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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男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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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镯由头到尾,一圈一圈向上盘旋设计,古雅而又典丽。

    但宝芙看到那只蛇形钏镯第一眼,几乎差点儿就将它摘下来丢掉。

    因为,那条蛇――她实是太熟悉了!

    那条五百年前,被戈家巫女戈良饲养,曾经狠狠咬了她一口镜灵!

    “这是……”

    她疑惑看了一眼戈琳琅,要不是戈琳琅笑容很迷人也很善良。她会真认为,他是奉了他们戈家先祖戈良命令,来寻她报五百年前隔世宿怨。

    “这是我们巫族世代相传灵镯……”戈琳琅凝视着宝芙,“它配你,很合适。”

    “琳琅。你确认,你现神智清醒?”

    宝芙伸出手指,戈琳琅那双深遽明亮眼睛前,晃了晃。

    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懂,巫族灵镯是什么。但是任何东西,只要前面冠上“世代相传”这四个字,那就相当于是,尿壶进了博物馆――流芳百世。

    然后身价倍儿增。

    总之,她是当不起这四个字。

    戈琳琅要么是吃错药,要么就是小时候被保姆摔了脑袋后遗症,现发作了。

    就这时,戈琳琅突然握住,宝芙那只佻皮手。他不容分说,一寸寸展开她蜷着五指,露出掌心。

    低头静静,看了一会儿她手。

    他抬起头,望着她。

    “近,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
………………………………

第四十四夜④篇巫者谶言

    “可以,给个提示吗――时间?地点?人物?”

    宝芙一头雾水。近,不该看到东西,她可没少看。不过她倒是很想弱弱问一句:这年头,还有什么是不该看?

    戈琳琅伸出大拇指,轻轻点了点,宝芙眉心。

    “你这里眼睛,没有完全张开――否则,会看到糟东西,只要和它们连通上,它们就会伤害你。”

    “眼睛?”宝芙感到被戈琳琅手指摁压两眉之间那处,有股轻微痛,“……你开什么玩――你不是开玩笑!你是说……”

    她蓦地呆住了。

    回想起,如夜说过,她生来拥有一部分,可以和灵界交通能力。只是这种力量很弱。

    是。

    她近,确是看到过一些奇怪现象。

    梦里她见到过已经死了五百年戈良。那天,马路上遇见,带她去找阿灭和小妖那个小男孩。事后想想,无论是出现方式还是行为举止,那孩子都和正常孩子迥然相异。

    还有……害她差点儿被车撞死,那个穿风衣女人。

    ……那些绝不是幻觉。

    宝芙想到:骁肃和司徒炎说,她母亲红菲,是后一个末日之裔转生体。也许,身上流着母亲血液她,所以拥有一些和常人不同异秉。

    “看……你生命线很短,到这里就终止了……”这时,戈琳琅要宝芙低下头,看她自己手掌,“记得吗?我说过……看不见你未来……”

    宝芙感到自己手,戈琳琅手掌里微微发抖。

    这个男巫,不家里自己玩纸牌算算股票涨跌,为什么有事没事总是跑来吓唬她。

    她不禁抬起头,愤怒望着他。

    “直说吧――我什么时候死!”

    “死?”戈琳琅瞧着宝芙那张双颊涨红脸蛋,和一双此刻稍微有些咄咄逼人晶莹黑眸,低低笑了,“――不,不是死。”

    他伸出一根拇指,宝芙掌心,生命线断裂消失那个地方,摩挲盘桓。

    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宝芙感到掌心那处,透来一股股震颤,变成令人几乎无法呼吸心悸。这时就耳畔,传来戈琳琅低沉嘶哑,透着一丝魔魅声音。

    他一字一字,让她血液变凉。

    心跳,要停止……

    “生命终结之时,亦是生命开始――末日降临之际,亦是崭时代到来。”

    宝芙变得一片真空脑袋,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理智,想要开口询问戈琳琅,他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至近。

    “宝芙!”

    随着这个,年轻男子特有低醇嗓音,司徒静虚高大俊朗身形,出现拐角。

    从他额头上沁出些许汗珠,和微微起伏胸膛。就可以猜得出,他肯定是一路疾奔而来。

    他两道沉静目光,疾忙褪去一丝慌乱。宝芙身上,迅速勾览过一遍,然后径直落她肩头上伤口。

    几乎是一步。

    司徒静虚人就已经到了宝芙面前。立刻让娇小她,感到一股被乌云遮蔽压迫。

    然后,她感到自己双肩,被一双大手握住。那份力度,甚至让她肌肉,传来一丝痛。

    她忍不住抱怨。

    “疼――小静,松手啦!”

