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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种颜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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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钥匙我拿上;回头来开。到时候,我把车过户出去,车款打给你,按原车价吧。”他说完抱了抱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看着他下楼,眼泪不停地流。就关起门来,跑进房间里,痛痛快快地哭。

    她第一次感觉到,能痛痛快地哭出来,也真的很幸福。幸福就在你心里,没有痛苦能阻止。
………………………………

第二十七回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伏特加的劲道太猛,让他回到了家中就倒下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感到口渴难耐,就起来,趴在在水笼头下喝了一肚子自来水,血液里的酒精才被稀释了,头晕脑胀就好点了。

    那已是9点多了,家里漆黑一片。他呆坐在沙发上,神情沮丧。他这个酒后抑郁的毛病,让他的脑子总是酒后特别的活跃,很多正常的时候想不起来的事情,在酒后,却苏醒了似的清晰起来。

    看着茶几上的车钥匙,他想起来那是秀妹子给他的。又想到她也喝了那么多酒,能否经受得住伏特加的考验。

    不该让她喝那么多酒?他有些后悔地想。应该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摸索手机,不在身上。

    他回忆着昨天半下午,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的时候,会不会把手机丢了?

    应该不会!他不像有些个喝多了的二百五,平时醒着的时候,把着个手机到处显摆。

    一上头了,不是甩出去砸狗,就是扔上树去打鸟。一回到家里;身上长虱子似的浑身挖抓,找不到,就掉个苦瓜脸,一副欠揍的样子。

    他有个习惯,喝酒了,他会把家里的钥匙和手机保护得好好的。他知道,没有人会给他开门,而手机则是他在醉中带他回家的路。

    哪去了呢?他起身四下看。手在沙发缝隙里乱摸,没有找到。他趴到地板上,勾头看。

    他看到了手机在底下,一闪一闪地正生闷气呢。嘿嘿,对不起,你老人家咋跑底下来了,放着上面软软的你不呆,恁个性呢。

    他嘻皮笑脸地把手机从底下捞出来。

    “哟,谁把你脸上剌了道口子?”他按亮手机时,惊讶地看到屏上摔裂了条口,不大,还能用。

    “唉,三星呀,你跟谁不好,非要跟个老酒鬼混日子,这下可好了,受伤了吧?”他装作无辜地数落着手机。

    连划了几下手机,它就是不搭理他。哎,好啦,谁还不磕磕碰碰的,划点小伤还生气,至于嘛,行了行了,干活了。

    他哄着手机,接连划了几划。三星才不情愿地定神,等着他差遣。他赫然看到就这短短几个小时,竟然有50个未接电话?

    这都谁呀?什么事这么急惶,拨这么多电话?他急忙翻开电话,一片红:最近的,是玛莎拉蒂的,时间是8点20分,还有大哥的,有小兰的,有秀妹子,还有李红玺的还有几个陌生的电话。

    先把大哥的电话回了,再回别的。于是回拨了过去。那边传来:“你还知道回啊,你哥又喝多了,这会正睡呢,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那边,嫂子在盘问他。

    “没有,电话落家里了,才回来,就回了。”他心虚地回话。嫂子听他这样说,也不好说他啥。

    就说,明天璐璐她们要回去了,老娘问他回不回来?都准备好了的,他过去就行了,哪知,就打不通电话,他哥都要叫小宇过来看看是咋回事了,这急人的。

    嫂子在那头啰啰嗦嗦地埋怨他。现在?他问。

    “饭都吃完了,这阵回来,天大黑的,还不够麻烦的。”嫂子没好气地埋怨他。

    “哦,我说是嘛!”他平淡地应着。

    “还有初五,小宇的老丈人一家想过来看看,你来不来?”嫂子问他。

    “想让我来,我就来,把他们直接喝羊圈里去。”他玩笑着说。

    “你这样说,还是不要来了,到时候小宇不高兴。”嫂子反感地回道。

    “少喝点酒,老婆都喝跑了,还不长记性。”嫂子那边严厉地训斥他。挂掉了电话。

    切,说的啥话嘛,他心里不服气。这鞋子夹脚的事,别说给外人听,就是自家人,也听不明白,说来何益?

