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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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还是低估了他邪恶。

　　　　那也是因为，他从来还没有，她面前展现过这一面。

　　　　现她真相信，独孤明曾经对她说过话：阿灭身上黑暗，远远超出她所能想象到。

　　　　她后悔了，后悔简直要死。

　　　　嘴唇骤然失去血色，她直直瞪着他。很想挥手给他一记耳光，但是却被一股巨大恐惧攫住，使她连抬起胳膊力气都没有。

　　　　如果独孤明知道这件事……

　　　　她不敢想，画室那一晚，她曾经亲口说过爱他。他那魔魅般声音，至今还深埋她心底：……这是你对我誓言，不要忘记这个誓言……

　　　　他所要誓言，到底是什么。她曾经不明白，但是经过昨夜，她已经隐约有点儿明白。

　　　　那是，要求她发自生命，对他始终如一爱，和全部忠诚。

　　　　真奇怪，她竟是和另一个男人上床时候，才明白这一点。她竟是，和另一个男人共享鱼水时，才意识到。

　　　　她是如此爱独孤明。

　　　　爱到，当她和不是他男人，**上达到天堂之颠时，她心却如堕死狱。

　　　　“你……”

　　　　“放心，我暂时还不至于无聊到，去给我老哥汇报我性能力。”阿灭一面紧紧盯着她表情，一面冷笑，“所以，如果你不想毁掉你他心中美好形象，就配合我工作――做你保姆，是我回伏魔族第一份工作，我需要挣钱！”

　　　　宝芙愕了愕，她忽然想到：阿灭离开永夜岛，就再也没有别栖身之所。他没有朋友，只有独孤明那样亲人。善或是恶，对现阿灭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重要意义。返回伏魔族，也许是他唯一出路。否则，他很有可能，变得比从前还要邪恶数倍乃至数百倍。

　　　　她凝视着他那双，和他哥哥独孤明一样漆黑，但是却截然不同，冷冽逼人黑眸。半晌，她妥协了，点点头。

　　　　“我们不能……”

　　　　“被我咬女人，都会心甘情愿爬上我床，因为我牙齿，会给她们注入一种催情剂。”阿灭知道宝芙想要说什么，立刻打断她话，冷冷道，“你只要管好你细脖子，别伸到我牙齿底下，就绝对安全。”

　　　　说完他松开宝芙，背靠回椅子。突然一副，对她这个人完全失去兴趣样子。

　　　　他应该不需要撒谎。不过即使他牙齿里没有催情剂，他此时此刻，坐椅子上那副帅气随性模样：柔软，覆盖着额头乌黑短发。俊秀酷削，冷峻中却又透出一丝，让人心动，孩子气脸庞。宽宽肩膀，交叠一起修长双腿。想必很多女人看见现阿灭，也会争先恐后想要爬上他床。

　　　　宝芙决定相信他这一次。

　　　　那是因为，虽然他们之间有过很多误会，他对她有过多次伤害。但他确实，从来没有欺骗过她。

　　　　她面前，好就是好，坏就是坏，他一直都是真实。

　　　　她伸手拿起面前面包，塞进嘴里。如果再多撑一秒钟，她真会晕过去。既然今后她身边始终会伴随着另一双眼睛，那她就只能练就，无视他存本领。

　　　　当宝芙狼吞虎咽，另一双眼睛偶尔投来淡淡注目中，吞掉他带来所有食物后。她听到宿舍那扇旧门，传来轻轻剥啄声。

　　　　“对不起，我看到门没有关……”

　　　　随着这个柔美温和声音，那扇门被推开。一个年纪像是三十几岁，或许年轻女人，站门口。

　　　　那是个面带着淡淡笑容，有着一双，和宝芙很相像，但是却忧郁黑眼睛女人。

　　　　宝芙看到她第一眼，便不禁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她木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重要，但是已经被遗漏很久事似，叫了一声。

　　　　“妈妈……”
………………………………

第六十二夜1篇母女

　　　　我生活不断扩大圆形轨道，

　　　　它们万物之上延伸，

　　　　后一圈我或许完成不了，

　　　　我却努力要把它完成。

　　　　摘自《关于僧侣生活》――赖纳�9�9马里亚�9�9里尔克

　　　　有朝一日，又踏入这个地方，让宝芙有一种，噩梦初醒感觉。

　　　　独孤无咎时代，那些过于豪奢靡丽装饰，现已经被一种峻冷低调风格取代：朴素白色灰泥墙，实用主义深色石砖地面。

　　　　阳光透过烟紫和海蓝镶嵌玻璃洒下，使那些粗狞哥特式铁艺吊灯和栅栏，如同被云遮雾绕。

　　　　这里依然是永夜岛，只是已经变换主人。

　　　　宝芙看了看坐邻桌，凭窗眺望阿灭。再看看身边穿梭，白衬衫搭配黑色西服背心侍者，才终于肯定：她不是又误入另一个时空，而确是，毗邻日落山不到一公里地方。

　　　　上一次到这里，是被离掳来；而走时候，她魂魄又被独孤无咎控制。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神智清醒状态下，故地重游。

