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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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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你无法前去赴约呢?”衣熠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你无法去赴约,也不能让他们前来,那只能找个人代替你去了。”

    “这里除了我,就只有陈珂尚能出面了。”迟尉想了想,不确定道。

    “陈珂当然不行。”衣熠直接否决:“宋何邀你前去是为了破解难案,若是陈珂不能令宋何满意,他仍是要来寻你的。”

    “但除了陈珂,别人就更”

    “我去。”衣熠平静的说道。

    迟尉终日木着的脸终于露出了别的表情惊愕,他似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般瞪大了双眼,若不是还有些自持,怕是连嘴都张得大大的。

    “迟哥哥?”衣熠拿手在迟尉的眼前摇了摇,看到迟尉缓过神来后才继续道:“宋何既有意招揽于你,那必会对你做了调查。此时刚过战时,来历一事他定是不知,这个我们也好糊弄过去。他只知晓这处宅子,也知晓我们昨日来投奔于你。尚且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时我便以迟哥哥妹子的名义前去赴约。”

    “不行。”迟尉想都不想,直接拒绝:“姑娘是什么身份,切不可拿自己去做玩笑。”

    “迟哥哥为何总拿我当长不大的孩子?”衣熠略有埋怨:“我自有分寸,定不会让人看出破绽来。”看到迟尉似是不欲多说,便又耐心的同迟尉讲道理:“若不用我的法子,这个麻烦总是过不去的。”

    “可可”迟尉有些纠结。他早在心里做了决定,要替煜儿好好守护衣熠,真是一点危险都不想让她去冒,万一真有了什么万一,百年之后他怎么有脸去面见煜儿呢。

    “迟哥哥不必担忧”,衣熠看到迟尉的犹豫,忙继续游说:“我身边还有玉瑶呢,她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绝不会让人发现我的身份。”

    “那你且说说你的计划。”迟尉妥协了,他无奈的叹道:“这其中若有一点不妥,我绝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风险。”

    “迟哥哥可将我的才名传于书院中,声势越是浩大,知晓的人越多越好,等到后日你再让青枢去请位医者开个治病的方子,待后日不论谁来一律闭门不出,只需在家安心静养即可。”衣熠笑道。

    “这是什么法子?”迟尉皱眉:“我在家安心静养,你去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待迟哥哥日后自会知晓。”衣熠卖了个关子,并不想将细节透于他听,只好转移话题:“只是迟哥哥还需想些赚银钱的法子。”

    “赚银钱的法子?”迟尉对这个计策毫无头绪,又对她恼不起来,只得求饶道:“姑娘还是饶了我罢,就是让我领兵打仗也比这赚银钱要容易的多,我只是担忧姑娘独自在宴席上会有不妥。”

    “我亦非一人啊,迟哥哥。”衣熠似有深意的一笑,继续道:“迟我身边还有你们呢,迟哥哥大可安心。”

    “姑娘慧心妙舌,我自是知晓,只是那宋何做惯了审判之事,生就了一双鹰眼,姑娘若是有一点不妥之处,便会被那宋何发觉,我又不在姑娘身边,怎会安心?”迟尉就是同意让衣熠前去赴会,亦是担忧不已。

    “若不勉力一搏,如何能争得生机?迟哥哥你放心,熠儿背负更重的责任,只会谨小慎微,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的。”衣熠想到了她的父族、母族,被压在内心深处的思绪便有喷薄而出之意,却被她勉力平复了下去。

    迟尉看着衣熠的满腹算计,不由升出些心疼之感,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啊,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仍旧选择背负着他们的期望,坚定的向前走。而他又怎能为这小小的麻烦瞻前顾后,寝食难安呢?
………………………………

十三章 屈辱

    金玉楼,位于邺都城湘水湖畔,虽然名字略显俗气,却是城中文人士子们最是喜爱之所。

    金玉楼内部分为两层,下层是宽敞的大堂,摆有一张张长条案,条案下是一个个矮座,矮座上垫有软垫,以宁国的坐姿,久坐在这样的矮座上便舒适许多。

    大堂的另一侧是个垫起的高台,时常有意见不同的士子们在此高台上高谈阔论,而一旦有人步上高台,台下便引来众士子们围观品评,各自做出自己的见解来,那时的场面别有一番景致,这也是金玉楼与其他酒楼的最大区别。