    一向对女人温柔绅士司徒静虚,立刻松开她。但下一秒种,他已将娇柔纤弱她整条,都结结实实拥抱进怀里。

    宝芙耳朵,被司徒静虚心跳震动到。

    他一定是刚才跑得太激烈了,心脏“砰通”、“砰通”,崩动异常厉害。

    鼻子和嘴巴,被司徒静虚厚实坚硬胸脯,以及粗呢制服外套,挤压得毫无空隙。宝芙目光,只能勉强够到司徒静虚肩膀。

    眼睁睁看着戈琳琅,不声不响离开。

    苦于无法发出声音宝芙,只能期望下一次,可以有机会和戈琳琅好好聊聊。

    总觉得同样身为戈家人,却被戈家人放逐。身为男子,却拥有巫者天分戈琳琅,散发着一股奇怪气息。

    不过眼下,让她松口气是:司徒静虚终于良心发现,停止了打算把她活活闷死企图。

    他放开她。再次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

    直至确定她全身上下,除了肩膀,再也没有别地方,损伤一根汗毛。

    目光有些暗沉,看了她一眼,他变得低哑声音,响起。

    “是我错。”

    “咬我是僵尸,又不是你!”宝芙拉起司徒静虚刚刚离开自己腰际手,她想到他早上答应她事,催促道,“我们走,已经耽搁好久了!”

    因为那只不知道从哪里窜入校园血尸。弥足珍贵午休光阴,已经飞逝去大半。

    他们约定,他今天会利用中午时间,带她去探视独孤明。

    “今天,是我负责校园安检――”司徒静虚扯了一下宝芙手,使得她停下脚步。他有些黯然,低下头,“可我竟然让那只血尸溜进来……”

    宝芙感到被司徒静虚握着手指,一阵紧绞痛。

    她低头瞥了一眼,看到他骨节,因为默默用力而发白。

    这时,他低沉,有些涩重声音,静静飘入她耳中。

    “变成僵尸那个女孩,是我一位学姐……”

    宝芙脑海中,骤然闪过那个她也许,永远都不会遗忘画面:那双只穿着粉色高跟鞋,折断,瘦骨伶伶足踝。

    她登时明白,司徒静虚今天反常,是因为什么。

    转过身,她伸手轻轻按他脊背上。

    手掌心,一股男人肌体温暖和坚实,立刻如水波中阳光一样,蔓延开。

    她感到,高大如山,比她强壮不知多少倍他。她手心和手指缓缓抚摩下,轻微颤抖了一下。像只下雨天,被从街头捡回来小狗那样颤抖了一下。

    想要对他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哑巴了。完全不知道,此刻说什么,才能安慰他失去朋友和同学痛苦。以及,不再深深自责。

    宝芙不禁想起,她失去父亲那个夜晚。

    那时,她同样,无能为力。

    静了半晌,她听到,自己绵涩而悠长叹息。

    “那不是你错。”
………………………………

第四十五夜①篇无尽之塔

    那是她因抗拒而迷惘再也无法隐瞒。

    ――摘自《勒达》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和宝芙预想得一样。

    暮宫正如一位深闺中绝代佳人,不轻易叫人窥见她姿色。

    司徒静虚用那辆迷彩野战摩托载着她,沿着山顶那条通往暮宫青石甬路向下飞驰。

    除了夹道龙爪槐和天女木兰,她只看到巍峨深红色宫墙。

    以及长出墙来,雄伟高硕悬铃木和婀娜秀美火山樱。还有一串串小玛瑙般晃动着,黄连尚未熟透紫色果蕾。偶尔,从几株密密匝匝合欢和黑松包裹之间,她可以瞥到一角典丽流水滴檐。

    “前面就是伏魔禁林了。”

