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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吓不到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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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夏山，你怎么不说话？不是你催着我过来的么？看你的样子，你应该等不及回去了吧。”
羚羊面具男人没有说话，凡霖越隐约感觉他们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他自觉还是不要插话，目送两人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凡霖越重新躺回了病床，他睁着眼睛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回想起今天一天的经历，他感觉非常劳累，莫名被雷劈到住院，和网友大佬线下见面，借鬼王仙气回鬼界，每一件事情都足够让这个不擅社交的宅宅鬼头疼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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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回到鬼界
巫格格和戟夏山两人分开前后座坐在一辆里外全都昏暗阴森的列车上，列车行进中发出沉闷的咯吱杂声，富有规律的轰鸣声催人发困，巫格格已经靠着仙气暂时恢复了原状，那是一个妖娆美艳的黑发女人，一颦一笑都让人心神不宁，此时她的脸上正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眼神飘忽地看着列车窗外的恐怖光景。
窗外时而看去是千军万马的惨烈战争，时而又是瘟疫袭过后横尸遍野的平原，时而是鬼哭狼嚎的诡异地狱，时而却安静地仿佛没有一丝人烟气息，窗外的场面时不时变换着，如梦似幻又格外真实，十分诡异。
这辆列车是人界与鬼界万千连接点之一，也是比较便利的一个，列车狭长，座位很多，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用来运送大批的鬼魂，不过现在列车上此时只有这两个客人，他们之间没有交谈，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沉默。
打破这诡异沉默的，是女人幽幽的声音：“戟夏山，到了鬼界以后，我会前去解决我的事情，那件事情不用你插手，你就回到我族城池的宫殿内等我回来吧。”
“你这就要去和你的兄长决斗了么？没问题么？”
“嗯。”巫格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的手上鬼气缭绕，如同黑色的薄雾凝而不散，那正是她用来自凡霖越的仙气转化得来的，这样的鬼气不能完全成为她的力量，只能暂时借用。“我和十一哥结怨已久，要不是我力量只剩下一半，他早就没法在我面前叫嚣了，而现在……是时候教训一下那个没用的家伙了。”
戟夏山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个从外表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男人对鬼王一家的恩怨不感兴趣，他的内心真正在意的是……
“我看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毕竟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人了。”巫格格没有回头，似乎对对方的反应毫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们在人间待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在鬼界也就经过几天而已，他还不至于想念你到肝肠寸断的地步。”
“你——少说那些废话。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能够插嘴的。”面对女人明显戏弄的态度，戟夏山只能压住自己心头没来由的怒意，尽量不在她面前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来——那种东西会变成他的破绽，从而变成她手上的把柄而已，那样的把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增加什么。
“呵呵，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了啊……”
巫格格知道她身后座位上那人的变化，浅笑了一声，接着对窗户呼了一口雾气，然后用手指在白蒙蒙的窗户上描画起图案来，那就是在她的性格里留存的小女孩心性突然浮现出来了。
“你还真像个小女孩。”