    楼上是一间间雅座,每间雅座都有草帘相隔,坐在上面的人可将草帘掀起观看楼下士子的高谈阔论,也可将草帘放下,隔断他人的窥视。因为每间雅座设计巧妙,虽只有一席草帘相隔,只要不去大声争执,他人也很难听到声音。

    衣熠便是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里。

    坐在雅座中的,仅有三人,衣熠,宋廷玉和他的父亲宋何。

    宋廷玉这人,迟尉早便与衣熠说过。

    为人处世尚且稚嫩,虽有些手段,也大多拿不出手来。许是家中排行第三,不怎么受宠的原因,做事时总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并不像其他公子般处事圆滑,却自命风流,最是怜香惜玉。

    而这位怜香惜玉的宋公子在看到衣熠时,便已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了。

    另一位,面白无须,眼神总是带有审视意味的男子,便是宋何了。

    宋何此人,衣熠也有让迟尉去调查一番,只是时间匆忙,知之甚少。只知他在廷尉正一职已有三十年之久,期间换过许多顶头上司,与他同职官员大多被新上司或升或罢,只有他牢牢把住了这个位置,既不向上升,亦不会被罢黜官位。

    衣熠对这宋何既是好奇亦是提防。

    “宋大人,宋公子。”衣熠只是略略扫过二人,便低头对着二人福了一礼。

    “快快起来。”不待宋何开口,宋廷玉便急着起身去扶衣熠,直到宋何重重的一声咳嗽才不甘愿的止住了脚步。

    “想必你便是孑行先生的家妹了吧?”宋何温和一笑,眼神里却并无温和之意。

    “正是小女子。”衣熠点头,又替迟尉开脱道:“兄长本是决议赴约,奈何昨夜受了风寒,实是起不得床来,故而便令我前来给宋大人赔罪。”

    “哎呀!孑行兄竟受了这么重的风寒?可有找过医者?”宋廷玉听到这便抢着说道,又将矮座向衣熠的方向拽了拽,露出一副甚是关心的表情来。

    衣熠低头不语,身子亦是略微挪了挪,避开了宋廷玉的亲近。

    “廷玉!”宋何被宋廷玉这副急色的样子给气着了,忍不住呵斥出声:“你给我好好坐着!”

    “是,父亲。”宋廷玉磨磨蹭蹭的将矮座挪了回去,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到衣熠的身上。

    “犬子无礼,冒犯了女公子,还望女公子海涵。”宋何微微颔首道。

    “宋大人多虑,宋公子与兄长情谊深厚,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怪罪。”衣熠本着不欲结怨之意,违心道。

    可那宋廷玉不知误会了什么,在一旁竟傻傻的笑了起来,落在衣熠身上的视线越发的无礼了。

    “女公子文才出众,我早有耳闻,不想女公子还有着似男子般的宽广胸怀,宋某人佩服。”宋何不理一旁的宋廷玉,自与衣熠闲聊。

    “宋大人谬赞了。”衣熠笑道。

    “只是宋某人倒是好奇,女公子这文才出众,是何等的出众?”宋何明明笑着,衣熠却从他的笑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好似已经看穿她们的意图般,只等着衣熠露出马脚来,他好一击必中。

    “这文才出众之名,也是旁人对小女子的谬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衣熠摆手道,将这话题避了开去。

    “即是赞,又何有谬赞之说?女公子才是客气。”宋何端起茶盏来抿了口茶,笑道:“我与女公子相识于这金玉楼中,盏茶时间便已对女公子的品德甚是仰慕,想必女公子的才智更是不凡,楼下便是我宁国的众位有识之士,女公子既有如此才华,何不与他们畅谈而论,同乐一番?”

    衣熠听到此话,心内不免怒意滔天。宁国女子虽能上街游玩,却并不能与众多陌生男子同处一室,更匡论与众男子高谈阔论针锋相对了,能做出那种事情的怕也只有红绿楼的女子吧!