    今天喝酒那人是老婆吗?喝不喝都不是你家的人。说话不长脑子!他在心里反驳嫂子的话。

    受了嫂子的毒舌的攻击,他的心情有些不爽。看到小兰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不回了。

    无非又是问他干什么去了,不接电话。没法撒谎,说实话,那边又不相信。

    自寻烦恼。李红玺的明天再说吧,除了逗嘴取乐,就是三亚见闻,明天有空再听他叨叨。

    这陌生的两个号,说不准有啥事,不能耽误了,于是就挨着回拨。第一个号,是商丘的。

    那边传来录音电话的声音,说是他中了30万大奖,要先付所得税,他一听就挂了,好事地回了个短信:快跑,警察来了。

    嘿嘿,跟我还玩这个,作不死你!第二个号本地的,细看拨了4次,啥事情?

    还拨了这么多,他心里准备好说辞,清了清嗓子,就回拨了过去。那边半晌才接电话:“喂。”慵懒到瞌睡的声音,是个女人的。

    “你好,我是天罡律师事务所律师…”

    “钟哥;我是红娟;是兰姐用我的电话给你打的;她打你不接;就用我的了。”红娟解释着。

    “切,这小兰,我是不接电话的人嘛,这小心眼也太多了吧。”他听她这样解释,就发了句牢骚。

    “没事吧?”他问。

    “也没有啥事,就想让你过来再商量商量那事,打不通,她就没打了。呵~”那边在打哈欠。

    “好,我知道了,你睡吧。”

    “哪你明天过不过来?”那边抢着问了一句。

    “再说吧。”

    “哦,我知道了。挂了啊。”那边没精打彩地挂了电话。切,这小兰也真是小心眼,拿我当什么人了。

    他心里为自己鸣不平。正在想着该给秀妹子回电话的时候,她又打来了。

    他爽快地接了。

    “三哥,你终于肯接电话了。”那边焦急地说。

    “没有,这几天一直没睡好觉,回来就瞌睡得眼睁不开了,一头攘下去,现在才清醒呢。有事?”他文过饰非地掩饰着,尽量显得轻松、清醒些,别让那边看出他醉了。

    “小杰回来了,问你来过了,我说你来过了,早就走了,是来拿车的。他说他看到车还在下面停着,怎么说是拿车呢。我说,你开车来的,先拿了钥匙,有空来开。他好像舍不得那车。”她述说着他走后的事情,心情有些低沉。

    “现在的小孩子都聪明得很,没啥不懂的,没必要跟他绕弯子,直截了当说就行了。那车是卖给他三叔的,他现在还小,开不了,等他能开了,车变废铁了。他长大了,自己再去买台新的。就这么说。”他在教她怎么跟孩子解释这个事。

    “他问我们都谈了些啥,我说没说啥。不好跟他解释这种事。”

    “小兔仔子,鬼心眼挺多,你就明白地告诉他:考虑到他的感受,他三爸变成三舅了,不就得了。要让他化悲痛为力量,认真学习,争取今年中考考上重点高中。”他有正经没正经地说话,那边

    “嗯、嗯”地听着,免不了要笑骂他两句。

    “你要是当年肯化悲痛为力量,就没今天这种事了。”她反唇相讥。

    “你夸我呢,还是咒我?”他在挤兑她。

    “嗐,你看我说的啥话。对不起!”那边自觉失言,连声道歉。

    “没啥,要真那样,那小仔子敢这样说话,看我不把他的牙一颗颗地扳掉!”他说得理直气壮。

    “还醉着呢?”她取笑他。

    “切,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呢,谁能在这么痛苦的时刻,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唯我钟某人是也。”他厚着脸皮自我标榜。

    “好了,不听你瞎掰,你和别人不一样。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个小男生给我塞纸条,被我给扔了回去。那时只想着你。结果,没毕业,他就疯掉了。”她说的有些不安。

    “可你,还能自吹自擂,活蹦乱跳的。你真行!”

