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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种颜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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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想着,练习着,不知不觉地到了小兰家楼下,抬眼望着楼上,窗外正冒气呢。小兰在窗口向下看,两人眼睛就对上了,他心里一慌。“快上来吧。”她热情地向下喊。

    从她身旁闪出一张白生生的脸,很好奇地朝下看了一眼,又快快地躲到了小兰身后,不见了。想必那就是她的小表妹了,蛮漂亮的,只是太稚嫩了些。钟昇这样想着,就走进了单元门,“咚咚”地上楼了。

    人还隔着一层楼呢,就听到小兰欢快的声音,“走快一点,这么磨蹭!”抬头望去,小兰的脑袋正夹在门缝里向下看呢。

    呵呵,钟声荡漾着笑脸,没说什么,快快地上到门口。

    只见小兰收拾一新的头发和穿着,加上了内地的潮流元素,清新脱俗,比以前更添了一丝韵味。

    一见到他,她就开心地拉着他进门。一边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一边朝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年纪较大的人说:“这是我爸妈,这是我朋友钟昇律师。”把钟昇安排坐下,忙着端茶递水的。

    “咦?红娟又躲起来了?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害羞得很。”四下看了一眼没见着小丫头,就朝里间喊道:“红娟,钟老师来了,你出来见一下。”

    “噢——”里面传来一个怯生的答应。门轻响过后,一个小女生就从门里伸出头来,小丸子头,俏皮可爱。没经烫染的黑发,自带一股清纯。

    钟昇合拢笑容看着她,“你好!”

    “钟老师好!”细细的声音,很拘谨。

    “你们坐下慢慢聊,我来当大厨!”小兰麻利地围起花围裙,走向厨房。

    “我来帮忙吧?”钟昇说道。

    “不用,你陪我爸妈、表妹说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在厨房里,小兰轻快地回应。

    钟昇循眼看了一眼小兰父母,南方人肤色白净些,看不出年龄来,心里推算了一下,大概在五十六、七上下。比他大个十五六岁左右,并非想象中的那样四季劳作的沧桑,倒有一种度身化外的悠闲与淡定。

    两人也在偷眼看他。他不知道他在他们眼里是个什么样子。只有红娟不知所措地在低头摆弄着手指,不说话。

    “喝茶!”小兰父亲热情地招乎他。“吃桔子!”她母亲递过剥开的桔子,不自然地笑了笑。

    “不客气,自己来。”钟昇笑着抓起一个桔子,剥开,递给小丫头一半。她就“嗳、嗳”地接过,低头说声“谢谢”。

    那模样,像林黛玉第一次进贾府一样。

    厨房里传来“滋啦”的炒菜声和小兰在砧板熟练地切菜的“哒哒”声。真是个利落的女人。钟昇有些愧疚地想。

    小兰父母和钟昇没有过多的言语。也许,是陌生的缘故。

    她母亲只机械地问了他有房没有,有几个孩子等等在他看来不切题的闲事,问得跟相亲似的。钟昇在心里有些不屑于回答。

    出于礼貌,就说有房子,百十个平方,至今单身等等,还自黑了一把:长得丑,又没钱,又没车,年龄大,身子弱所以没人看得上。

    三人听他这样说,就跟着笑了。“你那是眼光高。”小兰母亲挺会说话的。哪像她父亲,听他这样说,还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小表妹则吃吃地笑,不说话。

    约摸二个时辰,小兰的成果就摆了一桌子,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见状,钟昇也不好袖手旁观,就起身帮着,端盘摆碗的,一家人似的。

    这情形,老俩口看不过意,也要来帮着做。钟昇就劝阻着说:“今天,你们是客人,按待客的规矩办。”

    她爸就疑惑地点头:“哦?我们是客人。那改天吧。”听得小表妹,也不知所措了。

    摆弄完碗碟,小兰就安排:钟哥坐正位,爸妈坐左边,我和红娟坐这里。

    不行,过年了一家团圆,父母上座,主宾居左,主人下首,他在一旁,如是安排了。

    他们一再推脱,钟昇坚辞不让。最后,也就按他的意思办了。

    小兰打开一瓶五粮液,一一斟满了酒。就鼓动她爸说句开声白。她爸谦虚了几下,就开口说起了一些不着边的话:千里迢迢到新疆来,到女儿这里来等等…今天合家团圆,祝大家新年快乐。才算转入正题。

    共同举杯,一一相碰,一口喝下。那酒,真爽!钟昇的禁酒誓言,暂时失去了效力。

    小兰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很久没吃上了;真香!