    “宋大人真是抬爱了,小女子怎会有那等高才,也就是在闺中与众姊妹作作小诗互相娱乐一下罢了。”衣熠婉拒道,心里对宋何这人的评价一低再低,现已到忍无可忍的境地了。

    “时辰已是不早,小女子担忧兄长,若宋大人不怪罪,便就此告辞了。”衣熠起身再服一礼,便要离去。

    “女公子慢走。”宋何并未起身,只是遥遥举起手中茶盏,而后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衣熠气急,隐藏在袖袍里的双手直发抖,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将头低下,藏住按捺不住的愤恨,快步走出门去。

    刚迈出门,一旁的青枢便急忙跟了上来,看到衣熠只顾埋首走路,便知事有不对,又见此地人多,不好相问,只得紧跟在衣熠的身后走出了金玉楼。

    因家中银钱捉襟见肘,衣熠来时便是一路走来,不料这才转过拐角,便被人给堵住了去路。

    “宋公子?”衣熠看到拦路之人,惊诧道。

    “小娘子叫我廷玉即可。”宋廷玉笑得一脸痴相,挑着眉说:“何必走得那样快,若不是我知晓近路,便要让你逃了。”

    “敢问宋公子有何事?兄长卧病在床,小女子还要赶回去侍候。”衣熠强忍住怒意,低声问道。

    “小娘子何必明知故问?”宋廷玉笑得越发开怀:“难道是因此地人多,不好意思?”说罢,便示意左右侍从将青枢带走。

    “你们放开我!姑娘!姑娘!”青枢被那两名侍从抓住了双臂,不过眨眼便要拽出了拐角。

    “等下。”衣熠急忙阻止:“许是小女子做错了什么事让宋公子误会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宋公子海涵。”

    “误会?”宋廷玉嗤笑两声,道:“并没有误会,这都是你情我愿之事,哪有什么误会之处。”

    “我知晓你兄长并未感染风寒,那感染风寒只是他的推托之词。目的嘛,自是要把你送到我面前。”宋廷玉一副笃定的表情,故作风流道:“我这怜香惜玉之名传满邺都,最是喜那娇娇女郎,你兄长的意思我懂。待你入了我府中,我父亲那里自由我去说和,定会保有你兄长一席之位。放心,虽然你年纪尚幼,比不得那些风韵之姿,可我还是会好好待你的。”

    衣熠听着宋廷玉的话,一张俏脸上遍布阴寒,看着他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咬下他两块肉来。可她也知道,若真伤到了这位宋公子,就算是他再怎么不得宋何的宠爱,那宋何也会借着这个由头,来报复迟尉不敬之罪。

    “宋公子多虑了。”衣熠深深呼了口气,将胸口中那团浊气吐出大半,缓声道:“兄长真是受了风寒,有医者的药方为证。兄长只是怕宋大人久等不至才让我去赔罪的。并未有宋公子说的那那”

    宋廷玉仍是一副不信的表情,不远处又传来青枢奋力挣扎声,衣熠怕再纠缠下去出了什么差池,便急着说:“宋公子,兄长的想法小女子自是不知,你我在这纠缠亦是毫无意义。不若等兄长身子好些了,你亲自前去相问,若兄长真有此意,小女子自是毫无二话。”

    听到这,宋廷玉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似是被说动了心思,想了片刻后,便示意两位侍卫放开青枢,自己却对着衣熠揖了揖礼,道:“那小娘子便准备准备,不日我便前往贵府与孑行兄好好商讨一番。”

    说罢,便领着他的两个侍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一侧的拐角,走入街市中,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姑娘你怎么样?”青枢哭着跑到衣熠的身侧,边上下仔细查看衣熠有没有受到伤害,边骂道:“这个畜生!他会遭到报应的!”

    “没事,快别哭了,我们先回家。”衣熠拉住还在上下查看的青枢,她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只有回到家中才会让她感到安心。

    “对对,我们回家。”

    两人一路急行,总算是回到了家中,不等青枢关好大门,衣熠便向迟尉的房间冲了过去。

    “迟哥哥!”衣熠通红着一双眼冲进了门,将站在书桌前练字的迟尉唬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迟尉扔下手中的毛笔,快步迎上前去,诧异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是宋何为难于你了?”

