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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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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迭哥哥曾跟我说过,只要我乖乖听话,在这里等他。他很快便会来找我的。
可是迭哥哥,你都离开荆禄七年了,这七年来我一直都很听话,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呢?
这几日继父又赌输了钱,跟阿娘要钱阿娘也不给他。我曾听见他跟阿娘小声议论着要把我卖给根子叔。
我知道根子叔,隔壁二丫的后娘就是把二丫卖给了根子叔,然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二丫了,听村里人说,二丫是被根子叔卖到了楼子里。
我不知道楼子里是哪里,我只是看到村里人谈到二丫时,脸上都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笑,那种笑让我浑身发毛。
迭哥哥,我不想被卖给根子叔,我很害怕,你快来接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根子叔仅用了二两银钱便让我娘松了口,在给我喝过一大碗水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是在一间小黑屋里,屋子里坐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她笑得很和善,让我叫她妈妈,还给我饭吃,给我水喝,只是一直绑着我,不让我出屋。
我求她放了我,我会做饭,会洗衣,我可以干活去还她的银子。可她就是不答应我,还说我有这脸蛋去做粗活可惜了,干脆留在这里给她接客好了。
我不懂她的意思,我只知道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还要回去等你来接我,见我不答应,那个和善的妈妈便变了脸色,再不给我饭吃,不给我水喝,还让人天天来打我。
我忍着痛,忍着饿,拼命想着逃走的办法,回到我们约定好的地方,若是你来接我了,我却不在,你会不会怪我。
我终于利用你送我的那把小匕首逃了出来,可是很快又被抓了回去,他们没收了我的匕首,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这下我真的逃不掉了。
迭哥哥,我该怎么办?
就在当晚,便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男子走进了关押我的小黑屋,我拼命的挣扎、求饶,大声的去呼救,乞求苍天能让你听到我的呼喊,祈求你能来救我出去,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事后,我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有地上斑斑点点的刺目的血迹,我终于明白,迭哥哥,我再也等不到你了。
然后我便死了心,听着妈妈的摆布,她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她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什么都无所谓了,没了你,也便没了我。
我以为你我这辈子永无相见之日了。可苍天却将你送到了我面前,就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看到了最耀眼的你。
那时的你,已褪去了儿时的稚嫩,变得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站在几位儿郎当中,最是玉树临风。
我依着妈妈的意思,跟几位姐妹们一起走进了你们的房间,犹记得在我见到你时那满心的欣喜,却在你错愕不信的眼神之下慢慢变得卑微低贱,直至埋进了尘埃里。
是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儿时懵懂的我,就算我没有进这烟花之地,也是配不上你的。更何况是现今的我呢?
我没有因为他的原因特意躲出去,而是要让他明白,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可就在第二日,妈妈便捧着我的卖身契来寻我,说有公子替我赎了身,以后可以过好日子了。
好日子?我心里嗤笑,我能有什么好日子,我早已跌入泥潭,纵是被人拉扯出来,也洗不掉那身腐烂之味了。
不曾想,那个赎出我的人,竟是迭哥哥。
他说,他走遍了所有的烟花巷,一直在找我他说他不会埋怨我,若非是他来迟,我也不会有这般境遇他说他不介意我的过去,既然已找到了我,那他是一定要娶我的。
迭哥哥啊,你为何这般的傻。
你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里的污泥,之前的相遇,本就是个错误,你怎么可以一错再错,甚至还妄想娶我呢?