    大家一致对女主人的厨艺赞不绝口;一时成为桌上的主要话题。气氛很融洽,欢快。

    半瓶酒过后,在酒精的调和下,大家说话不再拘束了。

    小兰她爸举杯邀钟昇共饮,他欣然而应。“钟老弟,感谢你对我姑娘的帮助,她一直说你是个好人呢…”话才出口,就把这桌上的辈份搞乱了。

    窘得小兰瞪眼睛看她爸。她妈见她神情有些古怪,就搅和着问钟昇会做饭吗?

    钟昇借着酒劲说:会做酸菜炒鸡蛋。

    “哪能吃吗?”小表妹低声反问。酒精涂抹得脸红扑扑的。真好看。

    不信?你可以试试。他戏谑地说道。

    桌上的人都笑了。

    钟昇带着些许醉意,回到了家中。

    本来小兰想挽留他陪老人家和小表妹多聊一会儿。可是,小兰爸喝得有点多,坐在桌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情形,他再坐下去,就要招人厌了。他心想,就起身告辞了。

    小兰却说:四室两厅的房子大得很,还怕没地方住?

    但他执意要离开,她也就不再留他。把从老家带来的茶叶,小鱼干等本地没有的东西,装了一大包要他带给家里人尝尝。最后,不知从哪里又翻出两块腊肉,让他捎上。这让他很为难,连说有空过来吃,拿不下了。

    小姑娘就说那是她姨父来的时候自己熏的,很香的。眼睛腻着妩媚的笑意。钟昇就细看了她几眼:匀匀的身材,白白嫩嫩的脸上,柳叶眉,丹凤眼,翘鼻。嘴唇很丰润,宽窄恰到好处,笑起来,很迷人。也是个钩魂的主儿。

    小兰听他这样说,也不再硬塞了。

    泡了一杯小兰给的茶叶,钟昇躺在沙发上,很开心。

    不是因为小兰请他吃饭这个原因,而是,小兰自从他们结束以后,仍然活得很快乐,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他不是哪种什么都放得下的人,特别是这种事。所以,他很高兴。

    脑子里胡乱地想了些以前的事儿,觉得自己很龌龊。就起身喝了口茶,真的很香!他不由得点赞。惬意地仰在沙发上,想彻底的睡一觉。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想,这是谁那么没眼色,明天都大年三十了,这时候还打电话,真不知咋想的。极不情愿地划开电话:“你好,天罡律师事务所,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你?”彬彬有礼的言辞,透着陌生。

    “是我呀!”对面极其温柔的声音。让他猝不及防,楞了一下,这是谁呀?小兰?有她的号码,声音也不是。脑子里飞快地转了一圈,心里噔地响了一下,玛莎拉蒂!没错,是她。
………………………………

第十七回 受人之托当尽心 付出真情才值得

    接到玛莎拉蒂的电话,钟昇的心一阵狂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你回来了?”气息有些不顺当地问。酒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回来。你喝酒了?”传来她关切的问询。那声音别提有多好听了。

    “没有。”他定了定神,抑制着心跳,故作平静地撒谎。

    她有些不信地在那边说:不会没喝酒吧,听到声气都和以前不一样,反正她又看不到他,真的假的,也搞不清楚,只能听他胡说。没喝最好。

    听她这样说,钟昇悬着的心才落地。这个时候打电话,就是问他喝没喝酒,这心操的也太没边了。“就是喝了又能咋的啦?哼!你又不是我老婆,还怕你不成?”他心里有些失落地想。

    嘴里却说道:“这个时辰打电话,不会就关心我喝没喝酒吧?有什么事,说吧?”

    “你喝没喝酒,关我什么事,只是随口一问,总不能一上来就说事吧,别想得太多了,嘿嘿。”女人解嘲似地轻笑两声。接着说:“求你个事儿,行不?”