    “迟哥哥!宋何欺人太甚!那个宋廷玉更是让我恶心!”衣熠的双眼像是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这火光是那么的璀璨耀眼,离得近了又似乎带有某种决绝和疯狂,她恨声道:“这宁国的一切都让我恶心!可更让我恶心的是我大黎就是毁灭在这样的国家手上!我好不甘心,我替父皇不甘心,替长姊不甘心,替大黎的百姓不甘心!所以我不会再犹豫了,我要复仇,我要让这天下都为我大黎陪葬!”
………………………………

十四章 解疑

    金玉楼外艳阳高照,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可楼内的氛围却如同寒冬腊月,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却无端的令人遍体身寒。

    衣熠在左右查看后,心里便有了丝眉目。可却仍有疑虑之处,便只能将这些猜测暂压心底,前去盘问王姓公子的那些友人。

    “女公子依旧没有发现?”宋何皱眉问道。

    “是小女子愚钝了。”衣熠歉疚的说道:“宋大人可有问出些什么来?”

    “唉”,宋何这方也是无甚眉目,他去盘问那些公子,又让他们去做笔录,可众人都一致指认那李姓男子就是真凶,问来问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否让小女子去问问看?”衣熠笑道:“许是宋大人太过严厉,公子们心内紧张,故而说出的话大都相同。”

    说出的话大都相同?宋何细细品味着衣熠的这番话,喃喃几次后,终于将他心内那种怪异的感觉找了出来。

    是了,为何这几位公子的话尽皆相同?一字一毫都是不差的!

    宋何扭过身去,正想再去套些衣熠的话,却看到她与那几位公子相谈正欢,好似将这一旁的尸身给遗忘了般。

    宋何不由得对衣熠的评价高上了几分,自动凑上前去,想要听听他们在谈论何事。

    “周公子真真是好酒量!”衣熠夸赞道:“想必在这邺都也无人能敌了吧?”

    “女公子谬赞了,鄙人哪有那等酒量?在我等诸位中,还是那王兄更胜一筹。”周公子谈到酒,便不似之前那般束手束脚,倒像是遇到了知己般大笑道:“他一人的酒量便可敌我等众人,自结识王兄后,我才知晓何为海量啊!”

    “是啊”,另一位公子接口道:“王兄以尝遍天下酒为己任,未曾想这邺都酒还未尝完便英年早逝了。可惜!可惜。”

    “哎,也并不算可惜。”之前的周公子好似想到了些什么,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王公子这走得并不孤单,下面不是还有位美人等着他呢吗?”

    “周元!”周公子的话还未落地,最后那位吴姓公子却突然怒声斥道:“先人已逝,我等还是留些口德的好!”

    “哎呀,哎呀!”周姓公子看到那吴公子发怒了,忙打起哈哈来:“吴兄勿怪,都是周某喝多了。一时口误,口误!”

    听过周公子的道歉之后,这吴姓公子的怒意并不见消退,又似乎是不想与这周公子起争执,便一甩袍袖,满面怒气的离开了。

    吴公子的所作所为虽是合情合理,可在衣熠看来,却有些牵强了。

    在之前谈论到王公子时,并未见这吴公子面露哀戚之色,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现在周公子提及王公子的风流韵事时,他却是气急败坏,目光中满是森然的寒意,似要择人而食般可怕。

    若只说这吴公子是为了维护王公子的声誉,衣熠是不信的。

    “想必这吴公子定是与王公子情谊深厚。”衣熠替周元解围道:“倒让周公子您替这凶手受了委屈。”

    “情谊深厚?”周公子嗤笑一声:“平日里数这吴公子与王兄最为不合,现下倒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了。若不是他姨父是朝中议郎,我等才不愿与此人相交。”说罢,便与旁边的那位公子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周公子似是对这吴公子略有不满啊。”衣熠听到周元的话,心里那点疑虑便似有了出口,不由得继续询问道。

    “不满倒是谈不上。”周公子被衣熠这一追问,话匣子便关不住了,低声同衣熠道:“只是知道些他与王兄之间的私事罢了。”

    “私事?”衣熠好奇道:“看来周公子才是王公子的挚交好友,就连王公子的私事都知晓。”

    “这是当然。”周公子笑得一脸得意:“鄙人家世虽不如吴公子势大,但说到与王兄之间的关系,那吴公子便是拍马亦比不得我。”

    “确是如此,周公子可比那吴公子要面善许多。”衣熠恭维道,又止不住那好奇心,便问道:“那这两位公子之间的私事,周公子可愿与小女子说说?”