    “我和别人没不同,只是我们不一样!都是无知惹的祸!”他调侃着说。

    “哈哈!”那边笑得太暧昧了。

    “谢谢,听你说话,我的心情好多了。啥时有空,我们再杯酒论英雄。”

    “傻妮儿啊,咱已经雌雄高下分明,无须再论。倒是闲来时节,清茶一杯,析风赏月,可往来一叙。”他微笑着答应了她。

    “真的假的?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去找你,你肯见我?”她责怪他。

    心想着,这家伙说得跟人似的,口是心非。她原以为她最了解他,现在,最陌生的也不过就是他了。

    “倒不是,你官宦家室,我光棍一条,你有靠山背景,我是老树昏鸦,无论怎样,都不能齐头并论。况且,虽是相如、文君,却一个不自在,一个不自由。若做些掩人耳目之事,非不能,又何苦!”他笑叹人生无奈,此身只为他人活,缘何不能为自己?

    “那都是从前。现在妇孺人家,卧衾虚寒,无人问津。真心实意少之又少,若非逢场作戏,便是恬不知耻。各有所图,却非正道。想重拾旧好,共赴巫山,岂料狼子野心,黄粱美梦。哭死!”她痛心疾首,诉说处境忧虑,姻缘渺茫。

    “既是如此,何不独善其身?”

    “胆小,怕黑!”哈哈。两人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他们放下了心中的包袱,像两个老朋友一样笑侃人生。

    从前的经历和焦虑,俱往矣!个中,多少坎坷,辛苦遭逢,忽略不计。

    人生苦短,一笑而过。
………………………………

第二十七回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和秀妹子说完话,手机已经发烫了,可能是秀妹子滚烫的话语,传导给了手机。

    他把手机放窗外,凉快一会儿。她的处境优越,无衣食之忧,只是内心空虚,也许过了这段时间,她会适应的。

    可能会有更适合她的,也许能安度余生。他知道,那不是他能给予的。

    秀妹子似乎并不认可他们当前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而沉醉于他们曾经蒙昧的爱恋,是那样的美好。

    如今,她形只影单、他孤魂野鬼,共在这人世间飘泊沉浮,似乎两人的时机正好,可再续前缘。

    她甚至想与他陈仓暗渡,而不拘任何形式。虽是情非得已,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

    可是,红尘纷扰太多,他又磋跎了青春年华,注定了一生闲云野鹤,没必要再搭上个人来,陪他风雨飘摇。

    除非,志同道合,否则,不公平。手机估计冻得哆嗦了,他拿进来,就起了厚厚一层哈气。

    “哟呵,还冻得流鼻涕了,小样的。”他轻蔑地看着手机,抹干了屏上的水渍,划亮了屏幕。

    是否给玛莎拉蒂回个话?这会儿应是她那里清晨时分,不知道非洲的早晨是否很美?

    他想象着:焜黄的朝阳斜斜地穿过干旱的树丛,泼洒在成群牛羊身上,那腾起烟尘中,一个非洲的英俊少年,手拿牧羊鞭吆喝着牛羊的情景。

    那少年身后传来彪悍的非洲鼓热情奔放的节奏。真美!那情景,如他少年时光,放牧时的场景。

    一模一样。不自觉地电话就拨出去了。他有些慌乱,他还没准备好说辞。

    这三星,该它积极的时候,它装死,这阵儿倒活跃起来了。他在心里责怪三星,想赶紧掐掉。

    谁知,那边好像等了一夜他的电话似的,立刻就接通了。

    “喂,是钟…律师吗?”她似乎被他搪突的电话;惊慌了手脚;一时不知怎么称呼他;就打了一个磕。

    “明知故问!”他故作轻松的口吻,掩饰着他的慌乱。

    “你有事吗?”那边平静地发问道。

    “你打电话有事吗?”他反问。

    “这家伙,你不打电话,我干嘛给你打电话。挺会装的嘛。”他心想。

    “那都是昨天的事儿啦,你不接嘛,我还以为你又喝多了。钟哥哥嘛,夜夜笙歌,不醉不欢,真是风流自在。”那边又在讥笑他。

    “切,牙倒了一嘴。常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风流长得胖,咋的,羡慕嫉妒恨了?”他油腔滑调地胡诌着。

    心里酸得起了一身的疙瘩,不过却受用得很。

    “哎,我在这里,今天有些感冒了,他们说要到刚果去,我不方便去,留在了营地里,一个人无聊得很,就有些想家了,就给你打电话,却没有人接。我是那种没事随便给人打电话的人吗?这会儿生闷气呢。其实我最想去一趟撒哈拉,循着当年三毛寻找荷西的路,去领略那里的让你心情期待而又苍凉的美。”那边小女生似地说话,满脑子里尽是些充满浪漫而又无稽的想象。