　　　　让她震惊是，咫尺天涯。地狱般永夜岛，和日落山朝宫仅以一条小路连接。

　　　　这条路风景很美，沿途都是一望无际树林和花田，使永夜岛所处这座小镇，仿佛一座世外桃源。

　　　　虽然小镇人口稀少，但是各种设施都很便利。

　　　　宝芙猜测，独孤无咎把永夜岛修建这座小镇，是因为这里距离日落山很近。日落山暮宫，是过去独孤家。或许，就连这座小镇土地，也属于百年前独孤家。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时，脸色苍白如死人独孤家僵尸老爷们，骑着黑色骏马，幽灵般逡巡这片土地上。

　　　　“我请客，尝尝味道！”

　　　　一杯冒着袅袅热气，芬芳浓郁摩尔玫瑰奶茶被放宝芙面前。低沉柔和女声，打断了她想入非非。

　　　　宝芙用十指扣住瓷杯，一股温暖，立刻从指腹传遍全身。

　　　　她几乎是目不转睛，看着坐眼前，那个和她有着相似音容，有着相同血脉女人。

　　　　幼年时关于母亲记忆，就像沙漠里水滴，被时光蒸腾得连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现，重出现她面前夏红菲，就像一个完全陌生人。

　　　　甚至……是一个，毫不相干陌生人。

　　　　“对不起，本来是我该先看望你……”宝芙歉意笑了笑，“但是我……”

　　　　儿女心都石头上，这句老话果然不假。这阵子她满头满脑，都是男人。先是和独孤明闹分手，昨天又和阿灭……

　　　　总之她完全将有关于母亲事，忘得一干二净。

　　　　“是我拜托独孤灭先生，先不要打扰你。”

　　　　夏红菲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怯意和讨好笑容。

　　　　宝芙发现，这已经是夏红菲习惯表情。她想到第一次永夜岛，见到夏红菲时模样。那时她，简直还不如一头，被圈养笼中野兽。可惜独孤无咎现连渣都已经不剩，否则宝芙真想亲手用滚烫银汁，浇进独孤无咎嘴里。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拉住夏红菲一只手。

　　　　细瘦，冰凉，这就是她母亲手。

　　　　这个世界上，和她亲近人手。

　　　　“妈妈，现告诉我，都是为什么？”

　　　　很多事，宝芙已经反复去揣测，但是从夏红菲嘴里听到真相，让她始料不及。

　　　　她本来以为，是独孤无咎介入，破坏了她父母生活。

　　　　但夏红菲却说，独孤无咎不仅是从孤儿院找到她，抚养她成人恩主，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他，毁了我……”坐宝芙对面夏红菲，沉浸一种梦幻般忧伤里，“……等我发现，他之所以收养我、关注我，并且他对我做一切，都只为了另一个目时……我已经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

　　　　她伸出枯瘦苍白手，熟稔，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宝芙怔怔凝视着烟雾后母亲，忽然觉得，那是一个仍然为情所困小女孩。

　　　　“所以，你是因为听他，才嫁给爸爸？”

　　　　“你爸爸是被他挑中，适合制造末日之裔种。”夏红菲唇边露出一丝苦嘲，“我们始终，都是他攥手里棋子。”

　　　　接下来爆料，让宝芙不禁眼镜大跌。

　　　　原来他们家日落山高材生，可不只她一个。而另一位则是她那颗卤蛋老爹，只是她卤蛋老爹宋子墨，入学第一年就被削籍劝退。

　　　　这自然都是独孤无咎玩把戏。

　　　　宋子墨被当时设海外日落山录取，是他这只猎人枪口下小鹌鹑，乖乖钻进了圈套。独孤无咎只是想亲眼鉴定，这个他选中造人机器，是否有能力胜任。宋子墨和夏红菲依照他设计好线路，相遇相识后，宋子墨艺术深造之梦，便彻底破碎。毫不知情他，只能带夏红菲回到中国生活。

