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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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嫉妒这样迷人女子――所以故意给她一丝缺憾，这女人只有一只墨黑如晶眼睛，另一只眼睛是瞎。

　　　　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是一个空荡荡黑洞。

　　　　冰冷，阴暗，深邃。

　　　　冒出无底地狱般寒气。

　　　　“啊……”

　　　　美与残缺，过于强烈对比，骇得小妖一声低呼。

　　　　她想要后退，无奈却被一股比她要强大数百倍乃至数千倍力量，牢牢禁锢住。

　　　　那女人一只柔若无骨小手，抓着小妖，轻松得就像老鹰拎着一只小鸡。她那只完好独眼，一眨也不眨盯着小妖双瞳，仿佛把小妖眼睛当成了镜子，专注，带着一丝狂热，小妖眼睛里，贪婪搜寻着自己倒影。

　　　　一股难言失望，迅速涌上她那只晶黑眸子。

　　　　“还是老样子……”女人低声嘟囔，“即使再睡一千年，这只眼睛也长不出来……”

　　　　“……是谁……”小妖浑身打着颤，“……是谁把你眼睛……”

　　　　“是我哥哥。”女人突然弯唇一笑，“……对哦，你肯定不认识我哥哥，不过你认识我两个侄儿……”

　　　　“你侄儿……”

　　　　小妖瑟瑟发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笑容虽然很美，但却令她脊背发寒――这令她想起另一个，也拥有这种笑容人。

　　　　不过，那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和眼前这个女人……

　　　　小妖震惊看着这女人精致绝顶，每一分都仿佛是天工巧琢美丽五官，她脑海里，不禁晃动着另外两张，同样俊美出色男子脸孔。

　　　　“……独孤明和独孤灭，那两个不成器混小子，是不是让你很困扰――他们两个，就只会让女人伤心……连我这个姑姑都不例外！”女人恶狠狠，但是却又娇媚无比挑了一下眉梢，对小妖嫣然一笑道，“让你见笑了――我是独孤无缺妹妹，独孤伽罗。”
………………………………

第三十七夜④篇杀与不杀的理由

　　　　“你……僵尸王妹妹……”

　　　　小妖目瞪口呆，注视着面前艳美绝寰，又妖异怵目女人。

　　　　这是多么神奇！

　　　　她这样一只小小低等僵尸，有一天竟然可以面对，传说中古老，高贵僵尸――僵尸王独孤无缺妹妹。

　　　　她真正感到不可思议是，独孤伽罗，竟是独孤明和阿灭尊长。

　　　　而今晚……

　　　　她努力回想，被独孤伽罗吸血之前事，脑子里却仿佛被清洗过。

　　　　一些重要事，似乎被遗漏掉了――只记得，是阿灭把独孤伽罗带到这里。是他吸干她，把她埋进土中――然后，独孤明出现，逼着自己喝了他血。

　　　　一个很重大，很重大问题，咚咚锥击着她胸口。

　　　　阿灭杀死自己姑姑――金蝉家独孤伽罗。他违背血之戒律第二律――汝等不可逆血之尊卑。

　　　　这是亡魂族重罪。

　　　　虽然永夜岛主人，独孤无咎可以给阿灭提供庇护。

　　　　但是，违背血之戒律僵尸，生命将不再有任何保障可言。

　　　　僵尸界，可以随时随地对他发动剿灭。

　　　　“小可怜，现知道了，明为什么留下你命吗……”独孤伽罗那只幽黑晶遽独目，一直没有放过，小妖脸上每一个神情，她高深莫测笑了笑，“……第一个原因是……”她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克制某种**，“……虽然明，已经减低了自己血液里毒素，但能让我立刻复元金蝉之血，只有先让你喝下去，中和一部分毒性，我身体才能接受……”

　　　　这正是小妖想要弄明白事。

　　　　高等僵尸，都具有可以从血液里读出对方意念和思想能力，独孤伽罗刚才吸她血时，就对她说过。

　　　　之所以，她喝了剧毒金蝉血，还能活着，是因为独孤明想让她活着。

　　　　独孤明竟然可以将自己血液中毒性降低，然后喂给她，再让独孤伽罗通过吸她血，得到力量。

　　　　现，她确实懂了。

　　　　原来她不过是个工具。

　　　　是独孤明为了救活独孤伽罗，而凑巧捡到工具。

　　　　难怪，独孤伽罗没有一口气把她吸成一条干肉，而是分了三次。因为独孤伽罗身体，也没有办法，一次消化那么多剧毒金蝉血。

　　　　这也正是，小妖终有命活下来原因。

　　　　因为不断被独孤伽罗吸掉体内金蝉毒血，所以肌体没有被强烈毒素灼毁，可以重修复。

　　　　一股隐隐怒火，小妖心底涌动。

　　　　和这些高高上独孤家僵尸相比，她这样低等僵尸，他们眼中，就像是踩脚底泥巴，可以随意践踏。

　　　　她抬起头，直视着独孤伽罗。

　　　　“那么，第二个原因呢？”