    “啊,真浪漫啊。”他赞叹道。

    “你没有家人吗?”他试探着问。

    “家人?你是指哪个?”她有些困惑地反问。

    “家人都不懂?难道是卡拉、霍伊吗?”他讥笑她道。他知道她听不懂。

    那是他这儿的民族语言。

    “切,不懂,说国语!”她笑着对他说。

    “我是说,爸爸、妈妈;兄弟姐妹;这些都是家人呀;难道我一个代理人;也能概括代理他们;承受你远在他乡的思想之情?”他不希望她已经出嫁;所以就不愿提及丈夫、儿子之类的

    “闲散人”等。

    “没有啦,就我一个人,有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从小就不喜欢我。所以…”她很认真地解释着她的家人。

    “哦,是这样啊,对不起,我毒舌惯了,没想到那么多,不该这样废话一大萝的。”他诚恳表达他的歉意。

    “没事儿的,已经习惯了。只是有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念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像三毛想念荷西一样。原来觉得撒哈拉很远,我一辈子也到不了那儿。现在反倒觉得心里的撒哈拉,我真的无法穿越。不过,不要紧,好多了,昨夜有些发烧,所以心情就不好。嘿嘿,你不介意吧?”那边说得很不好意思,对一个只有三次匆匆照面,根本就不了解的人,坦诉自己的心境,是多么贸然地举动。

    钟昇知道她身体有些不适,需要亲人的关爱。小女人嘛,没事儿的时候母老虎似的,张牙舞爪地要吃人的样子,有个小毛病,就小鸟依人地要关爱。

    常理、常性,不足为怪。可她这时候,天涯海角的,哪会有人给予她最贴心的关照呢?

    哼!真是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那么远,这会儿,又能咋整?他暗自思揣,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只有同情地说道:“要不然,就回国吧。”这里最少也还有些朋友,多少能帮她消遣一下心里的孤寂。

    他想。

    “玛…”他想叫她。

    “叫我上官吧。”她小声地说。

    “上官?听起来好像是官人一样,也好,总比玛莎拉蒂像个人名,要不,我总想着是部豪华跑车,一头攘进了沙子堆里,灰头土脸的让人想笑。”他在损她。

    那边听他这样说,就嘻嘻嘻地笑起来,止不住,间或还要咳嗽几声。

    “你真有意思。官人,那是古代女人叫男人的称呼,你要是叫得顺口你就叫吧,老奶奶。”她借着他的无喱头,编排着取笑他。

    “喂,是不是在那边呆时间长了,分不清男女了,我好歹也是个老爷爷嘛。怎么就变成老奶奶了?”他饶舌地逗她开心。

    “你刚才都喊官人了,那不是老奶奶是啥?”还挺能绕的。这小丫头!

    “切,就凭这儿,我就老奶奶了?既然这样,那你养我,中不?老奶奶年老色衰,难以苟活,还望大官人多多体恤,老身感激不尽。”他花里胡哨地一通乱嚼,她那边看戏似的,笑个不停。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颇觉有趣。那边的声音就有些轻快了,糟糕的心情在荒诞的游戏中,得到了缓解。

    “大叔真会哄人。”那边静下来幽幽一说。

    “大叔不哄人,只是个活宝罢了,你若高兴,大叔也开心呢!”回归人形,说话正经。

    “真的?谢谢!”她喜悦地说话,仿佛刚从泥潭中挣脱出来的小鹿,恢复了蹦蹦跳跳的活力。

    “可是,我真的想去撒哈拉,想体验那大漠雄浑、夕阳如血的空旷,听驼铃流沙的回响,感受那粗糙的雄浑和简单。那太令人神往了。”那边已经想往得正走在漫漫黄沙之中了。

    “这么古怪离奇的想法!要不我从移动中钻过来,你再委托我,在沙子堆里,把自己整成个标本,等你来寻?不知道你看我脑袋里灌满沙子的时候,会是怎么样想?”