    这时,司徒静虚慢慢合上手闸。

    任由摩托车,突突滑下山坡,停到一片没膝高白茅草丛。

    宝芙松开搂他腰间胳膊,下了车。抬眼望向司徒静虚所说伏魔禁林。

    那是一片黑乎乎树林。长满了深色蜀桧,柏木,以及种类繁多,叫不上名字杂木。

    林边,围着道高达十余米铁网。

    只一个不起眼地方,挂着一个警示牌。因为风吹雨淋,警示牌上四个红色字迹,已经暗淡模糊:高压,勿近。

    这么高网,除了鸟,不可能再有别东西越过去。

    竟然还通了强力电流,真不知道,伏魔族想用这张网,来防范什么――宝芙很就想到,日落山学院里,毕竟还有像独孤明这样僵尸学生。

    司徒静虚路上已经跟她解释:整座日落山,暮宫后伏魔禁林,是唯一禁止除了伏魔族之外任何人,入足地方。

    跟着司徒静虚穿过网,再徒步穿过那片灌木和藤蔓丛生,让人举步维艰黑色树林后。

    宝芙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荒凉而又悲伤感觉――她怔怔,看着出现眼前,那些黑色景物:遍地生长黑苜蓿。乱起八糟,躺草丛里黑色嶙峋石块。一阵微风吹过时,草浪翻涌。同样是黑色,盛开水浮莲,犹如一朵朵漂浮水面上碗盏,随波摇曳。

    这里,所有东西都是黑色。

    和她梦中曾经见过,一模一样。

    她感到胸口憋闷,喘不上气。情不自禁,双膝软到,跪草丛里。然后,她仰起头,望着那座陡直高削黑塔。

    这正是那座塔――她曾经梦到过恐怖之塔。

    那里面,不但囚禁着怪物。还有一个,和阿灭有着相同双眸恶魔男孩。

    “这是无之塔。”司徒静虚以为她累了,拉住她手,将她搀起来,“独孤明就里面。”

    “无之塔?”

    “是梵语。”司徒静虚淡淡一笑,“因为伏魔族先祖,相信这个世界力量核心,就是光明和黑暗,永远互相吞噬。”见宝芙神情忧郁,他暗猜,她对这种话题并不感兴趣,于是他匆匆做了结尾,“先祖们认为,整个宇宙就是一条,自己吃自己饕餮大蛇。”

    “自己吃自己?”

    宝芙想到,当时梦中,那个长着和戈君相同容貌巫女,告诉她,伏魔族是吃自己肉,喝自己血怪物。

    “其实这座无之塔,也是我们伏魔族闭关和疗伤地方。”

    司徒静虚明亮眸中,这时透出丝痛苦和黯淡,一闪即逝。

    宝芙突然想起,两天前听林悠美说过,司徒静虚受了伤,不过他现样子,看上去可是生龙活虎。

    肯定是因为,伏魔族体内寄存魔灵,所以体质异于常人。

    这时无之塔门突然打开,司徒静虚立刻拉着宝芙,躲到一块黑色大石后。宝芙看到三个伏魔者走出来。三个人鼻子,都微微翕动,似乎空气里搜寻着什么气味。

    一条黑影,突然如一只大鸟,凌空降立那三个伏魔者面前。

    宝芙看到那个人脸时,差点儿惊叫出声。

    一头卷发,俊俏五官,那个人正是成易。

    三个伏魔者看到,一只僵尸竟然大摇大摆,跑到他们地盘来捣乱,立刻围堵上去。成易一声唿哨,身影缭动。以得看不清速度,和那三人一一过招,然后转身向远处树林逃去。

    那三个伏魔者吃了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也立刻追过去。

    司徒静虚不再拖延,攥着宝芙手,冲进无之塔。

    “你们,商量好?”

    宝芙这时才明白,成易不是吃饱了撑着,跑来找伏魔者茬儿。他是故意引开守塔伏魔者,好让他们进入无之塔。

    “成易前辈是个古道热肠人。”

    司徒静虚不知从哪里找来“古道热肠”这个形容词,而且说得时候,表情还一本正经。

    让宝芙有一种忍俊不禁感觉。

    他们飞沿着塔内螺旋阶梯向上跑。宝芙目光,匆匆瞥到周遭――一片昏暗中,石梯四面,都是被分隔幽暗石室。

    每一间石室,仅厚重石门上,凿出一个方寸小孔,可以和外界保持联通。

    被囚禁其中人,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悲惨。

    实不明白,伏魔者为什么挑选这种暗无天日牢狱,作为闭关和疗伤地方。

    就这时,宝芙身后一间石室中,传来声古怪而低沉咆哮――像是极度痛苦。同时,还有什么东西,撞到坚硬石壁上时,发出闷响。

    虽然是隔着极厚石门,那声音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但听宝芙耳中,还是让她心惊肉跳。

    她不觉停下脚步,低声问。

    “那是什么?”