“是么，多谢夸奖。”
列车在车站停了下来，车站的站牌上写着诡异的文字，黑色的字符妖异地在半空中跳动着，仿佛随时就会飘出站牌。两人拿起自己的随身行李走下列车，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的风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一尘不变到了令人厌倦的地步。
鬼界的天空和地面都是浑浊的黑紫色，唯一能够区分开天地的是遍布地面的赤黑色岩浆痕迹，像是铺满地面纠结缠绕的蚯蚓群落，说好听点像是凝结在地面的黑色涟漪，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焦臭的硫磺气味，足以让普通人联想到地狱的模样。
“那我们就在这里暂时道别吧，领地的事情就麻烦你多照看了。”
“嗯。”
两人在车站分道扬镳，巫格格乘上下一趟列车前往其他鬼王所在的领土，而戟夏山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前往巫格格的城池，这里的三轮车是由罪孽缠身还没有转生资格或是不愿转生的妖魔鬼魂担当，他们依靠这样的工作得到鬼气作为报酬，以此权作修炼。鬼界有无数这样的妖魔鬼魂，他们构成了鬼界大部分的常驻人口，为这里的繁荣和自己的立足之处而努力工作着。
三轮车行驶得飞快，一转眼便已经到了城池大门，戟夏山一路行至城池中心的宫殿，门卫对他都非常熟悉，没有人敢于阻拦他，他就这么长驱直入地进入了这座戒备森严的鬼王宫殿。
“终于到了。”戟夏山的脚步渐渐加快，在空无一人的宫殿走廊上他迅速摘下了自己的羚羊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冷峻孤傲的脸孔，琥珀色泽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本应是那样的，但现在他的嘴角却微微翘起，仿佛在思考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
他一边理了理自己黑色的头发和身上黑色的唐装，一边走向了走廊深处的房间，房间的大门紧闭着，黑色的厚铁大门仿佛千斤重，见他走近却缓缓向一边移开了。
房间内部看上去相当空旷，深沉的黑暗中似乎放着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椁，棺椁上静静端坐着一个身着纯白色褂子的白发少年，他正用自己橙红色的眸子凝视着在门外站定的戟夏山。
白发少年的头上长着两截黑色的犄角，犄角上隐约流露出黑色的雾气——他明显是某个奇异种族的一员。
“夏山，是你啊？你从人类的世界回来了？”少年先行开口，他的声音不像他的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轻，声音低沉而富有奇特的磁性，听起来有种容易让人着迷的诱惑力。
“鬼王大人怎么样了？在人界的生活还习惯吗？”
“她还能怎么样，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玩呢，好得很。倒是你，怀晦烟，你感觉还好么？”
“我……”白发少年颔首低垂，然后苦笑了一声。“还是那样吧，你也不用那么担心我了，我早就习惯了。”怀晦烟说着，从棺椁上站起身，他的身形非常瘦弱，步伐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似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孱弱的白发少年就是当年驰骋鬼界的黑白双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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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黑白无常
传说曾经在辽阔的鬼界中有两位极其不好惹的大鬼，他们的实力和鬼王不相上下，如果只是惹到鬼王还能通过如簧巧舌糊弄过去，而惹到这两个不受任何人管束的家伙，就只能看他们当时心情如何自求多福了。
曾经的鬼界没有任何法规条例束缚他们，他们神出鬼没，出现便如同迅雷般解决战斗，除了鬼王麾下的正式编制公务员外，他们几乎什么都狩猎过，误入鬼界的游魂，徘徊冥河周围的阴魂，擅闯鬼界的妖魔，甚至某些不可言说之物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一旦盯上便不死不休，可能是为了那些妖魔身上的奇珍异宝，也可能只是纯粹为了取乐的杀戮。
鬼界各个领地的鬼王们对这两个家伙有苦难言，他们并没有破坏鬼王定下的规矩而且实力过于强大，出兵讨伐他们只会是两败俱伤，根本不合算，鬼王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祈求他们赶快前往下一片鬼王封地，别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
而因为这两人一黑一白的装束，鬼王们喜欢在私下聚会中戏称他们为黑白无常。