　　　　他们便像任何一对普通年轻人那样，念大学、毕业、结婚、生子。然后，为了平凡琐碎生活陷入争吵。

　　　　直到红菲任性离家出走，那时她本来想要，从独孤无咎给她安排人生中解脱出来。

　　　　只是后，她还是没能逃离独孤无咎魔掌。

　　　　“妈妈……”宝芙再也按捺不住，吞吞吐吐问了一个她心底积压好久问题，“……我，真没可能，是独孤无咎沧海遗珠吗？”

　　　　然后，她看到夏红菲眼睛，瞪得比刚才圆了一倍。直直看了她十秒钟，夏红菲才轻声细气开口。

　　　　“宝芙，你不知道吗？僵尸或是有僵尸血统人，和人类生孩子几率，比彗星撞地球还要难。”

　　　　宝芙听到这个答案后，不禁胸中长舒一口浊气。

　　　　与此同时，她忽然想到：假如以后她和独孤明真厮守，他们也将不会有自己孩子。

　　　　一股突如其来失落，涌上她心头。

　　　　而这时她感到，有两道扎人视线，掠过她脸庞。

　　　　她抬起眼皮，正对上稍远处，阿灭那双漆黑明亮眸子。直觉告诉她，阿灭已经知道她想什么。

　　　　不过她很意外，那双漂亮得有些凌厉黑眼睛，这时并没有一丝讥嘲。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哀伤。那双黑得如同寂冷冬夜瞳珠里，竟然涌现一抹，与她相同悲哀。

　　　　他为她难过！

　　　　宝芙蓦地，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一撞。她慌忙避开他视线。她很清楚，自己对阿灭做事有多残忍。此时此刻，她希望他恨她，或是就如今天早晨那样恶劣。也许是已经明她心意，阿灭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漠微笑，默默起身走开。

　　　　“妈妈，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好吗？”

　　　　这是宝芙此刻心里真实想法。夏红菲告诉她，被独孤无咎关起来，与世隔绝这么多年，使她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社会适应力。所以，无处可去她才会继续留永夜岛，这里做餐厅女侍。宝芙觉得这样也不错，她们母女今后可以常常见面。假如她也永夜岛打一份工话，还可以挣些钱，用来偿清债务。

　　　　“你都不嫌我肮脏累赘吗，宝芙？”

　　　　夏红菲面庞上，露出一丝淡淡笑，凝视着宝芙。

　　　　“妈妈……”

　　　　宝芙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突然站起来，走到夏红菲身旁，俯身紧紧拥抱住她。其实，她很后悔，自己刚见到夏红菲第一眼，就早该这么做了。

　　　　无论夏红菲是什么人，做过什么，对她来说，夏红菲都只是。

　　　　那个生下她女人。

　　　　“你和我住，如果是为了躲开独孤灭先生，那可是个笨办法。”

　　　　就这时，夏红菲宝芙耳边，悄声低语。

　　　　“妈妈！”

　　　　宝芙推开夏红菲，低嚷着。她脸颊绯红，黑眼睛亮晶晶。

　　　　显然，夏红菲说中了。母亲不愧为母亲，虽然多年不一起生活，但是只需一眼，她就可以洞穿女儿心事。

　　　　宝芙确是这样打算。

　　　　鬼楼那间小宿舍，孤男寡女总是共处一室，天长日久也不是办法。永夜岛这里人多，又是和母亲一起，会分散她对阿灭注意力，使她不再那么尴尬和紧张。

　　　　“独孤灭，是和他叔叔完全不同人。”夏红菲一面浅啜杯子里茶，一面淡淡说，“所以，他弱点会被人一眼看穿。”

　　　　“弱点？”

　　　　宝芙用茶匙，假意搅动着杯子里奶沫，装作若无其事。她可不想被阿灭知道，现她和母亲正谈论人是他。

　　　　阿灭会有弱点吗？他是永不衰老半寐甲，那么强大，又那么漂亮英俊，总是充满勃勃生机。

　　　　“你看不出来？”夏红菲嘴角，露出一丝兴致盎然微笑，“宝芙，他弱点就是你。”

　　　　宝芙手里茶匙，一不留神，便叮当一声沉进杯子。

　　　　她胸口，又闷，又刺痛。

　　　　“独孤无咎用你做筹码要挟他，让他回到永夜，为他做了很多事。”夏红菲叹了口气，低低声音传来，“我想，独孤灭先生，为了你，是什么都肯做。”

　　　　宝芙知道夏红菲说，应该是她以为爸爸被阿灭杀死，和阿灭第一次分开那段日子。

　　　　看来，那段时间不仅对她，对阿灭来说，也是一段黑暗无光生活。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他也对她只字不提。