    “是我们。”

    台阶上司徒静虚,转头看了她一眼。从高耸塔顶泻下来一缕阳光,这时正好罩他脸上,使他那张温柔英俊脸庞,霎那间显得格外肃穆庄严。

    震惊,迷惑……种种复杂情绪交织,竟使宝芙一时愕然。

    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望着司徒静虚。

    “这是每个伏魔者,都要经历……”司徒静虚凝视着宝芙,低声道,“我们从成为伏魔者那天,就注定只有两条路――或者被体内魔灵吃掉,或者吃掉它……”

    他递给宝芙一只手。

    宝芙握住那只温暖宽厚手,默默回头,看了一眼那间紧闭石室,跟着司徒静虚继续朝上走。

    他带着她,一间被阴暗笼罩石室门口停步。

    然后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锁,他轻轻推开那道,足有四十厘米厚,大概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推动石门。

    一股霉腐潮湿气味,立刻从黑暗中,向宝芙扑面而来。

    司徒静虚转头,静静看了一眼宝芙。

    “他里面。”

    宝芙眼睛,渐渐适应了石室内昏暗光线。这时她才看清,石室里还有一道石栅。

    那坚固石栅后,模糊可见,一个人坐那里。

    这时,她真心对独孤明,产生一丝敬重。

    他是拥有可怕力量僵尸太子,竟然为了维护日落山校规,委屈自己呆这种阴森,环境恶劣监狱里。

    对司徒静虚点点头,无声说了谢谢。

    她走进那座黑暗石室。

    背后传来轻微轧轧声,是司徒静虚,把那道笨重门关上。

    屋内,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

    随着黑暗降下,静静响起:是她永远也不会混淆,独孤明特有,低沉而沙哑,透着丝性感岑漠声音。

    “我闻到了血味,你伤得严重吗?”

    宝芙其实来之前,已经回鬼楼宿舍一趟,特地换了衣服。这时她才明白,想独孤明面前,掩盖伤势,是多么愚蠢行为。

    她太低估,僵尸灵敏嗅觉――或者说,是他们对鲜血执着。

    借着一点微弱光线,宝芙靠近那道石栅。

    量让自己心跳平息,不被他感知到,她此刻头脑里想法。她从衣袋里,取出一只小刀,飞自己手心一划。

    忍了忍那锐利扎心痛。

    她扬起头,对着黑暗中那个影子,微微一笑。

    “是,我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太子殿下――你,想喝我血吗?”
………………………………

第四十五夜②篇错诱

    倏地。

    一道微凉风,袭上宝芙面颊。

    她闭上眼睛,不用看,都知道这风从哪里来――每次,只要他疾速而迫切靠近她,都是这样。

    石栅后,他依旧岑寂声音,森然响起。

    “小丫头,你想玩什么?”

    “你可以喝我血,喝很多很多……”宝芙睁开眼,凝视着石栅后,那道岿然不动修长身影,“……只要你告诉我,你和灭,还有我妈妈……你们之间事。”

    她抬起那只流血手,故意把血,抹石栅内侧壁。

    石栅内,飘来几声粗重喘息。

    他嘎哑得厉害,微带一丝颤抖声音,涩重而迟缓传来。

    “那些事――和你无关。”

    “……是么,福利放送停止。”

    宝芙指尖,感到独孤明嘴唇,已经碰触到她皮肤霎那,蓦地收回。她聆听着,他像狗一样,贪婪舔舐,石壁上血迹瓞声。

    然后是他嘶哑、急迫、愤怒咒骂。

    “该死!”