    “切,咱们没必要那么客气,只要我能办到的,你只管说就是了。”钟昇说得跟老朋友似的,其实也不过三面之缘。

    她就说,是这么一回事,今年春节不能回家过年,那每年春节都要做的事,今年却不能做到,心里就很纠结,不能心安,就想让他去代劳一。就是到那天一同走过的路的尽头,去烧点纸,就说她有事不能回来,请他代烧的就行了,别的话不要说。“行不?”她不确定地小声问。

    “我以为是啥大事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行吧,我帮你尽一份孝心。”一听是这么一件事,钟昇就轻松地答应了。

    “谢谢!”对方甜甜地致谢,让钟昇听得很舒服。“你现在哪儿?”好奇地问了一句。

    “在埃塞呢,所以,就麻烦你了,素昧平生的。”对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哇,真的很远呢!”他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只是她最后那句话,犹显多余。这让他很失望。

    “见面不多,认识了却很久。”钟昇心有不甘地纠正她的说话。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哈哈!”那边听了他的话,就笑了。“钟大律师可真是贪心得很,人财两旺!”这话说得有些隐晦。钟昇却很明白。

    “不过这里太适合你了,满大街都是美女呢,有机会你到这里看看,也许,一个浪漫故事,找到了它开始的地方。”女人揶揄地对他说。

    “是不是你已经开始了你的浪漫之旅?”钟昇嘲笑地对她说。“也许,异国情调,更适合你!一走就是一、二个月,招乎都不打,现在可好,在那里成家立业了。再过一阵,说不定带回两个隐身人回来。哈哈。”钟昇被自己滑稽的想像逗得放肆地笑了起来。

    “很可笑是不是?大叔………没见过你这样损人的!”那边生气了。“咦?你闻到没有,一股酸不溜丢的味道,霉味好重。”那边不知在搞什么鬼。

    “没有啊,在哪里?”钟昇认真地回答。

    “在你那里,你身上,重口味!”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切,没礼貌,真可笑!”钟昇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但还是仔细闻了一下身上,房间里,并没有霉味。胡说八道,哪有什么怪味,真当你是神仙!不服气地盯着电话看了好一阵。

    “嘟”地一声,一条短信飘过来,定睛一看还是她的:这里信号不好,信息勉强能发,电话号码,早就留在微信后面,自己不看,有事电话。新年快乐。”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暗自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惭愧。

    已经晚上9点多了,这到哪里去买那些个供品,草纸什么的。他看了一眼手机,确定了时间,在心里盘算着哪家店还开着门。也许牛杠山那一家还开着门,就到那去买吧。定下了主意,就起身穿衣,准备出门。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了,该不会又来催来了吧?一看,不是。是小兰打来的。这才回来个把小时,就又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呢?

    按下了手机:“你没有事吧?”那边关切地问他。

    “好吃、好喝的,我会有什么事呢?”他笑着说。“哦,我爸现在正闹呢,他喝不了多少酒,醉了,正嚷着要回家呢,被我妈一通收拾,才安静下来。好玩吧。”那边没事找他唠嗑呢。

    “不好意思,你老爸看起来挺能喝的,要不是你劝着,我还要陪他再喝几杯呢。原来不能喝呀,这整的个啥事。”他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过年嘛,只要他高兴,多喝几杯也无妨,只是他一个劲儿地叫着,要见他女婿,再喝几杯,高兴、高兴!”小兰把她父亲的醉态描绘了一番。

    “他女婿?”钟昇心里疑惑地问。“不会是想见成天佑吧?”他试探着问。

    “那都是早八辈子的事了,还提他干啥!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就算了。”小兰尴笑了一下。“我表妹漂亮吧,你一走,她就来了精神,问这问那的,可上心了。在跟前,闷肚子不吭声,现在的小丫头,都不知想干啥?”她老气横秋地感叹道。

    “是你亲表妹?”他不确定。

    “我亲舅家的。你啥意思?”