鬼界没有后台靠山的小鬼们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出门遇到这样的煞星，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时间。
突然有一天，具体说来是在仙鬼大战结束后，这两个人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消声觅迹，有人猜测他们早就已经死在仙鬼大战的混战里，有人猜测他们在鬼界玩腻了于是前往其他位面霍霍当地住民，反正他们也乐得这两个家伙消失不再骚扰他们，只有战时暂任鬼王首领的巫格格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你们二位的胆子可真大啊。”身着席地华服黑裙的巫格格坐在自己的王位上，望着台阶下的两人，黑衣男子正搀扶着白衣少年，后者眼眸低垂，神色萎靡，浑浊的鬼气从浑身的可怖伤口中溢出，看上去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竟然独自去刺杀仙帝，怎么说呢，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巫格格顿了顿，然后戏谑地笑了。“不过我依然鄙夷你们的愚蠢。何必呢，那是我们鬼王才有资格去做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你没有资格质疑我们的挑战。”
听到这话，黑衣男子的表情明显阴沉下来。
“行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们已经冒冒失失地做了那件事情……也得到了这样的结果，那么今天你们到我这里想干什么？打劫的话我劝你们找别人，别把自己搭在这里哦。”
“……我希望你能庇护我们，鬼王大人。”大概是很少请求别人，黑衣男子的话语不太通顺。“我们在鬼界树敌太多，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寻找一个强大的存在依靠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了当然了。从猎人转变为猎物，心态上不容易接受吧。”巫格格摆了摆手。“你们现在的状况嘛，的确惨不忍睹，比如他，是不是快死了。”
“哼。”黑衣男子不置可否地看向被自己搀扶着的少年，表情微变，随即一声不吭。
“那么为此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呢，我要是接纳你们，还得帮他治疗吧，仙帝造成的伤势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痊愈的。”巫格格似乎在考虑着彼此的利弊关系，表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钱财，宝物，法器，那些东西我们有很多。”在千百年的打劫和以赌约为主的挑战中，两人积累下不少的财富，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他们现在容易变成其他人窥探的对象。
“我是鬼王，那些东西我也不缺。”巫格格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突然哈哈一笑。“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你来做我的鬼差吧，贴身侍卫那种，他可以留在这里……做我的人质好了，我也方便为他治疗，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事情。”
黑衣男子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我们从不给人做事，也不想为任何人做事。”
“那你可要想好了，你们走不出我的门，即使突围出去我也会马上安排鬼差追杀你们，虽然他们奈何不了你们，但你们像再掩藏自己的行踪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巫格格耸了耸肩膀。
“与鬼王交涉果然是与虎谋皮。”
“的确，你没得选。”
黑衣男子再次看了一眼身边濒死的少年，对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向他笑了笑，眼神中满是信任，黑衣男子看着他，眼神温柔下来，抬头了然地点了点头，姑且同意了巫格格不容反驳的提议。
“不过鬼界还是有人见过你的长相，这样吧……”巫格格抬手，用自己的鬼气汇聚成一个黑色的铁饼般的面具，把它重重抛给了黑衣男子。“面具具体想要什么样的，你自己改吧，不要太滑稽就是了。”
“哦。”面具在黑衣男子手里渐渐变成羚羊头的模样，他把面具缓缓戴在头上，才说道：“戟夏山，我的名字，你可以使唤我，但别指望我多么听话。”
“嗯。我懂的。”巫格格轻飘飘地应了一声，眼神里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喜悦光芒。有这样强大的大鬼助阵，会给到她很多方便，也能够代替她处理很多不便她出面的事情。
………………………………
第54章 约定