我想笑你,就像平日里我笑那些寻欢作乐的恩客们一样。
可我看着你的眼,里面装的全是认真和心疼,全无一点鄙薄之意,就像儿时你看我的眼神一样,我又狠不下心去戳破你了。
罢了,罢了。
就当作是一场美梦吧,在这场美梦里有你、有我,只有我们,直到你醒来,直到你亲手戳破这场让我不住沉沦的美梦吧。
迭哥哥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带我出走,来到了邺都。
虽然没有了吴家的庇护,我们着实过了一阵苦日子,但那段日子却是我最幸福最开心的时日了。
直到那群所谓的朋友来我们家探望迭哥哥时,语气明里暗里的嘲讽之意。
我这才明白,没了吴家,对迭哥哥意味着什么。
我狠下了心,以不愿再受苦受累为名重新跃入泥潭之中。
我知道,我伤了他。
可是迭哥哥,你注定是天上皎洁的明月,我注定是地下腐烂的污泥,纵然你不嫌弃我的脏污,可我亦不忍去遮挡你的圣洁。
在我踏入烟花巷的第一天,就有妈妈告诉我不用再额外接客。
我知道,是迭哥哥又为了我做了什么。
我的傻哥哥,我这么伤你,为何你还要事事为我考虑?
我想笑他,可笑出来的却是泪,止不住的泪。
自那日起,我便见不到迭哥哥了,他好似消失了般,只有妈妈每隔一段时日送过来的金银细软时刻提醒着我,他还在,没有离开。
终于有一日,我听说来了个迭哥哥的朋友,还是亲戚关系,我忍不住,想去问问他,却不想那人在明知我与迭哥哥的关系后,还强迫我对我做了那等事。
我后悔,我懊恼,我生撕了他的心都有。
可是在我得知他的身份后,也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心里也期望着迭哥哥不要知道才好。
但他还是知道了,他冲进我的房门,又吼又叫,砸坏了屋子里的一切事物后,又抱着我大哭。
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他没法为我讨个公道。
我心里也难受,但我看着他的样子,更多的却是心疼。
于是我给了他一个让他能好过的理由,我不介意,因为我看上了王公子。
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我不住的说服自己,就让他误会吧,就让他认为你是那种放荡的女人吧,就让他忘记你吧。
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没过几日,王公子就替我赎了身,还要迎娶我。
只是跟我拜堂的却是他的书童,一个下人,我知道那个畜生是想羞辱我。
不过无所谓,只要我嫁的那个人不是迭哥哥,那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嫁入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公公婆婆百般刁难,那个畜生又日日流连烟花之巷,为了膈应我,也不知从哪接了两个妾来给我找麻烦。
我不介意,随着他们闹,随着他们张狂。
我唯一介意的,是我再也见不到迭哥哥了,再也听不到迭哥哥唤我一声“羽娘”了。
好在我身边还有个书童,他每日都瞒着那个畜生,偷偷给我讲迭哥哥的近况。他是我在王府内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跟我一同仇恨那个畜生的人。
就像拆散我跟迭哥哥一样,那个畜生也生生拆散了书童和书童的娘,为了多喝口酒,阻挠书童回家侍候他娘,致使书童娘错失去找医者治病的良机,就撒手人寰了,连见书童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书童想要替他娘报仇,可我没有能力帮他,只能在听过迭哥哥的近况后再听听他的牢骚,然后安慰安慰他。
可不幸的是,那个畜生发现了这件事,他很生气,便用皮鞭抽打我,打过后也不让人给我找医者疗伤,只让我熬着。
那我便熬着,我还想从书童嘴里听到更多关于迭哥哥的事呢,我不能死。
但书童却再不来了,而我也终于熬不住了。
我躺在床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迭哥哥。
迭哥哥啊,这次我是真的等不到你了。
虽然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可如果有来世,只希望我们再不要相遇吧。
………………………………
第十六章 祸事
衣熠拜别宋何,与候在金玉楼外的青璇一同返回了宅院,还不等坐稳,便见迟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如何?”迟尉问道。
“迟哥哥先坐,青枢,去给迟哥哥倒杯茶。”衣熠摆摆手,示意迟尉稍安勿躁。
迟尉看到衣熠一副不紧不忙的模样,便也安下大半的心,也肯坐下来等着青枢去沏茶。
“此事已办妥,料想宋何不会再执着于迟哥哥了。”衣熠端着茶盏,用盖子轻轻拂去茶沫,轻描淡写道。
“姑娘用的何种手段?竟让那宋何转了视线?”迟尉细想之下,仍是不解,忍不住好奇道。
“我本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不想当时正有个机会落到了我手上。”衣熠想到之前的那桩案子,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来,顿了一下又道:“宋何对我表现颇为满意,许是认为我是个可用之人罢。”
“机会?”