    “我还以为是你们一个村的,沾点亲带点故的,原来真是亲的。漂亮!和你一样漂亮。那眉眼和你很像呢。”钟昇捎带着夸了一下她。

    “你可真会说话,我老了,白送人家都不会要了。可她不一样,大学生呢。我妈的意思是…”她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钟昇一边听她说,一边锁上了门,下楼。

    “你还没到家,这么长时间?”话没说完,女人似乎听到了他下楼的脚步声,猜测地问他。

    “早就回来了,下楼去买点东西。”钟昇忙解释着。

    “哦,我说呢。那你先去买吧,闲了再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

第十七回 受人之托当尽心 付出真情才值得

    没头没脑的半拉子说话,让人听得费解、费劲。他并没往心里多想,就着急着到“牛杠山”去买东西。

    还好,没关门。就问“草纸有没有?”店家正忙着要打烊,他进去突兀一问,倒把那店主惊了一下:“有,有,吓我一跳。这么晚了,才买这个。”

    “在哪儿?”他问。

    “在那边!”店家用手一指。钟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找到了要买的东西。一样挑了一点,又挑了几个苹果、桔子、香蕉、糕点等果馔,还觉得不满意,就放眼收寻些稀罕的东西。

    店家看他这样,就说:基本上就那些东西,整再多就是个形式,尽心就好了。

    他本想着买只猪耳朵,再拎一瓶“牛杠山”。听人家一说,也就作罢。

    结账的时候,钟昇问:那个叫牛什么的酒没有了吗?

    店家听他这样说,就警觉起来:前一阵被工商局没收了,还罚了款。也不知是谁告诉他们的,真是的!现在小生意难做,箱子写着牛栏山,怎么打开就成了牛杠山了,又不是她们的错。

    钟昇听了,也就没再说话,拎起东西走出门去。心里想着:现在这些主管部门办事效率还真没得说的,好!

    到了家门口,一摸车钥匙,“呀!停小兰家楼下,就没开回来,这记性!不过,也好,喝酒了,万一查到酒驾,那脸往哪搁。”暗自庆幸地点点头,为他的酒后误事,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再出来的时候,就招手拦下一辆出租,往玛莎拉蒂指的那条路口去了。

    估计是这里了。他叫停司机,下了车,朝着一处偏僻处走去。

    已经有人来烧过了。还有几个人在不远处的火光中晃动。这一块地界儿没有路灯,只能借助邻近昏暗的灯光,隐约看见。尚未燃尽的灰烬中,还余烟袅袅,空气中散发出油烟和焦糊味。

    就在这里吧。他察看了一眼四周,没有易燃物,就放下东西,把果物掰开,放在了草纸上,点燃,再把香烛就着草纸引燃,煞有介事地开始祭拜:老人家们,过年了。这是…这是谁呢?唉呀;咋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呢?这是烧得那一出,谁还敢享用!我咋老糊涂了!

    赶紧摸出手机,照着刚才的电话号码,原样拨回去,那边就已经无法接通了。如是几遍,都一样。

    这咋整?望着快烧尽的纸灰,他不紧不慢地说:“这是你家亲人委托我烧的,我忘了问她的名字了,她微信名叫玛莎拉蒂,在微信里搜一下就能找到。今天,就当我请客好了。”

    嘴里念念有词,翻了几下,差不多烧完了。要不要磕头?倒让他没辙了。就纠结着这个问题,放眼别处,看别人怎么做,好得到一点启示。

    诶?刚才那几堆火呢?黑乎乎,怎么就不见了。光顾干着急,还没看清别人的表演,就已经结束走人了。

    于是,挖空心思地想,“对了,鞠躬也行。”他自言自语地说。

    “鞠躬是代表你自己的敬意。”有人在他身后说,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声音,年龄不大。

    “也可以啊,我是代表朋友来看望她的家人的,我和他没关系,鞠躬也勉强说得过。”他回道。

    “要是我就磕头,反正是代朋友的,就当是他磕的。更显得有诚意。”身后的人又挑拨着说。

    “去去一边去,这种事都掺和,没得事做了。”就不再理会那人说话,借着火星星,躬了躬三下身子。

    “一点不标准,没诚意,重来。”身后的人在讥笑他。

    “尽心而已。”他托辞道。

    “那更应该做好,才能问心无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能敷衍了事,当人一套,背人一套,那不是正经人所作所为。”那人说得言辞恳切,不像玩笑。