    “自是可说。”周元叹道:“王兄去了,能多个人记得他也是好的。”而后又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同衣熠说道:“不说别的,就说我之前所说那美人,她本是吴公子的心仪之人,却因吴公子家里反对,故而藏身于烟花巷中。

    王兄又是常去寻欢作乐之人,酒喝得多了些,便强迫了那美人,事后王兄为了给吴公子个交代,迎娶了那位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娶回家没两天,美人便病逝了。自此,这吴公子便与王兄多有嫌隙了。”

    “竟是这样”衣熠若有所思,随即又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那位美人。”

    “能做王兄的正妻,还有何可惜的!这便是那女子的命,她没得那福气去享受那荣华富贵罢了。”周公子满不在乎道。

    衣熠听闻周公子的话后,心内不喜,刚想反驳他时,不巧却看见了吴公子递了张帕子给那书童。

    “周公子所言甚是。”衣熠心内奇怪,只得忍着不喜,继续附和周元的话:“若真如此,那王公子此去也便有作陪之人了。只可惜了那书童,回去后不知会被主家如何惩处呢。”

    “想如何便如何。”周公子顺着衣熠的目光,瞥了眼角落处正在拭泪的书童,道:“但倘若我是他的主家,必会将此书童卖出去。”

    “为何要卖?”衣熠好奇道:“书童都是要从小培养的,像王家书童这般大的,那所费之资亦是不少,哪有主家会做这等赔本买卖?”

    “再是赔本的买卖,亦抵不过身家性命吧?”周元解释道:“这书童前几日刚逝母,今日他主子也死了,恐是不详之人!”

    “周公子多虑了吧。”衣熠笑道:“这些可跟这书童无甚关系。”

    “女公子此话差矣!”周元大摇其头:“王兄那美人是这书童替王兄迎娶的,没两天便去了。书童之母本得的小毛病,却在他回家后去了。还有王兄,亦是因这书童作陪而身亡。这三人相继辞世,也不过月余!”说到这,周元好似想到了什么,瞅着书童的眼睛露出些许恐惧之意来,连相谈的**也散了不少。不论衣熠如何去问,也只是摇头摆手,不肯多说了。

    衣熠听过周元的话,心里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又结合着她之前所查,转瞬间便将这王姓男子的死因猜了个七七八八。

    而此时,邺都城的捕吏们也从金玉楼外走了进来。

    “宋大人。”领头捕吏走到了宋何身边,行了礼,便相询道:“宋大人可是有所发现?需要仵作验尸否?”

    “不必了。”衣熠在旁接口:“宋大人,小女子现已查明王公子的死因了。”

    “哦?”宋何面露诧异,难道这位女公子真如传言那般聪慧机智,只是看看现场,与几位公子相谈几句便已得知真凶?

    “这位李公子不是凶手。”衣熠肯定道。

    “何以见得?”宋何质疑道。

    “第一,小女子观李公子衣着,除了腹部衣料略有褶皱外,并非像李公子那般狼狈,便知打斗时多是王公子的书童去与李公子相搏,而这王公子并未出手。

    第二,小女子在查看王公子尸体时,发现他口中有血迹流出,按书童所说这是由李公子打了王公子一拳所致。可诸位请看这位李公子,他连书童都打不过,又怎会是一拳击倒王公子的壮士呢?

    第三,小女子倒是想问问掌柜的,这王公子可曾要了什么蔬果?”

    “不曾,只是让小人准备些虾子酒肉。只是小人看着几位公子好似吃了些什么果子。”掌柜的忙躬身应答。

    “果然如此,小女子在查验尸体时,闻到王公子身上有股区别于酒肉的味道,而后便在王公子的矮座处发现了这个,这才想起有着那股味道的东西是何物。”衣熠举起手中的事物,却是一颗酸枣。“食物志中曾有记载,酸枣与虾子相克,不可多食,若二者同食,有剧毒,可堪砒霜。”

    “也只是酸枣而已,我们都曾吃了几颗,怎么我们无事,而王兄却”周元被衣熠唬了一跳,质疑道。

    “周公子且安心,只要不多食,便无事。”衣熠笑着解释道。

    “是了,王兄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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