　　　　“你是证人。”独孤伽罗那只美丽独目，和那只黑洞洞眇目，都若有所思般，凝视着小妖，“……你看到独孤灭违背血之戒律，想要杀死我。”

　　　　“……原来如此，你和那位僵尸太子放心吧――”小妖带着几分公然挑衅神情，冷冷睨着独孤伽罗，“今晚事――我会让它烂到肚子里！”

　　　　她龇出獠牙，进入备战状态。

　　　　虽然很清楚，自己这是以卵击石。马上，她就会被比她强大多倍独孤伽罗化为齑粉。

　　　　但，为阿灭保守秘密，是她能为阿灭，这世上，做后一件事。

　　　　不过等了几分钟后，小妖发现，自己还活着。

　　　　甚至连每一根汗毛，都安然无恙。

　　　　独孤伽罗只是看着她。

　　　　她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表情，反而发现了什么有趣事一般，津津有味，看着她。

　　　　“我猜――灭，就是那个让你魂不守舍男人。”

　　　　“什么……”

　　　　小妖不明白，独孤伽罗眸中，为什么流露出一种奇怪表情――那是，深深同情。

　　　　“……可怜小傻瓜……”独孤伽罗松开小妖，转身走到地上那个，她刚刚从里面爬出来不久大坑边，“……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她已经重跳进坑，声音从坑底悠然传上来，“小女孩，如果你答应我要求，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东西……”

　　　　“我……想要东西……”

　　　　小妖感到，独孤伽罗声音中，含着某种**裸诱惑。

　　　　她自己也不明白，那种诱惑，是好还是坏。

　　　　究竟是会给她带来幸运四叶草，还是会将她推入泥沼？

　　　　但她还是无法自控，像是被魔鬼催促着，伸开脚，靠近那深坑一步。

　　　　“……我可以让你变得强大……”独孤伽罗声音，静静飘上来，“……还可以，让你得到――独孤灭。”

　　　　后那句话，特别是那个男人名字。

　　　　她说得格外缓慢。

　　　　“……那么……”小妖已经走到坑边，她喉咙发干，心跳得急促，“……我要做什么……”

　　　　她愿意相信独孤伽罗。

　　　　因为，独孤伽罗，是一只比她，强大得多古老僵尸。

　　　　僵尸王独孤无缺妹妹，独孤明和独孤灭姑姑。

　　　　亡魂族，只有强大力量，才是唯一依靠。

　　　　这是小妖自从成为一只僵尸后，通过自己亲身体验懂得，一个简单道理。

　　　　“……我刚刚睡醒，力量很弱……”独孤伽罗已经开始打呵欠了，“……我需要休息，这段时间里，你要做我眼睛，去帮我找一个女人……”

　　　　“谁？”

　　　　小妖相信，凭自己力量，就算是从正喷发火山里找到一个女人，也还没有问题。

　　　　“那个女人，是独孤家宿敌……”独孤伽罗静静语气，仿佛讲一个故事，“……她名字叫红菲。”

　　　　“红菲？”

　　　　小妖难以想象，强大到连这个世界都可以毁灭独孤家，竟然还会有敌人。

　　　　而这敌人，还是个女人。

　　　　她不禁对这个名叫红菲女人，感到十分好奇。

　　　　“……不管醒多少世，她都会以相同面貌和相同名字出现……”独孤伽罗继续说。如果仔细听，可以分辨出，那柔美平静低音中，隐含着一股令人齿冷恨意，“……那女人是我们独孤家噩梦，她会毁掉独孤家……”

　　　　小妖觉得独孤伽罗不像是说天方夜谭。

　　　　她低声问。

　　　　“我该怎么去找？”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而和缓力量，将她拖入了黑暗深坑之底。

　　　　小妖已经不记得，自己刚刚获得生醒时，从泥土中爬出来情景，但她本能，讨厌这种犹如身陷坟墓感觉。

　　　　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埋葬。

　　　　她抬头看了看坑洞上方，一点儿泻下星光，有些害怕起来。

　　　　一霎间，她突然对自己答应独孤伽罗事，感到后悔――毕竟，独孤伽罗，和她背后金蝉独孤家，都是那么强大怪物。

　　　　和这些姓独孤僵尸一起。

　　　　感觉就是和狮子嬉戏。

　　　　谁也无法知道，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会被狮子撕碎。

　　　　“我血……”就这时，黑暗洞底，独孤伽罗魅惑而充满吸引力，但是却透骨寒凉声音，静静响起，“……喝下我血，就会明白怎么做……”