　　　　攥紧拳头，又松开，感到一股颓然无力。

　　　　宝芙不知道，从自己指缝间，究竟流走了些什么。

　　　　“要是你真决定好搬来，我就去和这里老板说一声。”夏红菲站起身，穿着女侍服装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即将准备踏入生活人，她拍拍宝芙肩膀，“不过我想老板会答应……”对宝芙挤了挤眼睛，她丢下一句，“我说过，独孤灭先生为了你，是什么都会做。”

　　　　“什么……你说阿灭是……”

　　　　宝芙看着朝吧台走去夏红菲。

　　　　阿灭正和几个侍应生，站高大红木酒柜旁低声交谈，他神情看上去从容而又沉稳。宝芙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愚蠢，独孤无咎是阿灭叔叔，他自然会将所有遗产，都留给阿灭。

　　　　现，永夜岛主人，是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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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遭天谴，病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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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夜2篇说再见

　　　　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知道，他就不离她五步之内。

　　　　停住脚步，宝芙果然穹廊转角处，看到阿灭那道峭高背影。大概因为兄弟间血绊，他背影，和独孤明有着几分相似。

　　　　同样宽阔肩，同样峻拔后背和腰，同样修长双腿。

　　　　独孤明喜欢那种款式衣服，穿阿灭身上，也一定很好看。可能正是如此，所以阿灭几乎从不穿，和独孤明风格接近衣服。

　　　　意识到，自己竟然一霎，把阿灭当成独孤明去幻想，宝芙心情不禁微微一浮。

　　　　她轻轻吸了口气，凝视着面前，阿灭缓缓转过来半张侧脸。

　　　　“你骗我。”

　　　　“不错，我是骗了你。”阿灭嘴角，扬起一丝漫不经心笑，“其实你高�9�9潮表情迷死人，害我一直回味，好想再要你……”

　　　　“灭，你不许再靠近我！”宝芙低声喊了起来，“……我们，这一次真结束了。”

　　　　说完，她扭头像是逃离一条毒蛇似，匆匆疾步走开。

　　　　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

　　　　她胸口那种负罪般，沉甸甸憋闷感，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解脱。

　　　　阿灭关于永夜岛，以及接受伏魔族工作，担当她护卫这件事上，确实是对她不诚实。他并不需要钱，独孤无咎富可敌国。作为他继承者，阿灭毋需任何工作，就可以过着常人难以想象豪奢生活。

　　　　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愤怒。

　　　　让她愤怒是，她很蠢。真很蠢很蠢，蠢到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结束她和阿灭之间所有。

　　　　她本想，他们至少还能是朋友。

　　　　她知道她和别女人一样，都犯了一个通病。

　　　　她们总是一厢情愿天真，以为男人就像可以揉扁捏圆软泥，任由她们心意变幻形状。

　　　　“你说停就停，游戏这么玩不刺激。”

　　　　随着这个冰冷讥虐声音，阿灭那张寒意渗人，此刻苍白得透清俊秀脸庞，赫然出现宝芙面前。

　　　　宝芙被了一跳，她看到，他耷拉眼睛上凌乱发绺后，那双幽暗眸子。

　　　　让她不禁想起，独孤无咎用她做筹码胁迫阿灭和独孤明那次，她对阿灭也说过，他们结束了。然后，他就刺了她几乎致死一剑。

　　　　刺她那一剑时，他眼神就是这样。

　　　　寒意彻骨，散发着嗜血兽性。

　　　　她登时呆住了，就像一只面临狮子饥饿血盆大口，自知死期降临小羊。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什么。手脚冰冷僵硬，就连心脏都已经麻痹。她短短几秒钟内，思绪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稍稍恢复神智时，她发现她已经像一捆递包裹，被丢进一个房间。

　　　　后背和臀部，重重撞到铺着洁白床单床垫上。反弹力道，让她腰部有种被折断感觉。

　　　　这时她才看清四周，这是一个舒适怡人房间。

　　　　乳白色窗帘垂落，遮挡住强烈正午光线。浅赭色原木地板，散发着一股石楠味儿清香。房间里家俱式样简单，却很温馨实用，样样精到。

　　　　这似乎是个女人房间。

　　　　一切设计和布置，都是从女人生理和心理角度考虑，妥帖仔细。

　　　　但是此刻宝芙心情，就像一条被刚刚扔进水族箱热带鱼。她只想横冲直撞，逃出这个笼狱。

　　　　那是因为和她共处一室男人。

　　　　这个被她彻底激怒男人。

　　　　她绝对不安全。这个与她近咫尺男人，对她来说才是这世界上危险东西。

　　　　“听说你想搬到这里来住，我正好也有此意。”阿灭一只膝盖跪上床，欺身俯看着宝芙，“这个房间我早都准备好了，欢迎入住。”