    这话让钟昇听了有些惭愧,心想说得没错。就索性趴地上,撅起屁股,连磕三个响头,磕得脑壳都有点痛。

    “这下总可以了吧。”回头看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身后,黑黢黢的一片,已不见人。借着远处的灯光,隐约见百米开外,有个身影在闪烁。“跑得也太快了点!喂,等一下,一起走啊。”他扯着嗓子,朝远处里喊道。

    钟昇有些心虚,就向那个身影追过去。这都快出城了,没有出租车。有个人结伴同行,也不至于半路遇到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敢想闹鬼的事,最近,他胆小。

    因为,这些天没事,无聊。他翻手机看了些讲鬼故事的,有的讲的和真的一样,就让他心里有些硌意了。所以,就尽量不去想那些个事。

    如果,真有鬼,最好是聂小倩,王祖贤演的那个,可要是画皮,那就算了,怪吓人的。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脚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频率,在黑暗里跑得耳边呼呼风生。

    追了有百拾米左右,那个人影停在了路边,才逐渐清晰起来,像是在等他一样,看向他这边。

    越来越近了,那个身影就越来越熟悉起来。咦?怎么是她。

    因为,看不贯王道明,对方晴也就有些见外了,今晚,在这种情形下见着她,犹感意外。

    “钟昇,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大街上跑成这样,该不会是梦游吧?”快到跟前了,方晴也认出了是他,就挖苦道。

    “哦,方律师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会早就知道我要梦游,想拦路打劫?”钟昇笑咪咪地反问道。

    “胡说八道,美的你吧!”方晴笑骂道。

    听方晴说话,他也觉得没趣。感觉到有些冷,伸手想拉起帽子,却发现自己没穿羽绒服,难怪凉嗖嗖的。就着急着想回家。大过年的,感冒了多扫兴。问道:“你是回家,还是在这儿继续等?”。

    “看看有没有出租车过来,打车吧。”方晴左右看了一眼,很期待此时有出租车过来,快快离开这个说话不长脑子的家伙。

    可是,临近深夜了,又是这么个地界,哪有出租往这边来。就失望地扭过头来说道:“看来要走回去了。”

    “这荒郊野地的,哪有出租车过来,有等的时间,走都走到了,1、2公里的事情,权当减肥了。”钟昇轻松地说。手上做着扩胸运动。心里不停地嘀咕:真有点冷呢。后悔,走得匆忙,忘了穿大衣。

    “对,就当减肥吧。走!”方晴赞同道。两人就并排沿着人行道往回走。边走边聊。

    聊着,钟昇才知道,方晴是为她前夫过来的。“都离了,还要吗?”他有些好奇地问。

    “不是有个女儿吗?每年都是她在做这些,今年过年不回来,和几个同学在大学里做志愿者,就让帮着。这孩子!”方晴解释道。“哪你呢?”

    “我一个朋友,在外地回不来,就让我帮个忙。”钟昇回答道。

    “这种事,也可以让朋友帮忙,那得多好的朋友?”方晴有些不理解。

    “她在国外呢!”

    “哦,是这样呀,难怪你一个人大晚上的在这儿。是小兰吧?”

    “不是,你不认识。”钟昇肯定地说,“再说小兰父母都在呢!”

    “你对她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嘛。”方晴笑着揶揄他。

    “切,案子结束后,就没有往来过了。”钟昇平静地撒谎。

    “做贼心虚了吧,谁管你们来不来往,都是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方晴调侃道。

    听方晴这样说道,钟昇也没有答话,两人闷头走了一会儿。一想到刚才烧纸的时候,捉弄他的人,就想知道是不是方晴:“你在那么黑的地方,怎么看出是我呢?”他问。

    “你说啥?我不明白!”方晴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钟昇见她睁大眼睛,正经说话,不像在撤谎的样子。就暗想:这么个地方,又是这么个事情,就只见你一个人,不是你又会是谁呢?就把刚才那样、这样地说了一遍。

    “我就在最后一盏路灯那里,你说的那里,我才不敢去呢!再说,烧完我就往回走了,那有那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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