　　　　“……你血，有毒吗……”

　　　　小妖舔了舔嘴巴，不知道为什么，脊背寒冷，但是肚腹却火热。

　　　　“金蝉家血都有毒性，不过我血，没有明血，那么毒。”

　　　　独孤伽罗应该不会撒谎。

　　　　小妖想起，即使是亲密时候，阿灭也从来没有，让她喝过他血。

　　　　阿灭体质是半寐甲，但是看来，拥有一部分人类血统他，也有继承自金蝉独孤家毒性。

　　　　那强大，充满致命诱惑，却无法碰触毒。

　　　　她俯身，凑近独孤伽罗身体，感到心跳得越来越。

　　　　自己也不明白，此刻这种强烈不安，是为什么。

　　　　但是，体内那种，深深渴望着什么焦躁，却又让她没有片暇，能集中注意力思考。

　　　　张开嘴，她狠狠咬下去。

　　　　不敢吸太多。

　　　　因为那种无法比拟，剧烈刺激，使她本能意识到，她一次绝不可以吸太多。只有尝过人才知道，金蝉独孤家血，真是一种迷人而又恐怖饮品。

　　　　“现去吧，我血会带着你，找到那个女人……”独孤伽罗黑暗中，发出心满意足微笑声，“……做我眼睛……你会，是我眼睛……”

　　　　已经跃出深坑小妖，没有听到她后那半句话。

　　　　否则，她一定会因为独孤伽罗那阴森冰凉语调，浑身血液都凝结。

　　　　小妖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离开这片树林同时，一条静默黑影，仿佛月下幽灵，跟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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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夜死亡列车①

　　　　于是，天使走近了他：把你准备好，完全交给我。

　　　　摘自《唐璜选择》

　　　　“……你知道，他是怎么跟那x说吗……”对面那个一张娃娃脸，嘴唇上方却生出两撇绒绒稀薄髭须年轻人，已经喝得大舌头了，“……我爸是……我爸是妇产科主任！”

　　　　和宝芙预想一样，他们这两排座位，髭须男孩说出那句“我爸是xxx……”后，立刻爆发出整节车厢嘹亮笑声。

　　　　髭须男孩刚刚讲了个有伤大雅老段子：一个十岁男孩和一个十岁女孩公园里xx时，被巡警现场抓获。除了特定活动期，警方一般才懒得搭理这种民生琐事，但那巡警是女方舅舅，于是巡警把男孩带回派出所，请他吃了一顿排骨爆肉后，责备他为什么办事时候不带小安全，男孩就如上回答。

　　　　不是挑剔笑话烂，其实宝芙也很想，和身旁这些年龄相仿男男女女，一起肆无忌惮做做面部肌肉运动。

　　　　只是她实找不到那个心情。

　　　　身体里，某个地方，已经变得沉甸甸，不再是从前她――轻盈得可以任意挥霍，灿烂流淌笑容。

　　　　她知道，这很不好。

　　　　但她宁肯沉沦。

　　　　环顾四周，那些来自天南海北，这狭小车厢中相逢，明天一早，便会各奔东西陌生脸孔，宝芙突然有一种悲哀。

　　　　人们，总是匆匆相识，又匆匆相忘。

　　　　没有谁，对谁而言是特别。

　　　　她站起身，走到车厢联通处去透口气。夜间车厢里空气，成分实有够可疑。

　　　　斜身依靠着冰凉金属车门，把一侧脸颊，贴窗玻璃上，宝芙才觉得，那种憋闷，眩晕，稍稍好些。

　　　　眼角余光，瞥到窗外，漫无边际黑暗。

　　　　飞驰火车上，永远也看不清真正夜景。

　　　　宝芙眼睛一花，霎那间，一道迅疾黑影，从窗外掠过。那不是飞鸟，要比鸟大得多――好像，是一个人。

　　　　不过一切又转瞬平静，刚才似乎只是个幻觉。

　　　　她自嘲笑笑。一定是被那些僵尸刺激过头了，现杯弓蛇影。

　　　　既然已经决定开始生活，就该把过去一切，包括那些该死僵尸，全部丢进记忆垃圾焚化池。

　　　　那些――该死僵尸。

　　　　她颓然无力闭上眼，竭力把自己大脑摈空，排除一切杂念。

　　　　但是胸口，那股似乎遗失了什么，残缺疼痛，却愈来愈清晰。

　　　　今夜……自己……这是怎么了！

　　　　宝芙蓦地睁开眼，向黑漆漆窗外看去。从刚才起，就有一种奇怪，被人盯着感觉。

　　　　她和独孤明说再见那天。

　　　　也有过，这种似曾相识感觉。

　　　　好像，被一个炽热胸怀，贪婪紧拥。

　　　　那要熔化热……

　　　　脸颊，唇，还有身体……都发烫！

　　　　“和你f，联系上了吗？”