    “为什么不可以呢?”他仿佛看见她瞪大眼睛,奇怪地闪烁着,茫然无知地问他。

    “得得,你要疯了,我真傻!以后那伤感的书少看点,神经兮兮的,真要人命呢!”他半邪半真地申饬她,为她总陷入那无端的、伤感的遐想中而感到担忧。

    “好啦,听你的啦,老奶奶!好像我真要去似的。”她那边嗔怪他的大惊小怪。

    女人的心事,他不懂。

    “切,都说成那样了。口是心非的家伙!”他鄙视地回了一句。

    “就是说一说嘛,哎,我要真走丢在那里面,怎么办?”她搞怪地问道。

    “那我找你去呗。”

    “真的?”像是高兴得要跳了。

    “当然是真的!代理费不给,你还想躲起来?”

    “你讨厌!啊…………”她在怪叫着耍赖。嘶哑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痒痒。

    喀!那边挂掉了电话。切,小气包包。也不说声拜拜就挂电话,下次见了,看我怎么贬你,不损得你狗头流血,痛哭流涕,你当你钟三叔草包呢!

    他滑稽地想象着。哼!你等着!就这么定了。这扯东扯西扯了一夜,酒也醒了,天也快亮了,觉也别睡了。

    这都整了些啥?这年过得,怕是过不去…躺在沙发上,他有些失望地想。

    “初三,我本来是想心无负累地狂欢一下,那知…”他的眼皮在不停地磕;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磕迷瞪过去了。
………………………………

第二十八回奉母命越俎代庖 擅做主改弦更张

    “滴嗒、滴嗒…”半上午的光景。钟昇的电话响起来了,他还正在元龙高卧。

    听到电话铃声;就醒了。懒得眼睛都不愿睁,伸手朝着响铃的地方,黑摸。

    心想,这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能有啥事啊?瞌睡虫都吓跑了。凭着印象划开了手机。

    贴耳朵上,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哟!三哥,累成这样了?”那头是钱更生在调皮。

    “哎哟,老钱呐,三哥最近对你太好了,是吧?这头……最近不疼了,又想让三哥给你治治?”钟声心烦地威胁小妹夫。

    “切,奉老娘之命,你最迟今天下午4点到家,预约提前了,你要帮厨,来不及了,他们半下午要来,七大姑八大姨的,人挺多的。要是中午能到,我们悄悄地论一下,怎样?”那边压低声音挑战道。

    “下午4点?现在几点了?”他奇怪地问。那边就小心翼翼地说:上午11点啊,怎么啦?

    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都十一点了?我们家还没天亮呢!”他好笑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一道刺眼的阳光,让他清醒了。

    窗帘隔光效果太好了,一丝光线不漏。喝多了,还能把窗帘也拉上了,怕丢人是吧?

    真是长本事了。他在嘲弄自己。

    “瞧你那点出息吧,要是我,就敲锣打鼓、披红挂彩,摆起擂台,正大光明地开干!还悄悄呢,一点长劲都没有。呵~,又咋的啦?”他眯着眼睛,继续卷了他妹夫一通,了无兴趣地打了个哈欠。

    “切,我才不上你的当,你喝多了大不了一躺,我可就惨了,嘿嘿。大哥的亲家要来家里,老娘,喊我们都来,人多热闹,让他们瞧瞧俺老钟家的阵势,不减当年。”钱更生在传达着老娘的指示。

    “嗐,你们这是闲的,我老人家平时怎么教育你们的,要低调,要谦虚。这种事情,门当户对,才能坐在一起,别整那虚头巴脑的事情,到时小的恩恩爱爱,老的吹胡子瞪眼,那有意思吗?真是的。白费我一番苦心。”他心里反感那排场,啥年代了,尽整些没用的。

    这大哥也是!他心里有些埋怨。

    “诶、诶,钟律师教诲极是,小妹夫我心领神会,你给老太太上课去。别揪我不放,我只是个传令兵。”钱更生临阵脱逃。

    这小子!

    “还有,让你把秀妹子一块带回来,反正她家也在这儿,你们一块回来,也没有人会注意你们的。”钱更生补充说道。

    “这话说的,没人注意我们?谁吃饱了胀的,管你这闲事?”他讪笑着抢白钱更生多事。

    “好啦,我传达完毕,何去何从,三哥自便。”那边说完挂了电话。我自便?

    说得轻巧!最烦此身不自由,没事不能睡大觉。心里嘀咕着,起身。看来嫂子不让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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