“夏山？又在回忆我们以前的事情了吗？”白发少年微笑着说，伸手轻轻掂了掂戟夏山的羚羊面具，这个黑色的面具明明承受过无数面条蒸汽的洗礼，表面却没有什么被使用的痕迹依旧完好如新，十分神奇。
“嗯，是啊。”戟夏山在白发少年的棺椁上坐了下来，棺椁很大，足够两个人并排坐着。“以前的我们还真是和现在不能比啊。”
“那就不要和以前比较了。现在可没有糟糕到需要缅怀过去的地步。”怀晦烟虚弱地笑了笑，把面具还给了对方，但是他的双手却没有放下，依旧平举着，手掌摊开像是在向着对方索要什么。“那么夏山，有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人类世界的纪念品？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可是很好奇人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当然是给你带了。”戟夏山说着，从自己的随身文件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扁平“盒子”，两边还有彩色的手柄。“这是人间最流行的游戏机斯艾宝，游戏机你明白么？……这个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反正你别被巫格格发现这个，我没给她买，她要是知道肯定会来抢的，那个臭丫头，对这些东西可感兴趣了。”
“哈哈。看来你们在人间玩的很开心。”见对方突然滔滔不绝抱怨起来的样子，怀晦烟感觉非常有意思，毕竟这个男人在他人面前一向沉默寡言，严肃起来简直像是一尊石像，很少流露出这幅模样。
“小白，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拿着。”
“嗯。”
怀晦烟接过游戏机，他的概念里并没有这种东西，对手柄上的按钮和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五彩画面都很陌生，戟夏山在他旁边指点着他，事无巨细，这个男人此时看上去非常有耐心，和他对待巫格格的态度截然相反。
“这个按键可以跳跃，这个按键是攻击，你按得慢一点……”
“哦哦，这样么？”
怀晦烟飞速地学习着这个陌生的事物，逐渐沉浸其中，不由感慨起人类世界的有趣来。转眼两人就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打发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直到游戏机电量告急，屏幕上不断冒出红色的提示。
“这是不是能量耗尽的意思？需要补充什么东西？鬼气可以吗？”
怀晦烟转头看向戟夏山，后者的表情似乎有些窘迫和懊恼。
“这东西需要的是电能，哎，忘了带充电器了……好像带了也没用，这里也没有可以用的电源。”别说这个漆黑的空旷房间，就是巫格格的鬼族城池，甚至整个鬼界之中都没有那样的东西。
“真可惜。”怀晦烟把手上屏幕变黑的游戏机也还给了戟夏山，同时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沮丧起来。“所谓的痛苦，就是接触到这样转瞬即逝的东西。看来我要尽力忘记刚才的快乐了。”
“不用，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一直待在这种漆黑的地方可不舒服吧。”
“好，我相信你。”怀晦烟点了点头，眉宇间却浮现出一丝疲惫来。戟夏山明白他的意思，马上从棺椁上跳了下来，怀晦烟微微抬手，棺门便自己打开了，黑色的鬼气从其中的棺材中溢出，缠住了白发少年的全身。
“呼……”怀晦烟双眼半眯，神色比刚才轻松了一些。
“小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啊。”
“几百年，几千年，这事情我是说不准的。”怀晦烟眯着眼睛轻轻笑了，他的笑容非常柔和，温柔的语气就像是在哄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快些入睡。“怎么，你着急了？还是你已经厌倦协助那个鬼王小丫头了？”
“没有，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回到过去那段时光。”
“是么……”怀晦烟闭上眼睛，似乎在周身鬼气的影响下快要睡着了。“我也想啊……”
“算了，你累了吧，快点睡吧，下次我再来找你吧。”
“晚安。”
白发少年在棺材中躺下，黑色的鬼气安静地淹没了他，戟夏山知道今天的会面已经结束了，他慢慢走出房间，身后沉重的黑铁巨门伴随着沉闷的挪动声缓缓关闭，将两人完全隔绝。
戟夏山背身站在巨门前，看上去是在思索着什么，很快他便有所领悟，微微一笑之后他将面具重新戴回头上后，快步走到了宫殿大厅，以鬼王鬼差的身份安排起了各种琐碎的事情，比如安排那些沉船中的阴魂重新轮回转世。
………………………………
第55章 大狗狗1
某位新晋升的仙君大人今天终于出院了。
走出医院，凡霖越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庆贺着自己终于不用品尝那些味同嚼蜡的病号餐，也不用作为什么现代医学的奇迹像个小白鼠一样被护士和医生们包围参观，现在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大街上，宣布自己重新回归到和平的南和镇生活之中。