　　　　一个突如其来男子声音，得宝芙登时回过神。她转过眼，有些慵懒瞧着，自己面前那个身高大概18，二十岁上下，穿着浅灰色条纹衬衫和黑色精纺纯毛背心，黑色长裤，发型和皮鞋，都很整洁利落家伙。

　　　　凭心而论，是个长得蛮不错男孩。

　　　　眉目英华内敛，微深肤色，干干净净，又不乏男子气。

　　　　应该属于那种成熟稳重，家世良好，前程也一片远大有为青年。

　　　　如果父亲大人宋子墨还健话，一定会二话不说，爽朗把此人列入“靠谱”之流。

　　　　宝芙认得他，这年轻人今晚也坐她对面。对他印象深刻，是因为大家都拼命灌酒，唯独这个男孩，只是很斯文为大家端茶递水。

　　　　不过，他名草有主。

　　　　他身旁那个女朋友，今日可是让宝芙受“益”匪浅。

　　　　还车站排队候车时，那个叫林悠美女孩，就像一只螃蟹，横着加了宝芙塞，竖着踩了宝芙脚。

　　　　连一句道歉也没有。

　　　　被当做透明人也就罢了，接着宝芙发现，自己本来好端端放行李架上包，竟然长脚跑到了地上。

　　　　取而代之，是某小姐华美绚烂xxx牌旅行箱。

　　　　靠窗本来是宝芙坐牌号，但因为某小姐坚决表示自己体质虚弱，容易晕车，于是宝芙就秉着爱护老弱病残传统美德，很自觉坐到过道旁位置。

　　　　但是当某小姐痛饮六瓶纯生啤酒，大啖一只童子鸡后，宝芙就不得不很不厚道腹诽：她哪里看上去虚弱了。

　　　　然后……

　　　　宝芙纳闷，林悠美这种遍体名牌，脾气和身子都很娇贵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不去炮轰飞机，却偏要跑来折磨他们这些只能买得起硬座车票草头小百姓。

　　　　差不多有整整一个小时，坐林悠美身旁人，都或主动或被动洗了耳朵，恭听她如何吐槽国家铁路运输。

　　　　所以宝芙真很景仰，眼前这不知名男孩。

　　　　忍受一个难相处人一小时，是一种修养。忍受一个难相处人一辈子，是一种舍得。

　　　　这个人要么是精神系统已经彻底被林悠美摧毁，要么就是受虐狂，要么就是已经进入，一种旁人绝对无法识觉大梵天境界。

　　　　她微微一笑。

　　　　“我已经准备离开地球了。”

　　　　说完便转过身，继续注视着窗外黑夜。

　　　　那种刚刚让她浑身像害病似热烈目光，肯定是幻觉，绝不会来自身后男人。他眼神，含蓄，理性。

　　　　有一种淡然而平和友好。

　　　　不过这个人，为什么还不走？宝芙猜，大概是因为，他也想暂时逃离林悠美，获得片刻宁静。

　　　　反正这个僻静过道，是属于大家地盘。而她这个人，喜欢成人之美，既然他看中这块风水宝地，让给他就是了。宝芙侧过身，对身后男人点点头，抬脚打算离开。

　　　　“我叫司徒静虚。”

　　　　就这时，低沉男子声音响起。

　　　　这个通道里，现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宝芙，一个就是她身旁年轻人。宝芙既不是男人也没开口说话。那么，说话必定就是那年轻人了。而且，他也不是对旁人或者空气说话，是对她说话。

　　　　“宋宝芙。”

　　　　宝芙垂眉笑了笑，踮着脚尖从他身旁绕过去。

　　　　她现，真没心情和人聊天。

　　　　“我要是你，现就不会回去。”司徒静虚她背后大声道，“悠美刚刚吐了，满桌子满地都是――”

