬼在打架,正巧身旁一辆砂石车呼啸驶过。
:“走!”
沈冲车头一偏上了快车道,徐立哲来不及思考,就跟着沈冲上了快车道。
刚开始还是有点怕怕的,但随即发现,车子又快又好骑,而且也平稳了许多,他看着前边使劲蹬着车的沈冲。
:“唔————”他也跟着喊了起来。
微风,阳光,两个疯子!
五六分钟左右,他们疯着,闹着就到了南北二号路和东西走向的108国道交界的十字路口。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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