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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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

　　　　“我妈朋友？！”

　　　　“算早海龟吧，当时从英国回来，比阿兰�9�9德隆还要帅呢，我估计你爸，为这事没少吃干醋，还差点儿和你妈闹离婚。”

　　　　“阿兰�9�9德隆是谁？”

　　　　“唉，跟你们这些9后，真是没法勾通，连‘佐罗’都不知道吗，佐罗！”

　　　　“噢，那个蒙面侠客，可我还是觉得灰太狼比较可爱一些。”

　　　　“……问题是，那个比佐罗还帅男人离开中国以后，你妈就有了你。”

　　　　莉莉姐抛下一句石破天惊话。

　　　　“莉莉姐，你是说，我不是我爸……”

　　　　宝芙现怀疑，对面坐着吞云吐雾白莉莉，应该就是一只披着人皮妖精。

　　　　“这话可不是我说，我也不会随随便便说！”莉莉姐把烟头烟灰缸里狠狠戳了戳，“……你妈当年是个大美女，嫁给你爸，真是一朵鲜花插了牛粪上。”

　　　　“莉莉姐，你不知道吗，鲜花只有插牛粪上，才能得到营养，开得漂亮。”

　　　　宝芙可不服气，她老爸总是被人说成牛粪。

　　　　虽然他确蛮臭。

　　　　“都是过去事了，不过，我会帮你劝劝你爸，你都已经十七八了，他不能总这么待你……”莉莉姐轻轻叹了口气，“……你是大人了，你自己今后人生，应该你自己选择。”

　　　　不知为什么，宝芙很后悔今晚见到莉莉姐。

　　　　虽然她很清楚，白莉莉这个女人特点就是做事不按牌理出牌，是个不折不扣女狂人，但是她也知道，莉莉姐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坦诚以待人。

　　　　也许，莉莉姐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对她说这些。

　　　　宝芙不敢想象，如果她真不是爸爸女儿……

　　　　从来没有觉得，真实生活，会一下变得这么缥缈虚无。

　　　　宝芙感到，她所信仰，赖以生存生活根基，正无声无息动摇。

　　　　迈着沉重步履，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她就看见，一个黑影向自己疾步走来。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女人，身上带着宝芙完全陌生气息：时髦、性感、充满令人会为之呼吸紧张诱惑力。

　　　　总之，是和宝芙完全属于两个世界人。

　　　　宝芙一看到她那双翠绿如湖水双眸，就想起来她是谁。

　　　　那个和阿灭同是伏魔族女人。

　　　　还是第一次和外国友人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宝芙情急之下，嘴里立刻冒出一串发音不准，结结巴巴“中式”英语。

　　　　“嗨！h―are―y？y……”

　　　　“对不起，我没空陪你练口语！”完全不给面子打断了宝芙那蹩脚英语，lenka一双直逼人心绿眸，一眨不眨盯着宝芙，“我是来找阿灭，他哪儿？”
………………………………

第八夜④篇女人之间

　　　　“那天晚上公园事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宝芙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lenka，安静说。不过她也说不上为什么，lenka那双翠绿凛透双眸凝视下，自己竟会有一种说谎感觉。

　　　　可是她确没见过阿灭。

　　　　“你开玩笑还是装糊涂呢，你家周围，到处是阿灭气息！”

　　　　ka美丽眼睛，充满诘责和不悦，仿佛宝芙就是个骗子。

　　　　“阿灭气息――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宝芙觉得很逊，也很委屈，怎么搞得她现活像是一个被抓鳖小三。

　　　　“……明白了！”lenka曲线优美红唇微微一撇，露出淡淡冷笑，脸上神情，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件有意思事，“……我早该想到，这小子是个纯情家伙――哼，还真是纯得无可救药！”

　　　　“什么？”

　　　　“我想阿灭应该不愿意再见到你了，因为，你毕竟是和我们不一样。”

　　　　ka对宝芙说了这样一句奇怪话，转身就走。

　　　　“姐姐！”宝芙迟疑了一下，叫道。当看到lenka那张明显是对她缺乏耐心脸时，她还是怀抱着牛皮糖精神，问出她这几天，一直都关心问题，“阿灭，他还好吗？”

　　　　“如果我能找到他，也许会好，否则……”

　　　　“姐姐，能告诉我吗，阿灭出了什么事？”

　　　　ka言语，和她眉目中焦急，让宝芙也情不自禁忧心忡忡起来。

　　　　“这是我们伏魔族事，和外人无关。”