　　　　想想，林悠美今晚都吃了什么。

　　　　烤鸡。。。海苔。。。波板糖。。。豆腐乳。。。法式面包。。。芥末。。。巧克力。。。泡椒猪脚。。。寿司。。。烤鳗鱼。。。抹茶点心。。。

　　　　把这些东西统统放一个容器中搅拌，略微加以消化。

　　　　再混和六瓶啤酒和胃液。

　　　　那种飘荡车厢内气味……

　　　　嗯嗯嗯……

　　　　人类本能，总是选择适合生存地方。

　　　　“可是……”宝芙决定和司徒静虚分享这个过道，她背靠墙壁上，抱着双臂，看了看对面司徒静虚，“……你不过去看看她吗？”

　　　　女人脆弱时候，往往是需要男朋友呵护体贴时候。

　　　　虽然可以理解，但司徒静虚这种时刻自顾自躲了起来，未免也太无情了。

　　　　“……没关系，她常这样，过会儿就好。”

　　　　“常这样？”宝芙不觉蹙了蹙眉，“司徒静虚，你有点儿过分――”

　　　　“过分？”

　　　　“你到底算什么男朋友啊……放任自己女朋友酗酒，也不管――”

　　　　宝芙鼻子突然一酸。

　　　　她蓦地想到：其实自己，有什么资格教训别人？她以前，也总是很少规劝爸爸戒酒。

　　　　因为知道爸爸不会听自己，所以干脆把这当成了借口，从没有心意去努力过。

　　　　直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说得太少，做得太少。

　　　　再也没有机会，为那个人……

　　　　为那个人……

　　　　今晚到底是怎么了？

　　　　宝芙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软弱得，一个刚刚认识陌生人面前流泪。她伸开手指，捂着脸，试图堵住，那倾泻而下泪水。

　　　　“想哭，就哭出来吧。”

　　　　随着这个低沉温和男子声音，一方洁白纸巾，递了过来。

　　　　宝芙惊讶抬起头，哭得一塌糊涂眼睛，看到了一张平静而温柔脸。那张脸上，没有丝毫嘲笑，没有丝毫不解。

　　　　“第一眼看到你时候，就觉得你很不开心……”司徒静虚低头望着宝芙，微微一笑，“这世界上，唯一罪过，就是不开心活着……所以哭过了，就要笑――你笑样子，一定美。”

　　　　如果这些话，不是从一个已经有女朋友男人嘴巴里说出来。

　　　　宝芙会觉得感动。

　　　　她接过那方纸巾，畅擤了擤鼻子，完全没有计较，场帅哥感受。

　　　　老是被戈君骂作“情感迟钝症患者”，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现，也今非昔比了。

　　　　即使司徒静虚这个男人是天下至圣。

　　　　不属于自己东西。

　　　　还是离远点儿好。

　　　　“谢谢！”

　　　　宝芙抬头，对司徒静虚破涕一笑，转身向车厢走去。

　　　　就这时，她只觉得手腕蓦然一紧，身子飘然打了个旋转，便已经被人重重摁过道夹壁上。

　　　　“喂，你――”

　　　　声音才刚刚出了个头，宝芙就硬是把自己舌头，都差点儿咬断。

　　　　因为司徒静虚眼神。

　　　　那眼神中高度警觉，如临大敌般紧张，使宝芙立刻明白，她害怕那种生活，又来了。

　　　　眼角微泄余光，偷偷越过司徒静虚坚实强硬胳膊，瞟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就让宝芙立刻心如寒渊。

　　　　如果那两个路过，身穿制服乘务员，脸色不是白，目光不是那么缺乏暖意，她真，就不会这么不舒服。

　　　　平常人很难识别，但是已经和僵尸接触过很久宝芙，一眼就认出。

　　　　那是两只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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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夜死亡列车②

　　　　“车厢里全是那女人呕吐味儿，嗅感丧失，根本闻不出来……”

　　　　“……”

　　　　两只僵尸喁喁低语，飘入宝芙耳中。

　　　　他们似乎寻找什么。

　　　　走后面那一只停下脚步，回头朝宝芙和司徒静虚望过来。

　　　　这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司徒静虚高大有型身材，恰好将宝芙娇柔纤细身子完全覆压住。宝芙脸，被司徒静虚宽阔肩膀遮挡住，几缕长长黑发，从他胁下露出来。而他一双黝黑大手，则捉住宝芙一双白皙小手，紧扣车厢壁板上。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呈现这种香艳姿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嘘……配合点儿……”

　　　　感到身后那只僵尸目光，还阴沉黏自己和宝芙身上。司徒静虚一面把嘴唇贴宝芙耳朵孔上悄声低语。一面断然掀开宝芙裙摆，露出她一侧莹白光洁大腿，伸手抚上去。

　　　　霎时，车厢里风光摇曳，散发出撩人旖旎春色。

　　　　宝芙只觉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