“迟小将,您是不知道,我家姑娘有多厉害!”青璇这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将一盘切好的瓜果置于桌上,笑着对迟尉说道:“姑娘可是破了件人命官司呢!”
“人命官司?”迟尉大惊,猛地站起身来,又不敢上前去仔细查验,只能束手站在那里问道:“姑娘可曾被误伤?”
“不曾,在发现之时便有人殒命了。”衣熠叹息道:“只是可惜了那位吴公子。”
“是啊,”青璇也想起那位痴情的吴公子来,亦是道:“若是没有王公子,想必吴公子跟那位羽娘会有个很好的结果吧。”
“什么王公子、吴公子?”迟尉皱眉道:“我只担心这宋何日后会不会再次纠缠姑娘。”
“我这次帮着宋何断案,又被众人围观,怕是很快便要传遍邺都了,宋何若真是惜才之人,又怎会弃置不顾?”
“可是姑娘,你身为姑娘家,虽尚未成年,但仍需”迟尉略有犹豫,他仍记得衣煜当年煞费了多少苦心才让如男儿般淘气的衣熠变成如今的大家闺秀的。
“迟哥哥!”衣熠打断他未说完的话,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大仇尚未得报,这些细枝末节还请迟哥哥不要在意了罢。”
迟尉犹豫再三,终于败在了她的目光之下,低头啜饮手中的香茗,再不提什么闺誉之事。
“姑娘,门外有人来访。”
这时,迟尉手下的王炳走进屋内,说是门外来了两位衣着华丽的夫妇和一位年轻的公子前来拜会。
“可知是谁?”迟尉借此机会,赶忙起身问道,以避开屋内略显沉重的氛围。
“那对夫妇据说是王府之人,年轻公子却是不知,但均是前来拜访姑娘的。”
“王府?”青璇思索了片刻,看着衣熠道:“难不成是那个王公子的家人?”
衣熠站起身,略微打理了下衣饰,对王炳道:“请去前厅吧。”话落,便提步向正堂走去。
青枢刚摆好茶点,便自门外依次走进三人,最左边的是位身材发福的老者,看起来似有五十余岁,头戴一顶镶玉弁帽,身着一袭乌色直裾,最显眼的便是他左手上佩戴的一枚玉石扳指。
其次便是一位妖**人,身姿窈窕披罗戴翠,走在老者的右侧,一双桃花眼不住的打量着这间小院,目露鄙夷之态。
最后走进来的却是位年轻男子,英眉剑目,仪表堂堂,发顶束有玉冠,身披蓝靛锦袍,腰间别有一块玉牌,走动之中尤显英姿勃勃。
老者刚踏入室内,便半躬下身子,行了一礼:“老夫王福携内子特来拜谢女公子,多谢女公子替犬子平冤昭雪,捕获真凶。”
“老丈有礼了,这是小女子应尽之责。”衣熠起身回礼,又忙着相邀:“诸位请坐,青枢上茶!”
“女公子不知,老夫先故夫人就留下了这么一位血脉,老夫却疏于教导,让这畜生惹出如此事端,命丧于此。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唉!”老者在衣熠右首坐了下来,说到伤心之处又落下泪来,难掩悲色。
“幸好有女公子为老夫的犬子讨回公道,老夫便叫人准备了谢礼前来拜会女公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老者在一旁妇人的劝慰下慢慢平复了心绪,又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只木盒,双手递了上去。
“老丈这是何意,只是当时情境如此,小女子也是为了替宋大人解忧罢了。不值得老丈如此相谢。”衣熠婉拒道。
“女公子实是不知,老夫家虽不是什么名门世族,但家里的情况也着实有些复杂。”老者说到这,却停住了口,微微一顿后,又笑道:“只是老夫这谢礼,还请女公子务必收下。”
衣熠不得其法,见老者如此坚持,也只能示意青枢接过木盒,三人又寒暄了几句后,老者和那妇人便告辞离开了。
在这期间,那位年轻公子一直坐在左首位上笑看一切,不见丝毫不耐,衣熠送客回返之后,却仍见那人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品茶,不由生出几分敬佩之意来。
“让公子久等了。”衣熠先是一福,以示歉意。
“女公子客气。”年轻公子点头示意,见衣熠坐于首位后,又开口道:“女公子可知你将大祸临头了?”