　　　　“阿灭是我朋友，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就知道会被lenka拒绝，但宝芙还是大声说出自己心里想法。

　　　　其实她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阿灭那家伙，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朋友，但是她心里，确实有着对他关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自己，近一直都有想阿灭。

　　　　想着他为什么那么混蛋，公园里差点儿咬死她以后，就一直躲起来，连句道歉也不说一声。

　　　　如果能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也许是被宝芙坚决态度打动，lenka再次停下脚步。

　　　　“那天你也见到了，阿灭身体里，关着一个不属于阿灭东西。”

　　　　“塔？”

　　　　“阿灭告诉你？他对你还真是无话不说！”

　　　　“不是啦，我也有我消息来源！”

　　　　宝芙不是神经末梢无感症患者，察觉得出，lenka和自己说话时，语气里那股呛酸和不友好。不过她觉得lenka大概是想错了，自己绝不会成为lenka敌手，因为lenka是那么美，那么迷人。如果哪个男人不喜欢lenka，大概才是脑子有病。

　　　　关键是，宝芙深信，阿灭和自己之间，绝不可能有什么。

　　　　稍微有理智人，都会明白这一点。

　　　　不过当她坐lenka那辆黑色哈雷机车后座上，北京城大街小巷以超高速狂飙时，还是感到一丝悔恨，为什么自己答应上车前，没有事先留下一封遗书。

　　　　每一个阿灭有可能到过地方，她们都找遍了。

　　　　宝芙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大概永远也不会相信，人类可以拥有狗那样灵敏嗅觉，仅仅依靠残留建筑、甚至是空气里一些痕迹，就可以找到他们要找线索。

　　　　不过lenka很不认同宝芙将他们伏魔族比作狗。

　　　　“狗并不是世界上嗅觉灵敏动物，有一种王蝶，交配期，雄性王碟十一公里之外，就能闻到雌王蝶身上气味儿，然后这位情郎，会不远千山万里，跨过一切障碍，找到他心上人。”

　　　　“听上去，还蛮感人。”

　　　　宝芙抬头看了看四周，lenka带着她已经走进一座阴冷潮湿废弃仓库。看样子，阿灭后留下气息，就这里中断了。

　　　　“还有一种动物，鲨鱼。”lenka找到了电闸，拉开保险盒，让屋子里亮起来，“鲨鱼鼻子很灵，可以几公里外，闻到海上遇难者血腥味儿，哪怕只有一滴血，它们也会像苍蝇一样赶过来！”

　　　　话音一落，她已经走到了宝芙身边。寒光闪过，lenka手中多出一把锋利匕首，宝芙肩头滑过。

　　　　“啊！”

　　　　宝芙痛得整个人一缩，她肩头留下一道血痕，血正从伤口涌出来，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公主袖衬衫，鲜红血，将袖子上薄纱皱褶和蝴蝶结，顷刻浸透。

　　　　她吃惊看着lenka，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ka翠绿眼眸中，闪烁着冰冷光芒。

　　　　下一秒，宝芙只觉腹部猛地被重击一下，登时就失去知觉。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一张沉重又斑驳铁椅子上，她伤口，仍微微渗血，喉咙又干又渴。

　　　　四周，惨淡白炽灯光，照射着灰尘弥漫浑浊空气。

　　　　她依旧这间湿冷旧仓库里。

　　　　“lenka！lenka！lenka！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宝芙声嘶力竭喊着，听到自己嗓音颤抖，她得已经疯了，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事，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lenka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ka身影，从昏暗角落中出现。

　　　　她手里举着一把银弩，和阿灭用过那把式样很像，只是小巧一些。她冷眼注视着宝芙，眼中没有一丝，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神色。

　　　　“省省力气，不要再叫了，闻到血味道，他会来。”

　　　　“他？”

　　　　宝芙从lenka话语里，感到一股寒意。

　　　　“天天生活温室里可爱小花朵，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出现了很多僵尸袭击事件。”lenka绿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就这座城市里，已经发生了十几桩！受害者尸体，被咬得血肉模糊，残缺不全，这显然是生低等僵尸所为。”

　　　　“闻上并没有报道……”

　　　　“这种事怎么可能被报道出去！”lenka对宝芙幼稚嗤之以鼻，“伏魔族和政府有关部门，这一方面达成共识，绝不会让大部分人知道真相！”

　　　　“那么，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是为了当诱饵，抓僵尸？”