　　　　“你要把我关这儿？！”

　　　　宝芙又惊又骇，难以置信瞪着阿灭。

　　　　阿灭那种居高临下，桎梏着她姿势，迫使她此刻只能像一条死鱼，一动不动贴床躺着。

　　　　她黑发散乱，一部分缭绕苍白面庞上。一部分遮盖胸口，随着她有些急促呼吸，起伏荡漾出一轮又一轮，弧圆形波浪。

　　　　“安心，我没我老哥那种变态嗜好。”阿灭幽暗黑眸，紧紧攫住宝芙。阴沉沉俊脸上，露出一丝讥虐，“你是自由，但……”他蓦地一把，攥住宝芙一只腕子，制止她想要立刻翻身逃开举动，“……自由前提是，你和我，寸步不离。”

　　　　“我不要！”宝芙黑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乞求，“灭，我不能……”

　　　　她话音还没落，嘴唇蓦地就被阿灭嘴唇堵住。

　　　　阿灭是强大半寐甲，宝芙只是一个柔弱女人。双方力量悬殊，使这个强盗式掠夺吻，变成了一方对另一方完全凌虐。

　　　　直到她确实要窒息而死，这个丝毫不温柔，辛辣甚至是残酷吻才告一段落。

　　　　宝芙像是条被晾岸上，要干涸而死鱼，急剧喘息着。她嘴唇发肿，脸颊因为憋气而泛着潮湿病态嫣红。黑亮眼睛中，充满愤怒、委屈、还有微微一丝迷惘。

　　　　稍待平复，几乎是想都没想，她扬手就朝阿灭脸掴去。

　　　　闷哑，**碰到**响声，只有两个人室内，听起来格外清晰刺耳。

　　　　阿灭线条清秀，眉目俊美漂亮脸庞，并没有因为这一巴掌，留下任何痕迹。对他来说，宝芙力量过于柔弱。

　　　　那记耳光，就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他脸颊。

　　　　他遽黑眼睛中，透出一丝笑意。

　　　　毫不掩饰嘲讽和轻蔑，落宝芙眼里，是那样残忍和冷酷。

　　　　“这么害怕和我一起，你究竟怕什么？”他低声质问，“你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喜欢*姿势，你动情时征兆……我比他，能满足你……”

　　　　哑哑陈述同时，他两道幽暗却锐利目光，逐一从她脸庞、脖颈、胸脯、腰肢滑落抚过，延伸向下……

　　　　宝芙感到，他眼神像是暗藏着两团火。

　　　　它们落到哪儿，那无形火焰，就哪里燃烧。

　　　　让她回忆立刻被唤醒：……那些被他视线牢固紧锁，仿佛是属于他，却是长她身上部位，曾经承受过他怎样肆意轻薄，又承受过他怎样柔爱蜜怜。

　　　　宝芙克制不住战栗，感到一股绝望恐怖。

　　　　她身体，像是突然不再属于她。有某种令人羞愧渴望，正被阿灭那深暗如地渊眼神勾引，从她体内释放出来，宛如施了咒语黑色野蔷薇藤，迅速滋生攀叠，密密麻麻纠结成，一片看不清黑色森林迷障。

　　　　是她太低估阿灭。

　　　　五百年前认识他时候，她就知道，对于女人来说，他是一只邪恶不羁野兽。

　　　　他此刻挑撩她意志，扰乱她心神。

　　　　如果他想要玩�9�9弄一个女人于股掌，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逃脱。

　　　　现，他真心把她当做一个可供玩�9�9弄女人。

　　　　他一只手掌，灵活探入她衣襟，紧紧压贴着她小腹，蜿蜒蠕动。她浑身发抖，淬不及防时候，他修长手指，蓦然有力，闯进她幽密狭窄禁地。

　　　　宝芙脸颊发烧，她听到自己喉咙中，那一瞬发出可耻，压抑喘息。

　　　　而阿灭那双黑如渊夜眸子，此刻却依然透着残酷冷静。仿佛他正欣赏着，他猎物一步一步堕入，致命陷阱，垂死挣扎。

　　　　宝芙睁大眼睛，直愣愣望着悬宕上方，阿灭那张苍白，清秀又英俊脸庞。

　　　　他正对她做事，使她连一个完整音符，都发不出来。她无法隐忍破碎呻吟，偶尔会断断续续泄露。

　　　　似乎是不满意她这样表现，他那两道斜飞向上，黑得发蓝眉毛，微微一拧。

　　　　凭借着经验和力度，他很使她那张姣美小脸，因为某种崩溃，颤抖着微微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