“洛杨洛杨，有空闲吗？我想要在街上溜达溜达！”凡霖越用像是巡山小妖的语气说道，看向前来接他出院的洛杨。
“不行。你还是回家吧，还有事情等着呢。”洛杨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凡霖越，也不是说他多么不耐烦陪着凡霖越在街上逛街，只是房东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说是给凡霖越准备好了临时的身份证明，希望他们在家到时候签收一下。
“啊？什么事情啊？”
洛杨心说就算和凡霖越解释什么是身份证明，他也不会很快明白，于是他转念一想，换了个说法，说道：“你的直播观众都想你了吧，而且这游戏这几天更新了不少新东西，不早点回去看看么？”
“对哦！”凡霖越仿佛恍然大悟般睁大眼睛。“那我们快点回去吧！”
两人顺着街道向着宅子的方向走去，南和镇的路上机动车辆很少，自然也很少扬起灰尘，路两旁的低矮树丛上的树叶上直到现在还挂着新雨过后的迷人翠绿，路上天气晴朗，让人心旷神怡。
宅子外表看上去和凡霖越住院前一模一样，只是站在门口凡霖越猛地拉住了想要开门进去的洛杨。
“怎么了？”洛杨一愣，随即看向少年无比认真的表情。“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我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就在宅子里！”凡霖越说着说着，脸上怒气渐渐升起，看来他是对自己的地盘疑似遭到侵入感觉到不满了。“贸然从大门进去可能会遭到袭击，洛杨你往后退几步，跟在我身后吧。”
洛杨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向后退了几步后，跟在凡霖越身后绕开了大门来到了宅子侧面的窗口。
从窗户往宅子里看去，房间里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被侵入的痕迹，凡霖越皱了皱眉头，继续带着洛杨来到宅子的另一面窗户，那里正是厨房的位置。
厨房里空无一人，只是地上布满了奇怪的抓痕，冰箱门大开着，冰箱还在不断往外泄漏着冷气，里面的食物散乱地掉落下来，看上去完全是刚刚被野兽席卷过的样子。
“看来我的宅子里进小偷了！”洛杨明显感觉到少年已经炸毛了，自觉地再次往后退了几步避免波及池鱼。凡霖越从旁边的地上抄起一根树枝，然后回头想要对洛杨说些什么，看到后者距离自己那么远他明显一愣，片刻后才说：“那你就站在那里吧，里面现在可能有些危险，你在外面等我信号再进来！”
“了解了。”
凡霖越点了点头，再次鬼魂化——他的身体现在可以在虚实中自由转换了，凡霖越穿过宅子来到内部，顺着地面上惨烈的抓痕来到了客厅，只见他曾经最爱现在次于电脑的电视机已经被粗暴地拍扁，而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也惨遭毒手，内里的泡沫飞散出来，地毯也已经变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橘子？橘子！？”胖墩墩的橙色猫咪突然从天而降，被凡霖越用手上的抱枕接住，这只猫咪看上去已经被吓得趴在窗帘顶上很久了，此时依然在瑟瑟发抖。
“哼，到底是谁，难不成又是巫格格那个家伙……”凡霖越把橘子放在角落安全的地方，然后走向痕迹的尽头的房间，罪魁祸首应该就在里面。凡霖越怒气冲冲地穿过房间门，里面的景象却让他张开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房间地面堆满了从厨房冰箱里拖来的食物，大部分都被啃了一口而已，而食物小山的正中间，坐着一头灰黑色的大狼，耳朵尖尖上还闪耀着蓝色的荧光，它摇头晃脑地啃食着食物，即便凡霖越从门外穿梭进来，它也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并不搭理。
凡霖越神色凝重，要是一般人看到这样外表凶猛的野兽早就叫喊出来了，但他可不是一般人……他没马上扑上去乱摸一通已经算是很冷静了。
“啊，毛茸茸的大家伙……”
凡霖越走近了几步，那大狼才抬起头戒备地看着他，嗓子里发出低低地吼声，凡霖越看到了它嘴巴里尖锐的獠牙，于是使了一个从他的记忆里冒出来的小仙术，金色的丝线从他的手指中摄出，绕住了大狼的尾巴尖，如果大狼有攻击意图，凡霖越就会控制丝线轻轻扯住它的尾巴制止它的攻击。
“乖乖地不要乱动哦。”
然后凡霖越发了个信号让在门外等待的洛杨进来。
没想到洛杨一来到房间里，环顾一阵后开口便是一句：“我们家不准再养狗了。”
“我，我才没有羡慕白洞养狗呢！”
“……你啊，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洛杨噗得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有走近那头大狼，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足有一整个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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