　　　　宝芙费心思，隐约猜出一点lenka意图。不过好像也不对，lenka如果是为了追捕僵尸，大概不必非得用自己来布置陷阱，这未免也太给她宋宝芙面子了。

　　　　“你知道阿灭体内‘塔’，和别伏魔者有什么不同吗？”lenka一面细心调整银弩，一面继续和宝芙聊天，“我们伏魔者，用自己鲜血和生命，饲养我们‘塔’，也就是妖灵。”

　　　　“就是养小鬼吗？”

　　　　宝芙动用自己少得可怜，关于灵异方面知识，试图理解lenka。

　　　　ka翘翘眉毛，对宝芙口中“小鬼”，表示完全蔑视。

　　　　“‘塔’是隐藏自然界中，古老，强大力量之一。”

　　　　“是恶魔吗？”

　　　　宝芙想起戈君告诉自己故事。

　　　　“人类嘴里恶魔，只是一种他们并不了解，来自黑暗力量。如果懂得如何驾驭这种力量，它就不再是恶，可以变成善。”

　　　　对lenka这一说法，宝芙觉得自己没资格评论。

　　　　一个人体内生存着无法清除魔鬼，并且时时刻刻要和魔鬼斗争，这大概是世界上纠结可悲遭遇。

　　　　不过lenka显然也没心情和宝芙讨论这种大部头理论。她继续着她要给宝芙讲故事。

　　　　“每个伏魔者体内‘塔’，都会吞吃寄存者生命和灵魂，但是伏魔者修炼同时，也会增强自己力量，克制体内寄存‘塔’――简单说，我们生命，和体内‘塔’是共存，它们影响我们，我们也可以影响它们，后，很多伏魔者体内‘塔’，会得到净化。”

　　　　“那么，阿灭体内‘塔’呢？”

　　　　宝芙想起阿灭被体内‘塔’折磨得不成人形时样子。

　　　　“阿灭体内‘塔’，是毁灭之灵。”

　　　　“毁灭之灵？”

　　　　ka脸色变得苍白，动作停滞，她顿了顿，喘口气，低声道。

　　　　“毁灭之灵，是不仅需要寄存者用自己血肉供养，也需要从外界攫取能量，把寄存者变成狩猎者能量，就是说――阿灭如果要想继续生存，就必须遵从‘塔’意志，去杀人。”
………………………………

第九夜①篇鲨鱼

　　　　血当然不少。

　　　　血是沉。血多沉。

　　　　有时我相信，我再也不能――

　　　　摘自赖纳�9�9马利亚�9�9里尔克

　　　　《白痴之歌》

　　　　“喂，你们这些伏魔者，是不是太灭绝人性了？明知道毁灭之灵是那么危险东西，竟然还把它放阿灭身体里！”

　　　　宝芙忍不住吼了起来。

　　　　现知道，害阿灭变成怪物罪魁祸首，就是这些伏魔者，是个人类应该都会感到愤怒。

　　　　她虽然不知道毁灭之灵长什么样，但一想起阿灭每次发作时痛苦模样，就可以想象，毁灭之灵是一个多么邪恶东西。

　　　　“毁灭之灵，从古老伏魔者祖先传下来，只有阿灭身体，能够封印它。”

　　　　连lenka自己也没意识到，她无意中变得低哑嗓音，带着些许颤抖。

　　　　宝芙脑海中，又浮现那个梦中见过画面：一片凄凉黑色土地上，矗立着一座囚禁恶灵黑塔。

　　　　深幽塔低，一个拥有魔鬼眼眸男孩，从陡高菱形石栅窗下，凝望着宝芙。

　　　　纵使隔着两个时空距离，他目光，仍是令宝芙浑身战栗。

　　　　她哆嗦了一下，回过神，让自己思绪重回到这座阴暗潮冷仓库。

　　　　“只有阿灭能封印它，是什么意思？”

　　　　“伏魔者养‘塔’，并不只是因为我们贪图‘塔’带来力量，而是因为，伏魔者身体，是封印恶灵佳容器。”lenka美丽眼中，蒙上一层暗色，“是毁灭之灵指定了阿灭，它想要阿灭变成它！”

　　　　“你意思是，那些僵尸袭人案件，都是阿灭……”

　　　　“……现，还有其他伏魔者找他，如果让他们先找到他……”lenka湖水般绿眸中，现出一丝疯狂和鸷狠，“――我不会让任何人杀死阿灭！”