“大祸?”衣熠惊诧道:“公子为何如此说?”
“女公子可知这吴、王两家关系?”
“自是知晓,两家都跟这王议郎有关,王家是王议郎族亲,吴家是王议郎妻族。可这跟公子所说大祸有何关联?”衣熠问询道。
“女公子虽知这吴、王两家关系,却并不知这两家渊源吧?”年轻公子给衣熠解惑道:“这王家我自是不用多说,便说说这吴家,他家主母是王议郎夫人同父异母的姊妹,两姊妹之间多有相帮。”
“姊妹相帮?”衣熠陷入深思,却仍是解不开这谜团。
“王议郎虽为议郎,在这邺都却并不稀奇。而他却能在众议郎中独为特殊,便是他上头有人作保。”年轻公子说着,便用手指了指头顶之上。
“而打通他与上头关系的,便是这万通的银钱。”年轻公子指点道:“你既然如此聪慧,想必也料得到王议郎这钱财出自于哪。可现今你却将吴家唯一的嫡子送入了大牢,也便掐断了吴家向上攀爬的道路。”
“这”衣熠听到年轻公子的分析,不由胆颤了几下,虽然她现在颇得宋何青眼,可让宋何去与王议郎相抗衡,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过,这王议郎却不会插手此事的。”年轻公子看衣熠有些发愣,心里不由为自己刚动身前来时那略有期许的心情感到可笑,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名少女,何必过于高看?
“为何?”衣熠纳闷道。
“这亲族和妻族还是有些分别的,虽然王公子不学无术,比起吴公子来差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但说来说去,还是王公子与王议郎有着血脉之情。”
衣熠缓了口气,若这么说,倒可借用王府的势力压压吴府了。
“但我劝女公子还是不要去打王府的主意。”年轻公子似是看到了衣熠所想,直接点明道:“这王议郎虽不会介入其中,但也绝不会与吴府闹的太僵,断了自己后路,所以他不会让王府里的人去为难吴府的。”
“所以,之前王老爷才会说他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衣熠盯着桌面上的那只木盒,喃喃自语道。
年轻公子也随着衣熠的视线,转向了那只木盒,接口道:“不错,可见王老爷这个谢礼,也是王府的歉礼啊。”
衣熠听得一惊,忍不住抬头去看那位年轻公子。
“敢问公子是?”
“鄙人是宋大人手下第一谋士——叶飞飏。”年轻公子一肃锦袍,拱手道:“此次前来,是受宋大人之命,邀女公子与我等一同破解邺都第一血案。”
衣熠陷入沉思,她家祸事将近,怎会有心去查那血案?只是若不答应,恐怕宋何还会纠缠不休,说不准还会将迟哥哥拉下水去,那时,便会是更大的祸事了。
“女公子最好是应承下来。”叶飞飏见衣熠久不作答,笑着走近了几步,俯下身来看着衣熠的双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模样。
“可不要小瞧吴家的身份,他家虽为商户,却很有些势力,以女公子现在的实力,不知能否抗衡得过?