    她黑暗中苦笑。

    该死。她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卑鄙。独孤明毕竟,是活了千年高贵僵尸太子,她却用这种手段羞辱他。

    但她别无良策。

    她只是一个弱小女人――他们却个个三头六臂:传说中末日之裔,她幼小时便抛弃她母亲;有着半人半僵尸血统,和无数黑暗过往半寐甲阿灭;似乎熟谙一切秘密,却始终冷漠诡谲,让她无法猜测僵尸太子独孤明。

    宝芙有一种感觉。

    他们三个人,站同一壁垒。而她,则是被孤立,被扔出来那一个。他们联手,那里冷眼旁观,看她如何命运泥沼中竭力挣扎,像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

    她不要。

    不要再一无所知。

    “告诉我,我就给你。”

    “小傻瓜,知道人类为什么……失去伊甸园吗?”独孤明深深喘了口气,用全部身心,捕捉着空气中飘逸,宝芙血液,那丝若有若无甜香,“……是因为好奇――好奇心,会毁了一切。”

    “别再蒙混我……”宝芙带着些气愤,低喝,“――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

    黑暗霎时一片寂静。

    独孤明知道,她不是说说而已。至少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她是动了决心。

    “好――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事。”他安静回答,“三天后,等我从这个到处都是鬼叫肮脏地方出去,我带你去暮宫――现,把你血给我!”

    宝芙只觉得手腕一紧。

    那只流血手,已经被类似铁钳冰冷东西,箍住并扯进栅栏。

    他牙齿,扎透她肌肤一霎,她眯缝了一下眼睛。其实一点儿都不疼,但惯有恐惧,使她情不自禁会如此。

    一股奇异酥麻,伴随着血液被吸食颤栗,使她不由自主,轻轻呻吟了一声。

    不管是独孤明还是阿灭。每每,他们吸她血时,都会带给她一种奇特晕眩。

    她不清楚,那是不是因为失血缘故。

    可是,她却格外清晰感到:他们尖牙和唇舌,或轻或重,舔咬吮吸着她时。她小腹深处,那股沛然滋生渴望……

    ……

    那简直是罪恶渴望!

    天啊――她想她真疯了。

    趁着还有一丝理智,宝芙竭力,把自己脑袋里,那些混乱想法驱逐出去。为了忽略独孤明吸血时造成,那种折磨得她神魂颠倒感觉。她决定,还是好找一些话说。

    “……一言为定……”

    不过,舌头笨重,像是被夹子给扯住,连说话也变得艰难吃力。

    她自己都被自己此刻声音,了一跳。又哑又闷――听起来像是母猫撒娇。或是,女人被那个那个时候,发出哀求……

    幸亏这里光线很暗。

    否则,被独孤明瞧见,她已经烧到通红脸蛋,那就是跳进满满一桶六神沐浴露,也洗不清。

    “一言为定……”随着他因为得到满足,而恢复冷静从容声音,黑暗中响起。他松开她手,“――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好不容结束了煎熬,宝芙暗暗吁了口气。

    不过却有些迷惘,自己心头那丝怅然若失,从何而来?

    捂着她那只有些酸麻手――不知道独孤明什么时候,已经把伤口医治好。她手心被割破那处,肌肤没有一丝创裂或是伤疤,甚至比之前还要细嫩柔滑。

    不过,他仍然是一只该下地狱恶魔僵尸。

    占了便宜还卖乖――竟然要什么附加条件!

    她转身就走,冷冷扔下一句。

    “想都别想――啊!!!”

    后面那声短促低低惊叫,是因为她回过头时,身体撞到了一堵墙。

    那是堵冰冷,坚韧,充满弹性墙。

    搞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她明明记得,这里原本没有墙。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挡住她去路,不是墙时。她腰,已经被两只结实如铁箍手臂,收束住。劲道极大,让她脊椎骨,都感到一丝紧憋和局狭疼痛。胸口,被迫抵压着他胸口。和他毫无间隙,亲密贴一起。她尴尬发现,自己可以感到,隔着两层衣衫布料下,他身上每一寸肌肉纹理密实和紧绷。

    以及,男人和女人肌体互相摩擦时,那一阵阵仿佛正负电荷相撞般,虽然微弱,却让人从灵魂深处发抖颤动。

    这种情形下,自我催眠也没用――毫无疑问,他也可以感到她。

    逃开或是挣脱,都不可能。宝芙只能静静,听着自己狂乱如鹿撞心跳,感到自己血管里血,唰唰贲涌。

    她为自己无法泰然自若,感到羞耻。

    但是这种羞耻,却反使她加心慌意乱。

    “不问问,我条件是什么吗――”

    就这时,独孤明异常沙哑声音,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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