　　　　她将银弩扳上弦果断动作，显示出她决心。

　　　　宝芙现知道了，lenka今夜来找自己，并不是一时冲动。显然，这是一个她早已预谋好圈套。

　　　　而自己这个二愣子，居然就奋勇钻了进来。

　　　　也不知道lenka凭什么笃定，阿灭会为了她宋宝芙而上当――如果，lenka这个陷阱，真是为了阿灭而设。

　　　　但是宝芙总觉得，事情不对，她大声喊。

　　　　“不，不可能……”

　　　　“现说不，已经晚了！”

　　　　ka端着银弩，像一只月光下觅食狸猫，轻盈跃上了仓库顶端裸露钢筋横梁，再一次让宝芙对人类和野生动物界定，变得模糊。

　　　　这时，仓库大门传来“吱嘎”晃动声，让宝芙把想说话，只得暂时咽肚子里。

　　　　她看到昏暗灯光下，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整洁白色短袖衬衫，提黑色公事包，戴金丝边框眼镜，神情中略透出几丝木讷和疲惫，年纪大概四十几岁男子。

　　　　来人并不是阿灭。

　　　　而是一个宝芙大街上随处可见，为生活辛辛苦苦打拼中年人。

　　　　看他样子，像是刚刚下班，满心期盼，赶回家吃老婆烧菜那种乖男人。

　　　　宝芙不能肯定，这人是不是迷了路，或是走错了地方，才钻进这个鸟不生蛋仓库里。

　　　　“喂，大叔……”

　　　　当那中年男子关上门，向宝芙笔直走过来时，宝芙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声，离这个是非之地远一点。

　　　　她想要说话，再次被迫打断了。

　　　　因为那个男人把自己眼镜折下来，收进衬衣口袋同时，宝芙看到他那双略略有点儿耷拉三角眼，骤然扩张。

　　　　他本来黯淡无光，没精打采瞳仁，瞬间变成血红色。

　　　　那双眼睛盯着宝芙，盯着她肩头流出血，就像是饥饿野兽，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猎物。

　　　　眼中只剩下贪婪**。

　　　　血，一霎那，令一个平凡男人，化身为拥有巨大力量怪物――罪恶怪物。

　　　　就那变成野兽男人，挟裹着冷风向宝芙扑来一瞬间，就宝芙以为他那对丑恶、泛着青光獠牙，和他那双突然变得弯曲，冒出尖利指甲手，要触碰到自己一瞬间，那个男人突然停住了。

　　　　他震惊盯着宝芙，血红双瞳，现出迷惑和畏惧。

　　　　接着，他突然转过身，捡起丢地上皮包，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宝芙感到，自己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后背上又湿又黏。她很想大哭一场，可却哭都哭不出来。

　　　　刚才恐怖感受，犹如梦魇，虽然梦已经醒了，可她却还是不能摆脱。

　　　　一个貌似那么无害普通人，居然她眼前，变成僵尸，并且想要把她当做食物。这一次，比上一次美术馆被血尸咬伤，记忆还要清晰，所以也分外可怕。

　　　　宝芙哆嗦着，不知道她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以后街上见到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会把他们当作僵尸提防。

　　　　“没想到，引来一只鲨鱼！”lenka身影，从房梁上落下来，她一把攥住宝芙手，目光盯着宝芙腕上那串紫水晶，“这是什么，为什么那家伙一看到这东西，就逃跑了？”

　　　　ka话，提醒了宝芙。

　　　　那只僵尸居然放过了她，并非出于偶然。

　　　　她记得，当他目光，落到这串紫水晶上，确实立刻表现出极度敬畏样子。

　　　　宝芙想起咖啡店眯眯眼大哥说过，这串水晶中，含有“血禁”。

　　　　“是血禁！”就这时，一个带着几分醉意男人嗓音，从大门方向传来，“那是遵守血之戒律懦弱僵尸们，不得不听命令，但是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钱不值破玩意儿！”

　　　　这人话音刚落，屋子四周，突然传来一些响动。

　　　　全部都是笑声，嗓音或者尖细，或者低哑，还有女人。

　　　　阴暗中，出现十数条人影。

　　　　高低胖瘦各不相同，都是十**到二十啷当年轻人，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常常和k粉打交道颓废少年。

　　　　他们穿着打扮很前卫，不过宝芙觉得已经前卫到了有些怪异程度，不少人身上都布满洞洞，从耳朵、嘴唇、到鼻子、眉毛……看见地方就已经有很多，没看见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如果他们不是人类，而是僵尸，那么宝芙可以理解。