而如今也只有宋大人尚能保一保你了,吴家看在大人的面子上,也不至于做的太过分,至于女公子最后能否安然无恙,那还要看女公子自己的手段。”
衣熠仰头看着叶飞飏,明明长着一张极为英俊的面庞,笑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可此时,背对着阳光俯视着自己的他,虽然在笑着,却让人感觉到了如被致命的毒蛇盯住般的寒意来。
“女公子考虑的如何?”叶飞飏直起身来,又恢复了那副翩翩公子的表象来。
“宋大人既然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怎会不知好歹的去推诿?”衣熠恢复了平静,面带微笑:“只是小女子实在有些愚钝,日后还望叶公子多多指教了。”
“女公子自谦了。”叶飞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也便不欲多留,抽出袖兜内的木盒,摆于桌上:“听闻女公子这人口众多,鄙人便特意准备了此物,以解女公子的燃眉之急。鄙人这便告辞,女公子还请留步。”
说罢,也不等衣熠的回答,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小院。
………………………………
第十七章 布局
是夜。
万籁俱静,明月高悬,早已到了上床就寝的时间。
可衣熠和迟尉等人却都围坐在正堂圆桌旁,盯着桌面上两个打开的木盒沉吟不语。
只见一个盒子里装着一张契约,就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勉强能认出“商铺地契”四字,上面还盖着大红的官印。
另一个盒子里面却装着一些金银,粗略估算下,也有将近五十两,足够这一大家子花用两年的了。
可看着这两个木盒,衣熠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
“姑娘。”迟尉早从衣熠的口中得知那三人的来意了,现在看到这些财物,只觉得烫手的紧,忍不住担忧的开了口。
“箭已出弦,不得不发了。”衣熠暗叹口气,又打起精神来鼓励情绪低落的众人:“你等也不必太过担忧,只要我跟随宋大人一日,他们便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举动来。只是大家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
“是,姑娘。”众人听过衣熠的话,顿觉有了心骨,安下了心来。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迟哥哥,陈哥哥,你们先留下,我还有事要同你们商议。”衣熠摆了摆手,挥退了无关的众人。
“姑娘还有何事吩咐?”陈珂与迟尉互相对视一眼,率先问出声。
“自我来邺都后,便被各种麻烦卷入其中,还没有好好问过你们,月萝阿姊的情况如何?”
“现在月萝姑娘那边都是小人在看管,可现下人手有限,很难打听出什么来。”陈珂无奈道。
“我们在外面过得尚且如此艰难,月萝阿姊一人身处那偌大的皇宫中,怕是更为艰辛。”衣熠说到此处,重重叹了口气:“我便想着,抽出几人送进宫去,你们可有什么主意?”
“这”迟尉迟疑半晌,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想将谁送进宫去?”
“月萝阿姊身边怎么也要有两个人,一个能在她遇到问题时,帮忙出个主意;一个能替我在她身边照顾好她,最好能避免被人算计了去。这几日我思来想去,也只有青权和玉衡能担此重任了。”衣熠将她思虑多日的想法说了出来。
“若姑娘只是将她俩送进去倒是好办许多。”迟尉‘吁’出口气来,笑道:“我在书院里认识了位公子,他干亲是宫内负责买入太监、宫女的,这事请他帮忙即可。”
“此人可靠否?”衣熠担心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宁国明年便是大选之年,许多官宦人家都要将适龄的女儿送入宫去,有些心疼女儿的人家便提前一年将心腹之人先遣入宫,学学规矩,也好让自家女儿入宫后日子能好过一些。”
陈珂这阵子对宫内多有打探,是以知晓了不少邺都人才知道的那些灰色交易。
“可我们以何为由?”衣熠听了陈珂的话后,仍是担心道。
“这还不容易?”迟尉接口道:“只说是我想得到上面某些贵人的眼便可解决。”
衣熠知道迟尉是一个刚毅、有气节的正人君子,虽是为了解救月萝阿姊,但听到他毫不犹豫的抛却自己的名节,也有些替他心疼。
“委屈迟哥哥了。”衣熠也只能如此叹息道。
“无妨。”迟尉看到衣熠微苦的小脸,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
“那此事便交由两位哥哥前去处理,稍后我也会和青权、玉衡说清楚,替她们准备些银钱之类。”
“是,姑娘。”两人齐声道。
“只是还有一事,”衣熠处理好月萝那边的事情后,又盯住那张商铺的房契说:“这间铺子,依二位哥哥来看,该如何处理?”
“姑娘,依我看这铺子还是就这么放着吧!”陈珂亦是一副头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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