　　　　僵尸应该痛感比较迟钝，所以只要他们高兴，愿自己身上打几个洞，都没问题。

　　　　宝芙看到，有人是破墙而入，有人是从地下爬出来，能穿墙而过，脑袋比坚硬砖地还要坚硬，这都证实了他们身份，他们是僵尸。

　　　　“现不守规矩僵尸，真是越来越多了！”

　　　　ka眉头微蹙，举起手中银弩，转身面对那些聚拢过来僵尸。

　　　　“把这个辣妹留给我！”门口那个醉醺醺声音再次响起，“那只小绵羊，归你们了！”

　　　　宝芙心头，不禁滑过一丝微忿，凭什么lenka被称为‘辣妹’，她就得被称作小绵羊。

　　　　大家都是女人，为什么会连被僵尸吃掉这件事上，都有差别待遇？

　　　　不过眼前情势，好像真不容乐观。

　　　　敌众我寡。

　　　　数一数，就算把她宋宝芙撕碎了，还不够这些僵尸一人分一杯羹呢。

　　　　就这时，lenka身形突然一晃，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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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夜②篇血红

　　　　从一数到三，眼前景象非但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逼真。

　　　　那些痞男痞女，正围拢过来，他们惨白脸色，乌青眼圈，和疯狂扭曲眼神，根本不用变身，就已经与僵尸无异。

　　　　这不是植物大战僵尸游戏，而是现实。

　　　　宝芙眨了眨眼，不得不确定。

　　　　ka扔下了她。

　　　　刚才lenka就像一阵风，突然离开了这座挤满僵尸废弃仓库，她故意把她留给这些僵尸当作食物。

　　　　为什么……

　　　　第一个冲到宝芙身边，是一个留着莫西干头，耳朵和脖子上挂满圈圈环环家伙。

　　　　看到这位老兄第一眼，宝芙不可救药联想到：此人和芳邻家那只斗牛犬长得堪称兄弟。

　　　　他一定是给隔壁家那只犬弟报仇来。

　　　　那家伙尖锐獠牙，就要刺入宝芙肩头一霎，宝芙真诚悔过：她以前做人，不该那么小肚鸡肠，总是对邻居那只斗牛犬到自家门口来解决大小便问题，斤斤计较。

　　　　原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要还。

　　　　如果还有来世，她愿意为那只犬弟方便，随时扫地恭迎。

　　　　不知道是不是宝芙一丝善念，感动了天地。那位准备第一个尝尝鲜僵尸，突然收住了他尖牙利齿。

　　　　不仅是他，所有正准备大朵颐，开一场狂欢派对僵尸，都纷纷扭过头，向门口望去。

　　　　他们暗红充血眸中，流露出深深震惊和恐惧。

　　　　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狗那样“狺狺”声，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除了离门口近，模样像是这帮僵尸首领，个子高，块头也壮，穿着黑色背

　　　　心，裸露暗色肌肤上，爬满黑色纹身光头男人。

　　　　他本身就黑，再加上那身黑毛刺刺纹身，使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头黑熊。

　　　　宝芙猜那头“黑熊”，就是给自己冠名“小绵羊”家伙。

　　　　不过他现样子，叫做“熊包”还差不多，因为但凡长了眼睛人，都能看出来，此时此刻，他浑身抖得比筛子还厉害。

　　　　旧仓库气氛，骤然降到比冰点还要低。

　　　　ka刚才把这些僵尸叫做鲨鱼，现连鲨鱼也开始感到害怕，不知道仓库门外，是不是来了一只大鲨鱼。

　　　　那位“黑熊”哥，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煎熬，转身就跑。

　　　　就这时，两扇闩住铁门，宛如被一股强劲气流冲击，突然“彭”得震开。

　　　　黑熊哥身子，立刻被震飞起来，啪沓一声，撞天花板上，然后又落地上。

　　　　连屋顶照明灯都被这股气浪波及，突兀地打着摆子，摇曳灯光，使得室内陷入忽明忽暗。

　　　　那一瞬间，宝芙看到，仓库大门口，静静伫立着一道修长身影。他脸完全笼罩黑暗阴影中，根本看不清。

　　　　但是现来到这里人，可能就是他。

　　　　她心头顿时涌上一丝惊喜，情不自禁大叫了一声。

　　　　“阿灭！”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他。”

　　　　一个低沉、沙哑、透着奇异磁性男子声音，安静响起。

　　　　宝芙愣住了。

　　　　人算不如天算，她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人，竟会这个时候，出现这里。

　　　　身边，僵尸们痛苦嚎叫着。

　　　　如果不是被lenka绑住，宝芙绝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